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遥歌-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今回想起来果然不一般。
第3章(2)
“金银,咱们找五哥去逛街!”眼睛转了转,白云玉精神一振,决定近身观察一下。
“啊?七爷?您说……说的是五爷?”逛街?小银觉得眼前有点晕。实在想象不出来五爷逛街的样子。
“呵呵,是啊。”白云玉自己也觉得好笑,但是还是抵不住好奇心的诱惑。
小金跟在一路跳着走在前面的白云玉身后,看了看一脸打击的小银,也忍不住又笑又郁闷。虽然他知道七爷是想借机观察五爷和遥丫头,但是拉着五爷去逛街?这个主意实在是让人有点头大啊。
所谓贴身丫头,便是主子去哪里,丫头便要跟到哪里。
看着喧闹的街道,白水遥低下头尽量让自己不去在乎四周投来的好奇目光。
对于一个城镇来讲,外来人并不陌生。但像这样一群贵气漂亮的组合,并不是那么多见的。莫要说主子们的俊美可爱,就是两个童儿都是眉清目秀的惹人喜爱。
一路走来,店家也好,行人也罢,莫不分出几个心思来注意这一行人。相较于那几个恍然未觉的人,白水遥觉得实在有些郁闷。这个架势简直和明星出巡差不多了嘛,不过对于白水遥来讲,更像被参观的猴子。
本来还想出来走走看看这个年代的街道,但从一出客栈大门便被人这样看着,实在让人无心观赏。
况且,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一伙人来逛大街,实在是很奇怪,明明不是在赶路吗?
再叹口气,静静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三位大爷。明明说要休息的四爷在听到去报告的小七说要和五哥出去玩,也自动跟了上来。
对于四爷那貌似和善的笑,白水遥却不能骗自己,毕竟这样的笑容她见得太多。至于小七那明显的研究目光,已经让她没有力气去懊恼了。
看向四周,青山绿水,一片清雅秀丽的景色。
向上是一道望不到边际的台阶,大约是哪个庙院之类的。
同行的几人已经停住脚步,似乎在考虑是否要继续前进。
“好高啊!”白云玉仰头望着台阶,一望无边的样子看来就很累。不过听说这个寺非常灵,而且景色极美,好想看啊。
“来都来了,走吧。”白云风笑看了一下其余几人,对于他们这几个男人,这点路并不算什么,又都练过功夫更是易如反掌,怕就怕这唯一的丫头受不住啊。
“五弟,遥丫头是女儿家,这路又真的很累人,你要照看好才是啊。”白云风微微展开笑,叮嘱一边尽管面无表情状似出神,却有听着大家说话的五弟。
白水遥目光扫过正盯着自己的几人,又看了看无边无际的台阶,垂下头隐住不耐的白眼。
这些人怎么这么有精力啊?刚才在想事情不觉得,现在一停下才发现脚都已经酸了,现在居然还要爬台阶,这贴身丫头还真是不好做啊。
“走啦,走啦。听说里面景色极好看,而且许愿也灵得很呢。”见到丫头看向台阶时的吃惊表情,偷偷笑了笑,白云玉转过头,吆喝着率先跑上台阶,两个童儿连忙追上不敢远离。
“走吧。”几人拾级而上,不再交谈。
白云风悠闲得仿佛不是在爬台阶,脸不红气不喘地观望着四周的景色。
白碧波则只是如履平地地跟在后边,依旧面无表情。
缓缓调整着呼吸,白水遥双手撑住膝盖停下步子。抬头望了望上边,又回头看了看。这才走了几十米,但上台阶不比走路,要耗费更多的力气。
那几人已经比她多走了一半了,心里想着反正也赶不上了,要不要就地坐下休息算了。
再抬头时,白水遥顿了一下,对于这人的无声无息已经不太觉得惊吓了。
“五爷,奴婢实在没力气,要不你们去玩,我等你们回来好不好?”拉开笑容,白水遥索性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
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白碧波突然学着她一样就地坐下,眼睛顺势望向来时的方向。
以手撑头,白水遥叹了口气。饶是她再能干,也没法子去动摇一个没有回应的人啊。
以不变应万变,这招实在是高啊。
心里隐隐升起的懊恼随着叹气渐渐消散,转头看着他漂亮的侧脸,没有任何表情。她却渐渐懂了这个人,尽管他从来不说话,看着她的眼神也完全没有情绪,但她却可以渐渐理解了这个人的思维。
只是因为白云风的一句要照看她,只是因为她一句想等在这,这人便选择了一同等在这照看她。
这就是他的温柔吧!
尽管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语言。
她知道,他一直在认真地听着每个人的话,尽量满足每个人的要求。
没有人真正告诉过她关于他的任何事情,但她却还是了解了这个人的想法。
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远方,白水遥呆呆地看着天空。
秋高气爽正是好时节,天空也格外的清澈。
在那边是看不到这么好的天空的,许是因为那边的污染太过严重,许是因她有太久没有真正看过天空了。
离开了这么久,没有人会真正想她吧!
摇摇头,甩掉又渐升的烦闷,她看着身边的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唇边勾起淡笑。
“五爷,你会武功吧。”
白水遥看到他闻言转头看着她,半晌才终于微点了点头。
“好,咱们上去吧,不过要劳烦五爷带我一程。”白水遥站起身,微笑地看着他的眼。依旧是如沉潭一般,却突然闪过一丝迷茫。
他的情绪太少又太快,如果不是这样仔细盯着根本看不出来,偶然看到也会以为是错觉。
“走吧,五爷。”加深笑意,她伸出手等着他反应。
“五爷,有劳。”难得的情绪让她想要捉弄他,见他困惑的样子心情不由得变好起来。
躲开丫头伸过抓他衣袖的手,白碧波感觉到心底隐隐升起一丝莫名的情绪,细细的如丝一般缠上心头。
“呵呵,劳烦五爷了。”只是一恍神,衣袖已经让丫头抓住,本欲抽出,却突然见到她的笑脸。
每次见她都是在笑着的,平日的舒适却并不亲近。
偶尔的明明在笑,却陌生得让人不舒服,
而今这个不同,与所见到的都不同。
“请五爷带我一程吧,听说有功夫的人力气都很大呢。”看到他呆呆的样子,她忍住笑抱上他的腰,平日系腰带系惯了,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习惯真是可怕的啊。不过她比人家大不少呢,吃吃小豆腐应该也没什么吧。
低头看着她的头顶,腰间环上的柔软双臂恍了他的神。
心头细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却仿佛有什么卡住一般无法涌出。
半天见他不挣不动地任她抱着,暗叹口气刚要抬起头看,却突然感觉到他低下身子捞起她。
只是一恍,便觉风拂过耳边,透过他的肩看到景物飞驰而过。
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肩,他居然将她如抱娃娃一般,单手拢在她的腿弯,让她半坐在他手臂上一样抱着。
低吟一声,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白水遥觉得自己的脸有一点发烧却也十分兴奋,刚才抱他的腰只是为了好玩不觉得,如今被他这样抱着飞驰,突然觉得自己好小好小,居然觉得有点小害羞,不过飞过眼前的风景却立刻吸引住了心神,原来真的可以飞啊……
第4章(1)
原本无际的台阶在白碧波的脚程下,基本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到达顶层了。待到双脚着地,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缓缓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白水遥望向来路,果然是不可思议的中国功夫啊。尽管小说电影也看了不少,不过她从来也没真的以为功夫可以神化到那么夸张的地步,但如今看来,至少这轻功真的可以和汽车赛一赛了,这么说这武林大会还是有些意思的。
转身看向门内,空荡荡的院内只有一个小和尚守在正殿。两人步入院中,四下观望不到同来的几人,却见小和尚走到两人面前施了个佛礼。
“两位施主可是同刚才的几位一起的吗?两位白施主正在后院赏景,说是两位到来可自去寻。”
“谢谢小师傅。”回了个礼,白水遥顺着小和尚指的方向走过去,本应走在前面的主子只是跟在她后面,她不动,他便不动,无奈之下只好走在前面。
一路走来,风景极美,院中遍布花木,有些不像本该清雅的寺院,更似大户人家的花园一般。
远远的便看到了那两位爷,本就清冷的院中,那两人又是一般的出众样貌,想要难倒也不易。
“遥丫头,你们也很快啊。累不累?”见到两人走近,白云玉跳到丫头面前抓着她的手,笑得十分开心,心中却暗暗吃惊,丫头居然连汗都未见,手上的脉动又清楚地告诉他,丫头却是真的没有武功。
“谢七爷,尚可。”水遥任他拉着手带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
“来,喝口水吧。”拿起一边的杯子递给丫头,白云玉也一同坐下。
“谢七爷。”接过水杯,白水遥确是渴了,心情正好下也懒得去顾他们观察的目光。
在意太多,一直控制自己不要忘记,但碰到他的那股隐隐的无力感让她挣扎,让她失控。
刚刚的纵情让心胸开阔了不少,也是有些灰了心思。如果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那便顺其自然,放开也罢。
坐不住的小七见丫头身上看不出什么,又是难得的出游,便同两个童儿跑到四周探险去了。
静坐了一会儿,见白碧波只是坐在凳子上发呆,她索性站起身向内院走,一路上居然有小桥流水,假山荷池,美景之下也让她严重怀疑这是和尚的居所——不比白府里的花园差呢。
坐到水边,清澈见底的水中草嫩鱼肥,走了半天倒真有点饿了,不知这水煮鱼这个年代有没有,许久没有吃过,看到这鱼儿,还真是有点想了。她不重口欲,却还是偶尔会想一些那边的食物。也许这也是一种思乡?
见到丫头有些自嘲的笑,白云风止住脚步。
方才见她走开,他便阻止了本欲跟来的五弟自己跟了过来,远远的见她一路看着景色,静而无波的脸上突然浮起一抹浅笑,却充满自嘲,整个人一下子清晰起来。
因为成为五弟贴身丫头的关系,在每次例行谈心时立在一边候着。
没有美丽的容貌与灵巧的手段,总是低着头奉上一杯茶,立在一边不言不语。
总感觉便是个得体的丫头,并无太过突出,让他们的“谈心”当着她的面也不会觉得尴尬。
然而这个太过安静平常的表现反而不那么寻常,也渐渐引起了他的兴致。
“五弟那边好相处吗?”突然开口,他仔细观察着丫头的表情。
“四爷?”听到问话,白水遥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不知何时立在身侧的白云风。
这人看她的眼神充满算计,她混在商场七八年,怎么会不知笑面虎长什么样子?
年纪虽然比她还小,但大约古人早熟,尽管只有二十二岁却比那边三十的还要深不可测。
“我的五弟是天生的心病,寻访天下名医都道活不到成年的。”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突然开口,轻抽淡写却激起惊涛骇浪。
她低下头,心中一窒,虽不答话却也知道要糟。
“五弟直到五岁都卧床不起,凭我白家的人脉,不知寻了多少名医都只有一个答案。”见她低头不语,白云风缓缓牵动唇角,似要笑,却没有笑出来。
“他的师傅是江湖怪人,顶顶的医者,却从不轻易救人,难得让爹娘寻到了,又正好欠我白家一个人情,费尽心力才带了回来,却也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五弟无药可医。有一个办法却是极凶险的,早年这人因机缘曾得了一部几百年前的邪功,练者可脱胎换骨,天下无敌,本是天下人都盼的神功,却有一个怪名字叫重生。练者功成之时仿若重生,往事种种如同前世一般,轻者看淡世情,抛家弃子隐居避世,重者厌世厌生,甚至不愿沾任何尘世间的东西,渐渐地便会失去求生意识,没有任何征兆地自然死亡。”长叹口气,白云风静了一会儿才再开口。
“在年幼夭折与将来明知的苦果中,家父母举棋不定,就在此时五弟发了一次病,立时没了呼吸,救了很久才又活过来,经了此大劫,家父最终决定还是让他师傅领了去。此一去便是十年,虽我兄弟常去陪伴却只能待一两日,直到他十五岁神功大成,脱胎换骨后,老人送他回到家中,再见之时他的人已经不怎么会开口说话了,眼神发直面无表情。尽管自小便知这个结果,真正见到时却是那么的不甘,我们兄弟日日守在身边与五弟说话,便是因为怕他不和人接触性子冷得更快。但近几年却也渐渐地心灰意冷了,大家都知道那一天,已经快到了。”
凝重的气息弥漫,两人静静待了很久,他不说,她也不开口。
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告诉她一个外人,失算的结果便是三两下就被他抢了先机,攻了心防。
她坐在下首垂目,不去看他。
她恨死引她入陷阱的白云风。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如何让人心甘情愿地陷下去呢。他们兄弟陷入的僵局,偏要拖她这个不相干的人来承受。
尽管面上似是不为所动,心却狠狠地抽着。
她虽躲着所有的麻烦,却总是陷入其中。
明明看得极透,却一次次地软下了心肠。
明明知道每一个人的动机,但却顶不住那一声声软语,一句句虚情以及自己过软的心地。
明德曾说过,她是一个聪明糊涂人。
事事看透却事事妥协。
她脾气倔,可以与人冷战几年不说话,却心太软,不管对方犯了多大的错只要一先开口同她说话,便是不赔礼她也不会再维持冷脸。
尽管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明德算是她的敌人,却不得不承认也是唯一了解她的人。
莫名其妙地穿越时空来到这里,远远地离了那污秽的现实,初时的恐慌过后,她突然发现这也许是一个极好的机会,重新开始的机会。
当掉随身首饰,一路走过观察这个陌生的时代,综合评估了一下现状,她进了白府,努力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隐藏自己。
只是想……只是不想引起任何的注意,只是这样平凡平淡地过一段时间罢了。
不去想他们奇怪的谈心,不去理他们怪异的兄弟之情,不去思考他们隐现的伤痛。
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以笑把自己隔在外围,冷眼旁观着,但却被这人死死地拉了进来,怎么能叫她不恨呢。
缓缓抬起头,她看向立在一边的白云风,英俊的脸上挂着一抹笑,虽然得意却也隐着苦涩。无力感渐渐遍布全身,这个人明明为此事感到痛苦,却可以笑着说出用来当筹码,不得不说够心狠,连自己的伤心事都可以这样来用。
白云风看着这丫头的眼,如预料中的清明,隐隐透出的火光更让双目显得美丽。没有经过岁月与智慧的洗礼,一个普通的丫头是不可能有这样深沉的眼神。
仅仅是眼神的改变,却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原本那个平淡舒适的丫头瞬间成为了一个不同的人,他在心底微笑,果然如他所料,这个女人的气势怕是大哥也压不住,如果不是他抢了先机,真斗起来怕是难分伯仲。
彼此无言,同样是聪明人,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便知对方的用意,首先移开目光,白水遥看着水中欢快游着的鱼儿,微微苦笑,这一局,是输了啊!
第4章(2)
白水遥看着手上的报告微微沉吟。
近来武林人士接二连三地被莫名地袭击,只伤无亡,却全部无法参加接下来的武林大会了。据受袭者称,来者使用的武功极高且看不出来路,而被伤者所受内伤居然基本都为五成左右,无论功夫高底。
虽说不懂武功,但她也知道,被袭者功力各有差异,来者却可以准确地伤其五成功力,不得不说太过可怕。
且只伤已经报名参加武林大会之人,也有些过于巧合,虽说大多数人总是要来的,却能知道哪些人已经报名的实在蹊跷,多半是有内应才可办到。
一舞剑气动四方,此次的承办方正是以剑成名的剑气阁。
剑气阁主江守月便是在武林大会上一战成名,后得了慕容世家的千金独女倾慕,带了所有家产嫁过来,剑气阁仅仅四年时间便成了江湖上首屈一指的组织,否则也不可能竞得武林大会的举办权。
以情报上来看,这个阁主江守月,建立了剑气阁便大部分时间都隐居幕后,多数是由其弟江观月出马。
白家不知用了多大气力,但仍是找不到江守月当年出现在武林大会之前的行踪,一个人就这样凭空地跳了出来,也十分可疑。
这白云风一回来便请她进来说有要事相商,接下来便丢了一堆的资料给她看,这来意虽未言明,却有小七一路上的八婆闲聊在先,他的目的并不难猜出。
“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无门无派,武功高却无前迹可寻,以我白家的情报网来讲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怪事了。”一直仔细观察她神情的白云风摇着纸扇轻笑道,心中明白她已经猜出自己要做什么。
“四爷,小女子才疏学浅,有什么事情还请四爷明示。”丢开手中的资料,白水遥垂下眼端起茶杯,让自己隐在香茶的热气当中。
有一种人就叫得寸进尺,答应了一个要求便会提出两个三个。她可不想给自己找来这种麻烦。
“遥丫头,你太谦虚啦,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此事事关重大。”见她垂着目不为所动,白云风心里暗叹,面上却不曾透露半分。
“言重了四爷,奴婢可担当不起。”看着对面笑得狐狸一样的人,放下杯子,她漫不经心地开口。
“哎呀,什么言重了,遥丫头不要取笑我啦,这事只放心交由白家的人去做,但我这五弟你也是知道的,不懂人情世故,人又死板不会说话,我是实在没法指望,遥丫头你也算是我白家的人嘛,就辛苦一下吧。”听她用了奴婢,白云风知她在不满了,虽然语气听不出有何不同,但他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个自称似乎是嘲讽更多些。每每用上之时,多是心情不太顺畅。
“遥丫头,此事成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如何?”见她不为所动地垂目喝茶,白云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是难搞的,越是好用的,越是难以拿来用,这次出来人虽不少,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