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不教夫之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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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会喜欢她吧?
她听说战森寒另有所爱,不过他爱的女子已嫁为人妇。尤柔希一点也不同情他,像他这么冷漠的男人,是女人都不会选择嫁他为妻,只有她……不得不牺牲冒险。
“唉!”尤柔希痛苦的趴倒在床,低声哀号。再给她一点力量,再忍耐一些时间,等她达成目的,她一定要离开这个惹人嫌的丈夫!
寝室的红烛烧得一屋子红艳艳的,气氛旖旎。
孤单一人的尤柔希在没有丈夫的屋子里,缓缓入睡……
战森寒与义父谈过话后独自外出,将近子时才回府。
他一踏进房门,正趴在床上浅眠的尤柔希立刻惊醒。
“相公。”她勉强站起身,振作精神,端着盆子去打来热水,递给战森寒,“请梳洗。”
他挥开她凑过来的小手,拒绝她的悉心服侍。
尤柔希睨他一眼,犹疑问:“相公,你是嫌我笨手笨脚的,服侍得不够周到,要叫你家下人来侍侯你吗?”
“睡。”懒得听她聒噪,战森寒直接将枕头被子丢下床,眼看地面,示意她,今后那冷冰冰的地板就是她的睡床。
尤柔希妩媚的脸瞬间僵化。在外人面前,她会表现得端庄有礼,但和战森寒私下相处,她会忍不住暴露本性。
他的无情足以让她所有的端庄礼节都瓦解!
“相公,这一路上你总是如此亏待我,说得过去吗?”尤柔希郁闷的质问。从她离家到踏进他家门为止,他住客栈只要一间房,让她睡地上;吃东西只点一份正餐,让她吃剩菜。他到底是把她当妻子,还是一条狗?
战森寒冷冷看她,提醒道:“你的聘礼。”
在黑店,被迫娶了尤柔希的战森寒,不但让黑店的掌柜死缠活赖的要走了身上所有银票,还要他签下一纸为数可观的聘礼的欠条;而他心不甘、情不愿娶回来的尤柔希,不仅没嫁妆,还会用喋喋不休的小嘴打扰他的清净。谁更吃亏?
尤柔希被他简单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撇了撇嘴,挣扎了一会儿,小声道:“我们已是夫妻了,早晚该同床共枕的,你总不能永远让我睡地上,即使你不和我圆房,也该分我一小块床位休息吧?”
他脱掉靴子,侧身坐上床,冷淡的看她,“你在求欢?”
闻言,尤柔希的脸蛋红艳得恰似抹了胭脂。这个可恶的男人,讲话不留口德,性情又糟糕,怪不得年纪一把了还娶不到老婆。
只有她……另有所求,不得不委身于他,真是忍辱负重啊!
尤柔希越想越佩服自己的情操,心念一动,平息浮躁的情绪,和善的走近战森寒,有所求的笑着。
“相公,别这么冷淡。”至少别让她夜夜睡地板,要不多几条被子给她呀!
尤柔希的娇嫩语调足以撩拨每个男人的心弦,激发每个男人的疼爱之情。
战森寒却俯身,将手探入盆里,掬一把温水,不客气的泼向尤柔希,恰到好处的打湿她温情荡漾的脸,顺便冷漠的提醒──
“少发春,我没兴趣。”
“……”居然如此无礼的对待她,漠视她的讨好,还说他对她没兴趣,这简直是侮辱!“相公,我诚心诚意要与你和乐相处!”
虽然不晓得他们能相处多久,但夫妻一场,总算是难得的缘分,他有必要这么冷漠无情吗?
“安静。”战森寒完全不给面子。
尤柔希气得浑身发颤,“请你另外安排一间客房给我,行吧?”
他兀自熄灯,不理会她的要求。
尤柔希气得走到门边,一心只想离开有他在的寝室。
战森寒适时的出声制止,“不要闹。”
他不对她好,又不愿家人为他们夫妻操心。关起门来,锁在房中的两人究竟相处得如何,外人无从得知,他也不允许她对外透露他们夫妻的相处情况是何等糟糕。
尤柔希如同雕像凝固在门前,竭尽全力压抑体内升起的怒意与杀气。
“相公,你有点人性,好吗?”她逼自己示弱,装可怜,甚至发出饮泣声,试图博取他的怜惜。“我知道你娶了我很不甘愿,可我们到底成亲了,你对我客气一点会要你的命吗?”
她一个劲的哀声叹气,不停低泣,偏偏等不到他良心发作,安慰她几句。
尤柔希忿忿的回头一望,黑暗中,她良好的眼力清楚看见战森寒已经安然入睡。
这个男人,根本不顾她是死是活,只要别给他添麻烦,不让他的家人烦恼,就算她四分五裂了,他也不在乎。
尤柔希险些抓狂,艰难的调理着紊乱的气息,死命的逼迫自己冷静。
一个对她无心无情的男人,她设计而来的丈夫,她原本就没想过真要与他共度一生,却希望两人能相处融洽,至少在她离开之前,能为他做些什么,补偿她对他别有企图的利用。
只是,对于她的示好,他并不领情。
尤柔希咬了咬牙,不屑的在心里冷哼,安抚自己……没关系,他不假辞色又如何?反正她不爱他!从一开始,她就不是因为喜欢他而设计他,下嫁予他!
为了达成目的,完成她的计划,她会忍辱负重的承受他的漠视与冷淡,直到她大功告成那天……他就知死了!
届时,她一定会好好“报答”他这些日子的对待!
向来沉寂的腾王府邸,最近几天热闹了起来。
腾王收养的子女们陆续从五湖四海赶回洪州,不为别的,只为亲眼目睹战森寒的新娘是怎样一个人物?
没想到他们见到的只是一个相貌姣好、温良贤慧却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寻常女人。
这种女人全天下随处可见,且空有相貌、犹如瓷瓶般脆弱的女子,实在不适合当战森寒的妻子……至少战森寒的弟妹们如此认为。
“可是父王对大嫂一副颇为满意的样子,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再说,这个大嫂看起来满好欺负的,我喜欢。”
“何况大哥会娶媳妇也算一件喜事,三姐,你说对不对?”
两个妹妹笑嘻嘻的围在刚刚赶到王府的三姐身旁,叽叽咕咕的说长道短。
沈曼伶笑而不语,听两个妹妹唠叨,目光一直放在沉静无语的义兄身上。
她一进门,他就出现了,仿佛等候她许久,认真计算过她到来的时刻;然而他没有主动向她打招呼,也没有露骨的凝视她,只是坐在离她最远的位子,像是与她同在一个客厅里,他就满足了。
“大哥。”沈曼伶开口,由衷的对名义上的兄长说道:“恭喜。”
她的祝愿十分真诚。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兄长获得幸福,自己无法回报他的情感,只盼由别的女人代替她去爱惜他。
战森寒默默的瞥了沈曼伶一眼,没答腔,但看她的眼神异常温柔。
“呀!大嫂端茶水过来了!”两位少女做贼心虚似的,小声的提醒着无语凝望的男女。
沈曼伶嘲弄的看着妹妹们,“你们紧张什么?”
少女俩犹如宵小之辈,鬼祟的笑了笑……
战森寒只喜欢青梅竹马的沈曼伶,除了她,他不曾对任何女人展现柔情,这要是让尤柔希发现了,会何等伤心?
“请用点心。”随着轻轻的脚步声,尤柔希端着茶点走进宽敞的客厅。
腾王不在场,她见几个年轻人的态度都很随性,人也不拘谨,一个个和他们打过招呼。
在与沈曼伶交谈之时,尤柔希多留意了她一下。不可否认,沈曼伶是个美貌惊人的女子,甚至比自己更漂亮几分。
难怪战森寒会对这个三妹念念不忘,尤柔希心想,男人果然还是看重美色的……不过这也好,战森寒心有所属不对她动情,她才能毫无负担的利用战森寒,不必感到歉疚。
“人都到齐了吗?”尤柔希笑得万分柔和的问着战森寒的弟妹。
年纪最小的妹妹回道:“二哥还没来。”
尤柔希点了点头,和善的说:“希望他一路平安。”
平安的来到王府,来到她眼前,承受她的报复!
第二章
两天后,正是王府里的月季花开得最香的时候。
傍晚,腾王的第二个养子,战森寒的义弟——宫瑾,踏着落日余晖,犹如降世的神仙,步入众家兄妹的眼帘。
假如说,战森寒的冷漠最令义父伤神,宫瑾的淡泊则是腾王最为惋惜的缺点了。这两个男人都爱着他们的三妹,但沈曼伶只对他们有手足之情,选择嫁给了他们以外的男子。
“二弟,请。”尤柔希等待众人与宫瑾寒暄过了,这才不慌不忙的奉上茶。
她一双美目绕着宫瑾转,如花的笑靥甜得快要滴出蜜来,跟在宫瑾身旁问长道短的,仿佛她才是宫瑾的亲人。
“大嫂,我晓得二哥生得俊,可你也别像蝴蝶采花粉一样黏着二哥不放。”年纪最小的妹妹看不过去,出声说了尤柔希一句。
尤柔希闻言脸蛋泛红,难为情的绞起手指,失措的表情惹人怜爱。
另一个妹妹见义勇为的开腔,为尤柔希打抱不平,“小妹,这你就不对了。任何人与我们大哥相处过后,见了二哥能不如沐春风一般着迷吗?”
众人无言的瞄了冷冰冰的战森寒一眼,霎时,满室寂静。
“过来。”战森寒很难得的要求尤柔希到他身边。他察觉到她的情绪有着异常的波动。
平时,他再怎么冷落她也不会令她激动至此。此时,她沸腾的气息令他觉得她快要失控了,而那失控的情绪,竟是针对他的二弟。
自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激动……战森寒看着尤柔希一副痴迷宫瑾的态度,认识她以来,他还没见过她如此失态。
即使他不爱她,她仍是他名义上的妻,他不准她给他丢脸!
“是的,相公。”尤柔希乖顺的走到战森寒身后,言听计从的模样可谓贤妻之典范。
战森寒的不快立即就平息了。
众人也很快的忘了她的存在,除了宫瑾……
热情友善,是宫瑾对尤柔希的印象,任她时不时的偷看他,他也温和的回以一笑,没有厌烦。
入夜后,大伙吃了尤柔希亲手烹饪的晚膳,又叙旧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屋休息。
战森寒照样让妻子睡地板,不管气候渐冷,她的身子是否经受得起寒意?
王府里的灯火,一盏盏的熄灭……
尤柔希躺在铺着一条毯子仍无一丝暖意的地板,耐心的等待战森寒入睡。
今夜,她在身上洒下浅淡的独门密药,药无毒无害,只会使人好睡易眠,一觉到天明。
不消片刻,尤柔希察觉到名义上的丈夫已入梦。她暗暗窃喜,轻手轻脚的爬起身,不带一物,悄悄的走出寝室。
当寝室的门关上,本应熟睡的战森寒倏地睁开双眼。
他早就发现尤柔希有些古怪,并注意到她身上奇特的味道,那会令他麻痹的味道引起了他的戒备。
在抵抗着那气味中,他假寐着。
等了片刻,尤柔希总算有所行动。
战森寒面不改色的随着她离开,暗中盯着妻子的举动。
深夜里,她窈窕的身影宛如一抹幽魂,轻盈的游走在王府的各个通道,展现出平时在战森寒面前绝不泄漏的高明轻功与灵巧身手。
这女人果然不单纯……
战森寒见她走到宫瑾的厢房外,毫不忌惮的撬开门进到屋子里,他英俊的脸总算有了冰冷之外的表情——不悦,非常的不悦!
一个已婚妇人半夜不睡觉跑到未婚男子的寝室里,会有什么目的?除了红杏出墙外,战森寒想不出尤柔希有别的目的!
他挟着一股阴寒入骨的怒气,飞速赶到宫瑾的门口,不料屋内竟传来一阵打斗声。
难道是二弟不堪骚扰,动手教训起尤柔希?不,战森寒马上推翻这个猜测,二弟为人谦和,就算被女人轻薄也会看在尤柔希是大嫂的份上容忍退让!
那么,造成他动武的原因只有一个可能——
尤柔希是去伤害他的,毫不留情的对他发动了攻击!
战森寒二话不说破门而入。
“谁?”正与宫瑾交手的尤柔希惊讶的回头望去,见到战森寒的冷脸,她蹙眉,“你没睡?”
“你做什么?”战森寒不答反问。
一旁的宫瑾退到角落,一手按住负伤的肩膀,溢出血的伤口插着一根尖细的发钗。
“大哥。”宫瑾平淡的笑,即使受伤也不失淡定,他一副把尤柔希交给战森寒处置的态度,只是多叮咛了一句,“别惊动大家。”
战森寒面色更冷,他一看便想像得到——尤柔希是以多么柔和的姿态接近宫瑾,又趁宫瑾没有防备而使他受伤。
冷厉的杀气瞬间从战森寒体内进发而出,他这一生爱过的只有三妹,而厌恨的是所有伤害他家人的人。
“你用哪只手伤他?”战森寒问着尤柔希。
他没携带兵器,但尤柔希相信只要她一回答,战森寒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她伤及宫瑾的手斩断。
无由的,她感到有些难受,就算她与战森寒不相爱,她仍会为了他的无情而有些莫名的感伤。
“大哥,或许是误会,先让大嫂解释。”事到如今,宫瑾仍一派君子风度的给尤柔希机会。
尤柔希毫不领情的冷哼,“用不着你来打圆场,没什么误会,我找的就是你,宫瑾!”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战森寒在眨眼间如闪电般掠到她身前,杀气毕现——
即使他们拜过堂,即使他们同房,即使她是他名义上的妻,他也不会饶恕她的无礼!
尤柔希早有准备,眼睁睁的看他抬起手——朝她致命的部位攻击。
生死之际,她不快不慢的说:“我怀孕了,那一夜,你的孩子。”
即使是冷漠如冰的战森寒,听了她的宣言也有了刹那的恍惚与迟疑。
趁这空隙,尤柔希出手了,比他更快更狠的一招,刺穿了战森寒的胸口。
“大哥!”宫瑾神色凝重。
尤柔希用一根发钗刺入了战森寒的胸膛,并像在说风凉话一样,讽刺着战森寒,“什么怀孕有孩子的,这么荒谬的话你也信?真蠢!”
战森寒低头,黝黑的眸子紧盯住她,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在他的目光下,尤柔希有种被他撕成粉碎的错觉,她鼓起勇气,不透露出一点胆怯。
宫瑾不动声色的逼近那对势同水火的夫妻。
“别过来,二弟。”尤柔希的手指蜻蜓点水似的搭在没入战森寒胸口的细长钗子上,巧妙的控制力道让他的伤口不溢出一滴血。
她不轻不重的警告令宫瑾不敢轻举妄动,而战森寒也不能动,只要稍有偏差,那根还在战森寒心脏旁的钗子就会让他致命。
“我是很胆小的,若你们要对我图谋不轨,害我惊慌失手,不慎碰到了这根钗,我可不敢保证相公的‘心’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尤柔希沉稳的微笑。
“你是谁?”战森寒认真的打量她,看透了那张花容月貌下的胆量与心机,不逊任何一个奸佞之辈。
在战森寒的记忆里,从没有一个人能够以压倒性的优势牵制住他,而他娶来的妻做到了,更有可能一举毁灭他。
“闭嘴,没你的事。”尤柔希对战森寒的积怨颇深,好不容易逮到报复的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
当下,她以独门的点穴手法,飞快的将战森寒的周身大穴封锁住,然后小人得志的仰天长笑,暂时先撇下宫瑾,一心一意地整治战森寒。
“瞪啥?你眼睛有我大吗?”撩起衣袖,捏他鼻子,揪他耳朵,掐他脸颊,边虐待、边骂着一张脸阴森如黑夜的丈夫,尤柔希像揭竿起义的农民一样,无畏的宣泄多日来的不满,“让我睡地板,让我吃剩菜,让我整天看你脸色,呸!”
战森寒从未遭受如此屈辱,尤柔希不再掩饰本性的娇气,渲染得她的艳容闪闪动人,而他尽管愠怒,却一时想不出要如何处置这个正在数落他的妻子。
因为他确实有些亏待她。
“大嫂,你的目标好像是我?”
在旁边乘凉的宫瑾生平第一次同情起他的义兄,很有风度的忽略掉自身的伤痛,替战森寒解围——出声吸引尤柔希的注意。
“二弟……”尤柔希果然把心思转回宫瑾身上,慢步凑近,“听说你十三岁出道,吃饱没事到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杀尽邪魔歪道,年少有为啊!了不起呀!英雄豪杰哪!”
她充满讥讽的口气令在场的两兄弟隐约推测出她的身分——八成与宫瑾手刃的江湖败类有关。
“请问大嫂所说的‘邪魔歪道’之中,是哪位人物与大嫂有关系?”
尤柔希不假思索的念出双亲的名讳,盯着宫瑾无愧于心的脸,她咄咄逼人的气势不自觉的消减了几分,然而,她眼里的敌意并没有消失。
宫瑾是她的仇人,杀害她爹娘的仇人!
她专心一意的瞪着他,妩媚的脸蛋覆盖着凛然之气,散发出不能原谅弑亲仇人的情绪。
战森寒无法动弹的望着他们,内心涌现一股难以描述的复杂感觉……
这女人是他带回家的,是他的责任,不管她做了什么,是对是错,都有他的份。
这是他第一次将手足之外的女人视为自己的一部分,此刻被尤柔希隔离在外,令战森寒非常不满,比遭她刺伤还要不满!
尤柔希只顾着与宫瑾纠缠,丝毫没察觉战森寒的不对劲。
“我知道,我爹娘是坏人,杀人放火,作恶多端,但他们对我、对我弟弟宠爱至极,我能体谅你杀了两个坏人,但以为人子女的身分,我不能宽恕你让我失去双亲。”
宫瑾静静的听着大嫂表态,清俊的脸温和无比,等她把话说完了,他才道:“大嫂有怨尽管找我报复,但请不要伤及府里的无辜。”
“你知道别人无辜,怎么当初不顾念我和我弟弟?杀了我爹娘之后,还逼我婆婆远离关外,一生不得踏人中原,想我们老弱三人在出关的路途上何等艰辛,你杀我爹娘不够,竟还要赶得我们无家可归!”
宫瑾平静的解释道:“令尊令堂杀人无数,仇敌众多,那位婆婆也非善类,让她带你们离开,正是为了让正值年少的你们远离江湖纷争,防止有人趁你们无依无靠,前去寻仇。”
“好话全给你说尽了,我该夸你一声‘居功至伟’吗?”
“只求大嫂放下成见,不如一笑泯恩仇?”
尤柔希被宫瑾轻飘飘的态度惹笑了。“真不愧是举世公认的英雄豪杰,死到临头还这么悠闲。”
“大嫂是家人,与亲属相处何必费神?”
一声声大嫂引发了尤柔希的不安,她无意识的转头,看了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