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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麻辣呛御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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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一点点,不会有事的,我以前带他时,还斗得找没人追时才喂——”
  好像真要跟她作对一样,她还没说完,婴儿剌耳如魔音的哭声便晌彻云霄。
  她敏锐地察觉怀抱里的席今朝好像僵住了,整个人变得僵硬无比。
  “你真的很怕孩子哭?”她问。
  他没回答,但他脸部僵凝的线条说明了一切。
  第8章(2)
  席今朝和花想容埋了女子,解散龙飞山庄的仆人后,便哄骗宽儿,带着他和贤亲王仅剩的骨血回京城。
  这一路上,防卫越来越严,每一条官道上都有官兵把守,没有路引,休想过去。
  他们只得转往山里,走偏僻小道上京,可到了京城外,城门守卫和城墙上的巡护,又让他们傻眼。
  “怎么办?他们专抓带着婴儿的人。”花想容已经看到三对带着小孩的夫妻被守卫架走了。
  席今朝也没办法。“我们可以化妆易容,可孩子根本无法可藏,除非不带他入京。”
  “不带他去,要怎么安置他?”
  “不如暂且找个人家寄养几日。”
  “不行,这孩子事关王室存续,降非是值得信任的人,否则我不放心让别人照顾他。”
  “要不我留下来,你独自入京——”他话犹未竟,几个巡逻的官兵已瞧见他们,尤其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小婴儿,这模样可是上头严令要注意的。
  “你们不排队入城在干什么?把孩子抱过来,官爷要检查!”
  席今朝和花想容对视一眼,他拉住宽儿,她背孩子,二人异口同声:“走!”身影快如闪电。
  “追!把他们捉回来!”那些官兵反应也不慢,招呼一声,一队差役便追了过去。
  席今朝和花想容无意与官兵们硬拚,毕竟他们只是听命行事,罪不至死。
  席今朝跑了约半里路,把宽儿推给她。“我布个迷烟阵阻挡他们,你们先走!”
  “小心点!”她喊,脚下却没有减慢。
  见她跑得远了,他放心地松一口气,开始把身上仅剩的迷药拿出来,布了一个方圆数米大的阵型阻挡追兵。最先追过来的差役一闻到迷烟,哼都来不及哼,仰天就倒。
  “要命的话,就此退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撂下威胁,席今朝身如脱兔,追向花想容离去的方向。
  他追了半炷香,却在道旁的茶棚里,看见花想容被十来名江湖人团团围住。
  他摸着腰间的药囊苦笑,毒药所剩不多,他一直想补充,却没能如愿。一旦毒尊没有毒,这么多的追兵,他又能挡住多少?
  “花想容,主子已经说了,只要能杀了孩子,毋须计较你的生死,你还不识相吗?”说话的是个使双剑的姑娘。
  花想容连话都懒得回,把孩子解下来送到宽儿手里。“看着他,别让任何人伤害他,知道吗?”
  宽儿用力点头。花想容摸摸他的脑袋,唇角微弯,像要说些什么,但她身子却突然一扭,势如破竹的一剑就杀向了说话的姑娘。
  那姑娘反应不及,胸口被劈了一剑,虽然没死,却也无力再战。那些追兵见了,剑棍齐扬,逼了上来。
  花想容打起来不要命似的,剑光闪烁如上元夜的烟花,只求绚烂一时,不逐长长久久。
  一时间,十来名追兵竟被她阻得半步不能进。
  花想容还不停地奚落他们。“原来江湖盟的水平就这样?差,真是太差了。”
  这下两个道士气白了脸,不再顾虑什么阵势,两柄长剑翻飞如花,抢先攻了过去。
  花想容要的就是这局面。互相捣乱的敌人等同待宰羔羊,她原本大开大阖的剑势转为凌厉诡异,宛如毒蛇吐信,连吻三名追兵喉咙。
  那些追兵被她的狠辣吓了一跳,动作愈乱,花想容立刻拉了宽儿的手,准备突围。
  适时,席今朝出手,五颜六色的毒粉像飞天带来的烟雾,璀璨夺目,却也致命。
  不过眨眼间,十来名追兵倒地毙命,一个不剩。
  席今朝快步走到花想容身边。“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你来得很及时。”她摇头,喘气着,有些使不出力。
  他摸着她的脸,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舍。那花般娇颜上,一道血痕艳得让人心惊。
  她眨眨眼,这才感觉到脸上的热疼,伸手一摸,满手的湿润。
  “不小心划到而已,过两天就好了。”她赶紧拉下几撮发丝遮掩伤口,不教他心烦。
  席今朝没说话,只是温柔地含笑望着她。
  他不喜欢她这么拼命,但从没想着要她改,他永远都以她的意恩为依归,配合着她。她性子一向刚烈冲动,可一遏上他,她就软了、化了。
  “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的。”真希望他骂她,至少念两句也好,她也不会这么愧疚了。但想想,她弄伤了自己,为何要对他抱歉呢?偏偏,她真的很难受。
  席今朝微笑,吻了她一下,也不在她的伤势上多做纠缠,只道:“守卫这么森严,我们根本进不了京,更别提告御状了,你有什么打算?”
  她想,柔能克刚,就是他们这样吧?他连高声说话都不必,只要温柔一笑,她便什么都依了他。
  “鬼谷在京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让我们不必经由城门入京?”
  “有,但是……”他瞥了婴儿一眼。他们有的是法子进城,可孩子太明显,终究遮掩不过。
  “要不将孩子伪装成货物蒙混——不行,婴儿太脆弱,万一有个差错,我万死难辞其咎。”
  “我留下来看护孩子,你设法进宫面圣,揭穿太子的阴谋?”
  “那还不如我留下。”花想容苦笑。“太子对我忌惮甚深,对我的防备一定很严格,我没把握闯关成功。”
  “若我进宫见了皇上,皇上会信我吗?”
  她一怔,半晌,脸色更苦。“事关重大,皇上怕不会轻信人言。”她思来想去,要皇上相信,还真只有她和婴儿一同在场,才有五分把握。
  “要不我们回鬼谷联合各位师兄弟,或许有机会。”
  “不行,侠以武犯禁是大忌讳。我们若合鬼谷之力闯宫,就算最后扳倒太子,黄上也会忌惮鬼谷,届时兵灾不远。”
  “横竖都行不通,那就只剩等待途了,太子的防卫再森严,总有懈怠的时候,我们便可乘机入京。”
  “等?”这是她最害怕听到的答案。“没有其它法子了吗?唉,可惜我在朝时最厌结党,若能有个三五好友里应外合——”话到一半,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席今朝也有了主直。“小师妹!”他手指一弹。“我马上联系她,让她想办法接应我们入京。”
  “告诉她,派人到柳城与我们会合,我们要有万全准备再入京,以免被太子一网打尽。”她说。
  他点头,去发火讯调动鬼谷的隐藏势力。
  这时,宽儿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花想容赶紧抱过孩子,哄道:“乖娃儿,别哭了,一会儿就给你找东西吃,现在先静一静,别把坏人引来,大家都要倒霉。”以前她这样说都很有效的,但孩子被席今朝照顾久了,已习惯定时进餐,乍然挨饿,哭得不依不挠。
  没多久,席今朝回来,宽儿突然抢过婴儿送到他面前,笑嘻嘻的,像个献宝的孩子。
  席今朝一接过婴儿,他突然就不哭了,张大眼,等着吃东西。
  “有没有这么现实啊……”花想容真闷。
  第9章(1)
  只因太子布下天罗地网,席今朝和花想容竟是连柳城都进不去,只得借宿在柳城郊外十里处的破土地庙里。
  但这也有一个好处,破土地庙边生了一丛毒菇,让席今朝摘了,研磨了一些不是太厉害、可也算有效的毒物,稍补一下他快要净空的药囊。
  这一夜,花想容哄睡了宽儿和小王爷,走到庙门口,陪着席今朝一起守夜。
  “天娇不是让人传言来,说今晚会到,怎么还没来?会不会出事了?”她很担心。
  席今朝对她一眨眼,花想容突然发现自己被抱住了。
  “容容,我就知道你最关心我了——”说人人到,曹天娇来了,但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了吉丁。少年身穿团花锦服,头戴金冠,面如敷粉,说不出的风流俊俏。
  花想容有些讶异,这爱打扮的少年看似轻浮,其实执着坚毅。
  她拍拍曹天娇的肩膀。“喂,抱差不多就好,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能有什么事比得过我们久别重逢……”下面接着的话,曹天娇说得很小声。“你也可怜可冷我,一个多月没抱过小姑娘了,让我解解馋吧!”
  花想容瞄一眼吉丁。真想不到他能把曹天娇盯得这么紧,该不会曹天娇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吧?
  “我心里支持你,但我更需要你的帮助。”花想容还是推开了她。
  曹天娇嘟起了嘴。“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不给好处的事,我为什么要做?”
  “因为我们是朋友,因为好朋友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
  曹天娇很郁闷。“说吧、说吧!找我那么急,有什么事?”
  “我要入宫面圣。”
  “那就来啊!谁还能阻你?”
  “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太子唆使一派江湖人追杀我,又调动了羽林军封锁四城门,我连进京都不成,还入宫咧!”
  “有这种事?我最近忙疯了,根本不知道。”
  “太子调动军队竟能瞒过你?”
  “拜托,太子现在又监国了,那些军队他爱调就调,我还能插嘴不成?再说,羽林军和禁军也到了调防年限,最近调动很正常啊!”曹天娇瞥了眼吉丁。“太子最近真的行动很大?”
  少年点头。“太子不只调动羽林军和禁军,上个月还把虎贲卫和东宫卫士也一起派出去帮助地方官剿匪,说是要训练他们。”
  看来不单是吉丁缠着曹天娇,曹天娇对他也颇所倚重,才让两人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花想容怒哼一声。“剿匪?是剿我还差不多!”
  她把被追杀的事说了一遍,曹天娇和吉丁听得目瞪口呆,同时,席今朝又补充了宽儿的身世来历。
  “这种事也太离奇了吧?”曹天娇很不想相信。“我也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前些日子,皇后死于冷宫,发现时尸身都腐了,甚至没人知道她是几时自杀的。我为了这件事,被皇上臭骂了一顿,又重新布防宫中守卫,才会忙到外界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所以,自己这么忙是不是被设计了?
  “皇后死了!?”花想容简直不敢相信。“确定皇后是自杀?”
  “人都吊在横梁上了,应该是吧!”曹天娇说。
  “也许她是被人杀了才吊上去的。”席今朝道。
  “就算她是被杀的,也查不出来了,毕竟发现得太晚,什么线索都没了。”
  花想容感慨。曾经的一国之母,哪怕她是假冒的,但母仪天下却是不假,身后竟如此凄凉,怎么不令人唏嘘?
  “还有一件事。”曹天娇又说。“太后又病倒了。”
  “御医怎么说?有没有危险?”花想容与太后情同母女,很是担心。
  “御医说太后年纪大了,情况不太好。”
  花想容突然一阵晕。这段日子,实在发生太多事了,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席今朝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等我们将婴儿送进宫里,太后看了,一定很高兴,说不定就好了,你别太担心。”
  这当然是安慰之词,但花想容听了还是很感动。
  她摇摇头,强迫自己站好。“天娇,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进宫?”
  “你们要进宫,当然没问题。但孩子……说真的,我不知道怎么藏他才能不被发现。”
  “太子一直很想要将军手上的兵权?”吉丁突然开口。
  一时间,三双眼睛都盯着他看,曹天娇捶了他一下。“继续说啊!讲一半干么,吊人胃口?”
  吉丁不说话,笑笑地看着她。
  曹天娇气得胀红脸。“你——行行行,算我又欠你一次,这总行了吧!”
  吉丁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本小本子,在上头又添了一笔。
  花想容瞥了眼曹天娇。看书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号,她欠了不少啊!
  曹天娇也很哀怨。她生性豪迈,于生活细节上难免疏失,又在外头逍遥久了,乍然回宫,百般地不适应,幸亏有吉丁处处周旋,她才没被太子挑剔到抓狂,日子久了,他也变成她的贴身助手。
  但要吉丁做事却要付出代价,他不会要求太过分的事,但诸如一起喝杯酒、共同赏个月什么的,却是日日不绝。
  滴水能穿石,曹天娇给磨久了,总觉得好像欠了吉丁什么,在他面前越发软弱起来。
  吉丁接着道:“太子也知道他手中的军队能力低落,而将军手下个个士气正豪,太子不止一次提过想要两军对调,但将军不肯。我的意思是,不如允了太子,但事先得跟那些军士说好,这是演习,让我们的人准备着,趁两军调动混乱之际,强行拥护我们入宫。”
  “这太危险了,万一擦枪走火,打了起来怎么办?”花想容可不想在京里杀个血流成河。
  “可以要求太子先试试百人对调,若无问题,再谋后计,如此可压制暴乱,不至失控。”
  “那还是要打啊!”花想容最不愿的就是自家军队内哄。
  曹天娇却功她。“容容,太子要登基,就要除掉所有的妨碍,比如小王爷、太后,甚至是皇上,陈非我们放手,否则这一仗便避不掉,我们已无法消弭这场兵灾。”
  席今朝跟着开口。“想容,我们不能再拖,否则太子势力越来越大,等他真的谋害皇上、自立为王,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这些事,花想容都懂,可她舍不得那些军士的性命。
  但既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就做吧!
  “好,就照吉丁的意思。”
  曹天娇看一眼天色。“我们出来的时候,跟内廷总管说好,五更回去,请他帮我们开门,现在时间未到,也进不去,不如你带我看看小王爷长什么样子,可不可爱?”
  席今朝悄悄地打了个哆嗦,只有花想容注意到了,很想笑。席今朝是真的很怕婴儿哭。
  好像附和她的想法似的,破庙内,一阵惊天动地的婴儿哭声瞬间响起。
  曹天娇错愕。“是小王爷?”
  席今朝和花想容一起沉默,五官有些扭曲。婴儿哭起来真可怕。
  曹天娇后退一步。她也受不了婴儿哭。“听声音就知道小王爷精神很好,不必看了。”
  四更方过,席今朝在破庙里喂婴儿,花想容送曹天娇和吉丁离开。
  花想容觑一眼跟在曹天娇身后三步远的吉丁。这少年成熟得好快,几乎每天变一个样子,她记得他还跟在水无艳身边时,每天撵鸡斗狗,好玩得要命,曾几何时,男孩长成了男人,也知道沉默地守护着心上人了……
  曹天娇拉她一把。“你别光只是看,也替我想想办法,怎么让他死心?”
  “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都不感动?”花想容其实有些同情吉丁。她刚爱上席今朝的心情,就跟他现在一样,不过她幸运了一点,席今朝响应了她的感情。
  曹天娇怔了一下。“容容,感动跟感情不能相提并论。”
  “你真的不可能接受他?”
  “这一点我也想了很久。”曹天娇沉默的时候,娇艳的五官显得特别严肃,但只维持了一眨眼时间,便被嬉笑给取代了。她眼神里带点陶醉,抱住花想容的腰。“我还是喜欢小姑娘,我没办法想象自己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花想容嗔她一眼。“小姑娘会长成大姑娘,再变成老姑娘的。”
  “那样我也喜欢。”只是她一直没找到一个愿意跟她一起变成老姑娘的人。
  吉丁始终听着她们的话,但表情一点也没变,好像她们谈的不是他,好像他的心已经变成一颗石头,任岁月流逝,不改其志。
  花想容注意到他的样子,她又想起了那个守着假造的坤宁宫,直到死前,依然不停喊着皇上的女子。不知道皇后顶替了妹妹的身分,陪伴皇上多年,她曾不曾真的喜爱过皇上?而那将皇后废掉,任她死去无人闻问的皇上,心底到底有没有过皇后的位置?
  她的思念很甜美,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她脑海里浮现席今朝的影子,只要走在路上,偶见一身玄衣,她心头都会泛起一阵幸福的涟漪。
  可很多很多的感情却不完美,明明它们也曾真心诚意,却总在现实中摧折消磨。
  她叹了口气。“算了,让他跟吧!我想他能理解你的无奈。”她侧身对吉丁微笑,他回给她一抹感激的眼神。“哪怕有一天,你找到了一个愿意跟你一起变老的姑娘,他也会祝福你的,是不?”
  最后的话,问的是吉丁。
  吉丁低下头,但又迅速挺起胸膛,神情一如既往地坚定。
  曹天娇垂着脑袋,心里很不舒服。她对吉丁歉疚、对自己生气,但她不知道怎么办,她心里很闷,很想发泄一下。
  巧的是,现下她想泄火,太子就带着一票人送上门了——
  “好久不见了,花御史、曹将军。”
  太子容貌生得秀气,用俊美无俦来形容也不为过,但他的眼神总是溜得很快,给人一种阴险不可靠的感觉。
  “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花想容撇嘴。
  “看来我们还是小瞧殿下了,内廷总管应该已经被你收买了,才会泄漏我们的行踪?”曹天娇和吉丁同时上前一步,护住花想容。“但殿下莫非忘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亲自出马,就不怕出意外?还是……你手下镇得住场面的人都派光了,不得已只好亲身上场?”她嗤笑。
  “没错,孤手下有能力领军的确实不多,一个去接收羽林军和禁军,一个统领虎贲卫和东宫卫士,他们已在皇城集结,只等孤的命令,便可攻进皇宫,令皇上退位。”太子得意洋洋。“至于孤,暂且不想与皇上父子相残,免得落人口实,便来瞧瞧你们有什么通天本领,能一次又一次破坏孤的好事。”
  这时,花想容、曹天娇和吉丁耳里传来席今朝的声音。
  “我已经布置好了,一会儿打起来,想容和我一起突围,我们去鬼谷,那里机关遍布,短时间他们是攻不进去的。小师妹带吉丁火速回京,务必将军队掌握在手中,等你那边打胜了,再发兵上鬼谷救我们。”
  曹天娇传音回道:“京里的兵可能不好调,我回宫后就找皇上讨兵符,四师兄正好也在,他轻功好,让他和四师嫂带着兵符上边关调兵,好将太子一击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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