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胡小跟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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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好了,人证、物证,我都已经找齐了。”所费不赀啊!
“真的?!”陶铃惊讶不已。
“当然,现在只要说服那些人出面作证便成。”
劈哩啪啦一串鞭炮声,象征扫除霉运、吓走衰神。
陶家豆腐铺冤情得雪,恭喜的人潮不断,大家都期待早点再啖一碗陶家招牌的冰糖豆腐脑,只可惜,豆腐西施宣布,陶家豆腐铺会重新开张,可是不是现在。
离开豆腐铺后,陶铃回到冷将军府。
敲了敲书房的门,得到冷楀的允许,她推门而入,疑惑的望了望四周。奇怪了?她刚刚好象有听到他和人说话的声音,而且……是个姑娘的声音。
“是你?”冷楀有点讶异,他以为她会留在铺子里做生意呢。
她又看了看四周,是躲在那一排排的书架后吗?陶铃走了过去查看,咦,没有?
冷楀随着她的身影打转,她到底在找什么啊?难不成她刚刚听到了他和白纤纤的谈话声吗?
想到这儿,他十分肯定白纤纤一定认得穆允,要不然,那日听到他提到这个名字时,她不会出现那种表情及反应。
“看到我你好象很惊讶?”陶铃问。
“是有点惊讶,我以为你一直想要重振陶家豆腐铺的声名,如今真相大白,肯定会重新开张做生意,怎么才过了一晚就回来了,今天不做生意吗?”
陶铃一顿,也许是她听错了,要不然若真有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
她走了回来,撇开眼不看他,她也眼想开张做生意啊,可是昨儿个晚上想了一整晚,东想西想胡思乱想的,就是让眼前这个人给占了思绪,本来是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后来她终于想通了,所以就回冷将军府啦!
“我陶铃可不是一个逃避责任的人,既然欠你的债还没还完,当然不能离开。反正等你这边的债一还清,豆腐铺子就会重新开张。”这就是她得到的结论。
冷楀扬眉失笑,“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当我的跟班呢。”
“谁喜欢啊!我说了,我只是负起责任罢了。”她轻哼。
望着她飘移的眼神,他似笑非笑。
“这样也好,省得我去把你给揪回来。”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他站起身,走出书房。“正好,我有事要出去,你跟我一起吧。”
“去哪里?”陶铃立即跟在他后头。
“去了就知道了。”
“小肆呢?”怎么没见着人,又被冷楀给处罚了吗?
“他有其它事。干么?没有小肆你就不知道怎么当跟班了吗?”
她撇撇唇,觉得这个问题没必要回答。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心中仍满是疑惑的陶铃忍不住问,
“我刚刚一路回来,就觉得有点奇怪,街上比平常冷清了许多,也有很多店铺没开张呢,你想这是怎么回事啊?”
冷楀回头睨了她一眼,亏她还是生意人呢,这么大的事儿竟忘了。
“灵恩寺一年一度的盛会,你怎么可以忘记呢?”
“啊──”她恍然大悟,“最近好多事接二连三的发生,我都忘了灵恩寺一年一度的庙会今天开始,难怪街上这么冷清,原来大家都跑去参加庙会了。”好可惜喔,她今年不能去了。唉!
“别在我背后叹气,我会以为自己被哪个衰鬼附身了。”他哼道。
陶铃微撅着嘴,人家哀怨,叹气也不行啊!
“想逛庙会?”冷楀突然问。
她充满冀望的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想啊、想啊!”
“可惜我们有工作要做,没时间玩。”
嘎?!她还以为……
“如果摊子的生意早点结束,也许还有时间去逛逛。”
咦?他说什么?
“所以你如果想玩,等会就卖力一点招呼生意,等准备的东西卖完后就可以玩了。”
“你是说,你在庙会有设摊子做生意?
“这是当然,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大事,也是一年一度的大生意,有哪个做生意的人会错过?”
“你今年卖些什么东西?”听说他每年都会推出一种新玩意儿。
“你去看不就知道啦!”冷楀卖了个关子。
“你是说我们现在就是要去庙会?”
“陶铃,我很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放在家里忘了带出来了?我可以指望你今天有好的表现吗?”他斜睨着她。
“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豪爽的一拍胸脯,她似乎忘了,她连要卖的东西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新鲜的玩意儿吸引了早就期待着的客人光顾,不到一个时辰,冷楀所准备的东西已经全部卖完了。
“这个……真的可以给我吗?”陶铃捧着他特别留下来的一份,像是捧着最珍贵的宝物般,一双眼紧盯着手上的东西,须臾不舍得离开。
听冷楀说,这种东西叫做蛋糕,是西洋的玩意儿,绵绵柔柔的好象棉花一样。
“不要的话还我。”冷楀作势要将蛋糕拿回来。
“不行!”陶铃立即远离他,为了顶防万一,还匆匆的咬了一大口。“唔……好好吃喔!”她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细细品尝在唇舌间散发开来的甜香滋味。
“这么好吃?”他疑惑的问,老实说,他不吃甜食,所以还没尝过。
“咦?东西是你引进的,你不知道吗?”
冷楀耸肩,看见她唇角沾着些许奶油,下意识的伸出食指一抹,然后送进自己的嘴里。
“满甜的。”这是唯一的评语,嘴里甜腻的味道让他想漱口。
陶铃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基本上,当他的手刮过她的唇时,她就呆住了,再看见他后来的举动,脑袋便轰然一声,热血倏的往上冲,满脸潮红。
他怎么可以……
“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被晒昏头啦?”冷楀毫不自觉,疑惑地望着她红通通的脸蛋。
她撇开脸,低头吃起蛋糕,不敢再看他。
他蹙眉望着她好一会儿,看她低头猛吃,忍不住道:“你别吃那么急,我又不会跟你抢,当心噎……”警告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见陶铃猛拍着胸口,噎着了。
“我就说吧!”他无奈的一叹,朝她背后拍了拍,递上一杯水帮助她吞下堵着喉咙的蛋糕。
“这边交给他们整理,我们去逛逛,看看别人的生意怎样。”冷楀拉着她离开摊子。
“公子,小肆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小肆急问。他从一大早就被派到这儿做准备,可不像陶姑娘时间到了才过来负责开开口卖东西而已。
“我不是说了『你们』留下来整理吗?”冷楀瞪他。
他抿唇。好啦,他知道是因为自己惹公子不开心,所以公子才罚他的,可是他小肆说到底也是为公子着想,想让他早点讨一房媳妇儿,有一个幸福的未来,所以才会听将军夫人的话嘛!
“等收拾完毕之后,你就先回府里,把我交代的事全处理好,知道吗?”冷楀警告地望着他。
闻言,小肆的脸更苦了。
“瞧你这副苦瓜脸,我忍不住想,是不是我交代你太多差事,让你不胜负荷了?”
小肆一惊,这公子的言外之意,就是他不适任了?也就是说,公子在想,是不是该找其它人代替他了?
“当然不,公子给的差事一点也不多,小肆应付得来,请您不用为小肆担心。”他立即道。
“是吗?”他轻哼,定睛瞧着他。“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是个不懂得体恤下人的主子,我看我还是……”
“不不不,公子,小肆真的可以,公子什么都不必『看』,只要维持现状就成了。”
“你确定?”冷楀扬眉。
“当然,小肆再确定不过了。”
“既然如此,就维持现状吧。”冷楀点头,拉着陶铃离开。“真奇怪,我这当主子的想给他加薪饷,他还坚持不要呢,你说奇不奇怪?”他边走边说。
陶铃点头。“是有点怪啊,哪个人不想加薪饷呢?”
小肆望着他们的背影,哀怨得几乎要放声痛哭了,公子根本就是故意的……
而另一旁,一双饱含怨恨、愤怒的眼神紧盯着陶铃和冷楀。
“爷……”
“给我盯着他们,敢和我作对,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是……爷,那冷楀是冷将军的儿子,咱们惹不起啊。”
“明的惹不起,就来暗的,我就不相信斗不过他!”
“那……那个陶铃呢?”
“当然也不能放过!”
“喂,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吧?”冷楀从半个时辰前就不时说着这句话,可兴奋的陶铃根本听而不闻,拚命的往人潮里钻,害他为了不和她走散,只得一直拉着她的手。在他看来,她还真是挺爱凑热闹!
“咱们那儿还没看过呢,而且时间还早,不过才午时而已嘛!离天黑还很久呢。”
冷楀扬眉,难不成她还打算天黑才要回去?
“不要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嘛,这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会,不好好参与岂不可惜?反正工作是怎么也做不完,放着也不会不见,回去再做就成啦,出来玩就要把工作拋到一边,这样才能玩得尽兴啊!”不管怎样,她是不可能这么早回去的。
“我说陶大姑娘,你……”
“啊呀!那儿似乎挺热闹的,咱们去瞧瞧吧。”看他好似要开始对她长篇大论的说教,她话不多说,拉着他就跑。
看着她兴匆匆的模样,他只得无奈的奉陪,幸好这庙会是一年一度,否则他的损失肯定不小。
冷楀长得较高,所以尚未挤到前头,就已经看见人群中到底发生什么事,而他没兴趣去看。
“你自己过去,小心一点别被波及了,我有点事,等一下再过来找你,别乱跑,知道吗?”
陶铃随意的点头,自己旧力挤进人潮中央,当她发现竟是两个蒙面男子在打架时,就后悔了。
看着两个刀来剑去的男人,她心下一惊,想要回头,却被人潮挤得动弹不得,被迫留下。
“完蛋了……”她咕哝着,心脏猛跳着,充满惊惧。平时她的胆子可以很大,但是……担忧的望向在人群中央较量的两人,她心想,不管你们要杀要砍,都等我离开再来吧!
祈祷没有灵验,心里才刚想完,长剑便划破了另一人持刀的手,一道血注喷洒而出,在她眼中无限度的扩散……扩散……直至布满了整个天空……
听见骚动的冷楀好奇的一回头,正好看见那使剑的的男人抱着陶铃,借围观众人头顶踏脚飞身离去,使刀的男子也随后飞身离开。
“陶铃!”看见她被带走,他竟着慌了,放声大喊,声音却被人群淹没。
可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只看见那两人的背影,不知道是谁,而且,陶铃怎么回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任由人掳走,未免太奇怪了。
不过这个问题可以暂不追究,还是先救陶铃要紧!
第七章
迷迷糊糊的醒来,一睁眼,看见陌生的寝房,陶铃忍不住蹙起眉,这是哪里?
一旁突然传出一句,“醒了?”
低沉的声音让她一惊,头一偏望向门口,刺眼的阳光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一时之间看不清站在门口的人是谁。
她立即坐起身,“你是谁?”
“不过一年不见,你倒是不认得我了。”商馻禾踏进房里,直接坐在床边,一双带点冷漠与嘲弄的眼睛紧盯着她渐露错愕的表情。
一看清他的面貌,陶铃眉头蹙得更紧了。
“二表哥!”
他淡淡的一笑,“原来你还认得我,真是令人欣慰啊。”
没理会他的嘲讽,陶铃跨下床,环视一下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她转身面对坐在床沿的他。
“我在京城的暂居处。”商馻禾简扼的解释。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在灵恩寺……”
“你这见血就晕的毛病到现在还改不过来啊!”他摇头。
“你怎么会那么凑巧在那里出现?”
“没认出我吗?”他偏头扬眉望着她,见她一脸疑惑,抓起袖子蒙住脸,只露出了一双锐利的眼睛。“这样呢?”
“是你?!”那两个蒙面打架的家伙其中之一。
“没错,是我。”
“另外一个……是三表哥?”陶铃猜测。
商馻禾点头,“没错,是馻白。”
“他也来了?”她一脸讶异,“为什么你们会打起来?难道……”
他点点头。“我们知道你目前是冷楀的跟班,也知道冷楀不会错过这次赚钱的机会,而身为跟班的你势必会出现在那里,以你喜欢凑热闹的性情,看到热闹场面绝不会放过,所以我们才演了那出戏。”
“你要见我,何需如此大费周章?”
“本来是不需要如此,不过闲来无事,玩玩也好。”
真是气死人了!陶铃怒瞪着他,“你们到底为什么来京城?”
“当然是有事才来的。”商馻禾盯着她。“陶铃,你多久没有姑姑和姑丈的消息了?”
她一愣。“爹娘在寿宴结束,打算离开你们家的时候,有捎了一封信给我,之后就没有消息了。”没想到表哥们竟然会跑到京城来。
“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她蹙眉。“爹娘四处旅行,捎信息本来就不方便,当初爹娘也说了,决定要回来的时候才会捎信告欣我一声,所以……”她耸耸肩,认为没收到信是正常的。
“你知道吗?我到京城已经一个月了。”商馻禾突然说。
陶铃无语的望着他,考虑着是不是要和二表哥说清楚讲明白。
“我娘很想亲上加亲的念头,相信你早就知道了,是吧?”他直接道明。
“我知道,不过──”
“不过我一点意思也没有。”他打断她。
她微楞,怎么他把她要说的话给抢了?
“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连兄妹之情都微薄得很,老实说,我不喜欢你,个性泼辣霸道又蛮横,一点姑娘家的气质都没有,要当我的妻子,你是不够格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有这个妄想,了解吗?”他毫不客气的直接言明。
一番话,说得陶铃青筋骤突。
“请你搞清楚,商馻禾,一直以来就是你们单方面的对我爹娘说东说西,一直婉拒的人是我,不是你,如果你这么有主见,那就去告诉你娘啊!要她不要再对我爹提什么婚事、什么亲上加亲的,这样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不是吗?”她愤怒的朝着他吼。
商馻禾挑了挑眉,抬起手掏了掏耳朵。
“我就说你的个性让我受不了,姑娘家话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大声的吼呢?”
“我大声吼关你什么事?你的个性才让我受不了咧,自以为是又阴险狡诈,一副唯我独尊的蠢样,肯定是你们那儿的姑娘们把你给宠坏了,让你以为所有的姑娘都巴不得缠着你不放,告诉你,我陶铃一点也不希罕!我才烦恼要怎么婉拒才不会伤了彼此的和气,正好,大家挑明了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气死人了!
“那个冷楀,受得了你吗?”他突然问。
陶铃一怔,“我和冷楀才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她脸上莫名其妙的微烫了起来。
“我想的哪回事?”他嘲弄的一笑。“我不过是问冷楀受不受得了你这种脾气,是你想太多了吧。”
她怒瞪着他。“如果你把我带到这里只是要说这些,那我听到了。”
“我又不是吃饱撑着。”他微讽,眼底闪过一丝黯沉,神色微沉的凝望着她。
“你有事快说,我可也没有太多时问陪你在这里耗!”她轻哼。
“是吗?”商馻禾斜睨着她。“也罢,我直接言明了,姑姑和姑丈失踪了。”
陶铃一怔,一时反应不过来,错愕的望着他。
“反应真慢,搞不懂那个冷楀为什么会认为你值得塑造,还为了你损失一块他想要的土地。”
“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上前,冲动得打算揪住他。什么塑不塑造的她听不懂,她也不管冷楀对那块土地的执着,她现在只想知道爹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身子一闪,避开了她,没让她近身。
“正确说来,姑姑和姑丈是被绑架了。”
“绑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是失踪吗,怎么又变成这样?”
“姑姑和姑丈离开我家的隔天,我们便收到一封勒赎信。”
“他们要多少银两才肯放人?”陶铃急问。
商馻禾斜睨着她,摇了摇头。“他们要的不是银两。”
“那他们要什么?你倒是赶紧把话说完啊,一句话为什么要分那么多次说咧!”
“他们要的是一本书。”他盯着她。“《商谋论》”
“嘎?!”她错愕得张着嘴,歹徒要的是《商谋论》?!
“难道你也没听过吗?那为什么歹徒却找我们要呢?”
“我娘她怎么说?”陶铃问。
“姑姑?我们怎么会知道她怎么说,她被绑架了,陶大姑娘。”商馻禾像是无法忍受她的愚蠢般。“既然你没听过,那就只能用我的方式来解决了。”
“你的方式?”
“我探听的结果,那本《商谋论》很可能在冷楀手中,经过我测试的结果,确实有五成的可能性。”
她张着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你的测试,什么意思?”
商馻禾瞟她一眼,“与你无关。”
“什么与我无关,被绑架的是我爹娘,你到底想怎么做?又已经做了什么?怎么会与我无关呢。”
他沉默良久,最后耸耸肩,无所谓的道:“好吧,反正我的测试也已经结束了,让你知道或让冷楀知道也无妨。”又看了她。眼。“我就是穆允。”
穆允?谁啊?
“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啊,穆允!”陶铃终于想起来了,这大半个月来抢冷楀生意的那个人。“你就是那个穆允?!”
商馻禾点头。“穆”,乃是他们家三兄弟姓名中最后一个字的结合,老大的“少”,他的“禾”,以及老三的“白”,再加上他是排行第“二”,合起来就是一个穆字了,至于“允”,就是取自“馻”的部分。
“为什么这么做?”
“很简单,能在我有心抢生意的情况下,还能稳住五成的生意,这可以说世上少有了,因此当冷楀做到这种不可能的事之后,对于那本《商谋论》在他手中的傅言,我才信了五分。”
陶铃对他的自大言论不予置评。
“这就是你的测试?为了要证明《商谋论》是不是真的在冷楀手中,所以你这大半个月来处处和他作对,抢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