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街小魔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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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司徒鹰抓着她的手,煞有其事地看着。
“没什么啦!”千桦吐吐舌,她又闯祸了。
司徒鹰看了看她的手,只有用来捏他的背的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指腹发红外,其他是没什么。“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司徒鹰!”
“这么点小痛就让你叫东叫西的,由此可见你不适合做小偷,还是省了吧!免得凌圣轩三天两头去牢里看你。”
“司徒鹰!”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这个话题。“我——”
“不管你怎么想。”他打断她的话。“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当小偷。”
“算了,好女不跟你这个恶男斗。”明的不行她就来暗的嘛,反正小偷本来就是专来暗的不是吗?
“如果不想被我绑起来二十四个小时亲自看管,就给我丢掉现在想的事情。”
千桦一愣。啥?他看出她的想法了?唉!这么了解她的人上哪儿去找?
她有点沮丧地自言自语:“为什么呢?圣轩都没有你了解我。”她和圣轩相处最久,可是他却没有司徒鹰这般了解她。但是虽然不了解她,可是他给了她很多自由。不像司徒鹰,一天到晚不准她这不准她那,活像她只要一动就会出事惹麻烦似的,巴不得她做个一动也不动的洋娃娃,看得紧紧的,害她好无聊。
“他只把你当妹妹看,当然不会管你这么多。”
当妹妹看?“你不是吗?”
“我——”司徒鹰顿时住口。
“你怎样?”他拿自己当什么看?她好想知道。“你把我当什么看?”
司徒鹰的双眼对上她,一时答不出来。
“说啊,你拿我当什么看?”千桦两手顺势环住他双肩,哇!他的肩膀好宽!
凑近了点,她闻到他的气味。淡淡的、凉凉的,又有点暖暖的麝香味,好闻!和圣轩身上的不一样。
正当司徒鹰在心底百般为难、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咱们千桦小姑娘正沉醉在麝香的气息里。
“千桦,其实——你在做什么?”他终于注意到坐在他腿上的可人儿的动静。
她小巧的鼻子正往他颈处挪近,像在嗅些什么。其次是她的两只手,攀在他肩上像无尾熊攀在尤加利树上一样。
如果要再形容得贴切一点,就像是一只小猫将两只前脚攀在主人肩上,凑近头对主人磨蹭撒娇。
“嗯,你闻起来和圣轩不一样。”
司徒鹰闻言,眉头锁得死紧。“你也这样闻过他?”拳头喀喀作响,他这个警察看来得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夜盗了。
“没有。”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我只是拿来作比较而已。”近来她常常拿圣轩跟他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且,有个从没有过的想法在心中滋生。
司徒鹰的拳头松了下来。喷!少了条罪名可以让他动武,可惜!
“奇怪耶!”她煞有其事地开口。
“什么事奇怪?”
“为什么——”千桦往后挪移了些许距离好正眼看他。
“为什么我会想亲你呢?”她对自己想要做的事感到疑惑。
“亲我?”这还真是让他意外啊!“为什么会想亲我?”
她歪着头思考,最后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就是想亲你。”说完,她飞快在他颊边烙下一吻。很轻,但足以令他悸动不已。
“哗——”一阵哗然自他办公室外传进来,十分不合作地打断他悸动的好情绪。
该死!他这才注意到外头站了十八个熟悉的人和其他不常见的脸孔,甚至还包括被逮进来的犯人!
“组长,酷哦——”其中一个组员叫着。
该死!是谁说办公室要透明化的?他该死地痛恨这个透明化!
而坐在他腿上的千桦则是迳自咯咯地直笑。
“该死!”司徒鹰低咒,身边伴随着银铃似的笑声。
忽然间,严肃的北市刑大增添了些人气和……温馨。
“真惨啊!”杨法医为死者盖上自布,心里偷偷念着阿弥陀佛。
抬起睿智的双眼,一对男女映人眼帘。
“唷!是咱们司徒氏伉俪啊!”杨法医眯起眼看着司徒鹰和千桦走近他。
他们两个人虽然年龄差了有一些,可是也非常登对,在北市刑大可也是出了名的,而两人间的发展更是目前当红的第一手八卦消息。
“死者的死因是什么?”因为事态紧急,所以司徒鹰也元心理会这番椰榆,只想了解情况。
“整个头壳都碎裂了,可能是一击毙命。”杨法医摇摇头。
“恶!死得好惨。”后头传来千桦的声音。
“千桦!不是叫你不要乱掀白布吗?”
“又不是故意的,人家好奇嘛!”她再偷偷瞥了眼,恶!尸体的头现在就像糊掉、打翻的布丁,软趴趴的。“哇!我以后不敢吃布丁了!”
“千桦!”司徒鹰瞪着她。
“知道了啦!”
“小丫头不怕死人啊!”杨法医为她的表现喷喷称奇。“难得哦,这种敢看尸体的女孩子可是稀有动物。”
“杨法医——”他现在可没心情开玩笑。
“好、好。”这小子还是不苟言笑。“你就跟你老头一个样,说什么也不讨人喜欢。”
“无所谓。”纵使面前站的是父亲的老友,司徒鹰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嘿,司徒鹰!这个死人身上有东西耶!”千桦像挖到宝似的叫着。
司徒鹰赶紧走了过去。
“你看!”她张开戴着白手套的手,手掌上是一颗胶囊。
“呵呵!一个小侦探啊!”杨法医逗趣地说着。
“别说这种让她骄傲的话。”司徒鹰冷冷说道。再这样下去,以后每回办案他就苦了。
“司徒鹰!”千桦不满地低吼。
不理她的叫唤,司徒鹰拿过她手上的胶囊交给手下。“带回去化验。”
“是!”应声的警员立刻离去。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多久以前?”他问杨法医。
“五、六个小时以前吧!”
“也就是凌晨两点半左右。”司徒鹰看了看表说道。
“嗯。”
“有本事让一个这么壮的男人一击毙命,这人恐怕更壮了。”千桦这么推敲着。
“千桦,我说过不准打扰我办案,否则下一次你就别跟来。”司徒鹰睨了她一眼。
“好嘛!”唉,她本来是要告诉他那颗胶囊里头的粉末是氰酸钾的。
“组长!”一名手下前来报告。“饭店里所有服务生都说昨夜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人走出饭店。”
司徒鹰点点头。“再去问这层楼的房客有没有听到不寻常的声音。”
“是!”
“司徒鹰!”
司徒鹰狠狠瞪向声音来源处,只见千桦正和杨法医蹲在尸体旁边笑得一脸灿烂。
“又怎么了?”真不应该带她来的,他十分后悔自己出门前的决定。
“这个人的衣服是被人换上去的。”她笑嘻嘻地道。
“什么?”这倒有点奇怪了。
你看,哪有人穿衣服会连衣服都整齐的塞进裤子里,却将扣子扣错的?“她指着死者的衣角说着。
“那又如何?”司徒鹰反问。“他杀是必然的。”
“为什么要杀他呢?”千桦摸着下巴,也努力在想可能的原因。
“假设凶手是男人,除了意见不合大打出手外,就是凶手早已预谋要杀害死者。”司徒鹰推测道。
“或者是两个人都有谋杀对方的准备,只是凶手取得先机。”千桦突然插上一句。
“你说什么?”司徒鹰讶异的看着她。
“刚才那颗胶囊里头合的是氰酸钾。”
杨法医吃惊的看着她。“了不得呀!”
“你怎么知道的?”司徒鹰问。
“味道。”干桦指指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很灵的。”身为小偷,得练出一身好功夫,其中嗅出谁家有浓浓的钱味则是最基础的人门。
“可是氰酸钾是没有味道的。”司徒鹰提醒她。“氰酸钾只有溶在水里时才会散发出像杏仁的味道。”
“好吧,那就算是小偷的直觉好了,我觉得它是氰酸钾。”
“千桦——”司徒鹰的语气里有警告的意味。
“小偷的直觉?”杨法医好奇地看着他们。“什么小偷的直觉?”
“没什么。”司徒鹰答话之余不忘瞪视肇事者。
肇事者只是一脸的无辜,朝他笑了笑。
司徒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招来一名警员。“去柜台查一查是否有和死者同时进饭店的名单。”
“是!”
“为什么要查这个?”好奇宝宝千桦发问。
“先过滤死者身边的熟人,或许能查出一些线索。而且我认为这宗案件应是熟人所为。”
忽然间,千桦敛起轻松的表情。
“千桦?”司徒鹰望着她,她的表情颇为古怪。
“有枪声,还有血腥味。”她回道。
司徒鹰皱了眉。“你——”
“组长!”一名刑警跑进来。“有人被枪杀!”
该死!
一天之内连续检验两具尸体,而且还在同一个地方,唉!
他除了感叹治安每下愈况外又能怎样?
“一枪毙命,正中心脏,近距离射击。”杨法医提出观察结果。
“看样子这也是熟人。”否则怎么可能以近距离射击的方式——
“这两个人跟上次那两个人的死法一样。”千桦又冒出惊人之语。
“那两个人的死法?”
“还记得吗?上回我们在百货公司遭偷袭的时候,那两个人也是近距离一枪毙命。”
“这是两回事。”事隔多月,司徒鹰不认为这两者之间有何关联。
“我觉得是有关的。”
“小偷的直觉?”杨法医幽默地对上她的话,却换回司徒鹰不悦的一瞪。
“手法一样,手法一样就有可能。”千桦倒是满笃定的。
“嗯。”杨法医在一旁点头同意。
“不要打扰我办案好吗?千桦。”司徒鹰板着脸。
“我只是想帮你。”
“千桦——”
“好嘛!不说就不说。”千桦嘟着嘴,踱步到一边。
她回头看了横躺在地上的死人一眼,虽然司徒鹰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她总有个感觉,总觉得杀死这两个人的人和上回杀死狙击他们的人有关。
不管是小偷的直觉也好、女人的第六感也好,总之她是管定了。
心意一定,她抬眼看向正和杨法医交谈的司徒鹰。怎么越看他越觉得好看?一团迷雾又在心头升起。还不就是那一张脸吗?为什么会越看越好看?
“我一定是病了……”她哺哺自语。“对,一定是病了……”
忽然一只大手触上她额头。
“你说什么病了?”不知何时,司徒鹰已然站在她面前。
“你没有发烧的症状,是哪里病了?”
啊?这样他也听得到啊?千桦有些诧异。
“千桦?”
“我没事啦。”她拉下他的手,对上他狐疑的眼神。“我真的没事啦!”
“既然没事就好好跟着我。”司徒鹰被拉下的手直接握住她的手,硬是让她跟在自己身边。
“你不是叫我不要打扰你?”
“我的意思是要你安静,不是站到旁边去。”
“为什么?”
“因为你一离开我的视线就会闯祸。”
“你这什么意思!”可恶的家伙!“我哪有?”
“没有吗?”司徒鹰指着她方才站的位置。
千桦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哇!我不是故意的啦!”
只见刑事组的小陈背朝上的趴在地上,整个背部的衣服上尽是小巧的鞋印。
原来咱们千桦姑娘方才踩的地面是——
倒楣啊!小陈哀号着。他蹲在地上找证物又犯了什么罪?竟然被人家狠狠地踩在上面还走来走去!真倒楣啊他!
第七章
“你猜对了。”
“咦?”俏丽的容颜从小说中抬起。“你说什么?”
“是氰酸钾。”司徒鹰扬扬手上的化验报告。
“我就说嘛!你还不相信我。”哼,这下知道她的厉害了吧!
“你为什么知道?你真的用闻的就闻得出来?”
“是真的啊!”他到现在还不信。“对你们来说氰酸钾是无嗅无味,可对我来说它是很好分辨的东西,当然,对圣轩来讲也是一样,我会的全是他教的。”
司徒鹰挑眉,这下子他得对那家伙另眼相看了。
“要知道,他可是鼎鼎有名的夜盗啊!”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她骄傲的说。
司徒鹰点了下头。“说吧,对这件案子你还有什么高见?”
千桦睁大眼。“你在问我?”
“是在问你。”
“你不是要我不要打扰你办案吗?”
“你何时这么听话来着?”
“说得也是。”千桦脸不红气不喘地同意他的话。
面对这种情形,司徒鹰也只能一笑置之。不过,会询问她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想法。她的资质不错,如果能用在好的地方倒不错。
“我认为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很高,比方说这个头被打烂的死者和被枪打死的人都是听命于幕后真正的凶手不过在他们执行任务的期间,两个人发生口角或者是想黑吃黑所以起了争执,然后,在争吵的过程中两个人都想杀掉对方;一个是事先就准备好利用氰酸钾下毒毒死对方,另一个则临时起意在房间里找了凶器置对方于死地,然后这件事可能早就被第三个人料到,或者说约在饭店见面的应该有三个人,而刚好有一个人迟到——
“总之这第三个人来了以后看见这情况,也许是为了怕被警方查出幕后的集团所以杀人灭口,或者是他也想来个黑吃黑,所以杀了第二个,也就是用凶器打破死者头部的人,然后逃跑……以上就是我想到的情形。”她说完,喜孜孜地看着他。
“怎样?和你想的一不一样?”
司徒鹰不得不惊讶了,“你侦探片看多了吗?连黑吃黑这事都能想得到。”
千桦轻松平常地耸了耸肩。“这只不过是坏人之所以内哄的原因,在黑街看多了就不觉得有什么,难道你没想到?”呵呵,他也有没想到的事。
“不是没想到。”事实上,她推想的和他相去不远,所以才吓了一跳。“你才十八岁啊!”
“十九了!”她纠正道。“人家前天生日,已经十九岁了。”
真是的,老拿她当小孩子看。
“你前天生日?”
“嗯。”奇怪,他的脸干嘛又臭了?
“为什么不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这也值得他生气?唉!又开始发病了。
“你认为我不该知道?”这妮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在乎的是什么?
“圣轩也不知道啊!”
“什么意思?”她的生日连凌圣轩也不知道?
“你想想看,我是个孤儿,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的。这个生日是我自己定的,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好玩。”自从她六岁时自己定下生日日期,在那天却没有什么生日礼物、生日蛋糕或其他特别的事之后,生日对她而言就只是表示她又长大了一岁,从此她就不再对所的生日抱什么希望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从没过过生日?”
“有什么好奇怪的。”
司徒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虽然不怎么爱热闹,但至少他小的时候还曾过过生日,而她——
“真是傻孩子。”他有些感慨她为自己定下生日日期的举动。
“你干嘛骂我笨?”千桦瞪大眼,这人太可恶了!
“你是很笨。”笨到听不出他是为她心疼,可见她的确不聪明。
“司徒鹰!”
“把生日改成今天。”
“什么?”话题转得太快,千桦有些措手不及。
“从今以后,你的生日就是今天。”司徒鹰看了看日历。
“六月四号。”
“喂!有没有搞错啊!”六四天安门事件耶!“你拿六月四号当我的生日!?你有病啊!”
“千桦!”他不悦的低斥。
“六四是天安门事件的纪念日耶!”她委屈地叫道。“很恶心,是一大群人死掉的日子耶。”
看她揪成一团的俏脸,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觉得什么时候好呢?”
“六月二号啊!”她还是不改变自己定的生日。
“那么我只能帮你补过生日了。”
“啊?”
她马上被硬拉着踏出他办公室大门。
生日蛋糕?生日礼物?
千桦像在作梦一样的看着桌上一盘盘的菜和中间的大蛋糕、脚边的礼物,以及坐在身边的司徒鹰。
“生日快乐歌呢?”她问。“生日不是要唱歌的吗?”
“少得寸进尺了。”司徒鹰别过脸。为她做一顿饭、订生日蛋糕、买礼物就已经让他很挣扎了,还唱歌?打小除了音乐课不得不唱外,他从没唱过歌。
“嘿嘿。”千桦皮皮地笑了开。“知道你不会啦!”她只是逗着他玩的。
“生日快乐。”他笨拙地祝福道。
“我很快乐啊!”她说着又缠在他身上。“有你帮我过生日我很快乐。”
真的,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生日,也没有人会注意她的生日,司徒鹰是第一个,让她觉得好感动。“你做了好多好多让我觉得怪怪的事。”
“什么?”他不能理解她所谓怪怪的事。
“你让我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这种感觉很舒服,嘿,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你说呢?”
“我要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她要他一直这么对她。
“用我就一直对你这么好。”
“真的?”
“我骗过你吗?而且今天寿星最大。”
“万岁!”她高兴地环上他肩榜。“司徒鹰,你不坏嘛!”
真是不会说话。他有点无奈的摇摇头。
“喂,你说,如果我又想亲你了怎么办?”此时此刻,他的大腿是她结实的椅子。
司徒鹰皱了下眉。“好女孩是不会乱亲人的。”
“我只有亲过你耶!”
“一定要吗?”他问。
千桦点了头。
唉!他又得再一次忍受悸动的考验。幸好这一次是在自己的家中,要冲冷水也比较快又方便些。
右颊靠近她,他看起来像是赴战场的战斗,不,说是赴刑场的死囚比较贴切。
只是这一次他完全错误,没想到她樱唇停留的地方是他的唇瓣。
嗯,她早就想像圣轩对子元那样对司徒鹰了,只是从来没有机会,今儿个总算是逮到机会了。不过,唇贴着唇……没什么感觉嘛!和平常贴在脸上的感觉一样,软软暖暖的。
一会儿,她移开唇。“没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