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十二少-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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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迷恋十二少
作者:楼采凝
男主角:宋昱
女主角:凌亚筑
内容简介:
这个传说中的高人可真龟毛,
不就治病嘛,还分什么穷人跟“好野人”,
她带着弟弟上山找他看病,
见她细皮嫩肉,他居然一口咬定她冒充贫户,死也不医,
天知道,她只是“外强中干”,根本没钱,
唯今之计,只好帮高人做做饭、整理药草,
看他会不会大发慈悲,医治弟弟的病,顺便收留他们,
哪知道,看来简单的事她做来笨手笨脚,
不仅把救命的药材跟致命的毒药全混成一团,
还一把火把屋子给烧了!
当然也把高人惹火了,
拜托拜托,不要赶她走,再给她一次机会啦,
以后她会尽力学做饭,努力认识药材,作牛作马伺候他,
就算要她“奉献”全部身心抵医药费,她也愿意……
正文
序
灯映我心
写这篇序时,元宵佳节才刚刚从眼前溜过,可是灯影仍在。
今年的灯会在台中举行,采凝当然占了地缘之便,一定得去瞧瞧的。
到了那儿,除了满满造型精致的花灯让人眼睛二兄外,更让拟头一次感觉到,原来光……也可以这么美!
尤其是放天灯的景致更是令人叹为观止,一眼望去无数的天灯朝天上飘扬,
那光彩衬着夜空的阕暗隐隐闪动,这时你才会发觉,我们每个人心底的愿望不就像那灯光般无论可不可能达成,都会在你我心头颤动,提醒着我们休息够了,是该努力了。
所以,我很珍惜我心头那盏不停提点着我的明灯。
好了,言归正传,来谈谈采凝这本新书《迷恋十二少》吧。
唉……写这本书时,采凝真的非常辛苦,全是被那位伟大的男主角给折腾的。
他像谜、像雾,非常难捉摸他的个性,可凝又专爱他这种谜样性情,所以就算再困难,我还是咬紧牙认真的写下去。
可写着写着:心底多半会起嘀咕:我干嘛呀!为什么硬要和这么一个难搞的男人相处下去,还得探究他的想法、他的心思?一气之下,好几次都想将他踹进太平洋里,不理他了。
可又不舍女主角对他的痴、对他的恋。
说起女主角,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子,对爱有着无悔的韧性。我想在故事中她心底一定也放了盏灯,明知爱上这样的男人很辛苦,可她仍不懈怠、不退缩,用了她全部的心思去爱他、讨好他。忘了听谁说过,男人喜欢有点儿小迷糊的女人?所以凝便将她塑造成一个迷糊姑娘。可迷糊的她,又是怎么将我们那位伟大的神秘男主角给弄得暴跳如雷泥?好奇的朋友,可得继续看下去。
顺便一提,当凝的“江南贵族六少”出版后,有不少读者来信或来采凝的版上留言支持我,我真的很开心也很感动。
更希望大家能常来我网站上走走,发表你们的心得,入选者采凝每月将有新书相赠喔。
好了,采凝得抓着心头那盏灯,继续赶稿子去了。
楔子
写在故事之前
话说在唐朝中期,江南一带贵族多不胜数、比比皆是,其中大部分为退隐官吏在此封侯晋爵,从大至小各种阶层都有。
然而属于上层且得以让人首推为真正贵族的却寥若晨星,而在比权量力下,百姓们便挑出前十六名为“一品贵族”。
而他们均有一年轻有为的子嗣,大伙便以年龄区分,尊称他们一声“十二少”,但其中辅政有功,或是在江南建立个人佳绩的却仅有六位,渐渐“江南贵族六少”之名,便在这儿沸沸扬扬地传开了。
现在,我就是要向各位谈谈这六位贵族的一些浪漫事迹,看官们抱壶茶,慢慢听了……
第一章
“爹,您怎么了,娘说您病情加重了!”凌亚筑快步走进爹爹的房里,就见爹爹躺在床上直喘息不休。
“筑儿,爹……爹可能就快不行了。”凌汉张开眼,望着自己的掌上明珠。她是这么美,这么善良,为何要承受失父之痛啊!
想想他们凌家原是苏州城首富,可没想到就在月前,官府竟派人强行收买他们的家产、田地,理由冠冕堂皇,是为拓宽运粮道路。
本来,这是官府的命令,他们定当照办,只希望能留下凌家宗祠,但由于凌家宗祠供奉着凌家历代列祖列宗,在几次祭灵询问下,都得到祖先们不愿搬离的讯息,让凌汉大伤脑筋。
于是他亲自前往苏州太守府,禀明心底冀盼,可没想到他们非但不予答应,反而命人将他们的祠堂完完全全的给毁了!
一见此景,凌汉心头一股气蓦然升扬,急冲脑门,就此倒下。
顿时,向来和乐融融的凌家便覆上愁云惨雾,而苏州太守府柳京不但不念凌汉有病在身,反而当晚就将他们全家驱离,只留下一锭金子做为购买他们整座庄园的代价。
看着这锭黄金,凌汉心痛逾恒,病情赫然加重,这一垮便再也起不来了。
“不会的,爹,您要撑下去,大夫说了,您是心病,只要想开点病体就会不药而愈了。”亚筑笑着说:“筑儿熬了药来,您赶紧喝了吧。”
凌汉却摇摇头,抬起已无法凝聚焦距的眼神,“爹是没办法了,你得……你得答应爹,好好照顾你娘和你弟……弟弟。”
眼看爹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浑身开始直发抖,亚筑心间蓦然拧住,“爹,您不要说话,快稳住气,我去请大夫——”
“不……不用……你若离开,将再也看不到爹了……”凌汉紧紧抓住她的手,已是泪流满腮。
“爹,我要报仇,女儿这就去找柳京报仇。”她悲愤莫名地再度站了起来。
“不准去……我们是斗不过官场上的人,答……答应爹……”他已是气若游丝,快喊不出声了。
“爹——”她紧紧抱住他,已能感受到爹爹渐趋冰凉的身体,“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娘和弟弟……”
“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他勾起嘴角,缓缓闭上了眼,就此亚筑便再也没见他张开眼过。
此时朗日之下居然雷声大作,而她只是愕然地望着爹爹,良久……良久……
直到又被轰然的雷声一惊,她才赫然大哭出声——
对亚筑而言,这样的情形已不是最坏的结果了,当娘得知爹辞世的消息之后,竟也是愣在原地半晌无语。
她……她居然没掉一滴眼泪。
亚筑见状,只好赶紧带着她进屋休息,可意外的是,当晚她不放心娘,到她房里一瞧,就只见她一双晃动的双腿!她震惊地往上一瞧,才知娘亲已悬梁自尽了!
“娘——”她嘶哑的哭喊声,喊醒了才七岁的弟弟凌亚立,当他匆匆奔来看见这一幕后,立刻傻了,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
紧接着,又是雷声四起,吓得她抱紧弟弟,浑身发抖着。
她好怕……好怕雷声,她再也不要听见雷声了……
因为每有雷声响起,就有她最亲爱的人离去,她讨厌雷雨,不喜欢雷雨。
直到雷声渐息,她这才从弟弟的身上抬起脸,可接着她居然发现他张着嘴、瞪着目,整个人陷于失魂中,任她怎么唤都唤不醒。
“亚立……亚立,你怎么了?”亚筑慌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答应爹要照顾娘和亚立的,可才一夕之间居然变成这样?
爹——您告诉我,求求您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才十六岁的亚筑流着泪,坚强地先将母亲放了下来,再请来一些好邻居照顾已傻愣的弟弟,独自一人拿着那一锭黄金为爹娘办后事。
事后,她便带着弟弟双双离开这暂居的茅草屋,如今弟弟是她惟一的依靠,她发誓一定要治好地的傻病,也相信世上能人辈出,一定有人可以治得好他的。
可人海茫茫,她该去哪找这位“高人”呢?
于是她带着弟弟四处询问,终于得知镇江一带的大茅山上有位奇人,他对医理颇有钻研,且医术高明,只是个性怪异,对上山求诊的病人总是没给好脸色,而且索费极高,让人吃不消。
听见有人这么提及,亚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一锭金元宝为爹娘办了后事后,已所剩无几了,这该如何是好?
事实上爹娘这次后事也做得不尽完善,因为大伙都见她还是个孩子,少不经事,于是讹诈的任意抬高价码,也因此费用高得吓人,结果却是差强人意。
“娘……”凌亚立突然喊了声。
亚筑眸子一亮,随即转过身,“亚立,你会喊娘了,是不是?刚刚是你在喊娘是不是?”
凌亚立没再说话,眸光回复呆滞。
她心痛的将他抱紧,“不管了,就算没钱咱们也得一试,姐不能放着你不管,即便是做牛做马,姐也要医好你。”
想着,她心底突然产生了一股强大的信心,拉着弟弟的手,便快步朝大茅山的方向走去。
经过了数天的路程,终于让他们走到镇江县境外的大茅山。
“亚立,我们到了,快上山吧,你有救了。”她蹲下身子,望着痴呆的弟弟,心中无限感概!
可是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哭,一定要比以往更坚强。
于是,她牵着七岁的凌亚立艰辛的爬上了山顶,此时日已西沉,整座山岭看来诡异又吓人!
亚筑走着走着,有些害怕,已经到了半山腰竟不见半户人家,更别说瞧见烟火了。见弟弟一路上喊着“吃……吃……”,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心头好疼呀!
“别急,姐一定可以找到人给我们饭吃。”她低头安慰着已出现烦躁与不安的弟弟。
唉……就不知那位高人身居何处?
大茅山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要她如何从这么一处蛮荒之地找到人呢?
“高人……你快出来——”她对着阴暗的长空大吼,直到嗓音嘶哑了,才哭丧着脸轻轻吸着鼻子。
大家都说她坚强,可她知道自己完全是在强颜欢笑,虽然现在只有自己可以帮助自己,但是当自己都拿不出力气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天,求你帮帮忙……帮帮我这个孤女吧。
才低头,就见弟弟已经坐在地上,倚在她腿边睡着了。
“亚立,亚立,你不能就这么睡了,快起来呀。”她不停喊着弟弟,任她怎么拉也拉不起他来。
眼看不对劲,她赶紧抚向他的额头,那烫人的温度炙着了她的手!亚筑瞠大一双杏眸,不知所措!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亚立……你醒醒,姐姐抱不动你,我们要走,得赶紧走。”她拼命拉着地。不能让他就这么机在这儿呀。
“救命呀!谁来救救我们——”亚筑慌了,情急之下只能张口大喊,说不哭的,可泪水早已淌满整张脸。
“你这丫头在吵什么?”突然有道极为不好听的愤怒声出现,她身子一弹,赶紧回过头看着藏在阴暗处的模糊身影。
虽然他的声音因发怒而变得低沉,像是来自地狱,可对她而言却是天籁呀,
亚筑拾起裙摆,山路窟窿多,她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向他,抬起小脸望着眼前这位高出她一个头的颀长男子。
然而刚好一道乌云飘过,遮住了他的五官,让她瞧不清楚他的长相。
她已没得选择,只要他不是凶神恶煞就行了。
“你……你是住在这里的人吗?”她不停张大眼,想瞧清楚地。
“没错。”宋昱不耐地蹙紧眉。
“那……那你可不可以救救我弟弟?”亚筑苦苦恳求着,只要他答应,要她舔他的鞋尖都可以。“你弟弟怎么了?”他蹙起盾问。
“他病了,烧得好烫。”说着,她快哭了出来。
“哦,带我去看看。”他虽觉厌烦,可是对于病人他倒是有兴趣一瞧。
“谢谢、谢谢。”她立刻对他打躬作揖,而后带他来到凌亚立睡着的地方。
宋昱伸出手摸摸他的额,而后又把了他的脉,接着竟不说一句话要将他抱走。
“喂,你要将他带到哪儿去啊?”亚筑赶紧追上,可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窟窿给重重终了下,“啊——”
砰!
他闻声回头一瞧,就看见她整个人服服帖帖的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喂,你快起来。”他扬声喊道。
亚筑哭丧着脸,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整张脸、整件衣裳全都沾染上了烂泥巴,那模样实在有够难看。
“你这女人怎么一点也不像女人,做起事来莽莽撞撞的,你再这么耽搁下去你弟弟就没救了。”他忍不住瞪大一双如炬的眼。
黑暗中,亚筑什么都看不清楚,就他那双特别烁亮的眼瞳,清楚的在她眼前。
接着,她慢半拍的听见他说了“没救”两字,因而错愕地瞠大眼,满是惊愕,“你说什么?没救……我弟弟只是发烧,这样就没救了吗?”她说着,眼眶又凝出了水气。
他没有理会她,依旧大步将凌亚立抱着往前走,直到走至一间石块砌成的屋子内,才将凌亚立放在里头惟一的一张床榻上。
亚筑终于看到了入夜后的第一个光亮,虽然是一盏小小的油灯,可是却让她幽暗的心情明亮了不少。
至少她遇见了人,遇见一个愿意帮她救她的人。
先坐在床侧,接着拿出一个类似针灸的器具,小心翼翼地扎在凌亚立几处穴位上。
当亚筑瞧清楚时,凌亚立整张脸已经扎满了针!
啊……怎么可以!
她冲了过去。“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是要你救我弟弟,不是要你把他当成针线包插着玩的。”
他不理会她,继续他的动作,直到最后一针刺进凌亚立的天灵穴,这才回过脸,不屑的盯住她。一刹那,亚筑猛地怔住了!
天……他好俊呀!虽然穿着一身黑衣,把他轩昂的气质给掩敌不少,却无法挡住他那张过分漂亮张狂又霸气的脸孔。
为何这样的一个男人会隐居在这山林之中,是怕被城里的女人倒追吗?
唉……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过却饱了她的眼福。
也就在她心旌轻然飘荡之际,突闻——
“我一开始就觉得你很吵!难道你不认为自己很烦吗?”接着他站了起来,坐在角落的书案上翻阅着书卷。
亚筑被他这一说,心底顿生委屈!只能含泪嗫嚅着,“我是为我弟弟着急,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把他怎么了?瞧他现在像只刺猬的样子,多可怕啊。”
她突然有种误入贼船的感觉,垂首偷观着眼前这位长得俊帅,却满嘴惹人厌的男人,心底直思考着接下来她到底该怎么办?
如今弟弟在他手上,而且又昏迷不醒,她压根没办法带他走,难道就任由这男人把弟弟扎着玩吗?
“喂……我听说在这大茅山上有一个医术很高明的奇人,我想找他,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亚筑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找到人再说了。
宋昱扬起眉睫,瞥了她一眼,“你要找他?”
“嗯,要不我问你做什么?”亚筑噘起嘴。
“是为了医你弟弟失神的病吗?”
“废话,当然……”说到这儿亚筑猛地抬起脸瞪着他,“你……你看得出来我弟弟有这种病?”
宋昱见她这副样子,忍不住扬声大笑,“他可能是看见了什么让他深受刺激的事,以致心神被强大的意外所冲击,伤了神也损了脑,才会变得呆滞。”说着他又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
亚筑愈听,小脸愈是惊愕,“没错,你说得对,我弟弟是受了刺激,才会变成这副样子。”
她不禁又想起娘自缢的情景,身于忍不住发寒。
见她那副缩肩颤抖的模样,宋昱搁下书本走向她,更接抓起她的手腕,诊起脉象。
亚筑又是一阵错愕,呆呆看着他那张总令她望之失神的俊酷脸庞,不解他为何要把她的脉?而他又是谁?难道住在这大茅山上的人都会医术?
“你的郁气积压良久,始终无法抒发,所受的压力不小。”
他放开她,走到对面一排木柜前,从抽屉里拿出几个罐子,各倒出一颗药丸子。当他走向亚筑时,手上已多了杯水,“吃了这些药,你今晚会好睡一点。”
亚筑更是惊讶了!
他怎么知道她这阵子都睡不好呢?因为只要一睡着就会梦见爹爹和娘,会在悲痛中惊醒,于是她再也不敢睡了。
“快拿去吃啊。”他抿起唇,索性扣住她的牙关,将药丸全数倒入,再将木杯递给她,“喝水。”
亚筑这才发觉不对,含着药丸不敢吞,咕哝地说话,“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会不会害我?”
她说得“口沫横飞”。
忍俊不住,宋昱颦起了双眉,“你说什么?吞下再说。”
“我的意思是,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毒药?”亚筑干脆将药吐在手心,大声地对他吼道。
“毒药?”他眯起了眸,盯着她傻气的脸,“呵,要你的命我不需要用毒,拽住你的脖子一扣,你马上一命呜呼,要吃不吃随你,吃了我保证你的葵水会来得很顺。”
“啊!”
亚筑的小脸蓦然通红,她张着嘴,诧异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他怎么知道……怎么知道她最近那个老不顺呢?
“请问,你这么一直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药,救不了你啊。”他眉头一锁,“快吃。”
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那么怕他,一听见这两个字,亚筑立刻将药丸塞进嘴里,就连茶水都忘了喝便吞下去。
“呃——呃——”完了,药丸子梗在喉头,她痛苦地抓着喉头闷哼着。
宋昱见状快步走向她,猛地在她背上一点,而后沿着她的脊椎徐徐往下施力,亚筑这才能够抽息,她赶紧深吸了口气,药丸也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你这女人真的很麻烦。”他烦躁地瞪着她,而后不再理会她,径自走向凌亚立,观看他的神情。“你不要以为你会一点点医术就在这儿卖弄,瞧我弟弟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亚筑委屈不已地走上前,直瞅着这个男人。
见他不说话,她又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把我们当实验品,拿一些怪异的药让我吃,还把我弟弟插成这样,你分明是庸医!”
她直在心底嘀咕。为什么那位高人没遇上,竟遇上了这个奇怪的男人?
如果弟弟让他愈医愈严重,那可怎么办?
“看来他吓得不轻。”说着,他已将凌亚立脸上的几支针给拔了下来,只留一根在人中穴上。
“你说得倒是有模有样的,意思就是你救不了我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