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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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达成目标。”减去十公斤，斯若宁嘱咐袁青花。
“是。”为了那件洋装，她会好好努力。
两人同时间仰望天空点头，老天爷立即觉得压力好大，为什么人们总爱它麻烦？
为了让袁青花在两个月内减去十公斤，斯若宁为她拟定了一套严格的减肥计划，每天把她操得半死。
“加油……”
他规定她每天必须跑步一个钟头，游泳两个钟头，在三温暖和烤箱待三个钟头，立志非把她那身肥油都挤出来不可。
袁青花被操得头晕眼花，但还是很努力地配合他的计划，不敢有半句怨言，就连饮食方面，也事事听他，完全遵照他的指示行事。
自从不小心被斯若宁发现袁青花擅于烹饪以后，他便尽情利用她这方面的才能，把她当女佣看待，三餐全靠她料理。
但他同时也规定她不能碰任何甜的食物，也因此制造出不少麻烦，比如：
“糖醋鱼没放糖要怎么吃？！”
斯若宁喜欢吃她做的糖醋鱼，她也毫不吝啬地天天做给他吃，只是少放了一剂调味料。
“是你自己说，绝对不能加糖的啊！”现在又怪她……
“我是说你不能吃甜食，又不是我不能吃甜食，当然要加糖！”气死人了，她的头脑这么钝，还能做偶像明星吗？
“但是我也要吃啊！”她可怜兮兮地回道。“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吃，那多不公平，我会忍不住把鱼吃个精光。”到时候就会破坏减肥的成果。
“呃，也对。”减肥最重要，暂时忍一忍好了。“那你以后别煮糖醋鱼，改煮一些比较清淡的鱼类。”
“那红烧肉也不要了吗？”袁青花接着问。“你也喜欢吃红烧肉。”
对，他喜欢吃糖醋鱼和红烧肉，但这两样都要用到糖，只要不加糖，味道就会走样。
“都是你！都是你！你给我马上瘦十公斤！”想到他将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碰这两道菜，斯若宁就气得猛掐她的脖子泄恨。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努力啦！”别一直摇她，摇得她好想吐。
又比如喝咖啡的时候：
“噗！这咖啡怎么没有加糖？”斯若宁当场把咖啡吐出来，一面问袁青花一面擦嘴，差点没被咖啡呛昏。
“你说过，任何饮料，都不能加糖。”她可是牢牢记住。
这个……
“去把糖和奶精拿过来。”他已经为她放弃糖醋鱼和红烧肉，绝不再陪她喝黑咖啡。
“哦！”她很听话地去把奶精和砂糖端过来，只看见斯若宁一匙一匙地往咖啡里面加，搅拌得好不快活。
“喂，你怎么也跟着加糖——找死！”咻地一声，他抢过她手上的汤匙，把整盘糖和奶精端走，她只得含泪喝黑咖啡。
如此折磨了两个星期下来，终于到了上绞刑台的时候，就看见主判官语带威胁地警告受刑人。
“你要是没给我减掉三公斤，我当场把你赶出去！”斯若宁对着体重计狠狠点了点下巴，害袁青花心惊胆跳，几乎不敢站上体重计。
“快站上去。”陪她减肥两个星期，比连续录影两个月还累，没半点成果，他都可以去死了。
“是……是。”袁青花眼睛一闭，站上体重计，她的生死就看这次过磅。
扑通扑通！
她的心跳得有如脱缰的野马，好怕万一没达成目标，会被当场赶出去。
扑通扑通！
斯若宁的眼睛睁得老大，唯恐自己突然得了青光眼看错数字，结果竟然是——
“你减掉了三点五公斤！”太好了！
“啊？”袁青花睁开眼睛看体重计上的数字，高兴地狂叫。“我竟然减去了三点五公斤，万岁！”
两个人兴奋到手牵手，心连心，在原地蹦蹦跳跳。辛苦终于有所成果，她总算不会被赶出去了。
“好棒！”然后斯若宁也很高兴，就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嘛！他怎么可能会失败。
兴奋到不行的两人，手像上了强力胶一样黏得很紧，着实握了好一阵子，袁青花才像被电到一样地甩掉斯若宁的手。
“对不起。”她尴尬到不知道该把眼光往哪儿放。
“你不必紧张，我对你根本没有感觉。”他奇怪地看着她的举动，觉得很无聊。他是Gay这件事全国皆知，她不可能不知道，却还是害羞。
袁青花当然害羞，她生平第一次握爷爷以外男人的手，而且还握得那么久，叫她不心动也难。
“这真是太好了，我们要继续加油，朝穿得下洋装的道路迈进。”有了这次的鼓励，他忽然信心大增，认为袁青花一定能做到。
“我会加油的。”那件可爱的洋装，此刻就像旗帜，在他们前方飘啊飘，总有一天，她必定能握住旗杆。
“接下来我总算可以开始教你怎么把自己变成美人，走，现在我们就去买身为亲女所需要用到的一百零一件行头。”
“一百零一件行头？”他确定不是台北一零一？今年的跨年烟火爆好看的……
“靓女必备，非买不可。”他坚定地点头，对未来充满希望。
“哪一百零一件行头？”她问。
“要成为靓女，首先要具备二十一款超梦幻的美容小家电，三十八种出门前用的化妆小工具，十三个外出必备的小东西，二十九种在家保养的瓶瓶罐罐，你自己加加看，是不是刚好一百零一样？”
距离他说要外出采买行头，不过一个钟头，他们已经在街上朝美容圣地前进，沿途斯若宁倒背如流地教导袁青花成为美少女的秘诀，跟在他后头的袁青花则是忙着数手指头算数。
“二十一加三十八加十三……要准备这么多东西？”上完数学课后袁青花瞪大眼睛，没想到要成为美少女这么难。
“这还算少的呢！”斯若宁一面走路，一面评论。“要把你改造成理想中的模样，得要有圣人的耐心、魔鬼的运气，和上帝的垂怜。”目前他们只分得一点魔鬼的运气；成功减去三点五公斤。
“那先知呢？”她不晓得他为什么老爱提起圣经，但尽量配合他就是。
“先知？”这头可恶的大灰熊，老问他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嗯。”这很重要，尤其在新约。
“得要有先知的先知先觉！”斯若宁气得涨红脸，他已经够会讲冷笑话了，结果她比他还冷，干脆直接住进冷冻库好了。
“先知本来就是先知先觉……”不然怎么叫先知……
“停！”他受够了她的一再反叛。“我带你上街，不是为了和你拾杠的，我们赶快去买东西。”买完了以后赶快回家！
“是。”奇怪，是他自己先提起这个话题的，怎么又怪她？
袁青花不知道自己俨然已经成为冷笑话冠军，只觉得他好难伺候，而且动不动就生气。
他们的目标是这一带最大的美妆店，据说许多造型师都会来此采买一些美容用品，货色齐全又有折扣，部分还采开放式货架，很适合进行大量采购。
斯若宁此行的目的，除了帮袁青花采购一些小件的美容用品之外，最主要还是教会她一些基本的美容概念，比如粉扑的种类，和如何分辨睫毛刷的好坏等等。这些都是最实用的小常识，以后她也不可能随时都有造型师同行，自己必须懂一些。
“粉扑分成许多种，有三角粉扑、四角粉扑，还有这种表面带有小绒毛的粉扑，最适合用来做最后的蜜粉定妆。”
斯若宁一进入美妆店，就直接杀到开放式货架，教袁青花认识各类粉扑，看得她头晕眼花，才知道原来粉扑有这么多种类。
“别发呆，用头脑记下来，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常识，懂不懂？”他每天都摸这些东西，对这些美容小物如数家珍，但这对袁青花来说非常困难，她从来不化妆。
“懂！”然而即使再困难，袁青花仍然努力将这些粉扑的形状和用途背起来，非常认真学习。
“再来看这些三角形的粉扑。”斯若宁接着又拿一块三角粉扑，教她如何使用。“这种三角形粉扑，适合用在涂抹眼角、鼻翼等比较微细的部位，另外膏状粉底蜜粉及粉底液的质地各有不同，相对的应用得方式也不同——”
“Jimmy，好久不见了。”
斯若宁正想实地教导袁青花该怎么运用粉扑，这时突然有个男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害他不得不停下来回应对方。
“Louis。”斯若宁似乎不太乐意见到对方，也不怎么喜欢这意外的惊喜，扬起的嘴笑得很勉强。
“真巧在这个地方碰见你，最近还好吗？还是一样这么忙？”对于斯若宁明显的冷漠，对方一点都不在意，并且很热情的问候斯若宁，让人很容易对他产生好感。
袁青花偷偷地打量这个叫Louis的男人，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Louis注意到她好奇的眼光，转而对她点头微笑，让她十分不好意思。
这个人好有男人味，皮肤黝黑，长相又阳刚，是不是模特儿啊？
结果她全然猜错，Louis跟斯若宁一样是彩妆造型师，而且他在这个圈子被视为异类。不像多数的男性彩妆师，Louis非常阳刚有男人味，为人君子又谦虚，还十分有礼貌，许多女性观众将他视为偶像，是和斯若宁完全不同的类型，也是他最大的对手。
“她就是你这次负责改造的对象？”同样地，Louis也对袁青花很感兴趣，觉得
“是又怎么样？”斯若宁本来就对Louis充满敌意，对于他擅自打量袁青花，更是不爽。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很有挑战性。”如果能充分掌握她的优点，一定能做出与众不同的造型。
“很有挑战性，你疯了吗？”斯若宁闻言不客气地反驳。“你倒告诉我，要怎么把路边的石头变成钻石？”就光会耍嘴皮子，看了就讨厌。
“真正的宝石本来就是埋子尘上之中，我相信她就有这样的资质。” Louis点也不觉得袁青花是路边的石头，反而认为她是颗潜力无穷的宝石。
袁青花在一旁听得好感动，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有信心，还拿宝石形容她，她好感激他哦！
“……我每次跟你说话就吐血，不跟你说了，哼！”在场每个人都很happy，唯独斯若宁一个人不高兴。
“加油，你一定可以成为出色的大美女。” Louis还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并且还主动鼓励袁青花，让她好感动。
“谢谢你，我会努力的。”啊，天下怎么会有像他那么好的人？充满了男人味不说，心地又善良……
“我先走了，掰掰。” Louis跟袁青花及斯若宁又打了个招呼后随即离去，袁青花始终不知道他是谁，只觉得他人好好。
“他是谁啊？”她好奇地问斯若宁，只见他用着恨恨的语气回道——
“全世界最没有水准的人！”老是自以为是地说一些骗人的大道理，他还不知道宝石是埋在土里，难道还长在头顶上？废话！
没有水准？不会啊！她倒觉得对方的水准相当高，至少比他高多了。
袁青花默默在心里将他们两个人拿来比较，但嘴里又不敢讲，只敢用充满疑惑的目光偷窥斯若宁，未料竟让他逮个正着。
“干嘛？”他的心情已经够烂了，她还用那种眼神看他，分明是欠揍。
“没有啊！”袁青花连忙摇头，免得被扫到台风尾，平白挨了一记。
“气死人了，不要买了，回家运动！”他越想越气，丢下粉扑，草草结束今日的教学行程。
“但是那一百零一件美少女必备的行头怎么办……”
“你没听过一种叫做‘电话’的东西吗？”他凶她。“打电话请人送到家就可以了。”啰嗦。
“哦！”袁青花委屈不已地瘪嘴，不敢再有意见。
“跑！用力跑……”
回家以后，他像古时候的海盗头子，拿着皮鞭在旁边用力鞭策袁青花，立志非要把她操死不可。
袁青花一面跑步，一面流泪。
她是招谁惹谁了，为何什么事情都要怪她？
第四章
“呼！呼！”
健身房中传出一阵又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斯若宁两手拿着哑铃，一上一下配合着呼吸规律地运动着，结实的肌肉在用力时像手风琴般鼓起，引发袁青花的好奇心。
她脚踩着跑步机，两眼偷偷打量斯若宁。他仅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和黑色的运动长裤，无论是手臂的肌肉或是坚实的腹肌，都可以透过每一次呼吸看得一清二楚，引人无限遐思。
只不过，好看归好看，袁青花还是很好奇。
“你干嘛把自己的身材练得这么壮？”他不是自称是GAY吗？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比较倾向受方，照理讲应该尽量想办法把自己弄文弱一点，他却练得孔武有力。
“我这哪叫壮？”斯若宁可不这么想。“你真该看看项衍的肌肉，他那才叫壮！”他只是小case。
“项衍？”她记得他，有“亚洲小天王”的称号。“很帅的一个男人，不过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是订婚，还没结婚！”谈起他过去的最爱，斯若宁就心痛，项衍这个无情的家伙。
“那还不是一样……”在他如火的瞪视下，她渐渐没去声音，不敢再说话。
“哼！”可恶的大灰熊，干嘛提起他的伤心往事，这可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看着他如同孩童被抢去玩具的表情，袁青花这才想起他曾经在电视上公开出柜，说他喜欢项衍，当时还是一条大新闻。
“你真的很喜欢项衍吗？”她试探性地问斯若宁，好怕又挨骂。
“当然。”这还用说？“从高中开始，他就是我的偶像，我一直很羡慕他。”自信、自然、充满魅力，尤其他邪气的微笑，简直可以迷死人。
“其实你没有必要羡慕他啊，你有你的魅力，我反而觉得你比项衍帅多了。”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她一向就觉得项衍太邪气、太具侵略性，不若他的外型来得温有¨。
“真的？”斯若宁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愣住。
“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吧？”她天真地回道，“每次你出现的时候。女生都会尖叫，这就代表你的人气不比他差，甚至更好呢！”青菜萝卜随人挑，像她就不喜欢重口味的泡菜，反倒比较喜欢口味清淡的小黄瓜，比较清爽顺口。
斯若宁要是知道她竟然拿小黄瓜做为比喻，铁定会气死，不过现在他的自尊心已经被她的话填满，再也没有任何空间质疑她的真诚。
她说的对，打从学生时代开始，女生对他的尖叫就没停过。项衍确实很受欢迎，但他也不差，女生们总是“斯若宁、斯若宁”的叫个没完没了，逼得他还得随便挥手致意，免得被说跩……不对不对，他是个gay，受女生欢迎做什么？
“我是个GAY，干嘛受女生欢迎？”惊觉自己不正常的思绪，斯若宁狠狠瞪袁青花问道，要她给个交代。
“可是我觉得你不太像GAY，比较像man。”她诚实说出自己的想法，不料却遭到极大的反弹。
“我是gay！不是MAN！”简直是奇耻大辱。“不信的话，你摸，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为了证明他是Gay不是man，斯若宁居然当场把背心脱掉，硬是将袁青花从跑步机拉下来，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
轰青花的小脸立即红成一片，不断地想抽回手。
“你摸，我一定要证实自己的清白！”他非常坚持一定要让她了解身为gay的自尊，绝不容许她三言两语抹煞。
“我知道了啦！”他是gay，不是man。“我不想摸——”
“不行，你一定要摸，现在就摸！”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脱逃，一定要借着她的手证实自己是个gay。
袁青花起先很不愿意，但双手被他牢牢握住，她就算想逃也没办法，只好闭上眼睛，随便乱摸了。
她从没摸过男人的身体，不知道男人的胸膛这么硬，而且触感还满好，她还以为所有男人的肌肤，都应该像她爷爷一样松松垮垮的呢！原来不是啊！
袁青花越摸越有心得，动作也益发大胆，从刚开始的百般不愿意，到后来的大胆探索，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斯若宁起先也是信心满满，认为她再怎么摸，他都不会有反应。但随着她的手好奇地捏了他几下乳头，接着又缓慢地挑逗他的腹肌，他的身体竟渐渐开始热起来，额头并且频频冒汗，这是怎么回事？
“嗯？”
更糟的是，他的生理开始起反应，下体随着她越往下的小手，呈现反路线越来越挺。
大事不妙，他要露馅了。
“你的手摸哪里？”为了遮丑，他在她即将touch到敏感处之前，即时拍掉她的手，下让她再摸下去。
“你自己叫我摸的！”她委屈不已地抚着被拍红的手背，疾声抗议。
“我只是要证明自己是gay，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心跳得飞快，额头也一直冒汗，裤裆中的硬挺到现在还平静不下来，不过幸好袁青花的男人经验太少，完全看不出来。
“你真的很厉害。”她摸的人都快晕倒了，他被摸的人还不动如山，真的很佩服他呢！
“废话，也不想想我是谁。”他拿起黑色背心快速地穿上，尽可能地假装潇洒。
袁青花好奇地看着他强健的体格，刺探另一个可能性。
“有没有可能，你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不爱当男人？”
“你说什么？”他闻言狠狠地瞪她，又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不是啦！”好凶。“我只是纳闷，你若真的是零号……是受方的话，应该尽量女性化，可是你却一直在锻炼身体，把自己的外型练得很man，这不是很奇怪吗？”
袁青花不是很明白gay的世界，但她直觉得他不是真正的gay，只是被这三个英文字母挟持，他应该是个man才对。
是这个样子吗？
被袁青花这么一说，斯若宁才发现事情好像是这个样子。他立志当gay，从小也有女性化的倾向，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个gay，可是经过她的分析，他开始回头想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中是不是有鬼？会不会真的像她说的，他是个man，不是gay？
“……啰嗦！你若是有空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不如想想该怎么让自己变瘦，你最近有再量过体重吗？”他不过是几天没监督她，她就一点长进都没有，果然是朽木不可雕。
“呃，我最近……”她不敢说她已偷偷量过体重，结果会让他尖叫。
“算了。”一些思绪都被她搞乱了，他要再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