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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蛮护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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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沈璎珞想问,喉头却梗着。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呀……为什么要带另一个姑娘进房?让她躺在你身边,枕着你的胸膛,煨着你的体温,你与她缠绵纠结,就像你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暂时想自己一个人睡,这不正是你要我搬离你的理由吗?今天,你带她,是渴求着她的温暖,或是正巧你今天不想一个人?
  何必扯谎骗我?对我实话实说便好呀……
  为什么……
  “……你不要误会,我和房里那个女人没什么,真的!”
  你也是这样对那位姑娘说,“你不要误会,我和小竹屋里那个女人没什么,真的!”吗?你也哄着她,要她相信你只专情于她吗?
  “义哥!你快嘛,要人家等多久啦?”掩上的房门里,传出女人的催促。
  “璎珞,你真的不要误会!”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不要误会……这句话,她已经听得够多了!
  请她搬回小竹屋时,要她不要误会。
  从榻上跳起吼她出去时,要她不要误会。
  将她的手一把拍开时,要她不要误会。
  现在,夜里带另一个姑娘回房,仍是要她不要误会。她究竟误会了什么?是她误会了自己和尉迟义的关系吧?是她误会了尉迟义对待她与对待任何一个女孩有所不同吧?他说,他向严尽欢要了她?他只是“要”了她,并不是爱上她,他自始至终,不曾说过“爱”。
  是她误会了。
  他要她,却不要爱她,她误会了那是爱,她交出身体之际,连心也一并奉上,她没有问过他要或不要,是她误会了……
  她无言以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又想笑,又想哭,笑是为了自己如此迟钝才察觉到事实,自作多情地以为自己得到了爱情;哭是为了自己见识过大哥戏弄过多少清白姑娘,她曾在心里暗暗求着,希望以后遇见的良人不需要外貌、不需要财富,只要全心全意待她一个人好就足够了,那样的冀望,竟是这般奢求。
  “义哥,你再不来,我要走啰!你就自己解决好了!”女人拍着门板在喊,言词教人很难不想入非非。
  “我不会误会……”沈璎珞困难挤出这几个字,字字如刀,划破她的咽喉,每吐一字,便痛一回:“再也……不会误会了。”
  她缓缓退离窗边,艰难地掩上窗扇,眼泪哗然落下。阗暗的竹屋,连月光都洒不进来,她被困在黑暗之中,孤独无依,想到她曾躺过的那张大床,躺着另一个女人,她胃里翻腾,忍不住跌坐在床边,剧烈呕吐。
  既然决心要疏远她,为何不狠绝一些?为何不干干脆脆斩断她所有希冀,让她心死,让她看清现实,让她有机会安静地治愈伤口,认清自己与他之间不存在着爱情?尉迟义为何不学着她大哥沈启业,感情要断,就冷酷无情,教女人连半丝奢想也不存,而非藕断丝连地要她猜忌怀疑、要她心生嫉妒、要她一再又一再为他伤心落泪……
  他若坦言告诉她,他对她腻了,她决计不会像大哥抛弃的女人,哭着、闹着、求着,要大哥回心转意,花颜上一片狼狈涕泪,攀住大哥的腿不肯走,她不会的,她不是那种女人,哭闹寻死,从不是她自小习得的处事态度。
  她失去太多东西,从富有沦为贫穷,从娇嫩千金沦为小婢一枚,还有什么是她承受不住的呢?他太看轻她的坚强,太低估她的勇敢,她或许会难过、或许会心伤,但那些都会随着时间而愈合,总有一天会变得云淡风清。
  他带着另一名姑娘过夜的隔日一早,尉迟义在小竹屋外等她醒来,想与她说话。沈璎珞一夜没睡好,即便昏沉睡下,梦里净是他与陌生姑娘的颈项缠绵、吴侬软语的景象,教她瞠目惊醒,带着满腮泪水,到最后索性不再睡了,她安安静静坐在小竹椅上,发呆至天明。那是梦?是预知?或是正在发生之事?她混乱想着,想到头痛不已,她又吐了几回,一直到不得不离开竹屋上工,她勉强振作,草率梳洗手脸,铜镜前摆放的晶耀钿饰,小巧可爱,她仍记得他将它们一件一件送到她掌心里,笑得温柔、笑得讨好、笑得教她芳心为之倾倒,此时却变得沉重,她无法把它们簪在发上,为自己的头痛再加上束缚,便舍弃不用,长发胡乱扎起,便开门要去厨房,门外,站着尉迟义。
  她本以为,他是来告诉她,希望她搬出小竹屋,小竹屋让给那位姑娘,结果不是,他一上前,就拉着她的手,模样好急地要解释。
  解释?
  何必呢?
  解释是为了让他自己好过,还是想享齐人之福,要她相信她仍旧是被他所喜爱?继续装聋作哑,不去接受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事实?
  她淡淡地,在尉迟义试图要她别误会的焦急解释里,开口问了:“那姑娘是谁?”
  “她、她……”她了老半天,尉迟义给不了完整答案。
  “你与她,昨夜做了什么?”她又问,这回,她将柔萸自他大掌中抽回。
  “这、这……”这了老半天,尉迟义面有难色,甚至有些手足无措。最简单的两个问题都答不出来,他还想解释什么?末了,沈璎珞移开视线,不看他:“我睡晚了,要赶快去厨房帮忙。”语歇,她撇下他,步往厨房,尉迟义本想追来,不知怎地,身后的脚步声停下,她没听见他跟上,只有她自己一人的量音,越走越急、越走越慌、越走越寂寥。
  既然有了其它姑娘,就不要佯装对她仍万分在意,怕她误解他。
  他若真的怕,就不该做些伤她的举止。
  沈璎珞在厨房里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打破了碗、打翻了汤,甚至生火时被烫着好几回,她今天情况真的好糟,又倦又累又想睡又昏沉,有时从椅上起身要拿东西,晕眩感便袭击而来,她踉跄跌回椅上,作呕感更是如影随形,一定是她不断想着尉迟义与那姑娘的亲昵,想着昨夜他与她……想着他用唇吻过那姑娘的檀口、玉颈、肌肤……
  沈璎珞忍不住奔出厨房,蹲在一旁沟渠,呕吐起来。
  早膳勉强喝下的清粥,全数呕光,即便胃里空无一物,它仍在翻腾作浪,彷佛要将五脏六腑一并吐出来般,折磨着她。
  一只手掌,贴心轻拍她的背,她吐得泪眼朦胧,隐隐看见是李婆婆,她一脸忧心仲仲,支撑着沈璎珞,等待她呕意停歇,取来帕子,让她拭嘴,她只能含糊道谢,以及喃喃说着抱歉,为她今早犯下的种种失误。
  “璎珞,你是不是……有了?”李婆婆观察她一整个早晨,发现她不单单只是失神犯错,有更多是女人害喜的反应。
  “有……有什么?”沈璎珞呆呆仰视她。
  “孩子呀。”
  沈璎珞长睫仍沾着泪珠,此时惊讶得眨也不眨。
  “不可能吧……我……我没有成亲呀……”她不自觉绞紧手里帕子。
  “谁说只有成亲才会有孩子?你与义小子……”李婆婆问了些床第私事,沈璎珞红着脸,只能点头,李婆婆提的那些,确实发生过。
  一直以为孩子是在夫妻成亲之后的某天夜里,送子娘娘才会牵着麒麟,麒麟上载着小娃娃,进到夫妻房里,趁着两人熟睡,把小娃娃放进妻子腹中,沈璎珞不曾为自己的无知感到哭笑不得,这一次,她却因为它,对自己发起脾气来。
  她怎会这么笨?,这么的……愚昧?
  连这种事都一知半解,还相信孩子是送子娘娘抱来的!
  孩子……
  真的吗?她有了孩子?
  “我去请大夫来替你看看,确认一下?”依过来人经验看来,应该八九不离十。
  “不……我是说……我自己……”沈璎珞慌得有些结巴,紧紧按住李婆婆的手,不让她去,她手指泛白,在发着抖:“这种事……被人知道了……”
  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就怀上孩子,教她如何是好?
  “别怕!别怕!婆婆给你作主,要义小子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义小子也真是的,当初妅意与古初岁同床一夜,他就吼着要古初岁对他妹妹负起责任,自己却这般粗心大意,婆婆把他叫来,叫他立刻!”
  “不!别……我……让我……自个儿同他说,好吗?”沈璎珞哀求着:“请你不要告诉其它人……”
  李婆婆并不知情这几日来她与尉迟义发生的始末,仍以为两人感情甚好,她听闻沈璎珞要自行告知尉迟义时,拍拍自己昏庸花白的脑袋瓜子:“是是是,这事儿该让你们小两口自己去说才好,婆婆不会说,谁我都不说。义小子若知道自己要当爹了,定会欣喜若狂,瞧他老抢着去抱妅意的女儿就知道他有多爱娃儿。”李婆婆笑道:“你今儿个就别在厨房帮助,回房里去躺躺,瞧你,一副都快被风刮跑的薄弱样,害喜很难受吧?晚些我送清淡的膳食给你,呀对,还有鸡汤……得帮你补补才行!”
  相较于李婆婆的开心,沈璎珞显得愁云惨雾,她被李婆婆半赶半哄送回小竹屋,脑子里禁不住思绪纷乱。柔黄按在平坦腹间,不敢相信在这里极可能孕育着一条小生命。若是真的,她该如何是好?
  十指绞紧腹部衣料,素白裙花被扭得皱揪,她要告诉尉迟义吗?要现在就唤他过来,问他是否想要这孩子?还是……
  下回有重要的事再喊我。
  最近我比较忙,恐怕没法子拨冗在小事上。
  这算大事还是小事?
  它重要吗?
  万一他认定这只是件小事……
  沈璎珞混乱想着,咬紧下唇,“尉迟义”三字,吐不出来,想得越多,越是喊不出口,她不想从他口中或是神色中,听见看见“我很忙,没空管这种小事”的埋怨……
  她双眼茫然空洞,竹屋里的摆设,虚晃而过,直到几桌上的爹亲牌位,烙入眼帘,逼出她的泪水,她曲膝跪下,为辱没了沈家家风而深深歉疚,若爹在世,得知女儿不检点,未婚怀孕,依他性子,兴许会以家法处置她,咬牙咽下对女儿的溺爱,狠狠杖打她。她跪着,连祈求原谅也不敢。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他的娘亲,目前面临的困境,恐怕是无法给他一个爹亲。她无法开口告诉孩子,她不确定他的爹亲要不要他们母子俩,又或者,他要孩子,却不要娘……
  她对于自己抱持着一丝丝希冀,或许他会为了孩子将她留在身边,这念头,教她忿恨着自己可僧的懦弱……
  “最近挺安分的嘛。”严尽欢被仔细伺候得浑身慵懒,终日无所事事的严府当家只需要吃饱睡足,其余麻烦事,自有众人分摊解决,她晃动那双让春儿粉拳轻槌细揉的纤纤玉腿,享受婢女服侍的悠哉。
  她平时也会插手管些事,端看心情好坏,心情喜悦,她哈事都能放心交给旁人去做,自己乐得轻松快活;心情恶劣,事事皆不顺她眼、不顺她意,大至当铺里收受当物,小至铺里字画摆饰,她都挑剔地要自己来。
  小纱端上甜汤一碗,她小啜一口,便搁回托盘,要小纱撒下。眯细的美眸瞟向尉迟义,带着顽皮口吻道:“怎么没再看见你甩下正事不做,跑去厨房吃得满嘴油腻及胭脂回来?”明知故问。
  是谁上回心情超差,见不得别人幸福美满,拍桌斥喝他:你这种不认真的工作态度看了真教人生气!万一正好有歹徒上铺里行抢呢?!万一谦哥没在铺里,只剩老弱妇孺,谁来保护他们?关哥上回的教训你全忘了是不?!你再敢见色忘义,满脑子只想着姓沈的,你看我怎么整治她!别以为我同意将她给你,我就奈何不了她!我告诉你,全铺里的东西全是我的,你吃的喝的用的穿的睡的,全是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因严尽欢这番话,他不得不放弃每日被沈璎珞软语唤去的小小甜蜜时光,婉转要沈璎珞没大事别叫他,他不能再激怒严尽欢,否则到时吃亏的人会是沈璎珞。
  现在,严尽欢竟然有脸问他:怎么没再看见你甩下正事不做,跑去厨房吃得满嘴油腻及胭脂回来?
  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情绪好与坏的脸色完全不同,一是仙女,一是恶鬼吗?今天是怎样,心情又转好了,眉慈目善,说起话来还会笑啰?
  “我有将小当家的教训听进耳里,所以改掉了我常往厨房跑的恶习。”尉迟义皮笑肉不笑,咬着牙硬挤出的恭敬。
  “哦?义哥真受教,不过,我没这么坏啦,我不介意你偶尔去和沈璎珞聚聚呀。”看得出来严尽欢今日确实是神色愉悦许多,还好无辜好和善地开口放任他偷懒。这句话,若下午她心情转劣,阴霾笼罩,就会补充成:偶尔?!什么叫偶尔你知道吗?!十几年一次也叫偶尔啦!
  尉迟义绝对不会把她方才说的话当成解禁令,严尽欢翻脸比翻书更快,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否决得更快。
  “棒打鸳鸯这种缺德事,我严尽欢才不做呢。”
  是吗?是吗?!需要他尉迟义举出几个被她棒打过的分飞鸳鸯吗?他随便就能举出血淋淋的二十!不,四十对!
  小纱又送来甜糕,让严尽欢垫垫胃,严尽欢尝了两个,配口浓茶咽下,小嘴才挪出空位继续说道:“上回的事,你收拾残局了吗?”她问尉迟义。
  “小当家,义哥他还没完全……”欧阳妅意想替尉迟义说话,被严尽欢摊手阻挡,她白玉纤指着尉迟义,要他自己说。
  “已经明白对方是谁,但他们易容乔装,藏身南城,谦哥说,他们一定要出来销赃,将货品变现,否则带着货,想通过南城城门决计不可能,一旦由我们铺里流出的商品出现在任何当铺或黑市,要逮人不困难。”尉迟义回答,十指扳得味咋作响,他随时都准备好要去痛殴那些抢东西抢到严家头上的混帐家伙,不把他们揍到面目全非,他尉迟义三字倒过来写!
  “严家真是树大招风,开珠宝铺有人抢,开当铺也有人抢,以后我们家饭馆被抢,我都不惊讶了哩。”严尽欢看惯大风大浪,抢劫已经被她归纳为“小事”了。
  “谦哥,我想你应该多收几件武功高强的典当品进来帮我们看家,上回那只武林盟主就不错。”调去守珠宝铺,现在珠宝铺多安宁祥和呀,只要烦恼着大赚钱,压根无须担心有人敢上门去抢,铺里养着一位挂名响当当的杂役,还挺自豪的哩。
  武林盟主拿竹帚扫地,命令起来多够劲呀!
  “不是天天都有人押武林盟主来典当。”公孙谦笑道。有些事,可遇不可求,一切都是缘分。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也来个魔教教主啦隐世高人啦。”严尽欢平时精明归精明,她仍是一个稚龄丫头,脑袋瓜里存在着小姑娘的天真率直及充满幻想。
  “若有,我定会出高价收当。”公孙谦允诺她。
  “小当家,周老板送来六匹锦裯,您现在要去瞧瞧吗?”婢女晚霞挪着碎步,娉婷来报。
  “好呀。”严尽欢坐直柔若无骨的娇躯,春儿为她拢平裙上微褶,再搀着她去前厅挑锦绸,准备做几套新衣裳。严尽欢一走,侧厅氛围转为轻松,尉迟义坐下来翘脚,夏侯武威也松懈紧绷的双肩,好好地喝下一口热茶。
  “义哥,你好些了吗?”欧阳妅意不愧是尉迟义自小疼到大的妹子,在场唯一一个出言关心他。
  “还可以啦,应该是说……死不了。这种时候就非常羡慕你和古初岁,我也真想吃条金丝蛊入肚,让牠三两下就处理完这该死的……”尉迟义脸孔微拧,闭嘴顺气。
  “需不需要我代替你去逮人?”只要尉迟义点头,夏侯武威也会够义气地揽下这件差事。
  尉迟义一掌拍拍夏侯武威的肩,认真说道:“不用,你只要帮兄弟我一个忙就好。”
  “你说。”
  “拜托你好好伺候严尽欢,让她天天都心情愉悦,不要找我们麻烦,兄弟感谢你的大义捐躯、出卖身体!”尉迟义被冷颜夏侯武威一记手刀劈中,痛得捂腹咒骂,夏侯武威毫不留情,在尉迟义弯身之后,第二记手刀朝他肩颈落下,一气呵成地差点用膝盖再撞碎尉迟义的脸!幸好公孙谦出手相救,阻挡夏侯武威活活打死尉迟义。
  “武威,现在打死阿义未免胜之不武,毕竟他伤得不轻。”而且,挨下夏侯武威毫不留情的第一掌,伤势加剧,鲜血瞬间濡湿了尉迟义的衣裳一大片。
  “义哥,你明知道武威哥讨厌人家这样说,你还犯!”欧阳妅意想同情他都做不到耶。
  “我实话实说呀……痛……”尉迟义忍得脸色发白。武威真狠,直接往伤处出手,让很难痊愈的伤口,雪上加霜。“干嘛打同一个部位……我等它愈合已经等得不耐烦,这下又要往后延了啦……”
  “妅意,去请大夫来,我看阿义的肠子快滑出来了。”公孙谦仍有心情说笑。
  “好!”欧阳妅意赶忙去请。若可以,她很想出借金丝蛊给尉迟义呀,这种开肠破肚的小伤,眨眼之间就能治好,可惜金丝蛊和她血肉相连,挖不出来,残念。
  “臭武威!你自己和小当家在床上爽快风流,却害我和璎珞得分房睡,现在这一劈,又得分房半个月以上!”他好想念璎珞软绵绵的身躯,好想念她婀娜起伏的优美线条,好想念她恬淡温柔的笑容……欲望,敌不过疼痛,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面临剧痛的同时还能勃起!
  他日前受了重伤,和闯进严家当铺行抢几件近期流当品的歹徒拚斗换来的,他为了救下一位被挟持为人质的女客人,遭到歹徒砍伤,伤口相当严重,从左胸笔直延伸腰侧,只要再前进半寸,他尉迟义就会像块柴薪,被劈做两半。人,伤了;货,没了。少不了严尽欢一阵奚落,但那对尉迟义而言不算什么,他真正在意的是!不能让沈璎珞知道,她会担心死了,她会哭的,看到他的伤势,她会吓坏的。于是,他在昏迷之前厉声要求在场众人不许将他受伤的事传出去,所有消息只能停止在当铺大厅,局限于身在大厅的六、七个人知道,不能再往后头严家大院传。
  他瞒着沈璎珞,不被她发现,所以他换下了裸露的红背甲,包住伤口;所以他东躲西藏,避免被她瞧出怪异,连同床都不敢,他的伤口只要动作大一点都会撕扯伤处,随时有可能让血染湿衣裳,到时要狡辩都很困难,他甚至悄悄避开她,少点接触便能减少暴露受伤一事的机会,虽然公孙谦并不同意他的作法,也告诫过他可能面临被沈璎珞误解的后果,他不以为意,认定伤势会好得很快,只要伤一好,他立刻会同她讲开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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