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荣华-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飞快地低下头去。
这位勋爵,比起宫中许多妃嫔,颜色都要更甚,难怪陛下特意……
他立刻打住,不敢再想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75第二十五章
余陶走了之后;李婉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沉默了许久。然后,她走出门来,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天,叹息一声。
这样的风吹草动;立刻就被人告诉了沈勋。
面无表情地将前来报信的人送下去,沈勋心中却升起了莫名的情绪;堵得他心口发慌,闷闷地说不出来。
好一阵之后;他才意识到,这种情绪,叫做吃醋。
于是;他干脆也不管不顾地丢了规矩,趁着夜色去了李婉的家中。
城中并没有宵禁。
事实上到了夜里;街道上反而越发热闹。许多只在晚间出没的手艺人都摆了摊,畅快地吆喝着,吸引着来来往往的人去看看他的东西。
沈勋走在街上,有些不安地侧脸看一眼身边漫步的李婉。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了这里,身边还陪着李婉。
也许是从他进门那一刹那,李婉毫不意外地开口的时候开始。似乎从沈勋翻窗而入的时候,李婉就已经等在那里,身边甚至没有陪上一个小丫鬟,就那样站在那里,定定地站在书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沈勋的声音,她只是轻轻地抬起了头,看向他:“你来了啊。”
没有任何疑问,仿佛他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沈勋大概是被这样的坦然的态度吓到了,闷闷地嗯了一声。回过神之后,才暗自感叹自己实在是太过傻呼呼了,居然这样就差点将自己的初衷忘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在他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李婉又出了声。
“陪我去街上走一走吧。”
“现在?”沈勋顿时又忘了自己方才想说的话,惊讶地出声,“现在东市可都关了。”
李婉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我知道,可西市还开着呢。”
沈勋不再出声了,默不作声地站到了她身边。
西市是平民们去的市场。
并不是说东市和西市之间有那么严格的等级划分,只是毕竟东市里都是一些价格昂贵的东西,平民们就算手上有了余钱,想要买些东西,也断然不会去选择那些在他们看来华而不实的东西。
于是不自觉地,就有了东市和西市的区别。
不过,也因为平民们往往晚间更加有空,所以,西市在晚上越发显得热闹几分。
李婉慢慢地走在其中,偶尔拉着沈勋说两句话,在路边的小摊子上坐下来,找老板叫一份摊子上的特产……
沈勋慢慢地觉得,这样让他浑身不适应的西市,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好过。
等待渐渐地习惯了之后,他反而觉得,这样慢慢地发发时间,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虽然显得有些吵闹,身边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实在是太过不识趣了一些。
李婉和沈勋走了一圈,仿佛真的只是两个出来逛街的小男女,甚至被个别摊主取笑过两场。
沈勋窃喜,李婉却只是微笑不说话,俨然一副默认的态度。
沈勋心中就越发喜悦起来。
然后,夜渐深,李婉终于说她想要回去了。
沈勋去叫了马车过来,送她上了马车,才终于问出自己纳闷了许久的问题:“你今儿怎么想着要到西市上来走一圈了?”
李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跑过来,不也是听到了消息吗?”
被她这样肯定地说破,沈勋有些尴尬地低了头,片刻之后,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来:“我不过是担心你。不过,这和你晚上过来逛西市,又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说,你只知道陛下来了,却不清楚陛下过来到底说了些什么?”李婉随口问,笑道:“看起来,你在我身边安插的探子,可还没到我心腹的程度。”
听她这样,也不知道是取笑还是调笑,沈勋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若不是陛下一番话,我也不会想到要过来看看。”李婉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轻轻地说,“你知道,陛下今日干了什么,对吗?”
沈勋略带困惑地点了点头:“是,我听说了,陛下似乎身边少少地带了几个侍卫,就在京中走了一圈。”
李婉点头:“陛下说,他不是来看风景的,而是来考察民情的。”
沈勋一怔,随后沉默下来。
这句话让他忍不住多想了一些事,片刻之后,他抬头问道:“陛下可是又有什么举措了?”
李婉含笑,轻轻点了点头。沈勋看着她,忍不住又想问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却忍住了没有出口。
她已经告诉了自己这件事,已经足够坦诚。自己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地问些什么了。
反而显得自己不相信她。
两个人沉默着在马车内走了一阵,沈勋让马车在距离李府不太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自己牵了李婉的手慢慢地往李府的方向走。
他觉得自己手心在冒汗,但是这种感觉那么好,他不想放手。
等到他敲响李府的门时,看到门房震惊的眼神,他一阵心虚,最后忍不住瞪了那门房一眼,方才让门房缩回了那种让他觉得太过亮闪的表情。
好在,门房是沈勋一手培养起来的人,不会将这种事到处乱说。
虽说未婚夫妻两人结伴而行算不得什么,但是大晚上的,还是让人忍不住想太多。
沈勋虽然不是特别在乎这种事的人,却也不希望李婉的名声因为自己而受到什么损伤。看到李婉进去了之后,他忍不住又敲打了那门房一番,得到他非常肯定的保证之后,方才有些心虚地松了一口气,转头往回走。
一路走,他的表情渐渐地就严肃了起来。
皇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
他很快就知道了。
过了几日,皇帝在朝堂之上宣布了一个非常大的决定——勋贵的免税条例,要终止。
一时之间,群情激奋。
皇帝此举,无异于从勋贵们口中抢肉。在这个国家经营的时间说不定比这个国家的历史更悠久的勋贵,怎么舍得这样大的利润,眼睁睁地看着皇帝从自己的口袋中将自己的钱拿走,装入皇帝自己的口袋中。
于是,皇帝一句话好似捅了马蜂窝,铺天盖地的奏章都是反对这件事的。
皇帝并不因为这样就放弃了自己的坚持,面对如此多的奏章,他都是笑微微的。臣子们说得再难听,他也都是慢慢地听着。
但是报纸上,却一刻都不曾平静下来。
自从皇帝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官方的报纸上一开始都是一派反之声,但是民间出资的报纸上,却偶尔有不同的声音出来。
其中最为支持皇帝的,赫然是沈勋旗下办出来的,那份代表了商家的报纸。
除了个别豪商,赫然是一片赞许之声。
过了几天,就有反应过来的人,开始细细思索皇帝此举背后的深意,慢慢地,就有了赞同的声音,不再似当初一边倒的模样了。
得到了支持的皇帝就更加不着急了,面对朝堂之上群情激奋,他都只是不温不火地,笑微微地面对着堂下众人,不轻易表达自己的看法。
这样的纷争中,沈勋和李婉的婚期就到了。
天微亮,李婉就起来了,在丫鬟们的伺候下净身洗漱之后,就有早早地请过来的梳妆娘子进了门,开始为她梳妆打扮。
看着从西洋过来的镜子中,自己清晰的脸,听着耳边梳妆娘子喜气洋洋的吉祥话,李婉心中却一片平静。
这样的日子,上辈子的记忆已经模糊,只记得最后掀开盖头的时候,丈夫平静冷漠的眼。
想起上辈子的丈夫,李婉忽然间晃神了那么一刹那。
这辈子,她最开始还关注过上辈子的丈夫,到了后来,就已经忘在了脑后。
但是,因为那一家的事情闹得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看了笑话,消息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到了她的耳中来。
上辈子的丈夫赵霖天,最后是垂头丧气走出京城的。
他没有在这一次的出海中得到任何收益,相反,却赔上了自己的家当。他和父母因为自己的心中挚爱闹翻,带着娇妻愤怒地出了门。
然后,在逐渐贫困起来的日子当中,两人终成怨偶。
一个在小酒馆里自我放浪,另一个在四角的院子里,整日里如同泼妇一般纠缠不休。
李婉觉得,这样的结局,自己听了,心中居然也没有了任何波澜。
那么,就是真的放下了。
放下了那些让自己不快的过去。
在这种时候回想起上辈子的事,李婉觉得,自己甚至再也想不起,自己在上辈子的婚姻中,到底做了些什么。
都已经忘了。
忘记了,也好。
李婉唇边慢慢地浮起了笑容来,让边上给她梳妆的娘子忍不住称赞了一声:“姑娘容貌这么好,不多笑笑,实在是可惜了。”
听到这样的话,李婉唇边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一些。
姚子萱帮忙请过来的全福太太此时正好进门,见李婉唇边笑意灿烂,也露出了格外灿烂的笑脸来,笑道:“哟,新娘子今儿眼见得高兴呢。”
李婉笑嘻嘻地并不回答,从镜子中看着她接过梳妆娘子手中的梳子,帮梳了几下,说了一些吉祥话,心中的喜意,渐渐地就涌了上来。
这辈子,也许,真的能够得到幸福。
因为,不管是自己,还是另一个人,都已经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76第一章
第二天一早起身的时候;李婉睁开眼,就看见沈勋正看着自己,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羞涩之意。
她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一般来说,新婚之夜早晨羞涩的;多半是女子,怎么到了自己和沈勋身上;就掉了个。自己若无其事,反倒是沈勋羞涩起来。
然后;她就真的笑了起来。
沈勋似乎终于说服了自己,过来在她唇上亲一下:“早上好。”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与沙哑,听得李婉眯起了眼睛;摸了摸他的脸颊:“早。”沈勋握住她的手,在手心勾了勾手指;然后呆呆地看着她不说话了。
李婉又笑了起来,扬声叫外面守着的丫鬟们进来。
两个人胡乱地裹了中衣,叫丫鬟们进来伺候着梳洗之后,李婉才发现,沈勋身边的丫鬟,看向自己的时候,都带了几分惧意。
她不由得有些好奇,却又不好在这个时侯问出来。
沈勋或者府中其它有什么人,到底说了什么,才让这几个丫鬟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生出了这种惧怕之意来。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端看自己怎么利用了。
去给姚子萱敬茶,又去给已经去了的人的牌位磕了头,李婉就算是正式成了沈家妇。
然后,姚子萱就迫不及待地说起了,将成国公府的家业交给李婉来管的事。
“我的身子总是好不了,之前都是我身边的几个嬷嬷在帮忙看着,现在你来了,也该交给你才好。”姚子萱说,“你才是国公府的当家主妇。”这样说着,她就招手让自己身边的几个嬷嬷过来,让她们给李婉行礼。
那几个嬷嬷立刻就行了大大的一礼,李婉避让了一下,受了半礼。
她知道姚子萱必定是有什么打算的,若是自己退让,反而是打乱了她的计划。
于是,随意推辞了一下,她就接了过来。姚子萱立刻露出笑脸来,指点了她这几个嬷嬷的指责,又让那几个嬷嬷一定要配合李婉行事。
沈勋一直在边上看着,等到出了姚子萱的院子,才道:“母亲过些日子可能会出京去,你接过来,也好。”
李婉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我也是学过医的。”沈勋一怔,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哈哈笑了笑,仰头看着天空一脸“天真蓝天色真好”的模样,倒让李婉真的笑出了声:“我又不是追着你非要知道不可,你又何必显出这番作态来。”
沈勋打了个哈哈,转头说起了这几天自己的打算。
新婚三日,惯例是休息的。沈勋也想着最近朝堂之上实在是太过热闹,所以借机躲懒,居然是完全不准备出门的架势。
李婉也没什么反对的,只是在只有两人的时候,提醒了沈勋一句。
“陛下的意思,并不是要取消了勋贵们的免税。”
沈勋立刻就被这一句话从温情脉脉中惊醒了过来,有些哀怨地看了李婉一眼。李婉微微一笑,故意偏过身去。
其实,沈勋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夫君。
好到让李婉觉得有些愧疚。昨夜云雨之时,沈勋那种笨拙的表现,实实在在地表明,他是一个初哥。在这样的环境下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守身如玉的男人……
李婉觉得,自己是不是对沈勋太过不上心了一些。
她并不是对沈勋没有好感,只是,却始终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过,既然结为夫妻,两人就自该坦诚相对,尝试着相互理解与包容,李婉想,自己也该好好地学一学如何经营自己的婚姻了。
新婚第二天,朝堂之上的争执更上层楼。
士大夫们在发现如果勋贵免税,可以极大地削弱勋贵们的势力,让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对手更少之后,那些寒门出身的朝臣们,就开始了对这一提议的无限支持。摇旗呐喊不在话下。
勋贵们在这样的氛围中,纷纷而不平地将士大夫们拉下了水。
如归勋贵们的商业免税要失去,那士大夫们农田免税的条例,是不是也该作废了才好。
若是不作废,岂不是士大夫一家独大?
因为某个勋贵这样提出来的建议,朝堂之上越发热闹了起来。
好些朝臣,争论之时已经到了面红脖子粗的程度,差一点就要撸袖子亲自上阵打人了。
高台之上的皇帝余陶,却只是笑微微地,平静温和地看着朝堂之下争执的人群,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想的,不过是如何削弱这两个阶层的权柄而已。”李婉说,“少数人的特权,始终不是好事。”
沈勋张了张嘴:“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婉温柔地笑了笑:“你不如猜一猜?”沈勋被她那样格外俏皮的样子勾引得心神一荡,过去将她抱在怀中,埋在她的脖颈处笑道:“和夫君说话都藏头露尾的,该惩罚惩罚才好。”
初尝□的沈勋食髓知味,正是情浓之际,整日里随时随地似乎都想着这种事。
李婉嗔怪地戳了他的脸颊一下:“不想动脑就使这种招数,真是的……”
沈勋抱着她笑,将头埋在她身上不肯离开。
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痒痒的李婉笑出声来,连忙挣脱了他的手,从他身边离开:“别闹了。”然后故意坐在离他有些远的地方,防备地看着他。
沈勋格外遗憾地看着她,开始想着李婉的话。
其实李婉已经说得很是明白。但是沈勋却始终想不通其中的关键点,不由得就问了出来。
李婉点了点头,笑道:“陛下他,确实是这个意思。免税不可能,但是少税却会成为主流。不过,也不能简单地成为勋贵和士大夫们的特权,而是,要尽力让所有的臣民都享受到这一点。”
“所以我才想不懂。”沈勋困惑地摇了摇头:“既然还是有阶层的,那么如何让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爵位不可轻授,如同官位不可轻许一样。”
李婉轻轻一笑:“若是,爵位授予的方式会变得更容易,士大夫减税的范围被扩大呢?”
沈勋立刻皱眉:“爵位授予得多了,那不是……”他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李婉看着他的表情,唇边的笑意更加深了。
余陶这些日子听着众人的争论,颇有一种将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愉悦感。
然后,这种危险的感觉就飞快地被他打压了下去。
他开始思索,这件事如今走到了现在,该如何收场,让事情走向自己最开始预计的结局上来。
自己手上的牌有一些,但是这场争论,似乎已经超出了自己能控制的范围,现在……
他皱了皱眉。
许珍进门的时候,余陶已经收敛了自己外露的情绪,笑微微地看着她:“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了?”
许珍含笑将手上提着的食盒放到小几上,嗔道:“陛下既然还记得时候完了,怎么就不记得,自己今儿不曾用过晚膳?”
余陶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露出一脸呆茫的模样来:“似乎是,当时不想吃,后来就忘记了。”
许珍嗔怪地看了余陶一眼:“陛下真是的……”说着,打开了食盒,取出了碗筷:“臣妾做了些小食给陛下,陛下好歹用些。”
余陶笑眯眯地答应着,过去坐下,由着许珍投喂自己。
夫妻两人慢慢地吃过一顿饭,许珍一直含笑看着余陶,表情温柔恬淡。余陶吃完,抬头看到她,心中却忽然一动,想起一些事情来。
“珍珍,镇国公,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
自从许珍成为皇后,钟家又倒台之后,镇国公为了避嫌,早早地已经辞了身上的职位,只是挂了虚职,整日里在家种花养草。
许珍听到余陶这样问,一时困惑,下意识地答了一句:“不过是在家打发日子罢了。”
说起镇国公,许珍心中情绪格外复杂。她知道父亲对自己的爱护,却也明白,这样爱护保护自己的父亲,是亲手将李婉一家推入现在这种处境的推手。
她后来说服了自己,李婉只是朋友,但是父亲却是亲人,但是偶尔想起的时候,心中还是会有微微的一根刺横在那里。
余陶听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敲了敲桌面。
许珍一见之下,心中就是一动,猜到了余陶想干什么。但是,她不想主动跳出来说起这件事。这样做的那个人,必定会成为勋贵和士大夫共同针对的对象,今后的日子不得安宁。
她一点都不愿意,自己的父亲年岁大了,反而要成为士林中的其他人不满的对手。
于是,她就只是沉默着,看着余陶,什么都没有说。
余陶在片刻的思索之后,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自己的岳家若是这样做了,就是和天下读书人和勋贵作对,这样的事情,怎么都不能让自己的岳家来做的。
他不由得有些头疼起来,这样的一个人选,实在是不好选啊……
过了几天,余陶的这个问题就得到了解决。
有人主动跳出来承担了这个任务。不是其他人,就是钟家最后的希望所在,钟皓。
钟皓一直都是被钟家寄予厚望的。他是被当做钟家的家主来培养的,虽然最后让整个家族升华的梦想并未得到实现,但是钟皓的见识却比许多人都要开阔得多。
他一早就猜到了余陶的意思,也看出了余陶在为找一个能帮他当出头鸟的人头疼。
于是,他大胆地赌了一把。
左右,现在的钟家已经是一败涂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77第二章
沈勋刚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