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荣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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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就有人闯了进来,嘈杂声让李婉云猛然间惊醒了过来。门口守夜的小宫女惊慌失措地大叫着是谁,却拦都拦不住,让来人闯了进来。
几个年岁已经有些大的老嬷嬷进了门,口中说着得罪了,动作却丝毫不含糊地快手快脚地上前来拿了李婉云,反手用绳子将她缚了,推着她就往外走。
李婉云装作惊惶地问了两句,却得不到回应。出了内间,看着那小丫鬟惊慌失措的模样,李婉云心中也有些难过起来。
虽然是夜里,但是李婉云被推着进入大殿里的时候,大殿里却是灯火通明。高台之上坐着的两个人面无表情,看向她的时候都透着一股子冰冷。李婉云凝神看去,毫不意外地发现高台之上的两个人是向来不怎么对付的皇后和贤妃。
这个时侯,这两个人却同时出现在皇后的殿中,盯着她。李婉云顺从地跪下,拜见了皇后和贤妃,不等皇后发言,贤妃就冷冰冰地问她是否之罪。
李婉云咬着唇:“臣不知。”贤妃正要再说什么,皇后一个眼神过来,让她有些尴尬地闭了嘴。然后,皇后慢条斯理地说起了最近宫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她看着李婉云的眼神表明,她相信这些事都和李婉云有一定程度上的关系。
李婉云低着头,心中的小人渐渐地露出冷冽的笑脸来。
今天来的这个人,大概已经成了一个背叛者。也就难怪她今天过来的时候总是想引诱着自己说出一些什么来了。
那么,自己拿给她的东西,就是十足的佐证了。
李婉云微微侧脸,看着跪在一边的那个人。她的脸上有一种志得意满隐藏在那种不安之下。似乎是察觉到了李婉云的视线,她侧过脸,对李婉云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意。
然后,她看到李婉云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脸来,让她忍不住心中一凉。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呢……
☆、59第九章
贤妃是自己以为得计的。
她早就看皇后宫中的这个叫做李婉的女官不顺眼了。以往的皇后行事说话总是带着几分小家子气;如今在这个女官的帮忙下,居然也能够和那些世家妇就着那些风雅之事好好地聊上几句了。
当然;不是说皇后以前就不能和世家妇交谈;只不过以前的那种交流总是显得有些干巴巴而不自然;如今反而显得真诚许多。就算他们对皇后心中依旧鄙夷;却也不再如同以前那样直接;甚至隐隐有了软化的意思。
想到这里,贤妃对着跪着的李婉云就越发忿恨起来。得到了世家支持的皇后;越发不是自己能够轻易撼动的了。
都是这个叫李婉的女官的错。
如今;实在是送上门的好把柄。贤妃想到这里;唇边的笑容都忍不住真诚了几分。没了这个李婉,虽然皇后也不至于回到之前那种状况去;但是……
就在这个时候,她陡然间听到了一声惊呼。
原本告发李婉云的女侍也不过是被人捉住了把柄,又被人框了几句,就一心想着将功赎罪,才联合幕后那人做了套给李婉云钻。
所以她在给李婉云送消息的时候,故意说了一些与时局有关的事,又按照自己的猜测去找李婉云要法子。若是李婉云不给,那就罢了,若是给了,那就是很好的理由。
后宫不能干政,妄议时政就成了大忌。如果李婉云真的因为她的话给了关于时政的建议……
分分钟就会被打落谷底。
当初看到李婉云将东西递给自己的时候,她甚至差一点没忍住心头的雀跃。这么容易上钩的人,怎么值得……
但是现在,她看着展开的纸张,忽然间脸一片煞白。
上面都是花,各种花样子。
李婉云这个时侯终于直起了身,低着头依旧显得有些柔柔弱弱的:“臣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指控,但是臣从未做过这些事。那些东西,是明珠女侍找臣要的花样子,说臣画出来的花样子好看,所以臣才特意花了那些给了明珠女侍。不曾想……”
叫做明珠的女侍脸色苍白如雪:“不是花样子的,明明不是花样子的,为什么……”
李婉云心中冷笑,面上一派委屈:“是明珠女侍自己说白日里自己忙得很,所以特意晚上过来拿的,怎么如今……到成了臣图谋不轨的证据了?臣实在是冤枉。”
说着这些的时候,她心中的小人几乎要放声大笑。这些描花确实是送出去的消息,但是如果没有经过培训的人,是看不懂上面的消息的。当初她觉得沈勋当真是有闲情逸致,如今看来,大概就是防着这一手了。
皇后唇边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她本就对贤妃过来打扰自己睡眠的举动不满,如今见到纯属诬蔑,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这一回,事情报到皇帝面前,贤妃肯定要吃一些落挂了。虽然自己并不是真的怕她,但是总是在眼前蹦跶着,也着实让人觉得心烦。更何况……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台下的李婉云。这位叫做李婉的司酝,还是很合她的心意的。
如今看来,得罪了贤妃的她,大概会对自己更加忠心了。
于是,皇后开口,替李婉云分辨两句,贤妃咬着唇,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这一次,她轻易冒进,实在是失策了。
等到所有人都对对这件事表面上再无疑问,皇后就轻易地替这件事盖棺定论,李婉云被松了绑。
虽然只是无妄之灾,但是李婉云却猛然间意识到,有些事情,已经不是自己想避免就可以的了。宫中,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后院,可以真的悠闲自在。
于是从那天之后,她就轻易地不出门了,整日地就在皇后的宫殿中过日子。依旧很认真地做着自己的活,倒是让对她生了怨恨的贤妃想给她找点事,都找不出来。
皇后对她却更加信任了一分。
沈勋回来之后听说了这件事,脸色变了又变。他当然不会相信自己手下培养出来的人会这样轻易地选择背叛,内里绝对是另有隐情。但是,这样将李婉云至于险地……
“公子,这样不是很好?皇后对那位也更加信任了,这件事过后,皇后绝对会对她委以重任。不过是牺牲了一个已经暴露的暗桩,这样……”
沈勋掐住了那人的咽喉:“轻视同僚的性命,随意滥用自己手上的权力,你就是这样辜负我对你的信任的吗?”那人翻着白眼,艰难地呼吸,还在试图说服沈勋:“公……子,这样……是最恰当的……”
“最恰当的……他日若是有了合适的恰当的理由,是不是连我都可以牺牲?”沈勋的手指渐渐地缩紧,“对你来说,手下人只是一个数字,对我来说,他们都是我的下属,这样被你浪费掉,你不心疼,我却心疼。”
“既然你不把人命看错人命,那就去矿山,好好体验一下生活再回来。”最后沈勋这样决定,“好好体验一下,你所不在乎的人命,到底对你来说意味什么。”
等到那人被送离开,沈勋才在心中轻叹,轻轻抚上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事实上,他不在乎那些下属或者其他,只是担心,李婉云如果真的在这场事故中有损伤,那么,自己又该如何后悔莫及。
况且,就算是后悔,只怕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秋日渐渐过去,天气转冷的时候,李婉云早就期盼的,海船的消息终于来了。
这一次果然是如同沈勋之前派人送过来的消息一样,海船在海中遇上了大风浪,十艘船只回来了三艘。还个个破旧不堪仿佛下一刻就要沉没一样。
一时之间,京城之中许多人家都大恸。不仅仅是因为那些告别了家人的船工,更因为许多人在这次出海上寄托了太多东西。
那些倾尽了全家之财去博这一次的赌徒,输得面目全非,不知道多少人从此黯然告别自己的发财梦想,变得穷困起来。
李婉云知道这样的状况,其实还是皇后娘家派人进来诉苦求救的时候才知道的。皇后的娘家之前为了让皇后和皇帝修复关系,投了不少的本钱进去,如今他们的海船沉在了海底,自然是血本无归。
虽然这些高门大户也不至于将全副身家都压上去,但是日子没有之前过得舒坦是肯定的。皇后的娘家是为了皇后出头才闹到如今的状况,自然要进宫向皇后述说一二,让皇后知道自己的辛苦。
偏生他们忘了,这次出海,投入最多的不是别人,就是皇帝。
皇帝在知道海船出事,自己的那几条船都淹没之后,暗暗地在殿内吐了一口血。这次为了给自己的私库增加一点收入,他固执地投入了太多,甚至和好些大臣和世家都闹翻了,如今……
想到这里,皇帝又觉得一阵腥甜上涌,连忙强行忍了下去。他身边伺候着的太监看着皇帝发白的脸色,关切又担心地看着,连忙就要去叫太医。
皇帝伸手制止了他:“大伴,不能叫太医。虎视眈眈的人太多,若是叫了太医……”太监的眼中渐渐地就有了泪水:“陛下!”
皇帝脸色苍白地笑:“大伴不必难过,朕的身子自己知道,不过是一口血,没什么了不起的。这次的损失,尽数出自朕的私库,万幸没让国库有什么损失。若是国库银钱不足,那才是大事。”
太监抹去了眼角的泪水,附和着皇帝的意思说一声是。
京中因为这件事,很是人心惶惶了一阵。好一阵子,京中每天都有人出殡。虽说死在海上的人都是尸骨无存,好些人家还是会拿衣物假作了那人,做个衣冠冢来安慰自己。
这样的气氛中,新年慢慢地就到了。
只是毕竟气氛不好,就算过年,都过得不那么热闹起来。
李婉云在过年的时候是最忙的,皇帝和皇后免不了要宴请大臣和命妇,她要准备好足够的酒茶,要在合适的时候送上合适的东西。
一忙碌起来,很多事就被丢到了脑后,特别是那些因为过年而起的伤感。反倒是沈勋自己一个人待在院子里,一个人对着夜空喝了一夜的闷酒。到了天明的时候,脸色苍白地洗去了浑身的酒气,进宫去拜见皇帝。
一个人的院子,平日里不曾觉得,这种时候,就显得空荡荡起来。
终究,还是要一个人陪着啊……
沈勋在昏昏沉沉中,这样想。
那一刻,他忽然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尽快将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做完,带了李婉云远远地离开,去那片新发现的大陆上。
也许到了那里,自己和李婉云才可以真正地放开这些事情,将日子过的快活一些。
而这个时侯,李婉云正猛然间抬起了头,看向遥远的北方。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此时,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时侯的李牧言,正在遭遇人生中最为尴尬的境地。
他正面对着陆芷的逼婚。
奇耻大辱,却不得不从,李牧言的一颗心,几乎要狠狠地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叫嚣立刻自尽以保持尊严,另一半却还在提醒自己,现在的自己,没有任性的权力。
活着,才能实现目标。
☆、60第十章
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被逼婚的窘境的。没有一个男人不想着温香软玉在怀;红袖添香在侧。只是,这温香这红袖;得是自己选择的才行。
如果是自动送上门来的;不管怎么好;始终是显得不如意。
但是对李牧言来说;却更多了一分情绪在里面。
陆芷是毁了他所有计划的人;如果没有陆芷,现在李牧言也许已经带着父母妹妹在乡间逍遥自在了。这样的仇恨;却想要做世间最亲密的夫妻……李牧言觉得;这样的情绪;让他难以控制自己。
陆芷看着李牧言微微地笑:“不愿意?”
李牧言不说话,心中颇为艰难地抉择。陆芷终于大笑起来:“若你不愿;我也不勉强。”她的目光中满是冰冷,“不过,你也该想想,若是我放弃你,无权无势的你在这宁国,又要如何自处?还有,你的父母,又该如何米阿奴地这样的事实?”
李牧言抬头,狠狠地看向了陆芷。陆芷却只是微微地笑,并不再说什么。
李婉云在一段时间之后接到了宁国女帝大婚的消息,对象正是她的兄长李牧言。说着这种消息的小宫女兀自在喋喋不休,说着李牧言背叛了齐国,又说着李牧言该有多么出色,才被宁国女帝选为夫君。
李婉云听着这样的话,心中莫名地就烦闷起来。
“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她忽然说,“就算考了探花,却被发配到南疆又被丢到边城,就说明了他在官场上不会做人,这种时候都没有人愿意过来帮他说几句好话。这样的人,能够有多出色。”
小宫女惊讶地看了一眼李婉云,最后嘟着嘴道:“李司酝觉得李探花不好,但是很多人都觉得,李探花必定是绝顶的美男子,才会让女帝宁愿为世人所指责,也要和他成婚呢。”
李婉云心中闷闷地看着小宫女:“哦?”小宫女被李婉云这样一问,似乎就来了劲,摇着手指道:“李司酝也知道的,那位宁国的女帝,是杀了自己的亲友家人才登上帝位的,这种时候,就该拉拢大臣才对,拉拢大臣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大臣们结为姻亲。虽然是女帝不好三夫四侍……”
李婉云忽地就笑了起来。
“你也知道女帝不好三夫四侍?这样一来,不管她和谁家子侄成婚,都免不了要得罪另一批人,说不定还会被成婚之人暗坏心思想得到更多。”李婉云唇边的笑意及淡,“你也知道,女帝可是将自己所有适龄的兄弟和子侄全部杀光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这个帝位……”
小宫女惊讶地张大了嘴,“可是……”可是了半天,她也没能说出什么来,不得不承认,李婉云说得非常可能。“如果是这样,那李探花也太可怜了些。”她嘟嚷着,脸上满是不忍之色。
李婉云心中却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知道李牧言的无辜,也知道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陆芷,但是……就算说起李牧言的时候,已经可以若无其事装作一个陌生人,心中却始终藏着那一丝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的感觉……
似乎是难过,又似乎,只是怅然。
李婉云沉默地低下了头。
女帝大婚的消息之后不久,李婉云沉默地过了自己的十六岁生日。
原本应该是有许多人陪在身边,热热闹闹的十六岁,如今却只有自己沉默地给自己换了发饰,插上一只桃花钗。她不知道,在遥远的北宁,有一对夫妻在家中为某个不在场的人举办了宴会,出席之人空荡荡,那位夫人却固执地给不存在的女儿办完了整场礼仪。
在宫中走了一圈,只有守着茶水房的太监总管发现了她的变化,在下午的时候给她送上了一份薄礼:“拿着吧,在宫里待得久了,也不知道外头的礼该怎么送,老头子随便送了些,你也不要嫌弃。好歹,也是生日。”
李婉云沉默地低下头,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无懈可击的笑脸:“谢谢总管。”太监总管笑微微地,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一抹慈祥:“我总想着,要是我有个孙女儿,也该有你这么大了。”
这一天的阳光,似乎显得有些凄凉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李婉云几乎都已经要沉沉睡去了,却有人在窗外轻轻地敲窗户。守夜的小宫女继续睡得不知世事,李婉云悄声地问了一句是谁。小说下载
沈勋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是我。”
犹豫一刹,李婉云还是开了窗。沈勋穿着黑色的衣服,翻窗而入。黑夜中,李婉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到他的眼睛,反射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亮光:“我想着,今儿是你的生日,我也该过来看看你才好。”
李婉云唇边的笑立刻就凝固在了唇边,好一会儿,黑暗中她才轻声说一句谢谢。沈勋塞过来一个小盒子:“给你的礼物。”
李婉云接过来,手往下一沉,这个盒子居然很是有些分量,让李婉云都有些把持不住。沈勋在边上低低地笑:“等明天再打开看吧。”
听他这样说,李婉云就有些迟疑,“宫中的东西都有份例,若是我平白多了出来……”沈勋打断了她的话:“你以为那些女官们就不收受贿赂了吗?放心吧,平日里,绝对是无事的。”
李婉云心中微暖,忽地又听沈勋说:“等此间事了,你可愿与我同往?”李婉云的手颤抖了一下,沈勋非常用力地回握她:“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但是,若不是牧言,我……”话刚出口,他就察觉到了李婉云这边的沉默,顿时有些懊悔,自己说错了话,一句话断在中间,再也说不下去。
好一会儿,李婉云才在黑暗中沉默地笑了笑:“不,我还不想走。这个国家,需要新的制度和新的秩序,我想,看到这一切都建立起来,然后……”
沈勋这次沉默了良久。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之后,李婉云就被皇后招了过去,一遍一遍地让她泡茶。李婉云不知道皇后又受了什么不痛快,一边泡茶,于是一边泡茶一边用眼神询问皇后身边的人。
好一会儿之后,皇后才挥手让李婉云下去。出了门,李婉云就听到了理由。
“今年大概是个大旱之年。”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悄声说,“陛下到娘娘这里来的时候,说今年各地已经纷纷上书,言道今年的雨水迟迟未落,只怕是……”
李婉云吃了一惊。
如果碰上大旱之年,只怕又是流民遍地。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那这个国家,只怕又要发生一些内乱了。那么顺带的,与北宁的斗争,大概又要暂时落在下风。
她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的。只是这种事,她一个宫中女官,也不好出头。
沈勋比李婉云更早知道这件事,但是他看着毫不在乎的合作伙伴们,也只能将自己心中的话悄悄地咽下。随后在心中对自己道,罢了,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多吸纳一些流民去自己的岛上。
只有余陶对这样的状况露出了明显的不忍之意。但是,一个久疏于政事的宗室,他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在某次对着沈勋的时候,他半是难过半是揪心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底话:“面对这样的天灾,我觉得自己格外无力。如果帝位上那个人是我,只怕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这样的皇帝我做来又有什么用。”
沈勋盯了余陶一样:“殿下,慎言。”
余陶立刻就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轻声道:“沈勋,我知道你们对我寄予厚望,但是,我是真的觉得,我其实不怎么想做皇帝。父亲想做,我支持他,将来到我的时候,也许……”
沈勋越发沉默了下来。余陶说完了之后,也大概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干脆不再说话了。
这样一场大旱最后终于是没有演变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