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天龙卷 >

第19章

天龙卷-第19章

小说: 天龙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四姑做梦也想不到江涛竟有如此诡异的手法!连番失手,恶念陡生。双掌一按地面,身子突然向上拔起,人在空中,已探臂掣出了长剑。

江涛勃然大怒,暴喝声中,扬手发出一记“赤阳指”。只听“嘶——”地一声裂空轻响,一缕略带焦味的罡风,电势般逆袭而出。何四姑人在丈余外已感到热流灼面,急忙运起全力,展动长剑护身。凌空一式“死人提”,整个身子倒翻出五六丈;脚落实地,又接连滚了七八个筋斗。饶她应变得快,左肩衫袖已经被“赤阳指”热力灼破,耳边鬓角、肤发也焦了一大片。

何四姑吓出了一身冷汗;低头察看伤处,脸上骇然变色,颤声问道:“公子身负绝学,敢问令师如何称呼?”

江涛吟道:“蓬莱骑鲸客,冰山落拓生。”

十字入耳,河四姑不禁倒油一口凉气;木然良久,才苦笑说道:“原来是十三奇之首,落拓书生韩文湘老前辈的高徒。算我何四姑有眼无珠,一番心机尽归白费,只好自认晦气了。”

江涛道:“以你的为人和手段,应该百死莫赎!我虽然不愿伤人,但赤阳指力无坚不摧,一发难收。希望你不要再跟我纠缠,咱们各走各的,两不相涉。”说罢,整一整衣衫,转身大步向南而行。

他才走了数丈之遥,河四姑忽又冷冷叫道:“站住!

江涛连忙旋身蓄势,怒目逆:“你还想怎么样?”

何四姑怨毒地哼道:“我只想请问一句,令师誉满天下,侠名远播,公子却将擎天七式剑谱给了颜光甫;这件事,恐怕对令师的侠名誉不无瑕疵吧?”

江涛急道:“我当时受了你们的骗,并不知道你们是假冒的四大剑派……”

何四姑冷笑道:“无论如何,剑谱是公子亲手所录。假如擎天七式剑法被颜光甫持以为恶,公子难持其咎。这是我何四姑亲自所睹;必要的时候,愿意挺身作证,把这件事实昭告天下,让武林同道来评判是非罪责。”

江涛惊叱道:“你——”一时怒火攻心,说不出话来。

何四姑阴笑道:“我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公子如欲杀人灭口,现在还来得及。”

江涛气得脸色铁青,用力一顿足,毅然道:“何四姑,你不必用这些言语要胁我就范。

不错,事由我起,我一定想办法再把剑谱夺回来,绝不会让它危害天下武林。”

何四姑发出一阵刺耳尖笑,扬目问道:“公子以为前往九华山赴约,就能从颜光甫手里夺回剑谱?”

江涛厉声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担心!

河四姑晒笑道:“就算剑谱被你夺回来,那东西乃是旷世绝学,武林中人无论黑白两道,谁不想巧取豪夺据为己有?公子自信能保得住它吗?”说到这里,笑容忽敛,眼中凶光闪射,冷冷又道:“江公子,你不要以为我何四姑危言耸听;从现在起,我敢说你在江湖寸步难行,随时都有杀身之祸。你能逃得过我何四姑的掌握,未必逃得出天下黑白两道高手追踪动掳。如谓不信,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话声一落,拂袖转身。霎眼间,已去得无影无踪。

江涛怔忡而立,反复思索何四姑这番话,心里不禁一阵惊悸。世上尽多比颜光甫更贪婪、更阴狠的魔头,假如他们知道有人能够熟记复诵“擎天七式”剑决,自然绝不会轻易放过。河四姑这一去;势将掀起无穷的风波,给自己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想到这里,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心头像压了一块石头般沉重。怅然半晌,才移动蹒跚的步伐,觅路出山。

行行重行行,直到日影西沉,天将傍晚,抵达一处名叫“高河埠”的大镇。

高河埠虽非县治所在,但因地当要冲——北通桐城,南通安庆;商贾往来,市面颇为热闹,酒楼茶肆亦有七八家之多。江涛折腾了一天一夜未曾饮食,肚里早已饥火中烧,急待解决“吃”的问题;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幅“摘仙楼”的酒招,连忙紧行几步,跨入店门之内。

“摘仙楼”这家酒楼门面虽不太大,生意却十分兴隆。楼下五六张桌子早已高朋满座,再无余位。伙计见江涛锦衣儒服,一派斯文;急急迎过来,哈腰陪笑问道:“公子,是独酌还是宴客?一共有几位?”

江涛微笑道:“只有我一个人.能分到一席之地吗?”

伙计忙道:“有座!有座!公子请登楼,上面雅座正空着。”

江涛拾级登楼,才一探头,眉心就打了个结。敢情所谓“雅座”,仅是间屋矮檐低的阁楼,挤放着四张竹桌,显得十分狭窄。不过,客人倒的确很少,只有靠内壁一张桌上,坐着两个灰衣老人;其余三张桌子全都空在那儿。

江涛本性随和,既然已经上了楼,就不好意思再退下去;微一蹙眉,便坦然选了张空桌坐下。伙计问过酒菜,大声传了下去。那两个灰衣老人闻声抬头,恰好跟江涛照面相对。江涛忽然觉得其中一个灰衣老人十分面熟,好像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微微一笑,向那人点了点头,算是礼貌的招呼。谁知那老人竟脸色大变,低头跟同伴密语了几句;另一个老人也霍然变色。两人匆匆留下一锭银子,以抽掩面,仓皇地奔下楼去。

江涛不觉大感诧异,但苦思许久,始终记不起那面熟老人是谁?这时候,酒菜已经送上来了,只得暂时闷在心里,自酌自饮起来。才吃到一半,伙计忽然拿着一个信封上来,笑问道:“请问公子,贵姓可是姓江吗?”

江涛一怔,道:“正是。”

伙计道:“那就没错了,这儿有公子一封信。”

江涛接过一看,只见信封上写着“面陈江公子亲启内详”等字样,信口却是密封的。不禁诧问道:“这封信是谁叫你送来?信上并无名讳,你怎知是送给我的呢?”

伙计笑道:“这是一位外客叫小的送上来的。那客人留下这封信,另赏了小的二钱银子,吩咐将此信交楼座一位姓江的少年公子。现在楼座并无第二位客人,公子又确是姓江,自然不会错了。”

江涛心中一动,又问道:“那留信的客人,是不是一位穿灰色长衣的老人家?”

伙计却摇头道:“不!那位客人顶多只有三十五、六岁,穿的是一件青色短装,身边还带着兵器。看样子,很像是保缥的达官爷。”

江涛“哦”了一声,挥退伙计,小心翼翼拆开封口。不料抽出内笺,竟是一张白纸。他满腹惊疑,却不动声色;略一沉吟,便吩咐伙计结账,一面顺口问道:“此地可有比较清静的客栈?”

伙计应声道:“西大街云鹤居最清静,是镇上老字号。从小店笔直向前去,顺右手一拐弯就到了。公子去那儿住宿,只要提起是摘仙楼李老幺介绍的,准保房金会给你打个九折。”

江涛笑了笑,抛下一块足重五钱的碎银,道:“等一会那位留信的达官如果再来问起我,就烦你转告他一声,今夜我住在云鹤店,请他去那儿找我。”

那伙计乐得连嘴也合不拢,连声应道:“准定转到!准定转到!其实,公子您吩咐一声就得了,又累您老破费。嘿嘿!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小的给您老道谢啦!公子好走!”得真妙!咱们有言在先,祸福同当,谁也别想占谁的便宜。二位要是觉得衣色太显眼,何妨把衣服换一换!”

柳无忌道:“四大剑派本来须从衣色服饰区别,怎么可以随便更换呢?”

天风道长哼道:“怎么不可以?必要时候,贫道就做一次四明山庄庄主又怎样?”

两人各不相让,险些当场翻脸。碧目仙翁怪眼一瞪,叱道:“吵什么?要是彼此都无诚意,前言就此作废;老夫索性把人带走,看看吃亏的是谁!”

何四姑连忙劝道:“大家都是一派掌门宗师,为一点小事就意气相争,难道不怕江公子看见笑话?”

柳无忌等不约而同望了望江涛,这才默然垂头不语。

何四姑接着又道:“仙翁亲涉艰险,援救公子脱离天湖,无非为了武林生机命脉。守望之责,咱们四大剑派义不容辞。好在公子笔录剑谱,也非一时半刻可以完成,咱们四人凭占阄决定先后;每人担任半个时辰警戒守望,轮流交替,以昭公允。三位以为如何?”

柳无忌等三人都无可奈何地点头同意,河四姑便做了四粒纸团。当众占阄结果,柳无忌竟占到第一,只得闷闷起身出洞而去。

河四姑又向江涛嫣然一笑,说道:“咱们四派交往熟捻,情感深厚,只是都太好强了些,有时难免小有争执;但事后却绝无芥蒂,仍是要好朋友。公子只管写你的,别因为咱们扰乱了思绪。”

江涛本觉讶异,听她如此说,也就释然了。心讨道:究竟颜光甫是十三奇中高人,连中原四大剑派堂堂掌门之尊,也对他这样敬畏呢!想着不禁好笑,重又振笔疾书起来。

石洞中除了纸笔相触的“沙沙”轻响,谁也没有再开过口。碧目仙翁颜光甫嘴角噙着一丝傲笑,独自唤酒默默盘算着心事;其余男女三人,却全神贯注在江涛那支挥洒如飞的笔杆上。

江涛天赋奇才,早已把“擎天七式”中精革诀要熟记胸中;文思敏捷,下笔极快,半个时辰之内,已录完了七式之中三式剑法,无一不是精妙绝伦的绝世奇学。一张纸写完,何四姑立即为他换上了第二张。

umd/txt小说下载到=》。。天风道长正和枯木剑客争看那三式剑招变化,却被颜光甫冷冷接了过去,反摆放置石桌上,傲然道:“为示公正,在全书没有录全以前,谁也不要先看。现在半个时辰已届,该轮到道长担任守望了。”天风道长无话可说,只好怏怏出去换回了柳无忌。

又过了半个时辰,江涛已录毕五式,轮到枯木剑客龚浩守望。但他去了不多一会,突又折回洞内,寒着脸道:“全书共仅七式,以江公子录写速度来看,四姑根本轮不到守望了,这未免有些不公平。”

何四姑笑道:“大家是拈阉决定的,各凭运气,有什么办法呢?”

龚浩冷冷道:“老朽不想占便宜,但也不愿吃亏,咱们现在换一下,你先守半个时辰,老朽再守下半个时辰如何?”

何四姑见江涛正开始写到第七式剑法变化,转眼即将完成,那肯答应?当时把脸一沉,冷笑道:“这是什么话?有约在先,说得好好的,怎么可以食言反悔……?

龚浩双眉一挑,也哼道:“阄是你做的,谁知道你存的什么私心?把咱们都支使出去,你倒一步也不离开?姓龚的岂能上这个当!”

何四姑粉脸一阵红,娇叱道:“你可不能含血喷人,阄是我做的,仙翁却是证人……”

话声未毕,洞外突然有人阴测测一笑,接道:“谁是证人?咱们夫妻来毛遂自荐行不行?”

柳无忌等闻声色变,一齐跳起身来,纷纷出手抓向石桌上两张剑谱……

………………………

第二十五章 寸步难行

江涛昂然下楼,径自出店往西而行。走出十几间店,忽然向人丛中一挤,竟又疾步折回“谪仙楼”;远远闪入对街暗影里,凝目窥望。

果不出他所料,“谪仙楼”隔壁一家生药铺内,匆匆走出一名青衣中年汉子,一身短衣劲装,腰悬长剑;年龄衣色,正是伙计所称的“达官爷”。

那青衣汉子站在街边略作张望,施施然跨进了谪仙楼。伙计一见,忙迎上前来,道:

“您老来得真不巧,那位江公子刚走一步……”

青衣汉子故作失望之色,问道:“我留的信,可曾送到了?”

伙计得意地道:“小的已当面交给江公子。那位公子好阔,出手就是五钱贷银。”

青衣汉子截口又问:“他看过信,有什么表示吗!”

伙计道:“江公子留下口信,他今夜住在西大街云鹤居,请您老去那儿见面。”

青衣汉子一听这话,神色微变;含混应一声,转身便走,但他去的方向却不是西大街云鹤居,而是镇北一间破败的祠堂。

那祠堂分明久已荒弃,窗壁颓败,墙垣倾塌,陈旧不堪;只有一间偏房略较完整,房中隐隐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惨淡光晕下,正盘膝坐着七名灰衣老人。

那七名灰衣老人年纪都在五旬以上,衣着也一般无二。七人所坐的方位,隐合“七星北斗”之状。每人膝上,都平放着一柄长剑,剑柄丝穗颜色却各不相同;顺序分为红、黄、蓝、白、黑、金、紫等七色。那两名在谪仙楼跟江涛见过一面的灰衣老人,一坐斗面,手持黄穗长剑;另一个却持紫穗长剑,坐在斗柄的位置。

江涛壮着胆,缓步欺近屋外,正看见那青衣汉子将酒楼留信经过述说完毕。七名灰衣老人,脸上都不约而同显露出惊容。持白穗长剑坐在斗心的老人首先开口,道:“这么说来,足证七师弟并未看错。但天心教总坛胜似铜墙铁壁,任是武林高人,一入总坛,也插翅难飞。那姓江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竟会脱出天心教掌握,委实令人可疑。”

旁边蓝穗老人接口道:“岂止可疑,分明就是天心教有意放出的毒饵,企图诱骗我们上钩的。”

另一名黄穗老人也沉声道:“假如此人真是无心教安排的毒饵,其目的显然不止我们洞庭七剑,而是想一网打尽天下武林正道各门各派。这一点不可不防!”

白穗老人耸然动容,目注坐在斗柄的紫穗老人问道:“七师弟有何高见?”

那紫穗老人——也就是江涛觉得十分面熟的一个——闻言缓缓扬目,一脸凝重之色,说道:“两位师兄猜测,自是极为可能。不过那姓江的书生精诸梵文,又是世上唯一见过‘擎天七式’剑决之人;无论对天心教或武林同道,关系都非同小可。想必各位师兄也有此同感吧?”

其余诸人都颔首表示同意。那紫穗老人神色一正,接着又道:“既然如此,小弟认为已不须迟疑了。”

白穗老人注目道:“七师弟的意思是—一”

紫穗老人毅然道:“小弟以为即使真是毒饵,咱们也只好将它吃下去。”

这话一出,屋中人人变色,大感震动。

那紫穗老人双目精光逼射,环视一周,缓缓又道:“擎天七式妙绝武林,如果被天心教参悟,天下同道难逃浩劫。咱们洞庭七剑既为武林一脉,无力事先防阻,已经愧对苍生;现在难得如此良机,就算因此粉身碎骨,死而何憾?

青衣汉子激动地接道:“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各位师伯、师叔何必顾虑太多!难道咱们不想替杨师弟和古云飞他们报仇了么?”

“古云飞”三字入耳,江涛心头一震,几乎脱口叫出声来。啊!原来是他……

记得在鄂州应聘,由五槐庄前往天湖总教途中,经过一片密林时,曾遇老少三人乔装银线武士,拦截马车,欲下毒手。千钧一发之际,其中两被燕玲飞杈杀死,仅有一名老者脱逃;敢情那脱逃的老者,正是“洞庭七剑”中那紫穗老人。

江涛这才恍悟那紫穗老人面熟的缘故;心里机伶伶打了个寒颤,急忙拔步欲遁。身形才动,不小心触及断墙上一块碎瓦。瓦片坠地,发出“啪”地一声轻响。

“什么人?”叱声中,屋内灯光立灭。

江涛回头一望,瞥见靠近屋侧有一座残破的石香炉,慌忙低头钻了进去。

偏屋中唆唆连声,那青衣汉子和七剑已飞掠而出,纵目四望,脸上都泛起惊骇之色。紫穗老人凝容低声道:“看来天心教已经缀上咱们了……”

白穗老人一顿脚,断然道:“是福不是祸!走,咱们到云鹤居去!”剑穗展动,人影连翩飞起;眨眼间,已没入沉沉夜幕中。

江涛屏息而待,直到七剑去远,才从石炉中钻出来;仰望穹苍,不禁感慨万千。

他跟洞庭七剑素昧平生,毫无恩怨可言;却因为去了一趟“天湖总教”,竟惹来满身罪嫌。“擎天七式”已成众矢之的,古云飞事件更非言语所能解释;这些纠缠不清的困扰,当初何曾料想得到?

江涛嗟叹一阵,忧虑丛生;只得黯然动身,绕道离开了高河埠。

一路踉跄而行,走了半夜,估计已远离高河埠数十里。江涛略为放缓脚步,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儒衫沾满污垢,遍体蛛网,狼狈不堪,心里越发难过。在路边找了块大石坐下,以肘支颐,怔怔地发起呆来。只觉脑中百念纷陈,茫无所从。这时候,究竟还要不要去九华山?纵然去了,是不是能见到颜光甫?就算夺回剑谱,“擎天七式”的纷争会不会真的了结呢?

他心中一片迷茫,正感烦乱,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衣袂飘风之声。霎时,官道尽头已出现两条淡淡的人影。江涛已成惊弓之鸟,连忙一缩身躯,躲入大石后乱草丛中,伏地凝神而待。

那两条人影来得好快!一晃眼已至近处。就在将要掠过大石的当儿,人影一顿,现出两个麻衣老人。两人年纪都在五旬左右,同样肩插双拐,脸色苍白,木然不带一丝表情。身形一停,两个人立即背靠着背,各自运目向路侧缓缓搜视。神情举动一般无二,倒像是一个人被分成了两半。

江涛从石后偷窥,只觉那两人目如冷电,神情阴森可怖,残眉鹞目使人毛骨悚然。当下不敢大意,极力屏住呼吸,静卧不动。那两人查看了一会,没有发现,彼此交换一瞥释然的眼色;一句话没说,双双腾身起步,又如飞驰去。

江涛暗暗松了一口气,刚准备站起身子,忽闻风声入耳,又有三条人影接踵而至。这三人都穿着一色黑布大袍,年近六旬;面目狰狞,眼露凶光,一望而知尽非善类。

三人经过大石前,也同时停步侧耳倾听片刻。左首一个阴森道:“咱们走另一条路吧,何必跟在残废人后面!”

右首老人却正色道:“裘兄别小觑了残废人,双残兄弟虽然一个天聋,一个地哑,但阅历武功却高人一筹,尤其心细如发;像这种夜间寻人的勾当,他们比谁都不逊色。”

那姓裘的老人摇摇头道:“我总觉得此事未必可靠。既然那书生在高河埠露过面,半夜之中能走多远?咱们搜遍附近百里,竟会毫无所见?”

居中一个也道:“裘兄说的不错,小弟亦有些疑心。谁不知道何四姑是有名的奸诈荡妇,咱们别被她诓了才好。”

右首老人阴恻侧道:“这是什么事,她敢吗?再说,连洞庭七剑都在高河埠穷搜客店,可见事情不假。”

裘姓老人道:“如果不假,难道那姓江的娃儿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右首老人笑道:“天罗地网早已布好,就算他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咱们的手掌心。快走吧!别叫双残得了先手倒是真的。”

三人谈论到此,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