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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家有闲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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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娴愣了一下,懊恼地问:“我都还没提,你怎么知道?”
  “二妈说的,她怕你想不开,要我有空多陪你。”
  “唉,邹妍,我该怎么做才好。一旦习惯有他的日子,要我放开还真是难呢!”
  “可是你们过的不是正常的夫妻生活啊!你若不试着去面对问题的话,你和大牛之间的藩篱永远存在。”
  邹娴听不进去。“再想想有什么办法不让他跟我离婚吧!”
  邹妍想了想,无奈地说:“还有什么好想的,你不肯让步,而他等了三年才尝了甜头,却又得继续过着和尚般的日子。依我看,你们分开也好。试着过单身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我搬出来和你一起住。”
  “怎么你的口气和怀鲁的一模一样!”邹娴抱怨着。
  “哪里一样?怀鲁要你再找人嫁,我可没有。”
  “不要再跟我提离婚这个字眼了。”
  “我是可以不提啊,但大牛若要这么做的话,于情于理你都站不住脚!除非你肚子马上蹦出一个小牛仔出来,可能还有救。”
  “蹦出一个小牛仔!”邹娴的眼睛登时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孩子呢?我可以假装怀孕啊!”
  邹妍不可置信地看着姐姐,抬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好久才说:“你没发烧啊!怎么老是说些疯话。”
  “不是疯话!我的确有可能怀孕啊!只要我把握这次机会,把他找回来的话,就能让我真的怀孕,不是吗!”
  邹妍双手抱胸,睥睨地瞄了老姐一眼。“好天真的想法,连小学生都比你世故多丁。若被他知道你骗他的话,后果不是闹着玩的。”
  “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们一定没结果的。”
  “多得是方法,只是你不愿去做罢了。你为什么不去跟他对质,告诉他那个叫范姜云的女孩跟你说的话?”
  “事情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邹娴仍是这句老话。
  邹妍无奈地摇头。“看!你就是抱着这种得过且过的逃避态度,才会把事情搞得那么乱。你若开不了口,我帮你去问个清楚。”
  “我们别提这档事好吗?”邹娴怕妹妹多事,亟欲改变话题,“如果我怀了身孕,然后再请允中的父母来家里住几天的话,那么他非得和我同睡一房不可了。”
  “这太荒唐了!你不能连他老父老母都骗吧?有被他识出破绽,得罪的不只是他,那是整家子的‘牛’,有得你斗了!”
  邹娴已豁了出去。“我管不了这么许多了。他是我这辈子唯一不想放弃的人。”
  “是吗?比起你那愚蠢的骄傲更甚吗?”邹妍的口气不禁严厉起来。
  邹娴眉一蹙,很快地回道:“这怎能这样比?邹妍,就再帮姐这次忙,好不好?”
  邹妍嘴角一撇,不知该拿姐姐怎么办,只能说:“什么忙啦?”
  “陪我去传个消息就行。”
  “给谁?”
  “牟伯伯和牟妈妈嘛!”
  邹妍的脑子一向动得快,脱口便说:“免谈!这种谎话我怎么能帮你乱撒?你找小鲁比较好,我是绝对会露出破绽的。”
  “我找过了,但他说为了为盼搬出家里的事,最近和牟伯处得很不好,他实在是爱莫能助了。拜托,邹妍,牟伯现在对你愧疚得很,你说什么他一定信。更何况他盼了好几年的孙子了,不会怀疑的。”
  “就因为这样,你更不能这么做。事情若不成的话,教老人家空欢喜一场事小,若伤了他们的心,你连后路都没得退了。”
  邹娴一副胸有成竹。“不会让他们空欢喜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在一月之内怀孕。”
  “我看你是想孩子想疯了!”邹妍大摇其头,“怀孕这种事不是你想有就有,瞧你说得跟邮购一样轻松。”
  “轻松?”邹娴马上激动地反应,“绝不轻松!光是想到我会让你姐夫失望,我的肠胃又搅成一团乱了。”
  “那就别勉强自己。”
  邹娴苦笑,“别勉强自己!就是因为当初没有勉强自己,所以现在才要如此辛苦。无论如何,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你不陪我去也无所谓。”说完,她身子一转,迳自离去。
  邹妍赶忙追了上去,拉住邹娴的皮包,“你要去哪里?”
  “你走你的,不要理我。反正你现在恨死牟定中了,‘恨’屋及乌,连他嫂子也见死不救。怀鲁为了讨好为盼,不敢得罪牟伯,连我的婚姻都可以出卖。你们就等着见我孤零零一人过日子吧。”
  邹妍被姐姐的孩子脾气弄得啼笑皆非。“什么鬼逻辑啊!我们跟你亲,还是跟牛家班亲啊?竟说这种话!”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乱讲!”邹妍对着眩然饮泣的姐姐扮了一个鬼脸。“去就去嘛,牟家和我们家相隔不过一堵墙罢了,又不是太平洋,谁怕谁?”
  “直要陪我去?不后悔?”
  “没什么可以让我后悔的,因为后果是你在尝,又不是我。”
  “说得也是。”邹娴点了点头后,终于舒展眉头,抬手往妹妹的肩膀重拍下下去,爽快地说:“走,咱们上迪化街去!”
  邹妍两眼圆瞠,一脸莫名其妙。“干嘛上迪化街?难不成那儿除了卖南北货,还顺便寄卖小孩吗?”
  “你别再损我了。今晚我是打算赶在你姐夫回家前先下手为强,收买人心。”
  “怎么收买?”邹妍一脸兴致盎然。
  邹娴双手来回晃动地做了炒菜的动作。“施展‘铲下功夫’啊!告诉你一个小秘密,牟伯有张馋嘴,美食佳肴是他无法抗拒的大弱点。”
  “哎呀!你早说你要到大牛家洗手做羹汤的话,我一定奉陪到底!”
  牟允中提着简便行李,跨出松山机场的关口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四处寻找公用电话。
  一整天下来,牟允中打了不下十通的电话,试着探问邹娴情况,但始终没盼到她接电话,于是他改拨到她娘家找人,岂料丈母娘也是一问三不知。
  从那一刻起,牟允中的心脏就像被人用条橡皮筋勒住似地,脑子也净往坏处想。
  他想,莫非我昨晚当真太不尽情理,让邹娴想不开?莫非……
  邹娴倒卧在散满药丸的大床上的镜头倏地掠过牟允中的脑际,教他心凉半截,久久才开始掏裤袋、翻皮夹,找出铜板挂了通电话回家,嘴里不时念念有词,“接电话,该死,邹娴!接电话!”
  十声响后,他猛地挂断电话,扭身奔出机场,招了辆计程车,直往家门杀奔而去。
  第九章
  牟家大家长年冠宇双唇微启、两眼圆睁地溜着满桌的菜看,对那一盘盘缀饰得清脆、爽口的“艺术精馔”叹为观止;面对色、香、味俱全,更兼消暑的食物,他猛然觉得能和邹隽易“换”女儿当媳妇也不算亏。
  坐在一旁的陈月倩睨着老公贪食的嘴脸,顺手拿起汤匙,往他嘴边就了过去,一边挖苦地说:“口水就要滴成一行啦,还不赶快合上嘴。别教邹妍见了,心里大喊:”哈!原来姐姐的公公是这等好吃的老饕啊!没嫁进牟家算是对的。‘喂,你留一点形象吧!“
  邹妍被陈月情的俏皮话逗笑了。“牟妈妈,怪不得牟伯嘴馋的,连我都忍不住食指大动呢!”
  “就是嘛!只有你这个味觉差的人才没感觉。”牟冠宇斜睨陈月倩一眼,然后眉开眼笑地对刚从厨房踏入饭厅的邹娴说:“小娴啊,辛苦你做了这么多可口的菜。来,赶快过来坐着吧!”
  邹娴从容地先舀了两碗桂花凉粉汤送至长辈面前,解释道:“其实这都是简单的家常菜,只是我多雕了一些五颜六色的摆饰。天气热,没敢做些大鱼大肉,希望能合爸妈的胃口。”
  “放心,绝对会的,自家人,别跟爸妈客气了。只要我说好吃,那东西一定不差。”牟冠宇欢天喜地喝了一口汤,闭目品尝数秒,然后有感而发的说:“现在我终于了解,为什么允中那么害怕带你回家过年了。原来是怕了他妈妈煮的菜!”接着,很快地以肘碰了身边的老婆一下,“别吃醋啊!我说的都是实在话。”
  邹娴担心地看了婆婆一眼,原以为她会满脸尴尬,没想到她斜眄了公公一眼后,警告地捏了他的手臂一下,笑嗔道:“对,就你倒楣,逢人就要诉苦!不过嘛,谁教你那么挑食,偏娶我这么一个尝不出五味、手艺又差的老婆,这是老天有眼!”
  “胡说八道,那是老天没眼!”牟冠宇一边扒饭,仍忍不住和太太拌嘴。
  邹娴见状,和妹妹交换了一个有趣的眼神,两人双双会心一笑,举箸夹菜。
  直到牟冠宇盛了第二碗饭重新入座后,邹妍清了一下喉咙,宣布道:“牟伯,牟妈,姐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们。”
  “什么样的好消息?”两老如小顽童般马上掉头往邹娴望去。
  本来已和妹妹套好谱的邹娴临场遇事却又畏怯起来了。她支吾片刻,然后头一转,向邹妍求救。
  邹妍微瞪了姐姐一眼,回头帮腔道:“我姐怀孕了。”
  不料,邹娴反而扯后腿地抢白:“只是有这个可能性而已,因为正式的报告还没出来。”
  这对老夫妻闻言,表情先是一愣,既而露出欣慰的微笑,接着陈月倩忍不住以手指轻拭夺眶而出的泪水。
  牟冠宇非常实际的问:“允中知道了吗?”
  邹娴不敢回视公公婆婆,只说:“他还不知道。”
  这时,门铃突然大响,四个人同时惊异地抬头互望。
  牟冠宇受到这种不预期的干扰,眉头微皱了起来,“会是谁?”
  “大概是允中吧!我有留言说要回家过夜。”邹娴连忙放下筷子,起身要去开门,但她太紧张了,一不小心,把椅子撞翻了。
  陈月倩见状,体恤地拍了拍邹娴的手,“坐着!坐着!我去开门。”
  她穿过客厅来到门前,拉开门看见伫立门前的人果然是大儿子时,高兴地说:“回来得正是时候。你还没吃吧!”话毕,她稍退一步,让儿子进门。
  牟允中一脸抑郁地扯下肩头的西装外套,在空中抖了几下,心浮气躁地说:“妈,谢了。不过没时间吃,因为等一下我还得出去办件事。”
  陈月倩接过儿子的西装和提袋,关心的探问:“瞧你累成这样。高雄的事谈得不顺利?”
  牟允中以双手罩住脸,来回摩挲了几下后,没精打彩地说:“跟那个没关系……”话到此,他突然警觉地回头问:“妈怎么知道我去高雄?”
  “邹娴已跟我和爸爸解释了。”
  “邹娴?”牟允中一听到老婆的名字,总算又冒出些活力来。他急着间:“妈知道她在哪里吗?”
  “在家里嘛!还能在哪里?”陈月倩不知道儿子找媳妇,已找到快跳河的地步了!
  “可是我照她的留言去隔壁找过了,但她根本没回娘家。”
  陈月倩一脸好笑地看着沮丧的儿子。“她当然没回娘家,她是来看我和爸爸的,还特别煮了一桌子的好菜。允中,你怎么……”
  牟允中没等母亲说完话,连忙跨起大步往饭厅走去,当他亲眼瞥见邹娴好端端地坐在餐桌彼端时,一身的焦虑与疲惫顿时撤去。
  这时,他以一种多年不曾显露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蛾眉低垂的老婆瞧,那清秀、腼腆的面容勾起了多年前的回忆。
  “啊!允中,来来来,你老婆做了这么些好菜,赶快坐下来吃吧!”牟冠宇对儿子招招手,然后对媳妇说:“邹娴,帮允中准备一副碗筷吧!”
  “好。”邹娴见到老公,心里是高兴的,但他的目光咄咄逼人,教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回视,起身就要去盛饭。
  尾随着牟允中而入的陈月倩出声阻止了。“不用忙了,小娴。他说没时间吃,等一下还要出去办事呢!”
  邹娴很失望,抬起头腼腆地问:“你很赶吗?多少吃一点东西再出去吧!”
  牟允中实际上根本没事要办。他刚才对母亲说要出去,是出去找老婆的,既然老婆已近在眼前了,哪还用得着出门!
  但是他仍是摆出慎重考虑的模样,等了两秒才说:“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想不去也是可以的。”说着就要往父亲身旁的位子坐下。
  “等等,这是你妈坐的,”年冠宇伸手压住了椅子不让儿子坐,嘴朝邹娴的方向一努,不客气的说:“你坐你老婆旁边吧!”
  于是牟允中被别扭的老爸打发到对面。他入座后,和小姨子打了一声招呼,接过邹娴递给他的碗筷后,耐心地等待老婆安坐好,才低头将嘴凑近她耳朵边,轻声问:“你一整天跑哪儿去了?我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找不到你。”
  邹娴没什么好隐瞒的,老实地告诉他下午的行踪。“下午时我和邹妍去喝咖啡,然后再去买菜,买完菜就直接回这里了。”
  “哦!”牟允中轻点了头,这才低头扒了一口饭。
  牟冠宇静坐在餐桌一侧,审视这对在玩办家家酒似的夫妻良久,打破沉默问起儿子的事业。
  “最近生意如何?东西还卖得出去吧?如果玩腻了骨董,欢迎你回‘禾隽’,我马上‘挂冠求去’,总经理换你做。”
  陈月倩莫可奈何地瞪了老公一眼,回头对儿子和媳妇笑说:“别理你爸,他这人专打落水狗,见不得人家好。”
  牟允中早习惯他父亲那种酸溜溜的语气,根本不介意。“一切都很顺利。只不过一批柬埔寨来的石刻像被我打了回票。”
  这时静悄悄的邹娴突然开口,“为什么要拒绝呢?你这样不就亏大了。”
  “其中有几件断头佛像没有产地证明,我怕是不肖商人从古寺偷运出来的。这种东西利润虽高,但若不抵制的话,铁定会助长盗卖歪风的。我做骨董生意本是想延续家具、器皿的生命,以达到节约的效果,当然不愿见到完整的文物被肢解。”
  “对!这种观念是对的,别人要赚,那是别人的事,但你没必要跟着走。”牟冠宇称赞儿子的观念后,转向媳妇问道:“邹娴啊,那件事……你跟允中提了没?”
  邹娴清了清嗓子,摇摇头。“因为还没确定,所以不敢太早提,怕是虚惊一场。”
  牟允中敏感地观察着父亲和邹娴之间的一举一动,为他们之间存在的默契吃起醋来,他头一转,双眉挑起,质问起邹娴:“你打算跟我说什么?”
  由于他咄咄逼人,口气略带要胁,害邹娴猛吞口水。“我等一下再告诉你。”
  牟允中以为邹娴接受了他昨天的离婚提议,心里恼得要命。“爸妈也在,现在说不更好。”
  “我们已知道了啦!这种私事等你们夫妻进房里再讨论会更恰当。”牟冠宇抢了白,意有所指地说。
  陈月倩轻睨了他一眼,要他别三八多嘴,便开始收拾碗筷了。
  邹娴乘机接过婆婆手里的盘子。“妈,我来洗碗。”
  陈月倩不好意思再让媳妇忙。“你去休息吧,累到可不好。”
  “没关系,我喜欢洗碗。”邹娴语气坚定,不容人反驳,还顺手对妹妹打了一个手势。“邹妍,你来擦盘子吧!”
  邹妍会意后,很快起身,但被牟允中阻止了。
  他双手撑着桌沿,慢条斯理地直起颀长的身子,“来者是客,怎好意思要小姨子擦盘子。邹娴,我看还是我来吧!”说着,他从容地挽起衬衫袖子,走向局促不安的老婆,大手往她的腰间一搁,半强制地推她往前走。
  来到洗碗槽前,牟允中在邹娴耳边低声调侃,“喜欢洗碗?既然喜欢洗碗,家里为什么还多一台洗碗机?老实说,邹娴,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就算要离婚,也没必要把场面弄得那么隆重吧!”
  邹娴将洗碗精倒入水盆里,不高兴地应了他一句,“你知道我没有要离婚的意思。”然后将洗净的盘子递给丈夫。
  牟允中接过盘子,不再作声。于是,两人如大小闷锅一般,把跃跃欲出的心事给盖了起来。
  碗筷洗不过半,邹娴开始心不在焉起来,手在递盘子给牟允中时,不小心滑了一下,瓷盘直坠而下,顿时跌个四分五裂。
  牟允中照往常惯例地念了一句,“岁岁平安!”
  邹娴以为他笑她笨手笨脚,不暇思索就蹲下身子。
  牟允中一见她徒手去捡碎物,连忙出声喝阻,“搁着别捡!”
  但已来不及了!邹娴手一伸,再缩回来时,食指已多了一小道伤口,鲜红的血滴像小洪流似地兀自涌出。
  牟允中急忙摔开布巾,将西装裤一拉,蹲身探看邹娴的伤口。他蹙着眉,抓起邹娴跷起的食指高举过她的肩膀,然后以嘴吮去凝在伤口边的血渍,严厉地瞅着她,轻斥一句,“你太不小心了。”
  邹娴僵着脸说:“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就有用吗?看,被割了一个小缺口。”
  这时,闻声而至的陈月倩探头问道:“没受伤吧!”
  “邹娴的食指被割伤了。”牟允中语带不悦地回答。
  “那还不赶快带她去擦药?”
  “不严重的,只是小伤而已。”邹娴想缩回手,但牟允中紧掐着不放,甚至拥着她往外走。“允中,你先放手,我跟你去擦药就是了。”
  牟允中有充分的理由显示他放不得。“现在一放,就没法止血了。咱们先进房里,给你找个绷带贴了再说。”
  接着,不顾三双关注的眼睛瞪得有多大,牟允中半推半拥地搀着邹娴上楼。
  他的卧室一向是邹娴熟悉的,不过,截至今日,她只进来两回;第一次是她出嫁时,第二次便是此刻。
  邹娴坐在床沿,依令行事地高举着指头,哭笑不得地看着牟允中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包绷带,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伤口。
  最后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猛地在她指间处落下一个吻,轻声叮咛:“下回别再那么傻了!”这举动虽做得漫不经心,却大大震撼了她整个人。
  不过,天雷勾动地火般的撼动没让她的口才更流利,她仍是笨拙地说了声:“谢谢!”
  “我们……一定得这么相敬如宾吗?”牟允中抬头看了邹娴一眼,足足五秒后,感慨万千地说:“邹娴,我不是铁打的,你不能指望我就这么跟你过一辈子;这一秒你对我殷勤备至,下一秒又躲我远远的。我们是一对三十而立的夫妻,不再是十七、八岁的青少年,你得让我明白,究竟是哪儿出了岔子。”
  邹娴频频点头,表示他说得是,而她也正考虑如何去跟他提起十三年前那段无疾而终的往事,只是一直没头绪。
  等到她睨着牟允中已等得发僵的脸时,才猛然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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