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吃饱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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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之前,爷爷也给她讲了许多后宫规矩,嘱咐她万事不可强出头,进了宫封了后,便是一国之母,凡事要懂得拿捏分寸,还要明白如何见机行事。
对于这些嘱咐和叮咛,郗宝宝是左耳进右耳出,自幼流落在外的她,哪懂得这些曲折心思,更不懂得什么后宫之道及如何做一国之母。
她正满腹忧愁时,双眼不由自主的被龙椅不远处的几案所吸引,上面摆着几大盘新鲜的水果和糕点。
她猛地吞了吞口水,心想,那苹果又大又圆,桂花糕香软滑嫩,唔……好想把那些东西都吃光哦。
满脑袋都是美食,一时之间,她根本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眼睛直勾勾猛盯着皇帝……身边的食物。
“跪……”
郗宝宝对着水果点心猛流口水,浑然不觉已走到龙椅前,此时耳边传来一道高亮的嗓音,吓得她一颤,脚步也因此踉跄一下。
“砰!”厚重繁复的凤袍衣摆过长,阻了她的路,害得她整个身子向前扑去,以极为狼狈的姿态摔倒,还发出了巨响,身后顿时传起一阵惊呼声。
郗宝宝暗叫不妙,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头上的凤冠压得她爬不起来。
“朕不知,原来皇后是如此臣服于朕,才初次见面,就对朕行五体投地大礼。”
头顶传来一道浑重低魅的嗓音,带着几分嘲弄的冷意,郗宝宝忙从地上爬起来,先跪着双手正了正已经歪掉的凤冠,一双缎面绣着龙纹的长靴出现在眼前。
她尴尬的想要起身,才想起眼前这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正是当今天子,忍不住抬头偷瞟一眼,这才讶异的发现,皇上年轻得不象话,似乎没大自己几岁。
二十出头,外表冷酷,唇边虽挂着浅浅的笑,可眼底却无半分暖意,且隐隐透着狂肆邪魅之态。
郗宝宝心底一凉,直觉对方对自己并无好感。
而坐在龙椅内的李承泽,此时正目光如炬的打量着这位新上任的皇后。脸白白的,唇红红的,身上香气扑人,想必这浓妆艳抹下的面孔应无多少姿色可言。
再从她跌倒至此时的举动,他便判断出这女人并不聪明。
他冷冷说道:“平身吧。”
把皇后玉印亲自交予郗宝宝时,李承泽暗自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
太后,如果你想拉拢这个女人来做为我们母子之间争斗的棋子,就要失望了。
第1章(2)
“皇上,这个时辰您不是应该留宿凤鸾宫与皇后行周公之礼吗?何以这么晚了,还命人将臣叫到御书房议事?”看着皇上,卫祈的脸色很难看。
外面天色已黑,经过一整天的册后大典之后,众臣纷纷离去,而才刚刚回到府里的他官袍还没脱下,就有宫人来宣旨,说皇上有事急召,命他速速进宫。
圣命难违,他虽然在心底把皇上骂个半死,但还是乖乖进了宫,来到御书房听候吩咐。
一想起挺着七八个月大肚的娘子姚娇娇,因他被急召进宫,来不及和他说到话,那一脸惨遭他人抛弃的可怜模样,他就更气。
坐在几案后的李承泽手中摊着一本奏折,神情慵懒的冲着卫祈淡然一笑,“卫卿的脸色为何如此不善?朕不过是有些政务想与卫卿商议,莫非……不小心扰了卫卿与妻子相聚的时光了?”语气很暧昧。
不想随着他的话起舞,他冷着脸道:“不知皇上因何事废寝,食君棒禄,微臣定当殚精竭虑为皇上分忧。”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年轻天子眼带几分坏笑,“就是朕的御用马桶这些日子用得有些不舒服,不知卫卿可否为朕想些良策,将朕的御用马桶稍微改良?”
卫祈皱眉,脸色更加阴沉,“臣以为皇上此番召臣入宫,是来商议国事的。”
御案后的帝王一听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奏折丢到案上,发出拍的一声重响,凌厉的眼向四周一扫,身边伺候多年的福公公立刻了然,忙带着左右侍奉的侍卫宫女离开御书房。
见人都走光了,李承泽才缓缓起身,脸色不善的走到卫祈面前,两人身高一般,气势相当,只不过身为皇帝的李承泽戾气更重了些。
“朕以为你应该有事向朕回禀,可朕等了多日,却依旧没等到你亲自进宫,既然你没有主动来见朕的觉悟,朕只好委屈一点,直接命人宣你进宫了。”
自从那日在朝堂之上卫祈当众道出丞相的孙女已经被找到时,他就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逼问卫祈。
可前阵子关外发来急报,需要他亲自处理,卫祈又忙着操办帝后大婚事宜,君臣独处的时机竟是一拖再拖。
虽然事后他亲自命人确认了迟靖怀的孙女是真的,而且这大婚的旨意也是当年先皇所下,可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甘。
卫祈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便取笑道:“皇上难道不喜欢您这位新皇后?”
“朕为何要去喜欢她?”李承泽挑眉问道:“若你无法找出一个充分的理由来说服朕,你看朕会不会饶你。”
卫祈毫无惧色,从容的走到一旁,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顺便将宫女为帝王泡的上好龙井茶端到手中慢慢品尝。
外人皆不知,两人私底下早已摆脱君臣之礼,更像兄弟般亲近。
李承泽虽身为帝王,坐拥天下,却必须培养心腹重臣,这天子之位他才坐得稳,而卫祈正是他最强而有力的支柱。
卫祈年纪虽轻,却足智多谋,为夜熙国暗中立下无数功劳。
这次卫祈突然在朝堂之上公布丞相的孙女已找到,并让他履行当年先皇立下的婚约,他相信卫祈这么做自有他的想法,可他需要解释。
呷了口香浓的茶水润了润喉,卫祈抬眼道:“皇上可知太后私下数次派人找臣去紫霞宫议事?”
李承泽坐到他的对面,眸底一片深沉。
卫祈继承卫老侯爷的爵位之后,在朝堂之上,他隐隐对卫祈表现出重用之姿,也正因为如此,卫祈成了当今朝廷除了六王爷李承瑄之外,备受众臣巴结的对象之一。
虽然太后并不知道他与卫祈私下的关系,却暗中派人召见卫祈,可见太后极聪明,看出了些许端倪。
“太后说,皇上您年纪不小了,后宫却始终无主,那些大臣暗地里为了将自家女儿送进宫攀上后位,已经斗得你死我活,若皇上再无心立后,任由大臣倾轧,她将在自己的族里替皇上找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为后。”
卫祈冷然的笑了笑,“太后这番告诫,自然是让臣说给皇上听的,而皇上是太后亲生骨肉,若太后执意,皇上也不好与太后闹得太僵。”
平日少言寡语的卫祈虽不善言辞表达,可心思却是极其细腻,而且记性极佳。
他还记得幼时与父亲拜访朝臣时,到过丞相府,与丞相的儿媳,也就是郗宝宝的娘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当他第一次看到郗宝宝时,便隐约感觉到两人有太多相似之处而暗自留意。
事后又派人多方打听,得知郗宝宝曾流落在外多年,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加上那心形胎记,更加确定了内心的猜测。
只不过郗宝宝与娘子姚娇娇是相交极深的闺中密友,当他意识到对方身世不简单的时候,并不想声张,毕竟宫闱生活比起民间是十分危险的。
直到太后把算盘打到他身上,逼他说服皇上立后,他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将暗中调查得来的郗宝宝身分公开。
李承泽沉吟半晌,“所以你便将计就计,为朕找了一个合适的皇后好堵住众臣的嘴?”
卫祈点点头,优雅的抬起手指,“首先,皇上与臣皆知,婷妃娘娘的娘家与赵家关系匪浅,这次那些老臣在朝堂之上纷纷举荐立婷妃为后,其背后目的,显而易见。
“其次,郗宝宝的确是丞相的孙女,有当年先皇旨意在前,封她为后,众人自然不敢多言。
“朝中上下都知道丞相曾受恩于太后,所以太后若得知国母之位被丞相孙女所占据,也不会太反对,再者,皇后曾流落民间,对宫闱之事全然不知,而且她虽然是丞相的孙女,但与迟丞相多年未见,感情并不深厚。这样一来,就算太后想透过丞相牵制皇后,恐怕也有些难度。”
“哼,果真算得上是一石三鸟的好计策。”李承泽泠冷一哼。虽然这些事情他也早想到,但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仍然有太多事身不由己。
贵为皇帝,看似高不可攀,可其中艰辛又怎是常人所能体会的。
深宫之内,到处都暗藏危机,他时刻提防、小心谨慎,一边要笼络贤臣,一边还要排除异己。什么时候该杀要看时机,该杀什么人要看目的。
每天都活在算计之中,一颗真心早已在年幼时便被帝王之道吞噬了,如今剩下的,恐怕只有无情与冰冷。
最让他郁闷的便是外戚赵氏一族,仗着太后的关系,常在朝堂上不将他这个年轻天子放在眼中。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心底却深知,赵氏一族,是想利用他这个皇帝的身分来牵制整个朝廷。
偏偏他的生母,当今的皇太后,对此不但不加以制止,反而一心向着娘家,害得堂堂天子的他,为了顾全大局而忍气吞声。
想那苏婷儿……婷贵妃的确是貌美如花、清灵如玉一般的女子,可惜心思深沉,让他不得不防。
但仔细一想,后宫那些女人又有哪个不是带着目的进宫,全想求得龙宠,为各自家族带来莫大的利益。
每每想到这些,他便觉得皇帝真不是人当的。
卫祈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直言道:“皇上可是在烦恼赵氏一族的事?”
李承泽面露不悦,“哼!自以为表面做得漂亮,难道朕真的不知道他们在背地里搞的那些小动作吗?”赵氏一族想专权的野心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皇上放心,赵氏一族暗地里的那些事,自有臣帮您处理,现在时辰不早了,您可千万别冷落了皇后。”卫祈再度提醒,不理会对方投来冷冷的瞪视,他起身恭然施礼,“臣不便继续打扰,就此告退。”
说完,送给李承泽一记调侃的笑容,转身走了。
李承泽则阴着俊容,一语不发。
此时的凤鸾宫内,被册后大典折腾个半死的郗宝宝在大典结束之后,便来到寝宫沐浴,之后就大吃大喝,将桌上摆着的点心饭菜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
身边伺候的采裳知道自己的主子食量特大,早已见怪不怪。可那些宫女太监却被新任皇后娘娘惊呆了。
酒足饭饱,郗宝宝捂着吃撑了的肚皮躺在床上哼哼唧唧。都怪自己刚刚吃得太急了,害得她现在肚子疼。
采裳苦着脸,看着桌上的空盘空碗,“娘娘,待会若是皇上来了,看到这些您要如何解释?”
她生怕皇上见到新纳的皇后如此不懂规矩,会为宝小姐带来灾难。
以前在六王府,王妃待她极好,这次宝小姐入宫为后,特意吩咐她从旁小心照顾,免得出什么差错,她自当尽力,没想到才进宫第一天,宝小姐就坏了规矩,皇上还没来,她便将酒菜吃了个精光。
捂着肚皮的郗宝宝哪管得了那么多,折腾了一整天,穿着厚重的袍子,戴着沉沉的凤冠,又是磕头又是行礼的,跪得她腰酸膝盖痛,好不容易把那身折磨人的衣裳脱掉,开心的吃了一堆东西,终于填饱五脏庙的她,此时只想蒙着被子大睡一觉。
偏偏身边伺候的宫女左一声规矩右一声礼节,害得她只能强睁着沉重的眼皮坐在床上等待皇上大驾光临。
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有人来通报,说皇上今夜忙于政事,不来凤鸾宫入寝了。
两旁宫人得知这个消息,个个脸色惨白,惊惧不止。
立后当晚,新后便惨遭皇帝冷落,皇后若是不受宠,那他们这些在宫里伺候的奴才,也一样会抬不起头来的。
唯有郗宝宝一个人乐得手舞足蹈,整张小脸都笑开了花,“既然皇上不来,那我是不是可以睡了?”她小心拉了拉采裳的衣袖,一脸希冀的问。
采裳点头笑得很无奈。天底下大概只有她这个笨主子不希罕皇上的宠幸吧。
见她点头,郗宝宝乐不可支的爬上床,拉过被子,把自己的身躯埋了进去,带着满足的笑容,梦周公去了。
第2章(1)
按照夜熙国的皇族礼仪,帝后大婚的第二日,皇后要去紫霞宫向太后请安。
当今太后赵月蓉乃将门之后,十五岁嫁给当时还是太子的先皇,短短三载,便先后为夜熙国诞下两位皇子。
先皇李隆煜文采惊人,还是太子时便满腹经纶,才华出众,导致登基后,过于倚重文臣。夜熙国能有今日这样的局面,与太后的努力是脱不了关系的。
她虽是女子,但自幼便跟在身为元帅的父亲身边,对于行军打仗自有一套高明的策略。
先皇自幼身体十分赢弱,加上过度操劳国事,身体每况愈下,她便从旁辅佐,借机手握大权。
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人,在独揽大权的同时,不忘壮大自己家族的势力,几年下来,赵氏一族在朝中的地位越来越高。
自先皇崩逝,少帝李承泽登基,太后一方面想维护儿子帝王的地位,一方面又不想让自己家族的势力遭受任何变故。
儿子虽然年轻,却比他父皇更有治国策略,看得出他不想一辈子受制于赵氏一族,便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甚至为了避免外戚势力扩大,始终没有立后,且后宫妃子的出身,也大都是朝中一些无足轻重的大臣之女。
这些点滴,太后全看在眼里,嘴上没说什么,心底可是一千一万个不满意,这才会暗中召见帝王身边的重臣卫祈,想逼着皇上立后,以便利用后宫之势来牵制他。
她自然知道儿子会对此举反感,可是为了巩固赵氏一族的权势,太多事她不能由着儿子任意行事,更何况后宫一日无主,那些妃子之间的你争我夺只会越演越烈。
所以当郗宝宝来到紫霞宫向她请安时,她仔细端详着这位新儿媳。
虽然心底不怎么满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后,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见机行事。
郗宝宝年方一十八岁,身材娇小瘦削,鹅蛋脸,面颊肌肤晶莹胜雪,典型的丹凤眼,鼻尖挺,菱形的双唇泛着粉润的光泽。
纵然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可自有股清秀气质,虽被册封为尊贵的皇后,眉宇间却没有一丝骄纵之色,反而让人觉得可亲。
阅人无数的太后,仅仅一眼,便对眼前这个小丫头心生些许好感。
一阵磕头请安之后,她命人赐了坐,按惯例赏赐了好多饰物宝贝。
“哀家已经听迟卿家说了一些关于你未入宫前的遭遇,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五岁便与家人走散,这些年来一人在外,定吃了许多苦头吧?”
第一次见到太后,郗宝宝规规矩矩的坐在矮凳上,眼角却忍不住好奇的偷瞟。
太后身穿一袭耀眼华袍,四十岁左右,浑身上下散发着雍容华贵的气息。
由于保养得宜,一点也不输给年轻姑娘,虽然贵为太后,可脸上却挂着亲切的笑容。
自幼与家人走散的郗宝宝,捡到她的师父又是个大男人,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被母亲牵着手走在街上,心底都忍不住羡慕。
此刻太后正笑咪咪的看着她,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盛气凌人,再加上入宫之前爷爷曾叮咛,入宫后要多与太后亲近,因为太后对迟家有恩,因此她内心深处不禁对太后产生好感,更有一种把对方当娘的奢妄想法。
“我……”她才刚张开嘴,便被身边的采裳从后面轻轻扯了一下,她顿时想起自己身在皇家,不可以随便把“我”字说出来。
“那个……臣妾倒没吃太多苦头,这些年虽与家人失散,可师父待臣妾如亲生女儿,将臣妾照料得极好。”
“这么说来,你师父也是咱们皇家的恩人,找个机会宣他进宫,哀家定要亲自赏赐。”
“师父常年云游在外,行踪不定,臣妾在这里代师父谢过太后的好意。”
说着说着,鼻间闻到一阵香气,正是御厨每日定时给太后送的燕窝粥和补品。
昂贵的瓷盅向外散着白雾,味道散得很快,勾得郗宝宝胃里一阵咕噜。
想起清晨起来,怕耽误拜见太后的吉时,临行前只随便吃了几口,便被人领到紫霞宫,现在闻到诱人香味,肚里的馋虫一下子不安分起来。
太后见她不停的舔着嘴唇,眼睛随着瓷盅的方向移动,忍不住一阵好笑。“皇后可是饿了?”
“呃……”郗宝宝倏地脸红,急忙摇头,“没……没有。”
多多在她进宫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在人前一定要保持矜持,所以她不可以这么没出息。
太后了然于心,微微一笑,命人将那瓷盅端到她面前。
“这是银耳燕窝炖鸡汤,哀家每天都喝,日子久了都喝腻了,现在又没什么胃口,就赏给皇后喝了吧。”
郗宝宝眼睛一亮,心中对太后的好感又增加几分。没想到向太后请安,有好东西吃。看着那令人直流口水的鸡汤,她顾不得矜持,忙谢过恩,接过瓷盅,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太后益发觉得这小丫头不似其他妃子那么矫揉造作,忍不住打心里又喜欢她几分。
此时,外面的太监通报皇上驾到,紫霞宫里的宫人闻声,皆纷纷跪下,唯有郗宝宝只顾着吃美食,完全没意识到皇上驾到代表什么意思。
不过片刻,耳边传来一道好听的嗓音,“儿臣给母后请安……”
李承泽身穿皇袍,下了早朝,便直接来到此参见太后,眼角却瞄到他那个新皇后正坐在桌前吃个不停,直到跪在她身边的侍女轻轻扯了她一下,她才猛然回神赶紧要跪。
一阵乒乒乓乓放瓷盅、推椅子的声响,可见她有些急躁害怕,才会碰撞出刺耳的声音,一点规矩都没有。
李承泽看了忍不住厌恶她几分。太后却始终保持着笑容,让跪着的人都起来。
“皇上的脸色为何这么差,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问完,她转向郗宝宝,“皇后,你昨晚几时伺候皇上睡下的?”
“啊?”正沉浸在鸡汤美味中的郗宝宝被这个问题问倒了,她不懂什么宫里规矩,听太后这么问,直觉的回道:“皇上昨晚没在我,呃,臣妾房里过夜,臣妾也不知道皇上是几时睡的。”
她话一出口,太后脸色一沉,李承泽的表情更是难看。
“皇上昨晚没在凤鸾宫入寝吗?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会被外人议论帝后不和?”
“母后多虑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