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狗血人生-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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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上面看,能看出杨铁兰是被挤到人群外远离河边的那一侧,杨念慈却是却来越靠近河岸,最后竟被挤到了高台边上。
这些高台为了让观赛的人看得更清楚,向外延伸到河面上几丈远,又建得高。杨念慈被挤到边上,扶住了木制的护栏才稳下来。
才松了口气想着挤出去时。仿佛听见一声咔擦声,手下握着的木头柱子竟落了下去。
杨念慈慌乱中要去抓旁边的那只木柱,这时,一股大力狠狠的撞在她的背部,这位姑娘华丽丽的飞了出去又华丽丽的掉进水中。
在空中时,杨念慈还秀逗的看了眼河中央的比赛队伍一眼,到底谁能赢?但自己没下注。谁赢了都不关自己的事吧?
下一秒。杨念慈落入水里,被河水没了顶没能浮上来。
这姑娘不是水性不错吗?被冬枣按在浴桶里那么久也没丢命,怎么就没浮上来呢?
原因是。杨念慈被撞的那一刻,右腿同时一疼,仿佛被石头砸了一下,这会儿到了水里。整条右腿都提不起力气来,自然就浮不上来。
这时。废了一条腿的杨念慈大脑终于正常了一把,她立马认定是有人要害自己。
下一刻,杨念慈悲哀的发现这河面看着平静,可水下流速一点儿不慢。自己只能闭着气随波逐流了。
杨念慈诡异的想起,当乳母诉说段老爹和余老妈的故事起源时,余老妈落了水被冲走时。自己心里想的是抽水马桶…
难道这就是报应?因为自己对生母不敬,老天就让自己也体验一回?
岸边。杨铁兰站在人群外看不见杨念慈急得不行,突然就听到里面的人喊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心里一阵不妙,该不会那么巧就是惜儿吧?使劲巴拉着人群要往里挤。
而跟着杨念慈她们却晚了一步的雷神他们,更是觉察不对,几个兄弟散开从不同方向无死角的往里面冲,一边看有没有杨念慈。
后面跟着的武宁侯府的人也立即上来,却是负责疏散人群。
没一会儿的功夫,这处高台空了出来,并没发现杨念慈。
雷神目光落在断了一截的护栏处,拔出大刀,唰唰两下将两边的断口处的木头砍下收起,交给一个弟兄让他去找大管家,自己就一头扎了下去。另几个会水性的也一头扎了下去。
杨铁兰整个人都不好了,惜儿真的掉下去了?咬着唇含着泪趴在边上往下瞧。心里一阵阵的自责,都是自己不好,明知道惜儿只是开玩笑,让她说几句就好了嘛,干吗要拉着她往河边跑?要是惜儿出了什么事…杨铁兰不敢想了。
棚子里,两家人听了这事儿大吃一惊,都往这边赶了过来,冲到了高台上
余舅母拉住了乳母:“阿芬,你看好孩子。别一个疏忽…”
乳母点头,紧紧抱着小杨康在岸上站着,死死盯着这边的动静。
坚持到最后的雷神是被兄弟们拉上去的,他无力的摇头:“水下太急,发现的太晚,怕是被冲走了。”
两家人急忙派出人手沿着下游找。
这时,听到消息的大管家也带着人来了,听他们一说,也是立即吩咐人手去寻,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没有回信,大管家心直往下沉,过了这么久了,三小姐得喝了多少水?
自己转身回府报信了。
段相被段四的事绊住提早回府,不然大管家也不用走这么多冤枉路。
等段相赶来,时间又过去了很久。白亮的水面一片平静,赛事早就结束,人群也都散了去,谁也不知河底躺着多少白骨?
余老爷子坐在下人搬来的一把椅子上,看着水面发呆,花白的胡子一直微微的颤。
武宁侯坐在另一边,面色低沉,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余舅舅和余启宏担心的扶着护栏往下游张望。
女眷和小杨康都没在,想是回棚子里等消息了。
没人搭理段相。
段相看着老岳父,心里一阵发虚,三女儿没过几天好日子就发生了这事儿…
自己愧为人父啊!
武宁侯眼角瞥见他,鼻子哼了哼,没动弹,伸手招呼他:“你来看,这是什么?”
段相走过去,低头一瞧,是两截木头。
不明所以的看着武宁侯。
武宁侯抬下巴点了点对面的护栏。
“喏,前面护栏断了一段。这是惜丫头的护卫从两边断开的地方用刀截下来的。”
大管家也上前低声道:“老爷,是雷神一发现就砍了来的…”
段相心里一凛。目寒似冰。那两截木头两边的断口都很光滑,分明是利器所致。有一头是雷神砍的,那另一头呢,总不是人挤的吧?
沉默的余老爷子发话了:“段相,惜儿可有得罪什么人?”
段相沉默,现在没有调查出真相,他什么都不能说。
余老爷子闭了闭眼。又扭头回去看着水面。
过了一个时辰。陆续有人来报,沿途并没有发现杨念慈踪迹。
在场的人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这时间早不知冲出多少里了。杨念慈恐怕是…
又一会儿。雷神的手下来报:“…在河边的大树根上,发现了一件外衫,正是三小姐今日穿的,想是被水冲上来的。队长带着人往下找了…”
段相坐不住了。起身道:“侯爷,岳父。您们先回去歇着吧。我带着人去寻…”
余舅舅冷笑:“你早该去了…”
段相冷了脸。
余启宏拱了拱手:“既如此,小侄先带两位老爷子回去了。姑父但有消息,还请使人来说一声。”
祖父的身子可撑不了这么久。
段相点头,余家总算有个好相处的。
余老爷子无视段相。被儿子孙子扶着走。
武宁侯冷哼一声,也要走,想想又道:“要不要调兵?”他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段相摇头。“三府上已经派出不少人手了,多了无益。”
武宁侯叹着气走了。
段相喊住余舅舅:“还请子延兄代为照顾小康儿。”
余老爷子颤颤开了口:“不用段相操心。小康儿会在余家等着惜儿回来。”
惜儿回不来。小康儿也没必要再跟相府来往。
老爷子认定了,这事儿跟段相有关,指不定就是段相连累了外孙女。谁知道这人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
段相拱了拱手,没吭声。
从白天找到傍晚,又拿着火把寻到半夜,段相沿着河两岸打马寻了好几遍也没寻见杨念慈。
站在高台上,段相捏着鼻梁,只觉得眼睛酸涩。
想当初刚刚寻到惜儿,自己到了那处小院,要将她带回,她一副防备的小模样仿佛是张开刺的小刺猬,戒备提防,明明胆子小,偏偏说话气得人要死。还会以死相逼。
后来,自己每次去寻她,都被她恶语相向,毫不留情的取笑鄙视。
再后来,认了亲回了家,虽然她仍时不时的瘪自己,还这啊那啊的事多,可自己觉得出来,这个女儿慢慢认可了自己,慢慢开始关心自己这个爹了。现在,她都会抱着自己胳膊,蹭着小脸软软的撒娇…
有时候像刺猬,有时候像牛皮糖,有时候聪明机智,有时候犯傻犯二,可自己竟也觉得这样的女儿很不错,很好,很喜欢,很想补偿…
为什么父慈女孝了,惜儿又生死不知?难道老天是在惩罚自己,让自己一辈子愧疚没有及时做个好父亲吗?
如果杨念慈知道段老爹想什么,肯定会一脸鄙夷的说,您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老天敢用姐的命给你记过?
段相在高台趴到天快亮,仍是没有一丝消息传来。在大管家的劝动下,心如死灰的回了府。
刚到府门,站上台阶,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什么人?”
段相眯着眼睛望去。
黑影到了跟前,抬起头:“爹——”
段相一愣,继而大喜,扑过去叫:“惜儿,你回来了?”
正是杨念慈。
杨念慈嘿嘿笑了笑,那笑声有些诡异。
段相没留意,笑着问:“爹寻了你好久,你自己游上来了,还是被人救了?”
杨念慈僵着脖子:“救了。”
“那位英雄在哪?爹要重谢!”
杨念慈不语,突然露齿一笑,白白的牙齿看着渗人:“我夫君来救我了。”
“什么?”段相没反应过来。
杨念慈又笑,白晃晃的牙:“我夫君啊,康儿的爹。我快淹死在水底的时候,一个男人从底下浮出来,拖着我往上游,他跟我说:咱儿子还小,你得好好活着。”说完又是呲牙一笑。
段相沉默,半天身子一晃想往后倒。
大管家惊叫:“老爷!”(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你的裤子呢
段相心里的寒气直往头上冒,这是鬼显形了?
被大管家顶住后背的段相就看见三女儿上前一步,快到自己跟前了,突然直直伸出两只胳膊,冲着他,什么也不说,脸上表情很呆滞。
段相更寒,还是她也变成鬼了?
杨念慈见好就收,段老爹站不住了,大管家也笑不出了,够火候了。
杨念慈幽幽开口:“爹,我在河里泡了那么久,身子都冻僵了,血都流不动了。您确定还要站在门口跟我说话?您不是想冻死我吧?”
段相…好吧,三女儿活生生的回来了。
喊来几个婆子,将她抬进去,段相不小心碰着女儿手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哆嗦。这个时候的天气白天热但晚上凉,尤其是泡在冷水里这么久…
大管家识趣的走上来:“老爷,我去请大夫…”
段相满意点头。
杨念慈泡进温热的水里,身子才暖过来,不禁舒服的喟叹一声。
姐差点儿又死了去啊!
却说杨念慈随着河水往下流。右腿无法用力,她当即放开身子,尽力漂浮起来,虽然没能浮出水面但好歹不会沉底。憋着一口气,等慢慢调整好身子,左腿一个巧摆,两只胳膊一划拉,竟也能往上浮一浮,足够鼻子透口气。就这样,杨念慈被河水带出了城。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际,左腿也用力过度仿佛要抽筋,胳膊灌了铅似的沉重,杨念慈心里大悲,自己活了三辈子啊,怎么就是得不了善终?这次若是死便要魂飞魄散。不然等睁眼醒来再发现自己挺着大肚子,顶着一脑门子的血在小路边那才是没完没了了。
杨念慈在水里苦笑,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是再重新开始呢,自己也要更努力的活下去,儿子不能没有娘!
身子再摆不动,杨念慈眼角的泪水混进了河水里。越来越往下沉。她不甘,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活不了?被车撞死,被马撞死。现在又要被水淹死了吗…
眼看着杨念慈沉了底,失去最后一丝神智前,一只大手从背后环上了她的脖子,往上漂去…
杨念慈再一次有意识时。正被人连连击打肚子吐河水。
“呕,呕——”
杨念慈大喘气。边上的人停了手,探头来看她。
半睁着眼的杨念慈就看见一张扭曲的男人脸,怔了下,咧开嘴角大哭。声音小的跟刚出生的猫似的:“冬枣,你怎么才来,我差点儿就死了。呜啊啊啊——”
他急忙将她半扶起,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一只手环着她的肩,另一手顺着她的背,眼里闪过心疼的神色,柔声安慰:“没事没事,我来了,你不会有事的,我跟着你呢…乖,别哭了…”
正是轩辕的声音。
杨念慈听了更委屈,眼泪更是哗哗的往下淌,想拿拳头砸他动不了:“你还跟着呢。我都憋了那么久,都没人找到我。再晚一分钟,你你,我不原谅你…”
轩辕心里更痛,差一点儿,差一点儿这个没心没肺没脑子总是灿烂笑着努力活着的傻女人,自己就要永远见不着了…揽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
杨念慈哭了半天,情绪才平稳下来,胸膛微微起伏。
轩辕笑:“这下我可放心了,没吐尽的河水也被你哭出来了。”
杨念慈竟然还有力气翻白眼。
轩辕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龙舟赛是京都每年的盛事,皇家也要出席的。杨念慈所在的武宁侯府的棚子离着皇家的不远,他心里膈应就没跟去,但放心不下她们母子,就换了张脸远远看着她们。
杨念慈落水时,他在相邻的一个高台上瞧见了,立即跳水游过来捞她,但他也没想到在落水地找了好几圈没看见她,才想到往下寻。
杨念慈得意:“我认出你的眼珠子了。”
轩辕好无语,你怎么不说认出我的眼睛,哪怕是眼神也好呢,我就只俩眼珠子在你跟前飘着,连眼皮都没有?
轩辕又问:“你水性不是很好吗?怎么没浮上来?”
水性好到自己头疼的用尽力,才把她按浴桶里收拾好了。
杨念慈想起急忙拉住他:“我跟你讲,我估计是被人害了…”将右腿的事情说了出来。
轩辕在她的右腿上摸了一遍,点了点膝盖后窝,果然被重力打过。
这是有人想要她的命!
轩辕危险的沉眸,敢动我的女人!
杨念慈这时才有空仔细思索:“你说我跟谁有仇呢?之前只有段四跟我撂过狠话?可我到底怎么得罪她了?她非要杀了我?想想就不通啊。这可不是丫鬟婆子能作出的事儿,她有这么大的本事?可是,我又希望是她下的手。”
轩辕挑眉。
杨念慈不安道:“如果是她,姐出手收拾了也就罢了。可是——”杨念慈紧张的拉他的袖子:“我怕是你的对头,莫不是他们发现了?康儿会不会有事?”
轩辕一愣,不会吧?
杨念慈想想就怕,儿子,儿子,那些人不会对儿子下手吧?
轩辕皱着眉,将她扶正坐好:“你莫担心,等我回去便查个清楚,不管是谁,敢动我的女人,就要有胆子承受后果。”
杨念慈白了他一眼,谁是你的了?姐答应没?突然打了个寒战,身上冰冷冷的,离开了他的怀里,更是寒凉。
轩辕起身:“我去拣些柴火生火,你先等着。”
杨念慈抱着肩点点头,等他离开,才四处看。
这里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子,河水潺潺流过想来已不如在京中水道里的深远凶急。这是在郊外了吧,四处听不到人声。
轩辕很快回来,在杨念慈面前生起火堆,将外衣和中衣脱了扔给她。只余一条长裤:“喏,穿我的,把你的衣服烘干。”
杨念慈犹豫,这是郊外啊!要姐春光外泄?
轩辕痞痞的笑:“这里方圆五里都没人,你就放心吧。要不要为夫服侍娘子?”
杨念慈瞪他,伸手扯过他的衣服:“咦?怎么干了?”
轩辕得意:“我有内功啊,拾柴的功夫就烘干了。”
杨念慈点头:“这个好使。以后下雨阴天的。洗了衣服就不怕了。”
轩辕黑脸转身要走。
杨念慈急忙喊住他:“你干嘛去啊?”没人万一有野兽呢?
轩辕没转身道:“我就在那边,你快换了。我去抓只兔子来。”
杨念慈不放心喊了句:“你别走远啊。还有,给我盯着点儿人啊。”
轩辕笑了笑。现在对自己放心了?
等他回来。杨念慈穿着他宽大的的衣服,坐在火堆旁烤着自己的衣服。
轩辕将打理好的两只野兔,穿在粗粗的树枝上,架在火上烤。然后坐在杨念慈边上。看她烤衣裳。
杨念慈往一边挪了挪,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离我远点儿。”
轩辕没打理她。开口问道:“你的裤子呢?”
杨念慈切了声:“穿着呢,你又没给我裤子。”
轩辕道:“快脱了,穿湿衣服,小心得病。”
杨念慈闻言恨不得一衣兜闷死他。自己再豪放。也做不出野外底下凉飕飕的事情来。
轩辕鄙视她:“用你干了的外衣裹着,快点儿脱,还有肚兜呢。怎么也没有?”
杨念慈悲愤,这个人能不能尊重点儿自己?
轩辕邪笑伸手:“不然我伺候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杨念慈呸了他一口:“滚。你强了我还光荣啊!”到底按他说的做了,却是在树后裹好了,将湿湿的衣物往他身上一丢。
“快给我烘干了,我好赶紧穿上。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比不要脸是吧?姐就没输过。
轩辕忍不住笑抽着嘴角,捡过来展开,恩,这花样不错,好像前些日子见她绣来着。
杨念慈终于穿戴整齐接过一只香喷喷的鸡腿,尝了口:“不错,挺香的。”
轩辕也拿着一只大口咀嚼。
杨念慈皱眉:“你确定要顶着那张恶心的脸让我看着吃东西?”
轩辕不明所以,手摸了上去,才发现自己的脸像是泡水腐烂的橘子皮,摸着忒恶心。心想,这才是她认出自己的原因吧?不对,猜出。
“泡水久了,这张皮坏了,哎,好皮子难寻啊,你凑合着看吧。”
他身上没带别的皮子。
杨念慈更嫌弃,说的跟画皮似的。
“快点撕了,难道你真容还比不上这一张?”
轩辕犹豫。
杨念慈又道:“别瞎担心了。看看我现在的处境,不管暴没暴露,你以后都得寸步不离的保护我,还怕人家认出来吗?再说了,我的男人我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像话吗?”
轩辕听她如此说,心情大好,尤其是“我的男人”怎么听怎么顺耳。仔细听了听四周的动静,抬手在脸四周摸了一圈,猛的就扯下一张皮子来。
杨念慈呆呆看着露出的那张脸。
没错,是上辈子在温翔那里见过的画中人。原本看到画像时,杨念慈就很惊艳,但见到了真人,那精致的眉眼,难以形容的神采气质,哪是一张纸能描绘的?
此人只应天上有啊!
轩辕好笑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回神了。为夫太过美貌,娘子看呆了。”
杨念慈回过神,翻了个白眼,认真道:“我爹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号谪仙。”
轩辕挑眉,自己可不比那便宜岳丈差!
杨念慈挺挺小胸脯:“可他老了。现在,姐才是第一。你嘛,”施舍般道:“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