公主偷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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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新震惊得愣住了,然后哭着说:“没有关系,救公主要紧。”
袁德芳就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故笑道:“所以我要你伤一好,回北京找我大哥,我会去跟你会合的。”
何新又愣了一下,才欣然的问:“我们要再回北京吗?”
袁德芳提醒他,“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要去北京投靠人,否则会被当成奸细。”
连忙掩口,何新拼命点头。
“你最好能绕过安徽湖南,避开两军交战的锋头。”袁德芳又说。
何新又再度点头。
袁德芳拍一拍他的肩膀说:“我走了。”
“公主……就交给你了。”何新哽咽的道,“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他笑说:“妻子是自己的,我当然得好好照顾她。”
何新也笑了,目送他离去,半天才忽然惊奇说:“袁公子什么时候娶了妻子?”
袁德芳一下子治好朱颜的疯病,一下子又帮史可法说退高杰,接着又被全金陵武功最好的女人追着跑,他不想出名都难。
当高杰、邢千红把他们所知道有关袁德芳不欲人知的事告诉邢万紫时,这中间难免被第四者、第五者听到,接着便会传到第六者、第七者的耳里。
而袁崇焕究竟是抗清的民族英雄,还是朝廷的罪人,在这乱世谁也无法下定论。
就如当史可法一怀疑袁德芳是袁崇焕之后,便忙要史德威无论如何都要请他来共举大业,而其他各军底下的兵将更是人心思义,眼看兵将们就要归附史可法,马士英与阮大绒哪能容得他们渐渐扩充范围。
于是唆使新皇帝弘光下旨捉拿钦犯袁德芳。他们以金陵为中心,方圆五百里内大肆搜索。
徒增袁德芳救朱颜的困扰。
马思贤大摇大摆的走进晴园,好像那是他的房间一样。
“公主今天如何?”
莫愁回答,“还是一样不肯吃喝。”
皱着眉,接着又舒展开来,他笑着吩咐,“去熬碗燕窝,我亲自伺候公主吃。”
原来他是想学那日在扬州看见一对闹别扭的情侣,女的亲一下男的,男的就乖乖的吃一口的旖旎情事,想要模仿。
可是他根本没想到朱颜的感受,就追着她要亲一下。
“不要过来!”朱颜依着圆桌跟他绕圈圈。
“我们就要拜堂了,先亲一下有什么关系?来嘛!”
“休想我会嫁给你!死也不会!”
马思贤一直抓不到她片缕,有些不耐,便一脚踢翻桌子到墙边,碎了满地装着甜点、炖品的瓷碗。
“看你还往哪里跑?”
马思贤禄山之爪一伸向她,朱颜便将顺手捡起碎瓷片,以尖锐的一头抵住自己的喉头。
“你再向前一步,我马上就死给你看!”
马思贤看她真的把尖锐的瓷片刺进肌肤里,以及慢慢渗出殷红的血迹,真怕她了结自己,达不甘心的骂道:“我劝你还是早点认命吧,除了我,谁敢要你?”
朱颜想着袁德芳,不知道何新找到他了没有?
他狰狞的笑说:“如果你还在想那个姓袁的小子,我劝你别冀望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袁崇焕的儿子,是朝廷的钦犯!没想到他当年运气那么好,逃过一死。哼,他要是敢出现在金陵,我包管他立即成为一个箭靶子。”
虽然袁崇焕被处死的那一年,朱颜还没出生,可是她曾听母后说过这件事,有不少人觉得袁崇焕死得太冤,可是死都死了,又能怎样?
没想到她会爱上他的儿子。
朱颜才愣了想一下,便让马思贤乘机抓住,手上的瓷片也被抢走,他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抢瓷片时还弄伤她的手,鲜血直流。
“我看你就认了吧,他不会来救你的。”
她看着掌心鲜血像条小河般,她再也不会因此失心乱神,只是她忘了一切抵抗的理由,任马思贤轻薄猥亵。
“少爷!”尚飞琼在紧要关头大叫,她难得这么凶。
“干么?”
“你先放开公主!”
马思贤不甘不愿的松开手臂,“反正她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就算已经正式拜堂成为你的妻子,你也应该好好爱惜她呀!”尚飞琼忍不住厉言几句,看见朱颜的脖子上有伤口在流血,触目惊心,心疼的叫她的丫环去拿药来,然后扶着朱颜坐下时,又发现她的手心的大伤口,也只有叹息一声。把公主嫁给马思贤,不但是糟蹋,而且根本是把她推入不复之地狱。
可是她又能如何?解忧死了,何新下落不明,袁德芳遭通缉,还有谁敢为一个小女孩出头?
“少爷,不是我说你,你要是再这样粗手粗脚,十个像这样美丽的小公主,都不够你一个人糟蹋。”尚飞琼为朱颜上药时说。
马思贤哪知道才抱她一下而已,就弄出那么多伤来,于是辩说:“谁教她要反抗!”
尚飞琼努力忍着怒气道:“你当公主是谁?你们还没拜堂成亲,你闯进公主的闺房本来就不应该,这要是在皇宫,你这么做可是要杀头的。”
“哼!可是这是在我马府。”
马思贤之厚颜无耻,尚飞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她观察一下朱颜的神色,自从袁德芳的事被揭露后,大家都怀疑公主其实并没有疯病,可是看她这样,就算没疯,大概也死心了。
幸亏尚飞琼又教出一对聪明伶利的丫环梅雪、梨云,马上去报告马士英有关朱颜被马思贤弄伤的事,这才派人把他叫走。
马思贤一走,莫愁还以为她可以像从前一样继续当尚飞琼的贴身丫环,结果梅雪、梨云却把她挡在门外。
“你们两个这是干么?”莫愁双手擦腰。想从前,梅雪、梨云看了她都还得哈腰鞠躬,有好吃好拿的,也都得先献给她,而今……
“八夫人说,莫愁姐姐一个人伺候公主实在辛苦,所以请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梅雪虽笑着说,但眼睛里却都是轻蔑之色。
“莫愁姐姐你就好好休息,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们姐妹两个就站在这门口,八夫人要是有什么事吩咐,我们会去办的。”梨云也笑着说,但眼里都是悲伤解忧的恨意。
莫愁看着她们无言以对,转身走开。
梅雪、梨云则在她背后“呸”了一声。
朱颜并非毫无知觉,等屋里只剩下她和尚飞琼时,她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尚飞琼叹了口气,“一样都是女人,我们彼此不互相帮忙,谁能帮我们?”
想到莫愁和解忧,也因细故而互相伤害呀!这时她能靠谁呢?朱颜望着尚飞琼。
“唉!可是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她怕她开口要她帮忙联络袁德芳,所以赶紧说明立场。
朱颜哀愁的一笑。
“我并不知道袁公子他……竟是袁大人之子。”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不曾说出口。”
可是朱颜想到的是,难怪他一开始对待她有如仇人般,回想他的一言一行,原来他的心中,果真有恨。
第十章
袁德芳更是想不通,像他这般如此潇洒又来去如风的人,怎么会选了一条这么难走又磨人的情路?
偏偏真的已经放不下了。
金陵城内到处张贴告示抓他,可惜画得实在不像,都把他画得太……美丽了,所以就算他在街头买个包子吃,也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
而马府虽被侍卫团团围住,晴园则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密不通风,但他还是潜进去,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把她弄出马府?
此刻夜深人静,是惟一的好时机。
房里只剩莫愁一人,他很不客气的点了她的穴道,让她睡在屋角。
又是那道珠帘,袁德芳掀帘进入,还以为朱颜在床上睡觉,未料床上没有人,正担心自己会不会中计时,他瞥见朱颜静静的倚窗而立,月光筛了栏杆冷清的映在她的脸上。
她为什么都不动?袁德芳走过去,抚摸她的发丝,疑虑的柔声问:“怎么了?不认得我了?”
朱颜震惊的抬头看他,他果然还是来了!她垂泪笑说:“我怎么会认不得你?”
袁德芳轻轻揩去她的泪,很怕她是不是已经被马思贤玷污,但他不敢问,只是把她拉进怀中轻语,“没事了,今天晚上,我就带你远走高飞。”
朱颜偎着他哭了一会儿,然后推开他,她这么坚决的把他推开,倒是头一遭,袁德芳忍不住惊疑。
“怎么了?”
她摇头,凄怆的说:“你还是快走吧,要是让人发现,你就走不了了。”
“你是怎么了?是不是马思贤……”
朱颜一听见那个混蛋的名字,想到未来,便愈想愈难过的泪如雨下。
袁德芳心如刀割,“都怪我自以为是!”他接着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他!”
她从来没看过他如此狠戾,便有些安慰,至少他真的在关心她。
“芳哥哥,我……”
袁德芳怜惜的捧着她的脸,笑着吻她,“我爱的人是你,颜儿,不是长平公主,也不是你的贞操。”他抱着她,把嘴唇贴在她的头顶说:“以后我们一起去游遍大江南北,当一对最快乐的逍遥仙侣。”
朱颜听他这么说,心里好高兴,但是……“你真的爱我?真的要娶我为妻?”
“你这小傻瓜,到现在还问这种问题,我们不是早就约定了?”
“可是……你不恨我吗?”
“我干么恨你?要恨就恨我自己吧,太慢来看你,否则马思贤……”
朱颜捣着他的嘴,摇头说:“因为有八夫人在,他几次侵犯都没有得逞。”
袁德芳叹口气,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幸好你没事。”他在意一下外面,然后递给她一个包袱说:“里头有一套夜行衣,你先换上,待会儿外面侍卫交班,我们再乘机逃出去。”
朱颜迟疑着想问他有关他的身世的事,为什么他从来没跟她提起?
袁德芳瞧她欲言又止,皱眉问:“怎么?你不会换衣服?要我帮你吗?”
她羞得跺了一下脚,“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谁说我不会。”语毕,转身到屏风后。不过,这种夜行衣她还是第一次穿,换了半天才套好裤子和扣紧衣扣,可是护腕和绑腿她就搞不懂怎么穿戴。
“颜儿?”袁德芳在屏风的另一边催她。
“等一下啦!”
“再等就天亮了。”
“可是……”
袁德芳也管不了什么非礼勿视,径自来到屏风后,看她穿得乱七八糟,可怜兮兮的手足无措,便轻笑,“不会就不会,做人要懂得不耻下问,找人帮忙会少你一块肉吗?一边说还边帮她绑好护腕和缠上绑腿。
穿好后,朱颜觉得很喜欢自己这种打扮,尤其是因为跟他一样,好像一对鸳鸯侠,于是开心的比出一个招式。
“看我像不像个很厉害的女侠?”
袁德芳把她从头到脚看一遍,她连马步都不会扎,他笑说:“像,像极了!”
朱颜忽然想到传闻中的邢万紫,才要问他,忽然到处闹轰轰起来,整个晴园好像被千军万马包围,袁德芳怕一出去便被抓个正着,就算真躲过,也担心任何闪失伤了朱颜,于是先暂时躲在房间内。
没多久就见一群侍卫闯进来,马思贤大吼大叫的也跟上来,等他发现朱颜已经不见了,气得直跳脚,“莫愁呢?”
“少爷,莫愁姑娘在这里。”有个侍卫发现她睡在墙角。
马思贤走过去踢她一脚,却见她依然不省人事,“你这贱人,睡死啦!”他再伸一脚踢她,但她仍是没反应,仿佛真的睡死了。
侍卫忙说:“少爷,她好像被人点了睡穴。”
马思贤有气没处发,直骂,“饭桶!饭桶!都是一群大饭桶!”
“少爷……要不要追下去?”
“废话!这还要我教吗?传令下去,守城的人要严加戒备,别让他们逃走了,其他人给我一家一家的搜,我就不相信他能跑到哪里去。”
那一群人走后,袁德芳才从床顶上翻身下来,怀疑自己到底哪里露出破绽,竟然笨到这么快就引起注意,莫非是他的武功退步了?
正要去打开床板拉起朱颜时,又听见外面有声响,遂再躲回床顶。
一个也蒙着面的黑衣人走进来,她查看一下莫愁的气息,然后才进入里间。
袁德芳这才庆幸不是他变笨了,而是这个黑衣人邢万紫又来搅局,她到底来这里干什么?想阻止他救朱颜吗?
不想在这当头跟她起冲突,于是他又躲了一会儿,等邢万紫走后才下来。
袁德芳搬开床板,把朱颜拉出来,她也听到马思贤那番话,于是紧张的问:“芳哥哥,现在要怎么办?他把整座城都封锁了,还要一家一家的搜查,我们逃得出去吗?”
他安抚的说:“不要担心,我们绝对逃得出去的。”
朱颜点点头,她相信他。
马思贤首先想到的便是到史府要人,大半夜里闹得鸡犬不宁。
袁德芳自然带着朱颜往反方向跑,本来他想利用长江,但现在那边可能有重兵防守,于是转而向玄武湖的方向,先逃进紫金山再说。
此刻又有一黑影追踪而至,袁德芳心下着急,若是邢万紫再无理取闹,他这回可没办法念旧情了。
没想到这个黑衣人却不是邢万紫,而是个男的,只见他打个手势要袁德芳跟他走,持跟他来到城西一户绸缎庄的天井后,那人才拉下面罩,正是史德威。
袁德芳很尽在不言中的抱拳致意。
史德威笑着看他一眼,然后对朱颜行礼,“臣,史德威,叩见……”
朱颜忙说:“史大哥,都什么时候了,别闹!”
袁德芳知道他就是存心闹他,偏偏自觉理亏,所以不敢吭气,因为史德威都能料到他的心事,而来帮助他,他却不敢把他当知己。
史德威笑了笑,这种时候,开这点玩笑就够了。他问:“看来,你的计划得改变了吧?”
“你怎么知道?”袁德芳苦笑,有种被人看清底细,自己还不晓得的感觉。
“你当然会有计划,否则怎么敢贸然带走公主。”史德威笑说,“只可惜被邢万紫这么一闹,除非你会飞天遁地,否则逃不出金陵。”
“真倒霉!”袁德芳气得叹息。
史德威几乎要忍不住大笑。
“不过,你既然知道她要来闹,怎么不想办法拦住她?”他怪起史德威。
“谁教你也不先打声招呼,就自己硬闯起来。”
他们好歹也了解彼此的为人,史德威就知道他一定会去救公主,所以监视好几天,想等他有需要时再伸援手,可没想到今夜才见到袁德芳进马府,没多久邢万紫也跑进去,说实在话,邢万紫的轻功鲜少有人比得上,他哪追得到?
“总之公主能平安无事就好。”
“谢谢你。”朱颜感动的说,她本来还以为没有人关心她呢。
袁德芳决定不再隐瞒自己和她两情相悦的实情,于是扶着她的腰,“东跑西跑了一整夜,你应该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朱颜摇头,“我还不累。”
史德威终于看清他柔情的一面,心想,爱情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有如春暖之于冰霜。
轻柔的叹一口气,袁德芳把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肩窝,“好吧,累了再跟我说一声。”
朱颜高兴的依偎着他,听他们讨论原先的计划,和现在这种情况下其他可行的计策,没多久,她就睡瘫在他臂弯里。
史德威指指屋内,袁德芳便将她抱进去,把她安置在一堆软绸上,还算舒适,然后他们又到天井一角讨论,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黑衣人飞身而下,她便是邢万紫,令两个大男人紧张万分。
“你到底想干么?”袁德芳头大的问。
“邢姑娘,这样做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史德威担忧的问她。
邢万紫恼怒的反问:“要不然你们想怎样?两个打一个吗?”
史德威见袁德芳隐忍着不敢发作,只好继续说:“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再怎样,也等我们把公主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做计较。”
邢万紫横目挑眉,“谁要你来多嘴?哼!”她转头看一脸气闷的袁德芳,“我问你,你当真喜欢那个小公主?”
这不是废话吗?袁德芳师成之后,从来没有用暗器杀过人,顶多在肚子饿又没别的东西吃时,才打几只鸟下来里腹,而今他已经悄悄准备了,表情严肃的回答,“没错。”
邢万紫不解的追问:“难道你完全不在乎杀父之仇?”
“这根本是两件不相干的事。”
“怎么不相干?她是那个烂皇帝的女儿!”
袁德芳捺着性子说:“你可不可以小声点。”接着道:“就算她是那个烂皇帝的女儿又如何?”
“你……”
史德威见他们一问一答,像唱歌一样,于是跟袁德芳说:“你干脆把你的想法和感觉说出来,省得大家东猜西猜。”
袁德芳瞪他,“我偏喜欢这么一问一答,怎样!”
他摇头,“世事不可能完全都能如你的意……”
朱颜半掩在门扉后,他们都在意到了,而且从她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已经醒了,且至少听到两三句对话。
“颜儿!”袁德芳皱着眉关切的唤一声,但是不敢轻忽邢万紫,因此没有靠过去。
邢万紫一听他已经叫她那么亲热和温柔,虽然自己正站在他们之间,心底确确实实明白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自己容身之处。
既然被发现了,朱颜也就干脆的走出来。她看着邢万紫,原来就是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漂亮,她还有她梦寐以求的英气勃发——这才配得与他五湖四海遨游的女英豪。
“颜儿,过来。”袁德芳不放心朱颜离邢万紫那么近。
朱颜却不听话,站在原地轻轻地说:“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你是袁大人的儿子。”
袁德芳观察她脸上的幽怨,回想稍早她居然不肯跟他走,心下有些明白,很难去怪她胡思乱想。“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是不是嫌弃我罪民的身份?”他面无表情的说。
“我没有!”朱颜忙说,直扑他怀里,“我从小就常听母后说,是父皇错杀忠臣,以致自毁长城,我一直记在心里头,我知道你是袁大人之子后,我只觉得很对不起你。”
袁德芳抱着她叹息,但是不知道为何而叹。是父亲的冤情,还是朱颜的深情?
“我知道你心地好,不忍见我……可是,你真的不用为了守住那约定而为我的终身负责。”朱颜强颜欢笑的说,“最近我常听你和万紫姐姐的事,当时还很生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