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们有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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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你这副模样还'没什么',是不是你亲爱的杨妹妹又怎么了?”
徐少康抬头瞄她一眼,答非所问说:“玉频,那天的事很抱歉,突然要你先回来。希望你别介意。”
“你放心,我没放在心上。”胡玉频说:“说吧,你一上午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是不是因为你杨妹妹的缘故?到底怎么回事?”
胡玉频口口声声说不在出息,徐少康心知肚明,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疙瘩,不然不会用这种酸溜溜的口气说话。
但他想想,还是把事情告诉她,包括杨舞接受催眠的事。
“催眠?”胡玉频扬扬眉,思索一下,说:“她失踪了快一年,却想不出发生过什么事,这倒也不失一个办法。结果呢?”
徐少康摇头。
“没效?”
“倒也不是。只是,催眠那种事可靠吗?”徐少康疑问。“你不觉得那有点匪夷所思?”
胡玉频扯扯嘴角,笑说:“信则灵。不然,你杨妹妹失踪那么久,莫名其妙又出现,对那段期间又毫无记忆,岂不更匪夷所思?”
“你说得没错。但——”
“她呢?她自己觉得如何?”
徐少康再次摇头,皱眉说:“她似乎打算放弃。”
“是吗?”胡玉频说:“这对她或许比较好。要不然——”她顿一下,清清嗓子。“你听过查尔。克拉克这个名字吗?他是心理学博士,对哲学和宗教相当有研究。他在美国倡导'新思觉'运动,利用催眠方式引导人回溯到前世,以这种'前世疗法'帮助人省视到自己内心的挣扎和需求,进而释放自己。我有个对这方面有研究的朋友,他可以帮我们安排联络,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唔……”徐少康沉吟不语。他对这方面不是很感兴趣,是以对胡玉频提的并不甚了解。
“怎么样?”胡玉频等着。
徐少康想想,对胡玉频的建议终究没反对。“也好。不过,我先和杨舞谈谈。”
“我也一起去吧,顺便可以帮她说明。”胡玉频大方地表示要同行,对先前形同被赶走的事似乎真的毫无芥蒂。
“嗯。”徐少康点头。“那等会儿我们一起吃饭,吃完饭一起过去。”
“好。我会在我办公室等你。”胡玉频欣然接受徐少康的邀请。她和徐少康之间互动良好,问题出在杨舞。但她想,只要她退一步,还是可以维持美好和谐的关系。
“那么,待会见。”徐少康温柔亲爱地对她笑着摆手。
因为但澄的缘故,他觉得他对杨舞有着责任和义务,但他也不希望让胡玉频感到不愉快。况且,杨舞似乎并不排斥胡玉频,因此他想,让胡玉频知道一切,也多一个人关心杨舞。而胡玉频提出的建议,也不失为可行的办法,就试试看,不行再想别的方法。他只希望杨舞平安顺利就好,那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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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中的那个人,眉目冷然、英气逼人,清俊中露显效岸,但神情僵硬而且迷惘,眼神里烙着淡淡的失落感——严奇举手摸摸他的脸庞,锁着铁链的手腕因为碰撞而发出刺耳的声响。
那是他吗?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照见他自己的容貌。
他看看自己的双手,忽地扯开罩袍察看d口己的胸膛——不见了!被宗将藩斩杀的伤痕不见了!他还活着!
“这是怎么回事……”他抬起头望着镜子,迷惑不已。
他明明被宗将藩杀伤,性命垂危。而银舞“银舞!”想到此,他忽然急慌地大叫起来,往外窜去。被固定在墙上的铁锁链硬生生拉扯回去。
“银舞!”他狂叫,企图挣开铁链。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除了一面清晰无比的明镜外,四周都是墙壁,白茫茫的。
他抬起头。上方覆盖着如琉璃般透明的束西,光亮就从上面渗透下来。极目望去,上头似乎有许多桥梁或梁柱似的东西,颜色灰沉,充满阴森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阴间地府吗?难道他死了?!
不……他扯扯铁链。铁链十分坚固,且如木条般粗大,左右两条嵌在墙壁里,牢牢缚住他的手腕,让他没有太大的活动空间,也使不上太大的力气。
看这情形,他是被人俘虏了。但这会是什么地方?
啊!他脑中一问——“宗将王爷!”他大叫起来。“您在哪里?我要见宗将王爷!”
他想起他醒来时模糊中曾见过宗将藩。虽然印象相当模糊,但那的确是宗将藩没错!
“来人!”他大叫不停。“我要见宗将王爷!来人!”
见到了宗将藩,他就可以知悉银舞的状况。既然他和宗将藩都没死,那银舞她“来人啊!快来人!我要见宗将王爷!”他又狂叫起来。
******************
“他到底在嚷叫什么?”镜子另一边,史文生看得不禁皱眉。
从镜子这一边看过去,是透明的玻璃,严奇的一举一动他们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觉得如何?希恩潘先生。”野泽不理史文生,双目发红,紧盯着严奇,声音异常的亢奋。“这是不是非常神奇?六九很显然的带有原体的记忆。他在叫嚷什么呢?啊!我真想知道!我实在等不及了,”他转向希恩潘,表情一敛,那种异常的亢奋消失不见,而带阴森。“可以请你告诉我吗?希恩潘先生。我知道你能使用流利的中文,一定懂的。”
严奇醒转时,冲着希恩潘不知叫了句什么,竟似乎是认知希恩潘的。野泽听不懂中文,而这件事也委实不可能,六九是一千年前存在的人的复制体,不可能认识希恩潘的;但多疑的野泽,身为优秀科学家先于凡俗大众的先知灼见 他挖掘科学的底限,追探科学的可能性,更挑战它的'不可能性'。
希恩潘置若罔闻,只是盯着严奇。他当时听得很清楚,他叫他“宗将藩”——就像现在他不断叫嚷的一样。
塔娜也好奇地想知道。这段期间,她私下找人恶补中文,勉强学会一些初级简单的会话。
“博士。”一个助手带了一个东方人过来。
野泽看到来人,转头对希恩潘笑说:“希恩潘先生,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我只好自己去问了。”
希恩潘没阻止,让野泽带着通译进去。
“你们是谁?”严奇一见到他们进去,便大声质问。“宗将王爷呢?我要见王爷!”
“他说什么?”野泽连忙问。
翻译一字不漏照译,心中却有些纳闷,觉得严奇用辞甚是奇怪。中国封建制度崩溃已久,没有人会再称呼什么王爷的。不过,美国这地方无奇不有,他也见怪不怪。
“快问他是谁!”野泽催促翻译。
翻译照说。严奇没回答,凝眼扫了众人一眼,才说:“你们究竟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宗将王爷呢?快带我去见王爷!!”扑打向野泽,被铁链扯回去。
翻译吓一跳,跌到地上。连史文生、塔娜也吓了一跳。
野泽说:“你告诉他,只要他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让他见他想见的人。”听了翻译的说明,严奇默不作声,冷然地盯着野泽,心中琢磨着。隔片刻,他抬头盯住野泽,冷眸如寒星,说:“宗将王爷呢?我要见他——”
“你要见我做什么?”翻译还不及说明,希恩潘出乎众人出息料的踏进隔离室。
“宗将王爷!”严奇迅速回头,欲奔向希恩潘,锁链将他箝制住。
希恩潘走近到严奇面前,严奇目不转睛盯着他——那冷漠的神情、令人胆寒的双眸、迫人的气势,甚至那不留情的狠酷——他说不上哪里奇异,但,是他没错!是宗将藩,“宗将王爷!”严奇又叫了一声。
“你最好看清楚,六九,”希恩潘冷酷的声音经过压缩,特别有一种锐利的感觉。“我是你想的那个人吗?”
严奇楞住,仔细盯看希恩潘——“啊!你的眼睛——”虽然有一种他说不出的奇异感觉,但站在他面前的,的确是统御随青源,上清共主的藩氏宗将没错!只是…他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希恩潘沉下脸。
“你——”严奇忽然退后一步。“你不是宗将王爷……”
可是他那神情、那态度,甚至那逼人的气息,不是宗将藩又会是谁?
“王爷,”不会错的。严奇心想希恩潘变色的眼眸或许是治疗过程所引起。“非常万幸您还活着。是您救了我吗?这里究竟是哪里?这些人身着奇异之服,口吐蛮夷之言,分明为化外之民,您怎么会在此?还有,银舞呢——”说到最后,尤其“银舞”名字时,他口气急促起来。
银舞?希恩潘剑眉蹙动一下。这名字他似曾听过——对了,他很快想起杨舞瞪视他的情景。
“没想到你真的带了原体的记忆。六九,你说你原来的身分是什么?”希恩潘开始觉得事情变得十分有趣,就像野泽所亢奋的那样。
“我是严奇啊!王爷,你——”严奇略有丝迷惑,随即甩头说:“银舞呢?她可好?!王爷,我知道您恨我,您要杀要剐随便您!但求求您,请您让我见银舞!”
“我是很想答应你,六九;不过,很可惜,根本没银舞这个人。”
听他这么说,严奇面色死灰,哀求说:“求求您,王爷,我只要见银舞一面——”
“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野泽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不断催促翻译。翻译亦是满腹狐疑,只能一字字照翻。
塔娜约略听懂一些,十分惊讶。六九是复制体,但却似乎认知希恩潘似。但除非有轮回转生这回事,否则,相差一千年的人怎么牵扯在一块?然而,这样一来,这一切不是太匪夷所思?真有轮转世这回事吗?
“王爷!”严奇不断哀求,几乎要扑向希恩潘。
希恩潘毫不怜悯说:“你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分',六九。这也难怪,你怎么可能知道。”
严奇露出一丝绝望,说:“王爷,你当真那么恨我吗?为什么一直那样叫我,而不肯叫我的名字?我是严奇啊!”
希恩潘桀黠笑起来。“你问为什么?听好,我告诉你,因为你是ON计画第六十九个复制实验成体。”
什么意思?严奇茫茫的。
野泽这时插嘴说:“希恩潘先生,你不觉得六九说的事相当有意思吗?他带着原体的记忆,这一点已经无庸置疑。”这点不是我所操控的,连我都很以外。如果能够,我真想剖开他的脑袋,好好地、仔细地看个究竟。“他越说越兴奋,像有一头大猎物唾手可得那般,双目问着红光。
“博士!”塔娜不禁开口。“你不是当真的吧?”
野泽眼白一翻,说:“怎么?你有出息见?”
“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六九他是人——”
“六九不是人!”野泽丝毫不以为然。“这种复制体要多少有多少,是一种资源,完全不能跟我们相提并论。”
“可是——”
“好了,你别再多嘴。难道你不是抱着这种信念才加入ON计画的?”
话是没错。但是……塔娜同情地望了望严奇。
“希恩潘先生,”野泽对希恩潘说:“可不可以请你将上六九交给我?我想将他的身体剖开来,仔细研究个究竟。”
“可以。随你怎么做,只要别将他弄死。到目前为止,六九的成功还算是个意外,必须留住他以保万一。”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剖开他研究——”
“博士,”希恩潘眼眸收缩成一条线,利得像刀刃。“我想你还没听懂我的意思。ON计画成功之前,我不希望这唯一的检验体废掉,你懂吧?你的工作是尽可能找出关键成因,完成ON计画,至于你那旺盛的好奇心,可以先让它等一等。”
“是,是,我明白。不过,只要不让六九死掉,其它随便我怎么做对吧?”
“没错。”希恩潘扫了野泽一眼,转身走出去,丝毫不理严奇的哀求。
“那我……”翻译早吓软了腿。野泽随手一挥,他立即没命的逃出去。
“博士,”塔娜说:“你真的要”
“我想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多嘴。”野泽口气阴冷。
塔娜闭嘴不说话。史文生说:“博士,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希恩潘先生太保守了,坚持不止目让我剖开山六九的脑袋。”野泽的语气有说不出的惋惜。“不过,以后不怕没机会。我们先做个小实验好了。”
史文生和塔娜对视一眼,等野泽继续说下去。
“我在六九胚胎加了强化脑部的基因,他身体内的基因数和我们不一样。我要看看,那些基因是否会发生任何作用。塔娜,此后你每天负责教导灌输他知识和语言;史文生你则跟着我对六九做检验。”
“是,博士。”塔娜心里有数,野泽不要她而取史文生跟他一起研究,是因为她对六九起了同情,为他说话。
“还有,”野泽又说:“去把查尔克拉克找来。”
“查尔。克拉克?博士,是那个'新思觉'运动的克拉克?”
“不是他还有谁。”
“博士找他要做什么?”史文生和塔娜面面相觑。
“我当然有我的用意。六九复制体带有原体的记忆思绪,这不是很奇妙的事吗?都是卡在希恩潘先生,不然,我就可以剖开六九的脑袋好好瞧一瞧,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塔娜抿紧嘴,没有应声。史文生则是干笑两声。
被缚锁在地上的严奇,嘴里喃喃地仍呼叫着银舞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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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塔”地下三层实验区发生的一切,完全被隔绝在重重的守卫之后。没有希恩潘的允许,尼尔。希特潘即使贵为“艾尔发”高层人员,也不得其门而入。
“气死我了!”恼羞成怒,他又无法对正主发泄,一回家,重重甩下公文包,砸着杯子出气。
“怎么回事?”尼尔的母亲琼。希特潘闻声从里头出来。
“还不是希恩潘那小子!”尼尔恨恨地说。
“他怎么了?”
“希恩潘那小子鬼鬼祟祟的不晓得在进行什么,'贝塔'守卫严密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可恶的是,他居然连我都阻挡在外!我耶!尼尔。希特潘!也不想想我的身分!”
“真有那回事?!”琼。希特潘不由得皱眉。
琼。希特潘是希恩潘父亲的嫡亲姐姐,在希特潘家族里,握有不小的权力。即使结婚后,她也不肯放弃“希特潘”这个姓。连尼尔都是从母姓。
这一点,希恩潘正好相反。他原名范。希特潘,希恩潘是他中间的姓。他用中间的姓,反而不怎么在出息“希特潘”这个代表权势的姓。当然,他本身就是权势,不管怎么叫,他在希特潘家族内的权力也不会改变。
“哼!”尼尔气愤难平。
“如果真有那回事,范就做得太过分了。”
“他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有什么不敢做的!”
“我会找查理谈谈。”查理。希特潘是希恩潘的父亲,掌握整个“艾尔发”集团和希特潘家族的人。
“找希特潘叔父有用吗?希恩潘那臭小子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尼尔疑问。
“我的话他还会听一些。”琼。希特潘说:“你好歹是'艾尔发'的执行长,范没理由那样对你。”
尼尔思索一会儿,摇头说道:“算了!对希恩潘那小子用明的根本不成,他根本不会买帐。”他顿一下,愤恨说:“那小子,就不要让我抓到他的把柄!否则给我走着瞧!”
“你打算怎么对付范?”
“我得想想。”尼尔又摇头,脸上因怨气而挤皱的线条,让他漂亮的脸孔稍微扭曲走样。他忿然带几分恶毒说:“希恩潘那家伙长得跟我们完全不一样,我真怀疑,他真的是希特潘叔父的儿子吗?”
琼。希特潘皱眉说:“当年卡洛琳生产时我也在场。可是,生下来的孩子完全不一样。而查理完全不怀疑,还很高兴似,还说什么”太好了﹄“类让人听不懂的话。”卡洛琳是希恩潘生母,很早便过世。
“哦?”尼尔扬扬眉。
琼。希特潘又说:“当年查理不知打哪找来一堆科学家,秘密地不知在从事什么实验,他不让人过问。不久,卡洛琳怀孕,生下了范。说起来,'贝塔'那个实验室还是查理成立的。”
“真的?!”
“当然。谁晓得他们父子在做些什么!”
“妈,你是希特潘叔父唯一同血缘的亲姐姐,他也不告诉你吗?”
琼。希特潘摇头。“我也想知道范究竟在进行些什么;他这样将我们排除在外,万一让他掌握'艾尔发',那就糟了。”
“我也这么想。”尼尔说:“我们得找人查探,看希恩潘那家伙究立见在故弄些什么玄虚。否则,就怕太迟了!”
琼。希特潘神秘地笑起来,说:“这我早想到了。你不必担心,我早都安排好了。”她转头喊说:“你可以出来了。”
这时,由里头走出一个人。尼尔抬头一看,惊诧地叫起来。
“是你!”他想都没想到。
那人灰蓝的眼珠一转,赫然是“艾尔发”总秘书长,查理。希特潘的左右手罗斯林。
第七章
加州橘郡,位于洛杉矶东南约五十多公里处,气候温暖,环境幽静,既有大城的便利舒适,却少了喧嚣纷扰。
“新思觉”运动思想领袖查尔。克拉克主持的研究会总部,就位在这个风光明媚的地方。在总部内一间布置得极现代、照明幽谧、却没有一些自创教派宛如神坛般故弄玄虚的气息的会谈室里,克拉克正引导杨舞由深度的催眠中回醒,伴随在一旁的徐少康和胡玉频屏住气息,小心地以防发出干扰的声响。
在克拉克平稳有力且带亲和感觉的声音引导下,杨舞缓缓睁开眼睛。在克拉克的建议下,催眠过程做了录音,不过,徐少康要求不得对外公开。
“你现在觉得如何?杨小姐。”克拉克询问。
“很凌乱。”杨舞用英文简单回答。
“是吗?”克拉克了解似地点点头。“不必担心,也别太急躁。这才刚开始。你只要放松心情,一切交由我,所有的疑难困难很快就会散逸无形。”
徐少康轻轻按了按杨舞的肩膀,表示支持。虽然做了录音,他们在一旁也旁观一切过程,然而杨舞于催眠过程中的谈话相当含糊不清,有许多言不及义或语焉不详的地方,除非置身在她'梦境'里,否则实在不容易拼凑出一个画面。
不过,照杨舞所说,她似乎被一些古代士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