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缠绵-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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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这……实在太伤人了。
电梯门一开,江堂挪动高大的身躯闪出门外,他碰也不敢轻碰向海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动了他一根寒毛,这娘娘腔的怪家伙搞不好会藉题发挥,要他为他的后半辈子负责!
向海茹气闷地步出电梯,她边走边打量自己的身材,经常被同侪讥笑为荷包蛋的小胸脯,一双修长却状似鹭鸶的细竹竿腿,扁平无肉的臀……罢了、罢了!难怪江堂一直认为她是男生,谁教她长成这副营养不良的德行。
从来不曾为自己身材不佳而烦恼的她,这下子可真是伤透了心。
第6章(1)
任其芳傻眼地瞧着向海茹将纪韦赶出门外并上了锁。而可怜的江堂打从一开始就被拒于门外,连门槛也没跨进就得和任其芳说拜拜了。
“你和江堂怎么回事?”明眼人一看马上明白向海茹的怒气全是冲着江堂而来。
“那只秃头鹅简直要把我气炸啦!”向海茹简单地将事情叙述一番。她的火爆脾气一向如此,事不关己则已,一关己就全没了准则。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类的论调全抛在脑后,先骂一顿痛快再说。
“欸,从头到尾全是你一个人耍得江堂团团转,你还好意思发飙!?”任其芳有点同情被蒙在鼓里的江堂。
“我哪有耍他?是他自己瞎了眼,男女不分。”
“你敢说一开始你不是玩得不亦乐乎?引发你怒火的只是江堂最后”看扁“了你的身材,没有发现你是女儿身罢了。”任其芳的话可真是一针见血。
向海茹挫败地跌坐在沙发上,“上帝真是不公平!”
“别埋怨了,你怎么不去探讨一下为什么你这么在乎江堂的看法?”旁观者清,一向不在乎别人眼光的向海茹竟会为此大动肝火,可见……任其芳眯着眼暧昧地瞅着向海茹。
“你的意思是我对江堂有意思?老天!你该不是谈恋爱谈昏头了吧!”一抹诧异浮上向海茹清丽的脸庞,她挥挥手,随即对任其芳的假设嗤之以鼻。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懒得和你抬杠。还有,谁告诉你我在谈恋爱的?”突然造访的向海茹打断了她和纪韦的热情缠绵,而她也是在前一刻才确知纪韦对她的情意,难不成向海茹生了一双透视眼?
“何必别人来告诉我,我随便瞄上一眼就一清二楚了。你啊,对感情永远都少根筋。”向海茹不忘先吹嘘一番。
“你喜欢纪韦吗?”
“喂!你能不能问得含蓄点?”任其芳羞红了脸。
“怕羞啦?那表示你对纪韦很有感觉啰!”向海茹调侃她。
“欸,你们发展到哪个阶段了?”她直截了当地问。
“什么阶段?”
“别装了,我故意晚点回国为的就是不想破坏你们的好事,你该感谢我的用心良苦才是。”
“为什么会破坏好事?你想到哪儿去了?”任其芳娇嗔道。
“不会吧!纪韦怎么可能……”
“欸,够了。”愈说愈不像话了,任其芳赶紧打断向海茹的胡乱猜测。
“说说你这次去日本有什么斩获?”
“你不提我倒忘了,今年流行的彩妆走势……”
任其芳边削苹果边听着向海茹侃侃而谈她钟爱的美容造型,但闪进脑海里的却是纪韦那张有个性的俊脸,或霸气、或温柔、或执拗、或深情……这一切一切甜蜜地填满她的心房,令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纪韦才刚跨进公司大门,原本愁容满面的一干人全冲向他面前摇尾示好,兴奋的神情比见到心仪的偶像巨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纪韦微微抬手一挥,代替了所有的问候、回应后,直接来到他自己的办公室里。
打从纪韦的车一进地下停车场,早接获线报的周台生便直接来到纪韦的办公室恭候大驾,这当儿他早已开妥冷气,备妥香烟、美酒,只希望他的财神爷能大发慈悲,赏他一口饭吃。
“咦?周董,你怎会在这里?”对周台生如此大献殷勤,纡尊降贵地当起茶水服务生的用意,纪韦了然于胸却明知故问。
“唉!你就别再捉弄我了。”周台生一脸的苦瓜相,尽管他心中对纪韦使坏的个性恨得牙痒痒的,但敢怒不敢言的他也只有任纪韦为所欲为了。
“我哪敢!?我可是领你的薪资过日子的。”
是啊!但我却是靠你的脸色过日子的。周台生在心中回道。
“找我找得那么急,是不是摆不平苏妮那个刁蛮女人?”纪韦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这三天来他待在任其芳身边,禁烟禁得都快抓狂了。
“苏妮的事不是一向都由你在打理的吗?怎么无缘无故把她交给江堂了呢?”周台生问得小心翼翼。
“这有什么好计较的?江堂和我不一样都是星象里的一员吗?又没叫她改投其他公司门下,她在别扭些什么?”
“她大小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周台生好无奈,面对纪韦和苏妮这两大财神爷,他偏袒任何一方都不恰当。
“那我的脾气呢?你摸清楚了吗?”纪韦威胁道。
“你这摆明是在为难我嘛!”懊恼写在周台生的脸上,冷汗则爬上了他的额际。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做出的决定何时更改过?”纪韦摆明了没得商量。
“就念在我们相识多年,我一向也待你不薄的份上,你这回能不能让个步?”
周台生开始要人情。
“让步?你何不叫苏妮死心?”这烫手的山芋纪韦肯定是不会回收的,况且他也不想教苏妮食髓知味。人的欲念像无底的汪洋,永远也别想填满它。
“她的脾气一向都是那么拗,更河况人人皆知她钟情于你,你这样的确教她下不了台。好男不跟女斗,你就别跟她斤斤计较了。否则她不上节目、不上台,吃亏的不只是她一个人,更包括星象里的每一位成员。你总不希望看到因为她一人,使得公司旗下的模特儿全被拒于伸展台或萤幕上吧?”周台生不得不动之以情。他频频拭汗,这已是最后的孤注一掷,如果纪韦再不妥协,他只有及早拟定关门大吉后的生涯了。
纪韦将手中残余的烟屁股按向桌子上的烟灰缸,沉思了半晌,再燃起第二支烟,“叫苏妮自个儿来跟我说吧!”
“这……妥当吗?”看纪韦的表情并不像是要妥协的模样,周台生真怕这王见王,一个谈不拢可就……
“放心吧!如果我气走了一个苏妮,顶多再还你一个比苏妮更具巨星架势的人。”纪韦适时亮出任其芳这张牌。
“你是说真的还是寻我开心?”向来都是周台生硬塞新人给纪韦培训、创造明日巨星的任务,高傲的纪韦还是破天荒第一次自动把工作揽上身。周台生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眼中却不免闪动着欣喜若狂的光彩。
相对于周台生眼中的兴奋,显现在纪韦双眸里的却是一抹难以抹去的忧愁。
如果可以,纪韦真的不愿违背本意将任其芳带进这个复杂的圈子,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再也无法放任任其芳在他的视线范围外闯荡。
他当然明白这样过度的保护对任其芳并不好,但是有谁明白他内心的自责与无奈?就算是一份迟来的补偿吧!他为自己找了个藉口。
“你何时变得这么啰嗦了?”纪韦将长腿搁上桌子,头靠在沙发椅背上闭目养神。用意明显地暗示周台生谈话到此为止。
周台生摸着鼻子退到办公室门口,临出门之际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能告诉我那个让你慧眼独具的幸运儿是谁吗?”据他的资料,公司目前除了苏妮外,几个稍具气候的模特儿纪韦全不看在眼里,难道会有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黑马?
纪韦沉默了半晌,“任其芳。”他淡然地道。
任其芳?那不是前阵子被纪韦私自刷掉的那个亮眼女孩吗?周台生压根儿也没料到会是他公司之外的人员,他有些愕然。
“她不是……你的仇人吗?”
“如果你不中意她,那就当我没提过。”纪韦把心烦的情绪全表达在他的语气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台生赶紧陪上笑脸,额头上的汗珠才刚滚向眉际,新生的汗珠又爬上额际。
“我马上叫苏妮来找你。”他生怕纪韦又改变主意。
“明天吧!”纪韦喊住已转出门外的周台生。
嗄!?周台生张口屏息,他心惊地以为纪韦临时变卦,慌得杵在纪韦办公室门口不知该去该留。
纪韦睨了汗流浃背的周台生一眼,若不是早知道自己长相俊逸,他八成会以为自己不但其貌不扬,甚至满脸横肉、狰狞可怖,否则周台生怎么会每次见到他就好比耗子见着了恶猫般地紧张兮兮,一副唯恐被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明天吧!我现在得回家一趟。”纪韦突生慈悲地软了语气向周台生解释。
“你……”他不是刚进公司大门吗?如此行色匆匆又是为了什么?周台生一脸的狐疑。
纪韦也不想向周台生解释太多。他的心直挂念着任其芳。向海茹这小妮子左看右看就是一副粗心大意的模样,她能照顾好大病初愈的其芳吗?
看来似乎是不太可能。反正把任其芳交代给任何一个人照顾他都不会安心的,他向来只信任自己。
抓起桌子上的钥匙,他大步越过周台生的身边,淡淡地留下一句:“明天见。”
然而天不从人愿!心系佳人的纪韦在停车场时,却被一脸哀怨的苏妮逮个正着。
苏妮在纪韦开启车门之前拿走了他的车钥匙。
“你来了却没打算见我?”她红着眼眶,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把车钥匙还我,有话明天再说。”纪韦伸手至她面前,敷衍的心态完全表露在他的言行举止中。
“你不要我了?”她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般哭倒在纪韦的胸怀,泪珠儿扑簌簌地直落在纪韦的前襟上。
“苏妮!放开我。”这情景若教报章杂志的记者们瞧见那还得了,纪韦急着拉开怀中的人儿,哪知苏妮却像块橡皮糖似的愈黏愈紧。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不在乎你有女朋友,如果你想娶她我也可以不计较名分,只求你别不理我,别抛开……”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对你从来就没有不良的意图,更对你没有任何感情。放开我!一切到此为止,否则你只是自取其辱罢了。”纪韦扳开她的手说道。
奈何苏妮却黏得死紧。
“不!我爱你,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唯一。我想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否则你不会给我一夜缠绵,留下无尽的缱绻。”她不怕死的又提起纪韦最忌讳的话题。在纪韦私下将她转让给江堂的情况下,她只有如此孤注一掷,期待纪韦能念在他们曾有过一夜情的情分上,再给她一个赢回他的机会。
“你放手!”纪韦恼得大手一甩,把苏妮整个身躯推离他的胸怀,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更不担心她是否会因此而跌伤。
“我已经不只一次的警告过你,别再提起那件无意义的往事,更别说什么我是你的唯一!如果你的记性不差的话,应该记得在那一夜之前你早就不是处女。”纪韦忿忿地指控。
“不是的!那是我以前骑脚踏车不小心……”犹做困兽之斗的苏妮扯着谎,其实早在她十六岁时就把她的第一次献给当时热恋中的男友了。
“别说了!我并不想追究什么,就算是吧,你也不能否认这两年来在你身旁周旋的男人已不计其数。”纪韦点到为止。
“你冤枉我。”苏妮脸色一片灰白。
纪韦冷哼一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有多大的能耐相信你很清楚,再争论下去,难看的是你自己。”说完他俯身向跌坐在地上的苏妮要回车钥匙。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苏妮顺势将手臂兜向纪韦的颈项,往下一拉,毫无防备的纪韦整个身躯压向坐倒在地的苏妮身上……
下一秒,错愕的纪韦便瞧见车道的另一侧有个杂志记者正冲了过来。
他回过头瞧着身下的苏妮,只见她的眸光得意万分,唇角上扬的弧线愈咧愈大,扯得纪韦的头皮阵阵发麻。
该死的!这女人竟然设计他!?这根本是预设的陷阱。
这次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无可奈何的看着那名记者举起他挂在胸前的相机……而他竟然摆脱不了苏妮的蛮力箝制!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轿车突地驶进停车场,好巧不巧地停在纪韦和苏妮身边,歪打正着地阻隔了摄影机的镜头。
开车速度永远追不上纪韦的江堂此时才刚抵达公司,他愣头愣脑地摇下车窗。
“你们……谈妥了吗?”
原本即将成功的计谋竟毁于一瞬间,苏妮面对眸光冷冽如冰的纪韦,早吓得脸色发青、魂飞魄散。她真怕脾气暴躁的纪韦会一时失控将她的头颅给捏碎。她赶紧松开勾住纪韦颈项的双手,急忙地攀住眼前唯一能救她脱离这头暴怒狮子的江堂。
“江堂,我的头好晕,你送我去一趟医院吧!”她用哀求的眼神直瞅着尚弄不清楚状况的江堂。
纪韦一跃而起,他双臂交抱于胸前,眯着一双鹰眼直瞪着惺惺作态的苏妮。
“江堂——”纪韦不怒而威的气势教苏妮直打起寒颤,如今她只能巴望江堂救她一条小命。
“江堂,你到底听见了没?”她又急唤了一次。
反应迟钝的江堂直到此刻才瞧出点眉目。他抿抿唇,朝驾驶座旁的前座努努嘴。
“上车吧!”
一旁的纪韦并没有阻止苏妮钻进江堂的轿车内避难。
反正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山不转路转,苏妮若还想待在星象,自投罗网只是早晚的事。
目送江堂的车缓缓离去,纪韦斩钉截铁地下了决定:日后他绝对得离苏妮这女人远远的,否则不知她又要如何假藉机会兴风作浪。尤其在他和任其芳才刚刚由朋友变成恋人之际,他更得小心谨慎才行。
第6章(2)
前来应门的向海茹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外一脸关切之情的纪韦。
不会吧!?敢情她不在的这几天,纪韦和其芳的关系已发展到如胶似漆、片刻不离的亲密地步?
“其芳呢?”纪韦大步跨了进门,左顾右盼地问道。
见纪韦这副紧张的模样,向海茹忍不住调侃他:“你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其芳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还怕她迷路不成?”
纪韦脸色一变,随即冲向向海茹面前,朝着她的鼻尖咆哮。
“你让她独自一个人外出?”
纪韦几近凶恶地瞪了向海茹一眼。
“你最好保证她平安无事。”他烦躁地搔乱一头短发,心知他不该怪罪不知事情来龙去脉的向海茹,但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忐忑的心。
他就是不放心任其芳独自一人,他无法保证她会不会又一时想不开,故意跑上街去撞汽车、跳楼或跳水?
他甩甩头,挥去这些血淋淋又教人心惊胆战的猜测。然而,他的心依旧悬上喉头。他明白自己是对她保护过度,但就算把任其芳拴在他的裤腰上,他还是不免要担心她会不会一不小心跌倒。
他对她呵护备至的爱恋心态,已经严重到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地步。他明白过于浓烈的爱情往往是一种甜蜜的负担,但他已是如此,又能如何?
“她也不过到巷口买些饮料,会出什么事情?神经病!”向海茹翻了翻白眼道。她真的怀疑其芳是如何和这个歇斯底里的男人相处的?而且还谈起恋爱来!
“她是病人,你不该让她一个人到处乱跑。下楼买个饮料,难道你就不会代劳啊?”纪韦睨了眼前这粗线条的向海茹一眼。
“喂喂喂!客气点,你女朋友是人,难道我不是人啊?”粗线条是向海茹给人的错觉,真实的她,内心可是细腻得很。面对纪韦毫不修饰的抱怨眸光,她随便瞄上一眼便心知肚明。
“她的情况特殊。”向海茹随口的一句女朋友,教纪韦打心底窜起丝丝的甜蜜,语气也跟着软化不少。
“情况特殊的定义是什么?发烧、感冒?你未免小题大作了吧!何况其芳说了,她的感冒早已痊愈,你再把她限制在这小小的斗室里,小心她又闷出病来。”先前任其芳向她描述纪韦把她关在家里的霸道行为时,她还半信半疑,只认为是其芳夸大其辞,想不到……唉!其芳的形容还算是客气了点,纪韦的表现何止霸道,简直专制得不通人情。
“感冒、发烧?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纪韦的语气闷闷的。
“难不成还有别的?”向海茹顿了顿,“顶多再加个胃痛的老毛病。”她补充道。
“你真相信她的说辞?”纪韦开始考虑他是不是该向其芳的好友吐露真相,相信向海茹最少能帮他看紧任其芳。
“为什么不?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内情?”纪韦眼中隐含的沉痛教向海茹也跟着悬上一颗心。
纪韦心中的愁绪全写在他深锁的俊眉上,他的喉咙干涩,要他亲口说出任其芳被人强暴的痛心事实,无疑像在他的心口狠狠地划上千刀。
“你……没事吧?”向海茹蹙眉,莫名地也跟着焦躁了起来。
“我没事,出事的是其芳。”纪韦深吸了一口气,才痛苦地继续说:“事情是在你来电的前一天,她被人强暴了。”
向海茹睁大了双眸,小手紧紧捂住险些惊叫出声的嘴巴,她激动的猛摇头,久久才平复内心的激动与惊愕。
“这……我才不信。”她完全瞧不出其芳有何异状。
“我没理由拿其芳的清白来开玩笑。”
“可是……她一个字也没提过。”
“这种事本来就难以启齿,她一定只告诉你感冒,事实上她为了这件事割腕自杀,要不是你及时的一通电话,恐怕……”他紧握双拳,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割腕自杀!?“可是我问过她手腕处的伤口,她说是被碎玻璃割伤的。”潜意识里向海茹并不想承认纪韦所说的一切。
“如果是你,你会不会为自己的软弱找藉口?”纪韦反问她。
向海茹气馁地垂下双肩,一向不发达的泪腺突地决了堤。
一室的哀凄,满怀惆怅的两人浑然不觉哼着小曲儿的任其芳已采购归来。
一见到纪韦也在屋内,任其芳立即将满满一大袋的冷饮、零食藏在身后。这几天纪韦老拿她的感冒病情大作文章,冰冷的东西她绝对禁口,而蜜饯之类的乾果又被讥为垃圾食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