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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又见穿越--寡妇的八卦生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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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的杨曼,杨曼被她一冲,脚下打了个踉跄,幸而身边正好有个石墩子,她及时扶了一把,这才没有摔倒,连带的把扑在她背上的小雁也给稳住了。

“对、对不起……”那个女人披着厚厚的斗篷,全身都罩在里面,根本就看不清楚面容,道了一声罪便抢出园门而去。

“真没有礼数,这是哪家的女人……”小雁嘀咕了一声,“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

上元节的失踪案

杨曼慢慢的摇动着手腕,刚才用了力,有点疼,也不知道会不会扭了筋,看着那个女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她若有所思。那女人的怀里鼓鼓的,好像抱着什么,看形状似乎是个孩子,不过有斗篷挡着,她也不敢确定,也许是包裹也不一定。

难道是个贼?

想到这里,杨曼顿时就是一惊。算了,闲事莫管,敢到金家的园子里来偷东西的贼,可也真算是胆大包天了。

可是就是这一个闲事莫管,却是出了大乱子,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吴密不见了。

杨曼是第二天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吴密是怎么失踪的呢?

这得从头说起。

自那日他不小心吃撑了之后,吴老太君就特别着紧他,几次把负责照顾他的那位婢妾素心叫过来,吩咐了又吩咐。

老太君都发话了,谁敢不重视这位苏州来的小公子,素心更是加倍提了十万分的小心,唯恐照顾不周,她吃罪不起。

这样一来,吴密就失去了自由,除了每天往松寿院跑一次,素心她们就不敢再让他走出山中居半步,唯恐再出点什么事情,老太君怪罪下来,她们吃罪不起。这对一个玩性重的孩子来说,怎么受得了,偏偏吴密又是懦弱性子,心里面虽然不愿意,却又不敢说出来,只在和吴珍芍独处的时候,对着自己的姐姐无声的哭。

几次下来,吴珍芍心中不忍,只能私下好生安慰,恰逢上元节将至,王秀娘一早就邀请了各位姐妹到时候一起去游园会玩儿,吴珍芍便哀求王秀娘帮着说项,让吴密跟着一块儿去。其实她原本是想求杨曼帮忙说项的,只是杨曼那时一直称病不出,所以她只能厚着脸皮去求不太熟悉的王秀娘。

王秀娘刚嫁入吴府没有多久,有心和这些小姑子们搞好关系,再说她觉得上元节出去玩玩也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候多跟几个人照顾着就是了,因此一口答应下来,到了时间向高氏禀告了一声,高氏也没拦着,就让她们带着吴密去了。

被关了十来天,吴密好像出笼的小鸟,虽然没有跳上蹦下,但兴奋之情还是看得出来的。一行人入了金家的梅清桃艳园之后,便分散开来。

吴珍容喜欢独处,便一个人往梅林深处去了。王秀娘被自己的丈夫吴宜叫了过去,说是介绍她认识一些朋友,夫妻两个便和一堆才子才女搭了堆,在那里对着几株绿梅又写又画又吟诗,自有一番乐趣。

剩下吴珍芍连同吴珍宝、吴珍珠等一众小姑娘,年龄相近,凑到一处叽叽喳喳,在梅树下面跑来跑去笑闹着,一时间,竟然都忘了吴密,就连吴珍芍一时没在意,只当有素心等人跟着吴密,因而也不曾担心过。

素心见夫人小姐们都各自去玩了,她不敢离开吴密半步,便带着吴密到一处水榭里小坐歇息,那水榭外面挂着几个大型的花灯,长长的灯穗一直垂到地上,吴密瞧着好玩,绕着灯走了一圈,那灯穗便将他的身影给挡住了,等素心发觉不对,绕过花灯去看时,吴密早已经无影无踪。因来往人多,谁也说不清吴密到底是贪玩自己走开了,还是被人拐走。只把素心吓得花容失色,招呼几个跟来的婢女去寻,她急急的跑去禀报给吴珍芍。

谁料到吴珍芍竟是个胆子分外小的,一听之下,竟吓得昏了过去,其他几个小姑娘也都吓坏了,还是吴珍宝有些主见,让素心赶紧把王秀娘给请过来。

王秀娘来了之后,也吓得变了脸色,马上把身边的使女小厮们全部派出去寻找,还去找了这园子的管事,请他协助寻找。

然而吴密这一失踪,竟像泥牛沉入水中,半点踪影也无了。

这一找,找了整整半夜,确认吴密已经不在金家的园子里以后,这件事谁也不敢隐瞒下去,王秀娘带着素心和吴珍芍连夜叫起高氏,禀告上去。

高氏睡得正香,被叫起来后脸色就不大好,一看到素心脸色就更不好了。

“这大半夜的,什么事情非得把我叫起来说?”说到这里,高氏脸色突然一变,盯着素心道,“莫不是十郎又出什么事了?”

素心脸色煞白,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求救似的望着王秀娘。

王秀娘沉吟了片刻,才道:“大伯母,若不是十万火急之事,侄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前来打扰,这桩事情……还是让素心娘子来说吧。”

她把皮球又踢回到素心身上,打定主意是不会亲口把吴密失踪的事情告诉高氏,毕竟,这桩事情她也有责任的,先开口就要先承受高氏的怒火,王秀娘无论如何是不肯顶这个风头的,因为论责任,素心才是最大的。

素心脸色顿时又白了三分,卟通一声跪了下来,颤着声音道:“夫人,素心错了,没有照顾好十公子,他、他……”

高氏先前见到素心,便已经猜出事情必是和吴密有关,还只当是没有照顾好,着凉了什么的,可是现在见素心这副模样,顿觉不妙,道:“十郎怎么了?”

“十公子……十公子他……”素心的声音不停的打颤,好不容易才终于将话说全,“他走失了!”

“什么?”高氏猛的站了起来,惊得不轻,“你再说一遍,十郎他怎么了?”

素心被她一吓,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王秀娘瞧着不对,连忙上前一步,对高氏道:“大伯母,您先坐下,听侄媳慢慢说,莫要急出好歹来。”

“好,你说。”高氏深吸了一口气,瞥向素心的眼神却十分严厉,“没用的东西,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素心垂下脸,眼泪便下来了。她心里清楚,如果吴密找不回来,她就完了,因而越想越害怕,心里充满了绝望感。

原来是她闯的祸

王秀娘把吴密失踪的过程讲了一遍,然后又道:“官人已经派了人去寻,金家也极力配合,侄媳与素心娘子先回来向您禀告,也许这会儿他们已经把十郎找回来了。”

如果能找回,早就找回来了,她这么说,也不过先宽慰一下高氏的心,否则高氏一旦震怒,恐怕这次跟着吴密出去的几个下人婢女怕都要活不成了。

不过仔细想想,居然有人敢在金家的园子里拐走吴家的孙子,这件事颇有些蹊跷,在无锡这个地方,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同时招惹吴金两家人。

高氏也有同样的疑惑,在她的认识里,吴家的人在梅里这块地方,应该绝对安全才是,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沉吟了片刻,当机立断道:“把当日跟随十郎出去的人全部关进柴房,所有知情的人都给我封口,谁要是走漏一丝风声到老太君那里,别怪我不讲情面,家法处置。”

“是,侄媳这就是去安排。”

有些同情的望了素心一眼,王秀娘叹了一口气,招呼人将素心拉了出去。这时候,素心也只晓得哭泣,完全不敢求饶了。

这一夜,真的是鸡飞狗跳,而杨曼却因为回来早了,对此茫然一无所知,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一早,被高氏叫了过去,才知道这件事。

“婆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杨曼震惊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才只半夜,高氏的脸色就明显憔悴了。

“曼娘,十郎现下还没有消息,老太君那里……”高氏叹了一口气,“只能暂时先瞒着,只是老太君每日都要见十郎一回,你看有什么法子,把今儿这一关给混过去。”

杨曼轻轻的拍了拍混乱的脑子,让自己尽量镇静下来,想了一会儿才道:“婆婆,就说我带着顼儿上庙里祈福,将九妹妹和十郎一起带去了,或可瞒过三日,只是三日之后,若还未找到十郎,怕是就瞒不下去了。”

这不是普通的祈福,而是要住到寺庙之中,斋戒三日,一般来说,只有居士才会进行这么正式的祈福,吴老太君是信佛的,本身就是个居士,因而用这个理由,确实可以瞒过她去。

高氏沉吟了片刻,道:“这法子可使,唉……先瞒过这三日再说,只望三日之后,他们能找到十郎。曼娘啊,这三日便辛苦你了,带着顼儿和九丫头往慈禅庵住几日。”

“理当为婆婆分忧。”

高氏点了点头,又道:“九丫头打从回来后,就一直躲在房里哭,你将她一起带走,好生宽慰宽慰她,唉,十郎已经不见了,若她再出点什么事情,我可真没脸去见你二婶娘了。”

杨曼应了一声“是”,就退下了,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事,便又转了回去。

“曼娘,还有何事?”高氏正愁眉不展,看她又回来了,不禁问道。

杨曼犹豫了一下,道:“昨日在金家的园子,我遇上一事,也不知和十郎失踪是否有关。”

高氏眼前一亮,道:“你先说来一听。”

吴密失踪的事情,到目前还半点眉目也没有,因此杨曼这话一出口,高氏便精神一振。

当下,杨曼把自己离开时被一个女人撞到的情景大致描述了一遍,然后又道:“那女子怀中抱的,确实十分像个孩子,身量也与十郎差不多大小,只是当时被斗篷挡着,我也不便细看,如今想来,莫非便是……”

“竟有此事。”高氏双眼一瞪,便道:“来人,将三少夫人、五姑娘、九姑娘都请过来,还有,把素心也带过来。”

显然,高氏是要找她们来确认这件事了,不管怎么说,杨曼也是提供了一个寻找的方向。

不大一会儿,王秀娘吴珍容她们都来了,吴珍芍最是可怜,哭得两只眼睛都肿了起来,不过要论凄惨,还是素心更让人同情,脸色白得几乎像死人一样,眼神都有些呆滞了,看上去浑浑噩噩的,杨曼看着她暗地里直叹气,如果这次吴密找不回来,估计素心不死也要疯了,她的心里压力太大了。

把事情大致交代了一下,高氏便对杨曼道:“曼娘,那女人什么模样儿,你与她们说说,看她们是否见过那女人,有了眉目,我倒不信,她还能跑出无锡这片地界。”

杨曼回忆了一下,道:“当时天黑,我也瞧得不是太清楚,只记得那女人披一件黑色斗篷,个头儿与我差不多高,声音极为柔媚,十分好听。”

“黑斗篷,与曼娘差不多高,声音柔媚,你们都听清楚了,这样的女人,昨夜你们见过吗?”说着,高氏的冷眼重重往素心身上一扫。

素心直打寒颤,拼命的去想,一时半会儿,却哪里想得起来。王秀娘也是一脸疑惑,和吴珍容对视一眼,都摇摇头,她们一进园子就和吴珍芍等人分开了,自然不曾见过这样的女人。

杨曼一看她们的神色,便知道她们都是一无所知,转眼一瞧,却见吴珍芍有些发愣的模样,不由得问道:“九妹妹,你可曾见过这样的女人?”

吴珍芍一惊,红肿的双眼看了看杨曼,又看了看高氏,突然低下头,用帕子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你还嫌我不够烦吗?见过就见过,没见过就没见过,你大嫂子不过这么一问,又不曾责怪你什么,哭什么。”

高氏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她本来就被吴密失踪这件事弄得心烦意乱,吴珍芍这莫明一哭,更是让她生气,不帮忙就算了,还尽扯乱,一会儿还得让人安慰这个侄女儿。

谁知吴珍芍却好像吓得狠了,软软就倒了下去,唬得高氏连忙让人将她扶起来,使劲的掐她的人中。好一阵忙乱后,吴珍芍终于清醒过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我……是我……小娘说想小弟……我我……我不知道……呜呜呜……”

虽然她哭得口齿不清,但高氏是什么样的人物,一看她这模样,便知道事有蹊跷,不由得更是怒火中烧,猛一敲桌子,高声道:“哭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珍芍倒抽一口气,哭声立时便小了下去,杨曼瞧她实怕得狠了,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她拉入怀里,抚着她的背,放柔声音道:“九妹妹,十郎不见,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若是知道什么,便告诉大嫂好不好。你看,婆婆因为担心,脸都憔悴了,还有你三嫂子,一夜都没有睡,眼圈黑了好大一片,你再看素心娘子,平日对你和十郎细心照顾,若是找不回十郎,她便活不成了,九妹妹你可忍心?”

“大嫂子……”吴珍芍抽泣了几下,终于道,“是小娘她……说想念小弟,想得都快病了,我瞧她可怜,才答应带小弟去看灯,让她躲在后面,与小弟悄悄的见一面,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她、她竟然拐跑了小弟,我、我真的不知道……”

居然是苏州的那位郑氏,杨曼啼笑皆非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既然是吴密的亲娘拐跑了他,那么至少安全方面不用担心了,把人找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终非良人

素心这时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扑过来抓住吴珍芍的裙摆,哀声道:“九姑娘,求求您,郑娘子在哪里,您告诉我,求您了……”

吴珍芍大骇,一边缩腿一边哭道:“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看小弟的事情,是在来无锡之间就说好的……”

竟然还是早有安排,杨曼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这位九姑娘实在是糊涂,而且直到现在才说出这件事来,唉,说起来,那个郑氏也是胆大包天。

摇了摇头,杨曼示意下人把素心和吴珍芍分开,然后对高氏道:“婆婆,既然已经知道是郑娘子将十郎带走,咱们也不必太担心了,郑娘子带着十郎又能去哪里,不外乎是回到苏州罢了,只怕她现在还没有跑出无锡城呢,不如让人守住去苏州的道路,再派人给二老爷送封信去,即使我们抓不住郑娘子,二老爷也会让人把十郎给送回来的。”

这时高氏的神色也平和了些,点了点头,道:“曼娘说得有理,秀娘,这事你去和宜儿宣儿说一声,让他们去安排吧。”

“是。”王秀娘连忙应了一声,不敢怠慢,赶紧去了。

高氏想了一会儿,又道:“老太君那里还是得先瞒着,曼娘,你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就带着顼儿和九丫头去寺里祈福。”

说着,她又看向还在抽泣的吴珍芍,“九丫头,你别怪我今儿生这么大的气,这种事情,你也敢私下安排,惹出这么大的事儿,不说我,你可对得起你亲娘,她为了什么,才把你和十郎送到我这儿来?这回你就在佛前好好思过,等十郎回来了,我也不罚你,只是日后还是要安分些才好。”

不提吴府的人怎么去寻找郑氏和吴密,杨曼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帮高氏瞒下去,顺带还要安慰安慰吴珍芍。

吴珍芍一直都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杨曼安慰了她几句,似乎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叹了一口气,将伺候吴珍芍的使女秋桂找来,吩咐她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准备好马车就上路了。

“娘,我们这是上哪儿去啊?”

吴顼被抓上马车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拉着杨曼昨天为他买回来的一只兔子灯满院子乱窜,上了马车也没忘紧紧抱着他的宝贝兔子灯。

杨曼摸了摸他的头,道:“我们去慈禅庵为你和十郎祈福,保佑你们这一年都平平安安,不生病,不闹肚子,顼儿要听话,到了那里不要乱跑,知道吗?”

吴顼歪了歪头,在车内环视了一眼,又问道:“十叔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去?”

杨曼一愣,这小鬼头,果然鬼精鬼精的,正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才能搪塞过去,这时吴珍芍听到她们娘儿俩一问一答,触及伤心处,又开始掉眼泪了,倒是歪打正着,反而吸引了吴顼的注意力,为杨曼解了围。

“九姑姑,你为什么哭呀?”吴顼蹭了过去,给吴珍芍抹抹眼泪,“我知道了,是不是十叔叔又病了,九姑姑你别哭了,我一定给菩萨多磕几个头,让十叔叔早点好好起来。”

吴珍芍怔了怔,抽泣着道:“对,要多磕几个头,保佑小弟平安……”

虽然还在哭,但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六神无主了,而是好像有了目标一样。

这小鬼头,太讨人喜欢了。杨曼忍不住眼里带了几分笑意,偷偷向吴顼竖了一下大拇指。这时一直坐在窗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风景的吴珍容也回过头来,看了看吴顼,然后又转回头。

杨曼让吴顼靠着吴珍芍坐着,她自己挪到了靠近车门的位置。这辆马车太小了,平时坐四个人正好,可是今天除了她们四个,另外还有三个使女,六个女人加一个小孩子挤在这辆马车里,再加上一个取暖的火盆,确实有些拥挤了,因而杨曼也只好坐在车门的位置,感受着从缝隙里吹来的寒风。

慈禅庵,是个尼姑庵,像她们这一群都是女眷的人去祈福,自然不可能跑到和尚庙里住上三日,吴顼虽然是男的,但他刚满十岁,还不能算男人,所以跟着她们一起住尼姑庵当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说来也巧,这慈禅庵正好位于梅山脚下,距离吴顼名下的的那栋大宅子,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得空她还能偷偷去巡视一下那栋大宅子。

马车走得比较慢,等她们抵达慈禅庵的时候,已经有人快马通知庵主了,因吴府年年都捐了大笔的香火钱给慈禅庵,所以庵内常年给吴府留着一间僻静的小院子,以供祈福使用。因此她们到的时候,尼姑们已经把那间小院子打扫干净了。

杨曼往年也陪高氏来过两次,因此对庵内情况比较熟悉,接待她们的是庵主悟嗔法师,杨曼带着两个小姑子对她双掌合什行了一个佛礼,才道:“这次来得匆忙,叨扰法师了。”

悟嗔法师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因自幼就在慈禅庵里出家,倒也念了二十年的佛经,算得上精通佛法,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淡然出世的味道,加上生性寡言少语,因此只是还了一礼,淡然道:“施主里面请。”

接下来一番整理,极是琐碎,暂不表述。只说杨曼在庵内住了一夜之后,第二日带着两个小姑子去佛堂祈福,倒是意外遇见一人。

她遇见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梅花坊的“俏百舌”莫娘子。

“吴夫人。”莫娘子福了福身,她今天口中没有含着双核桃,一开口,声音却有些沙哑,一点也没有她表演口技时那悦耳动听的感觉。

“莫娘子也来礼佛?”杨曼打量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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