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耽美辣文电子书 > 苦花鱼 >

第2章

苦花鱼-第2章

小说: 苦花鱼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头。
  “叶小姐,不是你向我的基金会提出申请赞助金,约好今天送相关资料过来审核?这会儿怎变成是我跟你索讨医药费?”照理说,再次见到咬伤自己的她,他应该不会给好脸色,甚至应当面痛斥她不该咬人才对,可他却没这么做,反而出乎意料之外地心平气和,彷佛他和她之间啥不愉快也没发生过。
  “你说什么?你的基金会?这、这……不会吧?你该不会是……”叶芯顿感一阵天旋地转,但觉全身血液逆流直冲脑门。
  “我是安希彻。幸会。”他笑得一脸好放肆好促狭好得意。
  “嗄?”她彷佛被闷雷击中,呆了五秒,见笑转生气地抓起皮包和鼓鼓一牛皮纸袋资料掉头就走。
  “站住!”安希彻大声喝住她。
  “……”叶芯果真乖乖听话地停下脚步。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他绕到她面前。
  “我走,那是因为我大可不必对可预期的结果多费唇舌,浪费彼此的宝贵时间。”
  “你所谓的可预期的结果,是指?”他薄薄的嘴唇戏谑地扬起。
  “明知故问!”她翻了翻白眼。“我闯入你朋友的喜筵拉白布条抗议,还咬伤你的手,在此过节之下,随便用膝盖想也知道,你绝对不可能核准我向贵基金会提出的赞助申请。既然如此,我不走,留下来做什么?”她一双漆黑的美眸迎视他。
  “言下之意,我会趁机公报私仇?”他眉峰一拧。
  “难道不会?”
  “当然不会。”他答得斩钉截铁,旋即,意有所指:“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骂我小人?”她护卫地昂起小巧下巴,挑起眉梢。
  “我没这个意思。可,你要对号入座,我也不反对。”
  “你……”叶芯气到只差鼻孔没冒烟。
  “对了,尽管你准备离开不打算申请赞助金,我还是有必要把‘薪火相传文化基金会’对于申请案件的审核制度跟你说清楚讲明白,免得以讹传讹,混淆视听。”
  “你请说,我洗耳恭听。”
  “当基金会接到申请案件,经初审通过,林秘书会联络申请人提供更进一步的数据,交由五位评审委员深入或实际走访查核后,采多数决无记名投票方式决定赞助与否。”
  “也就是说,身为基金会出钱老板的你,并没有投票权?”
  “是。所以,你担心我会公报私仇,我只能说……”
  “说什么?”
  “你真的想太多了。”
  “这、我、呃……不好意思,我又改变心意了,我决定还是要向贵基金会申请赞助。”她声音很小,以做错事接近认错的低姿态,双手奉上装着数据的牛皮纸袋。
  他淡淡笑笑收下,说:
  “我会请林秘书把资料交给评审委员。”
  “万事拜托。”
  “请坐。”他回到办公桌,拉开座椅坐下来后,招呼了声。
  “谢谢。”她隔着办公桌与他正面对坐。
  “你……不介意我翻一下资料吧?”他拍了拍牛皮纸袋。
  “请便。”
  “苦花鱼歌仔剧团?嗯,不俗的团名。”他取出数据,眼睛落在摆在最上面的剧团简介──
  银白色的苦花鱼,有着流线的体型和有力的尾鳍,使得它可以在险恶的地形与湍急的激流中活跃自如,为它赢得“激流的勇士”之封号;再者,由于它在啃食硅藻时,银白色的身体会侧身翻转,在水中呈现闪烁的亮光,因而又被称为“水中的萤火虫”。我的父亲认为不管是“激流的勇士”或者“水中的萤火虫”,都饶富激励意义,于是,拿它作为团名。
  “令尊很有见地。咦!怎么,你……”他眼瞳蓦地一亮,斜斜睨住她。
  “我、我怎么了?”她被他那双犀利曜眸睨得心坎儿猛一抖,脉搏险些儿停顿。
  “你竟是团主?失敬,失敬。”他好玩地朝她抱拳一揖,坦言:“这完全颠覆了我对歌仔戏团主烫电棒头穿花衬衫嚼槟榔趿蓝白拖的刻板印象。”
  “其实我也只是挂名而已,所有的团务都交由副团长一手打理。”她如实回答。
  “是吗?”正聊到兴头上的他有些扫兴地觑了眼手表。“很抱歉,公司临时出了些状况,今天一早我进到公司就跟各部门的主管一直在开会讨论解决之道。刚才我宣布会议休息半个钟头,然后利用这点时间过来见你,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必须回会议室继续主持会议。不过,我保证一定会找时间详读你送来的数据。”
  “谢谢。那,我走了。拜拜。”她如释重负地站起来,翩然转身准备离去,又倏然止步,呐呐说道:
  “我想,我欠你一句……”她心里冬冬冬直打鼓,硬着头皮从喉咙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但笑不语,径自睁着两只点漆黑眸,定定望着她。
  “真的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该为了挣脱而咬伤你,虽然现在才开口关切有些太迟,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的伤口不要紧吧?”
  “伤口很深,血流如注,虎口的肉差点被你整块咬掉。当时我不以为意,只拿手帕压住止血,直到喜筵结束才就医,导致伤口严重感染发炎,才会事隔多日还包扎着纱布。医生不止一次提醒我,就算伤口愈合了,我的虎口将永远留下你的齿痕。”
  “我……对不起!我和菁姐到喜筵闹场的举动是针对杨长风,结果倒霉遭殃的却是你,我想杨长风一定在内心偷笑,额手称庆吧?”
  “偷笑?额手称庆?不,你们两个的大动作引人侧目,白布条上面的抗议字眼,席上的宾客都看得一清二楚。筵席散后,长风已然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至于我那个面子、里子全输光的表妹,一回到两人的新居,隐忍多时的怒气瞬间爆发开来,使得当晚的洞房花烛夜变成逼供、招供之夜。”
  “原来新娘子是你的表妹,怪不得你会去当总招待。”若非冲着表哥表妹这层亲戚关系,他这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岂会放下身段当总招待?
  “是啊!我曾经答应过表妹要担任她喜筵的总招待,哪知道生平第一次当总招待,就遇到你带人拉白布条抗议。叶芯,我跟你还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呃……不对,应该说不‘咬’不相识才对。”安希彻调侃地故意加重“咬”字的语气。
  “哎呀!说什么不咬不相识。我……”她搔头抓腮笑得理亏,忙不迭假好心提醒:“你不是要回会议室继续开会吗?我就不打扰了,拜!”她夺门而出,逃之夭夭。
  “……”安希彻一手搓着下巴,呃……这个叶芯,感觉挺有趣的。
  第2章(1)
  “螃蟹拳呀爪八个,眼一挤呀脖一缩,爬呀爬呀过沙河……耶!若彤姐!你输了,罚酒。”婷婷开心地拍着手又叫又跳,其他人也群起鼓噪:
  “乎干啦!”
  “干就干!”愿赌服输,康若彤阿沙力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故意耍帅地杯口向下,让大家看清楚里头的酒一滴不剩,接着放下酒杯,又摩拳擦掌吆喝:
  “来!再划。”
  “还划?若彤,你看你,不管是划哑巴拳、黑白今さ乀或者螃蟹拳,一路输到底,桌上的一打啤酒,至少有三分之二全进了你肚子,我劝你还是别玩了,要是再输再喝下去,小心变成啤酒肚小腹婆。”叶芯举箸夹一筷子炒山苏送进嘴里。今晚康若彤喜上眉梢跑到店里嚷嚷着与同机组名叫麦可的熟男机长看对眼坠入爱河,心花朵朵开的她在叶芯带头起哄下答应作东,打烊后,请大家到海产店吃消夜。
  “我才不信我的莲气真有这么背。”带着七分酒意的康若彤就是不信。
  “不是你运气背,而是应验了‘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这句话。”
  “是吗?早知有此一说,我就不玩了。”喝得满脸红通通的康若彤微蹙着眉头,揉着开始发胀发疼的太阳穴。
  “不舒服了哦?我就说嘛,你这个人空有酒胆没酒量,偏又爱逞强。”叶芯先念了康若彤两句,接着说道:“时候不早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各自回家去吧。”
  “好!若彤姐,谢谢你的消夜,拜拜。”店长婷婷代表致意后,带着其他店员鱼贯起身先行离去,这时候醉眼迷蒙的康若彤别过脸朝柜台喊:
  “埋单!”
  “一共三千九百二十元。”服务生拿着帐单走过来。
  “喏!四千给你,不必找了。”康若彤从皮夹抽出四张千元钞放进脱务生手上的赭红浅盘子里。
  “谢谢。欢迎下次再来。”服务生说完,转身走开。
  “你……还OK吧?”叶芯见醉醺醺的康若彤站都站不稳,连忙搀扶她一把。
  “我很OK,不必你扶,我自己走就行了。”康若彤拨开她的手,像太空漫步似地和叶芯步出海产店。
  “计程车!”叶芯站在大马路边拦车,康若彤则是软软地勾垂着脖子,歪歪扭扭撑在她身边。
  “怎么搞的,居然没计程车肯载?”叶芯心知肚明,八成是康若彤烂醉如泥的模样令计程车司机退避三舍,唯恐停车载她们,万一康若彤在车上“抓兔子”,把整辆车吐得又脏又臭,就算她们额外给洗车钱,怕就怕那秽吐物气味儿不易散去,依稀可闻。
  “阿芯,我……我觉得好难受哦。”康若彤微微作呕的吵着。
  “我知道,你再忍耐一下。”
  “喔。”
  “计程车!”叶芯看见一辆车顶亮着空车号志的计程车远远驶来,赶紧伸长手去拦,计程车却视若无睹地呼啸而过,让叶芯气得直跺脚!这时一亮银灰色从她眼前飞快驶过,叶芯还来不及眨眼,竟倒退噜,令她感到十分纳闷,不解到底怎么了。驾驶座车门敞开,钻出一条高大、有些眼熟的身影,正昂首阔步朝她走来,随着他步伐越来越近,叶芯的黑眼珠也不自觉地越瞪越大,等她看清楚来者,当下愕然。
  “安希彻!”
  “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叶芯。”
  “太好了!阿芯呃你……终于叫到计程车了?呃……这位运将大哥礼数真周到,还下车亲迎我们,呃。”醉到连私家车跟计程车都分不清的康若彤打了个大酒嗝,眯觑一对桃花眼凑前端详安希彻的脸孔,啧啧称赞:
  “嘿,你这个运将不仅有礼,而且还是个超俊帅的型男呢。”
  “若彤,他是安希彻,不是什么运将大哥。”叶芯不禁怀疑康若彤是个大色盲,不然怎会把银灰色BMW看成是小黄?
  “安希彻?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啊!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就是那个你用很不屑的口气批评他……喂!阿芯!你干嘛一直踢我的脚?”
  “没有哇,我哪有踢你的脚。”叶芯打死不认。其实为了阻止康若彤说下去,她的确趁着黑夜掩护偷偷踢了康若彤好几脚。
  “没有吗?明明就有,而且还连踢了好几下……算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噢!被你这么一搅和,害我忘记刚才说到哪了。”
  “既然忘记说到哪,那就甭说了。”谢天谢地!叶芯捏了把冷汗。
  “别吵!我非想起来不可。”康若彤很固执地用力回想。
  “呃……我记得好像说到……说到你用很不屑的口气批评安希彻,说他……帅加多金加美女等于玩世不恭的纨裤子弟?对!一点没错,你就是这么批评安希彻的。”
  “若彤,你要是闭嘴,没人会当你是哑巴。”叶芯万万没料到喝得醉醺醺的康若彤会一字不漏地说出她说过的话,还大剌剌当着她的面出卖她,害她糗得一张漂亮脸蛋刷地狼狈爆红,心虚到不行地转眸溜了眼安希彻,溜见他脸上的表情无一丝气恼,嘴角依旧挂着一弧上弦月般的迷人笑容。
  “阿芯,纨裤子弟晚上不都是在夜店泡美眉,安希彻怎会跑来兼差开计程车?真的好奇怪哦。”康若彤困惑地抓了抓脸。
  “康若彤!你给我闭嘴!”气到头晕眼花的她再也顾不得要在他面前装优雅装有教养,两手往那小蛮腰一掐,大吼。
  “闭嘴就闭嘴,何必目露凶光一副要吃人的恰别别模样?阿芯,不是我爱说你,你就是动不动就鬼吼鬼叫的,才会交不到男朋友。”
  “闭嘴!你再不闭嘴,我就自己回家不理你,让你醉倒街头喂蚊子。”
  “嗄?不要,我不要喂蚊子。阿芯,我不说,我闭嘴。”康若彤撝住嘴巴噤声。
  “不好意思。若彤她喝醉了,满口醉言醉语,让你看笑话了。”她转向安希彻。
  “快别这么说,刚才我开车经过,瞥见你一脸无奈地站在路边,所以把车倒回来,问问是不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我拦不到计程车,如果……如果你肯载我们一程,那就太好了。”
  “好啊,那有什么没问题。上车吧。”他爽快答应。
  “谢谢!”叶芯走过去摇了摇已支撑不住、蹲在地上的康若彤的肩膀。“若彤!快起来,我们上车回家了。”
  “……”康若彤不动如山,继续耍赖蹲着。
  “我来扶她上车。”安希彻弯腰将康若彤扶起来时,康若彤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竟巴着他的左臂膀狂吐,吐得他浅蓝条纹长袖衬衫的袖子全沾上肮脏腥臭的呕吐秽物。
  “我的天啊!若彤!瞧你干的好事!”叶芯一脸吓坏的表情。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载她们,这个不知好歹的康若彤早不吐晚不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吐了他整衣袖秽物。
  “我……人家胃袋直翻搅,一时忍不住就……全吐出来了。”闯下大祸的康若彤霎时酒醒了大半。
  “没关系。你不要怪她。”安希彻眉间打起皱褶,屏住呼息,迅速解开衣扣,脱掉衬衫,卷成一团拭净沾污的手臂,然后将它塞进一旁的垃圾桶。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叶芯一面向他哈腰迭声致歉,一面从皮包掏出一瓶香水。“我帮你的手臂喷喷香水,遮盖掉残留的臭腐酸味。”
  当她旋开香水瓶盖按住喷头准备喷时,一个猛抬头,乍见只着白色背心汗衫的他,宽肩窄臀双臂紧实的肌肉线条,充满阳刚味,胸前隐隐约约可见的两点,诱惑指数破表,害她微眩的眼差点回不了神,不由分说抓着香水狂喷,顿时,夜凉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氛。
  “够了,别喷了,再喷下去,我都要变成娘男了。”他摇手阻止。
  “阿芯,可以走了没?我好困好想睡觉哦。”康若彤趁他们说话之际自行打开后座车门爬进去,此时已等得有些不耐烦地摇下车窗,探出一颗脑袋大声催促。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走。”
  “上车吧。”他走过去打开副驾驶座车门。
  “谢谢。”叶芯回以甜甜一笑,坐了进去,安希彻迈开大步绕过车头跨进驾驶座。
  “你住哪里?”他扣好安全带,侧过半张俊脸问她。
  “宁波西街。”
  “宁波西街?离这不远。”他迅即发动引擎,把车平稳地驶在大马路上,这时候叶芯忽然想起来——
  “我好像忘了跟你介绍。她叫康若彤,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若彤,他……”叶芯往后探头,这才发现康若彤早已不支醉趴在后座,她哑然失笑,转身坐好。“若彤她醉倒睡着了。”
  “你们这对好朋友真是有趣的组合,一个醉倒,一个清醒。”
  “我清醒,那是因为我不能喝酒,哪怕只是浅尝一小口,也会全身过敏起红疹子,奇痒无比;因此朋友聚会喝点小酒玩闹,我都只能作壁上观,正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
  “好个众人皆醉我独醒。”
  “由于我和若彤租住在同一栋华厦,她住五楼我住八楼,有了这层地缘关系,每次聚会只要有我,若彤就像吞了颗定心丸,不断找人划拳拚酒喝到茫,因为她知道我会开车‘顺便’带她回家。”她顿了顿,继续说:“今天我的车进厂维修,这才领教到身边带着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要叫计程车有多难。幸好你及时出现,不然我真不知道还要在深夜的街头拦车拦多久,才会有司机肯停下来载我们呢。”叶芯说完,掀睫一瞅,辅以娇脆一笑,安希彻正好别过脸敛眸凝睇她,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似磁吸般移不开,一股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在两人心间蠢蠢欲动。
  “啊!小心!”叶芯被他灼灼烫人的眼神睇得心脏快没力,落荒别开眼时,窥见十字路口的交通号志由绿转红,前面的车已减速停住,安希彻若再不把车停下来,恐将撞上前车的车屁股,吓得她惊慌大喊。
  “嘎!”忘情到失了神的安希彻听到她的叫声,反应很快地紧急踩煞车。好险!只差十公分就撞上前车车尾。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醉趴的康若彤被紧急煞车惊醒,睁开惺忪醉眼,发觉没事,闭眼咕哝,继续倒头醉趴。
  “很抱歉,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开车闪神,害你受到惊吓。”绿灯亮起,安希彻收心摄意手握方向盘,两眼直视着正前方,驾车穿越路口。
  “没关系。呃……到了,就是前面二十公尺的那栋二丁挂华厦。”
  “……”安希彻在华厦门门停妥车,将半身探入后座,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康若彤下车。
  “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下?”叶芯在安希彻的协助下,两人合力将康若
  彤送上床后,一起离开,搭电梯上八楼。当她把钥匙插入匙孔,打开镂花硫化门,回头问安希彻。
  “好。”
  “欢迎。请进。”叶芯走在前头进屋,约莫十五、六坪的室内,规画出一房一厅一卫格局,她一个人住起来觉得还算宽敞,怎么今天多了他,整个空间好像变得局促了?叶芯随手将包包搁在矮柜上,倒了杯水招呼道靠——
  “坐啊,请喝水。”
  “谢谢。”安希彻接过水杯喝一口,舒适地背抵着沙发,举目打量收拾得一尘不染的简单摆设,蓦地他的目光被挂在墙上一幅色彩缤纷的童颜油画攫住。他踱步上前,睁大一双感兴趣的亮阵子,注视着油画里化大浓妆梳两个俏皮发髻、着古装、一脸古灵精怪的小女孩画像。
  “那是我七岁、即将念小学前,最后一次登台客串的剧照,呃……说它是最后一次,还真的是最后一次,因为从那天迄今已二一十年了,我再也不曾粉墨登场过。”叶芯悄悄靠近他身边。
  “二十年不曾粉墨登场?这……不就等同于脱离歌仔戏圈?可你的父亲是‘苦花鱼歌仔剧团’的团主兼编导,母亲是第一小旦,堪称是歌仔戏世家,有着这样家庭背景的你又怎能想脱离就脱离得了?”安希彻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