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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双阳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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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以后只准备我那一份,不用理他们,不然你多累啊。”想着她一天除了学习、工作还要准备几个人的东西,卞朝阳就心疼起来。
  “没有关系了,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眉眼笑得弯弯的,盂夕阳让他喝下汤。
  “开心?”
  “嗯——以前我没有朋友,也没有人吃我做的东西,我觉得很孤独;现在大家都喜欢和我相处,喜欢吃我做的饭菜,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感觉累呢?”放下碗,勾住他的脖子,孟夕阳诚实地坦白,“朝阳,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怎么不喜欢,我只是怕你累着了。但是现在看你乐在其中,也就随你好了。”看孟夕阳开心的样子,他也为她高兴。算了,如果这也是让她快乐的一种方式,他也就不加阻拦了。只是,便宜了房少庭和康怀乐那两个馋鬼。
  “房少庭——”龙希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朝阳学长、康学长——咦?夕阳你也在啊,房少庭呢?”
  “他才出去,有什么事吗?”收拾桌上的碗筷,孟夕阳问她。
  “就是拿宣传单嘛,数量不够,我找他多要几份。”龙希颐冲到房少庭的桌前,翻翻找找,“哈,找到了。”
  “到底是什么啊?”好奇地凑过去看,发现是一张人物介绍单。仔细看上面的介绍,不由得低呼出声:“什么人啊,头衔这么多?”
  “还不是柯连清教授来我们学校讲座,朝阳学长也知道的。”拿了一叠资料,龙希颐回答她。
  “是,我知道,不过,不是下周才讲座吗?”卞朝阳问龙希颐。奇怪,时间怎么提前了?
  “嗨,柯教授下礼拜有事,只好改在今天,也把我们弄得措手不及。资料不够,所以过来拿。”龙希颐解释着,正准备走,看见一边的孟夕阳,“夕阳,要不要一起去?柯教授的讲座据说是很有启发性的哦。”
  “夕阳,你去吧,帮希颐拿资料过去,顺便听听讲座也不错。”卞朝阳在一边说。
  “那——好吧。”说句实话,她也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还真想去看一看。
  偌大的阶梯教室坐满了人,连门口都挤得水泄不通。孟夕阳和龙希颐来到门口,再怎么样也进不去了。
  “哇——这么多人啊。”看着如此壮观的场景,孟夕阳悄悄吐了吐舌头。
  “柯教授可是著名的学者,想要求他教的人不计其数,他肯赏光来我们学校,据说还是给朝阳学长父母的面子。”龙希颐在一旁说。
  “卞伯父和卞伯母?”孟夕阳不解地看龙希颐。
  “是呀,因为他们是大学同学,而且感情还很好。但是柯教授长期在国外讲学,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他的老同学相聚。这次回国,朝阳学长的父母邀请他,他才卖了学校一个面子。”龙希颐使劲踮脚,就想看清里面的情况。
  “柯教授,您觉得生命中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当你正在寻找某些东西的时候,它却不期然而来,然后给你莫大的震撼。”低沉的男中音回答着学生的问题。
  “能具体打个比方吗?”
  “好吧,简单地说,你在寻找爱情,找到了一个令你十分满意的女朋友,但是某一天,一觉醒来,你却发现,她已经成了你的老婆,到时候不用我说,这种感觉你也一定会明白。”
  对话引起了大家的一阵笑声。
  “唉,真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怎么也没有办法看见想要见的人,龙希颐眼珠——转,扯开嗓子叫道:“哇——美女!”
  她的叫声引起前面男生的一致回头。乘着这个机会,她弯着腰,拉着孟夕阳从空出的缝隙钻了进去,挤到了最前排。
  正中的讲台上,站着一名中年男子,五十上下的年纪,中等个头,脸上架着一副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儒雅。
  “夕阳,你看啊,那就是柯教授,多有风度。”兴奋地叫嚷着,龙希颐转头看孟夕阳,“夕阳,你怎么了?”忽然发现夕阳微微发白的脸色,她关心地问。
  “我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勉强地笑笑,孟夕阳死死地盯着讲台上的人。
  “柯教授,你喜欢维纳斯吗?”
  “喜欢。”
  “如果要让您把她比作一个人,你觉得她像谁?”
  “柯教授?”
  “哦,抱歉——”柯连清取下眼镜,用眼镜布擦了擦,“我希望我的女儿像她。”
  “那柯教授,您有女儿吗?”教室里突然响起了清脆的女声。
  “夕阳,你怎么问这么隐私的问题?”注意到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她们俩的身上,拉拉孟夕阳的衣角,龙希颐也觉得这个问题问得不妥。
  孟夕阳没有理会她,只是苍白着脸,向前跨了一步,目光与柯连清对上。
  “柯教授,您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您——有女儿吗?”
  柯连清有些恍惚地看孟夕阳的脸庞——太像了,那样的眼睛,太像一个人了。他迟疑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您清楚地回答我,您到底有女儿吗?”孟夕阳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缩紧,她的双手,已经被自己绞得发白。
  下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女儿?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有。”柯连清凝视着孟夕阳,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女儿?如果她没有离开,他们可能会有一个女儿吧?
  听到他的话,孟夕阳突然笑起来,笑容明媚动人,脸上的神色却异常鄙夷,“您希望有?柯教授,您有什么资格?您——配吗!”
  第七章
  有件事,我欺骗了妈妈。
  我不知道我父亲是谁,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见过他。妈妈有一本相册,上面是她和我父亲的合影,我经常看见她对着上面的相片抹眼泪。她从不让我看那本相册,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没有看过。
  五岁那年,我偷看过相册,也第一次看见了我父亲的相貌,从此以后,那张脸就牢牢地印在我的脑海中。一直以为,这一辈子,他都是我记忆中的一个人,没有想到,今天,我看见了他!
  相貌苍老了些,白发多了些,但是这都不妨碍我一眼认出他。因为他的容貌,已经在我记忆里停留了整整十一年!我现在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但是我不屑认他。
  柯连清,他不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递了杯水给柯连清,卞如海转身质问卞朝阳。
  “你说夕阳扰乱讲座?怎么可能,夕阳那么乖巧,怎么会做这种事?”林可心微微蹙眉,不相信地问卞朝阳。
  “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是和夕阳一起去的学妹回来告诉我的,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夕阳已经跑掉了。”卞朝阳对林可心说。
  当时是龙希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跟他说夕阳出了状况,也来不及问其他的事情。等他过去后,教室中只有柯伯伯和一团混乱的局面。据说夕阳是在看到柯伯伯之后才失态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不管怎么说,这也太不像话了。柯伯伯好歹是我们请来的客人,朝阳,这件事情你要好好处理。”卞如海有些动怒地说。
  “算了,如海,不关那女孩的事。”一旁的柯连清疲惫地摆摆手,他现在满脑子浮现的都是中午那个女孩的身影。像、太像了,让他联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几乎有十七年没有见面的人。会是他想的那样吗?那个女孩,会是他的——
  “她姓什么?”柯连清忽然问卞朝阳,突如其来的想法令他的嗓音有些颤抖。
  “咦?”卞朝阳一时没有回过神。
  “她——究竟姓什么?”有些激动地抓住卞朝阳的手,柯连清急切地问他。
  “她姓孟,叫孟夕阳。”面对柯连清的态度,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说——
  “姓孟,果然是姓孟。”喃喃自语着,柯连清慢慢松开卞朝阳,“那她的母亲,是不是叫孟如?”
  “是。”卞朝阳回答,预感逐渐从柯连清的反应中得到证实。
  慢慢闭上了眼睛,柯连清捂住脸,“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的母亲,有一手好厨艺?”
  “孟伯母目前开了一家小吃店。”仔细观察柯连清的神色,卞朝阳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夕阳会做出那样的事也不足为奇。
  “连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卞如海和林可心不明所以地听着他和朝阳对话,却搞不清楚其中的状况。
  “如海、可心,还记得我和你们提过的往事吗?”紧紧地抱住头,柯连清陷入遥远而痛苦的回忆中,“十八年前……”
  “夕阳——”孟如在孟夕阳的门外轻轻地叩门,却半天没有回应。抱歉地回头冲卞朝阳笑笑,“真是不好意思,夕阳这孩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中,我怎么叫,她都不出来。”
  “没有关系,伯母,让我试试好吗?”卞朝阳看看紧闭的房门,对孟如说。
  “那也好,朝阳啊——”停顿厂一下,孟如才开口,“夕阳是个死心眼的孩子,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要请你多包容她一些。”
  “伯母,我知道,您放心吧。”卞朝阳安抚着她。
  “那就好,店里生意还很忙,我得去看看,夕阳——就麻烦你多多开解了。”孟如点点头。
  眼前这个男孩子,一眼看上去就是懂得照顾关怀人的那种,她很是满意,如果夕阳能和他在一起,她也就放心了。
  看孟如关门离去,卞朝阳敲敲门,“夕阳,是我,你妈妈走了。开门好吗?我们好好谈谈。”
  里面没有动静,卞朝阳靠在门边,“你不开门也没有关系,反正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就这样谈好了。夕阳,你听见了吗?我知道,柯连清是你的父亲——”
  话音未落,门突然被拉开,门边立着孟夕阳,“进来吧。”
  卞朝阳跟着她走进她的房间。
  “你要喝什么,果汁还是茶?”询问卞朝阳,孟夕阳拿起杯子准备去倒饮料。
  “不用了。”卞朝阳唤住她,“夕阳,你过来,到我这来。”
  背对着她,孟夕阳没有动。
  缓缓走到她的背后,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圈进他的怀里。卞朝阳埋头在她的肩窝,脸颊紧紧贴着她,“夕阳,你想哭就哭吧。”
  “真好笑,我为什么要哭?”肩膀微微抽动,孟夕阳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如果必须要有理由才哭的话,哭就没有什么真实的意义了。”不让她从怀里逃脱,卞朝阳双手收拢,“人高兴的时候会哭、痛苦的时候会哭、需要发泄的时候也会哭。你就当你现在是水分过多,需要排泄好了。”
  “卞朝阳,你不是哲学家。”孟夕阳拉住他环在她腰间的手。
  “是,我是平凡人,所以你大可以在我面前流露你的情绪。”反握住她的手,卞朝阳扳过她的脸,迎面是一张被泪水浸湿的面庞。
  盂夕阳抽噎着,转身抱住他。泪水全部倾泻在他的衣衫上,“你知道吗?我好恨他!”
  “谁?柯伯伯?”了然于心地拍她的背,替她顺气。
  “我恨他,恨他抛下我们母女十七年,恨他害我们母女遭受这么多年的白眼。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吗?”狠狠地拽住卞朝阳的衣襟,“从小,我就被那些人欺负,忍受着他们加在我身上的绰号,忍受他们叫我‘私生女’、叫我‘没爹的孩子’。就因为没有父亲,我被人打、被人骂、被人吆来喝去、被人当小杂役一样使唤。我和我母亲在苦苦挣扎的时候,他在干些什么?享受着他学术上带来的成就,享受着种种加诸在他身上的荣誉,有可能,还在国外流连忘返。他凭什么可以高高在上地接受别人的敬仰,而我就必须在大家的鄙视下生活?凭什么,凭什么!”
  孟夕阳嘶哑了嗓子,靠在卞朝阳的胸口,“你知道吗?昨天我看见他是多么地震惊,因为我早就当我的父亲死了,呵呵——”露出惨淡的笑容,“这就好比看见死人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样,你能体会我当时的感受吧?”
  闭上眼睛,孟夕阳把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我只是想要听他讲一句话,只是这一句话。我问他有女儿吗?他却连这样的话都吝啬于出口,只是说他‘希望’有。他连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还有什么资格当受人尊敬的学者?他根本就不配当我的父亲,他不配、不配、不配……”
  低低的呜咽声逐渐变为号啕大哭,卞朝阳搂着孟夕阳,任她捶打自己的胸口。这是她积蓄了多少年的委屈的泪水啊——夕阳,要哭,你就一次哭个够吧,希望你以后只有开心的泪水,再也没有痛苦和哀愁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哭累了,嗓子也发不出声音,孟夕阳才慢慢地停止。感觉这一次的哭泣消耗了全身的水分,让她几乎虚脱。
  稳住孟夕阳摇摇欲坠的身子,卞朝阳抱她上床,然后蹲在床边,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摸摸她的额头,轻声问她:“夕阳,你饿吗?”
  孟夕阳缓缓地摇摇头,她不饿,只是觉得很疲倦,就像压在身上的大石头一下子被人移开,忽然间轻松了很多。
  “那好,你就休息吧,我先走了。”她今天太累,其他的事情,还是改天和她谈好了。
  站起身,准备离开,衣角却被人拽住,视线往下移,发现是孟夕阳拉住了他。
  “怎么了?”握住她的手,卞朝阳问她。
  陪我。发不出声音的孟夕阳张张嘴,心灵太空虚,她不想一个人被孤零零地抛下。
  坐在床沿,抽了面巾纸为她擦干脸上的泪痕,“那我坐在这里陪你,直到你睡着了为止好不好?”
  好。张张嘴,孟夕阳点头,视线落在卞朝阳包扎的右手上,发现他的胳膊没有再固定成三角架。
  “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没有再吊起来。”心里只挂念着她,所以没有来得及再作伪装。
  孟夕阳从被窝里伸出手,拉住卞朝阳的右手——还痛吗?她以唇形示意。
  “不痛了。”微笑地摸摸她的脸,卞朝阳摇头。
  注视他的微笑,孟夕阳将他的手挨近自己的脸颊,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好喜欢他的笑容,喜欢他的体温,喜欢他的一切一切……
  睡梦中有了他的身影,感觉好温暖、好安心……
  傍晚时分,孟如吩咐伙计收拾东西,准备关店门。
  “老板娘,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不解的伙计问她。
  “今天放你们早点回家还不好吗?”孟如锁上抽屉,拿起钱包。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心绪不宁,一方面担心家里的夕阳,另一方面,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那就谢谢您了,我们就先走了哦。”
  浅浅地微笑,跟走过自己身边的大家道别,仔细收拾好东西,孟如走出收银台。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推开,走进一个人来。
  “对不起,我们已经打烊了——”孟如抱歉的声音在看清楚来人之后戛然而止,手上的钱包掉落在地。她捂住自己的嘴唇,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小如——好久不见了。”柯连清站在门口,打量面前这张让他朝思暮想的容颜。记忆中的青春靓丽不再,有的,是岁月和生活在她眼角留下的痕迹。十七年了啊,每一次,他都只能在梦里与她相见。
  泪水模糊了视线,孟如颤抖地伸出手指,抚摸上柯连清的脸颊,喃喃自语:“这——是梦吗?”
  “不、不是,是我——”握住她发抖的指尖,柯连清沙哑着嗓子。
  是他,真的是他。耳边有他清晰的声音,指尖有他真实的形体,这一次,不是幻觉,不是做梦,他是真的就站在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在和她说话。
  “连清、连清——”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滑落,孟如不断地呼唤他的名字。
  “我在这里——”柯连清上前一步,将孟如紧紧地搂在怀里,感受到她的体温,心底空虚已久的那一部分又被充实。十七年了,他究竟浪费了多长的时间,错过了多少宝贵的东西,如果要弥补,还——来得及吗?
  “夕阳,你真的没事吗?”跟在孟夕阳的身后,龙希颐小心翼翼地问她,自从回来上学后,觉得夕阳又变回了以前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她真的很担心。
  在前面走着的孟夕阳突然停下脚步,龙希颐猝不及防,直直撞上了她的背——好痛,捂着自己的鼻子,龙希颐在心中暗暗叫着。
  孟夕阳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从一家店面推门而出的一个人身上。
  “咦,好像是柯教授嘛——”奇怪了,不是说柯教授两天之前就离开了吗?所以夕阳才会回来上课,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唉——夕阳,你要去哪里?”正在好奇,忽然发现孟夕阳紧紧地追了上去。
  “夕阳——夕阳!”不明所以的龙希颐跟在孟夕阳身后喊着,无奈孟夕阳根本就不理会他。老天保佑,夕阳可千万不要出事啊,不然朝阳学长可定不会放过他。哦,对了,朝阳学长。眼睛一亮的龙希颐连忙掏出手机,飞快地摁了几个键。
  “拜托,快点啊——”目光牢牢锁定孟夕阳,不让她在自己的视野中消失,龙希颐在心中默默祈祷。
  “喂,房少庭——”太好了,终于通了,“朝阳学长在吗——当然有急事,快点叫他听电话……朝阳学长吗?嗯,我是龙希颐,夕阳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在跟着柯教授……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本来是要陪她回家的。”稍微分神看看周边,“等等——这里好像是往夕阳的家里走……什么,跟着她?我知道了。OK,就这样,随时保持联络。”
  孟夕阳尾随在柯连清的身后,保持一定的距离,一眼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身影。拐过几条街,觉得他行走的路线越来越熟悉,她的眉头,也逐渐地皱起。终于,看见柯连清在一座楼下停下了脚步,接着推开大门进去。
  “夕——夕阳!”气喘吁吁的龙希颐从后面赶上来,摸着胸口,不断地顺气。唉,人矮了,腿都比人家短一截,迫起来也这么费力,“夕阳——到底怎么了吗?”不解地问孟夕阳,却发现她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大楼,“咦,我说夕阳,这不是你家住的地方吗——夕阳!”话没说完,看见孟夕阳推门而入。
  无奈地掏出手机进行近一步的汇报:“是,朝阳学长——我现在在夕阳家楼下,真是太奇怪了,我看见柯教授进去了……”
  “你来了。”听见敲门声,孟如拉开门,看见柯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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