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君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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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吗?
这种种困顿让他常年郁郁不乐。
至于脸上那痕迹只是他拿来刺激水胭的藉口,他早就不以为意了。
“这么说你也是罗?”
“我是,早在十年前我在草丛边发现你倒卧在水洼处时,就认定你了。莫哥哥,我找了你、想了你八年,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
水胭抓住他的手,扑进他的怀里;她早就想这么做了,今天她也终于有勇气面对他,“不要忘了我,你不能忘了我,难道你忘了黑店,忘了我爹齐叔,忘了爷孟宁风,甚至忘了你本叫莫凉?我是胭儿呀!从小就爱缠著你的胭儿,你瞧我头上这珠簪就是我十岁生日那天你送我的,我一直留到现在……”
“别说了!”
莫司傲抚著太阳穴,他僵直了身子,直觉脑门发胀,怔仲地看著地面。这个答案对他冲击太大,是真是假,他无法辨别,只能暍止她别再说下去!
“你不相信我?”水胭倒退了一步,那闪烁的泪影,柔媚如秋水般的水晶眸子足以震撼人心,尤其是莫司傲。
“我没否决你的话,但又凭什么相信你?”他语带苦涩道。
“你喊喊看『胭儿』,你试著喊喊看,一定会想起什么的,失去记忆并不算什么,我一定可以帮你唤回它的。”
莫司傲的脸色马上一沉,“是谁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我的很重要吗?”
“我不喜欢别人戏弄我。你曾进我房里看过这颗石子吗?”莫司傲从桌上拿起那颗圆石,递在她眼前。
水胭看著它,许久,两行泪因而落在她的颊上,她颤抖地伸出手接过了它,紧紧的揉在怀中,“想不到你还留著它,它是我在梅河畔捡来的。记得当时你教我认字写字,我第一个会写的字就是莫哥哥,所以我刻上了它。”她看了看它,突然破涕而笑,“写的好丑哟!”
“我认为你早已看过它,所以自编自导了这出感人肺腑的剧情。”
莫司傲面无表情的说,其实心里已有了些许的动摇,他似乎有点相信她的话了。
“你认为我有这样的企图?不是!莫哥哥,你要相信胭儿,八年前的胭儿常爱闹事,但现在不会了。再说,在此之前,我并没见到过这颗石子,你要相信我。”她抱得他好紧好紧,深怕他拒绝了她。
“胭儿——”莫司傲喃喃自语,每念一句,脑海中似乎会晃过一道影子,那娇小的倩影是她吗?
他摇摇头,抱著脑袋坐进椅中。
“想起了吗?”她蹲在他面前,深情挚意的问著。
“我想不起来!”他痛苦地呻吟,表情尽是无奈;岁月的流转向来不留情,却唤不回他所要的回忆。
“没关系,慢慢来。”水胭尽可能的安抚道,看他痛苦她也不好受。
“你当真认识我?又怎么会找来这儿的?”轻轻拂上她红润的脸庞,莫司傲渐渐相信了眼前这个善良的女孩儿。
只因他对她本就有一股莫名的情愫在。
“这说来话长,或许是天意,它让我来到了傲丰堡。”水胭开心的笑了,至少他不再怀疑她。
莫司傲摇摇头,远然站起身,“不要对我那么好,即使我是你说的那人,也早已不是原来的他了。”
“但我永远认定你。”
“我要是永远记不起你呢?”他冷漠的问。
“我会守在你身边一辈子,让你记起我来。”她擤了擤鼻子,轻声的说。
“哈,我不相信一辈子。”
“与其你说不相信一辈子,不如说你不相信的是我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与你定下卖身契,一辈子的卖身契。”水胭凄楚地低喃著,她早已下定主意要用尽后半辈子来挽回他的心。
“订下卖身契,你就是傲丰堡的死奴了,你不怕我这个少堡主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来另结连理?”
他低首逼视着她,不及盈寸的距离下,他的五官几乎融入她的视线中;风声冷笑不断刺激著她的耳膜。
“我……”水胭向后倚,心生惊栗,但她仍然勇敢的说道:“我不怕,因为你不会。”
“那么笃定?你不担心自己失算了?”莫司傲也不懂自己为何要对她接二连三说出那么多残忍无情之语,但他就是想点醒她,不愿她只是一味的执迷于自己,等她对他恢复记忆的信心消退后,这对彼此都是伤害。
水胭闭上眼,吞回即将掉出的泪,再度睁开时,她满脸镇定地道:“即使是万劫不复、逼体鳞伤,我也愿意赌一赌。”
他勾起她的下颚,一脸使坏相,“好,既然你已是我的仆人,是不是该顺从我的意思?”水胭点点头。
“即使我现在想要了你?”他邪魅一笑。
“你……你不会……”
“不会吗?试试才知道。”猛地,他用力揽她入怀,将湿热的薄唇辗转在她的檀口上,她的美早就令他怦然心动,倘若她说的是真的,她早在八年前就已认定自己,他当然也是喜欢她的。
即使是现在,他甚至可以说已经迷恋上这样的女子。
一手按住她的领扣,他粗嘎的说道:“你猜错了,我会。但你可以后悔。”
“我不后悔。”她本就属于他,无论现在、从前、以后。
莫司傲倒抽了口气,他只不过是试探她,想不到她真是天真的可以!“那么无怨无侮?”
“因为我爱你。”她克服了害羞,努力伸出自己的手,攀住他的颈项,再也不愿放开他。
“胭儿……”他微蹙眉,一时还应付不来她的深情以对;他恨自己为何记不得她,他想拥有属于她的所有记忆。
莫可傲俯下身,将头埋进水胭白皙的颈窝处,吸取那份甜蜜芳香,捧掬她的俏脸,性感的薄唇婉蜒来到了她宛如出水白莲的粉颊,沸腾的热情似潮水涌向两人,这一发不可收拾的激狂,逐渐淹没了彼此。
烛光映得他俩跃舞的身形,炽烈的情欲,炙热狂烧;满地褪下的衣衫,也隐隐纠缠成痴……
第六章
“你是水胭?”
翌日一早,水胭以女儿身的真面目出现在傲丰堡,她不愿让这污秽的流言缠上莫司傲的身,这不仅害了他,也会伤到傲丰堡的威势。
以这样的面目出现,真是吓著了蔡总管。
“不错,我是水胭,想不到蔡总管还看得出是我。”水胭轻轻笑说,她的莺声燕语让蔡总管舍不得责骂她的欺骗。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蔡总管完全儍了,前一阵子才传闻她与少堡主间的断袖绯闻,今天她又变成个姑娘家,她与少堡主两人在玩什么把戏呀?他还真是弄混了!
“蔡总管,我本就是女儿身,当初是我骗了你,请你见谅。因为水胭出门在外,需要盘缠,正好贵堡招揽仆役,却只限于男厮,水胭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绝无隐瞒之心,实乃不得已。”水胭屈膝致歉,说明原委。
“这个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和少堡主间……”
“我今天之所以出示女儿身,则是不想让众人再误会少堡主与我的关系。”在水胭诚恳的眼神中,蔡总管可看出她的用心良苦。
“难怪你向我保证绝不会和少堡主发生那样的事,原来你是个女的,这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奇怪的是,你和少堡主为何会牵扯在一块儿?该不会你俩真的有情吧!”
蔡总管也不过才三十来岁,尚未到老眼昏花之龄,这种事他还能看出些端倪和蹊跷之处。
水胭脸庞突然染上绯丽的色彩,似羞又忧的说:“我对他有情,但他对我……还需要时间的证实。”
蔡总管搔搔脑门,这娃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该不会是现在谈情说爱的新术语吧!他在傲丰堡少说也待了将近十年,除了那桩被逼迫的婚事外,他从未见过少堡主有扯过感情的纪录,可见他这次是玩真的了!那水胭又为何一副心事重重、无精打采的模样?
“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无妨,日子久了,你就会明了。”水胭浅浅一笑,她对自己是极具信心的,否则昨夜他不会……
瞧著偶尔飘来两霞光覆上水胭柔皙的俏脸,蔡总管不禁感叹八成是自己老眼昏花了,那么美的姑娘家当初他竟然看不出来!“说了一堆,我还是不明白,反正只要澄清误会,我也就放心了。”
“总管勿操心,这事由我去担待。”
“也好。对了,既然你是个姑娘家,过去的工作对你而言算是有点儿吃重,明儿开始我重新分派工作给你……咦,不对!既然你和咱们少堡主……那有可能以后你将成为少主夫人,怎么可以再干这些粗活呢?”这下蔡总管的脑子更乱了,不知怎么做才好,该去请示一下少堡主吗?
水胭摇著头,轻盈的笑容安抚了蔡总管紊乱的思绪,“不,蔡总管。该做的事我还是得做,你别多心,这本是我份内之事。至于重新分派工作也不用了,以前的事我已做得驾轻就熟,应付得来。”
“这……这怎么好?”蔡总管踌躇了,这不是得罪了未来的少主夫人!
“没问题的。”
“我还是请示一下少堡主的好。”蔡总管怎么想都不妥。
“不用了,我先去干活了。”
不等蔡总管出言制止,水胭已拎起水桶飞快的跑到后院打水去了。蔡总管摇头搔耳,这是个什么样的情形,怎么都看不懂呢?
“齐姐姐,我帮你。”
很快的,水胭是女儿身的传言又漫布到傲丰堡的各个角落,子黔乍闻,顾不得放下练功的进度,飞奔至北晨堡,想向水胭问个详细。
她怎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做出这种出人意表的事?只是如此一来,他就不用再做作的喊她“小齐”了。
“谢谢你,子黔。”水胭将绳索交给他,子黔很快地将沉重的水桶自井底拉起。
“你怎么来了?”
“我又听到关于你的传闻,齐姐姐,你这是为什么?”子黔的口气近乎责备,他不清楚她与莫司傲之间究竟是怎么了,只希望她别伤了自己。
“我已经和他摊牌了。”她沉静的说。
“那他怎么说?”
子黔急急问著,这可是一桩大事呀!怎么瞧齐姐姐睑上全无兴奋之情,莫非少堡主真不愿认她?
“他……”水胭决定为莫哥哥保留著失忆的秘密,这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事实,她怎能嚼舌根呢?“他当然愿意认我了,你就少为我操心了。”
“可是我看你……”
“天哪!你怎么愈来愈像赵爷爷了?”水胭笑睨著他;子黔闻言也笑了。
远远地,莫司傲走了过来,他深蹙剑眉,定定地看著他们一会儿。
“少堡主!”子黔首先看见了他。
水胭倏然回首,讶异他的出现,这后院鸟不生蛋之地,他是从不曾来过的!“少……少堡主。”
“我有事和她谈,你先下去。”莫司傲面无表情的沉声说道。
“是。”子黔偷瞟了他俩一眼,应声退下。
水胭立即说:“他是——”
“你不必对我解释。”他顿了会儿又说:“昨晚很抱歉。怎么不休息一天,身体吃的消吗?” 莫司傲自知昨夜自己似乎收敛不起飞猛气势,明知是她的第一次他该温柔些,但她那柔软的身子、燕语喃喃,均是让他情不自禁、欲罢不能的诱惑。
他不后悔这么做,却恨自己的鲁莽。
“我……”红云又飞上颊边,水胭霍然低首,“我还可以。”
莫司傲霍地提起子黔搁在地上的水桶,往花园而去,水胭则快步跟于后。
“以后别再做这种粗重的工作,挑点简单的做就行了。”他边走边说,语调中的沉静让水胭分辨不出他是生气抑或是担心。
“我不觉得重呀!我可以胜任。你快放下,我来就成了。”堂堂少堡主为她提水施肥的,准会引起旁人再次的闲言。
“我和他不同吗?”他煞住脚步,凝神间她。
“他?”
“赵子黔。”
“子黔!你怎么会提起他?他和赵爷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路从梅河口来到四川都是受到他们的照顾。”她偷偷地望了他一眼,企图从他的神情中了解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知道。”他锁住她的目光,并未走开。
“你知道?”水胭错愕,这事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莫司傲放下水桶,撩起她耳际的一缯发丝,语调霎时变得温柔又多情,“有关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少堡主……”
“叫我莫哥哥。”
“莫……”泪水溢满眼眶,水胭久久发不出声音,最后以残缺的嗓音喊出:“莫哥哥。”
他终于接受她了!他的心终于容纳了她!莫哥哥还是对她有情的,水胭喜极而泣,她已得到了证实。
“水胭。”他重重的将她揉进怀中,语气沉重的说:“给我点儿时间,我会想起你。我厌恶孤独,我害怕空白的过往,那种被摒弃在时间河流外的感觉,你是无法体会的。”
“我知道,我懂。莫哥哥,你不会孤寂的,在我过往的回忆里全都是你的影子,即使你记不起,我可以替你回想,说给你听。你的过去多采多姿,绝不是空白的,也绝不空洞。”水胭反抱住他,好紧好紧。她可感受到他身体的战栗与胸口处不安的起伏,她将尽可能为他抚平一切。
“你愿意说给我听吗?有关你我的相遇,还有那……黑店的一切。”沉浮了多年的感情,莫司傲如今才真正感到落了根。
黑店,一种朦胧的影像,却始终没有实景的出现。
“其实橡篱可以说是黑店的翻版。”水胭对他报以灿烂的笑意,鼓励著他。
“你的意思是橡篱的景致和黑店相似?”这点倒是让莫司傲感到意外,他只知道这景象多年来常常出现在他的梦中,想不到那就是黑店!
这么说,他有可能会忆起往事罗?
“没错,所以我说你一定会想起的,千万别气馁好吗?”
水胭目光柔柔瑷瑷,诉说著自己对他的信心;她的莫哥哥从不曾让她失望的,他定会成功!
“那你我的过去?”这点才是莫司傲想知道的。
“你是我八岁那年在梅河畔捡来的。”水胭轻笑道。
莫司傲深锁眉头,不可思议的提高声调,“我是你捡来的?”
“没错,那时候的你满身血迹,后来我听说你是被仇家追杀。”水胭眼光缥缈,思绪渐渐游走在过往的记忆之中。
“仇家是谁?我……那时的我曾告诉过你吗?”他急急地问,想不到家仇未报,他却已忘了仇家是谁。
水胭摇著小脑袋,“这要问我爹,我不清楚。”
“你爹他?”
“你都喊他齐叔,他可是教你武艺的启蒙师父哟!”水胭很自豪地道,说起爹爹的功夫,那可是一流的,就连与爷孟宁风比试都还可以打个平手呢!
“难怪,难怪义父曾说在传授我武功时,发现我体内凝聚著一股满深的内力,原来那都是……都是……”
“齐叔。”水胭提醒他。
“齐叔的功劳。”本以为喊的会不自在,想不到还满顺口的。当齐叔二字滑出口时,他心头竟有一股非常沁心温暖的感受。
那种感觉似一种亲情的呼唤般。
“改天咱们一块儿回黑店好吗?爹要是知道你还活在世上,八年来又有那么好的成就,一定会为你高兴的。”说及此,水胭忍不住心底泛酸,鼻儿微红。
当初的不告而别,爹一定很伤心吧!她好想回去看看他。
“也好,过些时日咱们就回黑店看看他,或许旧地重游,我能想起什么,再者,就是要间清楚当初杀害我全家的人究竟是谁?”
复仇的光芒在他瞳仁中闪烁,现在他已是个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了,家仇未报怎能一人苟活在世上。
“你是想——不,冤冤相报何时了,要是对方权势很大呢?我不要你再去冒险。”水胭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能再让他因复仇重蹈覆辙?
再说十年过去了,就让所有的恩恩怨怨随风而逝吧!怀仇之心太浓烈又怎能活得快乐。
“胭儿,别勉强我。”莫司傲冷煞的目光转为为难的色彩。
“莫哥哥,我不要你再离开我,不要!”水胭那恳求的眼神如泣如诉,八年来她没有一天不是生活在绝望边缘,即使凌迟自己也无法表达这种痛楚于万一。
“放心,我再也不会了。”
虽然他对他俩的过往是一片空白,但似乎是习惯性的,对水胭他始终不忍她伤心、难过。
“真的?”
莫司傲点点头,环住她的纤腰带向自己,他告诉自己仇是要报,但他会以水胭的感受为第一考量,他会找机会说动她。
“明天起就不要再干这些粗活了。”他再次提醒她。
“不做事我会无聊,就让我做点简单的工作嘛!”莫哥哥已不似从前,现在的他有那么多傲丰堡的事要处理,平日都用心于帐务上,几乎挪不出什么空闲的时间,更别说是陪她了。
她倒不如忙碌些,事时间会好过点。
“唉!你既然如此执著,那就随你了,不过工作量还是得减半。走,我陪你再去提几桶水。”他些微地扯开唇角,带著一抹笑意:八年来,这笑容对他来说可是最真实的一次。
然,这厢的江纯纯可就不得了了!
自从得知她处心积虑伤害的齐水胭原来是个女人时,简直是激愤的无以复加,不时以她那张邪恶的嘴脸咒骂著水胭。
“这女人真不简单,我居然被她给耍了!”
“小姐,那怎么办?莫公子该不会喜欢那丫头吧!”小杏嚷嚷著,替江纯纯非常不服;再者,她的计画也将破灭了,怎么向主子交代呀!
“你别烦我,这我怎么知道!那丫头竟敢跟我较劲,她大概不知我是何许人,活得不耐烦了!”
江纯纯挥了挥手,满脸不屑。
“是呀!你可是广天派的唯一传人,功夫也不赖,那女的是自找死路。”小杏当然附和道,她心里更是明白,江纯纯的武艺虽非一等一,但在女人中,她亦可说是名列榜上的。
“我更气的人是莫司傲,他非旦不顾及我倒追他的情份,还蓄意排挤我,难道我真有那么差吗?”
“小姐不差,是他没眼光。”小杏拍著马屁道。还真是只道道地地的马屁精。
“一定是那个野女人诱骗了司傲,真不知羞!”听了小杏之言,她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水胭身上。
从前尽管莫司傲对她冷冷淡淡,至少也是彬彬有礼,哪像现在常出言编派她的不是,这八成是那女人搞的鬼!就连那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