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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密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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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便又快步地离去。
  老内监一走,方才被训斥的小内监们个个低下了头,准备回去干自己的差使。
  “你们有人看见曲大人吗?”曲密急忙拉住一个小内监问道。
  “不知道。”
  小内监慌忙抽回手,低头缩肩,脚步走得更快了。
  曲密万分焦虑,不知道西苑御榻前,此时是何情况?爹是否会受到牵连?
  她进宫这一个月来,都没有机会见爹娘和家人一面,倘若爹当真受到太子连累,会不会此生再也相见无望?
  “主子这么着急,原来是想找曲大人。”玉锁叹了口气。“主子先别太操心,说不定曲大人一点事都没有呢!”
  “但愿如此……”她焦灼地左右踱步。
  “主子,现在宫里乱得很,咱们要不要先回去,再慢慢探听情况?”
  玉锁轻抚她的背,温言安慰。
  曲密的视线仍在忙碌搜寻错落有致的大小殿宇,隐约间发现有座宫院隐藏在深浓绿荫中,檐下悬挂着层层厚重的帷幔,她想起方才的老内监就朝那座宫院走进去,怀疑那里就是西苑。
  她不由自主地抬步往那座宫院行去。
  “主子,咱们还是回去吧,奴婢实在害怕……”
  曲密没理会玉锁的劝阻,当她踩上汉白玉铺成的甬道时,更加确信此处就是皇上的寝殿了。
  此时,爹就在里面!曲密存着一念,加快了步伐。
  甬道旁栽植着蓊蓊郁郁的花木,淡雅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然而在花木自然的香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药味,以及……
  “主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玉锁不安地扯住曲密的手。
  曲密知道玉锁说的奇怪味道是什么,那是——血的味道!
  “啊——”玉锁突然没命地失声尖叫起来,惊恐地指着趴在树丛下、满脸血污的侍卫。“主子!有死人!”
  曲密乍见倒卧在血泊中的尸体,也吓得魂飞魄散。
  “什么人!”
  混乱急促的脚步声被玉锁的尖叫给引了来,她们看到一列禁卫军迅速趋近,纷纷举起兵器长枪架在她们颈上!
  “我找曲大人!我是曲大人的女儿曲密!”曲密立刻惊喊。
  禁卫军愕然放下了兵器,疑惑地打量着她。
  “去请曲大人过来。”一名禁卫军转头对另一名禁卫军说。
  那名禁卫军旋即转身入内,不一会儿,一个人影匆匆走出正殿。
  “爹!”
  曲密看到父亲,眼眶一热,几乎坠下泪来。
  曲游艺见到爱女,大吃一惊。
  “密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他惊愕地穿过禁卫军,走到她面前。
  禁卫军见状,便默默地退开,回到正殿前守着。
  “爹,你没事吧?”
  曲密急忙挽住父亲的手臂,泪水漫盈于睫。
  曲游艺看着爱女,眼中满是慈爱之色。
  “密儿,你都进宫一个月了,怎么还不知晓宫里的规矩?你可知这儿是什么地方,怎可任意闯进来?”
  虽然思念爱女,但曲游艺仍肃然教训。
  “现在宫里一片乱糟糟的,哪里还有规矩了。”曲密不安地握紧他的手。“爹,传闻都是真的吗?”
  曲游艺面色一凝。“密儿,不管听见什么传闻都不要理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也都别多问。你既已入了宫,就没有退路了,不管宫里发生什么事,首先要紧的便是保全性命,凡事要机灵聪明,明白吗?”
  “那爹呢?爹不会有事吧?”曲密掩不住惶然之色。
  “你放心,爹不会有事,北零王不会亏待我的,日后……”
  曲游艺顿住,长叹一声。
  日后会怎样,他现在又如何能保证呢?
  曲密迷惑地想着父亲的话,心中生起疑云,又惊又惧。
  “爹,莫非您是相助北零王的?”
  曲游艺不知如何对她解释,只能轻叹口气。
  “密儿,此刻不宜谈论太多,日后你便能明白了。总之你还是先回去吧,快走。”
  他板过她的身子,轻推她的背催促着。
  “这就是曲大人的女儿?”
  背后忽然传来的嗓音低沈而有磁性,好听得适合吟诵情诗。
  曲密好奇地回过头,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傲然迈着步伐走向他们,眼神异常冷漠,黑眸深邃如不见底,他的五官轮廓也同样深邃,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神秘气质,一看就不同于一般人。
  他身着石青色的团龙绣袍,绣袍上布满着斑斑点点的血迹,更给这个男人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殿下应该守在皇上身旁的,怎么出来了?”曲游艺神色如常,转过脸对曲密轻声说道:“还不见过北零王!”
  曲密一听父亲对男人的称谓,暗暗倒抽一口冷气。
  原来,这男人就是杀了太子的北零王应雅束!
  “妾身彤云宫曲密,见过北零王。”
  她欠了欠身,微一低眸,视线就落在他的胸前,那令人怵目惊心的红,是太子的鲜血?是他弒兄的证据?
  “彤云宫?你是父皇的嫔妃?”
  应雅束微微挑眉,朝曲密淡淡瞟去森冷的一眼,看得她心口为之一缩,眼眸速速垂下。
  “殿下,小女上个月入宫选秀女,入选并不久,刚刚才受封为才人。”曲游艺代爱女回答。
  “喔?怎么没有听曲大人提起过?”应雅束淡然问道。
  “小女只是新封的小小才人,臣以为这是小事,所以没向殿下提起。”曲游艺轻声说。
  “宫里再大的事都要看成小事,而再小的事都要当成大事,我记得曲大人曾经这么说过。”应雅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殿下记得真清楚,臣确实这么说过。”曲游艺笑道:“小女的事对臣而言就只是家事罢了,若拿来跟殿下谈说,岂不是太婆妈了吗?”
  应雅束微微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曲密。
  瘦肩纤腰,眉目清淡,一身白净的素服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宛如一株恬静淡雅的水仙,娇弱得好似他一伸出手就能摧折了她。
  “殿下,洪太医和沈太医可曾说了什么?”曲游艺的目光凝在他的脸上。
  “他们正在抢救父皇,洪太医发现汤药中确实有毒,可能就是砒霜。梁太医实在该死,但是指使梁太医的皇后更加该死。”
  应雅束话说得云淡风轻,几乎听不出任何悲喜的情绪。
  然而,曲密却听得周身泛冷,脸色发白。
  “梁太医这个活口一定要留下来,否则死无对证。”曲游艺正色道。
  “那当然——”
  寝殿内传出“啷”一声巨响,截断了应雅束的话语,紧接着一阵骚乱,有急促凌乱的脚步声自殿内狂奔而出。
  应雅束与曲游艺迅速对望一眼,立刻朝寝殿快步奔去。
  就在此时,殿内传出一个苍老而又颤抖的声音,尖锐地大喊着——
  “皇上——皇上驾崩了!”
  曲密浑身一颤,心跳停止了一剎。
  应雅束在急奔中骤然止步,双目直直地看着前方,一动也不动。
  远远有震动耳鼓的沉重脚步声朝西苑慢慢逼近。
  “是太子调来的兵马!”曲游艺脸色微变,蓦然放声高喊:“童将军何在?还不速速前来护驾!”
  一身乌黑盔甲的童弼持着剑从殿内疾步而出,禁卫军也立刻涌到应雅束身畔,将他团团围在中心护卫着。
  原本跪在御榻前的十数位朝中重臣也纷纷奔出大殿,看见禁卫军将应雅束重重围护住,脸上的神情或惊骇、或诡异、或疑惑,人人已在心中暗自拨打算盘。
  曲游艺突然朝应雅束双膝跪下,恭敬地伏地叩首,口中高呼:“臣曲游艺朝拜新君!”
  众大臣皆愕然失色。
  童弼立刻随之上前跪下。“臣参见皇上!”
  禁卫军们见状,也齐齐跪伏于地,响起排山倒海的呼声——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别无选择地跪伏叩拜。
  曲密震惊不已,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直到被玉锁用力拉扯才怔怔地跪下。
  应雅束的脸上漠然不见喜色,目光缓缓越过跪了一地的黑压压人群,再缓缓抬眸,凝视着西苑内唯一的出入口。
  急促的脚步声像潮水般从汉白玉铺设的甬道上涌进来。
  “皇上驾崩,太子已死,为了社稷安危,唯有北零王继位,方能兴政安民!”曲游艺朗声说道。
  当众兵将闯入西苑后看见眼前这一幕时,个个惊愕得脸色大变。
  皇上驾崩,太子已死!
  兵将们无所适从,呆立在当场,识时务者知大势已去,纷纷卸下兵器,一个个跪倒伏地。
  “叩见皇上——”
  应雅束凝然不动,微微垂眸俯视着,那份气度已如俯视天下的君王。
  第2章
  宣和帝崩于西苑无极殿,而太子因何也猝死于西苑无极殿,宫廷上下全都噤若寒蝉,因为二皇子北零王应雅束已在混乱之中继位为王,成为龙纪皇朝第五代君王孝喜帝。
  当前朝一片忙乱时,后宫内的先帝嫔妃们也一个个无助失措,不知道应雅束会如何处置她们,尤其是没有子嗣的妃子们更是惶然不安,而彤云宫内的十二名新宫嫔,命运可以算是最惨的。
  此时她们全都聚在一起,每张年轻娇嫩的脸蛋上都布满了忧郁之色,侍寝过先帝的宫嫔们哭得最为伤心,呜咽声此起彼伏。
  曲密静静靠窗坐着,那些嘤嘤哭泣的声音听得她心里害怕,仿佛有沉重的铅块压在她的心上,闷痛得难以呼吸。
  “皇上殡天了,咱们以后会怎么样?”
  坐在她身旁的花婉露伸手握住她,满脸哀凄地泣问。
  曲密转脸看她,无奈地轻轻一叹。
  “婉露,我听说侍寝过的宫嫔,凡无子女者都会被送往‘无尘庵’修行。”
  “‘无尘庵’?那是尼姑庵吗?”花婉露悚然。
  曲密缓缓点了点头。
  “进了‘无尘庵’,还能再出来吗?”一旁的宫嫔惶惑地问道。
  曲密摇了摇头。“听说是不能,要削发为尼,一生为先帝守节。”花婉露掩面发出了凄绝的哭声,曾侍寝过的宫嫔也禁不住陪着哭起来。
  “ 那没有侍寝过的呢?”另一旁的宫嫔心急地问。
  “送到先帝陵墓守陵,朝夕供奉,事死如事生。”曲密幽幽低叹。这也是她的命运了。
  “不,我不要守陵!”那些未曾奉召侍寝的宫嫔们吓得花容失色。
  “守陵也不是守到死吧?进‘无尘庵’削发为尼、为先帝守节可是一辈子呐!”有人抽泣着说道。
  曲密苦笑摇头。“本朝宫制,守陵到死。”
  “什么?!”
  原以为命运比入尼姑庵好的宫嫔们惊愕不已。
  “除非有犯下大罪的宫嫔被送到陵墓守陵,也许能换得离开,又或者皇上大赦天下时,能有机会回家,否则就必须守陵到死。”
  在曲密进宫之前,父亲给她读过内宫制,在宫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要她谨记在心,没想到才进宫不久,最坏的结局就让她遇上了。
  “至少守陵还能有点希望,削发为尼那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我宁可去守陵也好过削发为尼!”花婉露哽咽地哭道。
  宫嫔们也忍不住低声啜泣。对她们来说,守陵和进“无尘庵”其实都同样令人灰心绝望,她们的青春从此不是相伴青灯古佛,就是送进阴暗的陵墓里服侍先帝的幽魂。
  曲密心口沉甸甸的,转过头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自己的人生仿佛在先帝驾崩的那一刻起就坠入了阴暗的深井之中,从此再也不见天日了。
  此时的曲密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正在想办法救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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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很深了,前廷议政大殿上灯烛煌煌,殿侧垂着明黄色的绣缎帷幔,在灯烛映照下泛着明亮的光晕。
  曲游艺静静跪伏在大殿中,而应雅束背对着他,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帷幔上绣着五爪飞龙,许久不发一语。
  “皇上……”曲游艺不安地低唤。
  应雅束淡淡一笑道:“曲大人告老还乡,只为求朕暗中放你女儿回家团圆?曲大人实在给朕出了难题。”
  “皇上,小女方才入宫未久,待先皇敛葬后便要送入尼姑庵或是送去陵墓守陵,她才刚刚满十八岁,臣实在不忍心见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要入庵为尼。臣愿告老还乡,不求一官半职,只恳求皇上让小女回家团聚。”
  曲游艺深深叩首。
  “曲大人,朕才登基不久,最需要你这样明哲知理之臣帮朕的时候,朕怎么可能放你回乡?”
  应雅束转过身,弯身扶起他,
  “曲大人,你想要曲密回家并不难,朕可以下一道密旨,暗暗将她送回你家就行,而你依然留在朕身边辅政,依然当你的户部侍郎,行吗?”
  曲游艺目视着他,肃然说道:“皇上,这一年来,臣竭尽心力相助,正是因为皇上具备一代明君特质,然而也因为臣知道皇上太多的秘密,对皇上而言无疑是潜在的威胁,而朝廷大臣中仍然有太子的党羽,日后有可能抓住臣的什么把柄而来要胁皇上,臣不希望将来有机会被人利用来伤害皇上,所以恳请皇上允臣之请,让臣告老还乡,永不从政,这样一来,臣泄不了皇上的秘密,于皇上而言少一桩隐忧,皇上与臣的君臣之情也得以保全。”
  应雅束低眸冷冷地浅笑。
  自古以来,历代君王驾驭有功将臣的策略就是封官晋爵、予以重赏,然而知道最多秘密的心腹也正令帝王最为忌惮,若遇残酷无情的君王,功劳愈大者愈有杀身之祸,欲必除之而后安。
  曲游艺为官多年,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自己最好,所以急流勇退,保全自身。
  应雅束自幼熟读史书,深深明白不同性格的将臣会对政途做出不一样的选择,童弼争取赏赐荣宠,而曲游艺却选择辞官,在性格上他自然钦佩曲游艺,然而眼前的局势,他却必须更加倚赖童弼维护皇权。
  “朕册立童将军之女为后,又对他大加封赏,曲大人却什么都不要,一心辞官归隐,在曲大人心里,是否已认定朕并非认得宽厚的君王?”他本来就不是个温良恭俭的人,却也还不至于到残酷无情的地步,可是曲游艺却对刚登基为帝的他就开始不信任起来,冷笑之余,心底对他的感激之情也慢慢冷了下来,仿佛燃尽的余灰,湮灭之后再无踪影可寻了。
  “臣若只重看那些封赏,必会辅佐太子而不会相助皇上了。臣相信,皇上一定会成为仁德宽厚的君王。”曲游艺轻声答道。
  应雅束冷笑。
  “这就是曲大人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所谓的明哲保身,对他而言不过是种合理的自私罢了。
  “是。臣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在皇上登基之后就不再继续为官。臣对皇上别无他求,唯一的恳求是求皇上放小女出宫。”
  曲游艺恭谨地低首,他当然不会让应雅束知道,自己对他的不信任起始于看到太子倒卧在血泊中的那一幕。
  亲兄长都能毫不犹豫杀掉的人,对臣子又怎会心慈手软?
  “好吧,朕准你所求。”
  应雅束并不知道曲游艺心中对他的质疑,同意放他女儿出宫,也算是报他的相助之恩。
  “臣叩谢皇上恩典!”
  曲游艺松了口气。
  应雅束遥望着宫外重重殿宇,问道:“你打算何时辞官?”“那日在西苑无极殿前,率先高喊朝拜新君的人是臣,未免落人口实,辞官之事自然是愈快愈好。”
  应雅束缓缓点头。“委屈曲大人了。”
  “皇上万万不可这么说,臣只是识时务罢了。他日皇上若微服出宫,请到臣的老家走在,让臣有机会迎接圣驾。”曲游艺再度深深叩首。
  “好,朕答应你,若有机会的话……”
  应雅束淡淡允诺,目光却不再看他一眼。
  此时,他已高高坐在皇位龙椅上,看似天下江山什么都有了、什么都得到了,然而他失去的却可能更多。
  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不在了,他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为妻,一年来倚重的大臣对他失去了信任……
  一阵夜风吹来,吹起垂地的明黄帷幔,眼前一片金黄灿斓,空旷的大殿中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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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丧仪在不安和疑惑中悄悄度过,发引前,举行了“辞奠礼”,“辞奠礼”之后,先帝棺椁便要抬往陵园,安置地宫。
  忙碌了近一个月,应雅束才有精力处理先帝遗妃的问题,也一直到此时,他才想起了彤云宫内的曲密。
  “穆良,彤云宫内的宫嫔应该如何处置?”
  他的长指轻叩御案,瞥了眼侍立一旁的内监总管。
  “会皇上的话,按宫制,侍寝过的宫嫔送往‘无尘庵’落发修行,未曾侍寝过的宫嫔送往先帝陵园守陵。”
  穆良轻声答道。
  应雅束端起案上的香茗轻啜一口,淡淡问:“‘无尘庵’在何处?”
  “在五十里外的万寿山上。”
  应雅束沉吟半晌,如水仙瓣较弱袅娜的影子自心中浮起,素白的衣裙恍若在他心口柔柔轻拂而过。
  “到敬事房查档,彤云宫内十二名低等宫嫔何人侍寝过?何人不曾侍寝过?查好了回来告诉朕。”
  他轻轻放下茶盏,拿起一旁的奏折批阅。
  “是。”穆良立刻匆匆退出金殿。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穆良便转回金殿御案前,小声地回禀。
  “皇上,彤云宫内侍寝过的宫嫔有五名,花才人、温才人、李才人、苏才人、罗才人,其余七名均为曾侍寝过。”
  听到曲密并不在侍寝过的名单内,应雅束有些微怔,一个念头在脑海蓦然闪过——
  把她留下!
  当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时,他不禁感到意外和诧异。
  把她留下?难道潜意识里想纳她为嫔妃?
  他如今已是帝王,坐拥天下,只要他愿意,要纳多少嫔妃充实后宫并无不可。
  只不过,他才刚登基一个月,虽然在王府时就娶了童弼之女童盈兰为妻,也有两名服侍他多年的侍妾,但是此时仍在服丧期间,所以尚未进行册后大典,也不曾钦选过秀女,没想到他第一个动了念头想纳入后宫的女子,竟然是先皇的宫嫔曲密,要是让曲大人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大概又要吓怕他的脸色了吧?
  朝廷上下都在非议他弑太子夺皇位,到处都是风言风语,此时他若还想将先皇的嫔妃纳入后宫,只怕会招来更多骂名了。
  不过,他为人向来不理会什么骂名或虚名,他若一旦动了想占为己有的欲望,就会非要这个欲望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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