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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勾引君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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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爹没办法!”水胭一点武功底子都没,这种捷径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害了她一生,他实在没法答应。
  “你就不能成全女儿?”
  水胭语气冷沁,泛著浓烈的失望,看来想迅速学会功夫,已成了妄想,那她还要不要去找莫哥哥呢?
  “练功夫要慢慢来,根底要扎得牢,绝不是一蹴可及的。”齐友湟极尽能事的劝说,虽然水胭坚决的神情让他害怕,但他希望能救她,更希望能救她的心。
  水胭踯躅的走向门旁,失望的离开,她不勉强爹了,她知道爹有难处。
  算了,靠自己吧!
  “胭儿?”齐友湟想喊住她,却不见她回头。
  唉,就让她静一静吧!也许一觉醒来,她就不再固执了。
  爹:
  对不起,我走了。
  自知留下您一人是女儿大不孝,然心中的结不解,胭儿实难快乐得起来。此行希望能找到莫哥哥,即使他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骨骸,证明他已离开了我。
  原谅女儿吧!心愿了去,我就会回来永远守在您身边,再也不离开了。
  请您祝福我尽快达成愿望。
  不孝女  胭儿
  水胭收拾起行囊,走出了黑店,这个她生长了十三年的地方;犹记得五岁那年她搬进黑店后,就一直在这儿生活着,这里有疼她的孟爷、彭爷爷、还有爹,当然还有莫哥哥。
  想起莫凉,她胸口又是一阵抽搐,她真的好想他!
  莫哥哥是她八岁那年,无意间在山坡处放纸鸢时发现的,那时的他满身是刀伤,鲜红的血迹吓得她直发抖,但她丝毫不退缩,硬是奔回黑店求爹救起他。
  往事历历在目,与莫哥哥欢乐的时光才过了两年,倘若不是她的任性,他现在还会在她身边照顾著她,保护著她吗?
  不想了,拭去脸上的泪,她要用心的是未来,只是天下那么大,她该往哪儿去呢?如果找错了方向,岂不……
  管他的,她相信她与莫哥哥之间有条无形的线一直牵连著彼此,否则她也不会经历这许多年后,还是忘不了他。只是,若他还活著,怎么都不回来找她呢?是不是还恨著她的无理取闹?这问题是纠结在她心中最痛苦的结。
  不过无论如何,她宁愿他是恨自己,而不是已命丧黄泉。
  摇摇头,她抬起头迎向朝阳。对,未来的路仍很长,她不能还未踏出就气馁,莫哥哥一定还活著。
  水胭打起精神,沿著莫凉当初坠谷的水径而行,如果他当年获救,只要沿路打听,一定会有结果的。倘若他真的不幸丧生,说不定也会有人捞起他的尸骸。她不要漏掉任何希望。
  忽然间一辆马车疾驶而来,呼啸而过,与它擦身的水胭被这强烈的风给袭倒在地,扭伤了脚踝!一股剧烈的刺痛掠过全身,她硬咬著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正当水胭哀叹著屋漏偏逢连夜雨之际,马车上走下了一位年约五十开外的老丈,他急急跑向水胭,“这位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受伤了?真是抱歉,我孙儿驾车一向莽撞,实在是对不住。”
  “我的脚扭伤了。”
  由她扭曲的脸看来,一定相当的疼吧!
  “脚扭伤?姑娘,我恰好是位大夫,可以帮你医治,但因我赶时间,能否上我的马车,我一边帮你医治,一边送你回家。”
  “这……不用了,我不打算回家。”这位大夫看来慈眉善目的,但毕竟是陌生人,水胭怎敢贸然同行。
  “那姑娘是要去——”
  “我不知道。”她当真不知自己的终点在何处。
  “爷爷,怎么了,你是不是老眼昏花找错人了?”蓦地,由马车上走下一位年轻小伙子,看那年龄约莫十四、五岁;当水胭循声望去时,登时愣住了,这年轻人脸上所散发的光彩实在像极了当年的莫哥哥。
  “去你的!”老丈薄斥道。又立即回首看著水胭,“我姓赵,这是我孙儿赵子黔,我们现正欲赶往川省准备参加一年一度傲丰堡的弟子甄试,如果你当真不知该往何处,就随我们去吧!”
  川省?傲丰堡?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在乍听此地名时,她心中会激荡难平呢?难道莫哥哥现就在那儿?
  见水胭久久无反应,赵子黔以为她顾虑著男女有别与安危,于是道:“你放心,
  我们都是好人,而且我应该比你还小吧!吃不了你的。“
  “子黔!”赵大夫闻言暍止,这孙子愈说愈不像话了。
  但子黔只是对他笑了笑,又对水胭道:“算我出言不逊,姐姐别生气。”
  水胭摇摇头,“我叫齐水胭,我看得出你们都是好人,怎么会生气呢?”
  “齐姐姐,既然你没有一定的去处,那就跟咱们一块同行嘛!”
  “不瞒你们,我这次出门是为了找人,但我不知他在哪儿,也不知他是生是死,能不能找到他我一点儿把握也没。”
  “那就一块同行吧!说不定你要找的人就在四川。”赵大夫也劝说道。因为这姑娘的脚伤看来不轻,一天两天是好不了的,他们又赶著上路,无法留下来医她的脚伤;再者她又没有去处,总不能放她一个姑娘家在街上流浪吧!
  水胭沉吟思考了会儿,四川好像很吸引她似的,让她舍不得放弃,再说,一路上有人作伴不也很好吗?
  “好,一道同行吧!只是怕我会拖累了你们。”
  “那太棒了,有你作伴,我就不用再听我爷爷说着想当年了。”子黔兴奋道。
  第二章
  持续赶了一个月的路,水胭不知为何愈近川省,心情就愈悸动。好似在那儿有什么样的事物在吸引著她,正等待着她到临。
  沿路上,赵家爷儿俩对她都极为照顾,在赵爷爷妙手回春的巧手下,她的脚伤也在十天前痊愈了。而此行最兴奋的莫过于赵子黔,一落脚客栈,他必定勤练拳脚,把握每一分可利用的时间,就是希望能被甄选上,成为傲丰堡的一份子。
  “赵爷爷,为何子黔一心想进傲丰堡呢?它当真那么好吗?”
  “傲丰堡乃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武林世家,谁能入堡习艺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荣耀,这就跟女人想被选入宫的希望是一样的。”赵爷爷解说道。
  “是吗?”水胭心想,她是女人,却不想进宫。
  “而且听说傲丰堡的堡主已经不管事了,全交由义子莫司傲管理,传言莫司傲才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却能将傲丰堡管理的有声有色,比老堡主在位时更风光,这也是为何这一两年来,前来参加的年轻人愈来愈多,竞争相对的也就愈来愈大。子黔此次前来可是抱著必赢的决心,定当不能马虎呀!”
  赵爷爷愈说愈有兴味,侃侃长谈著傲丰堡的传奇。
  “我想子黔会赢的,他是那么卖力。”
  “我也是这么认为。”他非常自得的附和道。
  “对了,子黔呢?”
  这段日子子黔最爱吃她煮的东西,实因水胭多多少少得到父亲膳厨好手艺的真传,所调理出来的食物确实是美味可口,非常吸引著赵家爷儿俩,而现在已过了晚膳时间,子黔怎么还没回来呢?这还真是奇迹。
  “他捺不住性子,跑去傲丰堡外头晃荡晃荡,顺便打听看看这次参赛的人有多少,他的胜算又有多大?”赵爷爷笑著摇头,对于子黔的认真感到非常欣慰。
  说也奇怪,他们赵家一向以医术传家,没想到到了子黔这一代会出现一个喜武的练家子,本来他还顶不赞成子黔从武,但经过子黔的耐心游说下,赵爷爷也渐渐接受了子黔所爱的武术。
  “他也真是的,为了这个连他最爱的鲢鱼饭也不吃了。”水胭笑叹道。
  “谁说我不吃来著?”
  子黔突然从门外冒出一句话,吓了水胭一跳。
  “子黔,你闷不吭声的,吓死人呀!”水胭睨了他一眼,“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去打探的情形怎么样了?可有胜算?”想不到赵爷爷比子黔还心急呢!子黔连饭都还没扒进嘴里,就忍俊不住的问著他。
  “赵爷爷,您就不用担心子黔了,太多的关心反而会变成压力。”水胭适时劝说著。
  “安啦!齐姐姐,你别为我叫屈,我已经习惯了。”子黔笑了笑,挖了一口饭进口,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嗟,你这孩子。”赵爷爷睨了眼嘻皮笑脸的孙子,暗自啐了声。
  “奸啦!爷爷,算我不对,你别生气了。你知道吗?傲丰堡今天报名的人变得好多,整个报名处挤得水泄不通耶!”
  虽说对手增多,但子黔倒说的轻松,看样子他是信心满满,并不以为忤。
  “就如水胭所说的,一切顺其自然吧!你别给自己太多压力。”赵爷爷领悟的点点头,水胭说的有理,他是不是平常给子黔太多压力了?
  “我知道,爷爷。”子黔他搁下饭碗走向赵爷爷,由后攀住他的肩,略带稚气却不失英气的睑上,满是撒娇的神采。
  “别这样,大男人还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赵爷爷笑著拍开他的手。
  子黔从小就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小孩,由于他是让爷爷亲手带大的,他对爷爷的感情已非只是爷孙间的亲情,更有着属于朋友的忘年之交。
  “我喜欢爷爷嘛!”
  “你这孩子就会要嘴皮子。”
  “奸了,你们爷儿俩别斗嘴了,再抬杠下去饭菜都凉了。”
  水胭盛了一碗饭坐在他俩面前,笑语嫣然道。
  这出抬杠的戏码,每天都会上演好几回,水胭早就习以为常了。她庆幸自己在进退维谷之际能遇上这对有趣的大好人,真希望未来的路也能像当初走得那般幸运。
  “对了,齐姐姐。听说傲丰堡在竞赛当日要聘用几位临时工前去帮忙,如果试用期间表现不错,可转为正式内厮,你不是说盘缠不够了吗?可以去试试啊!”子黔捧起饭,忽然想道。
  赵爷爷闷不吭声的往子黔头顶用力敲了下,“去你的,你这孩子!你齐姐姐是个女孩儿,怎么去当临时工呢?”他又对水胭道:“水胭呀!你盘缠没了怎么不和赵爷爷说呢?爷爷身上有银子,千万别把咱们爷儿俩当外人!”
  “您别怪子黔,是我要他替我打探消息的,再说咱们素昧平生……”
  “什么素昧平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太见外了。”赵爷爷截下水胭的话,无奈的轻斥了声。随即拿出一锭银子,塞进她手中,“这银子你先拿去用,不够了再跟爷爷说。”
  水胭怎么也不肯平白无故接受这老人家的好意,况且这一路上她麻烦人家已经有够多了。
  于是她婉拒道:“爷爷,水胭欠您的恩情已经还不了了,别让我再内疚了好吗?我已决定去傲丰堡试试。”
  “哎呀,你这孩子!一个姑娘家能做什么呀?再说,人家要的是汉子,不会录用你的。”
  赵爷爷死命的摇头,就是弄不清楚现在年轻人脑袋里究竟放了些什么,怎么比他老头子还食古不化呢?
  “我可以女扮男装。”她的惊人之语真是吓坏了赵爷爷。
  “好耶,这可刺激了!齐姐姐,我举双手赞成你的决定。”子黔似乎不懂爷爷的心思,还在那儿摇旗呐喊着。
  “赵子黔,你给我住口。”赵爷爷拉过水胭,神色间显露出他非常的担心,“千万不可呀!那里面都是男人,到时候你一个姑娘家怎可能不露出马脚呢?”
  “我会小心的,这您就不用替我操心。”
  “对对,到时候我若进了傲丰堡,就可以照顾你了。”子黔倒是乐见其成,到那时,他就不愁吃不到水胭做的鲢鱼饭了。
  “这也得你考得上才算数呀!”
  “爷爷,您若对自个儿孙儿没信心,就不会陪他走这么远的一段路了。”
  知爷莫若他,三两句话就将赵爷爷堵得哑口无言!
  唉,算了,水胭既已决定就由他们年轻人去吧!倘若不是子黔小水胭四岁有余,他还挺喜欢这小姑娘做他的孙媳妇的。
  他又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子黔这孩子没福份罢了。
  傲丰堡一年一度的弟子甄试比赛今天终于来临了,比试的地点安排在傲丰堡后方的练武场。
  此刻武场四周挤满了人潮,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做多年努力来的最后一次冲剌,但愿自己能在傲丰堡内拥有一席之地。
  当然,子黔也不例外,他静静地坐在参赛者的候时椅上,面无表情的脸上有著难得的正经,不难想像这次的比赛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因此他的表现是严谨且审慎的。
  比赛开始了,而女扮男装的小厮水胭也杂混忙碌于其间,端著茶水与干净的手巾,分送于在场的每个参赛者。
  以往在黑店早就做惯了“店小二”的工作,也因此水胭做起这档事可一点儿都不含糊,无论茶酒斟的有多满,她总能小心翼翼的掌控住手中餐盘的平衡感,以极俐落的手脚做好许多事。
  于是她这种优异的表现深获傲丰堡总管的喜爱,有意留她下来聘用为正式雇员。
  “水胭,少堡主就要来了,你手脚不赖,待会儿奉茶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总管蔡洋不过是个年约三十的壮年人,试想他能以这般年纪担当总管一职,即表示他必有别人所不及的本事与才干,但他为人和善,并无势利架式,有颗正直的心,由此,不难想像出傲丰堡的少堡主的确有唯才是用的眼光,坊间对于他的赞成与爱戴并非只是个虚缈的传言而已。
  “蔡总管,请您放心,这点儿小事就包在我身上。”水胭很有自信的一口承诺。她原本就是个清丽俏佳人,如今做小厮打扮,还真是俊的很,连社会历练许久的蔡洋都瞧不出来,该说是她的好运吗?
  “那好,你快去准备吧!”
  水胭允诺,快步离去后,连忙冲进临时搭建的灶房,泡了一壶上好乌龙,正要端出去之际,隔著木墙,她听见众人狂喊的声音,仿佛中,她似乎感觉到大伙口中那位英俊冷傲、不可多得的少堡主已经降临会场了。
  水胭于是加快脚上动作,三步并作两步的捧著茶盘往外赶了出去。
  远远地,她瞧见了坐在练武场北方楼台正中央的男人,那人就是少堡主吗?为什么看不清楚他的脸,而自己会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甩甩头,她不再妄想了,四川她从未来过,而且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傲丰堡少堡主,她从小就待在梅河口狭小的黑店,怎可能会认识他这种大人物呢?
  含著自嘲的笑意,她端高手中的茶盘继续往前走,愈近楼台,她头就垂得愈低,虽好奇,但也有点儿胆怯面对人人口中的大英雄。
  上了楼台,她凭著余光快速往目标而去,放下茶壶,正想离去时,一道十分熟悉却又有丝陌生的声音自她身后飘进她耳中。
  “慢点,听蔡总管说,你手脚勤快,那从今后就留下吧!这点赏给你。”莫司傲直盯著水胭的背影瞧,为什么平日少言的他会兴起对个下人说话的念头,连他也弄下明白。
  “快点儿呀!水胭,你还不谢过少堡主。”蔡总管紧张的提醒她,不解水胭为何变得迟钝。
  是的,她是儍了、钝了,迟疑地不敢回头,为什么这人的声音那么像莫哥哥呢?除了更低沉,更有磁性以外,那明明就是他的声音!虽说八年不闻其声,但他的声音早已刻划进她脑海内,怎么也洗不掉。
  刚刚总管喊她水困,如果他是莫哥哥,应该有反应才是啊!
  “快谢过少堡主呀!”蔡总管眼看不对劲,又催促了一遍。
  “让他去吧!”
  莫司傲转首面向比试场,神情恢复以往的冷漠。
  就在这刹那,水胭蓦然回首,她知道她拗不过心中的好奇,她要亲眼解开谜底。
  哐当!水胭手中的茶盘掉落于地,她全身发颤地盯视著眼前的男人,那张脸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确就是莫哥哥!
  为什么他见了她没反应呢?是她女扮男装或是八年来变了样的关系,但是“水胭”这两个字他当真也忘了吗?
  经过八年时间的洗练,他变得更狂野、更具魅力了,果真如外人所言,是那么的器宇轩昂、雄姿英发。水胭仔仔细细端详著他的面容,最后被他右脸颊上一道深刻的疤痕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他受伤了!是那时候造成的吗?
  莫司傲屏气凝神打量著正前方这位肆无忌惮盯著他瞧的小厮,直到水胭的目光锁住他脸上的伤疤时,他骤然拧起眉峰,口气不悦的说:“蔡总管,你找的好人!”
  “对不起,对下起,少堡主,我不知道水胭怎么突然间……我立刻就遣他回去。”蔡总管像是大祸临头般的颤声说道。
  想不到莫司傲并没理会他,只是突然对水胭说:“你叫水胭?”
  “是的,我姓齐,叫齐水胭。”水胭全身寒毛都因他的间句而竖立了起来,她以为他想起来了!
  “我没问你的姓。”莫司傲表情颇为不耐地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水胭失望的垂下眼,泪水跃离眼眶缓缓下滑。她怀疑自己认错了人,莫哥哥怎可能会是傲丰堡的少堡主呢?可是他也姓莫呀!
  “水胭,快走啊!”蔡总管替她捏了把冶汗。
  “呃……是。”掩住已被泪沾湿的脸庞,她倏然转身落荒而逃。
  “少堡主,真对不住,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变反常了。我待会儿马上派他工钱,让他走路。”待水胭离去后,蔡总管立即上前负荆请罪。
  “我并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再说,他的迷糊也威胁不了我,没必要小题大作。”你也下去吧!吩咐大伙儿可以准备开始了。“
  “属下这就办。”
  蔡总管为水胭松了口气,衔命而去。
  “庹强,我想出去透透气,下面的事就交给你作主了。”他眼神凝视著水胭消逸
  的方向。
  “少堡主,你当真不参与这次选赛?”
  “我不是早就说过,由你全权处理?是你硬拉我来这儿坐上一坐,以示重视。”他轻扯唇角,勾起一道懒懒的笑。
  “你是少堡主呀!”庹强就是不习惯他这种凡事不在乎的神情。
  莫司傲摇摇头,抿唇不语,他心里明白自己生命的依归不在这儿,至于在哪儿他也不明白,但他不会待在傲丰堡太久。
  “少堡主……”见他闷不吭声,庹强更急了。
  “别再说了,我出去走走,有事你自己处理,没事别吵我。”
  撂下这么句话,莫司傲阔步走下了楼台,头也不回的直往堡内而去,徒留下庹强满目的无奈。
  冗长的赛程终于结束了,自从与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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