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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绝配侠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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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天赐良缘,竟然就教她给搞砸了!实在可惜。
  何如倩侧著头想了良久,对幼时记忆显然没有什么印象,她摇摇头道:
  “我不记得他。”
  “也难怪,那年他来山庄时,你不过才四、五岁左右,不过你曾拿蛐蛐儿把他给吓哭,我以为你会对他印象深刻的。”思及幼时他们初见面时即是那种情景,长大后竟又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这该说是他们八字不合,抑是该说无缘呢?
  “他至少大我数岁?!竟然还被蛐蛐儿给吓哭,那就难怪他如此没有男子气概了!”何如倩心中对他更是不屑,竟然会被蛐蛐儿给吓哭,真是一大笑话。
  听闻她的话,何孟生对他们两人已不敢再存有任何奢想了!
  为免爹娘对此事抱著太大的希望,何孟生暗中将何如倩与项晨已见过面的经过告知他们,好令他们有心理准备,免得届时他们受到太大的打击而承受不住。
  拜完寿后,项晨立即隐身起来,刻意避开何如倩,不想与她打照面,独自寻思有何妙法可以解决目前的难题。
  何京堂夫妻骤闻此事,一脸的震惊与不敢置信,在他们如此费心的安排下,竟然还是出了岔子。何京堂沉着脸,就想将何如倩揪来问话。
  “爹,此事万万不可让如倩知晓,否则她定要闹性子,届时就变得更为棘手难以处理了!况且此事都是我们在一手安排,如倩并不知情,事情会如此,也不能全都怪她。”何孟生拦阻住何京堂。
  “孟生,那依你之意,现下该如何是好?”素来只要与这个宝贝女儿沾得上边的事,总会令何京堂一个头两个大。
  “我想咱们先将此事禀告太君知道,再与大哥、二哥他们一起合计看看是否还有其他法子可以补救。”
  “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何京堂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当晚,送走了宾客后,除了何如倩外,其余的何家成员全都聚集在书房中密商。
  何家最有权威的何太君严肃的开口:
  “依你们看,此事可还有挽救的机会?”
  众人一阵沉默,此事显然是胎死腹中,无救了!
  但何然生,何如倩的大哥,独提出与众不同的见解。
  “此事未必无救,或有转圜的机会,只要项晨没有提出退婚的要求,此事仍有可为。”
  “此话怎说?”何然生见解向来十分独到,江凌山庄若遇有难以处理之事,几乎全是交由他来处理,何太君也十分信任他的才智,他说有救,此事显然尚有一丝希望。
  “依咱们江凌山庄与项家堡的关系,项晨断然不会贸然提出退婚的要求,令咱们难堪。如此则计画照旧,让如倩依原计画随项晨前往项家堡给项太君祝寿,利用如倩与项晨这一路相处的时日,或可令他们彼此培养出感情,也许会有出人意表的发展也未可知。”何然生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他常能将危机化为转机。
  “大哥之言极为可行,如倩向来运气极好,每到紧要关头,她总能福大命大化险为夷,把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况且她生性乐于助人,开朗乐观、不拘小节,十分易于相处,或许项晨与她相处一段时日,会对她另眼相待。”何涧生乐观的附和。
  何太君沉思片刻,道:
  “好吧!那就依你们之言去做吧!或许事情真有转机,倘若他们果真无缘,咱们也不能强求。”
  为了令项晨掉进陷阱中,除去他的心防,何太君特意将他唤至跟前,非常明事理的道:
  “晨儿,你与如倩见面的经过,我已知晓,我知道你对如倩必然没有什么好印象,唉!其实如倩虽不似一般大家闺秀那般文静娴淑,但她率性坦白、性情纯真,绝非一般女子所能相较比拟的,这样吧!我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此次如倩随你去给我师妹祝寿,倘若你们俩果真仍是相处不来,那么咱们两家这桩婚事便取消,你意下如何?”
  项晨不禁面露喜色,想不到事情有如此发展,实出乎他意料之外,这下子他也不用费神去想其他的法子了!忙不迭躬身道:
  “太君既然如此说,晚辈也不敢有其他意见,就依太君之意,晚辈无异议。”
  何太君见他面露喜色,自也知他心意,他显然是十分不喜如倩的。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在这么短的时日,要他改变心意而喜欢如倩,只怕不是一件易事。
  也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们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全看老天爷如何安排了!
  “晨儿,既然你同意,那么两日后你就带如倩启程吧!我会修书一封,将此事原委告知我师妹的,将来不论你与如倩是否合得来,我们都不会勉强你们,我们会尊重你们两人的意思。”
  听至此,项晨心中的不悦已一扫而空,心情也逐渐好转。真是天助我也!上天毕竟还是有眼的,让他未来的日子还是充满希望,感谢上苍啊!
  “太君请放心,这一路上我会好好照顾如倩妹妹的。”
  阳光已驱走他心中的阴霾,他的人生又将是灿烂多彩的,太美妙了!
  他的喜形于色,何太君俱看在眼中,难道他真是如此讨厌如倩吗?
  她对他们两人的未来实是不敢抱太大希望,尤其是见了他此刻的神情,她几乎已经可以笃定,他们两人只怕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不只是他,其实连如倩那方面,她也颇为忧心,他不喜如倩,如倩对他也没好感。
  方才,她告诉如倩,要她与他一起到项家堡给她师妹项太君拜寿,如倩就已嘟起小嘴,颇为嫌恶道:
  “什么?要我与那粗鄙的人同行,我才不要。”
  她好说歹说,如倩才同意代江凌山庄到项家堡拜寿,但她居然说:
  “好吧!我去拜寿是可以,但是他走他的,我走我的,我不想与他同行。”
  她好话说尽,不知费了多少唇舌,威逼加利诱也一起用上,才说服如倩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允与他同行。
  但是她将实情隐瞒住,没告诉如倩,她太了解如倩了,这要是让她知道了实情,如倩决计不会答应的,非但如此,说不定会闹出更大的事端。
  唉!谁教她是江凌山庄的宝贝呢!全庄上下,人人疼她、纵容她,舍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虽然也很舍不得她出嫁,但是她已经十八岁了!若再不替她觅个归宿,她就要变成老姑婆了!瞒住她,不告诉她事实真相也全是为了她好,相信她日后定也会明白他们的一番苦心,不会怪他们的。
  第2章(1)
  两个彼此没有好感,甚至是互相仇视厌恶的人相偕同行,除了更加深彼此的仇隙外,半点乐趣也没有。
  何如倩与项晨离开了江凌山庄,朝远在四川的项家堡而行,他们唯一共同的心声,便是感叹路程遥远,巴不得立刻便飞到项家堡,免得两人总是怒目相瞪,甚至是恶言相向,真个是相看两相厌。
  一路上,项晨便不停的反覆在心中叨念,似她这样的女子,他绝对不要、铁定不要、无论如何也不要娶她为妻,他宁可终生不娶,一辈子没有老婆,也绝不会娶她的。
  为了使她更加讨厌他,确保她不会对他日久生情,他甚至还做了许多没气质的动作,以加深她对他的厌恶感。
  就如现在,他们正在一家客栈落脚用午膳,而他竟然将右手食指插入鼻孔,努力的枢鼻屎,还将枢出来的鼻屎,乱没卫生的黏在桌上。
  何如倩见著此景,俏脸上满是怒容,她的碗筷重重的放下,扯开嗓门,不悦的道:
  “喂!姓项的,你粗鲁不堪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肮脏恶心,我警告你,你若是再做出如此肮脏无礼的行为,咱们就分桌吃饭。”
  她的话顿时惹来了客栈中其他的人纷纷投以注目的眼神,大家在私底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项晨没料到她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嚷嚷,在众人议论纷纷下,他不禁也颇感难为情,该死的,这个女人竟敢当众给他难堪。
  他匆匆吃完饭,便不理何如倩迳自走出去。
  “哼!跩什么嘛!你以为没有你我就到不了项家堡吗?”何如倩低骂一声,继续埋首于饭碗中,对于他的自行离去,并不在乎。
  项晨气恼的走出了客栈,疾步而行,牵出马,跳上马背,原欲纵马离去,将她远远的甩在身后,但,旋即,他忽儿想起了曾答允何太君之事,他勒住马,又跃下马背。大丈夫一诺千金,他既已答允何太君,这一路上要好好照顾她,便不能将她抛下,迳自离去。
  对了!她方才那样说,不正符合他原先所想的吗?她越是讨厌他,此事就更万无一失了!如此一来,相信她必不会再有想嫁他之心吧!
  他露出愉悦的笑容,伫立在客栈门口等她。
  何如倩吃饱喝足了,才慢慢踱出客栈,不意,竟看到原本以为已经走远的他等在门外,没好气的对他说: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远了哩!正庆幸自个儿落得轻松,眼不见为净,想不到你竟还在这里,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你以为我爱等你吗?若不是先前已答允何太君这一路上要照顾你,我早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项晨也没好气的回她。
  “不用你的假好心,想我何如倩好歹也在江湖上行走半年多,我难道还不能照顾自个儿吗?要你在这虚情假意、碍手碍眼做啥,你要走尽管先走,我不会告诉太君的。”
  “男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已答允何太君,岂有背信之理。”
  她眼含轻视的瞄瞄他: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丈夫,别在我面前充英雄当好汉了!不过,要是你不敢一个人上路,我是可以考虑让你跟。”
  他被她的话气得牙痒痒的,几乎差点就忍不住要出手揍人,幸好他不断提醒自己,要有君子的风度,不要与她这种无知的女人一般见识,这才吞忍下想揍人的冲动。
  奇怪,他原是不容易被人激怒的,为何这几日他生气的次数,加起来竟还超过以往呢?该死的,都是她,害他的修养越来越差了!
  好男不与恶女斗,他决定不理会她的话,将她的话当是放屁。
  他冷冷扫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便迳自策马往前走。
  何如倩接到他扫来的目光,这其中含有浓浓藐视的意味,她一气之下,立即跃上马背,纵马追他而去,她非要他说清楚,方才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连日来,项晨实在不知道她到底是精力过于旺盛,抑是正义感强过头了!
  即令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她看不顺眼的,她便要插手一管。
  人家夫妻吵架,她也要充和事佬,插手一管,经过她的一番穷搅和,结果,人家夫妻是和好了!炮口却一致指向她,非但对她没半点感激之意,还责怪她多管闲事,当然,她也不甘示弱回骂,最后,变成是她在与那对夫妇对骂。
  这也就算了!连小孩吵架,她也要插手一管,她恶声恶气,一点也不温柔的朝两个孩童,语气不善的道:“说,你们为何要吵架,是谁先不对,老实招来,否则我两个都打。”
  小孩见她如此恶形恶状,早已被她吓得嚎啕大哭,哪还回答得了她的话,但,小孩的哭声把他们的爹娘给引了出来,问清原由后,孩童的爹娘自是对她怒目相向。
  而她却是不由分说指责他们:
  “你们是怎么当人家爹娘的,放著孩子在外面吵架也不理不睬,难道你们没听过一句话吗?『养儿不教父之过,教子不严母之惰。』你们呀!实在是应该面壁思过,努力反省自个儿是如何身为人父、人母。”
  自己的孩子被她吓哭,他们尚未责怪她,反要听她教训,这算哪门子道理,因此,自是免不了一番唇枪舌战啦!
  这些项晨都还能忍受,但是此时她竟然……竟然在教训一条狗?!
  方才,他们路经此地,看见两条狗儿在打架互咬,其中黑色的狗儿比较硕大,而土黄色的狗儿较为弱小,因此,何如倩便料定,是那条黑色的狗儿无欺负那条土黄色的狗儿。
  她拿出剑,硬是将两条打架的狗儿格开,狗儿被她一吓,自是夹著狗尾巴逃窜,但是,谁知她何大姑娘竟然迅速从包袱中拿出一条绳索,迅雷不及掩耳的拴住了那条夹著尾巴逃跑的黑色狗儿,也不知她哪来的蛮力,居然硬将那条黑色大狗,拖到她跟前。
  她一手牢牢揪著绳子,一手持剑在狗儿头上敲了一下,狗儿被她一敲,哀叫一声,它的狗眼似也看得出,这个女人并不好惹,因此与地展开了一场拉力赛,想脱绳而逃,但,她似乎颇经验老到,手一收,便将狗儿揪得更近。
  她摆出一副晚娘面孔,开始训斥那条可怜的狗儿:
  “你乖乖给我站好,不许动来动去,否则别怪我给你一顿排头吃。”狗儿似乎真听得懂她的恐吓,果真站好不敢乱动。她满意的看狗儿一眼,又继续训斥:“你好大的狗胆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负瘦弱的狗儿,怎么?你以为你是地头老大,也想学人家逞勇斗狠,我警告你,下次若是再让我瞧见你欺负别的狗儿,我非剥了你一层皮不可,听到没有?咦!怎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不服气我的话?”她蓦地伸脚踹了黑狗一脚。
  黑狗被她踹了一脚,不禁哀嚎几声,但何如倩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它,又道:
  “瞧你那双狗眼猛瞪我,莫非是想咬我?”黑狗哀叫一声,表示它并无此意,她一副给它天大恩赐般的模样,道:“谅你也没那个狗胆敢咬我,好吧!倘若你真心悔改,以后不再仗势欺负别的狗儿,我是可以宽恕你的,这样吧!若你想悔改过往所做的一切,点个头我就知道了!咦!怎么?你不点头,莫非你不认为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对的吗?”
  她又踹了它一脚,揍了它一拳,引得狗儿一阵哀嚎。
  “说,你要不要改过?”
  那条黑狗哀嚎几声,头不住往下点,何如倩才颇为满意看著它: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狗儿可教也!”
  她替狗儿解开拴在它狗脖子上的绳索,那条黑狗立即逃命也似的狂奔而去。
  项晨在一旁看呆了!天呀!这是什么样的情形?她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连狗儿都如此怕她!
  他实在很难想像,将来那个不幸娶了她的男子,会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容得下这样的妻子,人家说“河东狮吼”已经很可怕了!他觉得她比河东狮吼更令人可怖。
  他不禁很庆幸何太君的开明,让他逃过了一劫,否则,他若是真娶了她,他可以确信,他活不过三天便会英年早逝。
  当然,除了这几桩事件,何如倩还发挥她自谢济弱扶强的侠义作风,管了许多她认为不合理之事。
  与她相处多日,项晨越发胆战心惊,他怕……他们还未到项家堡,便已被人围杀,身首异处了!非他胆小怕事,而是以何如倩好管闲事的性子,总能无是生非、徒惹风波。
  他真怀疑,以她这样的性子,又是一介女流,武功又实在不怎么样,竟然能在江湖上行走半年,至今仍平安无事毫发未损,这不啻是一项奇迹!
  他当然不知道,何家大小姐自幼便福大命大,遇事皆能逢凶化吉,运气好得不得了!
  凤阳县热闹的市集,人群熙来攘往、络绎不绝,但,奇怪的是,在人群中居然不见任何一名女子,不管是老妇、少女,或稚童,整条热闹的街道上,清一色全是男人。
  吹月楼坐落于热闹的街道上,它是凤阳县规模最大的一家青楼。
  花遣云在她的房中点燃了一盅袅袅的檀香,伴著檀香抚弄著琴弦。
  她沉醉于自己喜爱的曲子中,一曲又一曲的弹奏著。
  这几日她过得极为清幽惬意,她可以不必为了任何人而抚琴,只为自己而抚琴,或许她应该感谢那名采花贼吧!
  若非他将凤阳县弄得人心惶惶,她也无法偷得这几日清幽的日子。
  嬷嬷为了担心采花贼向她下手,特地为她请来了几名武师,无分昼夜的保护她,因为那名采花贼已然公开放话,下一个他要下手的对象便是她——花遣云,凤阳县的花魁。
  嬷嬷顾虑到她的安全,因此特意让她这几日不用接客,待采花贼事件平息后,再恢复接客。这倒不是嬷嬷有良心,而是她乃是吹月楼的摇钱树,至今仍是个清倌儿,倘若她落人采花贼手中,被采花贼玷污了清白,那她就不再值什么了!
  她一曲奏毕,轻啜了一口茶。
  “小姐这曲儿弹得真好,恍如人间仙乐!”香儿在她身旁已伺候她三年了,花遣云一直视她如自己亲妹子一般。
  “香儿,你就是这张小嘴儿会说话,直哄到人心窝里去。”花遣云淡然一笑。
  “小姐,香儿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没听过还有谁的琴能弹得比小姐更好的了!”
  “天下之大,琴弹得比我更好的人比比皆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这点琴法,实难登大雅之堂。”幼年习琴时,怎么也没想到,日后竟成为她赖以为生的技艺。
  “小姐,这是你太谦虚了!不然为何那些名流公子,听完小姐的琴音,皆赞不绝口呢!”
  她望著香儿清秀稚嫩的脸庞,“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顿了片刻,“你还小,不会懂的。”
  “小姐,这几日你气色极好,似乎很开心。”她十二岁就来伺候她了,是个机灵伶俐的丫头,深懂出门看天色,进门观脸色的个中三昧,且又伺候她三年,对她的脾性早巳摸清,因此从花遣云的脸色,即能知她此刻心情的好坏。
  不用去应酬敷衍那些仕绅公子,不用佯装笑脸,她自然再开心不过了!
  花遣云虽视香儿如妹子,但有很多心裹的话,她不曾告诉过她,一来是这些事说与她知道,只怕她也不会懂的,二来是这些事就算让她知道,也是无济于事。
  “也许是这几日天气极好吧!所以人也就精神多了。”她淡淡道。
  “但是小姐,你不担心采花贼吗?他公然说下个下手的对象就是小姐你呀!”
  “这有什么好担心,嬷嬷已请了几位武师来保护我,不会有事的。”她语气中并没有丝毫担忧。
  “但是我听说那采花淫贼武功很高强,只要他看上眼的人,无论如何他都有办法得手的。就像三天前谢员外的千金,谢员外也请了许多护院保护她,可是她还是被那采花贼给掳走了!还有李员外的夫人及不过才十岁的女儿,也是在层层严密的保护下,双双被采花贼给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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