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情漫舞-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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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季秋情漫舞
作者:楼雨晴
男主角:言季秋
女主角:苏研舞
内容简介:
酒后会乱性!?
原来电视和小说真的没骗人,几杯葡萄酒,就让言季秋终结掉了小舞珍贵的初夜,从此之后,和她在一起,他连烧酒鸡都不敢吃。
但是有了第一次,就会很自然的有第二次、第三次……
于是,原本的交心知己,演变成挂羊头卖狗肉的把戏,表面上是打着朋友名号,背地里实则暗渡陈仓,她说,等她满二十五岁那年还嫁不出去,就要他娶她,但是相爱的两个人真就能保证白头到老吗?
他以为,只要漫无止尽的包容、守候与付出,她若倦累,便永远有他的怀抱可以栖息;直到他渐渐发现自己的爱竟牵绊住她想飞的翅膀,他终于明白,鸟儿就该在空中飞翔,单方面撑持付出的婚姻太苦,他,决定放她去飞……
正文
前言
楼雨晴的爱情絮语
想为爱情找个解答,
才发现,爱情有三角习题,
却找不到解题的教学公式,
它没有答案,也没有逻辑可循,
像空气,融入体内;
似火焰,炽烙心扉;
而人们,永远无法掌握。
楔子
清晨柔和的白光透过百叶窗洒落窗棂,言季秋在呼吸困难的前一秒醒来。
不需去思考害他肺腔缺氧的肇因,两手很习惯性地摸索到缠在颈间的光滑玉臂,在发生命案之前将它扯落。
双手往下移,是一具活色生香的娇胴,但他却没有一丁点软玉温香抱满怀的销魂滋味,缠巴在胸前的重量,压得他快断气,更别提他胸前那片微濡的水渍。
他叹了口气。有谁会相信,外人眼中精明强悍、成熟妩媚的女强人苏妍舞,睡癖竟如此之差,偶尔还会流点口水,全无形象可言?
将缠在他身上的纤纤长指一根又一根的扳开,动作熟稔地将她安置回右边的床位,完全没惊扰到她。没办法,一天一回,一年三百六十五回,想不熟练都不行。
很奇怪,她常常睡呀睡的,就会滚到他这边来,那滚过来也就罢了,冬天好取暖,夏天大不了冷气开强一点,可问题就出在,她不只靠过来,还缠上来,而且还是无尾熊巴住尤加利树的那种缠法。
后来他就想,既然她对左边的床位情有独钟,那他让贤就是了。
然而,隔天早上,他再一次无力地发现,他亲爱的老婆又舍弃了左方的枕被,跨越楚河汉界,爬到他身上来继续流口水。
真不知该怎么说她,交往之初,他就知道她极重睡眠品质,所以布置新居时,他还很贴心的挑了张柔软舒适的超大双人床,任她怎么滚怎么睡都行,结果呢?他的体贴完全白费,她惟一钟情的,是他的身体。
既然改变不了,也许他该试着催眠自己,培养出陶醉享受的情绪,可是每天早上四肢酸麻、呼吸困难的残酷事实,已经斩断他最后一丝“吃苦当吃补”的痴心妄想。
拜她所赐,他养成了从此早起的习惯,但是无论如何,他仍然很高兴那个每天早上冒着被谋杀风险的男人是他。
侧过身,凝视枕边人依旧酣睡的娇颜,甜美纯净得教他舍不得移目。言季秋浅浅一笑,温柔地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丝,印下一记轻吻才起身梳洗,准备两人的早餐。
半个小时过后,转回卧室,发现没老公可抱的她,已经聊胜于无地搂到他的枕被上去了,美丽的容颜整个揉入枕头中,似在掬取他残留的气息。
“小舞,起床了哦!”他上前抽掉枕头,以免她窒息。
“唔……”细细的嘤咛声逸出,半梦半醒中,她很自动自发地伸手搂下他,准确无误的送上一记火辣辣的法式热吻。
“啊!”冷不防被吻得透不过气,晕眩的脑子忍不住要想,这么高难度的任务,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真是神奇!
无数次被偷袭成功后的现在,他依然想不通。
“小、小舞……”唇齿纠缠间,他喘着气,间歇吐出话来。“你上班……会来不及。”热情的小手,已经摸到他胸前去了!
“哦……”她模糊地哼应了声,似乎觉得很可惜。
收了手,水眸轻启,意犹未尽地又啄了他一口才起身。“今晚等我。”
言季秋摇头失笑,早已习惯她所有出人意表的奔放热情,重新理好被她弄乱的仪容,先到饭厅去等她。
不到半个小时,她已打理妥当出现在饭桌上,一如她俐落明快的行事风格。
言季秋抬头瞥了她一眼。恰如其分的淡妆,巧妙掩去原本的纯真甜美,太过梦幻的黑亮长发已绾成高雅大方的发髻,一身剪裁合宜的套装,衬出她优雅而不失妩媚的女性特质,柔软的衣料充分勾勒出曼妙细致的曲线,窄裙下是一双匀称修长的美腿。
“还喜欢你所看到的吗?”苏妍舞偎昵过去,纤指挑弄着他的衣领,意态娇媚。
“喜欢。”他微微一笑,拉下她的手,将准备好的蜂蜜煎饼推向她。
她努努嘴,不甚情愿地埋头啃了几口,明眸转了转,看见一旁半熟的荷包蛋,她再度扬起诡黠的笑,三两口吃掉。
“吃饱了。老公,我上班去喽!”旋即,迎向他送上一记吻别,吻了个结结实实。
直到她甘心收手,言季秋闷声低哝:“我还是不喜欢生蛋黄的味道。”
她心知肚明地在心底偷笑。“为了你亲爱的老婆,你得努力习惯。”捞起公事包,摆了摆手。“走喽!晚上见。”
“等一下,小舞!”言季秋拎起茶几上的钥匙追上去。“你又忘了!”
“对哦!”她心虚地笑了笑。
想起什么,言季秋急忙对着发动的汽车喊道:“晚上回家吃饭吗?”
“我要吃爆牛肉、九层塔炒海瓜子,还有水煮豆腐丸子!”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别开太快。”
看着车子启动,言季秋正想转身进屋,苏妍舞冷不防又倒车回来,摇下车窗,探头补上一句:“忘了告诉你,我好爱你哦,老公!嫁给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
“我知道。”言季秋微笑颔首,看着车子再一次驶离视线。
都二十七岁了,偶尔还是觉得她很孩子气。例如每天早上,她一定会重复一次方才那句话,从结婚的那一天至今,没一日中断过。
她说,她要一直讲、一直讲,一天讲一遍,一年讲三百六十五遍,十年讲三千六百五十遍,五十年就讲了一万八千两百五十遍,让他无时无刻都记得牢牢的,这样他就不会忘记她有多么、多么的在乎他了。
好傻气的举动,然而,他却也不自觉的默默记牢她说过的次数。
她也许不知道吧?他最爱的,不是那张人人恋羡的美丽容貌,而是她这股偶然流露的赤子纯真。
一直没告诉她,他爱她素净清恬的容颜,胜过描绘妆点后的风韵;心动她长发束成马尾如邻家小妹的率真,胜过绾发后的妩媚;喜欢那个穿着T恤、牛仔裤缠昵在他身边天南地北闲扯的阳光女孩,胜过如今这个明艳照人,精明干练的女强人……
回到屋内,他收拾好餐桌,洗净碗盘,一如往常的打理家务。
将客厅、卧室整理出他要的整洁清爽;再拖过地板后,他将待洗衣物一件件收拾妥当,并分类处理。
小舞是家事白痴,老是分不清什么衣服该干洗,什么衣服又会褪色,才会在心爱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报销后,心痛得哇哇叫,看得他又好气,又好笑。
难怪立冬会说,他这辈子做过最大的善事,就是娶了苏妍舞。
做完每日例行的家务,他来到书房,开了电脑,顺手开了新档,盯着空白的电脑荧幕发呆。
前几日刚交稿,过了几天清闲日子,目前还没决定该以什么样的体裁去下笔。
手边等着他去完成的故事很多,而且每一个都被读者催到他几乎要跳楼的地步。
他写稿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端看哪个故事与他产生的共鸣频率最强烈,所以往往一个系列人物未完成,又挖了另一个坑让自己跳下去,演变到如今稿债累累的地步。
他是个很任性的文字工作者,他承认。
而此刻,他最想写的,依然不是那些个陈年老债中的任何一本,他已经开始相信,交出这本稿子后,编辑大人一定会因为他的任性,以及那几本欠到地老天荒的稿子而掐死他的。
然而,那又怎样?
写作凭的是抓住那一瞬间的情感律动,感觉不对,他宁可不写。
沉思的眸光,飘向一旁的相框。那是一张甜蜜的两人合照,照片中的女孩笑得好甜、好满足。他想留住这一刻最美的心动感觉。
目前他还没准备好该怎么写,然而却有股强烈的冲动,想将属于他的爱情脚本记录下来,想将这涨满心臆,浓得胸口发痛的幸福化诸文字,洋溢于字里行间。
视线再度移回荧幕上,他心中也已有了决定。
以文字艺术师构筑成的柔和色彩下,一字字敲出标题:季、秋、情、漫、舞
第一章
他们相识于最青春洋溢的年少时期。
那年秋末,她十七岁,正是少女情怀的明媚年华。
“好啦,学姐,让我拜托一下啦!”放软了语调,努力扯着方歆衣角扮可怜。
她已经ㄋㄞ了足足一个小时,卑躬屈膝到骨气全无的地步了,偏偏方歆就是“心肝卡硬铁”,卖都不卖帐。
“要我向那只自恋的公孔雀低头免谈!”回得好有个性。
“又没人要你向仲夏学长低头,你只要随便嗲个两声,他哪件事不依你?”
“就像你现在这样?哼哼,打死不干。”这次回得更绝。那种丢人现眼的事,岂是她堂堂女中豪杰做得出来的?
“学姐~~”这次的ㄋㄞ叫,加入一丝惹人怜惜的泣音。“你就同情同情我嘛,为了这回的校刊,全编辑社的成员已经连续吞了一个礼拜的普拿疼了,挑不到好文章,我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总不能拿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来滥竽充数,虐待你们的眼睛吧?那我们能想得到的,当然是所有人一致公认的校园第一才子言仲夏喽,你就帮我们去跟他说说看好不好?”
被缠到烦了,方歆索性回她:“要去你不会自己去啊!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死他了,叫我求他,摆明了要我去看他的嚣张嘴脸。”
讨厌?苏妍舞不服气地反驳:“那天我明明看到你和他在灌木丛下接吻!”
向来大而化之的方歆,竟奇异地脸红了。“那是……他强吻我!”
“可是我看到你吻得比他还激烈!”她又补充。
“那……那是在挣扎!”
“噢。”妍舞点头,冷不防又追加:“那我还看到你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啊,我知道,那一定是我看错了,所以你后来搂他搂得那么紧,也一定是想掐昏他好逃跑……”
“不要再说了!”方歆被调侃得无地自容。这死小舞,她是故意的,一定是!
“可是我还没说,你连脚都缠上去了……”
“我还差点剥了他的衣服,怎样!”反正早丢人丢到太平洋了,还顾忌什么?
“所以你是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他,才会剥他的衣服,害他名节受损,没脸见人。”苏妍舞很受教地点头。
“够了你,苏妍舞!你的目的不过就是要篇文情并茂的短篇小说罢了,我负责替你弄来就是了,现在可以闭上你那张鸟嘴了吧?”真是见鬼了!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活似在付遮羞费?
“当然可以。”何止可以?她快乐得不得了。
“不要爽得太早,我有条件。”
“请讲。”只要挖得到稿,万事好商量。
“我想,以你八卦集中营的美名,应该不会不知道,这阵子传得如火如荼,说言仲夏疯狂迷恋沈雅蓉这道谣言的幕后真相吧?”
“什么八卦集中营?真难听,人家我只是消息比别人灵通一点罢了……”
“好,学姐我为一时的失言道歉,重点呢?”
眼看蒙混不过,苏妍舞只好认命地说:“小曼告诉我,那天她碰巧听到咱们高傲的沈大校花向仲夏学长示爱,学长当然是以你们是未婚夫妻的理由回绝啦!那沈雅蓉就说,她有问过你,你说那只是闹着玩的,不能当真……欸,白痴学姐,你头壳坏去了哦!干么对自己的情敌这么说?真不怕学长被去吗?”
“言仲夏又不是我什么人,他要被谁去关我屁事!”方歆不屑地用鼻孔哼人。
“是这样的吗?既然你一点都不在乎仲夏学长,凭我和你的交情,与其便宜了沈雅蓉,不如让给我,如何?”
“去啊!看要清蒸还是红烧,尽管挟去配,别跟我客气。”
还真大方啊!
苏妍舞叹了口气,忍不住同情起言仲夏来。
真受不了这粗线条的女人!幸好仲夏学长的情操太坚贞了,否则十个言仲夏都不够人。
“算了吧!爱慕仲夏学长的女人光这所校园加起来都可以组个进香团了,我就算吃太饱也宁可撑着,才不去凑那个热闹。何况,你知道仲夏学长怎么回答沈雅蓉的吗?他说就算你是闹着玩,在替你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他心中却是无比认真的,不是其他人不好,而是除了你,他谁都不要。都还没恋爱就注定要失恋了,我还谈个鬼啊!”
方歆心中一动。“你少鬼扯,言仲夏才不会说这么恶心巴拉的话咧!”一个只会形容她的身材和洗衣板没两样的男人,他喜欢她哪一点?肯定又是在利用她当挡箭牌了,害她老是莫名其妙的被一群女人怨恨,这个卑鄙小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沈雅蓉因爱生恨,造谣生事!
沈大校花爱慕者众多,这种事只需交代一声,根本不需她自己来,所以嘛……
“你应该知道谣言是从哪传出来的,走,陪我去扁人!”
“啊?这样不好吧……”她记得仲夏学长好象说过,要再让他知道方歆打架,他就让她死得很难看……“你不是说讨厌死仲夏学长?干么还要替他出气?”
“那不一样!讨厌归讨厌,只有我能欺负他,别人敢侵犯到我的权利就死定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
“除非你不想要稿子了,否则就给我闭嘴!”
“那……好吧!”唉,她已经开始怀疑了,为了一篇小说出生入死……划得来吗?
就在那一天,苏妍舞正式见识到了神力女超人的狠劲。
以一敌七,揍到七个大男人满天金条,从此不敢乱嚼舌根。
扁人扁得很痛快,但是……问题来了。
得知事情始末的言仲夏极其不爽。
“带你去打架,还想要我的稿子?叫她去吃屎!”回得很毒,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外头威风凛凛、侠情万丈的方歆,一遇到言仲夏完全没辙。
她知道言仲夏说一不二的个性,言仲夏也知道她一向重承诺,要她食言不如杀了她,他是故意要给她一个教训。
呜呜!死小舞,她骗人!说什么只要她嗲个两声,言仲夏什么都会依她,可是她已经嗲到只差没脱衣色诱了,他少爷依然不为所动,一脸酷样。
她甚至想过要趁他洗澡时偷拍裸照来威胁他,但是尚未付诸行动,他一盆冷水就这样凉凉泼来。“打消你脑中任何一个低能至极的想法,人蠢也就算了,不必这么致力于将它发扬光大。”
苦恼了一个礼拜,实在想不出办法,直到有一天,在言家闲晃。
“怎么了,歆歆?垂头丧气的,又和二哥闹别扭啦?要不要我帮你去说?”在前庭除草浇花的言季秋,抬头关切地问了句。
“唉呀,不用了啦,这件事你帮不上忙的啦……”用快要死掉的力气挥了挥手,正要进到屋子里,忽然一道灵光劈来,她用很白痴的姿态倒退着走回来。“我改变主意了,这件事你帮得上忙,非常、非常帮得上……”
“歆歆,你小心不要……”
“啊——”碰,咚!外加一记惨叫,为言季秋的话做了印证。
“跌倒。”他叹息着将未完的字句吐出。
“呵呵!”方歆由地面上爬起,尴尬地揉了揉刚出炉的肿包。“你们家的地板……好象不太平哦!”
言季秋看了看天空,然后决定假装没听到她缺乏智商,易言之,就是言仲夏常形容的“白痴”言论。
“你刚才想说什么?什么忙要我帮?”
对咩,眼前不就有个书卷味浓厚,文学素养更是没话说的才子型人物,如果她没记错,言季秋常有写些散文、小说的习惯,自家校刊及报纸副刊常有他言三少的大作,那她又何必低声下气去求另一个跩兮兮的家伙?她之前居然没想到,真笨!
“呵呵,那个不重要啦,你在做什么?浇花吗?我帮你!”这次她学聪明了哦!施点小惠给他,来招先礼后兵,那看在她努力帮他的分上,他总不好意思拒绝她的请求吧?
“歆歆,不是那个样子——”来不及了,她已经整勺水给他淋下去了!
言季秋又叹了口气。“仙人掌不需要那么多水,你这种浇法盆栽会被你弄死的。”
“啊?怎么会!”口气好讶异。
“如果水没流出来,根部长时间浸在水里,你说会不会?”
“哦!那我把它倒出来。”
“啊!”又一声尖叫,方歆傻眼地看着连根倒出的仙人掌,言季秋想阻止已来不及。没见过有人笨到这种程度的。
言季秋三度叹息。由于眼前的人,有百分之一千的可能性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他的二嫂,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说二哥的眼光很……嗯,独到。
“那我帮你除草好了。”急于弥补自己的过失,她挽起袖子,很努力地拔、拔、拔!
“啊!”这一回,惨叫声来自于言季秋。“那是我前几天刚种下的香水百合……”居然无缘见它开花,好想哭……
“是吗?”她眨眨眼,好意外地看着左手中“绿色的叶子”。
“原来香水百合‘小时候'长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耶!”口吻恁得无辜。
言季秋闭了下眼,很坚强地吸上一口气,命令自己不可以拿头去撞墙。
他想,他现在很能理解,为什么二哥老是和她拳脚相向了,能和她相处这么多年而依然健在,二哥简直令人敬服!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良人者,忍人所不能忍也”,直到这一刻,他更是肯定,这世上除了二哥,再没人有能耐娶她了。
可他不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