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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惹君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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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电再度照亮天地,也照亮了一地的宝物,在雷声轰然巨响中所有人争相抢夺,见者有分。
  君怜不为所动,只是讶然地看着这位“散财”的大爷,他究竟是怎么了?见到她便像撞邪了,不但自称是奴才,还吓得魂飞魄散,把财物自动分给大家。
  “这位大爷,你怎么了?”她倾身问他,只见他浑身痉挛,已然昏厥。
  天亮了,雨停了,风也静了,破庙里的乞丐们拿着珠宝纷纷离去,只剩君怜一个人仍留在破庙里,照顾这昏迷不醒的男子。
  “姐姐,你不走吗?”小女童和家人临行前走过来问她。
  “我还是等这个人醒来再走。”君怜的恻隐之心使她没有立即离开。
  “姐姐真是好心,喏!这只戒指好漂亮,留给你,这是我抢到的,谢谢你昨天让我填饱肚子。”小女童把抢到的绿宝石戒指送给君怜。
  君怜摇摇头,没有收下,问道:“你们要去哪儿呢?”
  “我爹说把这些珠宝拿去换钱,有了钱就可以医病,更可以买块地来种田,而且能有自己的家哦。”君怜从小女童眼中的神采看见她对家的渴望。
  “我们一定是遇见你这位仙子姐姐,才会这么幸运,让我帮你戴上这个美丽的戒指吧,仙子姐姐!”小女童甜美地笑着,拉起君怜的手,把戒指套进她的中指,正好合手。
  “谢谢你了。”君怜不忍心再拒绝她,噙着笑目送她扶着瞎眼的娘和生病的老父远去。
  ☆☆☆
  中午时分,韩安万分痛苦地苏醒,脸色惨白的他,一睁眼便瞧见“臻娘娘”仍在眼前挥之不去,惊狂地爬起身缩到墙角,骇然地抱着头惊叫:“臻娘娘,小的已经认错了,为何还不放过奴才?”
  “这位大爷,你大概是认错人了吧?”君怜同情地看着他那副害怕的模样,伸手要安抚他,没想到他竟吓得掩着脸哭了起来:“不要啊!臻娘娘……”
  “我不是你所说的臻娘娘,你真的是认错人了。”君怜的手落在他狂颤的肩头上,她还是头一次瞧见男子掩面恸哭的样子,真是令她吃惊且怜悯。
  哭泣中的韩安这才发觉落在他肩上的手是有温度的,他诧异地抬起头来,微张十指,从指缝里探看君怜,不确定地问:“你是……活人?”
  “我是。”君怜和善地对他说。
  韩安不确定地又问了句:“那我并不是活见鬼了?”
  “当然了。”君怜淡笑。
  “那……那些天兵天将呢?”韩安作贼心虚地问。
  君怜掩着小嘴,忍俊不禁地说:“他们只是一群乞儿,你好心地给他们金银珠宝,让他们得以生存,你可是个大善人呢!”
  “什么……”韩安想起昨晚又打雷又下雨,自己猛然看见这姑娘,简直震惊到失去理智了。
  心想反正那些珠宝本来就不属于他,救济乞丐倒好,省得他天天噩梦连连,唉!
  君怜见他似乎已经平静许多,于是问他:“你口中的臻娘娘是谁?我长得像她吗?”
  “像……简直像极了。”韩安怯懦地把手从脸上移去,愕然地瞧着君怜,她那仙子般的美貌和臻娘娘如出一辙,难道她会是……小公主?经过十二个年头,小公主若活在人间,约莫也是这姑娘的年纪!
  君怜耸肩。“是吗?”
  韩安定下心,试探地问:“姑娘像是出身自好人家,怎会在这破庙中?”
  “我叫君怜,是个孤儿,原先被人收养,但……”君怜欲语还休,一言难尽,而孤儿这字眼教韩安神情一凛。
  “君怜姑娘是在哪里被收养的?”他又问。
  君怜想想后说道:“好像是城南的一处河岸吧。”
  韩安乍听,张大了嘴巴,怔住了!心想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长得那么酷似臻娘娘,又是个孤儿,且在城南河岸被收养……他结巴地问:“那……那你身上可有……一只凤凰锁片?”
  “你怎知道?那是我自幼就戴着的。”君怜一脸的难以置信。
  “能让我……看看吗?”韩安小心翼翼地说,很想求证。
  君怜迟疑了下,背过身去,取下脖子上从小戴到大的金锁片,正要交给韩安时,收纳在袖中的一只玉佩竟掉了下来,君怜心一惊,以为玉就要摔得粉碎,没想到韩安手脚够快,一伸手便接住了,交还给她。
  君怜把玉佩捧在胸口,很感激地说:“幸好没掉到地上,真谢谢你。”
  韩安瞧着她松了口气的表情,问道:“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这是……我心爱的人送的信物。”君怜垂下眼帘,不好意思地说,将玉佩收回袖袋内。
  韩安从她眼眉间看出她含蓄的情怀,但他也不多问。
  “这是我的金锁片。”君怜把金锁片递出。
  韩安双手接了过来,一看发现背后雕刻的字居然已被刻意磨光,但光见到锁片上皇家的凰飞凤舞图,便可确定这是皇上御赐给公主们的金饰。
  她肯定就是当年被他抛弃的小公主!
  “公主殿下,奴才该死!”韩安赶忙把锁片交还给君怜,跪地叩头。
  “这位大爷你又怎么了?”君怜以为他又像昨夜那般疯狂了起来。
  “公主有所不知,且听奴才娓娓道来。臻娘娘是先皇后宫的嫔妃,我本是宫中的奴才,逃难时臻娘娘好心让我随着她和老嬷嬷三人一起走密道,没想到一出密道臻娘娘便被乱箭射死,老嬷嬷也是,当时我手中抱着年幼的小公主,提着臻娘娘值钱的珠宝首饰,却该死地动了贪念,舍弃了小公主,拿了珠宝走人……是我把公主放在城南河岸的,奴才罪该万死!”韩安说着又是涕泗纵横,痛不欲生地伏在地上。
  君怜见他言之凿凿,却一点也无法激起认同感,她一直认为自己出身卑微,和父母在逃难的半途中失散了,而且依这位大爷异于常人的举止看来,她判断他可能患有疯病,但她不忍心反驳他,怕他又发病,只好顺着他的意说:“依你所言,臻娘娘是我的亲娘?”
  “正是啊,公主!”
  “你起来,我姑且听之,谢谢你告诉我我的身世,听来是个精彩的故事,但我仍是我,从来不是个公主,而且你口中的那个皇朝早已不存在了。”君怜扶起他。
  韩安被公主的仁慈给震撼了,见她并没有要将他千刀万剐的意思,更像是一点也不恨他,她恬适的态度及豁达的胸怀,救赎了他沉沦在地狱里的魂魄;而她的智慧之语犹如醍醐灌顶,解开了他心中最大的桎梏。既然那个皇朝已不复存在,那么“公公”这沉重的枷锁也就消失于无形了,他该打从心底觉醒自己不再是个奴才,虽然已去势,他还是可以活得有尊严。
  “谢公主恩典。”韩安感动万分,不敢起身,再度跪地谢恩。
  君怜拿他没辙,看看天色已是正午时分,心想她也该动身了,戴回金锁片,拾起包袱对他说:“你快回家去吧!我得走了,再会了。”
  “公主要去哪里?”韩安惶恐地问。
  “浪迹天涯。”君怜淡淡地一笑,悠然走出庙外,天空放晴,今天看来是个好天气,而她仍是毫无目的,能走多远算多远吧。
  ☆☆☆
  韩安跪地忏悔,望着她纤细的身影渐行渐远,有个念头自他心底浮现——
  他该洗心革面重新作人,除了回乡去看看老父,他还想卖掉城里的产业,留下一点钱做小生意,其他的都布施给贫民,从此以后他要脚踏实地地过日子。
  心意已定,韩安爬起身,拾起灯笼和伞,正打算启程,隐约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贺毅钢找遍全城,却苦无君怜下落,冲着最坏的打算,他来到这出城的必经道路。他马不停蹄,不曾合眼,就怕迟了一步会和她失之交臂,再也找不回她。
  就连前方这座破庙他也不愿错过,策马进入小径探看,见有个身形狼狈的男子提着一只破灯笼拿着一把伞,正要走出破庙。
  “请问有没有见到这位姑娘?”贺毅钢拿出亲笔画的君怜图像询问。
  韩安眼见他手上的画像是公主,心生警戒,打量马背上俊逸非凡的男子问道:“你找这位姑娘做什么?”
  贺毅钢听他的语气,像是见过君怜,便下马说道:“她是我的娘子,我必须找回她,你见过她吗?”
  方才公主并未提到自己成过亲,但她身上是有块心爱的人送的玉佩,他就姑且试探眼前这男子的身份。“如果你能说出她身上戴着什么信物,我就告诉你。”
  这当口居然有人跟他打哑谜?贺毅钢很想揍人,但他不能放弃任何的可能,毫不迟疑地回答:“是一块玉佩。”
  韩安明白了,这男子一定就是公主心爱的人,但他们为何分开,公主又为何要浪迹天涯呢?
  瞧男子一脸焦急,他能做的也只是解开谜底,让这男子找到公主回家团聚。“她才刚走,你的马应该追得上。”
  “谢了。”贺毅钢很想知道他为何知晓君怜身上戴着自己的玉佩,但事不宜迟,他得追上君怜,立刻上马狂奔而去。
  第九章
  烈日之下,焚风四起,黄土飞扬,出城的路上袅无人烟,君怜独自走着,小脸被阳光晒得通红,头发昏,但长路漫漫,不知何时才能走到路的尽头……
  忽地后方传来一声极具威吓的命令——
  “你给我站住!”君怜抚了抚发烫的颊,难道她快昏倒了吗?在这荒郊野外怎会听到毅钢的声音?
  正当她疑惑之时,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从她身后呼啸而来,下一刻她已腾空而起,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已被抛上马背。贺毅钢赫然出现在她面前,一双满是焦虑痛楚的黑眸逼视着她,怒道:“谁允许你走了?”
  君怜瑟缩在他身前,难以置信地瞅着他问:“真是你……你来做什么?你也要出城吗?”
  “我来找你。”他的黑眸顿时变成两簇火焰,为了找她,他几乎把整座城都翻遍了,这没良心的小女子竟然还这么问他。
  “你既然要我走,又为何要找我?”君怜低下头去,躲避他可怕的眼神。
  “那你就可以说走就走吗?而且还一个人走了百里路,太不可原谅了。”他心底压抑的担忧及怒火此刻一并对她发作,却见她头垂得更低,无辜的模样令他不得不收敛起怒意,挑明心意地说:“那只是一句气话。我真恨自己那么说!”
  她抬眼瞅着他问:“既然说了又为何反悔?”
  贺毅钢蓦然一怔,抛给她一句:“我拒绝回答。”冷傲地昂首,掉过马头,预备往回走。
  “请你放我下马!”君怜无法依顺。
  “不可能。”他不予理会。
  “我并不想等你下一次生气再赶我走啊!”
  委屈的泪悄悄洒落,她敏感的心思像一支箭穿透了他的心。
  他煞住马,这才知他竟把她伤得这样深,抬起手想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没想到她竟把小脸别开了,拒绝他的触碰。他愕然,手腾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何况那是你的家,如果你因为不想见到我而一直留连在青楼,那我会过意不去的。”她说。
  贺毅钢颓然放下手,纵使对她万般心疼,却也无法放下自己的尊严。他眯起眼,嘲弄地问:“你怎知我在梅春院?”
  “我就是知道。”君怜执拗地道。
  “嫉妒吗?”他扣住她的下巴,令她抬起脸来正视他,却惊见她伤心的泪坠落得更多,心一缩,手劲不自觉地放温柔了。
  “不。”她否认,却惆怅地闭上双眼。
  他的心被她深深刺痛,狠狠地为她陷落。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柔声请求,再无法用任何强硬的言词逼她就范。
  “不……”她可爱的唇轻颤。
  “求求你。”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
  她的主人在求她?君怜讶异地睁开晶灿的泪眼,看见他眼底的恳切,她颤声地问:“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我希望你回家。”他由衷地说。
  “我也希望你回家去。”
  “没有你我不回去。”他的手缓缓移向她泪湿的脸庞,轻柔地拭去她的泪。
  她无语,只是心碎地摇头。
  “不许摇头。”贺毅钢的心被她揪得死紧,狠狠地将她紧拥在怀中,再也顾不得尊严地说:“对不起……无论如何我都不该口出恶言,请你务必相信,我只是气昏了头,并无心要赶你走!”
  “无心……也是有杀伤力的。”她含泪低喃。
  “对不起,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那封信是书礼教我写的,不过写的都是我的心意啊!”
  他拥着她的身子,沉声说:“我知道……我全知道。”
  “你怎会突然知道了呢?”君怜推开他,意外极了。
  “我爬到你去的那棵树上,忽然看清了自己有多驽钝……”贺毅钢剖析自己的情怀,热烈的眼波和她四目交接,终于在她眼中看见一丝悠然的笑。
  内心洋溢着说不出的释然,再无法克制地吻她,无言地说明自己内心的煎熬、担忧和怜爱。
  君怜再也无法故作坚强,更不要他为了她而失去威严,只要他能明白她的爱,那么她便愿意用所有的真情将他包围。
  “跟我回家。”他恳挚地请求。
  “嗯。”她终于首肯。
  “还有……嫁给我。”这是最重要的。
  “你……非得娶我吗?”
  “非你不娶!”贺毅钢坚定不移地说。
  “可是我的身份……”她话才出口,迟疑的小嘴就被他掳获,他热烈地吻她,用最直接的方式传达自己的心意;她知道不能再拒绝,一切可能再伤害他们之间情谊的事她都不会做。
  “那我就只好……嫁喽!”她粉嫩的小脸露出娇俏的笑容。
  “早答应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他捏了捏她的鼻尖。
  “只是想到你的身份嘛!”
  “为什么不想想我有多爱你呢?”他炽热的爱写在眼中。
  她凝视着他炽热的眸,双手环绕住他的颈子,拉下他的头,红唇靠过去轻吻他的颊,深情地道歉:“我错了,原谅我。”
  他接受这个道歉,更喜欢她甜蜜的吻,心痒痒的,轻咳一声,说道:“坐稳了,咱们这就回家去。”
  君怜淡笑,双臂滑至他的腰际,紧搂着他,让他载着她踏上归途。
  从正午到黄昏,他俩共乘一匹马,马儿走得缓慢,他们迎着微风有说有笑。
  “这一路我遇到了好多新鲜事儿呢!”君怜的衣袂在风中飞扬。
  “说来听听。”贺毅钢神情愉悦。
  “在破庙歇脚时,我遇到一群行乞的人,他们好可怜哦,连饭都没得吃,但昨儿个夜里他们的命运全改变了。”君怜说。
  “哦”贺毅钢颇感兴趣地应了声。
  “昨夜里下着大雷雨,忽然有名男子在外头斥喝,我心想是有人要进来躲雨,前去开门,没想到门一开,那人竟发狂似的叫我‘臻娘娘’,叫乞丐们天兵天将,跪伏在地上大哭,还把整箱珠宝撒在地上,送给他们……”君怜活灵活现地转述亲身遭遇。“后来那人竟哭得昏死过去,而乞儿们在天亮后带着珠宝纷纷离开。”
  “瞧这是一个小乞儿抢到的,她大方地转送给我。”君怜抬起手,让贺毅钢瞧她手指上的绿宝石戒指。
  贺毅钢略微审视,发现是颗漂亮的宝石。
  “那人长什么模样?”
  “有点瘦小。”他想起在破庙前和他打哑谜的男子。“后来呢?”
  “后来我留在破庙里照顾那人,他清醒后还是喊我臻娘娘,后来又说我是公主,还说了一段挺玄妙的故事。”君怜想了下掏出颈上的金锁片,告诉贺毅钢。“他就是看了我的金锁片才说我是公主的,他说他本是宫里的太监,和臻娘娘一起逃难,但后来臻娘娘死了,他只带走臻娘娘的珠宝,却把我抛弃了。”
  “是吗?”贺毅钢乍听之下有些怔然,他抚着她的锁片,背面的字是当年他在拾到她时就磨掉的,没想到有人可以见到锁片便知道她的身份,那么那个人说的很可能是实情。
  “你信他说的吗?”
  “不信啊,我想他一定是有疯病,便安慰他前朝不存在了,劝他快回家去。”君怜耸耸肩,收回金锁片。
  贺毅钢环在她腰上的手本能地收缩,让她更贴近自己,低声问:“如果他说的是实话呢?公主。”
  君怜被他这一叫,忍不住噗哧一笑,精致的小脸漾着娇柔的笑,对他说:“我不是公主,我是君怜,你的君怜啊,主人。”
  贺毅钢心头拂过暖意,深深注视着怀中总是惹他怜惜、惹他动情,惹他……渴望的小女子;无论是谁把她送到他的土地上,他都心存感激,否则今朝他也无法拥有她。
  “你把玉佩也给他看吗?”他问。
  “不,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幸好他帮我接在手上才没有摔碎,我对他说这是我心爱的人送的信物,很重要啊!”君怜说着,眨着灵动的美眸问他:“你怎么知道他见过玉佩?”
  “我疯狂地找你,连破庙也没错过,遇到你说的那人,是他告诉我你才刚离开,我方能追上你。”贺毅钢没有隐瞒。
  “那个人真是奇怪啊!”君怜惊叹地说。
  “说的也是。”贺毅钢亦有同感。
  ☆☆☆
  往前走去,眼见黄昏将尽,炊烟四起,前方正巧有间客栈,贺毅钢对君怜说:“天色已晚,我们就在这客栈住上一宿。”
  “客栈?有饭吃吗?”君怜隐约闻到饭菜香,这才想起自己已好久没吃东西了,肚子正咕噜叫呢!
  “当然。”贺毅钢道笑,先行下马。
  “可不可以洗个澡?”君怜小声地问。
  “没问题。”贺毅钢笑着,扶她下马一同进了客栈,向店家要了间上房,点了饭菜。
  “客官请随我来。”店小二领他们到后头院落的厢房后,恭谨地退下了。
  君怜从没住过客栈,有些好奇,也有些莫名心慌,站在清幽的厢房外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跨脚走进里头。
  “怎么了?”贺毅钢问。
  “这地方好陌生!”君怜说着,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住破庙都不怕了,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他笑着揪揪她细嫩的颊。
  “说得也是。”君怜自嘲地一笑,不知自己的心慌为的是哪桩,直到他环住她的柳腰,进了厢房,她看见他眼底眉梢流转的情意,方知自己和他共处一室,不由得情怯。
  用完晚膳后,客栈的丫环送来洗浴水注满浴盆,撒上香花,退了下去。
  君怜走到澡盆边,挽起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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