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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迷恋邪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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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不只是我很好的朋友,也是我最疼爱的小妹妹。她刚来公司,大家对她的裙带关系已经很不以为然了,你这一闹将来她会更难在公司立足的。”
  “我向她道歉。”巧巧衷心地说,她从不想客人,却在无意间让别人不好过。对这种情形她感到很愧疚。
  “好!我请她送来,你当面对她说。”
  季墉投下对讲机,不一会儿晏伶就走了进来。
  她的身量不高,但细在的腿和完美的身材比例让她看起来织长美丽。
  “晏伶过来!你嫂子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他搂住她的肩,晏伶顺势环住他的腰,他们亲密的姿态让巧巧想哭,那动作……是未婚夫妻才能做的呀!
  也许、也许从外国回来的女孩子都比较大方,她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巧巧说服自己的理智抬头,别让不舒服表情流露出来。
  “我才要向你说对不起!因为我和季墉哥关系匪浅,简直就像亲兄妹,偏又不是真的亲兄妹。接下这个工作着实让我头痛的要命,怕标准没拿担好就被别人讽刺我是靠关系才能坐上这个位置,空有背景却没能力,所以只好公事公办,对不住的地方式先SAYsorry!”她大方得体的应对让巧巧自惭形秽。
  “不!你做得很好,是我没弄清情况,我很笨的请你不要介意。”虽然,她不喜欢他们的亲密模样,可是季墉都说了她是他最疼爱的小妹妹,她怎能再乱吃飞醋?“我怎么会介意?听说你比我小好几岁,以后我可不可以喊作巧巧?”她启唇一笑,笑掉了巧巧的戒心,也笑出了她的自卑,她那么美、心肠那么好,自己简直就像专会嫉妒别人的坏女人。
  “当然可以。”
  “可是——那是在下班后,上班时间我还是要装出公事公办的刻薄脸哦!”她俏皮地对她做做鬼脸。
  “好啦!都是一家人弄清楚就行啦!”季墉一手接住一个,拍拍两人的肩膀。“是!副总裁!我先出去让你们两人思爱甜蜜一下,可是我得先声明,只有十五分钟哦!因为待会儿常董就会来了。”
  “知道啦!管家婆!他用指节敲一下她的额头,笑着把她推出门外。
  “那么迫不及待?巧巧喂了哪一厂牌的迷幻药给你?她朝他们吐吐舌头,淘气地做个鬼脸……
  关上门,巧巧静默不语地坐进沙发里。
  “怎么不说话?”季墉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
  “你也发觉了?那么你们以后一定可以相处得很  好。”
  “她长得很漂亮。”
  “是啊!她是我们学校的‘东方玫瑰’,多少男生  想追她呀!”季墉附和。“她很聪明。”
  “当然,她的硕士文凭可不是拿假的”
  第一次在自我比较中,巧巧有了挫败感,即使是水水骂她笨,老师说她空有脑壳没有脑浆,她都没有这么沮丧过。
  我是要像她那么能干,就能留在你身边帮你了。
  你是在嫉妒她吗?季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不,我是自惭形秽,是自卑,你应该配得上更好的女人。
  别拿自己和人家比,你是我的太太,不管如何你都是我贺季墉的太太。
  若是有别的女人愿意象我努力配合你,甚至配合得更好……
  不管谁比你好,贺  太太的位置已经被你捷足先登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而我的道德观不容许我离婚,所以不管你肯不肯,你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无论如何吗?
  是的,无论如何!他信誓旦旦地保证。
  靠进他怀里,巧巧把她隐隐不安的第六感沉入潜意识深处。
  双手支起下巴,满桌子菜在烛光辉映下显得有些朦胧而不真实。巧巧抬头看一眼壁钟,短针已经悄悄滑过九,季墉大概是忘记了吧。
  烛台上斑斑点点的腊泪看得人触目惊心,菜凉了、心也跟着凉了。“
  说好不加班、说好提早回家帮他庆生,可是往往一工作起来他就变成精力充沛的蛮牛,怎么也拉不住。
  结婚到现在两个星期了,他天天工作到十点多,巧巧整天面对墙壁的时间比面对他的时间多上好几倍,这大概就是嫁给工作狂的悲哀吧!但她从不抱怨,因为婚姻是包容、是适应而非强迫对方为自己改变。
  换个角度想,仲墉哥不在,所有的工作都必须往他头上堆叠,也只有像季墉这种精力旺盛的男人才不会呼天抢地叫苦吧!
  巧巧带着体谅的眼光看待他的迟归。
  起身收拾桌上的菜肴,可借了巧巧一整个下午的心血,幸好冰箱里还有阿彩买来的慕斯蛋糕,等季墉回来再庆祝吧!如果他不太累的话。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声,是季墉回来了!
  巧巧漾起两个小酒窝,飞奔而去。门一开她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他的怀抱。“有没有饿坏了?”他爱怜地摸摸她清丽的小脸。她瘦了?是适应不良还是病了?对她的忽略今他油然升起罪恶感。
  “我以为你忘记了。”
  ‘’怎么会?是合约内容出了问题,和厂商重新洽谈才误了时间。“
  “你吃过了吗?”巧巧问。
  “有!但是我还有肚子可以陪你吃一点。”
  ‘不要啦,菜都凉了,我们吃蛋糕好了。“巧巧建议。
  “好!我最喜欢吃蛋糕!”他夸张地抱住巧巧,顺势在她的发际印上一吻。“拜托了——-那种香艳镜头可不可以留到房里去演,别拿来刺激我们这些可怜的单身女郎。”晏伶的声音意外地自他身后响起。
  ‘抱歉、抱歉!我忘了你的存在。巧巧,你的蛋糕够不够分一点给这个嘴馋的小女生吃?她已经吵了一下午了。“
  “你少在巧巧面前破坏我的形象,我哪有那么贪吃,我是真心来看巧巧的。你欢迎我吗?”她把一束好大的香水百合捧到巧巧面前。
  “当然欢迎,请进厂巧巧退一步让晏传进屋。
  “香花赠美人,相得益彰!季墉赞叹,搂住了巧巧两人一起走入。
  “你们坐一会儿,我去泡茶!”
  “不!我不喝茶。‘晏伶及时阻止。
  ‘你给她一杯咖啡不加糖和奶精。“季墉接口。
  “你还记得?你对我真好!”晏伶兴奋地凑上唇在他脸上嗽了一下。
  巧巧装作没看见,快步走人厨房。等她端着饮料出来时,他们两人已经高谈阔论,辩得不亦乐乎。
  巧巧坐在季塘身旁想加入他们,却发现他们谈话内容是她陌生不解的。
  “艺术都是反应历史的,你看黑暗时期人们生活痛苦、只向往来生,因此那时代的作品几乎都是以神为本,看不到什么个人色彩。所以我认为现代的表演艺术反应的,正是这一代人类在太多的资讯中茫然无措,拼了俞想追求,又弄不懂自己真正想要什么的困惑。”
  季墉说得眉飞色舞,巧巧却是一句也听不懂。
  “这种说法并不公平,我认为表演艺术是一种时代潮流,就像莫内的印象派,刚开始不也得不到太多人的支持,甚至于批评他们画的图只凭印象潦草几笔带过,根本就称不上艺术,但是渐渐地它成了一股潮流,带动了后来的新印象派、表现派、世纪末等等,更创造出塞尚、高更这样杰出的艺术家。”
  “是时代潮流也罢、是茫然不知未来也罢,它总是在反应社会文明的推展……”他们热烈的讨论巧巧根本插不上话,只好到餐厅把未整好的菜收拾好,穿上围裙冲洗碗盘。
  夹杂在水声问的是季墉和晏传愉悦的交谈声,她很羡慕他们能谈得这么起劲。唉——只能怪自己太笨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水水说过爱一个人就必须和他心灵交会,可是凭她的头脑怎能办到?
  切好水果、蛋糕,巧巧把它们端到客厅。
  他们聊得更起劲了,巧巧坐在季墉身边努力理解他们的交谈。
  “在文艺复兴时代进入人文主义时期,画家的地位开始抬头,创作不再以神为本,渐渐有了意识知觉,我总是认为这时期艺术才算有了尊严、有了意义!”
  “我也这么认为,我特别喜欢十八世纪上半期浪漫派的作品,尤其是‘沙乐美’。”晏伶说。
  “什么是沙乐美?”巧巧问。
  “那是一个故事,描述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在国王面前跳舞、迷惑国王,最后把他的头砍下来的故事。后来有很多画家以这个故事为蓝本,画出许多除炙人口的作品。”季墉向她解释。
  “这个故事一点都不浪漫,为什么说它是浪漫派?”巧巧还是不懂。
  “小笨瓜——浪漫派是一种画风、一种风格,不是代表这个故事。比方那时期有人画航海啦、探险啦。暴风雨等等,都是充满幻想的。不像早期新古典主义的作品用很华丽的笔触、最逼真的工笔来作画,因此浪漫派曾被批评为不切实际。
  季墉的玩笑话听进了巧巧耳里成了讽刺,她从不介意别人说她笨,但这话自季墉口中说出就是让她心中酸水直泛。
  之前他一直赞她聪明的,为什么在晏伶面前她就变成笨瓜了呢?原来,聪明是禁不起比较的。在晏伶面前任何女人都要相形见绌吧!
  为什么只要晏伶一出现她就有了严重挫败感?是她肚量太狭小不能接纳别人的好?还是她眼界太低缺乏客人的肚量?
  巧巧甩甩头截断他们的交谈。“很抱歉,我累了想先进去休息。”
  “去啦!你去睡,别让我们两个疯子把你拖下水。季墉哥一谈起美术都要聊到三更半夜才肯放人,所以你明天一早发现我在你家打地铺别太惊讶。”晏伶越俎代庖地替季墉回答。
  “那——晚安了!”巧巧点点头朝房里走去。
  “等一下,老婆,你忘了我的晚安吻!”
  季墉飞快地跑到巧巧身边,在她唇上盖上一吻。这一吻稍稍填平了他所造成的委屈。回到房间,她对着镜子警告自己——颜箴巧,你不可以把人想得那么坏,晏伶是一个多好的女孩子啊!她聪明睿智、她善良体贴,她帮季墉不也是在帮你吗?她让季墉那么快乐你该心存感激,而不是嫉妒呀!她是季墉的好妹妹、季墉是她的好哥哥,你怎可以对这种手足之情产生怀疑?
  她拼命地说服自己、拼命地告诫自己,可是却越说越心慌、越说就越害怕……如果水水在就好了,她一定会帮她拿主意。
  她逼自己在热络的交谈声浪中人眼,可是却怎么也睡不安稳……
  虽然她不可以到办公室找季墉,但他给了她特权——随时可以打电话找地说说话。这个特权让巧巧自信地认为,在他心中她是特别的!
  她拨电话给他,响过两声,一听见他的声音,巧巧满胸满怀都扬起幸福感。“季墉——是我。…·”
  “今天乖不乖?做了什么事?”
  “我练了舞、陪阿彩聊天、看了报纸、看看天空……  ”她数着数着才发现自己的生活有多空洞贫乏。
  “晚上我会回去陪你吃饭。”
  “真的吗?没有骗我?”
  “我常食言吗?”这话问出,他才猛然想起结婚以来,近一个月里,他还没坐下来好好和巧巧吃顿饭,他这个丈夫做得太失职了。因为巧巧从不会怨声载道,他就理所当然地视而不见。
  “晚上没有应酬?”
  她软软的声音听在耳里松弛了因工作拉紧的神经。“今天没有。”但晚饭后他有自己的计划。
  ‘’那——晚上你可不可以陪我到国父纪念馆看苏联芭蕾舞团表演,他们这次要演出‘仲夏夜之梦’,这消息是我在报纸上看到的。“巧巧兴奋地说,想起那个有星有月、凉风吹拂过树梢的夜晚——就是那个晚上她爱上季墉、季墉向她未婚的。”巧巧,我今晚要和晏伶一起去看画展,因为是最后一天展览,所以……“他语带抱歉。
  半晌,她没作答,委屈哽在喉间,她使了全力想为自己的失望找到宣泄出口。“巧巧?”季墉轻唤一声。
  “没关系,你们去。”咽下委屈,她告诉自己季墉工作那么辛苦,也该有属于自己的休闲空间。
  “这样好了,我叫人去买票,晚上我先送你去国父纪念馆,我们再去看画展,等节目绍束后我再去接你。”
  “好。”她回答得言不由衷、有气无力。
  “你不高兴了?”
  “没有。”她试图让自己的不舒服降到最低。
  “说谎!”瞬间,他有一股冲动想放弃画展,陪巧巧去看舞蹈。
  “真的,我想如果你要我陪你去看画展,我一定会无聊地打呵欠,相对地,我若硬拉你去看芭蕾舞剧,说不定你也会在里面呼呼大睡,所以你的安排是最合适的。”她帮彼此都找到台阶下。
  “巧巧——-真是个最体贴、最会替别人着想的好女孩!”季墉情不自禁地在话筒上送出一记响吻。当初的决定果然没有错,娶巧巧是一个最明智的决定。
  放下电话,巧巧升起—股冲动。她跑到季墉的画室中抽出一本“西洋艺术史”,随意翻开一页开始背诵。
  “超现实派受佛洛依德‘梦的解析’的影响,所以画图开始接纳潜意识,超现实派的特点是——,不合乎逻辑。二,充满小趣味…··”她背着背着,突然发觉自己泪流满面。
  她这是在做什么?不管再怎样努力,她都不可能变成晏伶的,对于她,她是永远的望尘莫及呀!
  她能做的只有乞求万能的上帝,请它别让季墉有机会爱上优秀的晏伶。
  巧巧倚在国父纪念馆的柱子分。芭蕾舞剧结束了,亮晃晃的灯一盏盏熄灭,她心底那股?  炫燃ぐ旱母卸形疵ざ型巳ァ?  流畅的音乐声还在她耳边京绕,巧巧深吸口气,褪下鞋子裸着足,依着剧中的舞步,几个旋身轻快地在长廊上跃舞。她仿佛变成被小精灵巴可点上轻浮草汁的莲娜,在药水的催促下舞出对爱情的沉醉。
  梁育诚看呆了,没料到落幕后,舞台下竟有出真实的仙子之舞正在上演。他不由自主地台起双掌拍手。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巧巧停下动作,转身寻找音源。
  “你跳得真好厂梁育诚自阴影中走出,由衷赞赏。
  “谢谢”巧巧不设防地朝他走近。
  “节目结束了,怎不回家?”
  “我先生马上就来接我了。”她据实以告。
  “你结婚了?”一抹失望自他眼底一闪而过。
  “对啊!我先生很好哦,他帮我弄了一间舞蹈室,可是我等不及回家就在这里跳起来了。”对于刚才的行为巧巧有些羞赧。
  “你是个舞者?”
  “不算是吧!我学了好多年却从未真正表演过。”
  “肯不肯加入我们?”
  “加入?”巧巧疑惑地看着他。
  他递过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舞蹈社,如果你有意愿可以到我那里上课。”“你们缺老师?”
  “只要你肯来,我们舞蹈社永远有缺额。”
  “谢谢你。”被肯定的成就让巧巧欣然。
  “可以给我你的电话、住址吗?”
  “可以呀!”巧巧没多作思考,把季墉怕她迷路、硬要她收在包包的名片拿出来。“贺季墉是我的丈夫,我叫巧巧、轻巧的巧。”
  “我先走了,我等你电话。”
  ‘’好,拜拜!“
  互道再见后,她就远远看到季墉的车子驶近;巧巧兴奋地朝车子跑去想告诉季塘这个好消息。打开前座车门才发现晏伶已经坐在那里,她点点头打过招呼,没多说话就钻入后车座。
  “节目好看吗?”季墉看着巧巧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伸手帮她擦去汗水。“非常好看!季墉你好厉害哦,可以拿到最前面的票。”
  “那不叫厉害,那叫做你老公有钱。”晏伶对她的无知嗤之以鼻。
  碰了一鼻子灰,巧巧闭上嘴巴不再多说话。
  ‘我真的爱死了梵谷的画,那种强烈的生命张力、扭曲不安的线条……天哪!棒呆啦!季墉你呢?你偏好怎样的画?“说到激动处她搂抱住季墉的右手,靠上他的肩膀。”我喜欢自然主义的作品。那种歌颂自然之美的画作,会让人打从心底升起宁静样和的感觉。“
  “那跟你的性格有很大的冲突耶!一个在商场上叱叱风云的男人竟然会向往那种平静样和的生活意境,好怪!”她皱皱鼻子不以为然。
  “不奇怪,那是种弥补心态。”
  “哦——”她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会娶巧巧,因为她是那种与世无争的女人,只要你给她益一座温室,她就可以在你回家时扮演好抱枕的角色。”
  季墉笑一笑不量可否。的确,结婚前他曾存过这种想法,但是现在他发觉在他生命中,她不再是抱枕这么简单的角色。至于她有多重要?季墉还没花心思去思考过。直到这一刻,巧巧才明白季墉为什么要娶她,因为她补足了他心底对宁静的期待,她不介意晏伶口吻中若有似无的嘲讽,反而满足于自己能在季墉生命中饰演一个角色。
  “你不觉得这种婚姻太无聊、太不刺激,也太缺乏挑战性?”她锲而不舍地继续追着季墉问,总要问出他一丝不满意。
  “你觉得我的工作刺激度不够、挑战性不足?”他一挑眉好笑地问。
  “假若你的妻子是能助你一臂之力、能与你并驾齐驱的女人,不是更能引发彼此的共鸣?”对于巧巧的存在她视若无睹,她放意将暗示明朗化,就不信季墉听不出她的心意。
  ‘晏伶,你太没礼貌了,居然在我老婆面前谈论这个话题。“不只季墉听出她的话意,连巧巧也听出来了。
  这种问句无疑是强逼对方顺她的意思回答。巧巧照做了,但是咽不下的委屈让她有了反抗。
  “我会努力当一个好抱枕——在我被季墉需要的时候。”她好想好想躺在季墉怀中接受他的支持,可是他肩膀上有了另一个寻求支持的女人。
  “巧巧你很笨呐,抱枕会脏会旧,哪一天他又有了购买欲时,满街都是漂亮乾净的新抱枕,到时你怎么办?”晏伶抢着说。
  巧巧受伤了,为什么有人可以把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完全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甚至伤了人也是如此理直气壮?
  “晏伶你唯恐天下不乱吗?”季墉出言制止。
  “我是为她好,要她充实自己免得被淘汰……”
  “够了!‘他暴喝一声,顿时车厢内弥沿着尴妎的气息。
  车行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终于,巧巧开口:“季墉——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祝福你,你无论如何都值得更好的女人。”
  嗤地一声,季墉猛然把车子停在马路旁,他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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