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妃的照妖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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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个护院被他一脚踢飞,虽然地上铺有软垫,但人在落下时仍不免发出巨大的声响。
孤傲的站在原地,景呈御勾勾手指要其他护院过来。
几人虽然一脸畏惧,却也不敢反抗命令,互相推着别人上前。
官宁儿见状忙不迭走向前,朗声道:“王爷,练了这么久,您要不要喝杯茶解渴?”
众人见她出现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实在是被打怕了,再这样打下去,小命只怕去掉半条了。
官宁儿不慌不忙的倒了杯热茶,亲手奉上,景呈御却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也不伸手接,表情阴狠可怕,活像要杀人。
“滚!”他不留情面的低吼出声。
在场的人皆吓了一跳,直觉将目光移到王妃的脸上。
只见她不气不恼,依旧好脾气的捧着茶,柔声说道:“王爷功夫好,可这些护院却禁不起您折腾,就算您现在还不累,也该让他们喘口气、歇歇脚吧?”说着,不理会他难看的脸色,她转身对他们摆摆手,“都退下吧,去吃些东西喝口水,等休息得差不多再来这里陪王爷过招。”
众人不傻,知道这是王妃给他们找台阶下,而他们也实在被打怕了,听到这话纷纷起身,逃难似的离开练功房。
“你逾越了。”景呈御的声音非常冷漠。
“王爷,腿痛的话,揍人发泄并不能让情况好转,反而只会越来越痛。”
她这话直切要点,就像一发利箭直射他胸口。
他一把扯住她手腕,茶杯“啪”的一声落地,发出声响,可他却毫不理会。
他狠狠瞪住她,“你说什么?”他的腿伤一向是整个王府的禁忌,府里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提起。
“下雨天容易导致旧疾发作,王爷,您要不想腿疼的话,就乖一点跟我来……”官宁儿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扯着他走出练功房。
守在景呈御房门口的碧晴惊怔的看着两人暧昧走来,忍不住张大嘴。
“准备热水,让王爷沐浴。”官宁儿突地对她道。
沐浴?碧晴当场傻住。她很想问为什么,但王妃下令她不敢不从。
两人停在房门口,景呈御气急败坏的甩开官宁儿的手。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官宁儿回头看他一眼,无视他的怒火,不疾不徐的又拉住他手腕。
他再甩,她又拉,就像两个执拗的孩子,谁也不肯让谁。
最后,景呈御甩累了,放弃挣扎,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想搞什么鬼。
寝房的内室里有个大木桶,那是他沐浴的地方,碧晴是个手脚俐落的丫头,他们进到内室时,浴桶已经放满了热水。
“王爷,腿痛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浴桶里泡个热水澡,揍人只能发泄心里的不快,对身体上的难受没有半点帮助。”无视他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官宁儿掩门,帮他更衣。
景呈御直挺挺的站着,右腿膝盖上阵阵的疼痛,让他几乎难以忍耐,每逢阴天或下雨,他都要忍受这种折磨。
她说错了一件事,身体上的疼完全比不上心里的恨,这残疾不时提醒着自己,要他记住仇恨。
他衣衫尽落,只留下中衣在身上,官宁儿虽为他明媒正娶的娘子,但嫁进王府一个多月,夫妻两人却始终未圆房。
人人都说官家三小姐是个傻子,但傻不傻,只有她自己知道。
南岳赫赫有名的七王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从安陵王手中抢下她这门亲事,并没有让她托大以为他要的是她这个人。
入府一个月,他不曾主动来看她,这正说明了他的眼中并没有她这娘子的存在。
若说她一点都不难过,那是假的,但她知道难过没有用,所以选择默默接受。
嫩嫩的手指轻轻划过他胸前,中衣的带子很松,她手指停留片刻,慢慢放下。
“王爷,趁水热多泡一会儿吧。如果您想发脾气继续揍人,等泡完了澡,看您怎么揍都行。我就在外面候着,王爷若有什么吩咐叫一声就是。”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了回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这个澡,本王怎么可以一个人洗?”
一把将她抱起扔进热水中,未等她尖叫,他已经迅速扯落自己的中衣跳了进去。幸好浴桶够大,足以两个人容身。
对景呈御来说,把她丢进浴桶里弄湿,便是对她最快的报复。
官宁儿身上轻薄的衣衫浸了水后,凹凸有致的曲线尽显无遗,衣袍紧贴着身躯,她看上去其实并没有那么胖。
溅出的水珠打湿了她的头发、双颊,她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朱唇微抖,双眸大睁。
终于知道害怕了吗?不知为何,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一把擒住她肩膀、托着她后脑,对着那颤抖的唇瓣便强吻下去。
他只是想吓吓她,可她娇柔的身子就像一块软馒头,抱在怀里感觉很奇妙,尤其当她胸前的两团柔软隔着薄薄布料摩擦着他赤裸的胸膛时,他情难自禁的产生了欲望。
景呈御不是圣人,他也从来不会压抑自己,加上在热水的浸泡下,腿疾刺痛的症状已慢慢消失,他野蛮的吻逐渐放缓,轻轻褪去她的衣衫,眼前赫然出现一片大好风光。
官宁儿脸颊一红,急忙躲开,他却一把将她捞回来,恨恨瞪了她一眼,“不召你侍寝,不是本王有问题,只是本王不屑,至于合不合得来,还要试过才知道。”
她瞪圆双眼,不敢置信的张着小嘴。她和丫头们说过的话,他怎么会知道?
他冷然一笑,仿佛明白她的疑问,“这偌大王府,在本王眼下没有任何秘密。”
当晚,王妃被召侍寝,两人一夜缠绵……
入夜后,外头雨势渐大,打在窗檐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本已经沉睡的景呈御突然感到身边有异物存在,长脚一踢,被他折腾得累极的官宁儿就这么给踹下了床。
他掀起眼皮,不耐烦命令道:“回你自己的房!”转过身又继续睡去。
官宁儿只得无奈的捡回衣裳穿上,在滂沱的雨势下狼狈冲回房里。
翌日,整个王府便流传着可怜王妃被王爷一脚踹下床的八卦。
谁教当夜雨大,王妃只披件外衫顶着大雨跑回房的一幕,恰好被在巡视的护院看了个正着,消息因此走漏。
一大清早,奉王爷之命去调查王妃在官家情况的齐扬回到王府,向主子做了详细的报告。
景呈御这才知道官宁儿在官家并不受宠,还时常被两个姐姐和唯一的弟弟欺负,幸好她性子温和,安安分分的躲在自己的院落里不争不闹,才能平安度过这些年。
至于那个被安陵王认为是宝藏的东西,则是她娘生前留下的一枚铜镜,传说那枚铜镜是拥有奇异能力的照妖镜,然而真相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从头到尾,景呈御很认真的听着,没说一句话。
最后,齐扬看了看外面已经放晴的天色讪讪道:“说起来,昨儿个夜里的雨真是好大啊。”
言下之意就是,王妃在被您一脚踢下床后,可是冒着大雨回房的,好歹人家也是个姑娘,王爷这么做,也太残忍了。
景呈御难得的面露尴尬。
他习惯独睡,二十多年来没有与人同床共寝的经验,昨晚他睡得迷糊,总觉得身边有不明的热度,出于本能,他一脚踹去,清除障碍,事后想起,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
但那又怎么样?不习惯就是不习惯,虽然他不排斥抱她,却很排斥有人侵入自己的领地。
脑中不期然浮现官宁儿的容貌——圆圆嫩嫩,脸上总是挂着没有脾气的笑容。
景呈御想起她被他当成丫头使唤时的毫无怨言,为了他的睡眠用心泡制花茶,不顾他的冷言冷语拉着他泡热水澡,娇软的身子在他身下曲意承欢……
不经意的,这个被他当成工具利用娶进家门的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悄悄产生微妙的变化。
第3章(1)
猛打喷嚏、鼻涕流不停,身体一向健康的官宁儿终于尝到了生病的滋味。
她头晕晕、脸红红,春梅还在她床边不停感叹她命歹运气坏,好不容易和王爷圆了房,却在三更半夜被人家一脚踹回来……
官宁儿很想命令春梅闭嘴,让她好好休息,可她正要开口,府里的丫头便禀报外面来了个道士在闹事。
因为王爷在晌午时出了门,身为王府女主人的她,只好责无旁贷的出面解决。
拖着沉重的身子和发晕的脑袋步出房门,还没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个老道士大摇大摆的走进王府,老人家下巴蓄着雪白的胡须,身穿破旧道袍、手拿拂尘,背上还背了一个破袋子。
老道士一进大厅找了把紫檀大椅,便跷起二郎腿坐了下来。
两旁的奴仆护院围了他一圈,不是他们没赶人,实在是这老道士的功夫好得不得了,三两不就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狼狈不堪。
“我老道士化缘至此,你们这些兔崽子最好都给我规矩点,再对我无礼,小心废了你们的腿。”他年岁不小,却声如洪钟气势慑人。
官宁儿揉着不通气的鼻子走时大厅,细细打量着老道士,只见他鹤发童颜,身形瘦削,好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
“唷,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胖娃娃?”
胖娃娃?
众人闻言,瞬间沉默无语。
官宁儿的身材的确有些丰满圆润,但她好歹也是个姑娘家,怎么说都与“胖娃娃”这三个字扯不上边吧。
春梅替主子抱屈,上前一步道:“老头儿,你休要胡说,这可是咱们王府的七王妃。”
本以为老道士听到王妃的头衔会露出向分怯意,没想到他却老神在在的抚着花白胡子,上上下下打量起官宁儿,不见一丝敬意。
“哦?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又胖又傻还缺心眼的官家三小姐喽?”
王府奴仆们一听此言都有些生气,先前他们确实不怎么把这王妃当一回事,但她进了王府之后不但礼遇下人,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令众人十分服气。
就拿昨天的事来说好了,如果不是王妃适时出现解围,被叫到练功房的几位护院,恐怕今儿个会浑身痛得下不了床。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王妃虽然看上去憨憨傻傻,一点脾气也没有,可对他们这些下人好得没话说,这老道士说话如此难听,他们能不气吗?
春梅也气个半死,主子被说又胖又傻已经让她不能忍受了,这死老头还加了一个“缺心眼”。
唯有官宁儿依旧好脾气的笑容满面,柔声问:“老先生今日来府上,是想化缘吗?”
他不客气地点点头,“我老头儿行走江湖,吃穿用度少不了银子,最近手头有些紧,刚好路过此地,见王府十分气派,富丽堂皇,便想进门讨些盘缠,丫头,我老头也不贪心,准备个三五十万两银票给我就行了。”
他的狮子大开口令众人听了纷纷倒抽一口凉气,这哪里是化缘的道士,分明是抢劫的恶徒!若不是见识过他的身手,两旁护院早冲上去痛扁一顿了。
官宁儿也是一愣,有些为难道:“老先生是在与我开玩笑吧?”
冷哼一声,老道士眼一瞪,“什么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可是……三五十万两是笔大数目,一时之间,我可筹不出来这么多盘缠送给您。”
“筹不出来也没关系。”指了指自己的腿,他朝她勾勾手指,“你过来,给我老头子捶捶腿捏捏肩,我心情一好,那三五十万两就免了。”
“喂,你这老头好过分,这可是我家王妃耶……”春梅气到不行,想与他理论,却被主子拉了回去。
官宁儿好脾气的走上前,灿然一笑,半弯着身子,就给老道士捶起腿来。
那老头好像也不意外她的举动,抚着胡子,闭上眼睛享受她的伺候。
一旁奴仆都有些看不下去,但见王妃都肯放下身段小心伺候他了,他们这些下人的还能说什么?不过经此一事,也足以证明这官家三小姐果然是个呆头呆脑的傻子。唉!
“丫头,老头子我口渴,奉茶。”
官宁儿乖乖起身,倒了杯热茶双手奉上。
老道士不客气的接过来细细品尝,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茶好喝,里面泡的是什么?”
“是茉莉花瓣,可以提神醒脑。”
奉完了茶,她又跑到他身后帮他捏肩膀,老道士舒服得闭上了眼。
景呈御一回到府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众人见王爷回来了,纷纷上前行礼。
老道士微睁开眼,扯着官宁儿的衣袖问:“那人是谁啊?”
她偷视景呈御一眼,两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他就是七王爷,我的夫君。”
“哦,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杀人不眨眼的景呈御啊。”
众人闻言,再次倒吸了一口气。
这老道士得罪王妃不打紧,可若得罪了王爷,那小命可就真的要不保了。
只见景呈御眯着眼走到他面前,狠狠瞪了他一眼,“师父,您下山怎么也不派人捎个信过来?”
若不是下人通风报信,告诉他府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正在刁难王妃,他也不会焦急的匆忙赶回府里,没想到这一见,对方竟是自己的师父!
直到现在,他都搞不明白自己在意的到底是官宁儿的安危,还是那所谓不速之客对王府的威胁。
王爷的一句“师父”,令众人大惊失色。
七王爷的师父——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莫上离?那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据说,连当今皇帝见了此人都要礼遇三分,因为他不但武艺高强,医术了得,在武林中更誉为泰山北斗,占有一席之地。
抚了抚胡须,莫上离没好气的瞪了徒弟一眼,甩了甩衣袖,“我都已经易容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认得出来?”
景呈御没理会师父,目光紧盯着官宁儿,她双颊火红,瞳眸略显混浊,是大病前兆,莫非是因为昨晚……
官宁儿打了个喷嚏,对莫上离一笑,“您果然与王爷关系匪浅。”
莫上离一瞪眼,挑眉问:“你如何猜到?”
她指了指他的脚,“若您真是个落魄的老道士,脚上怎么会穿缎面刺绣的鞋子呢?”况且这是七王府,胆敢随便乱闯还如此嚣张之人,肯定大有来头。
“不好玩,不好玩!”莫上离指了指徒弟,“他是个人精,娶了个媳妇还是人精,人家都说你又笨又好骗,看来传闻不可信。”
原来如此!众人现在总算明白王妃为啥忍受老道士的刁难了。
莫上离抱怨一阵,然后一把扯掉下巴上的假胡须,仔细一看,这人原来一点都不老,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有着瘦削修长的身材,也算个不多见的美男子。
他围着官宁儿转了两圈,认同地点点头,“嗯,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只可惜命不好,嫁给我这个不肖徒弟。我还没踏进王府,就听到坏徒弟虐妻,看你这模样,病得可不轻啊。”
官宁儿低头红着脸,偷看了景呈御一眼。
他敢有些尴尬的看向她,见她脸色不怎么好,又被自家师父折腾了半晌,虽然心跳有点愧疚,可他是个好面子的人,抱歉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回头瞪着站在一旁的春梅,“愣着干什么?送王妃回房,病没养好不准下床。”
他一脸凶恶的命令,吓得春梅打了个冷颤,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扶着主子往房里走去。
唉,她真没用,只敢在小姐面前嚣张,一遇到这个冷面王爷,只有被吓破肚的份。
主仆离开后,莫上离对着徒弟嘿嘿一笑,“你眼光不错,那是个有意思的姑娘,捉弄起来还挺好玩的。”
景呈御脸色一沉,不知是因为担忧她的病情,还是因为自己冰冷的那颗心,竟因她而产生无法控制的变化。
幸亏官宁儿的身子骨一向结实,加上景呈御的师父莫上离又是有名的神医,几帖药被逼着喝下去,厨房再以各种药膳进补,不出两天,她的风寒便彻底好了。
莫上离就这么大大方方在王府住了下来,他外表看来三、四十岁,可仔细一问,才知实际年纪居然已六十八!瞧他驻颜有术,着实让王府里一群丫头们羡慕不已。
他很喜欢官宁儿这个徒弟媳妇,打从她病好后,每天都要把她叫到身边聊天说话。
景呈御虽然还总是摆着一张臭脸,但对官宁儿似乎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无视了。
前几日,他们师徒俩在书房里喝茶对弈,她摇着小扇子在一旁看热闹,眼前莫上离的进攻就要令景呈御败北,她轻咳一声,拿小扇子挡着嘴,在夫君耳边咕哝了一句。
之后,棋势随即大逆转,莫上离的棋子被徒弟杀得片甲不留。
老头子输了棋,气得直瞪人,又见不得徒弟得意,恼怒之下便翻手毁了棋局,把景呈御费了好大力气才得来的一套白玉棋子弄丢了好几颗。
景呈御脾气也不好,丢了爱棋,气个半死,当场下了道命令要厨子三天不准给老头炖肉吃。
莫上离虽是王爷的师父,但在王府中,王爷还是最大,那些厨子丫头得到此令,虽然同情,却也没人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莫上离气得不行,在屋子里破口大骂,顺便把景呈御这不肖徒弟的祖宗三代也给骂进去。
为了安抚老人家的情绪,官宁儿只好偷偷下厨,炖了好大一锅咕噜肉偷偷摸摸地送进他房间。
莫上离心情极差的瞪了她好一阵,才在她百般劝说下,装模作样的说懒得跟小辈计较,然后乐呵呵的吃了起来。
一边吃,他还一边骂着徒弟,最后直盯着她道:“看不出你棋艺居然那么高,明明已成定局的盘面,被你三言两语一说就逆转了,输得我老头子颜面尽失。”
官宁儿装傻一笑,摆了摆手,“我哪会下棋啊?当时只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却害您老输了棋,丫头自知罪孽深重,所以连忙上门来赔罪。”
莫上离慢吞吞的喝着小酒,哼了一声,目光不经意瞟到她腰间挂着那个香囊,“那东西是你自己绣的?”
“您说这个啊?”抓起香囊,她摇了摇头,“这是我娘绣的,我可绣不出来。”
“拿给我瞧瞧。”
她急忙将香囊解下,递了上去。
莫上离接过手,细细打量香囊上头的花纹,“蔓夕花?塔洛族的族花呢。”掂了掂重量,他一把手,一个做工精致的小铜镜便掉了出来。
官宁儿凑上前,好奇问道:“您知道塔洛族?”
笑了笑,他拿起铜镜在手中把玩,“我老头儿吃的盐比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