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情人的暗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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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哦,跟、跟我来,要去护理站拿表格……”
帮文静签妥所有单据,替她结清全部款项,甚至要手下在最短时间内,找来殡葬业者里的最顶尖,为她的外婆处理后事。
就这样,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般,他心甘情愿的,为她接手所有后续事项。
甚至,最离谱的是,他还将她带回了炎帮,只因为她哭累而睡着了。
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白色烟雾在眼前攀升,那层层迷雾,正代表着他的心境。
为什么会有恻隐之心?为什么无法撇下她不理?!曾几何时,无心无情的他,竟对最厌恶的生物有了仁慈心肠?
是他变了吗?不,他没有!
他依然是他,依然是原来的冷漠,也依然是那教人闻名丧胆的修罗王。
那,为何他却又如此反常?反复的吞云吐雾着,他却找不出理由来解释他的不正常举动。
霍地起身,他走向房外的阳台。现在,他需要点冷空气,也许能藉以理清自己紊乱的思绪。
双手倚在栏杆上,将烟斜叼在唇际,冷漠仰首凝望暗夜星空。
久久——
“该死!”耙梳过垂落的发丝,他低声咒骂出口。
愈想理清,就愈是理不清,他记着她眼里的伤心,更清楚记着她的无助,但那究竟与他何干?
理不清,想不透,他心浮气躁,旋身走回房,才坐上床侧,却看见床头柜上的药罐,然后,思绪回到早前,她从围裙前袋里掏出它时的模样……
“老大。”
突然,房门被轻轻敲响,是炎帮的专用御医,也是他的忠实部属之一,高健,高行的兄长。
“进来。”收起混乱思绪,他唤进在门外等待的人。
“是。”冷漠语句方落,高健已开门走进。
“说吧。”冷漠知晓他为何前来。
“基本上,她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肉伤,经过消毒处理后,过些日子会愈合,然后,新伤成旧伤,将会成就更大的版图……”表面上,高健报告的认真,实际上却是不断打量主子,企图看透主子在想些什么。
说真的,跟了他这么久,别说会带女人回来了,老大根本是不甩女人,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成就版图?”听至最后,冷漠悄悄拧了眉。
“是啊,她身上的伤不少,所以我想她应该不会介意美不美观……”高健解释着,却遭冷漠给打断。
“她常受伤?”微眯眼,冷漠淡淡睨人,眸底有着复杂的情绪。
“呃,嗯,与其说是常受伤,倒不如说……”顿了顿,高健才说:“她是经常被伤害。不过,都是些旧伤痕,并不是近期所造成的。”
“……”瞬间,冷漠微怔,竟说不出话。
“老大?”见他怔然,高健轻喊。
“是什么样的伤?”回神,他屏息问,表面虽镇定,心里却激动。
“很常见的虐童手法。”不想一一细数,因为光想象就会让人很火大。
“是吗?”原来,她跟他一样,同病相怜……
“老大,你没事吧?”冷漠的脸色实在太怪,高健很难不去察觉到。
真是奇怪了,老大到底是怎么了?破天荒的带女人回来,现在又讲没几句就傻住,这实在是太不像老大了啊!
“没事。”回神,他摇头,摆摆手。“出去吧,让我静静。”
“喔,是。”其实,高健不大愿意离开,却还是只能退出房间,因为老大的命令是违抗不得的呐。
高健一退出房间,便有两人相迎而上,是候在外头许久的吕子棋及高行。
“喂喂喂,怎么样?老大有没说什么?你有没探到一点口风?”高行最为急切。
“是啊,你有没有探到什么?”吕子棋跟进,脸上布满好奇。
“没有,老大什么也没说。”摇摇头,高健做出失望表情。
“哇咧,什么都没有哦?”这下子,是失望成一团了。
“老大真是奇怪,明明讨厌女人,怎么还会这样做?”搔了搔头,高行怎么也想不明白。
“何止奇怪,根本就不对劲,我看老大一定是吃错药了。”搓抚下颚,吕子棋说得很认真。
“没错,我也这么想。”高行用力点头附和,“啧,早该想到老大有问题了,之前就没见过他对那女的发火,现在更是神奇到把人带回来,嗯,真是太奇怪了,不知那女的有啥通天本领,竟然能让老大变得这么诡异?”
“喂,等等,你说『之前』?”高健及吕子棋同望向高行。“这个『之前』是什么意思?你早见过这女的了?”
“对啊,在尊楼遇见的,那是我第一次见她,但老大……”歪着头,高行认真回。“老大好像早认识她了。”
就因为觉得太古怪,所以从尊楼回来后,他便让人去调查那女人的底,这才知道她是女人香的清洁工。
当然,这足以说明她何以识得老大,却说不通老大为何会记着她。向来,老大讨厌女人,实在没道理会记得她。
“真的假的?”同时瞪大了眼!两人都目瞪口呆。
“真的。听他们说话,就知道不是第一次见面。”顿了下,他再说:“而且,那女的还说了件事,说什么她很抱歉害老大伤了手……”
“什、什么?”这回,不只目瞪口呆,更是张口结舌。
“很怪对吧?!明明老大之前说是被酒瓶割伤,我们也确认过伤处的确有玻璃碎片,怎么会跟那女的有关系?”说真的,这个他也想不通,她根本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可能伤得了老大?
“你他X的是白痴啊?”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吕子棋怒不可遏。
而高健虽然没加入挞伐,但其实也对胞弟相当不满。
“干嘛骂我白痴?”莫名挨骂,高行很不爽。
“因为你就是!”吕子棋骂得更大声了。“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没早点说?”
“什么跟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不满之余,加添了更多疑惑,高行愈来愈不爽了。
“你是猪吗?万一那女的真有不妥,万一她真是个危险人物,你拿你那颗猪脑来赔啊?”狠狠瞪着高行,吕子棋愈吼愈用力。
“吼什么吼?真以为只有你想得到,我就从来没想过吗?”送上冷眼,高行回以怒颜。
“你……”
“我已经查了,刚才拿到资料,要不要顺便印一份给你?”X的!好歹他也是护卫头头,难道还真会忽略这等大事?
“呃?”尴尬!“嗯咳,那,结果?”轻咳几声,吕子棋满是困窘,当下收敛了许多,不敢再放肆的大小声。
“她没有问题,安全得很。”撇唇,赏白眼,重重哼气,高行还是不大爽。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吕子棋还是有疑问,不过这回可小声多了。呃,毕竟是他先误会了人家,所以现在当然不能太嚣张。
“性格单纯,生活单纯,工作单纯,交际单纯,她从头纯到尾,还能有什么问题?”事实上,看完所有资料后,他只觉得她很可怜。
“万一,单纯的只是表面呢?”不是他太多疑,他只是小心翼翼。毕竟,世界太过混乱,不管可能不可能,小心点行事准没错。
“子棋顾虑的没错,倘若你评估错误,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安静了许久,高健终于发言。
“你们……”高行翻翻白眼,两拳一握,随后又松开。“好,不信我是吧?走,我拿资料给你们,相信你们看完后,只会跟我有一样的想法。”
话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大又急,两人只好快步跟随。
第五章
很常见的虐童手法……
一句话,困住了他,让他完全静不下心。
他变得更加心浮气躁,甚至做出了更怪异的事,他……来到了她床边,像个窥伺者般,静静看她沉睡的容颜。
他看着,看着她裸露在被单外的手臂,上臂有他再熟悉不过的斑斑点点,那是被烟头烫伤的痕迹。
突然,她发出低声呓语,他以为她将要转醒,但她却只是翻转过身,继续沉睡,而,他看见了她光裸的背……那一瞬间,他是呆怔住了,为那纵横交错的疤痕。
那种伤痕,他身上也有,不同的只在于,她的线条较细,而他的则较为粗宽。但,都是一样的,她跟他有着同样的过往,同样不愉快甚至悲惨的过去。
闭上眼,一幕幕的不堪在脑中转盘旋,他看见了自己的故作坚强,可,她呢?当时的她,是否够勇敢?
“婆……别走……”
霍地,哭泣声传入耳里,冷漠睁开眼,却见她伸长了双手,拚命在空中挥舞探抓。
他知道,知道她努力想挽留已逝的亲人,但那却是永不可能成真的事。
“……不要丢下我……”
她在梦境中努力,他在现实中看她,明知道她的努力很愚蠢,却不忍耻笑她在梦里的认真。
转过身,他想离开,再看不下去她的可怜兮兮,但,才跨出第一步,却又听见她的伤心,那哭泣哀求就像是魔咒般,教他根本无法再次移动步伐。
“……婆……回来……”
“该死!”低低咒骂出声,他僵立在原地,心里有着拉锯。
应该走,不该留,对她不必太同情,就算两人遭遇很相近,她仍然是他最讨厌的生物之一,偏偏,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他根本走不开也离不去。
“……没有你……我怎么办……”
“可恶!”旋过身,他走回床边,做了连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事,他竟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依旧柔柔软软,他的冰冷与她的微温融和,在彼此掌心间相互流转,然后,渐渐地,她安静了,不再哭泣吵闹,她终于安稳睡着。
见她睡得沉,他试着想抽手,她却抓得很牢很牢。
最后,他没办法,狠不下心甩开手,只好在她身边躺下。
侧身躺着,他拧眉看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偏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只能将一切归为……因为同病相怜,所以他可怜她。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他又试了几次,她却仍然不愿松手。
无计可施,他只好继续等待,却始终没等到她放手,反倒等来了睡神的眷顾。
于是,睡意渐浓,他跟着沉入梦乡。难得地,这一夜,竟是如此好眠,没教恶梦侵扰……
一觉醒来,身边却多了个男人,那真是吓坏了文静。
一时间,她慌了、乱了,完全记不得发生什么事,只急着想逃离这尴尬情景。
然,当她仓皇着想逃离时,却又发现自己身无寸缕,那更教她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能立即消失在这空间。
于是,她快快下床,急着找回衣物,想穿回防护罩,让自己能够安心,但——
“你做什么?”
才下了床,还来不及站稳,身后便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
当下,她僵立原地,小手拉紧被单,将自己缠得紧紧,包围得密不透风,生怕被他窥见所有秘密。当然,她并不知道,他早已知情。
“我在问你话。”没听见回答,冷漠不太高兴。
事实上,他的不悦,不单是为此,更是为了她的急切逃离。很诡异,很没道理,但不快的感觉却是真实。
“我……我找衣服……”吞咽下紧张跟难堪,文静不敢面对他,只能背着他回答。
“看着我说话。”她可真有胆子,竟敢背对他说话?倏地,不悦指数攀升,冷漠冷冷看她。
“我……我……”这怎么可能?现在这种时候,她哪有办法面对他?摇头再摇头,文静拒绝他的要求。
眯起眼,狠瞪她,冷漠恼了。
她可真敢!一而再,再而三,她总是违抗他的命令,而他已经受够她的放肆。
坐起身,下了床,他走到她面前,挑勾起她下颚,强迫她面对自己。
似乎,碰触她真的不困难,他竟是开始习惯那温暖触感。虽然,不大想承认,但有她在身边,他真的一夜好眠,至少,昨夜是。
“我……我要找衣服,可不可以、你可不可以先让我……”眼神左飘右移,她就是没办法正视他,但又急着想化解这尴尬,于是她只好开口请求他。
“我为什么要?”之前,她不曾逃避过他,现在却闪躲得明显,那让他非常不愉快。
“你、你不要这样,先让我穿上衣服,你要说什么再来说嘛!”拜托,这样真的很尴尬,他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呃,对啦,他当然不觉得,反正又不是他光着身子。
“何必麻烦,反正穿了也得脱。”她的伤还得再处理,穿穿脱脱容易刮过伤口。
“你……你……”瞬间,羞红颜,她说不出话,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掩埋起来。
天呐,他怎么、他竟然说出那种话?!
难道他们真的……真的……哦,天,她不敢想了啦!她羞窘至极!滑坐在地,背身贴靠着床,
她将脸埋进被单里,觉得自己再也没脸见人。
她的举动,他看在眼里,却是完全莫名其妙。
这是做什么?她是企图闷死自己,还是想用沉默做抗议?然,无所谓,不管哪一样,他都不允许。
“松手。”蹲下身,他扯她被单。
“不要。”感觉他在拉扯,她将被单圈围得更紧了。
“叫你松手,”更用力扯。
“我不要,”她努力对抗。
“你!”她太不听话,那让他很生气。“最后一次,你松不松手?”他下了最后通牒。
“不要就是不要……”缩在被单里,她还是很坚决。
“好,很好。”
她竟敢一再违抗他!也许他早该教训她的不听话,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应该了……薄唇轻扬,他笑得阴森可怕。
然后——
“啊……你、你做什么?”
突然被抛上床,紧接着被压制住,文静当然是吓坏了。
只是,更恐怖的来了,因为下一秒里,冷漠以强悍蛮力征服了她,彻底粉碎她仅剩的防护罩。
于是,可怜的她,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被迫无遮掩的裸身在他眼前。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她觉得多么难堪,他还是看见了她的秘密。
“你给我听清楚了,对我,你只能服从,别再企图惹恼我,你绝对承担不起后果。”箝住她两只手腕,将她压制在床面上,他冷冷说着狠话。
真的,他只是想教训她,想让她明白自己的立场,也是要她知道,她根本无法同他对峙,所以他压根没想到这动作其实很暧昧。
“……”偏过头,闭上眼,她不看他,也不回话,只是静静吞下难堪、静静流着眼泪。
“看我。”勾回她的脸,他命令她。
“……”更用力合紧双眼,她就是坚决不看他。
“看来,你是学不会听话了。”她真的够本事,胆敢一再惹恼他?很好,她既然这么有勇气,他倒想看看她能承受多少?
倏地,俯下身,他封住她的唇,以狂暴之姿,想羞辱并教训她。
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
他的侵犯,着实吓坏了文静,她挣扎着想摆脱他,却怎么也挣不开,只好松口想讨饶。
她才张口,他的舌便窜进,她根本什么都来不及说,只是被他欺凌得更加彻底。
两唇相贴,两舌交缠,他原本只想教训她的不听话,却忽略了擦枪走火的可能性。
只是一个吻,却像野火燎原,变得欲罢不能。
他知道应该就此打住,但……该死!不知着了什么魔,他根本煞不住车。
他一直很能控制冲动,虽然也有需要发泄的时候,却从不曾如此迫切的渴求过,然而……碰上她,他却失了理智,再也抑制不住自我。
他不肯放过她,而她又抵不过他的力气,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她想抗拒,却又为这过度亲蜜而心如擂鼓?
她想理出答案,脑子却很混乱,心跳愈来愈快,呼吸愈来愈急促,脑子开始朦朦胧胧。
好奇怪,这感觉真的好怪!
明明她应该要抗拒,为什么却……沉沦?不该,他们不该这样亲密,但为什么她却好迷恋他的气息?
乱了,真的乱了,意识愈来愈薄弱,她什么都没法再想,只能无助的任他摆布。
于是,火势愈烧愈烈……
他,强占了她?!
野火褪去后,冷漠深深懊恼,为自己的以强欺弱。
坐靠床头,点燃长烟,一口一口吞云吐雾着,怎么也平息不了烦躁。
偏过头,他看她沉睡的容颜,再看她裸在被外的些许肌肤,他竟是忍不住对自己深感厌恶。
她是这样纤弱,大小旧伤遍布,新伤更未痊愈,他却对她如此粗暴……闭上眼,他忘不掉她的泪,当他粗鲁的占有她时。
对女人,他向来冷漠,就算要解决生理需求,也是找那些所谓的专业人士。然后,银货两讫,不谈感情,各取所需,何须温柔?
所以,对她,他一样野蛮,却忘了她不是那种女人。
以往的那些女人,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但她跟她们不一样,她是朵脆弱的纯洁百合,需要被人捧在掌心呵疼怜惜,她……
“该死!”
他真是疯了!竟然对她有了怜惜之情?!
心烦意乱,他侧身下床,捞起衣物穿上,便快步走离这间房。
现在,他需要冷静,在没有她的地方……
大跨着步伐,冷漠走得急也走得快,本就酷到极点的脸,此时更形冰寒骇人。
众人见状,吓得是见人如见鬼,全都低头细数灰尘沙土,没人敢再多看主子一眼。而,冷漠并没有理人,也不在乎众人如何看他,只是一迳往练武场走去。
现在,他只想把心思净空,而练武是最佳选择,因为那能让他专心一意。
只是,没想到,他错了。
以往练武时,他专心一意,但现在……打出一拳再一拳,他真的想定住心思,却徒劳无功,他根本无法平静!
“混帐!”他忍不住咬牙低咒出声。
不耐的伸手耙过前发,冷漠对自己不满意极了。
别人称他修罗王,是因为他够冷静,不,是够冷血无情,所以才得此尊称,然而,她的出现却坏了他的完美称谓。
他冷酷,他狠绝,他喜怒不形于色。偏偏,这样的他,却为她心烦。
“该死!”不喜欢这种莫名思绪,更讨厌被琐碎杂事绊心,他强迫自己收回心神,全心全意,投入强身健体的运动世界。
率先,一脚踢去,沙包飞扬,在空中猛烈摆荡。然后,再使劲打出一拳,垂吊半空的沙包竟被打飞,登时只闻砰地一声,便见它悲凉的寿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