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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冒牌大庸医-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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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
  在在里头,转了一圈,看了几眼,然后让黄妹子,把几个上档次的紫砂壶给撤了,换上,茶舍堆在库房里,八百年都用不到的大陶器。随后,还有一些个摆设什么的,能撤就撤,能换就换。
  最后,还有一个漂亮的黑陶大罐子,看上去很旧了。
  我问黄妹子说:“这东西,贵吗?”
  黄妹子看了又看说:“不贵……你等下,我问问刘叔。”
  妹子拿了对讲,一问。然后得知,这罐子是他们茶舍进茶叶,厂家随便给送的一个黑罐子。
  我说好。
  然后,伸手在轻薄的罐口一使劲,喀嚓。
  让我给掰掉了一个碴。
  黄妹子惊呆了。
  “这……”
  我这时把罐子又摆了摆,然后说:“这样,看起来,不就有故事了吗?”
  黄妹子不解。
  我则解释说:“我们人类,欣赏器物,大抵有这么几个层次。首先是新,这样一件东西,它要很新,我们才喜欢。众人皆有的心理嘛,喜新厌旧。第二是贵,这个东西,多少多少钱,值多少,多少银子,总之,越贵的越好。而到了第三阶段,就是精稀唯美了。这个东西,做工一定要精,用的材料一定要稀少,并且,还不能是大批量生产的,恨不能全天下就这一件才好,并且,看上去,还要漂亮。”
  “但是呢,在道家中讲,最后一层,精稀唯美,也不是最高境界。最高境界应该是一个字,旧!”
  “这样一件器物,经历了很多岁月,它的身上,应该是有故事的,可是这个故事,怎么体现,就通过一个旧字来体现。放到生活中,也都是一样。无论这件东西,值不值钱,用久了,用旧了,要是一下子没了,心里都会很难受。”
  “旧物难舍,旧物都是有故事,这才是中国人的心理,才是中国人所欣赏的东西。”
  “所以,满世界,再没有第二个国家,像中国这样喜欢古董了。”
  “是以,当一个屋子的布置,应用了一些古旧残破的器物后,其本身,就会形成一个吸引人的气场。当然了,你要吸引的人,一定得是有钱的,雅人!“
  黄妹子了,末了她说:“那我们直接弄一屋子古董不就行了,你如果要,我马上找人安排!“
  我摆了下手说:“古董不合这里的气场,茶是什么?茶是清和之物,是要带我们归真的一个东西,古董价高,过于精美,也不符合茶道的要求。”
  “所以,这里一定要是与茶相关的寻常物事,并且,还要是旧物,便宜货,这样,才能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黄妹子又想了想,接着问:“就凭这,就能吸引那个有钱人?“
  我淡然说:“是可以吸引,但我说的是,像蒋国雄这样的有钱人。换了一个,可能就不管用了。“
  黄妹子:“为什么?”
  我说:“现代人,生活节奏很快的,大多数人都在忙工作,忙生意。你家这个茶舍,我想也不是天天爆满吧,并且我看了,好像这么一天,也没个人来喝茶。”
  “这蒋国雄,能把时间全浪费在这上面,足以证明,他一来有钱,二来有时间,三来……”
  我笑了下说:“他没目标!”
  “正因如此,我就要在这里间屋子里,借了这些个摆设,跟他讲讲什么是真的茶道,完了,再帮他找找,他真正要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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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二章一碗茶汤,勾出他的话

  黄妹子跟我盘了腿儿对坐,听我白话一通后,她看了看左右说:“你觉得。那个什么蒋先生,他喜欢喝什么茶?”
  我歪头想了下:“什么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了,你这有WIFI吗?”
  黄妹子一怔:“有啊,你要干嘛?”
  我咧嘴一笑:“上网找本茶经看看。”
  黄妹子一瞪眼:“我去你大爷!你个范剑仁,差点让你骗了,我以为你多厉害,多牛X,敢情……”
  我瞪了她一眼说:“别扯,别扯。有点规矩没有。我是茶道大师,你是那个什么小茶僮,来来……快点,WIFI密码是多少?”
  黄妹子瞪着我,拿对讲跟刘叔问过WIFI密码后,我拿手机上了网,然后,开始找陆羽写的那本茶经了。
  要装高逼格,一定得有料才行。
  茶经中记载的泡茶方法,用料什么的,老罗曾经跟我白话过一次。但只是,白话。真正去按茶经中记载路子玩茶,还一次没有过。
  眼么前,我是让刘叔帮我把东西预备齐了。
  可这精华。也就是说词什么的,咱还得临时抱佛脚,赶紧抓时间充充电。
  我一个人看茶经,黄妹子着没事儿干,也弄了一壶茶。一边给我泡,一边给我讲茶道。
  就这么,喝着小茶水。看着茶经,不知不觉时间就嗖嗖过去了。
  等到下午三时四十二分的时候,刘叔搁对讲说了一句。蒋先生来了。
  我和黄妹子赶紧收拾。收拾利索了,我往茶案子后边,盘腿一坐,又看了眼黄妹子衣服,我一皱眉说:“呔,那茶僮,休得坦胸露那啥,快把扣儿给我系上!”
  黄妹子瞪我一眼:“你才坦,你才那啥呢,我这不热嘛,你不又让开空调,我凉快,凉快还不行吗,哼!”
  我正色说:“你瞅你,搁兰州刚遇见你那会儿,多淑女,多文静,多有气质呀。怎么……到了香港,你就现原形了呢。你……我发现,你怎么跟我那两大护法越来越像了,整个一女汉子,对就女汉子!”
  黄妹子哼了一声,一甩头发,大咧咧一盘腿说:“就汉子,咋地吧!”
  我无语……
  心说,这都是给惯的呀。这都钱多养出来的毛病,回头,我得想个法儿,给她钱没收了,让她尝尝苦日子,哼!
  心中淡笑之余,外边门儿吱嘎一声开了。
  然后屏风那头响起了刘叔动静。
  “蒋先生,这次我们特别请了一位在茶道方面非常有造诣的范师父来给你煮茶。”
  “噢,范师父,嗯,行!那个,他在里面吗?”
  我一听这声音,很沧桑的中年大叔嗓儿。
  这动静听上去,是不错,但人……
  正琢磨呢,刘叔说了:“就在里面,蒋先生您过去就行了。“
  说话功夫,屏风后头人影一晃,唰!一汉子,就坦露在我面前了。
  我抬头,微笑,打眼一瞅,我……我心说,这是蒋先生吗?这人,长的也太有特点了。
  咱们形容人,一般来讲,都说这人丑,俊,或有气质什么的。但很少,形容人长的‘奇怪’。
  当然了,不是没有,有长的奇怪的,并且那样的人,往往还能成就大事。
  蒋先生走的应该是奇怪路线了。
  他年纪不小,大概能有五十来岁了。额头很大,很大!仿佛一个瓢扣在了脑门子上。此外,他秃头,头发不多了,但却又梳理的非常利索,就是转圈的一个环儿。
  我对这个发型,是很有成见的。你说,要么干脆剃秃了,要么干脆弄个假发什么的,这,一道环儿……
  我不理解。
  对了,还有这秃头能治吗?
  我搁道家的说法儿,就是很难办,如果是病理性的,秃的同时,然后有大块的病态反应啊,等等,这反而好治。只要对症,辨一下,然后服药,调理,这就差不多。
  怕的是那种非病理性的,自然地脱落,那个,真心不太好治。
  蒋先生是大秃头,下巴短,奇短的下巴,两眉,跟两个点儿似的,一左一右。鼻梁高且挺,眼眶深陷,嘴唇丰厚,两眼之中,饱含了一缕挥之不去的淡淡愁绪。此外就是,两个耳朵极大,并且紧紧贴在脑袋上,丝毫不露,只有行动的时候,能看清楚,这耳朵,确实是大,跟那个指环王里头的精灵耳朵,就差一个小尖儿了。
  这是长相。身材,也不高,好像还不到一米六的样子。
  总之,这蒋先生,就是这样一副模样儿。
  面相奇特之人,都不一般,尤其是有钱人。他们的钱,跟我们正常人来的不一样。很多是暴富,再就是走一些惊奇,非常规发财路线,一下子就富起来了。
  并且,这种人,还不能整容呢。整的漂亮了,五官气场败了,他就没那财命,搞不好,还会突发恶疾什么的,一下子挂了。
  此时,我看清蒋先生容貌,我终于明白,他们兄弟俩为啥低调了。
  不太好意思,出门儿……
  这是真的。
  行了,咱长的也不怎么样儿,一张大镇宅脸,就甭说别人了。
  我见人进来,忙低头垂眼,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干坐。
  没错儿,这才叫逼格。
  人一进来,我站起来主动跟人打招呼,那就称不上逼格了。
  此外,黄妹子也同我一样,也是闭眼静坐。
  果然,我闭眼同时,暗暗感觉,这蒋先生有点发愣了。
  此时,我悄没声儿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
  微光中,可见蒋先生这么大个人物,这么有钱的主儿,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立在了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淡然,轻轻一挥手,示意黄妹子说:“小钰,请客人入座。”
  黄妹子强忍了一身大小姐娇蛮霸横的野脾气,不无扭捏说:“客人,请坐。”
  蒋先生这才如释重负,欣然过了,对着我们盘腿坐了下去。
  我这时,才睁开眼,朝蒋先生微微一笑,然后对黄妹子卞:“置风炉……以茶,待客。”
  黄妹子朝我轻轻点了下头,接着将风炉给搬了上来。
  风炉是什么?这是古时候煮茶用的火炉子。炉子也有讲究,要三个脚的才行,另外,每个炉脚要有字才行,字写的是坎上巽下离于中体均五行去百疾,诸如此类的吉利话儿。
  黄妹子把炉搬过来,又动手拿了几块碳,然后,用打火机将松脂木点着了,放到炭上,来引这个橄榄制成的炭。
  蒋先生一时看的入迷,不觉间,就让黄妹子给吸引了。
  这个,原本是我要来做的,后来我感觉,我这打人的拳头实在是太笨,做出来的动作不如妹子漂亮,是以,还是让妹子来吧。
  引了碳,接下来,把一个陶罐置在上面,随后,妹子又取来了一个保温盒。打开层层的盖子,从中用夹子,将一块块的冰,放到那个陶罐里。
  蒋先生目睹此景,他说:“这水是……”
  我淡然:“江南水秀之地,春天第一场的雨水,集采来后,用碳滤了几遍。又冰冻成块儿。”
  蒋先生恍然之余,他说:“这是,故乡的水呀。”
  我说:“对,正是故乡的水。”
  蒋先生听了这话,他显的有些动情了,但没失态,仍旧专注地盯着黄妹子的动作。
  我则微眯眼,打量蒋先生,然后我发现,他眉宇间坦露出来的是浓浓的乡愁,是一种对家,对古老事物的深切怀念。是那种落叶归根似的,向往。
  蒋先生他一个华人,是想回内地吗?不对,绝不是那么简单,他要回内地,那简直太容易了。
  肯定,有别的事儿。
  所以,我就不能告诉蒋先生,这冰块就是矿泉水现冻成的东西了。
  对,打死也不能说。
  黄妹子放了冰后,便开始,拿过一个青茶饼,又取来茶刀,撬了一小块茶后。用夹子,轻轻地夹起,放到炭火上,微微来回地烤了那么十几秒。
  这个工序,叫烤茶,三国,唐宋之时,咱们中国人饮茶,都要烤的。
  烤完了呢。
  黄妹子又将茶弄到一个捣子里,然后,拿了一个锤,轻轻地捣碎。
  碎完了茶,黄妹子又将茶放到一个茶辗中,慢慢地辗动。辗完了后,又要用几个不同目数的筛网来过筛子。
  一番复杂的工序结束,将制好的茶粉,放置到罗盒中。
  这时,炭火上陶罐里的水,已经沸腾了。
  此时,是茶的初沸,这个时候,要放盐!
  唐代时候,,煮茶都要放盐的。
  并且,那个盐,还不是现在咱们吃的海盐。那个盐,必须得是井盐。
  井盐是大山里特产的东西,那个,对人体特别的有好处。
  此时,陶罐里的水初沸了,黄妹子放了盐之后,接下来拿一个瓢,从里边,装了一瓢水,放置一旁。末了,她才将罗盒里的茶粉,倒入陶罐中慢煮。
  就这么,煮了一会儿后。
  黄妹子将之前拿出的那瓢水又倒回罐子里,沸腾的水,立马停了。
  这时,她开始撤炭。
  撤过了炭,黄妹子才用一块棉布,裹了陶罐,慢慢将里面的茶汤,置入蒋先生面前的大陶碗里。
  蒋先生激动了。
  二话没说,捧起大陶碗,闷了一口茶。
  喝毕。
  他放下大碗,悠悠长叹口气说:“好久,好久,都没喝到这么正统的茶汤了。”
  我笑了下,面对蒋先生说:“看先生,好像是茶客之意不在茶呀,先生,这是在借茶消愁吗?”
  蒋先生苦笑:“这位师父果然高人,只是,我的愁事,难消,难消啊!”
  我不动声色:“不如说出来,有些话,有些事,虽然我帮不到你什么,但说出来,可能会更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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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三章因茶而结贵人

  | Н·нéi Уāп Gê·СΟм  ШШШ。НéiУАпGê。СОM   蒋先生一时感慨万千,却又欲言又止……
  我知道蒋先生现在差什么,他还差一个引神儿的东西。于是。我暗暗朝黄妹子递了个眼色。妹子一接我眼神儿,立马会意,伸手把准备好的一个沉香片用小竹镊子夹起起来,然后火速,用打火机打着火,点燃,扔进了一个铜香炉里边。
  这个就叫焚香了。
  不过,正常来讲,焚香这一道仪式,是要放在茶道的最前边进行。也就是说。是在喝茶之前,把这个香给熏起来。
  但我这个,不单纯是玩茶道。
  我是要套蒋先生的话儿,让他自动自觉,把心里边藏的,堵的事儿,给我讲出来。
  果然,轻烟一起,蒋先生抽动下鼻子,黄妹子又给添了碗茶汤,他捧起大碗将茶给闷掉了后,蒋先生眉宇间,透出一股子强烈的表达情绪了。
  人是喜欢倾述的,尤其是面对陌生人。再加上一个合适的氛围,环境,很容易就打开话匣子,把肚子里的愁事,难解之事。尽数讲出来。нéí уап Gě 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蒋先生感慨一番,接着他说:“这位师父,实不相瞒。最近家中的确有几件很是烦心事,一直都想不到好的办法解决……”
  接下来,蒋先生告诉我。他家祖上是清末民初的时候,从江浙一带,移居海外的。先祖最先去的是菲律宾,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后,又去了马来西亚。历经多年发展,家里生意非常兴旺,后又定居在新加坡了。
  蒋先生家族是怎么发起来的,这个我不太清楚。从言谈中能了解的就是,他家很有钱,但一直做的都是投资生意。也就是说,给一个个企业,公司注资然后,买断股份这样来做。
  经过几十年发展,他的资本,已经相当,相当的可观了。
  除外,蒋先生一家人在海外发达了,也不忘本。多年来,一直默默在内地,兴建了一个又一个希望小学,援助边远贫困地区的人。这些慈善,做的都很低调,都是他委托人,过去调查了后,直接办理,几乎很少通过政府部门和宣传机构。
  当然了,这么做慈善,蒋家人也是有目地的。
  目地很简单,就是想保住他们家的一个祖坟。
  内地嘛,只要有钱,自然好办事。祖坟很容易就保住。接下来,蒋先生家族先是将先祖的遗骸,迁到了内地下葬。
  接着,不久前,他父亲病逝,两兄弟又安排人,用自家运输船队的一条船来将棺椁运至内地。
  但就是这个节骨眼,出事了。
  家里的船,在南海海域,遇到了一场风暴,船迷失方向,触礁沉没了。
  船不是很大,损失没几个钱。并且,当时由于距离海岸较近,救援及时,也没有人因此而遇难。可比较郁闷的是,蒋先生父亲的棺椁随船一起进海底了。
  事发海域,海水深度不是很深,也就一两百米的样子。但问题是,那个地方,海水下面的暗流非常多,沉船在暗流的推动下,位置很容易就改变。是以,当一行人上岸后,又找船来打捞的时候,蒋先生发现,沉船失踪了。
  这事儿,太闹心了。
  蒋先生那个后悔呀,悔不该听父亲的嘱托走什么水路,不如找家航空公司,办理尸体托运,又悔不该只让他弟弟一个人上船,他要是跟船一起去,说不定父亲的棺椁就不会遗失了……
  但事实已经是这样了,再怎么悔也无济于事。
  只好求助专业打捞团队,寄希望于他们,尽快找到父亲的棺椁了。
  因为,据蒋先生说,父亲棺椁所在的舱室是个冷冻室,密封的很好,估计,海水一年半载灌不进去。但时间一长,那可就不好说了。
  于是,每每想起,父亲的身体即将喂了大海里的鱼,蒋先生就是一揪心的难受。
  偏祸不单行。
  由于事发时,蒋先生弟弟头部受了外伤,以致他弟弟现在的一直是植物人的状态,并且时常还发生抽搐的症状。
  除了这个,一直在香港隐居的母亲,最近也是身体欠佳,蒋先生知道,归根结底,还是父亲棺椁的事儿给闹的。
  蒋先生于是领了弟弟到香港来,一方面陪母亲,另一方面想在香港找个医生,期望能将弟弟从昏迷中唤醒。
  可最近一段时间以为,他弟弟的病情,一直没好转不说,母亲的情况也越来越差了。老人家,现在吃,吃不进去,喝也喝不进去。总之,情绪什么的,都降到了最低点。
  老太太今年八十一了,蒋先生之前托人给算过阳寿,说老人家能活到九十六岁。
  是以,蒋先生不想母亲走!他想让母亲在多享十几年的福。
  可眼下的事……
  总之,满腹愁苦,一言难尽。蒋先生又不喜饮酒,是以,每天只好喝喝茶,问问道,借以排解心中苦闷。
  我听了蒋先生的话,心里大概有个眉目了。
  当下,我对蒋先生说:“事已至此,多思无用,天道自然会按发展的规律,将此事最终给出一个结果的。只是,你弟弟现在,是在接受治疗中,还是……?”
  蒋先生听罢苦笑着说:“是在接受治疗,不过不是在正规医院,而是在接受私人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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