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慢慢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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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手!”杜隽臣被她吓得心惊胆跳,他头一回如此惊慌失措。
胖辣妹抱得更紧。“偶不放。”
杜隽臣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而她的蛮力也勒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你快放开!”就在杜隽臣决定不再当绅士,打算一把拉开她时,他身上的束缚突然解除。
一个娇嫩且带点外国口音的女声,占有欲十足地说:“放开臣哥哥!”
臣哥哥!?有人叫他臣哥哥!?这不是季可云的专属喊法吗?
他确定身后传来的声音,不是那个胖妞所发出的。
难道这个胖妹并非季可云?
他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地缓缓回头,而这一看又让他当场愣住。
他今天受到的惊吓还真不少呢!
“臣哥哥!”季可云兴奋地站在杜隽臣身前。
前天爸爸打电话告诉她,现在台湾的狗仔队十分猖狂,为了避免让她成为被迫逐的目标,决定接机阵容从简。
因此她提出了只要杜隽臣来接机的要求,只因他是她最想见的人。
自从大哥三年前学成回国接掌公司后,就只剩她一个人留在瑞士,这段外地求学的日子,她全靠着一个信念撑过来——她要自己成为一个配得上臣哥哥的女人。为了这个目标,她一直努力着。
还好每回爸、妈到瑞士看她时,都会带来一些他的相片和消息,让她聊慰相思,纵使没见到他,仍能知道他的变化和动向。
所以,她一走进入境大厅,就马上认出他来了。
她觉得她的“臣哥哥”越来越有男人味了。只是有一只“超重”的母无尾熊正攀着他不放,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出手救人。
但她打过招呼已经好几分钟了,他却还是一脸呆滞的表情,她满怀担忧地又问了一次。“臣哥哥,你还好吧?”
她才是正牌的季可云!?杜隽臣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长发美女。
眼前的她有着粉嫩嫩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灵动有神的大眼,挺直的俏鼻、嘴角微扬的红唇,镶嵌在小小的鹅蛋脸上,这绝对是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美丽容颜。
她的身材非常修长高挑,约有一七O公分左右,而且玲珑有致;及腰的柔细长发随意披散,随着她的脚步荡漾出美丽的波纹。
她浑身闪耀着绝代风华的亮丽光彩,让人的眼光不自觉地跟着她转动,不忍稍移。
杜隽臣直到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女大十八变”,就像是毛毛虫蜕变成蝴蝶,那般地令人惊艳!
这个炫亮一室的大美人真是当年的胖妞!?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杜隽臣简直乐翻天了,他不由自主想举步走近她,怎知又被胖妹从背后抱住,动弹不得。
杜隽臣不再客气地掰开她的毛手。
“放开我,不然我就叫警察。”
那女人也恼羞成怒。“是你先勾引偶的耶!现在看到漂亮妹妹,就想把偶甩掉吗?”她怒视一旁的季可云,没事长那么漂亮干嘛?
杜隽臣看着一旁围观看热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他当机立断地拿过季可云的行李,拉了她就往外冲,无视于背后的“鸡”叫声。
“喂!你不要跑!等等偶宁……”
季可云被杜隽臣拉着跑过大半个机场,好不容易终于停下步伐。
“终于……摆脱……掉了……”他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全。
季可云也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瘫软地靠在他身上。
“怎么……回……事?”
杜隽臣轻搂着她,让她舒服地靠在他身上。
“她……认错……人了……”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将那女人错认是她的事吧!
这种丢脸的事,他怎好意思说出口?
平顺呼息后,他好奇地问:“这么多年不见,你还认得出我?”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她娇憨地笑答。
“累不累?”杜隽臣领着她缓步走向停车场。
“还好。只是好久没回台湾,有些近乡情怯。”尤其想到即将见到他,她更是兴奋得好几晚失眠。
“怎么你出国这么多年,中文还能说得这么好?”他恐怕还说不全这个成语呢。
“妈妈常常寄中文书给我,还规定哥哥每天要教我讲中文,不过我知道自己说得不是很标准,有一点腔调。”她的国语的确带点外国口音。
“我觉得你的发音很可爱。”他喜欢她那软软的腔调,听起来很舒服。
“真的?”她不确定地问,但笑容已因他的话而更加灿烂了。
他笑着点点头。
“这是你第一次赞美我!”她认真地说着。
他无话可说,因为这是事实。印象中,他从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你以前对我好凶喔!而且还很讨厌我的样子……”季可云的表情因回忆而显得有些晦暗。
杜隽臣愧疚地看着她略带伤感的小脸,暗暗责骂过去的自己。
“别……”他正想开口安慰她,没想到她的表情又是一变,慢慢地又绽放光芒,微笑地继续说着过去。
“……虽然你老嫌我烦,但无论你走到哪,总会带着我,对我可说是有求必应。”除了拒绝娶我以外……她在心里加上这一句。
“对不起。”他为自己过去的不成熟真诚地道歉。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你变了好多,我差点认不出来。”实际上他是完全认不出她来,才会错把母猪当貂婵。
“早就跟你说过,我长大后会变漂亮,可你就是不信。”季可云一副正义终于得以伸张的模样。
“是、是,大美人,我知错了。”他乖乖认错,谁教自己当年有眼无珠呢!
“哼。”她还故意狂狂地撇开头,但藏不住的笑意从她微扬的嘴角流泻。
他着迷地看着她爱娇的可人模样,心底一阵悸动,她绝不是木头美人,那盎然的生气更增添她动人的丰采。
他发觉自己对她的兴趣已经越来越浓厚,这种现象,是好?是坏?
杜隽臣终于将季可云平安送抵家门,才踏进季家大门,就看到他的父母弟妹已全员到齐。他都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挤到门外一边凉快去。
“可云,我的宝贝女儿,你终于回来了!”季南天一马当先地挤开杜隽臣,抱过季可云,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训练有素。
自从去年到瑞士看过她后,他已经整整一年没看见他的宝贝了。
季可云还没来得及跟父亲打招呼,就又被卷入另一个美男子的怀中。
“可云宝贝,欢迎回家。”季可君亲昵地搂着她,还亲吻她的脸颊。回国后,他忙得无法抽空去瑞土看她,算起来差不多有三年不见了。
这一幕令好不容易才又挤进门的杜隽臣看得妒火狂烧。
还没抱够的季南天开始发飙。“臭小子,又来跟我抢可云。”
“自己技不如人,还敢大小声。”季可君根本不把季南天的怒气放在眼里。
被儿子一激,季南天不服老地挽起袖子,当场就想跟他决胜负。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女声冷冷地响起。
季南天背脊发凉,尴尬地慢慢转过身陪着笑脸。
“没……没什么,我是跟他闹着玩的,对不对?”他边说边朝季可君使眼色,要他配合,怎知他置若罔闻,还大大方方地搂着可云舒服地坐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把他这个老爸放在眼里,气得他咬牙切齿。
罗玲兰警告地看他一眼。“少为老不尊了,没看到还有客人在吗?”在家里,罗玲兰是皇太后,她的话就是懿旨。
被老婆大人一瞪,季南天只得乖乖地恢复原本肃然的表情,捱着女儿身边坐下,假装没看见杜家老小从头到尾目瞪口呆的表情。
“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罗玲兰无可奈何地苦笑,他们每次见面总会上演一次这种争夺戏码,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会、不会,真情流露嘛!”刘宝珠忙打哈哈,说实在的,她还真被季南天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给吓到了,他可是季南天,政商界的大老耶!
“对了,亲家母,既然可云回来了,那你看什么时候给他们办婚事?”刘宝珠急着订下婚期,就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季家男人没让罗玲兰有回答的机会,两人难得意见一致。
“不行。”
“我不答应。”
“你们又有什么问题?”罗玲兰头疼地问。
“可云好不容易才回家,我不要她太早嫁人。”季南天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势。
罗玲兰问向另一个反对者。“那你呢?”
季可君看着杜隽臣道:“可云值得更好的人。”
不知怎地,他就是看杜隽臣不顺眼。他明明就很不爽,却还硬摆出假笑欺骗世人,真是虚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杜隽臣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冷冷地问道。
“就字面上的意思。”季可君不以为意地回答。
“你——”
眼看战火一触即发,但季可云淡淡的一句话就立刻化解了紧张的局面。
“他是我的未婚夫。”她眼神坚定地望着杜隽臣,多年来她的心意从未改变过。
“可云……”季可君微蹙眉。
“可云……”季南天则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罗玲兰受不了地喝止。“够了,你们两个。”然后又转向刘宝珠说道:“可云刚回来,我也不想让她太早离开家,这件事就先缓一缓吧!”
“可云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也累了,这问题我们以后再谈。”季南天对外人可没那么客气了,尤其是想跟他抢可云的人。
刘宝珠怎会听不出他已经下达逐客令。
“那我们先走了,改天再过来拜访。”她只好识相地领着一家大小打道回府。
杜隽臣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眼季可君搁在可云肩上那只碍眼的手。
第三章
自从接机那天后,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但杜隽臣却没再出现,连一通问候的电话也没有。
他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排斥她吗?可是接机那天他们也算相谈甚欢,她还以为看到她长大后的模样,他会改变心意呢。
季可云躺在树荫下的凉椅上,郁闷地想着他,她一向少有烦忧,可他却是仅有的例外,每次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心就闷闷的。
“小姐、小姐——”
是管家李妈在喊她。李妈已经在季家工作三十年以上了,而且还跟着到瑞土照顾她和哥哥,可以说是她第二个母亲。
季可云懒洋洋地坐起身子应话。“李妈,我在这。”
“小姐,你看看是谁来了?”李妈圆圆的笑脸,没一会儿就出现在眼前,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但因为背光的关系,所以无法看清来人。
是他吗吁她突地站起来,想确认来者是谁。
李妈身后的人,开心地冲向前热情地拥抱她。“云!”
“艾伯特!?”季可云惊喜地看着眼前俊朗的金发帅哥,他是她在瑞士的好朋友,也是她众多追求者之一。
“云,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要回台湾?”艾伯特不满地抱怨。
“我不想跟你们道再见嘛!你知道,我一定会哭出来的。”离开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一定会舍不得,尤其送别的场面,更让人心伤。
“那你就留在瑞士,我愿意娶你呀!”他急切地做第N次求婚表白。
当年季可云一进大学,立即引起一阵骚动,众人争相走告学校里来了个漂亮的东方娃娃。
要知道,他们所就读的学校不是有钱就进得去,还必须拥有显赫的家世背景或是在国际间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才有资格就读。
他们学校的学生不是欧洲国家的王公贵族,就是各国政治、经济领袖的子女,背景都非同小可,自然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
但她的出现仍造成轰动,只因她融合纯真和性感的东方美,惊艳了整个校园,追求者所送的花几乎要将教室淹没。
可是她没有接受任何人的求爱,反倒宣称自己已经订婚,想借以杜绝追求者,可惜成效不彰。
一来是因为从未见过她所谓的未婚夫;再者就算她真的订婚了,但只要还没结婚,就表示还有机会。
她的爱慕者与日俱增,而且彼此都有一分默契,那便是——绝对不容许因争风吃醋而对她造成任何困扰。
她可谓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但并不恃宠而骄,她一视同仁的亲切作风,更是轻易地掳获了全校师。生们的心,成为他们学校中最受欢迎的人。
可是她竟然偷偷地回台湾,连说都没说一声。
“艾伯特!”季可云略感无力地看着他,求婚都快变成他的口头禅了。
艾伯特单脚屈膝跪地,高举不知打哪变来的玫瑰花,霹出可怜的哀求目光。
“答应我嘛,求求你。”他的表情虽然逗趣,但眼神却是非常的真诚。
她好笑地看着他夸张搞笑的演出,他这模样完全没有平时的尊贵气势,更不像个王储。
“跟我回‘喀麦隆尔’,当我的王妃,你一定会爱上那里,而我的人民也一定会非常喜欢你,就像我喜爱你一样。”
“喀麦隆尔”是位于欧洲的一个富裕小国,全国不满一百万人,但是人民的生活水准和素质却非常高。
它也是个景色优美的国家,每年光是观光收入就足以负担全国的财政支出,而且全国人民上下一心,非常拥戴现任的王族。
季可云曾跟他到“喀麦隆尔”度假,那里的确很美,人民也很和善,只是她的心早就被另一个人占据,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她对他只有浓浓的歉意。
“对不起……”
“你再度伤了我的心,我的心碎了,喔!”他夸张地抚着胸口倒在地上抽搐,借此掩饰求婚被拒的失望,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不让季可云有压力。
季可云被他无理头的演出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想拉起他。
“起来啦!你不怕底下的人看笑话?”她暗指随侍他身后的两名护从。
“我不管,我要抱抱。”艾伯特不当一回事地摇摇头,耍赖地要求。反正那两人也很习惯他在云面前是毫无形象可言。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喊着在一旁看戏的人。“李妈你来抱他。”
李妈微笑地卷起衣袖加人演出阵容。
“没问题。”跟小姐在瑞土住了十几年,基本的外语沟通已难不倒她。
说实在的,她还挺喜欢艾伯特这个爽朗幽默的大男孩,很有绅士风度。若不是小姐还心系于杜隽臣,他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她实在不懂小姐在想什么,放着瑞士成群追着她跑的好男人不要,偏偏痴痴望着一个对她不理不睬的男人,值得吗?
自从那天送季可云回家后,杜隽臣就没去找过她,因为他想先理清自己对她的感觉。
爸爸和妈妈每天轮流打不下十通的电话,软硬兼施地要他跟她多见几次面来培养感情,以便早日将她娶进门,免得一个不小心就被别人抢走。
说到底,他们只在乎借着联姻可以让他们取得多少利益,根本没人关心他心底的渴望和想法。
比起来,季可云就幸福多了,她有足够的自由选择自己想要的对象。
可是依她那天的反应看来,她似乎仍属意于他。
为什么?她为何能够像儿时一样,如此执着于他?
老实说,自从那天接机见到她后,他发现自己非但不讨厌她,甚至还觉得她相当优秀,起码她的外表和气质都是上上之选。
他之前也见过许多所谓的名门淑媛,但她们不是言语无趣,就是矫揉造作、俗不可耐。可云和她们简直有如云泯之别。
这几天,他虽然强迫自己不去找她,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想她。
她娇俏的容颜总是动不动就浮现脑海,干扰他的思绪,让他的工作效率大大降低,一天的工作量还比不上以前的一个小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放在心上,更别说让他牵肠挂肚至此。
他决定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顺从自己的心意去见她,也许可以找出他要的答案。
所以他来了,放下一堆公事来看她了,可没想到竟撞见她和别的男人在庭院喝下午茶!
“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杜隽臣杀风景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打断正在庭园中喝下午茶谈天的男女。
“臣哥哥!”季可云一看到他,便立刻站起身冲进他怀里。
“你怎么这么久没来看我?”她抬起俏脸娇憨地埋怨。
“他是谁?”艾伯特眼红地看着来人,酷劲十足地问。云总是跟异性保持适当的距离,更别说主动投怀送抱了,可她竟对眼前这男人示好。
“他……”季可云才想开口介绍,就被杜隽臣截断。
“我是她的未婚夫。”他以标准的英语回答,而且手还占有欲十足地环着她,宣告他的所有权。
艾伯特不愿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看向季可云。
“未婚夫!?云,是真的吗?”
“嗯。”她娇羞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甜笑。他终于愿意承认他们俩的关系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神秘的未婚夫,”艾伯特上下打量他,挑衅地说。“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接着他又转向季可云,满脸不以为然。“云,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艾伯特,不要说这种话。”季可云明显地感觉到从杜隽臣手上传来的怒意,她连忙制止艾伯特近乎挑衅的言词。
“云!”艾伯特受挫地嚷着,她从未对他如此严厉过。
“艾伯特,别说了。”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不会放弃。”他恨恨地瞪了杜隽臣一眼,然后转身走开。
“臣哥哥……”她怯怯地偷瞄他阴郁的神色,他还在生气吗?
“你跟他很熟。”杜隽臣森冷地指出事实。虽然他表面上若无其事,但肚子里早已烧起了一把无名火。
他也知道自己很矛盾,原本这桩婚事之于他,就只是为了实践一个十几年前的约定。如今有人追求她,让他可以解除多年来的束缚,他理应感到松了口气,可为什么他反倒觉得胸口闷闷的?而且还像个抓奸的丈夫一般,醋酸味呛得吓人。
季可云点点头。“他是我在瑞士的朋友。”
“他来这里做什么?”他的脸色没变,但语气越来越酸。那个人看起来并非等闲之辈。
“我之前没告诉他要回台湾的事,他知道后就来找我了。”她老实地回答。
“他已经看到你了,干嘛还不走?”看到那个人明显的敌意,他绝对可以确定,那人不可能只是单纯地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