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十二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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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会了,别忘了师父是神医,嗯?”他温柔地笑了,望着她一直以来就萦绕在他心头的脸蛋。“对,师父是神医,我怎么忘了。”她这才破涕为笑,望着他的双眼充满了敬仰与爱慕。
宋昱望着望着,居然心中一动,紧紧将她往怀里塞,“小猪,你真傻,为什么要这么做?可知你差点儿就丢了命呀。”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意,我真的不在意。”她窝在师父怀里,闻着属于他的男人味,善解人意地笑着,“只要师父能摆脱烦恼,我怎么做都无所谓。”
“小猪。”他眉头轻拢。
“师父,别再喊人家猪,都……都被你喊笨了。”好痛……腿好痛喔,可她不想离开师父怀抱,宁愿忍着疼让他继续抱着。
“那你要我怎么喊你?”他温柔的勾起嘴角。
“我叫亚筑,师父以后就喊我筑儿。”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双腿又麻又痛的,就快让她支撑不下去了。
“这……我还是喜欢喊你小猪。”他抱着她的双臂更拢紧了些。她不明白,若喊她筑儿他便无法像现在这样如师徒般紧拥着她。
亚筑眼神渐渐涣散,只觉得那好闻的气味离她愈来愈远了。
“小猪,你……你是不是喜欢上师父了?”也不知怎的,他居然提及他一向视为畏途的感情事。这句话,让即将睡去的亚筑身子赫然震了下。
“我……我爱师父。”她柔柔一笑。她可能要死了,若能在前一刻表达出自己的心意不也是种幸福?
他拧了心,看着她绝美的容颜,但并没有做出任何承诺,只道:“师父不值得你爱,你该适合更……”
突然,他发觉不对劲,她的身子怎么渐渐软了下来?
“小猪!小猪!”他大声呼喊着,急急转过她低垂的脸儿。
她那泛白的脸孔,将他的心又给拧成一团,宋昱忙不迭地抱起她,快速往石屋的方向冲去。
回到石屋后,宋昱连着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为亚筑的双腿做治疗,扎针、放血、熏药,从不间断,因为一间断就会前功尽弃,加上他不放心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小奇,因而全靠他一人之力救治亚筑。
第三天夜里亚筑清醒了,当她张开眼看见宋昱陪在她身旁打着坐时,她不禁笑了。
不知她到底睡了多久?
她觉得腰酸背疼,想挪动一下身子,这才发现她的腿似乎有了一丝丝的知觉,得知这结果,她又露出了一抹笑。
这时,宋昱正好张开眼瞧见她笑得甜腻。
“师父,我的腿……我的腿有感觉了!”她长发披散于枕上,流露出完完全全的女人味。
“真的?我瞧瞧。”说着,宋昱走向她,拉开被褥,替她检查受伤的双腿。果真,她的腿进步了许多,不但脚趾会动,就连膝盖也能微弯。
“太好了,相信不需多久,你就可以行走自如了。”宋昱鼓励她,一边为她做小腿按摩。
这种亲密的抚触,让亚筑的小脸渐渐燥热了起来,她乘机问:“我……记得在山上,我有向师父吐露……爱意,不知师父有对我说了什么?”
她那时脑子混沌,怕自己听漏了什么。
“别胡思乱想了。”
没想到宋昱竟用逃避的口吻对她说话,亚筑的心微微一抽,随即敛下眼,使得原本就白皙的小脸更为惨白。原来这一切全是她自作多情,是她会错了他的意。
“我没胡思乱想,我是说真的,我爱师父,其实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爱上师父了。”她非常认真的表露自己的想法。即便收到的是他的轻蔑与不可置信,她仍要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你真傻,别再想了,我……”摸摸她的脑袋,宋昱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
“我喜欢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宋昱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这么说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自由吗?”她恍然明白了,他喜欢一个人,但并不爱感情的牵绊,当初自己冒死为他找寻“自由草”,不就是希望他过得自由写意吗?
“嗯……可以这么说。”他拿起一个瓷瓶,里头是他昨晚所熬的药汁,他早就断定她今天会醒了。“把药喝了。”
亚筑摇摇头,“我不敢喝药,你是知道的。”
她此刻的心情乱糟糟。他对她既然毫不领情,那她还吃什么药?不如死了算了。
“不喝不行,不然你的腿不会有起色,也不能走路了。”他凛着怒容瞪着她的一脸固执。
“不能走就算了。”她别开脸,咬着下唇。
他为何就会勉强她做一些不想做的事,又为何不成全她的心意,接受她的感情呢?
“你!”宋昱蹙紧眉,“就因为我说我不想谈感情事,你就用这种方法糟蹋自己、惩罚我吗?”
“我没。”她闭上眼。
其实她没怨他,只是怨自己为他想太多,留恋太多,明知他是个无情无心的人,她却逐渐陷下去……
而他呢?非但不接受,甚至连他们在这里三个多月了,也不见他为弟弟诊治过,再这样下去,她还要住下来吗?
倒不如早点离开,另谋高人。
“这药你不能不喝。”他可是为她好。
“我就是不喝,怎么样?”为什么连她自己的事她都无权作决定?
“你……你就这么不合作?”宋昱脸色变了。她知不知道她这样固执的严重性有多大?将来不能行走,她可是会后悔的。
“这跟你无关。”她对他嘶喊。
“你真是个让我又气又恼的女人。”他火了,一把扣住她的牙关,强迫她张开嘴,而后将药汁一点点的倒进她口中。
亚筑张大了眸,双手双脚拼命挥舞,可小嘴还是一口口的将那药汁吞进腹中。
“你……你好过分。”当她终于喝完,宋昱也撤了手之后,她不禁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你该知道我是为你好。”
留下这话,他便离开她的房间,等走到屋外后,他不禁背靠在门板上,重重吁了口气。
他当然明白她心底的埋怨,可是……他也乱了,向来持平沉稳的心在这小女人的蓄意贴近下整个都乱了!
当初,他收留她,究竟是对或错呢?
屋里的亚筑流下了泪。他……他居然这么霸道地强迫她喝那么苦的药,甚至连颗糖都没给。
吞了口唾液,喉头的苦仍是这般强烈,可怎么算,都不及她心底的疼呀。
第五章
亚筑不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开始认真吃药,既已决定离开,她便得健健康康的走才行,否则将来的路她走来会更苦。
自从他上回强行灌药之后,他对她总是保持距离,远远地望着她,却无话可说。
这种突增的淡漠,让她的心好难受,可她又能说什么呢?是她冒死将“自由”给了他,若再刻意缠上他,岂不有悖于她原有的意思吗?
唉……算了吧!
趁宋昱出去采药之际,亚筑开始偷偷整理起包袱,打算离开这里。
望着角一脸傻气的凌亚立,她苦笑着,“亚立,虽然你进步不少,但姐希望你能完全恢复,我不能再因为一己之私强行留下,所以我想带你到别处求医,姐相信你一定可以像以前那样黏着我撒娇。”
她才起身,却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小奇。
“小猪,你……你这是做什么?”他指着她肩上那个不该出现的包袱。
“我……我想我该离开了。”亚筑浅浅一笑,“以后师父的起居和三餐就麻你了。”
“走?!为什么?”小奇张大了眼,虽然刚开始他不喜欢他们,可几个月相处来多少有些感情了。
“因为……”她看了眼凌亚立,“为了亚立吧。”
“为了他?”小奇不明白,“亚立不是好好的!他最近会笑、会说,难道你没发现吗?”
“你也发现了吗?”亚筑兴奋地说:“我还以为只有我知道。”
“我当然……”小奇锁住声,因为师父曾交代不得多话。
“所以我想他一定还有机会痊愈的,所以想带他试试其他高人。”她抹去心底的愁苦与不舍,嫣然一笑。
“不行呀,你……呃,你如果真要走,也得等师父回来嘛。”小奇开始挽留她,再怎么逊,他也得拖到师父回来。
“我就是不想再见他,请你帮我转告一声。”拉着凌亚立的手,她义夫反顾的离开。
“等等。”小奇不管了,他要说、一定要说。
“还有事吗?”亚筑疑惑地转过身。
“我……你……我……”他想说,可一想起师父发怒时,两条眉毛往上飘的模样,他就全身发软。
“你到底想说什么就快说呀。”亚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我是想说……其实师父并没对亚立撒手不管,他一直都在帮他,为他下药,只是他不肯让你知道而已。”小奇闭上眼,索性一口气全盘托出。
亚筑听得一阵吃惊,她眯起眸,“你说什么?”
“我是说,亚立会有这样的进步,完全是因为师父暗地里的帮忙。”小奇豁出去了。
“他帮忙……”亚筑望着他,“师父他是怎么帮忙的?”
“你每天给亚立配饭的腌菜,就是师父用特别的药草专门为他做的。”小奇又说:“现在师父就是去为他采药,你若走了,对得起师父吗?”
“什么?那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眸子已覆上感动的薄翳。
“师父他这人就是这样,形之于外的是倔强,还有霸气,可内心是善良的,他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绝不会去强迫或以此来讨别人的报答或感恩。”小奇说着也掉下泪来。
亚筑闻言,心悸难抑,她立刻丢下包袱,霍然冲出了石屋,往深山里奔去。
眼看这情形,小奇蓦地笑开,心想小猪是走不掉了。
不过,等会儿师父回来肯定有他好看的,他还是乖乖进去捣药吧。
亚筑快步奔进山林间,找了好久终于让她看见宋昱单脚伫立在崖边,一手拉紧藤蔓,身子缓缓往崖口下倾,为的就是摘位于边上的一枝花儿。
好危险呀!
可以想见只要他手一松或是藤蔓一断,便有落崖之险呀!
当花儿到手,他立刻起身,身子往上跃,再落地时已是在崖边大石上。
像是察觉有人,宋昱一转首恰与亚筑对望。
“师父……”她再也忍不住,往前飞奔,重重扑进他怀里。
“小猪?”他神情一震。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一直不知道你的用心。”她倚在他怀里,流出泪水。
“你说什么?”他佯装不解。
“你知道的,你是知道的,你只是不希望我感激你对不对?”亚筑抬起脸,瞧着他俊逸的五官。
“你胡说什么?”他就是不肯承认。
她蹙起眉,接着了悟的一笑,“我知道你就是这种个性,我已经决定不跟你争了,你要怎样就怎样。”
“我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看她一板一眼的说着,宋昱不明白。
“你要自由是吧,我会给你绝对的自由,绝不影响你。”她想通了,喜欢他是一回事,她可以爱他却不牵绊他。
“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他收起花儿,起步朝前走。
她赶紧跟在后头,“我的意思是,我还是可以爱你,可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你觉得有束缚。”
宋昱定住步子,这下他终于懂了!
他回头眯起眸睨着她,“你继续耽溺下去,可是会后悔的。”
“我不在乎。”她很认真的回视他。
“罢了。”摇摇头,又摇摇头,他转身往前走。
看着他的背影,她喃喃念着,“罢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随便她的意思 !那他是不反对她爱他了?
想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兴奋地尾随而去。
今晚外面呼啸的风特别狂烈,还掺杂着雨声,忽起的寒冽将沉睡的亚筑冷醒了!
她翻身坐起,看见空荡荡的床侧,正慌于弟弟不见时,才蓦然想起傍晚师父说过,山上已起风,深夜太寒冷,要小奇将她弟弟带到山脚下的林田庄做一夜的热药浴,好将药效全数沁入体内。
所以今夜这石屋里,就只剩她跟师父了。
好冷,她起身打算把吹开的窗关上,可才走到窗口,一道亮闪闪的雷电就在眼前交错而过,跟着是轰然大响。
“不,不要打雷,不要——”她慌得大叫,整个人缩在墙角,拼命发抖。
正在房间研究药书的宋昱,乍听见她激烈的喊叫声,连忙丢下书卷,朝亚筑的房间冲去。
“小猪、小猪!”他在她屋外敲着门。
可亚筑吓坏了,只能躲在角落打着冷颤。
“你怎么了?说话呀!”宋昱久未闻她的声音,神经绷得死紧,须臾,仍不见她的回音,便忍俊不住地破门而入。
“啊。”她吓得全身往后一弹。
“小猪!”宋昱皱起眉。
“不要过来,你不要再夺走我家人的性命了,求你不要——不要……”她泪流满面,不停摇着小脑袋。
“你怎么了?”他赶紧走过去紧紧抱住她,按着她的脉搏诊断,发现她仿佛受了刺激。
想想也没错,她受的压力太大了!亚立年纪轻轻,却失了魂,她年纪不大,却要强力压制住受到的打击,因此才会有这种情形发生。
“别怕……别怕,没事了。”他安抚着她。
“打雷,不要打雷。”亚筑捂着耳朵,虽然偎在他怀里,但身子依旧冰凉。
“等等,我去把窗子关上。”他起身将窗关好,轰然雷声也不再这么刺耳了。
“来,我抱你回床上。”他将她抱起轻放在床榻。
她知道是宋昱来看她,于是紧抓住他的手,“不要走,你不要走,我好怕……我好怕。”
“这……好,我不走。”他坐在床畔,看着她苍白的脸,“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抱我,抱紧我。”她频频发抖,神志仍是困在以前的景象中。
“别怕,放轻松。”宋昱拍着她的肩膀。
亚筑闭上眼,一颗小脑袋直往他胸口钻,突然一道闷雷又陡地响起,吓得她身体一僵,绷得好紧好紧。
“怕雷,为什么?”他紧锁双眉。
“雷……雷声夺走我爹娘的性命,好坏,我不喜欢它。”她边说,边淌泪。
“放心,有我在,它不敢太过张狂。”他双臂将她缚得更紧,可久久后发现她仍没放松,他不免担心起来,“小猪,不可以一直绷着身子。”他推开她,看着她僵硬如石的身子。
发现她已没了意识,他瞠大眸,第一个动作就是解去她的衣衫,让她的身子不受束缚。
当她雪白的肌肤完全袒露在他眼前时,他不能说不受引诱,眸上迅速覆上一层氤氲。
现在不是他乱性的时候!他立刻将双手放在她身上轻揉慢捻,企图让她放松自己。
“小猪,这样好些没?”他问道,当手心不小心画过她粉嫩的身子时,他喉头猛地涌上什么东西,让他呼吸困难。
亚筑缓缓地放松自己,慢慢张开眼,赫然瞧见他正在做的事,她想掩身,可是双臂还好沉重,根本听不了她的指挥。
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要在她身上乱摸乱揉,而她又为何动不了?好像已不是自己的身子了。“师……师父!”好不容易她唤出声。
闻声,宋昱看向她,瞧见的就是她双腮火红的娇羞模样,呼吸又不禁梗塞住了!
“别误会,我这是在救你。”他的手在她胸腰处抚搓出热力,让她全身顿时扬起火烧的燥气。
“能动了吗?”他试着面不改色,可依然嗓音沙哑。
亚筑试着想动一下手臂,但是依旧使不出力,只能让手指轻轻弹一下。
宋昱见状莫不松口气,“这是好现象,再加把劲,应该就没问题了。”他又开始抚触着她的双臂,淡淡地说:“你是受了惊吓,这只是短暂的,别怕,我会救你。”
“师父……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她带着微笑,柔柔凝注着他。
望着她那双水雾双眸,他下腹竟然感到一丝蠢动……见鬼了!虽然他不知已多久没有碰女人,可也不至于如此啊。
好不容易,亚筑的双臂已有了感觉,也可以动作,但她却故意不说。
因为她好喜欢、好喜欢他在她身上抚弄的感觉,她知道有这样的想法太大胆、太无耻,可她已管不了那么多了,谁要她早已爱他爱到无以复加,即便要送上自己清白的身子,她也无所谓。
就在他不注意之际,亚筑突然挺起上身,将自己赤裸裸的身子贴向他坚挺的身躯。
宋昱赫然一愣,狠狠抽了一口气,正拢在她胸脯的手不知是该放,还是该继续。
“继续吧,我是心甘情愿的。”仿佛猜出他在想什么,亚筑柔声说道:“我不会给你压力,不让你失去自由,你还是你。”
他重重闭上眼,接着将她推上床,俯低身吻上她的小嘴,手更形狂炽地挤揉着。
“你玩火!我奉陪。”他低哑说道,舌尖长驱直入地在她口里扫动,一点一滴品尝着她的甜美。“呃——”亚筑闭上了眼,任他的灵舌在她口中予取予求,初识情滋味的她控制不住发出严重的颤抖。
“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你。”她心悸地说,他的唇来到她的颈窝,她呼吸更是凌乱了。
“我保证你会后悔,玩火的人少有不灼伤自己的。”宋昱眯起眸,热唇已缓缓下移。
“嗯……我绝……绝不后悔。”她杏眼半合,这份陌生的酥麻令她喟叹出娇吟,小手紧紧抓着被褥,模样憨柔娇媚至极……
亚筑被射窗而入的光线刺激得张开了眼,她先是呻吟了一声,才转身,身下的痛让她赫然思及昨晚发生的事。
她弹跳坐起,瞧见床上那斑斑的血迹,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沉痛。
那痛不是为她给了他,能将洁净的身子奉献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是女人最大的幸福,她痛的是自己居然愿意还他自由。
就像此刻,他已不在她身边,是昨晚结束后他便像没事人般离开了吗?
她没理由追究,因为是她说的,她愿意不牵绊他,他依然是她的师父……
起身后,她抓起被单,拖着沉痛的下身走出房门,却见小奇正端着早膳。
小奇一见着她立刻关心地问:“师父说你病了,好些没?”
“我病……”她蓦然想起昨晚她因害怕而全身僵直的情形,“嗯……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他瞧见她手中的床单,于是走了过去,“你要洗床单呀?你人不舒服放着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