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不良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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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我的父亲都与小姐无关,时间已不早,我们回去吧!”眼看夕阳西沉,黑幕逐渐覆盖天际,晚膳的时间就快到了,何况他们离府之前并未禀告老爷,出来这么久总是不太好。
“不,我还不想回去。”她睨着他那副不耐烦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对了,你身上有银子吗?我想买这支簪子,可忘了带银子在身上,有的话就借给我。”
“很抱歉,小姐没让我换衣服所以我没准备银子在身上。”他又怎会看不出她并非真心喜欢这簪子,只是随意找事做,但他实在没空继续陪她玩下去。
“唉!想想也是,一个下人哪有这么多银子?”金可儿转而询问老板,“这支针簪帮我留着,我晚点儿派人来取,多少银子呢?”
店老板看金可儿身上衣裳的布料与样式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于是自行抬高价钱,“这可是上好的北海珍珠,价值不菲,不过既然姑娘这么喜欢,就算你五两银子吧!”
“五两?那好,我……”
“一两。”曲袖风立刻打断金可儿的话,冷着眼望着店老板,“请问,北海在哪儿?”
“呃!”店老板干笑两声,“当然在北方罗!”
“是吗?假如我出高价,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吗?”曲袖风撇撇嘴角,“我们小姐喜欢珍珠,金员外肯定会不惜代价派人去采买。”
“原来这位是金员外的千金!这……这个……”店老板看看曲袖风又看看金可儿,最后不得不让步,“一两就一两吧!”
“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坑我?”金可儿终于听出所以然。
“姑娘,我们是做生意的,自然是想多赚点儿。”店老板急急做解释。
“既然做生意这么不老实,那我也不跟你买了!”眯起眸睨了店老板一眼,金可儿走出店门。
走着走着,她直觉不对劲儿地回头问着曲袖风,“你怎么知道店家是在诓我?”
“这个很简单,因为你是有钱人,他当然是能骗则骗。”
“天下之大说不定真的有北海,你怎能确定没有?”看不惯他的自信与傲气,她继续问道。
“或许真的有,但我不过两句话就让他招了,为的只是揭穿他的谎言,那种珍珠虽有光泽但不够匀亮,不算上等货色。”他非常笃定地说道。
“呵!你到底是真懂还是假懂?”金可儿顿住脚步,对他的疑惑愈来愈深了。
有一瞬间,她心底陡升起对他的好奇,想知道他会这么狂傲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尤其见他愈不想搭理她,她就愈想招惹他,但却总是自讨没趣,令她更加生气。
“你认为是真就是真,若认为是假我也没办法。”他看看天色,“当真不早了,小姐还是请——”
“行了,别再说了,回去就回去。”她漂亮的眉儿一撩,如秋水般的盈盈双目直勾睇着曲袖风那张无表情的脸,就在这一刻她已打定主意,她一定要弄懂他这个人不可!
首先,她要知道这男人究竟是打哪来的?爹爹又是怎么认识他?而他又为何确信爹不会赶他走呢?
当晚用完晚膳之后,金可儿便找上她爹,见他正和帐房在书房内看帐,她于是待在外头等着。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帐房终于离开了,金可儿这才走进书房内,微笑地望着正在拨弄算盘的父亲,“爹,您还在忙吗?”
“不,不忙了。”金丰在拿起毫笔记下数字,抬头一笑,“快过来坐,这时候你来找爹一定有事了。”
他顺手将油灯挪近一点儿,天色已渐渐暗下,他希望能将女儿看得更清楚些。
“对,我是有事想问您。”
“很重要的事吗?”金丰在扬眉笑问:“听柳伯说你下午去镇上走走,怎么样?咱们麒麟镇和数年前有很大的差异吧?”
“嗯,的确变了不少,店家变多了,但店老板也变得不老实了。”想起先前的事,她便忍不住抱怨。
“谁……哪家店老板不老实?”这个镇上还没人敢不卖他金丰在面子。
“算了,是我笨,连珍珠的好坏与价值都瞧不出来,难怪被骗了。”她噘起小嘴儿,又说:“爹,您知道是谁护着我出府的?”
“谁?柳伯倒是没提。”金丰在笑了笑,难得与女儿这样谈心,他可开心了!
“就是那个曲袖风。”
就在金可儿报出这名字的瞬间,金丰在的脸色突地一变,“你……你让他陪你出府?那么他可答应了?”
“我的命令他能不从吗?”她得意一笑。
“你……你这孩子还真是!”金丰在摇摇头,一副有苦衷的模样,“爹希望你以后别再去找他,有什么事交代柳伯就行了。”
“为什么我不能找他?”她之所以现在来见爹爹,就是想问问关于曲袖风的事,如今听他这么说,她更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可儿,你这么多年没回家,府邸里有许多事不是你懂得的,就听爹的吧!”金丰在可以想象倘若这事让女儿知情了,八成会有非常激烈的反应,不管是对她或对曲袖风都没有好处。
“爹,我就是不懂才要弄个明白。”她深深地望着父亲,“我已经十七岁了,不是当初离家的十二岁小女孩,您该告诉我才是。”
“可儿……”他眉心一蹙,“这事让爹再想想。”
“别想了,您不说我今天是不会离开这里的。”金可儿只要想起曲袖风的脸孔,就可以猜出他心底一定藏着许多秘密,而她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把他的秘密一一挖出来。
金丰在看着女儿执着的小脸,有着说不出的心疼,“你呀!真像你娘,凡事都要追问到底,真是说不过你。”
“那爹您就说呀!”
“那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金丰在闭上双眸,回忆起当时,“那年你才不到两岁,巧遇你外公五十大寿,我和你娘带着你坐马车赶往湘省张家口去祝寿,却在半路上遇到盗匪,盗匪为了抢夺财物杀了所有的下人……”
“天!我怎么从没听您提过?”金可儿惊愕不已,“后来呢?”
“那件事对我们来说是场噩梦,没有人愿意再提,更不愿说出来让你害怕。”金丰在望着她,“后来是曲袖风的爹经过,凭一己之力将数名匪贼给制伏,这才救了咱们一家人。”
“什么?他爹……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她当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事。
那么她之前对曲袖风着实太不礼貌了,只不过他若是他们金家的救命恩人,爹又怎会让他待在府里当下人?
“他爹救了咱们一家人,还将咱们接回家中暂住,两天后又雇了马车送我们继续赶路。”金丰在望着出落得娇美动人的女儿,“咱们待在曲家那两天,当时才八岁的袖风还帮忙照顾你,非常的贴心懂事,让你娘和爹很感动。”
“原来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爹说的这些事给了她相当大的震撼,对曲袖风这个人更有了不同的想法,他非但没有提及他家对她的恩情,还容忍她的无理取闹!
“是呀!也因为如此,你娘当时就和曲家订下你和袖风的婚事。”说到这里,他立即接收到金可儿震惊的眼神。
“爹!您……您说的是真的?”金可儿瞠大眸子。
“可儿,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不过这都是真的。”他拍拍女儿的肩。
“这……这怎么可能?我之前从没听您提过,娘去世前也没跟我说呀!”她不愿意相信。
“五年前你还小这才没告诉你,现在你不是知道了?”金丰在为自己解释。
“如果我不逼问您,您也不肯吐露不是吗?”金可儿却不明白他的用意,“您为何要隐瞒?他爹既是我们家的恩人,而他又是我的未婚夫婿,怎么会成为府里的下人?”
“因为婚约已经不存在,其它的事你就别再追问了。”他蹙眉说着,旋即转移话题,“对了,你还没告诉爹,是哪个店家不老实?”
“这不重要,现在我想弄清楚这整件事。”金可儿瞧出爹的心思。
“这事还是别弄懂的好,既然你不想说,那爹还得去忙呢!”就怕被她逼问下说溜了嘴儿。
“不,没有弄个明白,我是不会放弃的。”可儿拉住金丰在的衣袂。
“别逼爹,这事实在难以启齿。”他怕女儿承受不住,是决计不能说,“爹真的还有事要办,先离开了。”
轻轻推开金可儿,他走出书房,任她怎么呼喊都不敢停下脚步。
第2章(1)
金可儿没想到爹居然会拒绝她的请求,怎么都不愿意将整件事告诉她,既然爹不肯说,她决定隔天午膳时间直接找曲袖风问个清楚,她相信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隔日午时,她来到下人的膳房,却不见他的人影。
“你们看见曲袖风吗?”她问着还待在下人房的下人。
“小姐,他不在这里,刚刚离开时他提及要去柴房劈柴呢!”有人想起这事。
“现在不是用膳时间吗?”金可儿疑问道:“他干嘛急着干活儿?”
“曲袖风这人就是这样,一向闲不下来,好像他的身子是铁打的似的,可以不用休息。”有人提及。
“好,我这就去柴房看看。”金可儿朝他们点点头后便转往柴房。
就在接近柴房的路上,她远远听见一声声从柴房的方向传来的劈柴声响。
循声而去,没多久就在柴房门口看见赤裸着上身用力劈着柴火的曲袖风。
瞧他结实挺拔的背部线条,她一时看得呆了,竟忘了来此的目的,猛回神后她连忙深吸口气,忍不住暗骂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被一个半裸的男人给吸引了注意力?还真是不害臊!
仿佛听见背后的声响,曲袖风回头一看,问道:“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有话想问你,你先将衣裳穿上。”她一抬头又对上他结实的胸膛,小脸蓦地一红,心跳也赫然加速!
“是。”他转身拿起挂在一旁树上的外衫穿上,“好了,小姐有事吗?”
“咳……”金可儿轻轻咳了两声后才慢慢旋过身来,“你可不可以跟我到偏厅一趟,这里不好说话。”
“小姐先过去,我把这里收拾一下。”他看看散落一地的木柴。
“可以,我等你。”
金可儿立刻走往偏厅,待在那里等着他,片刻后曲袖风也到了。
她望着他刚冷的五官,指着对面的椅子,“你坐下。”
“不必,晚点儿我还要去干活,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他的表情很明白的写着“他很忙”。
“有什么事比我问话还重要?”她不悦地拧起一对眉毛。
“小姐的书柜不是急着用?我等等还得备齐木料。”他认真的回道。
“那个已经不重要了。”
“好吧!小姐想问什么?”曲袖风依然没有坐下,而是笔直的站在她面前,形成一股迫人的压力。
“我……我想问……”天,这种事要如何开口呢?可不问清楚她又非常难受,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问道:“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想问你……听说我们自小订有婚约是吗?”
曲袖风的表情有些微的波动,须臾后才开口道:“是老爷告诉你的?”
“对,是我爹说的,但他并没说为何后来我们的婚约取消,你告诉我吧!”金可儿见他不肯坐下,便也站起。
“是我想要取消婚约,才找上老爷谈论此事。”既然她是他爹帮他订下婚约的对象,是不该隐瞒她才是。
“为什么?你另有喜欢的姑娘?”虽然取消这门亲事是不错,但是由对方开口是不是太丢脸了?
“没有。”
“那为何?”
“我有自己的盘算,并不想太早成亲,又怕耽误小姐的青春,前思后想许久便决定这么做。”曲袖风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错了。
数年前他便听说金家大小姐个性叛逆、不听父训,为了一男子任性地离家,表面上是习医,实际上是为了喜欢的男人出走,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女子,而这样轻浮的女子更不可能于日后支持他的志向。
“你这是借口?”她并不相信他的话。
“难不成大小姐愿意嫁给我?”他半眯起眸,眼神幽然地望着她,“听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这事怎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要不然就是你已对那个男人失去兴趣、不喜欢了?”他撇撇嘴,冷然一笑。
“你到底在说什么?”金可儿愈听愈迷糊。
“算了,这已事过境迁,就别提了。”说完,他便要离开偏厅。
“等等。”她伸开双臂拦下他,“我要你说清楚。”‘
“难道我不想与小姐成亲让小姐很不开心?更或者才短短数日,你就喜欢上我了?”瞧她居然还大胆的拦住他,他对她更加排斥了。
“当、当然不是。”他那是什么话?“我只是想弄清楚,你就这么擅自毁婚不怕伤害对方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姑娘家。”
“我知道是我的错,所以已和老爷达成协议了。”他朝她拱起手,“还请你见谅。”
“是什么样的协议?”金可儿坐直身子,眸子射出一道寒芒。
金可儿没想过爹娘会在她小时候就为她订了婚约,接着爹爹又背着她将婚约给解除了,而她却从来不知道这一切,就好似被人掌控的傀儡戏偶,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当我提出这个要求时,老爷非常生气,甚至可以说是震怒,但见我心意已决,于是出了道难题给我。”
“什么样的难题?”
“他要我在府中做满两年的下人才答应我的请求。”他望向她如花般却狠狠震住的小脸。“你要问的我都回答了,那么我去做事了。”
“曲袖风——”金可儿不知道自己为何一而再的叫住他,然而无论如何他不能丢下这句话就这么走掉。
仿佛她有多么糟糕,再度被他给丢弃似的。
“小姐,还有什么事?”他回头阎道。
“你……你说你有自己的盘算,到底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到底是什么事比终身大事还重要?
“我想去从军。”他看向窗外远方,“如今漠北与西域都有外患来袭,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家有危难,自己却仍过着安逸的生活。”
“没想到你倒是挺有爱国心的嘛!”金可儿冷冷哼笑,“这么一来你要我怎么恨你?”
再次仔细看向他,除了拥有一副好体格之外,他还有张极为好看、深具男人味的刚毅脸庞。
当然,还有一股再明显不过的高傲气息!
“我这么说不是为了改变你对我的想法,你可以继续恨我。”
听着他淡漠的话语,她眉心轻蹙道:“你似乎对我存着偏见,关于你刚刚提及的我的心上人,是谁告诉你的?”
“是谁说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除了主仆的身份外已没有其他关系。”他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复杂。
“好吧!这个谣言我自已会去查,现在我只想知道最后一件事,你的两年期限还剩多久?”
“三个月。”他想都不想就说出口,可见期望这一天的到来非常久了。
“三个月……”
金可儿喃喃念着,轻叹口气,“好,我知道了,你既然觉得劈柴比较重要,就去吧!”
曲袖风朝她一鞠躬,“那我退下了。”
金可儿看他就这么不赏脸的离开,让她又气又恨,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挽回颓势。
曲袖风,你不要我也就算了,居然还用这种态度对待我,甚至把我说成那种轻浮的女人,你要我怎么原谅你?
自从知道曾经订了亲又莫名其妙被退亲的事实,金可儿心底就好像搁着一块大石头,闷闷不乐的,成天将自己关在房里发着呆,足不出户。
金丰在知情后,立刻去她房里问道:“可儿,你怎么了?海棠说你一连几天都没踏出房门,用膳也都躲在房间用,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不想出去。”她突然好怕别人看她的眼光,被退婚的女人真的很悲哀。
另外,她也担心是不是别人也抱着与曲袖风对她一样的误解?倘若真是如此,那她真的是恶名昭彰了!
“是不是爹还没为你寻觅诊铺的地点,所以不开心了?”他可以瞧出她不愉快,前后想想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是,这种事急不得的,趁这段时间再多看些医书也不错。”她晃了晃手上的书册,“瞧,我现在不是正在看书吗?我没事。”
“真的?”见她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无法不担心呀!
“当然是真的。”
“对了,听柳伯说你要的书柜已经做好一半,再过几天等人搬进你房里,你这一箱箱医书就有地方摆了。”
“不用,别把它送来,我想再换个样式。”那书柜是曲袖风做的,不就等于要她日后天天看着书柜就想起自己的悲哀吗?她才不要。
更或许,他做的书柜根本不符合她的要求,那日她故意拖着他到处走,他还能记得她要的尺寸与样式吗?
“换个样式?”金丰在非常不能理解,“那可是依你的交代去做的不是吗?何况袖风花了那么多心思——”
“爹,求您别再提曲袖风了好吗?”她突然出声喝止道。
“可儿,你怎么了?”金丰在直觉不对劲儿。
“爹……我都知道了,曲袖风都告诉我了。”她虚弱一笑。
“什么?他……他怎么可以……”
“是我逼他说的,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是……只是心底不舒服。”说着她竟红了眼眶,“可他还说我有心上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八成是他想毁婚故意找的借口!”
“心上人?”金丰在这才明白原来当初的流言传进曲袖风耳中,他才会想解除婚约。
“是呀!爹,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太明白,爹会找他问问,说不定真是借口。”怕事情愈描愈黑,金丰在决定不再在这件事上打转,“不过你不用为这事担心,除了我和曲袖风之外,府里没有人知道你们曾订过亲的事,就连柳伯我也没向他提过。”
“是吗?那就好,不过爹您别担心,过一阵子我会想通的。”她垂着脑袋,难过的揉揉眉心。
金丰在理解的点点头,但还是想安慰她,“其实你不用太早嫁人爹也开心,像你这么漂亮还怕自己嫁不出去?”
“爹,我哪是担心这个,再说我也不想这么早嫁人。”瞧爹说的是什么话,好像她非巴着那个臭男人不可!
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莫名其妙被一个男人安了个坏名声,还被恶意退婚,好似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