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火玫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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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砍无人活。
“单大哥,你……人家是莉莎啦!”朱玉娟故作小女人娇态一嗔。
“沙儿,手下留点情,别让血溅上大师精心调理的美食。”他不理会的看向表情转冷的心上人。
东方沙沙看了一眼香喷喷的香鱼奶酥。“你害我的鸽子飞了。”
“等会我吩咐厨房再烤一百只让你当宵夜。”肚子都胀成小山坡了还念念不忘她的烤乳鸽。
“外加一个三色冰淇淋和抹茶蛋糕。”反正待会吐光了就有胃装。
“宝贝,你确定吃得下?”他忍俊不已的望著她圆凸凸的小腹。
“浪费食物是我的天性,你只端上来就好。”罗罗唆唆。
“你哦!当我是客房服务的男侍呀!”笑容满面的单无我轻戳她额头。
女的冷淡男加温,自在的圈在自己的空间旁若无人,看似不像一对恋人却又异常甜蜜,叫人无从怀疑他们不是一对恋人。
两人旁若无人的姿态惹得朱玉娟满心不甘,向来心高气傲的她哪容得别人忽视,无往不利的勾引伎俩头一回失败,让她艳丽的容貌出现毒蛇的阴狠。
“怎么养个低俗的情妇就不认人,你和我不熟没关系,自个的未婚妻总不能不认吧!你们还要恩爱过一辈子。”
东方沙沙不痛不痒的地瞟瞟她身侧的清丽女子,一抹冷笑浮上眼底,不过是普通姿色,东方婉婉的美才叫出尘无垢。
这次急著争辩的反倒是单无我。
他略显紧张的说:“她与我无关,我从来就没同意过这件联姻。”不然他也不会由旭日集团出走,自创单氏企业。
“不觉得可惜吗?!”摇摇欲坠的佳人像是受了极大打击,叫人好想雪上送霜倒一桶冰块。
没办法,她就是见不得人家快活,心里蛰伏的恶虫渴望人类的眼泪,伸出无形的触角狠狠一戳,吸取成长的养份。
“不。”
不?!李珞儿的血色由脸上退去,他的回答犹如一巴掌打向她,他真是无情,她的存在对他不具意义吗?
他的“不”字毁掉了她的骄傲,让她急速地自云层跌落成为一摊污泥。眼前一切激起她难得一见的反骨,不甘心认输地瞠大眼,表现出最迷人的一面走上前。
“你不承认没关系,单家长辈认定我是你未来的妻子却是事实,我非嫁你不可。”她争的是一份尊重。
没人可以拒绝李家公主的婚事,她丢不起遭退婚的脸。
“你……”他想说单家的老头不能代表他允婚,但……
东方沙沙往他唇上一覆。“你死了心吧!他已经娶了我。”在上辈子,他自己说了百来次。
“什么?!”
喊得最大声的不是李珞儿,而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朱玉娟。
“有教养的淑女不高声呼喊,你们来迟了一步。”她是为破坏而破坏,无关嫉妒。
“凭你也配进单家大门,老太爷和单伯父不可能接纳你这种低下阶层的婊子……”面上一热,朱玉娟当场软了脚直不起身。
“莉莎,你没事吧!”啊!是血,李珞儿惊恐的看向东方沙沙,“你……竟敢伤人。”
“皮肉之伤易愈,以口辱人更伤人,我是看在美食的份上偏了三寸。”她在颈动脉割了一下,笑意森冷。
“你太可怕了,根本是个恶鬼。”她居然以杀人为乐。
羽睫一掀,东方沙沙的紫瞳迸射出火漾妖魅。“鬼最爱吃人,你要不要当下一个?”
紫色眸光在瞬间闪过一道红焰,肩骨上的玫瑰像是著了火,由淡玫瑰色转成深红,然后燃烧成血红色,衬出玫瑰的绝艳。
或许是错觉,在她的四周环伺著无形热气,威胁灼伤三尺以内的生物,人们彷佛看见她站在烈火中央,左手斜拿著一朵盛开的玫瑰。
而玫瑰花瓣上滴落一滴人血,美得惊悚。
“老婆,你爱吓人的毛病怎么不改,临场感十足。”一脸深情的单无我在众人的目光下吻上那朵玫瑰。
魔魅的气味稍退,屏住呼吸的赌客讪然一哂,以为是一场幻术表演的暖了僵硬表情。
“为了向上帝证明我的爱,我要再一次向我的妻子求婚,各位就是我的证婚人。”单无我高举起手臂煽动人群。
一阵欢呼掩盖了“新娘子”的几句脏话。
“亲爱的,你愿意再嫁我一次吗?”他单膝一跪,引来更大的祝贺声浪。
“我不……”她的回答快不过他骤然套上的红钻戒指,显然早有预谋。
在狂烈的亲吻和震耳的鼓掌声中,最大的赢家是狡狯无比的单无我,两手紧圈著不情愿的佳人猛吻,意欲抽空她体内的氧气不再挣扎,他身上的淤青又多了几个。
在欢乐的气氛中,轻易被遗忘的李珞儿和朱玉娟头一回有同样的心情。
想杀了“幸福”的新娘子。
第八章
“姓单的,你给我过来,这玩意要怎么拔下,你上了强力胶吗?”
可恶、可恶,他竟敢算计她。
肥皂水呢?
还是橄榄油?
刺眼的红光像在嘲笑她的迟顿,没来得及阻止荒谬的闹剧发生,以她的身手不该任人摆弄,可是那一刹那她见鬼的心软,狠不下心扭断他的颈骨,造成一连串的后悔。
全怪他长达二十五分钟的热吻害她缺氧,差点窒息地失去和他对抗的气力,一时间才让他嚣张的得逞。
该死,为何拔不下来,里面有什么机关不成,不然转得动却取不出来,牢牢地停在原来的位置,顽劣的程度和某个讨人厌的家伙如出一辙。
固执、蛮横、黏人、不死心、纠缠不休、紧缠著不放、笑得可恶兮兮……
“老婆,你别再瞪我了,是你当众宣布我们的喜讯,我是宠妻俱乐部的会长,当然要唯妻命是从。”他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大好机会下手。
呃!是抢婚。
“少给我废话一箩筐,拿下来。”她伸出手来要他想办法。
满面促狭的单无我吻上她的手指。“很漂亮的戒指,象徵我们永恒不变的爱情。”
“去你的永恒,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她发火的箝制住他咽喉施压。
“我好幸福呀!老婆,你要陪我在床上打滚一整天。”他毫无惧意地抚上她的脸,笑容里只有满足。
他等这天,等了千百年,多希望和她重温往日旧梦。
“你不相信我下得了手?”想杀他的念头十分强烈,指尖的力道不由得地加剧。
他依然笑得深情,彷佛死在她手上是件快乐的事。“我爱你,沙儿。”
“我恨你,你真可恶,可恶到极点……”她松开手,双拳直往他胸前槌去。
是心软,与爱无关。她在心里辩驳,可是连自己都不相信。
“老……老婆,让我喘一下气,我没法……法子呼吸。”已呈铁青的脸色是他曾濒临死亡的证据。
他是赌徒,所以用生命赌她的爱,而他向来与幸运并肩同行。
她气得背对他,手上的动作自然停下,“死了最好,省了一口棺材。”直接毁尸大海,再谋夺他的财产。
“我怕你舍不得,夜夜孤枕难眠数著豆子。”他由后环向她的腰,胸口贴著她后背轻喃。
她嫌热的扭动身子企图甩开他。“少当我是抱枕,没你的日子是天堂。”
气死人了,他干么抱那么紧,游轮在大海上跑,她还能跳海吗?
根本走不了。
“可我记得你钟爱地狱风光,而满手血腥的人是上不了天堂,但我会陪著你。”他动情的吻吻她耳后。
他知道?!“你不要舔来舔去,我做了什么血腥事上不了天堂?”
她在试探他对她的过往了解多少。
“你杀了我好几回,我乐意公诸你的残酷暴行,第一次你差点让‘它'不举。”他阴险地抓住她的手往后一覆热源。
“你……你放开啦!”这人好卑鄙,居然……
单无我握住她小手上下抚弄。“你该向它说对不起,你伤了它的自尊心。”
“别开玩笑了,你的……那个想自杀呀!”好奇怪的感觉。
“唉!你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要不是它很坚强的‘站'起来,你的幸福就毁在那一脚了。”他一手放在她胸前轻揉。
“单、无、我,你到底在干什么?”她不会无知的看不出他的企图。
他轻咬她肩头,引起她一阵轻颤。“尽丈夫的义务。”
“我不是你老婆。”不可否认,他的爱抚让她很舒服,身子热了起来。
“老婆,你又不乖了,我这个妻奴哪里做得不如你意?”他挑逗地解开她腰间的束带。
“妻奴?!”她楞了一下没注意背后的珠链已然被他解下,丢弃于一旁。
“让妻子快乐是丈夫的责任,你尽管奴役我做你的奴隶,我不会有二言。”他轻柔的摩挲著雪白美背。
你当然不会有二言,倒楣的是作茧自缚的我,为了一时的乐趣陪葬自己,当著众人的面出一次大糗,她干什么还要牺牲。
事情的发生叫人措手不及,她根本尚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赶鸭子上架,平白多了个束缚的婚戒以及她不想要的老公,晕船叫她连心也晕了。
什么前世今世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自从他出现开始混乱她的正常判断,自诩聪慧过人的脑袋有了错误逻辑的组合,刚烈的性格居然无法在他身上发挥,一再地违反自己的原则。
很难去踢开飞蛾扑火的他,那壮烈的神色叫她心口沉郁,仿佛一根刺扎在肉里,顺著血液流向心脏,有一下没一下的扎著心窝。
爱他难,不爱他也难,两难之中孰重孰轻?
烦恼的东方沙沙左右矛盾,浑然不觉那一身让单无我饮了一晚醋的喷火衣裳被褪去,细嫩的浑圆正捧在他双手。
莫名的痛唤醒她的神智,他咬了她。
“姓单的,谁叫你假戏真作,你脱女人的衣服还真快。”手肘一拐,她趁隙滚到床的一头抱起枕头一遮。
扼腕呀!他差一点就得手。“禁欲太久了,所以有点急迫。”
“少来,我看你手脚纯熟得很,三两下就得寸进尺。”她冷笑地穿上他刚脱下的衬衫。
“你有一副美丽的胴体,多余的衣料只会磨损你的肌肤。”可惜了,少了一饱眼福的机会。
不过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风味,像迷路的精灵在人间使坏,用著一双紫色翅膀洒下金色磷粉,迷惑每一颗迷失的心。
一直没用心去注意她的美,黠光闪闪在眼底跃动,气质清冷却拥有火一般的烈性,肩上的玫瑰刺青鲜活了她的生命力,柔和了喷火性子。
她很美。
美在无形的魄力,刚柔并济地突显独特的魅力,收发自如的妖艳是她潜藏的娇色。
美得无法无天,美得狂妄任性,美得叫他无法自持,想要她的欲望在下腹蠢动,世间没有一个女人能撩拨他至此。
“别用你的眼光意淫我,这该死的戒指要如何取下?”她不习惯身上戴著首饰。
刚才固定红钻的戒勾扎了她一下。
他失笑地摊摊手。“我是在欣赏老婆的美丽身体,戴上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
欣赏是静态,淫是“动”词。
“单无我,你到底想要怎样,一只戒指就想套住我?”她永远不会是他的人。
“老婆,你该改改口,别老是连名带姓的叫我,我会很伤心的。”他的表情刚好反应出相反情况,非常开怀地笑著。
她受不了的扬扬手上的戒指。“够了吧你,你在公司也是这副要死不活的痞子相吗?”
“我是为了增进夫妻闺房乐趣才一娱老婆大人,凭你要债的本事会不清楚我在公司的形象吗?”他磨磨蹭蹭地挨到她身边。
他不冷血掠夺,但是始终与人保持一段距离,以合理的方式壮大单氏企业,洞悉市场抢先一步开发,垄断中下游的资源使其一枝独秀。
外界传言他是商界奇才,冷傲孤僻的怪胎,谈生意从不涉足风月场所,烟酒不沾,女色不近,活脱脱是戒律院的和尚,只差未落发修行。
其实只有他最明白,金钱并不是他所追求,三十年来的等待是她,再堕红尘是为爱。
爱她,他可以有多种面貌,随时因她而改变。
“那么请你恢复正常,正经八百、一板一眼地面对我。”至少好对付。
他轻轻一笑地拥住她。“老婆,别当我是敌人,我唯一会做的事就是爱你。”
“口蜜腹剑。”甜蜜话容易让人沉醉,东方沙沙眼一睇的偎向他怀中。
毕竟她才十九岁,历练没老奸巨猾的他多,一颗又一颗星星爱语往她砸来,未心动也先砸晕脑袋,被爱拐了心。
“不要怀疑我的真心,只要你开口,我会为你弄来全世界。”豪语不用钱,但是说得令人动心。
“例如单氏企业?”
“它是你的,我随你的意思。”他不在乎万贯家财,只要她。
东方沙沙不屑的想,我要它何用,搞垮它比较快乐。“戒指真的拿不下来?”
“你……”她太狡诈了。“听说这是魔法戒,只要彼此相爱的有情人一套就能天长地久,一生一世不分离。”
“真的假的,我又不爱你。”无稽之谈,她会相信才怪。
“老婆,你还要口是心非多久,问你的心最清楚。”他将手覆在她心窝上。
她沉默了。
“我不想逼你一下子爱我太多,一天一点点就好,我有耐心等你的心长大,因为我爱你。”其实,他也是贪心的。
爱,能有多深?“你很讨厌,逼得我无路可退。”
“老婆,我用一世来爱你,你并不吃亏呀!”他笑吻她的发丝。
“谁说不吃亏,我才十九岁,而你三十岁了,等我二十九岁时你已是四十岁的老头。”带不出去见人。
单无我宠溺地微笑。“我会好好保养这张脸,五十年不变。”
“你妖怪呀!”她冷睨著他,忽地贴近他的眼。“或许我们该实验一下。”
“实验什么?”没头没脑的谁懂她的意思。
“婚姻。”
倏地,他两眼发光。“当真?”
“试试无妨,反正可以退货。”不合则离。
“休想。”他一翻身压住了她。
永远,很短。她在心里念著。
这一夜,他们试验婚姻。
夫与妻。
结合。
“不好了、不好了,公司的电脑被骇客侵入了,所有资料都……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又是冒失的葛千秋,明明什么都看见了还背过身大喊无辜。他心里苦笑著时运不济,老是挑错时机上门抓奸……呃!说错了,是上门报忧,“奸”还轮不到他来抓。
总有一天他会死于莽撞,不懂看时机的胡闯乱逛,拿别人的舱房当菜市场任意走动,要人不发火才有鬼,他的头皮全痒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要会卜卦就好了,驱吉避凶,永保安康。
去!好像在帮铁路局打广告似,火都快烧到眉毛还管他安不安康,有没有命在才是最重要,误闯人家的温柔乡是天理不容,千刀万剐不足以形容。
“很奇怪,为什么我房门的备用磁卡特别多,人人都有好几副?”略显慵懒的女音沉了一些。
“我也很怀疑,记得他已‘缴械'了,怎么我眼睛花了,瞧见他手上尚有一张似曾相识的磁卡?”
要死了,他干么把证据拿在手中没收,分明向人昭告“我有罪”。
“这回又是谁不儿了,穷嚷嚷的家伙真是你单氏企业的总经理?”公司没倒算是奇迹。
单无我低哑的闷笑回道:“我靠他的美色拉拢达官贵妇,成果斐然。”
什么嘛!当他是交际男呀!戎马将军岂是阵前卒,一眨眼到十里洋场外,令人欷吁不已。
“喔!具有花瓶作用呀!难怪他职位节节高升,原来是靠下半身升官。”她的嘲讽让人脸发黑。
“上天有好生之德,物要尽其所用,即使是垃圾也能做资源回收。”填海、铺路、盖房子。
花瓶?垃圾?他们真毒呀!
三条黑线浮在葛千秋颦起的眉间,一脸苦瓜地任人奚落,自首总可减刑吧!没必要你一句我一句的挖苦,无名英雄的功劳老是遭人忽略。
“你们穿好衣服了没?我可以转身了吧!”别害他长针眼。
“你对著舱壁讲话好了,我不想再吐了。”这叫面壁思过。
葛千秋不服污蔑的喳喳呼呼。“喂喂喂!小姐,你做人身攻击。”
“你?”东方沙沙冷笑的拉高被子一裹,“不屑。”
“哇,你的口气太轻蔑人,我家世清白,五官端正,不作奸犯科,每年按时缴税……”
“档案七之三,外号:七面锁魂使者,六合会首席杀手,十七岁出道,十九岁被杀手组织吸收,三年前挨了三刀六孔才顺利退出,杀人数一百零七名,多为高官、富商。”
“你……”葛千秋惊讶的说不出话。
“够详尽了吗?要不要列张你历年来的风流图表,比较一下优劣指数?”金玉其外,一肚子烂帐。
葛千秋的表情阴郁得难看。“我能请问你资料从何而来?”
“神仙托梦,如何?”网路游盗无所不能,再严密的关卡她都闯得进去。
从他敏锐的闪过她的攻击时,种下的怀疑因子促使她追根究底,贩售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是她赚钱的方法,不追个清清楚楚怎能罢休。
黑手党,三K帮,日本清流组……一直到越南帮,她无一放过地侵入重重关卡,最后选定六合总会的陈年档案库。
果然让她翻到不少有趣的“史料”,他辉煌的成果不下于烈火玫瑰。
只要是人就一定有迹有循,她向来服膺这个可靠的道理,没人能轻易逃得过她的狩猎,在掠夺这一行她是佼佼者,从无失手过,只在于时间长短。
“说个能令人信服的藉口,你以为我会相信鬼话?”过往摊在阳光下让他由心底感到不舒服。
“看你手握成拳是想逼供是吧!你该问问我身边的男人信不信神鬼之说。”人家可是走过生生世世。
被点名的单无我不能不说她很可怕,居然查知好友的过去。“她不好惹,我身上的伤全是她的杰作。”
“你嫌不满意吗?要不要试试体无完肤?”她不会因两人有肌肤之亲而手下留情。
她还是要毁掉这艘迎风号。
单无我乾笑的先行降幡。“老婆最大,我甘拜下风。”
“嗯哼!”算他识相。
全身酸痛的东方沙沙背靠著床头柜,“试验”的感觉不算太坏,她并未刻意保留处子之身,对性亦没有强烈的道德感,一切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