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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秤靓哥俏瓶妞-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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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行!三天之内我一定帮你找到买主。”业务员才不愿放了这头肥羊,要是能成交,佣金够他抽的了。
  霜灵把双颖在银行的户头写给他说:“照这个账号将钱汇进去,大后天我会去银行问的,你就麻烦多积极点了。”她言尽于此,终于长痛不如短痛,她多再看那地契一眼,心就碎得更厉害。
  中午时刻,她再度回到店内,看到岚轩和阑珊正像平常一样准备吃的,忙着中午上班族的餐点,她不禁在心里想着:再过几天,还能看到这副忙碌中带着欢笑的画面了吗?
  上薰一点都不晓得她造的孽越来越重,她简直在玩火燃烧自己的灵魂,不但骗父亲一笔庞大的金额,还谎称自己被黑社会强拍裸照,勒索金钱,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衰到这种地步,昔日的风华耀眼,变成了爱酗酒又晨昏颠倒的堕落女子。
  就在她每日喝得死醉茫茫过日子的时候,絮语和禹昕趁她醉昏在床之际,早已把那笔巨款携走潜逃出境,无声无息,连留个只字片语也没有,她那浑沌不明的脑子,早被酒精的渗透而麻痹,一直到两人消失后的第四天,才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
  “谁!”她躺在沙发上,一身酒气臭得一屋子怪味四溢。
  门外的电铃又被急促地连按好几声,像催命符似的,上薰踉跄地从沙发上强立稳脚跟,一拐一扭地走去应了门。
  “你找谁呀!”门外站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看来十分干练精明的老女人。
  “我找那姓禹的,叫他别躲了,快给我滚出来。”她掩住鼻子,一手拼命在鼻前煽着,对这一屋子的臭酒味露出一张酸黄瓜脸。
  “你……你是谁呀!找他做什么?他好几天没来这儿了!”上薰打了酒嗝,精神状况极差。
  “我是谁?我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这臭小子,才租一个月的房子,房租就给我拖了两个月,还有那姓阮的那个女人,说他们最近要结婚比较忙,忙个屁呀!我看是忙着找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乱搞,真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把房子租给他们。”中年妇女说得是咬牙切齿,她不知道有多恨禹昕和絮语。
  “这……这房子不是禹昕他舅舅的,还……还有他在国外不是经营很多家度假别墅,干么还跟你租房子?你会不会搞错了。”上薰的酒一下全醒了,种种不祥的念头汹涌而来,这应该是宿醉下产生的海市蜃楼吧!
  “那浑小子有个屁舅舅!他海外经营很多度假别墅?别笑掉人家大牙了,那穷小子连间破公寓都没有,要不是看他只想租一个月,又出了那张贱嘴老灌我迷汤,老娘才不会笨到把这么豪华的别墅租他,我真是瞎了眼睛,活到这把年纪还被这些小鬼耍。”她跺着大理石瓷砖,清脆的敲踩声,可想见的是,她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
  但愿她是在昏死醉死的状态下,可眼前这女人的表情又鲜活逼真得教人无法自圆其说,这上天对她太不公平了吧!她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告诉你,不管怎样,你明天就给我把东西收一收搬出去,如果你还想继续住下去,先把前面的账结一结清,还得先付三个月的租金,要不然,识相点自己摸着鼻子就离开,别让我叫人来赶你走。”那刻不容缓的残酷语气,完全不管上薰的处境如何,这年头人心险恶,各人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菩萨心肠去帮人?
  “那一共还要付你多少?”她颤抖着问道。
  “那小子已欠我十六万的房租,再加上你必须先付二十一万元,一共先给我四十万,否则没得商量。”她早就把这笔钱算得好好的。
  “四十万?”这笔开销不算少,一时之间,她哪来那么多钱。“这么贵啊!”
  “嫌贵!嫌贵你就搬走好了,真不明白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还没赚到钱就想过好日子,越来越好吃懒做,我看你快搬走好了,免得弄脏了我的房子。”中年妇人实在受不了这浊窒的空气,她转动了门把欲出门前,还回过头来重申了一句:“明天十二点一到,我就叫工人来清房子,到时候你若还想赖着不走,小心我会告你。”
  “砰”的一声,就见到老女人甩着门就出去了,上薰到这一刻还没办法理解禹昕和絮语为何要这么残忍地对待她,她好想一死了之,可又放不下远在瑞士的父母亲,她当下做出临时决定,今晚就搭机回瑞士,就算再丢脸、再受责难,也好过待在这噩梦连连的地方。
  她爬上楼梯跑回卧室,翻箱倒柜将自己的行李拖出来,行李箱的盖子一掀,她遍寻不着她的护照,连一些证明文件也一并不翼而飞,她慌了,连行李箱的内层暗袋,任何夹缝都撕了开来……
  还是没有!
  她两眼无神地趴坐在地上,全身的骨头像被拆光似的瘫靠在冷冰冰的墙上,她终于想通了这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她被絮语出卖了,禹昕只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项工具,两人天衣无缝的搭配,刚好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钻了进来,就这样一步步实现他们的阴谋。
  “絮——语,我恨你,你怎能这样对我!我永远也饶不了你。”蓦然醒悟的上薰,才明白人心的险恶,最推心置腹相信的人,到头来,竟是害她最深的人。
  她堂堂一名享誉国际的乐坛才女,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这种从高空重重摔下的滋味,岂是一般人所能心领意会的。
  她绝不容许自己沦落到被人用扫把轰出去的下场,更不容许自己在这节骨眼慌张失措,她坚强地站了起来,收拾了几件衣服,带着一颗破碎県徨的心走出去。
  天涯何其大,她能归向何处?
  说实在的,她自己也不晓得。
  从来都没有提过两千万现金走在路上的霜灵,不仅双手紧紧抱着帆布袋,还睁大了眼东张西望,深怕有个万一,好歹,她一辈子的心血就付诸流水。
  在位于淡金公路上的一处路边小凉亭,霜灵早已开着她的红色小March等了有一会儿了,约略比碰面的时间晚了大概二十分钟,双颖才和他的债权人出现,两人一见面,恍若隔世,久久相拥着不舍分离,这些日子,她为了他瘦了快五公斤。
  “喂!要爱回去床上爱,钱带来了没有?”一名歪叼着香烟的矮胖男子,不耐烦地叫嚷着。
  “死要钱呀!等一下会死呀,借条呢?”早对他们这群人渣深恶痛绝的霜灵,忍不住对他们发飙。
  “钱呢?”他深怕这小丫头乘机耍诈。
  霜灵把帆布袋重重朝桌面一放。“安啦!中央银行印的,够你买一百副棺材了。”
  双颖第一次看霜灵一副大姐大的架势,不禁猛咽了一口口水,他还不知道她可以辣成这样。
  对方也怀疑她是不是道上混的,自然不敢耍流氓,他边从口袋拿出一张证明文件,一边说:“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你也懂行规,不错嘛!爽快,那我也不啰嗦,点点看!”霜灵打开帆布袋。“你要慢慢数的话,可会数到太阳下山,要点点看吗?”
  对方见她冷冽又不屑的眼神,该是不会错的,他提起了帆布袋,说:“臭小子,你老子欠了我们十几年的钱,拿你这二千万,便宜了你。”
  “去你的,钱都拿了还支支歪歪什么,你再废话一大堆,我找人来砍你。”霜灵听到心爱的小颖哥被骂,自然要出“嘴”相救。“还不滚!”
  这声势早吓坏了对方,只见他慌慌张张地开车离去,一刻也不愿多加停留。
  “你刚刚真像个太妹,还……还骂人。”双颖也被吓到了,脸上充满惧色。
  她恢复了小女人的甜美嗓音道:“若我不凶一点,他一定认为我好欺负,到时候,说不定你人财两失。”
  “我也很害怕他们对你不礼貌,不过看了你刚才的表现,我才发现你的确有两把刷子。”双颖由衷地感激霜灵为他出力摆平了这纠缠不休的家丑,然而他压根儿不知道,她不但出力,还出钱。
  “看到你平安回来,什么辛苦都值得了,说起来我还做得不够好,让你吃那么多天的苦。”
  两人对望着,都有苦尽甘来的感觉。
  “我当着阳明山的所有温泉发誓,我楚双颖这一辈子一定会好好疼陶霜灵,不然的话……”他欲言又止,看着霜灵道:“你怎么不阻止我发毒誓,人家连续剧里面的女主角都会上前捂住男主角的嘴,你怎么都没动作。”
  “我想看看你会发明什么比较新鲜的毒咒,别尽是些老掉牙的,什么天打雷劈啦!绝子绝孙啦!被货轮压死啦!吃面包噎死等等,这都不新鲜了,快点,讲些有创意的吧!”语不惊人死不休,双颖不免有点啼笑皆非,这女人的脑袋真是与众不同。
  “好!要是我没好好疼陶霜灵,我就……那个地方被‘咔嚓’掉。”他比了个剪刀的手势。
  “不要啦!你这样不也害了我!”她冲上前去按住他的“剪刀手”,还害羞得把脸贴偎进他怀中。
  “虽然我已身无分文,但是如果我们能同心协力,还是可以有很光明的前途,现在所有在台湾的债务也还清了,我准备回台湾来发展,咦!你不是有间汉堡店吗?到时候加上我的萨克斯风演奏,一定包你生意兴隆,钞票赚不完。”双颖的笑声越是爽朗,霜灵就越是直冒冷汗。
  “喔……再说吧!”她急于想撇开这个话题。
  “你到底怎么了?不希望看到我!”双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宝贝。
  “没……没事啦!你还要回饭店吗?我送你!”要是再不走,恐怕双颖就要看透她忐忑的表情了。
  “我不回饭店了,我想到你的汉堡店去大肆庆祝一下,好去去这些日子来的霉运。”双颖说得兴高采烈,霜灵则听得叫苦连天。“不要吧!我看改天好了,今天店里有人包场,生意忙得很,再说、再说啦!”她一把将双颖拖进车子里,只差没贴块撒隆巴斯在他嘴上。
  “那我更应该去帮忙,将来你就不必花钱再多请一个人,就让我先实习实习吧!”双颖不知他正在引爆一枚定时炸弹。
  “跟你说今天我不想回汉堡店,你听不懂是不是?你吐鲁番来的呀!这么卢!”再憋下去,她可能会把怨气发在油门上,来个玩命赛车。
  莫名其妙被台风尾扫到的双颖,一脸无辜,为何霜灵会使那么大的性子?他心中的热情迅速冷却下来。
  “对不起!小颖哥,我不是存心要对你发脾气的,因为那家店已不属于我的了,为了让你安心地继续表演,原谅我撒了这些谎。”她在心中反反复复对双颖诚心地道歉,要是他发现了事实的真相,不知道会抓狂到什么地步。
  一直送他回到饭店之前,霜灵没再跟双颖聊上一句,反正能瞒多久就算多久,让他能将食言的几场演奏结束后,一切……再说吧!
  “你这个笨蛋!”
  “没看过你这种花痴!”
  “人蠢没有药医,你吃猪脑长大的啊!”
  “那么爱养小白脸,干脆养我算了!”
  “……”
  “……”
  东窗事发之后,霜灵被拱在客厅中央被所有陶氏家族的成员严厉地批斗,当岚轩和阑珊前两天到店里一看,竟变成“感情放一边”理容院,闪口坐着一个拉皮条的暴牙老头,整个店面全是用红色小灯泡串联起来,进出的客人全是些流里流气的土台客,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家店早被顶走了。
  “那是你阿公辛苦一辈子留给你的,你竟然没经过大家的同意就偷偷把它卖掉,你皮痒了你,看你长这么大还以为你懂事了,懂个屁事,我今天要不好好修理你,哪天你连我和你妈都卖了。”陶父尤其激动,这祖传的财产,在信义路一段这样的黄金店面,就是靠它一家子才能过得丰衣足食,这死丫头为了一个男人,卖了房子替人还债务,这么伟大,不如叫全世界的赌鬼都来陶家领救济金,不更好?
  “乱正点的,早知道你要准备当散财童女,我稳跑第一的。”大维话才说完,下嘴唇就被阑珊用指甲狠狠嵌了进去。
  “你惟恐天下不乱吗?还有闲工夫在那火上加油。”被阑珊的利爪一掐,大维的嘴唇肿得跟肥肠没两样。
  “那他晓不晓得那两千万是你帮他还的。”陶妈心急地问道。
  霜灵低着头,很心虚地摇了摇头。
  陶父又升高血压,他面红耳赤地喝道:“你为善不欲人知?好崇高的情操,干脆去慈济功德会做事好了,看能不能捧个‘最佳花痴奖’回来。”
  “爸!小心你血压又升高了!”纴妍按着陶父的胸口,降降他的愠火。
  “是呀!反正店卖都卖了,你再气只会伤神,何必呢!”豪孝也加入了劝阻的行列。
  “我问你,你真的决定要嫁给双颖吗?”稍作冷静后,陶父慢慢控制理智,和缓地问道。
  霜灵不知要如何开口,又还没听到双颖对她谈求婚这件事。“我不晓得人家要不要我?”
  “你这倒贴货、败家女,花了两千万还不确定人家要不要娶你,我的脸简直被你丢尽了,要是他不打算娶你,你作何打算?”陶父已准备要大义灭亲。
  “哪有什么打算?就算了啊!”她像是不要命似的,还潇洒得不食人间烟火样。
  “算了?我先毒打你一顿再跟你算了!”陶父已跳到客厅的茶几上,三四个人七手八脚地拉着他,整个陶家陷入一片混乱,真是史无前例。
  正如火如荼地处于烽火蔓天的状况下,电话铃声骤然响起,纴妍一手将电话接起,她眨眨眼,扬起眉看向霜灵说:“楚双颖,接不接?”
  “我来接,我倒要看看这臭小子用了什么下流招式骗了我女儿。”陶父正要抢下话筒时,纟壬妍机警地挪开话筒。
  “爸!别这样,你这岂不给霜灵难堪,她都快嫁不出去了,再这样被你一搞,将来变成老处女的话,不怕被她恨死一辈子。”虽然姐妹俩平时闹得水深火热,谁也不让谁,但在危急存亡的关键,还是会发挥手足之情的。
  “是呀!老头子,总不能把霜灵养在家里养一辈子,不怕邻居看了笑话吗?”陶母顺着纴妍的话续接了下来。
  被这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地洗脑,不认命也不行了,他摆摆手,走到阳台,低喃了一声:“家门不幸!”
  霜灵颤巍巍地接过了电话,试着回复爽朗清灿的腔调说:“小颖哥,有什么事吗?”
  “你晓不晓得上薰去什么地方,我一回饭店,原以为她出去走走,结果晚上我一问柜台,才发现她退房了,韩教授那我也问过了,她并没去他那里,台北她认识的也没几个人,这下该如何是好?”原来是为了上薰的事而焦急成这样子。
  霜灵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她稳去了禹昕那边,可这话她敢告诉他吗?家里的事已够她烦的了,她可不希望自己再陷入一场浩劫中。
  “说不定她回瑞士去了!”她提出了另一项可能性。
  “我问过她家人了,只听说她跟家里要了五千万,说要付给黑社会的勒索,之后就再也没跟家里的人联络了,这也真奇怪,她做了什么事需要被勒索这么多钱呢?”双颖实在想不透,从各个层面来分析、研判,上薰怎会和黑社会有过过节呢?她连接触他们的机会都没有啊!
  “也……也许她刚走,现在还在飞机上!”她又提出了另一个不可能的假设,舌头都打结了。
  双颖敏锐的心察觉了霜灵的语无伦次,他飞快整理一下思绪,平静地问:“你有事瞒我,对不对?”
  “哪有?她跟哪个男人在一起,我怎会知道。”水瓶座守不住秘密的个性,在今天果真害死她了。
  “男人?什么男人?霜灵,若是你还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该明白我很讨厌人家骗我的。”
  她直想重重掴自己两个耳光,家里的一波未平,另外的一波又起,她陶霜灵的恋爱之路就要活该比别人坎坷吗?积了一肚子的苦水,受尽不足为外人道的委屈,到现在还要为自己善意的谎言去圆话,她不禁怨叹自己为什么这么苦命!
  看着后头七八只眼睛直盯着她看,霜灵侧过头去捂住话筒道:“我去你饭店找你好了,这里说话不方便。”挂完了电话,霜灵玻璃门一拉。“我要出去了!”
  “还要出去?人家一通电话就可以让你乖乖地出门去,好,我看你还有多少钱可以去倒贴人家。”陶父气得眼圈发黑,只差没口吐白沫。
  怀着准备受严刑拷问的心态,霜灵向饭店出发。她为了小颖哥做了那么多事,他一点也体察不出她默默地在付出关怀,排除他所有的险阻吗?
  她不再像传统的女人只知道付出而不知争取对方相对的爱,她要让他明白,两人若不能互相信任,永远都不会幸福的!
  第九章
  在双颖的下榻饭店中,霜灵如预期的知道他会像法官开庭般犀利地对她一再询问,这种纸包不住火的傻事,她早不想隐瞒了,反正现在已经东窗事发,早点吐出来早点痛快。
  “你早就知道他们有一腿了,不是吗?为什么不尽早告诉我,要不是探出你的口风,我这顶绿帽子不知还要戴多久?”双颖气愤上薰还与他出双入对时,做出这种脚踏两条船的事,猛抽着烟压抑情绪。
  “我不告诉你?人家我藏这秘密藏得快得内伤吐血了,你知不知道?要不看在你还有表演缺少不了她的伴奏,我才懒得理你们之间可能会发生什么事,谁愿意看到那种画面?我眼睛都快长肿瘤了!”
  霜灵再也不当个乖乖女,她后悔自己那么好心干么?卖了汉堡店得不到家人谅解?替人守住秘密以便让表演顺利也被埋怨得耳朵长茧,她体内水库的水位已超过安全标准线,她决定要山洪爆发了。
  “你是说上薰用这个来与你交换条件,才心甘情愿与我伴奏?”双颖将回忆拉回表演前后的那段时间,才蓦然发现,难怪那阵子上薰态度会转变那么多。
  “那一段时间你忘了正和她闹别扭,因为我的关系,她打翻了醋桶,大概是心情不好才会去找那个男的,她对你的感情这么不信任,你不去怪她,还把脾气发在我头上,现在我才明白,对你好一点都不值得。”霜灵心灰意懒,九○年代的这些雄性爬虫动物,根本不懂得感激女人的包容与牺牲。
  “可是你多少也要透露一点让我有个底,你知道我不喜欢像个白痴被人蒙在鼓里。”
  “什么话该不该说,我会不知道?对!没错,你正是天字第一号大白痴,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你只管弄好你的音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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