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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就算你听不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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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飒月偏头想了一下,“因为生活圈不同的关系吧!”
  不可能她的朋友全都认识,总会有不同圈圈的朋友呀!
  “我以为你从小都是跟苍征他们玩在一起。”不认识的她,他果然还是会吃味。
  封飒月淡淡的觑了他一眼,“苍征也有他的生活圈呀!否则去哪里找到南绮这个老婆?”
  何况封苍征他们只占了她在学期间的寒假和暑假那段日子,事实上比她和她同学朋友相处的时间更少,要不是因为现在她和封苍征共事,大概见面的时间会更少吧!
  “那倒也是……”唉,真想不到他会这么在意。
  “怎么?你好像突然对生活圈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他是对那个不认识的她很好奇。
  “说点你高中的事来听吧。”反正都起头了,就顺势问下去。
  封飒月满脸嫌恶,“台湾的学生生活超级苦闷的,还是说你的吧!”
  就算对漫画不是很有兴趣,多少都会听过日本学生多彩多姿的校园生活,她还曾经认为或许她到日本就能交得到男朋友了。
  “当学生还不就是那样,用力的玩就是学生的本分呀!”学生时代呀,离他好远了。
  “有没有收到很多情书?情人节的时候,女生真的会送男生巧克力吗?”封飒月兴致勃勃地问。
  日本给她的印象就是情人节和圣诞节这类缤纷的节日。
  “现在很少人写情书了吧!但是女生会想尽办法得到喜欢的男生的个人资料。”他就曾经看过要调查他资料的纸条传经他手上,老实说,感觉很不好。
  想了解一个人的话,知道他的身高、体重、手机号码就行了吗?
  他可不这么认为。
  “难道男生不会想要喜欢的女生的资料?”瞧他说得很不屑女生会这样做,她就不相信没有男生会这样。
  “男生都是用第一手资料。”他神秘一笑。
  “第一手资料?是什么?”她不解的睁大双眼。
  呃……其实他说的话带点颜色,谁知道她会那么认真的问。
  “不,没什么。”他都忘了她没经验。“咦?干嘛不说?”吊人胃口还不如一开始就别说。“真的没什么。”相良陆斗的态度变得正经。嗯,这么说来,他还没吻过她呢!
  第七章
  自从意识到他还未一亲芳泽起,相良陆斗常常盯着她发呆。
  正确一点来说,是盯着她的嘴唇发呆。
  然后在历经了三天,连她的唇纹有几条都数得出来的仔细观察后,他真的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
  就是今天,不管怎样,他一定要亲到她!
  在一旁看他突如其来的冲劲十足,封飒月凉凉的说:“喂,你快烧起来了。”
  “啊?喔。”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起身,一副气势万千、双手握紧在前、看着远方的样子,相良陆斗搔搔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坐回椅子上。
  电视频道转了一圈,找不到自己想看的节目,他坐到封飒月旁边。
  “你在做什么?”
  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她看也没看他一眼,“快年底了,工作特别多。”
  “要我帮你吗?”
  “你会吗?”别来吵她就好。
  “不会。”他指的又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目不转睛的盯着文件,她连挥手赶他都嫌麻烦,“那就滚远一点。”
  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肯定很低。
  “对你而言,男朋友是什么?”他心血来潮的问。
  “这个问题等我不忙了再讨论。”翻阅手中的文件,她没忘记回答他就不错了。
  啧!她这几天都很忙,忙到没时间和他聊天,连吃饭都搬到电脑前,宁愿陪那堆文件,也不陪他,使得他没电视看也没事做,只好在她身边晃来晃去,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但是她似乎决定实行彻底忽略他的政策,短时间内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至少在她忙完之前。
  挑了挑眉,他有点赌气的说:“我认为女朋友就是要能听我说话,不用时常陪在我身边,没关系,但也不能一整天都不理我吧!”
  “我一整天起码有八个小时和你睡在一起,够了吧!”她工作起来一丝不苟,连回的话都很冷血。
  怎么会够?!睡觉又没讲话,难道两个人要在梦中相遇,然后才开始谈情说爱?
  “难道我们必须靠梦话来聊天?”娃娃脸上出现负气的神情。
  他只是无聊吧!
  “好吧,你要聊什么?”封飒月终于停下手边的工作,抬头问道。
  “我想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想交男朋友?”
  老实说,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热中两人世界,他不禁怀疑她交男朋友的动机。
  “好奇。”她想了解大家说的春心荡漾是什么感觉。
  他一双剑眉不可置信的挑高,“就这样?”
  “不然咧?”她反问。
  “对你而言,一个人跟两个人有什么差别?”
  “如果我一个人的话,就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工作,一个人发呆,一个人睡觉,什么都是我自己来。”她稍作停顿,“两个人,吃饭有人陪,走路有人牵,工作有人想,发呆有人靠,睡觉有人抱,一切变成两个人的事。”
  他悄悄松了口气,原本听她说一个人的时候还真把他吓个半死,瞧她说得那么顺,真怀疑她会不会说完就做出有谈恋爱跟一个人没什么差别的结论。
  “嗯嗯。”
  “其实仔细想想,这一切不过就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而被迫养成的习惯。”
  相良陆斗从椅子上滑下。
  “怎么了?”封飒月拉他一把。
  “没,我应该要早点习惯你的语出惊人。”爬回椅子上,他苦笑。
  “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否则又怎么会说她跟小时候没差。
  “还好。”
  “还有什么事要说吗?”如果今天不将该处理完的文件弄好,明天会赶不上开会。
  脑子转得飞快,他重新开了个话题,“之前我看过一个节目,主持人说女人谈了恋爱就会得小脑萎缩症。”
  “那是不够理智的女人。”她冷嗤一声。
  “呃……”他感觉到她想结束对话的心愿。
  唉,是他开的话题不对吗?
  “没事了吧?”
  说完,封飒月又埋首工作里。
  相良陆斗欲言又止,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颓然的回到沙发上瘫倒。
  一时之间,客厅里只剩她敲键盘的声音。
  呜……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开始,她只关心工作,不在乎他了?听说感情疏离的前兆就是男女其中一方态度冷却……不就是他们现在的情况吗?
  “啊,对了。”她用食指点点下巴,“前天姚阿姨有打电话来。”
  她的话成功的阻止了他的胡思乱想。
  “我妈?说了什么?”
  “嗯……说了什么呢?”好像是不太重要的话,她没印象。
  “快要过新年,要我回家吗?”他猜测。
  “喔,好像有提到,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啧!她就是想不起来。
  她记得一开始姚阿姨和她闲话家常……很长一段,接着又说了什么?
  “不是重要的事就算了。”反正没差。
  他在沙发上翻来滚去,无聊到极点。
  突然,他的肩膀传来几个轻拍,封飒月蹲在沙发旁,一脸笑意。
  “我想起来了。”
  “喔?”他不感兴趣。
  “姚阿姨叫我问你什么时候结婚,都老大不小了,早超过适婚年龄,等你头秃肚肥,看还会不会有女人要嫁你,以上。”她一口气说完。
  他母亲根本就是变相的问她嘛!
  “那你怎么说?”
  “好。”
  “啥?!”相良陆斗惊坐起身。
  她说好是答应要嫁给他吗?
  “我告诉姚阿姨,好,我会告诉你。”那时候她正好忙得半死,所以只做了简短的回复。
  “啊?喔……”原来是他会错意。
  “记得打通电话跟你妈说。”
  说完,她站起身,又要回到工作岗位上。
  想也没想,他拉住她的手。
  她黑亮的星眸盯着他,“嗯?”
  “呃……”他发誓,这真的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拉住她。
  看着他满脸懊恼,她却完全不知道是因为哪一桩事情。
  “怎么?”
  啊!不管了!
  “吻我。”他顺应自己的愿望提出要求。
  他在她身旁绕过来晃过去,每天盯着她瞧,谁知道她已经练到无我的境界,一坐下来,工作就不会停,天知道他只是想讨个吻……
  封飒月二话不说,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相良陆斗傻眼,整个人怔愣住了。
  “不,我不是要你亲在脸上。”如果是脸颊,岂不是跟平时的晚安吻一样。
  “不然呢?”额头吗?
  长叹一声,他无奈的说:“我们交往到现在多久了?”
  食指轻点太阳穴,她偏头数了一下。
  “快满五个月了。”
  五个月。
  没错,快要五个月,除了她上班的时间外,他们几乎朝夕相处在一起,这样的进展出乎意料之外的……慢,
  “有哪对正常的情侣在交往五个月后还只是吻脸颊的?”
  “不知道。”她又没谈过恋爱。
  他今晚真的很奇怪,一下问她谈恋爱的心得,一下又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够多,现在居然还问她这种怪问题,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让我告诉你吧!如果以龟兔赛跑的故事做比较,我们的进展速度就是媲美连出场机会都没有的蜗牛。”他难得用非常认真的表情说着非常不认真的话语。
  “那是因为龟兔赛跑里面没有蜗牛的戏分吧!”封飒月吐他槽。
  “不!是因为蜗牛跑太慢了,镜头才没有照到它。”他坚持自己的论调。
  “照你这么说,小红帽里说不定也出现了蜗牛的踪迹。”听他在胡扯,如果她只有三岁,会笑哈哈的拍手问他接下去的故事发展,问题是,她现在已经三十岁,不是三岁!
  “总之,我要说的是,我们的进展实在太慢了。”也是他该反应的时候。
  眼见他一脸孩子气的吵闹,她认真的看待他说的问题。
  他这是……
  “欲求不满吗?”没有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相良陆斗失神,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难道我猜对了?”
  他的脸老实不客气的涨红。
  哈!他脸红了,真可爱。
  封飒月露出了然的贼笑,“原来是这样。”
  “不过是个吻,不能用欲求不满来形容!”他欲盖弥彰的大吼,心虚不已。
  “是吗?”尾音拖得长长的,她摆明不相信他。
  “总之,你到底要不要吻我?”他火大的喊道,大有“你敢说不试试看”的气势。
  听说男人当完兵出来,连母猪都会觉得性感,原来欲求不满真的会让男人发疯,此时,她眼前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实例。
  封飒月也是个行动派,被别人激一下就非要反咬对方一口,于是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瞄准目标,狠狠的给他亲下去……
  砰!
  “噢!”相良陆斗捂着被撞破皮的嘴唇,痛得哀号。
  他们的第一个吻,尝到了彼此的血腥味。
  噢!糗爆了!
  “哼!”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遮掩窘境,她把头撇开,同时舔了舔唇上的血渍。
  女人抿唇的动作很性感,即便做这个动作的女人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个不经意的反射动作,都会让男人看傻了眼。
  至少他就傻了。完全沉浸在她漫不经心的行为中。
  “我要工作了,别吵我。”无法解除困窘,她决定来个相应不理,踩着火大的步伐回到电脑前,假装忙碌的翻阅文件,事实上,她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装忙?这个害羞的女人。
  露出了然的笑,相良陆斗踏着不同于她的轻快步伐来到她身后。
  完全没有办法专心,她全身上下的毛细孔像是为了感觉他而存在,当他走到她身后时,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早知道方才就别做那种蠢事了!
  相良陆斗的食指点点她的肩。
  她假装没感觉,对照资料,敲打键盘,却频频出错,猛按Delete键。
  “飒月。”这只小鸵鸟,以为把头藏起来就没事了吗?
  听不见、听不见,她什么都听不见。只有这时候她会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他高高挑起一边眉头,“封飒月。”
  没听到、没听到,她什么都没听到。她继续催眠自己。
  很好,她要装傻,他也有反制的方法。
  娃娃脸勾勒出邪气的笑容,背对着他的可怜虫没看到,还在心里对自己下重度催眠,下一秒整个人从椅子上被提起,相良陆斗抱着她轻轻松松的往卧房走去。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她惊慌的大吼。
  听不见,他真的听不见。相良陆斗看也不看她一眼,彻底实行她适才的策略。
  “相良陆斗!”白嫩的小手再度爬上他的衣领,紧紧纠缠,她差点把他勒死。
  当卧房的门关上,他要吻几个都行!
  “我们去海边吧!”
  某天,他心血来潮,这么告诉她。
  海边,指的就是他们小时候的那片海。
  于是他们从台北搭火车一路直奔台中的靠海小镇,越接近故乡,风里夹带的咸味就越清晰可闻。
  最后,他们连家都还没回去,就先跳上堤防。
  “还是跟以前一样。”二十年没回来了。
  “是没什么变。”只不过长大了,视线高度变得不同,以前要爬好长一段石阶才能上到堤防来,现在只需要三两步。
  “不知道你说的加高堤防在哪?我真想看看。”他故意取笑她。
  白了他一眼,封飒月在堤防上坐下,耳边传来阵阵的海浪拍打声。
  “告诉我,海浪是什么声音?”相良陆斗在她身边落坐,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冬阳洒在海面,海水闪闪发光。
  心一惊,她沉默不语。
  海浪的声音该如何形容?
  这个问题就像问蓝色是什么颜色,别人只会回答:你亲眼看过就知道。那么,教她如何告诉他:你亲耳听过就知道?
  “这是个强人所难的问题吧。”他主动开口替她解除困窘。
  她的嘴开了又合,好半天才硬挤出声音,“我只是一时想不到状声词。”
  “我知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还是这么问了,因为你正在担心我什么时候会问出这问题。”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被牵着走。
  “上次我就知道你很担心我说要来看海,只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说过喜欢海浪的声音。”在得知她小时候是讨厌他的,他根本不敢奢求她会记得他说过的话。
  “呃……”那只是凑巧想起。
  “其实打从我听不见后,就不曾问过别人和声音有关的问题。”是不想让别人困扰,也是不想提起自己失聪的事。
  失去就当作没有了,反正不过是听不见,又不是行动不便,比起来他还能跑、能跳、能看得很远,他唯有百分之一的不正常。
  “听不见会让你觉得自卑吗?”她的问题很尖锐。
  “不会。”只是有遗憾。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冬日的海边海风有点大,封飒月把一头长发扎在脑后,但随风飘扬的发丝轻轻拍打他的面容,有点痒。
  这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小镇,有许许多多的回忆和好多好多重要的人,只不过当岁月踏过这片土地,世事也经过不少变化,曾经和他们有关联的人可能逝去,或者离开这里,到现在连他们自己都不属于这里。
  “叔叔,你们是外来客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鬼头问。
  相良陆斗和封飒月相视一笑。
  以前他们也曾经这样问过不认识的外地人,现在反倒被如此询问。
  都三十年了,“外来客”这个词儿还存在。
  封飒月摇摇头,“我们以前住过这里。”
  小男孩招来更多同伴,不一会儿他们身边围满了孩子。
  “以前?多久以前?”有人这么问。
  “嗯……在你们都还没出生的时候。”相良陆斗摇头晃脑的回答。
  “我今年七岁,那是八年前啰。”有个小女孩扳着手指,计算他说的时间点。
  如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海风中,封飒月忍俊不住,“不,是在更久之前。”
  小孩子的童言童语真的很天真。
  “你们以前住在哪里?”
  这个问题引起孩子们的热烈讨论,大家纷纷猜测是不是在自己家附近的空屋。
  “咦?对了,不知道奥马特还在不在?”
  奥马特是以前她母亲的娘家,最后几个外国叔叔结婚也纷纷离开家中,然后她舅舅在国外当职业赛车选手,奥马特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就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在,或许房子早就卖给别人了。
  “回去看看不就知道!”相良陆斗提议。
  他外婆家也在外婆过世后售出,所以他母亲常说在台湾她只剩亲人,没有娘家了。
  站起身,封飒月拍拍屁股的灰尘,拉起他。
  “走吧。”
  在前往奥马特旧址的路上,跟以前很不一样。
  新的建筑,新的街景,连门牌都是新的。
  以往他们还是小孩时,走在路上都会和整条街的叔叔伯伯、阿姨伯母打招呼,一把年纪还在卖豆浆的林爷爷,这个时间总会推着他的小摊子往回家的路上前进,七嘴八舌挂的叶阿姨和陈奶奶都会给他们糖吃,乘机从他们身上打探附近的八卦消息,好消磨时间,但是这些人都已经不在了。
  原本回去的路,变成前往的路,那些打招呼的人,有大半长眠在这块土地下。连心情都有点感伤。
  “欸,王伯伯的杂货店还在耶!”封飒月发现熟悉的杂货店,赶紧拉着相良陆斗往那儿跑去。
  旧式的杂货店里仿佛还停留在过去,时间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大概只有那越来越昏暗的老电灯泡,和泛黄的日历。
  “王伯伯还是没有撕日历呀。”盯着上面的日期,还是小时候看到的民国七十二年九月十七日。
  互看一眼,他们异口同声——
  “哈!九星连珠日!”
  然后不可抑制的大笑。
  小时候王伯伯老爱跟他们说那些有的没有的传说故事,长大以后回想起来,那时虽然半信半疑,却是个美好的回忆,大伙从家里搬来小板凳,咬着棒冰,听着王伯伯精彩绝伦的科幻故事,仍令他们回味无穷。
  “是谁呀?”年迈的嗓音出现在这有着历史味道的杂货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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