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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失身?失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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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孩子,你在找怎样的金锁片?”他非常明白自己魅力所在,而且用的十分得心应手,应付眼前这么个小姑娘,恐怕对她还大刺激了些。
  “大概是这么大的……用金链子……掉在这一带的样子……”不知所措的比划,燕河东张西望着,然后指着某处尖叫起来:“在那里!”
  三个人的视线同时聚集在一点,遍地黄沙中,有一个不到米粒般大小的“什么”,正辉映着月光,反射了微弱的光芒。
  为什么刚刚翻了老半天没看到,现在一瞄就有了?伊那惊慌的想。
  朱邪子扬飞身过去,拨开黄沙,拾起金链,瞪着上头金锁片,先前他温文的表情瞬息改变!他握紧锁片,头也不回的沉声问道:“金锁片的主人……在哪里?”
  伊那这次连出声的勇气也没有,气也不敢吭,只是颤抖不停。
  “说!金锁片的主人在哪里?”他才一回头,燕河就被他的表情给吓哭了。
  眼见燕河抽抽噎噎的不答腔,他不等她们回答,径自快步走向西骊营区。
  士兵们原本就不敢大靠近公主营帐,深怕提督生气,而守在营区外的士兵,认得朱邪子扬是车兹护卫的领袖,并未拦下他,也因此让他如入无人之境的闯进公主营帐。士兵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反正,有提督守着公主,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啦!
  而朱邪子扬的心中满是愤怒,他找到她了!
  能命令公主随侍的女人还有谁?他一把掀开公主营帐。
  没人!那个惊吓过度、理应在里头休息的公主、并不在营中!
  放下营门,他眼角余光,注意到原本匆忙跟在他身后的妇人、忽然改变了方向,似乎想偷偷摸摸的往哪儿走,他立刻大步冲上前,自颈后击昏了她,然后对准她行进的方向往前一看,是统领营!
  他原本就阴郁的神情又结上一层冰。心中萌生一个让他更为气愤的念头。
  走进统领营的同时,他知道他来对了。
  就算在气头上,她那悦耳的声音,依旧能挑起他初遇她时的火热感觉。
  看到她一脸惊慌时,原本狂怒的他、却又忆起岩洞中的情景。乍见水池中悠游戏水的她,美丽的让他误以为她就是水之精灵,一瞬间,他产生了对她的渴望。
  过去,他身边也不乏美女围绕,但他不曾有过这么强烈的独占欲望,仅仅那瞬间,他就决定要得到她,将她纳为己有,不让别的人见到她,她是独属于他的。
  那个感觉仍是那么鲜明,至今未变啊!即使她毒害他,即使她逃离他,他仍然想要她。虽然对她的欺骗感到震怒,但是他无法真的出手伤害她。
  见到她惊慌失措的又躲到被窝中,他不觉笑了起来。不是因为终于得以对她进行他的报复,而是因为他总算找到了她。他嘶哑问道:“你打算躲我一辈子吗?”
  乍听这句话时,纳兰楚纭的整个心都凉了。她还期待只是她一时眼花、看走眼了,谁知道她的视力还真不是自夸,连看错都没机会!这下,她该怎么蒙混过去?
  “我说过,别以为你能永远逃出我掌中。”他大步向前,一把掀开她躲藏的毛皮被单,丢到地上。即使带着面纱,他仍然可以确定,是她没错。
  有如春天原野般的纯粹碧绿、更像玉石般耀眼动人的翡翠双眸,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个人拥有如此晶莹澄澈的漂亮眸子。
  他不由自主的想托起她羞红脸庞!好好看着始终令他沉醉的她。
  “放手!”她恼羞成怒的挥手拨开他。“无礼狂徒!”
  “看了这个,你还要装蒜吗?是你的东西,总该没错吧?”他亮出她的令符,烙有西骊王家图腾纹饰的金锁。“你还想骗过我?”
  为什么兵符会落人他手里?诧异着,她反射性伸手去夺!“还我!”
  “既然你这么重视这东西……”他将金锁收进怀中。“这次可没那么容易让你逃走!”他冷笑着轻易挡下她的攻击,握住她右腕钳制她下颚逼她正视他。
  “你该不会忘了我说过什么吧?”
  她当然没忘,就是因为记得一清二楚,她才躲他的。他声称要报复她的!她怎么可能简单忘掉?极力克制声音不能颤抖,她问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说呢?”微眯的眼神迸出危险光芒。
  “是你先意图对我不轨,我才自卫出手,若要怪我毒害你,不是太没天理?”
  之前楚纭就没能胜过他,更何况她此时负伤,要想挣脱他,难啊。
  但她非拿回金锁片不可,那个东西的重要性、远胜她的生命!
  他的眼神倏的变黯。“你不该欺骗我。”
  “我欺骗你什么?”
  “假意顺从我,却又伺机逃走。”沉着脸,朱邪子扬嘶哑道:“你明明知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要你成为我的人。”
  “但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无耻之徒,怎么可能、呃……委身于你?”
  涨红着脸,楚纭开始思索逃出他掌握的方法。
  只要夺回兵符,明天以后,她会彻底的让他迷恋的那个“她”从此消失!
  “我告诉过你,我的姓氏。”
  “那种场合,谁会当真?”她狡辩着,还一面试图扳开他铁索般的温热大手,可惜徒劳无功。
  “现在你该知道,我对你不曾隐瞒。”他贴近她脸庞,隔着一层面纱,他盯紧她每一个动作,不让她有闪躲的机会。“你的答案呢?”
  “什么答案?”她不自觉的往床里挪了挪。“我连你的问题都不清楚哪!”
  “该说你聪明还是糊涂?”他紧随着她,单膝跪上了床边,向她逼近。
  “愿不愿意到我身边?”其实也无须问,反正她会是他的!只是希望她能心甘情愿。
  好个单刀直入的问题,她连打哈哈的余地也没有。
  “我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你要杀我吗?”
  “若你愿意,我会等你到车兹;若你不愿意,那么可能会让你有点不好受……我只能让你无法不跟着我。”说着,他原先紧扣住她脸庞的手,向下停在她颈间、她鹤氅大衣的绳结上,他宣告:“此时,此地;你将会是我的。”
  纳兰楚纭不禁吓得冷汗直流。向来只有她要挟人家,这辈子她还没被人胁迫过,生平第一次就遇到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她嗫嚅道。
  她不该手下留情的,那时若不救他,她也就不至于将自己逼到如此境地。
  “还需要我多说吗?”他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冷道:“迎亲行列中,除了公主和两名侍女,没其他女人;先前我见过了那两个侍女,你是谁,还用猜吗?”
  他居然会错意了!纳兰楚纭美目圆睁,哑口无言的看他。她和步乐根本南辕北辙,他怎么会错得这样离谱?她计划拿燕河当公主替身,可不是自己上场啊!
  眼见她不语,他不怀好意的笑着,手指玩弄绳节。“这华丽无比的披风,上头有西骊王家纹饰,除了公主,还有谁能穿?难道要我揭开披风底下、看看是否也有西骊王家纹饰的衣裳,你才肯承认你是谁?我不在乎……再欣赏一次山光水色。”
  纳兰楚纭为他话中之意又傻了眼。早知道她就不穿这披风了,都怪燕河!
  转念一想,他误解此事,对她未必没有好处。总之是骗骗他好脱困,随便用谁的名义都好;先前她冒充雷哥哥,不差再冒充步乐一次。要夺回金锁片,让他放手,最好就顺着他。“知道我是谁,你还敢对我如此冒犯,不怕死吗?”
  “你承认你是西骊国的公主?”她肯对他坦承一事,让他笑颜逐开。“这次没骗我?”不过,若她是公主,还真缺了点教养啊!但他就是欣赏她的率直。
  她点了点头。她只是没对他说清楚,不算欺骗他。是他自己要误解的。
  “你不怕我,难道不怕你们王上知道你如此强逼我后,砍你脑袋吗?”
  先是诧异,然后是意味深长的轻笑,他干脆地放开了她。
  “说得好,我差点忘了这点。”一思及关于她的事,他就全然失控了。
  看她的坚决,他问:“你……真的不愿意跟着我,一心只想成为王的女人?”
  “你在说什么废话!”她实在不了解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我愿不愿意都无关紧要,你不都来迎接步乐公主嫁给车兹王了?难道你敢抢王的人?”
  她总算找到了个可以名正言顺、誓死不屈的理由逃避他了。“所以,为了车兹王,我不可能成为你的人。若你再逼我,就算我杀不了你,至少我杀得了自己。”
  他并没动怒,反而像是满意她的答案,他退了开来。“好一个烈女。”
  “你可以留下我的东西,然后快滚。”舒了口气,她觉得总算雨过天晴。
  “这东西,对你真这么重要?”他摸出怀中的金锁片,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错。”她准备伸手去拿。
  “那么……等到你成婚之夜,我会拿它当作你的贺礼。”他迅速闪开,握住她柔荑,似笑非笑的告诉她:“万一你这次又跑了。我就毁了它!”
  “不要!”意识到自己过于紧张,她咬牙问道:“只要明天入了车兹境内,公主就是理所当然的车兹王妃,你……能在明天还我吗?”
  “可以,若是明天举行婚礼……”他轻笑。倏忽,像是想起什么,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起来。“不是说公主受到惊吓,无法会客,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啊?”她一时弄不清楚,他到底想问什么。她不就正被他逼问着吗?
  “三更半夜的,你逗留在纳兰齐雷的营帐里,有何用意?该不会,公主和左翼提督之间……有什么暧昧吧?!”
  看他阴森神情,她背部不禁打了冷颤。她可是待在自己营帐里,但这话却不能实说。何况,就算步乐和雷哥哥之间真有什么,戴绿帽的是车兹王、又不是他?先前他自己想强索她!不也是让车兹王当乌龟吗?这家伙现在又斤斤计较什么?
  “因为、因为太害怕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贼人来袭……我请提督保护我……提督、提督出去巡视营区了。”害怕他的狂炽眼神,谎言早已出口。
  “今后我会保护你。叫纳兰齐雷少管闲事!”他强拉起她,将她抱出营帐。
  “做什么?”
  “回你该去的地方。”他沉声道:“别让我知道你和其他男人有牵扯。”
  “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她亟欲挣脱他禁锢,也顾不得是否激怒他。“要提防你们王上被人家戴绿帽,最该防的是你!我警告你,你别再碰我!”
  他愣了下,神秘一笑。“遵命,我的公主。”
  向来只随意将长发扎成一束、盘在头盔中的楚纭,开始编起辫子,换上侍女裤装,戴了面纱、穿上斗篷,在营门口探头探脑。刚刚听伊那说,朱邪子扬走回车兹营区,换了几个车兹士兵过来看守,此刻正机不可失,她便大大方方的踏出营门。
  “主人有令,还请公主留步。”
  她装作没听见,自顾自的要回统领营。
  “你这次是装糊涂吧?”朱邪子扬的声音突然自她身后飘来,同时,一双牢固的大手擒住她纤细的肩膀。
  她猛然一惊这次她可是包得很紧,他又怎么察觉是她?她还以为他是靠衣服认人的。
  他不容分说的除下她斗篷帽子,伸手揽起她发辫,轻柔的拆下她的发带,将她发辫在他手掌中摊开,然后低垂下头,轻吻她散开的秀丽长发。
  半回过头的她,做不出任何反应,许久,她只能任他不疾不徐的动作,他还不时抬头与她诧异的眸子对望,淡淡一笑。
  末了,他总算开口:“我见过许多生长在沙漠之国的女人,但能拥有这么黝黑美丽水样长发的,你是第一人。不管你如何乔装,这长发总是瞒不了我的。知道吗?光这长发就让人爱不释手了,更何况是你绝艳的容貌、惹火的身段……”
  “别说了。”她怀疑她是否哪里病了,否则,怎么会看着他的动作、身子却像是着了火,仿佛他炙热的吻,不是落在她发上、而是落在她身上?
  羞怯交加的,她退了开来。“别忘了,我是你不能碰的女人。”
  “我没忘。只是,不管你为了什么理由想见纳兰齐雷,我都不许。我说过,此后,除了车兹王,任何男人都不能接近你。请你回营。”
  离天亮还有一些时间,若是在那之前,纳兰提督还不能出现的话,由谁来对西骊士兵发号施令?纳兰楚纭咬牙静坐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了。
  她自幼就谨守着父亲教诲,对于身为纳兰家一员、誓死守护西骊的家训从来不敢忘;能成为西骊右翼提督,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骄傲。不论在别人眼中,她这个女人是否太特立独行、标新立异,她一直只是带着傲气,努力地完成每一件使命。
  姑且不提公主不在和亲行列一事、是她的疏失;加上兵权印符落在车兹的朱邪子扬手里,更是她无法容忍的耻辱,若是再被人发现、她曾因武艺不如人而受他如此轻薄,颜面扫地的她,不以死谢罪还能如何?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朱邪子扬知道,岩窟中、与他相遇的女人,就是西骊的右翼提督纳兰楚纭!而同时冒名纳兰齐雷和步乐公主的她,若不能及时让行列的统领出面指挥士兵,她假冒两人一事,一定会在他眼前曝光!
  若他知道她三番两次欺骗他,也许,这次他会不顾车兹王的面子、而不知会如何报复她……瞬间,脑中计策飞过。她冷道:“燕河,过来帮我绑辫子。”
  飞快的替楚纭扎好发辫,燕河摸不清楚姐姐的用意。
  “还要试吗?朱邪大人好像认定纭姐姐就是公主,不让姐姐回营……”
  “我们的公主哪有这么凶暴啊?”伊那嘀咕着。
  “记住,瞒不了朱邪子扬,要让车兹王知道,公主不在这,大伙都得死!”面无表情的撂下狠话,楚纭拔出腰间短刀。
  “我要守护纳兰家的名声,即使必须牺牲任何东西!”
  “不要!姐姐!”
  “住手!提督!”
  第四章
  “起风了。好大的沙尘。”
  一手遮在额前、眯眼看着远方,一手护着怀中可人儿,紧抓着缰绳,纳兰齐雷担心的低垂下头。“公主,您不要紧吧?说不定得找个地方避一避。”
  “这样也好。”多罗步乐浅笑了数声。“呵呵,要是被困在这沙尘中,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永不分离。”
  “公主!”看着苦笑的公主,纳兰齐雷比谁都不舍。但是这些话不该再提!好不容易他才死心的!
  “知道吗?齐雷,就算会死,我也不怕。死只是一瞬,活着……却是无尽的痛苦啊!”忍不住,晶莹泪珠,又开始在她眼眶中打转。
  “都已经说好不提此事的……别让我为难,公主。”
  “我知道,在你心中,纳兰家与西骊国,比什么都重要,我懂。所以我愿意成全你的心愿啊!为了不引起两国战争,我愿意嫁给车兹王。”
  深吸一口气,多罗步乐恢复了冷静。她不该任性的!她该知足。
  齐雷愿意为了她发誓终生不娶,她能作的,也只有不让他担心了吧?
  “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纳兰齐雷沉痛一笑。
  “可是希望在哪里呢?”
  “……如果我不是西骊的左翼提督,不是纳兰家的长子……”
  “是啊……如果我不是西骊惟的一公主……”
  无言的沉默、漂荡在伤心欲绝的两人身旁,许久,纳兰齐雷叹了口气。
  “沙尘散了……赶路吧!”
  此刻,同样希望沙尘大作的两人,只能看着烟尘散去,明亮的夜空照射着前方无尽大漠;他人眼中的出路,对他们却是前进一步就离绝望更近一步。
  “可以缓下入关一事吗?公主的身体不适,现在还无法离开营帐。”
  听到声音,朱邪子扬脑中闪过一抹好奇,开始打量起西骊的左翼提督。
  前夜过招时,他只注意纳兰齐雷的勇猛善战,对于其他倒没这么注意。
  之后他的心思,又全被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步乐公主”给锁住,整晚光顾着不让她偷溜出营帐,无暇分身。
  他一思及公主老想见纳兰齐雷,不由得起了挑衅的心态。
  不过不知怎的,当朱邪子扬见到纳兰齐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像是遗漏了什么。好一会儿他才问道:“提督的嗓子有些沙哑……受到风寒了吗?”
  “朱邪大人何出此言?”楚纭突然发现,至今,她仍然不知道朱邪子扬的位阶与官职;只知道朱邪子扬相当受到士兵礼遇与惧怕,但是他真正的身份呢?
  昨夜,她二次出营时,朱邪子扬并没有拦下她,让她顺利回到提督营。
  当时,她一踏出营帐,她就急忙低垂下头,同时她故意掀开营帐一角,让守在营外、准备上前盘问她的朱邪子扬,见到一名穿着公主服饰、留有漂亮长发辫、正嘤嘤啜泣着的女子斜坐在营帐一角。
  他连忙想上前安慰,却被伊那生气的赶出营帐,而楚纭则趁着他分神的时候,潇洒的踱回提督营。当她穿上全副战甲时,刚好天方破晓。
  她用他所欣赏的完美长发,换得了自由。
  只是心头这份盘旋不去的懊恼,又是怎么回事?她咬着唇,苦思不解。
  还说她无论怎么乔装、他都能识破,但她不过将长发剪下,让燕河缝在帽子上权充真的,他立刻弄错人,只守着燕河,还担心的不时张望营帐里……
  真被识破,她肯定麻烦;但不被识破,她却又觉得烦心。她是怎么了?
  罢了,她不想再为此挂心,她只要等与雷哥哥和公主会合了之后,就把这个惹她心烦意乱的无耻家伙给赶出心上!
  再次听到纳兰齐雷开口之后,朱邪子扬更确定了刚才的疑惑。
  “我总觉得……提督阁下的声音、同步乐公主的声音……有几分神似。”
  心头一紧,楚纭强作镇定的干笑了几声。昨夜没发现就算了,现在他变得这么精明做什么?她努力地将声音压的更为低沉。
  “我娘亲是王后娘娘的姐姐,我与公主是表亲,多少,会像几分吧?”
  “是吗……就不知道,声音是如此,容貌又像几分呢?”
  “拿我这个粗人和公主比,是对公主的大不敬!”无意继续这个话题,楚纭佯怒。“公主是何等的花容月貌,怎么可以拿她和男人比?”
  “公主确实是绝色……我还真对公主失礼了。不过,我委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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