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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画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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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竹帘后的目光,端详了她好一会儿。
  “看你的样子,怀胎就快足月了,怎不等到生下再说?”
  “生意是不等人的。”
  “你生孩子的时候,那间店怎么办?”
  “我租金会照算给风爷。”她从容回答,早已有了周全的计划。“我会训练好人手,就算我不在店里,也不需歇业。”
  “那个地方,我原本另有他用。”竹帘后的男人,思索了片刻,喃喃斟酌着。“要开餐馆?餐馆……”
  “还望风爷成全。”
  “成或不成,要看你的本事。”他说道,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声音比先前更嘶哑。“让我瞧瞧你的手艺。”
  “风爷想尝尝什么?”画眉微笑问道,心里却隐约明白,这个男人为何可以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就迅速崛起。
  这个男人,也是个优秀的商人。
  他还在盘算,考虑是否要将店铺租给她。开口要测试她的厨艺,除了是要瞧瞧,她是否真有本事,也是想探测,除了租金之外,她还能带来什么额外的附加利益。
  竹帘后沉默半晌,过了一会儿之后,那嘶哑的声音才又响起。
  “干贝粥。”
  画眉的神色,闪过些许诧异。
  这细微的变化,没有躲过那男人的目光。
  “怎么?你不会?”
  她很快镇定下来。“会。”
  “那就快点做来,厨房里的食材器具随你使用。”
  “是。”
  管家领着画眉离开大厅,在精致的庭台楼阁间,循着小径而走,半晌之后才来到宅邸的角落。
  厨房里头,食材与器具一应俱全。
  她姿态熟练,先挑了个砂锅,新米、旧米各半,淘洗干净。然后,再挑选干贝,以形状圆硬,色如琥珀者为最佳,与米一同搁进砂锅里,以炉火煮至滚,再拨开红烫的煤炭,只留些许火苗,维持锅内沸而不滚,米粒与干贝在文火熬煮下,鲜味与香味同时飘散。
  画眉持着木杓,守着那一锅干贝粥。
  这是她最擅长的料理。
  曾经,她几乎每一旬,都得熬一次干贝粥。不只是因为粥性平温、滋味清淡,也是因为,曾有个男人最爱吃的,就是她亲手熬的干贝粥……
  自从离开凤城后,她不曾再煮过这道粥品,谁知道世事难料,这个神秘富豪用来考她的,就是干贝粥。
  熟悉的香味、熟练的步骤,她虽熬着干贝粥,身旁的一切,却早已人事全非。
  半晌之后,砂锅里米粒熬得软糜,干贝也化为细丝,她只添了些许海盐调味,便舀出一碗,搁在漆盘上,连同调羹,一起端回大厅。
  竹帘后头,那男人还是半卧着,直到闻见香气,他才缓缓起身,改卧为坐。
  “好了?”
  “是。”
  “端过来。”他下令。
  画眉小心翼翼的掀开竹帘,走了进去,眉目垂敛,没有多看对方一眼。
  一只手伸来,端走漆盘上的那碗干贝粥。
  那只手的每根指骨,都像是被狠狠扭断,再被拉直过。虽然试图复原,但是终究无法恢复笔直,每一根指骨都看得出,曾被扭拧后留下的伤害。
  她无法想象,这人是遭遇过什么可怕的事,才会留下这么严重的伤。从这点来猜想,或许,他佝凄的残疾也并非天生,同样也是重伤所致。
  男人坐在花梨木的坐杨上,喝了一口干贝粥。
  他只喝了一口,就停下。
  然后,他搁下那碗粥,艰难的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屋内走去。
  直到男人起身,画眉才抬起头来,瞧见他戴在头上,用来遮蔽旁人眼光的黑纱笠帽。大概是脸上也有伤,所以他从不拿下那顶黑纱笠帽。
  望着那男人佝凄的背影,画眉刚想跟上前叫唤,问出个结果,管家就走上前来,阻挡她上前。
  “柳夫人,爷的意思是说,那间店铺可以租给你。”管家说道。
  她有些讶异。
  看来,在她熬粥的时候,这神秘富豪已经吩咐过了。他愿意喝上一口,就代表同意;代表她的手艺,过得了他这一关。
  “请问管家,租金怎么算呢?”画眉就事论事,丝毫不浪费时间。
  “一个月五十两,每月上旬收租。”
  她细眉微蹙。
  “管家,这租金的价格是否有错?”她心细如发,不解的询问:“这比市价,少了整整三分之一。”
  “没错,是爷吩咐的。只是,爷说了,柳夫人要租那间店铺,另外还有个条件。”管家慢条斯理的说道。
  “什么条件?”
  “爷请柳夫人,每早来府里熬粥。”
  画眉微微一愣。
  “柳夫人有所不知,我家爷挑嘴,吃不惯本地的食物,而您煮的粥,恰巧就合了爷的胃口。”管家说道。“柳夫人若是同意,咱们现在就可以打合同。”
  看来,外头传说这个神秘的富豪喜怒无常,做事全凭个人喜好,也是半点都不假。
  不过,既然事情发展得如此顺利,能省下大笔租金,节省了不少成本,她其实并不会介意,这个男人是否喜怒无常。
  画眉立刻做了决定。
  “好。”
  从那日起,清晨时她就到风家,进了厨房,熬好一锅粥后就离开,也不曾再见过那个神秘而佝凄的男人。
  餐馆方面进行得很顺利,她找来能工巧匠,将店铺重新装潢,再找到供应的商家,能每日送来新鲜食材,又应征了几个跑堂的,只花了两旬左右的时间,就热闹的开张。
  一如她所预料,餐馆的生意好极了。
  这间料鲜、味美,收费又公道的餐馆,很快在五羊大街上打响名号,不论是往来的商旅、船员,或是当地的人,只要是尝过滋味的,就肯定会再度光临。
  跑堂的几个伙计,个个机灵又勤快,厨房里头,则有主厨坐镇。
  画眉每日会熬些粥品,或是看当天的食材,做几样鲜美可口的精致小菜,盛在盘子里,不但赏心悦目,更让人胃口大开。
  她还找来客栈老板娘的远亲,一个年轻聪明的姑娘,亲自教那少女熬粥做菜,以及管理帐目,免得她生产时,店内会忙不过来。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事情都上了轨道。
  怀孕近八个月,画眉却显得神采奕奕,镇日忙东忙西,精神比谁都好。
  某日,她搭乘马车,在风府前下了车,回头嘱咐车夫,该到何处去搜运食材,接着才转身走进风府。
  食材的金额是每月结算,而她对亲自挑选的商家,也有绝对的信心,知道食材的品质不会有问题,所以才放心的让车夫去收货。
  不过,为求谨慎,每日离开风府,回到餐馆时,她仍旧会亲自检查一遍,以免出了什么差错。
  瞧这几日的气候,愈来愈是炎热,她或许该跟大厨商量,做几道消暑的甜汤。或者,先把要递给客人的巾子,都先浸在清水里,再搁一大块冰,等客人来了,再拧干送上……
  她一边想着,一边走进风家厨房,随即因为眼前的景况,讶异的停下脚步。
  不同于以往,今日风家的厨房,可说是乱成一团。丫鬟、小厮们奔来跑去,个个表情茫然惊慌,大厨满头大汗,在大火前忙着炒菜,但是每每炒好了菜,管家只尝了一口,就沮丧的摇了摇头。
  连炒了十几道菜,管家的头还是像博浪鼓似的摇啊摇,大厨终于发火了。
  “妈的,炒了这么多菜,你都说不行?到底是哪里不行?!”他抓起管家,用力的摇晃,气得双眼发红。“说啊,老子炒的菜,到底是哪里不行?给我说啊!”
  管家被摇得昏头转向。
  “啊……啊……那、那、那个味道,就是不一样啊……”他哭丧着脸回答。
  大厨咆哮了几声,双手一放,把管家扔回地上。
  “有什么不一样?”
  “今晚要宴请的,是南方异国的客人。爷交代过了,菜肴的口味,要配合那些客人。”管事的也是满脸无奈。“我跟爷去拜访过,那些人的口味又酸又辣,有种说不出的呛味。”
  “我把半瓶醋都倒下去了,你还嫌不够酸吗?”
  “酸足够酸,但味道就是不同啊!”
  “你这么说谁会懂啊?我又不知道,那些异国人,吃的到底是什么!”大厨怒气冲冲的吼道。
  瞧见气氛火爆,站在一旁的画眉,终于走上前来,柔声说道:“珠河区一带,住着不少异国人,或许到那里看看,能够找到适合的调味品。”住在客栈的那段日子里,她见过不少异国人。“至于管家所说,酸辣而呛的味道,可能是南姜、香茅这类香料,以及某种以鲜鱼与盐,腌制几个月后的酱汁,异国人的饮食都少不了这些,在珠河区找找,肯定能找着。”
  管家这才转忧为喜。
  “啊,多谢柳夫人提醒!”他转过身,吆喝着奴仆。“快快快,快去买回来,再让大厨试试。”
  奴仆领了指示,飞快的跑开,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管家擦了擦额上的汗,再度转过身来,对着画眉连声道谢。“多谢柳夫人,要不是有您指点,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不必客气,我只是恰巧知情。”
  话还没说完,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泪汪汪的扑到管家面前,接着就放声大哭。
  “呜啊,管家……管家……”
  “你哭什么?”
  “呜呜呜呜,管家……管家……那个……”
  “哪个?你说清楚,别只是哭啊!”
  “呜呜呜,那个……那个……”
  “到底是哪个啊?”管家急得跳脚。
  “我刚刚到仓库里,拿出待客的瓷盘,才发现……才发现……瓷盘……破了……”小丫鬟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
  管家则是觉得,自己的头很快就要被主人剁下来了。
  “破了?破了?”他喃喃自语,双眼发直,一时之间脑袋空空,竟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这种事情,他先前从没遇过。
  画眉拿出手绢,替小丫鬟擦擦眼泪。“乖,别哭了。”她柔声问道:“告诉我,瓷盘是全破了,还是只破了一、两个?”
  小丫鬟抽噎着。
  “只破了一个。”
  画眉露出浅笑。
  “那么,你到五羊大街上,那间沈记古董行找找。那儿瓷盘最多,你去找找,肯定会有相似的。”
  “真的吗?”
  “真的。”画眉替她擦干眼泪。“你先回仓库去,记牢瓷盘的花样,再去找,很快就能找到相似的了。”
  小丫鬟半信半疑,用手抹了抹泪痕,也不敢再久留,咚咚咚就跑了出去。
  这会儿,管家看着画眉的表情,只能用感激涕零来形容。
  “柳夫人,真是……真是……”
  “管家不用客气了。”
  画眉笑道,看着奴仆们忙东忙西,却大多都不得要领,做起事来事倍功半。她心里猜想,风家虽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崛起,但先前靠的,全是风爷雄厚的资金,以及精准的商业眼光。
  如今,他终于愿意走出竹帘,跟商家交际,但家中的奴仆们,根本没这类经验,要宴请的又是异国人,才会显得手忙脚乱。
  照这么下去,今晚的宴席,只怕难以宾主尽欢……
  她默默想着,一边挽起衣袖,一如往常,准备淘米熬粥,没想到一转过身,却瞧见厨房门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纱笠帽,身形佝凄的男人。
  “风爷。”她福身请安,客气而温柔。“一时僭越了,还请见谅。”她猜想,他大概已经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
  嘶哑的嗓音响起。
  “无妨,能把事情做好就好。”他说道,黑纱后的眼,紧盯着眼前的画眉。“你看起来似乎很熟练。”
  “不敢当。”
  “有过筹备宴席的经验吗?”
  她心中一抽,因为这句问话,想起了那段她不愿再想起的日子。
  半晌之后,画眉才回答。
  “有。”
  黑纱后的眼,仍旧看着她。
  “那么,你有没有兴趣接一单生意?”
  “什么生意?”她长睫掀抬,望着这神秘的富豪。
  “我今晚有个宴席,但是缺一个能筹备处理的人。你如果愿意接下,我会再付你银两。”
  画眉只考虑了一会儿。
  “好。”能够多赚点钱,对她现在的处境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
  他有些诧异。
  “你不问价钱。”
  她微微一笑。“我相信风爷,绝对不会亏待一个妇道人家。”
  隔着那层黑纱,她似乎隐约瞧见,他微微扬起了嘴角。那笑,不知怎么的,有些微的扭曲。
  “很好。”他满意点了点头,用那嘶哑的声音交代着:“关于宴席的事,就交由你负责,不论需要什么,只要跟管家说一声就行了。”
  说完,他转过身,迈开步伐,艰辛而困难的,一步一步的走出她的视线。
  第九章
  那晚的宴席相当顺利。
  虽然白昼时,大伙儿又忙又乱,像是无头苍蝇似的,满屋子乱飞乱闯。但是一等画眉应允,接下筹备宴席之责,情况随即丕变。
  所有该注意的、该遵守的规矩,她一件件,一桩桩,对着众人柔声吩咐,那柔和的嗓音,听得人们原本慌乱的心,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再也不会手足无措。
  不只是温柔,她还柔中带刚。
  当天下午,当新鲜的食材送达时,她亲自过目,一眼就看出,食材的品质并非绝佳。
  画眉立刻领着管家,亲自来到商家,除了将食材全数送回外,还柔声笑语,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话,就让原本想欺瞒买主,以次等货蒙混过关的商家,知道遇着了识货的行家。
  被人一眼看穿,商家的颜面自然挂不住,加上这识货的女人背后,又有那个脾气古怪的神秘富豪撑腰,商家不敢再心存侥幸,连连鞠躬致歉,不但乖乖收下退货,还拿出店中最上等的好货,一样一样让画眉过目,等到她点头,才装运上车。
  为了致歉,商家只收了成本。
  回到风家之后,客栈的老板娘也到了。
  住在客栈的那段期间,画眉见过不少异国商旅,为了这些外地客人,老板娘烧得一手又酸又辣的异国好菜。
  风家的厨师,虽然厨艺精湛,却缺了烧这类菜肴的经验,所以她吩咐奴仆,请来客栈老板娘,跟厨师共同研究,该怎么用上好的食材,和从珠河区买回来的香料,做出精致而道地的佳肴。
  画眉则是一一检视,风府中的用具与摆设,只是略微更动摆设,添了几盆古意盎然的黑木绿松,就将宴客用的厅堂,布置得风韵雅致。
  等到入夜,异国宾客们到来,她从容的指挥大局,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她全都一丝不苟。
  宴席顺利进行时,奴仆们也在猜想着,这个美丽的寡妇,大概也是富贵人家出身,否则寻常的小家碧玉,哪会懂得这些繁琐的规炬?
  直到二更时分,那些异国宾客才尽兴的离去。
  客栈老板娘早已回去歇息了,而画眉却坚持,要等到宴席结束,确定事事妥当,才肯离开。
  心怀感激的管家,一路送着她,直到风府的大门。
  门前早有轿子在等着,轿子两旁,还有两个小丫鬟随侍在侧。
  “柳夫人,爷吩咐了,夜深了,这些人会送您回去。”管家说道,看着画眉的眼光,都多了七分敬意。“这是爷交代,要交给您的今日薪酬。”他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
  “请管家替我谢过风爷。”画眉笑了笑,收下那张银票。
  “另外,爷还说了,今日劳累了柳夫人。”他转过身去,从奴仆的手中,拿过一个精美沉重的锦盒。“这是安胎的补品,请您带回去,补补身子。”
  她却摇了摇头。
  “这补品,我就不收了。”她弯着嘴角,噙着浅笑,态度温和却也坚决。“我只收我应得的,请转告风爷,这盒补品我心领了。”
  管家捧着锦盒,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那个……柳夫人……”
  “管家还请留步,送到这儿就行了。”她不着痕迹的打断,接着转身,在小丫鬟的伺候下,走下门前阶梯,坐进轿子。
  管家捧着锦盒,目送轿子离去,心里还在担忧着,这事没办妥当,该怎么跟主人交代,却浑然不知,这一切早已落入主子眼里。
  二楼的绮花窗前,身穿黑衣的男人,静默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走出门、看着她拒绝、看着她离去……
  一切,似曾相识。
  每次见她离去,他就会再度体验到,那五内俱焚的痛。
  夜色之中,轿子逐渐远去,月光盈盈洒落一地,银白得像那个下雪的夜。
  直到那顶轿子,消失在街尾,他仍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
  从此之后,风家对她的礼遇,远比先前来得殷勤。
  每日她踏出家门时,轿子早已在门外等候,送着她去熬粥,再送她回饭馆。每回宴席过后,也是由轿子送她回去,从不曾让她走过一回夜路。
  那次宴席过后,一个月之内,风家又招待了宾客数次。
  每一回画眉都处理得妥当完善,让宾主尽欢。但这么一来,她每日要照料餐馆,又要到风家熬粥,遇着宴席时,工作量更是倍增,等于是蜡烛两头烧,几次下来,她也渐渐觉得吃力。
  某次,宴席结束,气候燠热,她额上的汗珠未擦,踏出风家时,偏又吹着了一阵夜风。
  起初画眉也不在意,但是,第二天她就隐约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整日头重脚轻。
  到了第三天清晨,她已经头昏眼花,全身酸疼,病得几乎下不了床。
  画眉强撑着起身,忍着一阵阵不适,写下熬粥所需的材料,跟各项步骤,交给照料她起居的小丫鬟。
  “莺儿,你把这个交给轿夫,就说我身体不适,今日不能过去,请大厨照着这方式熬煮。”只是说话,就要消耗她不少力气。她抚着胸口,微喘的再说:“过几日我身子好转,再登门致歉。”
  小丫鬟捧着字条,咚咚咚的跑出去,对着轿夫,一句一句的重复画眉的话,没有半句遗漏。
  等轿夫扛着轿子离去后,小丫鬟才又跑回来。
  “夫人,我先扶您回去躺着吧!”莺儿年纪虽小,但是聪明体贴,将画眉伺候得无微不至。“您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煮些清粥,您多少吃一点,这病才好得快。”
  画眉虚弱的一笑,卧回床榻上,倦累的闭上双眸。
  只是,她才休息了一会儿,连莺儿的清粥都还没煮好,门外的骚动,就让她惊醒过来。
  莺儿匆匆跑了进来,喘着气报告。
  “夫、夫人,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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