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偷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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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莫愁和解忧是丫环,但却颇有几分姿色,阮士良色心一起,笑着捏捏莫愁的粉颊说:“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会在八夫人面前说好话,这样子可不可以呀?”他又瞄了一眼比较冷漠的解忧。
解忧见状,为了也能解决这件事,只好笑着福了福身,“谢谢阮少爷,相信您的足智多谋,一定可以为我们姐妹俩洗脱罪名。”
阮士良哈哈大笑,左拥莫愁,右抱解忧,“好个莫愁柔媚多情,好个解忧善体人意,马兄,我实在好羡慕你呀!”
马思贤不当一回事的笑说:“八夫人调教出来的人,还会差吗?”
尚飞琼本是官家的闺女,因党祸遭诛连后流落勾栏院,凭着才色赚了不少恩客的钱,最后她看中马士英,不仅因为他官做的大,更重要的是他聪明,他们都有理想、有野心,所以在初见面后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拍即合。
入了马府,蕙质兰心的她让马府上下都心悦诚服,而她所调教出来的丫环更是聪明伶利,且她们懂得察言观色、善于伺候人。
阮士良收紧双臂,心喜的看着怀中欲拒还迎的人儿,莫愁甜而不腻,解忧则有些辣口,对比较有野心的男人来说,相当具有挑战性。
“阮少爷,公主还在等着咱们姐妹俩送点心呢!”解忧硬挤出一朵芙蓉也似的微笑。
莫愁体谅她比较受不了男人的碰触,于是多腻着他一些说:“这个公主挺有脾气的,少爷,您就别耽误我们做事了,会害我们挨骂的。”
阮士良这才放开她们,而一得自由的两人再欠身后匆匆离去。
马思竖驻足望望朱颜居住的睛园,只可惜朱颜身份高不可攀,令他有些顾忌,不敢想看她就去看。
自从那天初见后,他便再也看不上别的庸脂俗粉了。
阮士良看得出马思贤的心思,然而长平公主那绝世的容颜,哪个男人看了不怦然心动?不过,公主并非一般常人,自己偷偷的想念也就算了,谁敢在嘴巴,甚至眼神上冒犯?
阮士良看着马思贤,顿觉他的身份和自己不同,凭他父亲马总督的能耐和野心,说不定……
“马兄,听说长平公主已经许配给周国舅的侄儿了。”
马思贤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瞪着他说:“我早就知道了,要你多嘴!”
阮士良不怕得罪他,又继续道:“可是……唉,京师沦陷,不知周驸马吉凶如何,可怜的公主,不知道会不会还没过门就当了未亡人?”
马思竖听了渐渐露出笑容,“难怪公主脸上都没有笑容,一定是在担心他的安危。”
“要是周驸马真的不幸遇难……”阮士良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气,“唉!公主的终身幸福何托呀?”
马思贤和阮士良交换一个眼神,彼此都心领神会后,马思贤笑着拜托他,“阮兄,找个机会我会去跟我爹提一下,若有必要,就劳烦你们父子敲敲边鼓。好事若成,绝不会少了你这份大煤人的礼。”
阮士良笑得意挺胸有成竹。
这时一直在旁没插话的黄国忠因为朱颜还没过门就要守寡这件事,而想起另一件类似的事,那件事跟马思贤的眼睛有关。
当时他们在扬州秦淮楼大酒家流连取乐的时候,遇到一个大美人,马思贤意图染指,甚至还一大早的就带兵去围埠口,想假借抓叛党的名义强抢民女。
没想到这个美女竟然就是从苏州到杭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西洞庭湖夏家庄的凌苍苍,听说被她克死的男人不下千人,甚至只是眼角余光和她相接,就会莫名其妙突然暴毙。
而那天围埠时至少死了五个男人,马思贤的运气算是不错了,只瞎了一只眼睛,听说扬州城北门运河口那边伤亡得更惨重,简直可以用尸横遍野来形容。
那天他一听说那女子是凌苍苍,他马上就去庙里拜拜,还要吃足七七四十九天的斋,这两天那股不安感才渐渐消退。
想到那景象黄国忠于是出自一片善意的提醒他,“马兄,你真的想娶公主?”
“有何不妥?”
“也没什么啦,不过,还是先找个算命师合看看八字,说不定她跟西洞庭湖夏家庄的凌苍苍一样命带刑克呢!”
“唔?”马思贤伸手摸摸右眼上小羊皮鞣成的眼罩,若有所思的点头。
第四章
何新去倒完洗脚水,正要回去伺候朱颜就寝时,在廊下遇见莫愁和解忧。
“哎唷,何公公,这种事吩咐我们来做便成,你只要专心伺候公主就好了。”莫愁边说还边让她柔软的胸脯去磨蹭何新的手臂。
何新脸红得像关公似的忙躲开,“小事一桩,不敢劳烦姐姐。”
解忧看莫愁好兴致逗弄何新,遂掩嘴笑说:“莫愁,我先去休息,要是忙不过来就叫我一声。”
“去吧,这么晚了还会有什么事,我一个人就够了。”莫愁说着又去抢何新手上盛着清水的瓷盆,“何公公,我来端,你去歇歇吧。”
莫愁这一推挤,盆里的水泼出来弄湿何新的衣服。
“哎呀!奴婢该死,求何公公别生气,我帮你擦干净。”
何新哪会生气,倒是被莫愁从上摸到下的手给吓得泪珠在眼眶里转,不知如何是好,手上那彩绘牡丹花瓷盆里还有三分之一的水。
莫愁实在好奇什么叫太监,小手便故意更往下摸去。
何新震了一下,低头瞪她。
莫愁摸出心得,一时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抬眸看何新红着脸,白白的牙齿咬得下唇深陷,好像快要咬下一块肉般,而他漂亮的眼睛则噙着羞愤的泪水。
“放……放手!”他的口气从来没这么严厉过。
莫愁怯了一下松手,直起身来讪讪的说:“又没啥东西,还怕人家摸。”
何新在嘴里尝到咸味,所感受到的羞辱,比当年躺在那抬上被人一刀割去时还甚。
她终于发现何新和她以往见到的太监不同,一点也不懂得作威作福,于是又大胆的嘲弄,“有没有种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有胆量就好。”柔媚的瞟了他一眼,手指还点了一下何新红润的下唇,“莫愁……总是会想法子,好好的伺候你的。”
一时冲动,何新把瓷盆里剩下的水泼向她。
“哎呀!你要死啦!”
何新便趁这个时候跑进房间,关紧门。朱颜已经下令不准莫愁、解忧进她的房,虽然侍寝很辛苦,只能在椅子上打盹,但是何新也很甘愿。
朱颜正放下纱帐,听见何新急促的脚步声,关切的问:“何新,你怎么了?刚刚好像听见你的叫声。”
“没……没什么。”何新幽幽的把瓷盆放到架上。那么羞辱的事,他不敢向公主说,“我把水给洒了,等会儿再去打一盆。”
“洒了就洒了吧,你先睡,明儿一早再打。”
“可是万一夜里……”
“桌上不是有一壶水,到时候就用茶水洗手好了。”
朱颜这么说正好让他安心,就怕莫愁还在门外。可是明天呢?后天呢?何新趴在桌上,不禁想起费姐姐对他的好,就连袁公子的妹妹那么凶,那么会骂人,但也只是骂他爱哭而已,从来不会这么羞辱他。
今天晚上,是他当了太监以来,最受委屈的一次。满腹心酸,化作两行泪,流也流不完,故人在何方?竟连梦里也无处话凄凉,纷纷泪,愁肠寸断。
在暗处的袁德芳已经观察暗园一整天了,一直等到夜深人静,连那两个丫环都睡着,他才潜入朱颜的房间。
站在何新旁边一会儿,决定还是让他多睡一下。径自走入里间,掀起珠帘时几乎毫无声响,袁德芳注意到那一颗颗珠帘全是珍珠串成,这一面珠帘大概可以让一营的兵马吃上一年粮饷。
踩过柔软的波斯进贡地毯,那张梨花木床雕纹精致,粉色的纱帐绣着奇花异草,并镶了各色宝石,他突然有种想转身而去的冲动,但是已经答应史德威,便无论如何也要帮朱颜效劳这最后一次。
他掀开纱帐的细微声响惊动到朱颜,在她睁开眼睛的同时,他已经把手给捣上她的嘴,她毫无机会喊叫,袁德芳的另一只手则压着她没受伤的肩膀,令她动弹不得。
朱颜一开始吓了一大跳,但是一认出是他,喜不自胜极了,好想开心的笑了,只是嘴巴又被他给捣住。
袁德芳很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的光彩,觉得有点迷惑时,抢着她的手却被她张嘴一咬。
“噢!你干么咬我?”他把手缩回,幸好她没咬得很用力,只留下齿痕。
“谁叫你老是要捣我的嘴。瞧,这回反倒是你自己鬼吼鬼叫了吧!”朱颜得意的说。
他无奈的翻翻白眼。
看他仍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死样子,她突然觉得心窝一暖,他毕竟是来了,这不是梦吧?
“真是稀奇,你居然会想到来看我。”朱颜坐起身瞅着他,脸上有浓浓的喜悦,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来看你的伤。”他定定心神的说。他好歹也是个风里来、浪里去的男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搞得莫名其妙。
“哦!”朱颜嘟着嘴,但是很快又眉开眼笑,“可是,你来啦!”
袁德芳摸摸鼻子,打算对她的笑容视若无睹,“伤口会不会痛?这几天没再弄伤了吧?”
“怎么可能,连吃饭几乎都不用我自己动手。”朱颜抱怨。
“那很好呀!”
他心不在焉的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那银色的锋芒在朱颜的面前闪了一下,害她忽然一愣,想到什么似的。袁德芳一刀下去,割破她左边的袖子。
“你干么割破我的衣服?”朱颜又恢复正常的神志。
“难不成你比较想要我脱掉你的衣服?”
朱颜下意识的以右手护住胸口,想起那时在野外的情景,不禁羞红了脸。
袁德芳轻轻一撇嘴角,接着松开布条。因为没点灯,借着月光看得不是很清楚,得用手指去感觉。嘿,伤口平整,并无红肿。“会不会痛?”
她舔舔嘴唇道:“不痛。”
看见她这模样,他喉咙倏地一紧。“不痛就好。”他想了想,还是去把何新叫醒,差点就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他走到外间来何新身边,轻轻摇醒他。
睁开眼一见是他,何新眼睛大睁的就想起身跪下。“袁……”
袁德芳一手捣住何新的嘴,一手扶起他跪下的身势。真累,幸亏他身手矫健。
“别惊动那两个丫环。”
他一提那两个丫环,何新便又满腹心酸泪。
“唉!”袁德芳观察了一天,当然看见何新如何的被欺陵,揽着他的肩,拍拍他安慰道:“我都看见了,别难过,以后见到她们就端起架子来,相信我,她们会怕你的。”
“真的吗?”何新抱住他的腰,仰着脸看他的神情,好像是亲哥哥一样。
“听我的没错,凶一点,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何新点点头,只是不太能确定该怎么做。
“我要帮公主的伤拆线,你去点一盏灯过来,小声点,别吵醒那两个丫环。”
袁德芳回里间,朱颜背靠着床栏—纱帐已勾起,看他愈走愈近,她脸上就愈笑愈灿烂。
本来一屁股坐到床沿并没什么,但他不知怎地却迟疑了,竟端了张椅子坐在床边。
实在很尴尬,袁德芳只好问:“你干么一直笑?”
“开心呀!”
他故意拉拉纱帐上的宝石,“锦衣玉食,确实很让人开心。”
“才不是,人家只是看到你来,所以才这么开心。”
袁德芳益发觉得尴尬,好不容易等到何新点了盏灯来,叫她坐到桌边,伸直手臂,他解下护腕,里头排满粗粗细细的刀子,本来是暗器,但是他很少将它们当成是暗器,倒是用来切肉削指甲比较多。
朱颜很少去想甚至看看那个伤口,因为太丑了,活像一条蜈蚣贴在身上。她想了想后,忍不住抱怨,“当初为何不干脆把我给杀了,留下这么难看的疤,教我以后怎么见人?”
袁德芳笑说:“你准备以后见人都不穿衣服啊?”
“你当我是谁啊!”
“别动!”幸好他拿刀的手收得快,才没伤到她,抬眸看一眼她娇嗔亦喜的模样,定了定神道:“我的意思是,难道你出门都不穿衣服?如果你真的不想让人家看见这道疤,我看就连你丈夫都看不到。”他故意这么说。
本来他是要说得让她感到害羞,未料她却道:“可是都被你看去了。”
袁德芳听若罔闻的又开口,“再说,依我的经验,过些时候会慢慢愈合,虽然没办法完好如初,但至少不会那么明显。”
“需要多少时间?”
“最少也要一年吧。”
“那就是说,一年后才能嫁人喽?”
袁德芳终于完成拆线的工作,藕臂上只剩下一道粉红色的伤痕,还好当时的他有难得的耐心,不然随便缝一缝,只怕到时那丑疤会令朱颜真的宁愿把手臂给砍了。
“好了,你看,少了线头,伤口就没那么难看了吧。但现在看看,却觉得真的好像一只大蜈蚣,何新还说他算过了,正好一百对脚。”他打趣的说。
朱颜低头看着那道伤口,深粉红色的肉芽横在上臂,袁德芳又为她抹上一种芳香而色白的药膏,她脑子里忽然涌着白色、粉色、紫色、红色的花海,和飘着的脚上的牡丹花、莲花……
一道银色的闪光倏地在她脑际斜砍而过!
朱颜不知道自己又再度尖叫,袁德芳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有反应,又因他的手上都是药膏,来不及捣住她的嘴,他看出她再度失去神志,就像刚救了她后的那些日子一样。
没办法,他只好立即抱着她、吻着她,让她动不了,叫不出声,再将她抱上床。
何新开始不知所措,这会儿莫愁、解忧跑来敲门——
“何公公,发生什么事了?”
何新望着袁德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说公主作了恶梦。”袁德芳的嘴一离开,朱颜又开始尖叫。
这会儿连守卫都冲过来,何新只好赶紧挡在门口说:“公主只是作了恶梦,你们不要进来……”
莫愁、解忧和众侍卫犹豫又怀疑,但是并不敢闯进去,大家都在外间僵持。
在里间的朱颜已陷入那一夜的狂乱之中,袁德芳随手拿布将手上的药膏擦干净后,抱着朱颜躺下,轻声细语的又亲又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让她不再那般激动失神。
朱颜依稀听见他的耳语,那耳语长久以来好像一直存在着,每次当她快被那股狂潮卷走时,那耳语就像一条绳子般,把她拉回岸边,总是那般温暖,给她信心和安慰。
原来,那耳语一直存在,一直在帮她抗衡悲恸。
原来,他对她一直很温柔。
“我想起来是谁用剑砍我了。”朱颜在他的颈边哀戚的细诉。
大家原都以为是闯军杀进皇宫时伤了她的,然而朱颜终于记起那一夜真实的情况,“是……是我父皇,他命令母后和妃子们自尽后,把我叫进宫,他……他要杀我!”
朱颜抱紧他,嘤嘤的哭泣,外面遂又起了骚动。
“公主究竟是怎么了?”
袁德芳拉开她,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已清醒,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心中除了被这个消息震撼外,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这一切全是那崇祯的错,误国丧国,竟连妻女都残忍的杀了陪他共赴黄泉,太可恶又复可恨!
“父皇怎么如此狠心呢……”
“别哭,一切都过去了。”袁德芳轻柔的安慰她,他现在到底该不该走呢?万一外面的侍卫闯进来,不就把事闹大了?
何新依然在门口挡着,“公主只是作了恶梦,一会儿就会没事,你们听,现在不就安静下来了!”
本来外面那些人全被何新挡住,但是现在又来了一群以总督为首的人,叫何新急得汗如雨下。
尚飞琼斥责莫愁解忧,“你们全杵在这里干什么?公主受惊不会去安抚吗?还不快分工去煮点宁神茶!”
说完,尚飞琼便径自走入里间,她觉得何新的样子太奇怪,里头必有蹊跷。
“公主,你怎么了?需不需要马上传大夫?”
纱帐放得很整齐,尚飞琼看不出房间里有任何异样,她慢慢的靠到床边又问:“公主,你还好吧?”
此时的袁德芳正藏在被窝里,跟朱颜一起躺着。
“走开!”朱颜用不胜其扰的口吻说。
“公主,你刚刚受惊了,我已经叫解忧去煮碗宁神茶,就让奴家伺候你……”
“不用了,你们全都出去。何新!”
何新跑过来,对尚飞琼解释,“八夫人,公主自从受伤后,偶尔会在梦中惊醒,过一会儿就会没事,请你们回去休息吧,惊扰各位了。”
“公主有这等毛病,怎么不早说呢?好让我们请……”
“我有什么毛病!”朱颜从帐中大吼,“全部都给我滚开!”
马士英与一千人等也已进到里间,他悄声问莫愁,“公主平常会这样吗?”
“公主平常脾气不是很好,但还不至于如此。”
闻言,尚飞琼和马士英不免担心,此时解忧正好送来一碗热腾腾的宁神茶,尚飞琼不管朱颜的意愿如何,便叫解忧靠近床边,接着令人措手不及的拉开纱帐,以为可以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东西。
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都教他们吓了一大跳,只见背靠床栏半坐躺的朱颜,原本一脸娇艳无匹,但此刻的她却一头长发散乱,眼睛鼻头哭得又红又肿,双眼因强烈的惊惧而发出骇人的光芒。
她恨恨的瞪着尚飞琼,像索命厉鬼一样,忽然张口大叫,“啊——”
解忧被她恐怖的模样吓得将手中的碗摔碎在地上。
“看什么看!”朱颜大吼,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般。
尚飞琼看不出朱颜在做假,那种骇然,就好像她才刚从地狱回来似的。
何新奋不顾身推开尚飞琼,跪在床前哭着对朱颜说:“公主,求求你,千万保重呀!”然后又回头对尚飞琼等人道:“公主已经饱受惊吓了,求求夫人,求求马总督,别再吓坏公主。”
这时朱颜眼中的泪水又汨汨滚落,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当真那么好奇我作了什么恶梦,是不是?”
没有人敢说是,但全部都很好奇的看着她。
“我梦见那一天闯贼杀进宫来,到处都是尸体,血流成河,有人砍了我一刀,我跌倒了,满地的血淹得我几乎窒息。”她又瞪他们,“你们看过那种场面吗?你们能想象那种场面吗?”
尚飞琼小时候看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