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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捡到色男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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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神略带鄙夷地扫了浮在马桶上头的男人。“没有身体的鬼相当可悲,你连我的头发也碰不著。”
  闻言,苍狼森表情阴沉地纠正,“我不是鬼。”
  她嗤笑,朝他丢掷肥皂。“瞧,穿过你呐!不是鬼是什么?”
  圆而滑手的玫瑰香皂在湿滑地磁砖转了几转,停在透明的纯手工制义大利小牛皮皮鞋下,鞋子的主人正踩著它却毫无感觉,一只细长如竹竿的手悄悄将香皂拿回皂盒里,藤编踩脚凳无人摇动却微微抖了一下。
  “所以我才会找上你,帮我回到我的身体。”他相信她。
  这股信任对他来说是很不思议的,连相处一、二十年的同伴他都防得紧,丝毫不肯轻信他们,在利益冲突时候,谁都可以被牺牲掉,唯有自己,活下来才是强者,其他人不过是与己无关的过客。
  可是第一眼瞧见她,他向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心松动了一小口,她不费一丝一毫的努力便赢走他的信任,像滑溜的蛇那般肆无忌惮。
  “为什么是我?”看著起雾的镜面,江天爱语气干涩地问道。
  “因为我的出生是为了等到你的到来。”他半谑半嘲的回道。
  “说实话。”
  “实话?”黑如深潭的瞳眸突然看向窗外,思绪飘远地落入短暂的静止,继而缥缈的视线落在她颈上的项炼。
  还不到时候。他这般告诉自己。
  “宝贝,你不冷吗?英国的早秋温度可低得冻人,小心著凉了。”他看似关心,可扬起的嘴角十分可疑。
  感到冷意的江天爱只冷冷地斜睨他一眼。“我在等你表现一点绅士的诚意。”
  “喔!是我的错吗?”他不退反进,作势要撩起她遭水雾沾湿的发。
  “别碰我。”她缩了缩肩,将身子往下放低,整个浸在泡沫快消失的乳白浴缸里。
  见状,他眼底柔光乍现,笑声低沉地取笑她,“不是才说我碰不到你,怎么忽然间惊吓得像一只遇到野狼的小白兔,无助地缩著纯洁玉胴?”
  “少嘲笑我,你这个可恶又下流的鬼。”她气极的声音由牙缝里挤出。
  “叫我苍狼,或是森。”虽触不到她细致如玉的肌肤,但满足视觉感官的苍狼森以指轻划过她裸露于水面的诱人秀颈。
  “不。”身子无端地发颤,她故作平静地不让他看出敏感的肌肤似感觉到细微的酥麻。
  不是冷,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触觉,像是讯号微弱的电波通过皮肤表面,似有若无地产生针扎的刺感,不痛,却让人不由自主地轻颤。
  这种感觉是……
  她的理性拚命的想分析厘清,然而无论怎么思考还是弄不清。
  “不乖的孩子,我要惩罚你。”他笑中带邪,狂妄霸气。
  “什么?!”
  根本没料到他会突然靠近的江天爱怔了怔,随即唇上覆上淡淡凉薄的气息,很轻很轻地,仿佛是芦苇花中飞过的蜻蜓,不意地停歇,带来些许凉秋的诗意。
  不能说是惊愕,但确实带给她极大的震撼,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唇与唇的碰触,虽然没有人的温度,却震动了她的心。
  他不是鬼吗?为何她感觉得到他?
  她的心脏急速跳动,恍若跑了百里路,胸口紧得令她慌张。
  “我吻到你了是不是?”神色复杂的苍狼森先是抚著她吐著兰芷香气的唇,然后又摸摸略感温度的厚实唇瓣。
  同样有著震惊,肃然一怔的神情不再有玩笑。
  她不承认,美目染霜地回避。“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回答我。”他试图挑起她倔强小脸,可长满粗茧的大掌只捞到空气,他的手仍然碰不到她。
  “我要是感冒了,你就有机会到医院探望我了。”她在心里筑成一道墙,不让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他无奈地抹抹脸,笑得无可奈何。“是呀!我怎么舍得让你感冒呢?你可是我的宝贝呵!”
  耳中听著他自我嘲弄的声音,江天爱忍不住瞟了他一眼。“别想博取我的同情心,我的良心早被狗给叼走了。”
  她大姐说的。
  “我是吗?”他一嗤,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即使明知自己是虚体,仍轻柔地抚摸她绯红芙颊。
  “苍狼,更冷了。”她说得很轻,语气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恳求的撒娇。
  敛笑的苍狼森俯下身,再次在她唇上窃得一吻,接著神色自若的退开,背过身,盘坐波浪造型的洗手台,雾面镜子上只看见模糊的身影跨出浴缸,以浴巾围身,没有他。
  “其实我这双眼能视百里之外的物品,只要我愿意,再厚的墙都能看透,何况是几件衣服。”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骤地一停,身体微僵的江天爱侧首看著背向她的后脑勺。“这是你的特异能力?”
  “没错。”他突然有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因为她的声音听来有几分挫败的沮丧。
  “所以你早就看过我的身体?”她想生气,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比较想哭。
  苍狼森不掩笑意地转过身,以眼神爱抚她雪嫩胸脯,“我没嫌过,你大可放心。”
  “你……你……苍狼森,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浑厚的笑声回应抓狂似的怒吼,一室的春光在凉秋中加温。
  第三章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著实令人想不通。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一些小小的邪恶,心肠微黑,对人冷漠,看淡人与人的关系,与己无关的事视若无睹,把别人视同草芥,认为自己是浊世一清流。
  瞧!报应来了吧!昔日不烧香,如今求神拜佛也没用,祂们只会说她活该,没有怜悯心,不懂得体恤人,因此给她一个反省的机会。
  她现在是还没被整死,不过离死不远了,身边跟著一只鬼,不时做出煽情的撩拨动作,她要真能毫无所觉,除非她完全死透了。
  气色明显欠佳的江天爱脸色偏白,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下方出现暗沉阴影,虽说还不算是黑眼圈,但是谁都看得出她睡眠品质不好,常常失眠。
  “你的教授要你切开肱骨的骨膜,你下刀错了,那是尺骨。”一个是上臂骨,一个是前臂骨,多少有些距离。
  “闭嘴。”都是他在一旁干扰,才会害她分神。
  “我全身上下也只有这张嘴能使用,你怎么忍心叫我封住唯一的功能?”他现在最大的乐趣是逗她,看她失去平静而自满不已。
  “你是个鬼,就该回到鬼的世界。”不该留在人世间捣乱。
  听多了她满口的“鬼”话,他反而习惯了,不以为然。“我还活著。”
  “哼!你还能吃喝拉撒睡,抱著女人上天堂呢!”乐观的鬼。
  “我比较想抱你,每天看著你的裸体很容易上火。”他感觉得到自己的欲望在流窜,无法获得纾解。
  没有实体实在让人困扰不已,看著她无邪睡容下的柔皙玉体,他只能一再压抑熊熊燃起的欲火,自我折磨地以双眼爱她,没法身体力行。
  躯壳与灵魂的联系始终都存在著,他很清楚有股力量在拉扯,可是他走不开,也离不远,仿佛被困住一般,留在不属于他的地方。
  摇晃的水晶坠子在他眼中停留了一秒,苍狼森眸底的幽光也跟著为之一荡,贴著温热酥胸的水晶将温暖传给他,那一刹那的渴求明白地充斥周身。
  他没告诉她,当他的魂魄弹出肉体附著在晶石里,其实大部份时间是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随著溪流荡呀荡,沉睡著。
  直到她的血渗入水晶中,他才悠然醒来,人的生气让他慢慢地回想起过往,也有了能力化为人形,与她进行沟通。
  他们已成了一体了,有她才有他,然而她浑然不知,只一味地抗拒,不愿涉入太深。
  “你……色鬼。”可恶,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摆脱他?
  “这不叫好色,而是男人本能,不过你想彻底摆脱我,我可以教你如何做。”他可不想看著她而无法碰她,那太痛苦了。
  她一脸不信。“不要再偷窥我的思想,请尊重个人隐私权。”
  “隐私?”他发噱的低笑。“你全身上下我有哪里没看过,包括你无人探幽的私密地。”
  “鬼狼你……”江天爱握紧手中的解剖工具,恨不得给他一刀。
  “嘘!宝贝,你怪异的行径已经引起同学的注意,连讲台上的教授都瞄了你一眼。”他摇著头,像是不赞同她过于激动的情绪。
  四周怪异的目光如潮水一般涌来,惊觉失控的东方精灵冷静地握起刀,动作俐落而不迟疑地划开死了大半年的黑人尸体,取出一小截断裂的肱骨放在盛接盆上,神情从容地暂时化解众人的疑色。
  不过关心她的大有人在,即使是一堂微不足道的解剖学,她冷雅淡然的东方气质仍吸引不少人,纷纷投以炽热光线。
  这点,让苍狼森小小地吃味一下,不太能忍受他们旺盛的男性荷尔蒙。
  “还有,我不叫鬼狼,是苍狼……”
  “鬼狼,做了鬼也发春的狼简称。”她小声地抿著唇发音,低调的不让人发觉。
  一怔,他失笑地抚著她纤白锁骨。“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
  她不看他,迳自低头处理腐败尸身,锋利的刀子似无心地划过朝下抚摸的长指,纵使它是透明的,旁人瞧不见。
  “呵……”苍狼森纵容地笑著,脸上有他人从未看过的温柔。“其实你只要找到我的肉体,就有得是办法治我,以你的聪明才智不难办到。”
  他的提议让她心动了一下,但是……“少拐我,我不是无知的少女。”
  光是灵魂就这么烦人,要是帮他找到身体,岂不是送肉入虎口,贞操不保。
  想得多是江天爱的毛病之一,思虑周详不易被骗,父母的不负责任、兄姐的任性和没心眼逼得她提早进入成入世界,因此童心早被抹煞一空了,她思考的层次较一般人宽敞了许多。
  也许有人说这叫谨慎,不过说穿了是她懒得分些心思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天才的想法向来偏激,非常人所能领会。
  就像她明明能用一年完成的课业,她非要按部就班地慢慢来,深恐人家得知她的聪慧而对她不利,硬是和低智商的人种混在一起,分散风险。
  “你不敢接受挑战?”他对目前有形无体的状况越来越不耐烦了。
  “激将法对我没用。”她又不是没大脑的江天枫,人家只要一说她不美,马上花容失色的陷入重度忧郁。
  “喔!是吗?”他突然故意邪笑的盯紧她衣服下的隆起。“就算我天天与你同床共眠,以唇舌吻遍你全身也不打紧?”
  “你……”江天爱脸色大变,惊怒地瞪大眼。
  睡眠期间是人最失去防备的时刻,她嘴上不说,然而其实他的抚摸对她而言是有感觉的。
  身体比嘴巴诚实,一旦入睡后,就很难忍得住真实感受。
  苍狼森侵入不了她的梦中,可是由她一次又一次激情难耐的反应中,有些事不言可明,少了形体的他仍能影响她,攻破她伪装的自制。
  她真能把他当和己无关的陌生人继续漠视下去吗?她越来越没有把握了。
  “姬……姬儿,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正确来说是……可怖。
  奈莉悄然靠近,以肘轻顶了她一下。
  怒气收了收,她转头一笑,“没事,昨天熬夜看小说,有些精神不济。”
  啧!宝贝,不用羞于启齿,西方人的性观念十分开放,作了一夜春梦是正常的事,对了,别忘了晚上的约会。
  没听见、没听见,绝对不要跟一只没品的鬼生气,他死得不甘心才会捉弄你,做人要有大量,不与之计较,久了他自然会无趣地走开。
  江天爱不知她此时的表情有多骇人,吓得号称大胆的奈莉连退了两步,捂著胸大口呼吸。
  “真的没事?”她问得惊慌慌,在胸口偷划了一道十字。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除了被无耻的鬼纠缠外,她好得不得了。
  “像。”奈莉没半丝迟疑的点头。
  “像?”她没好气的勾唇,笑得很阴森。
  她十分不安的拉拉好友的手。“从鬼帽山回来后,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她想要答案,她就给她。
  “什么有……”她惊恐地大叫。
  “奈莉。班特,你这科的学分不要了吗?”站在讲堂上的教授冷笑地瞪了她一眼,翻动桌上的成绩表。
  “呃,这个……呵呵……教授,我脚抽筋,所以……呵……不小心叫了一声……”天呀!千万别扣她的分数,及格边缘的她不想补修。
  “是吗?”他仍然瞪著她,一副不相信她说词的模样。
  瞧教授过于严肃的表情,心一急的奈莉连忙以眼神拜托好友求情,在师生眼中,聪明绝顶又美得脱俗的姬儿是值得信赖的,她的一句话比十个人发声还来得有用。
  “是的,普林斯顿教授,奈莉有习惯性抽搐的家族遗传病,但是为了上你的课,她忍了一上午,非要听你伟大又充满知性的见解。”
  很扯的瞎话,在场的同学都露出想笑不敢笑出声的忍俊表情,来自东欧的普林斯顿教授是全校公认教学最沉闷,也最刻板的一位老师,要不是这一科非上不可,十人之中有八人想开溜。
  尤其是奈莉更是满脸错愕,“家族遗传病”抽搐得更厉害。
  不过这番奉承对他显然满受用的,绷紧的脸部线条突然如沐春风般松开,难得的笑脸让人觉得他也没那么严厉,几句吹捧的话语就晕陶陶了。
  想当然耳,奈莉干扰课堂秩序一事也就不了了之,暂时逃过一劫。
  “谢了,姬儿。”幸好有她,不然肯定难看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
  奈莉笑了笑,不安心地放低音量。“听说西兰回来后就一直不舒服,这个月请了七、八次假。”
  “很严重吗?”难不成跟她一样撞鬼了?
  江天爱把割错的内脏塞回腹部,以眼角一睨正跷脚在天花板打盹的男人。
  “谁晓得,她只允许罗纳德一人去探望,其他人一开口她都爱理不理地抬起下巴,以鼻孔看人。”实在是叫人看了火大。
  “还能摆出高姿态不可一世,那表示和我们无关,你用不著担心。”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西兰在搞什么花样,旁人的插手在她看来等于多事。
  奈莉一哼,神情轻蔑。“我才不担心那只四处发情的母猫,我是关心你,自从回来之后,你有很多事情变得不太一样了。”
  “譬如?”她一如往昔,作息正常。
  “譬如你常自言自语,似乎有人在你身边跟你对话,有时还会莫名其妙的大力挥手,像要挥开什么,认识你这么久我很少看你生气,可是你前天朝花盆泼水,很生气地叫花盆滚开。”真的很诡异。
  原来她快疯了。“我在练习当一个精神病患。”
  “练习当……精神病患?”奈莉傻眼。
  “我想兼修犯罪心理学,研究人为何有多重人格。”江天爱说得太正经了,一板一眼,没人怀疑全是胡诌之词。
  “喔!是这样呀!我以为……”她讪讪的干笑,完全没瞧见天花板飘下一道人影,对她身边的好友露出取笑的表情。
  鬼不需要睡眠,但向来睡得不多的苍狼森在离开肉体这段时间,他的灵魂处于休息状态,虽是阖上眼却也能听见四周的声音,似睡非睡地保持清醒。
  他不像人有饥饿感,也不会特别想吃东西,除了排解不掉的欲望外,他几乎与鬼无异,莫怪江天爱将他当鬼看待,不论他说几遍仍活著均不被采信。
  而这会儿他又故意逗弄她,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有意无意地露出精瘦胸膛,提醒她夜里的梦儿有多美。
  “住口,不要再说了。”
  猛地一句狂吼,所有人都震住了,不约而同地看向满脸通红的美丽女孩。
  “呃,咳!咳!姬儿同学,你不想去日本吗?”看她激动得脸都红了。
  “日本?”她有些茫然,不太能理解教授的话中之意。
  “教学观摩,我们有五个学生会过去,我想你的成绩一向优秀,应该不会拒绝才是。”普林斯顿教授问得很小心,一副很怕她的样子。
  江天爱常去日本本来想摇头,对此次的学术交流并不感兴趣,谁知身子忽地一凛,像有股力量冲撞了一下,她言不由衷的说出,“是的,我愿意。”
  愿意个鬼,她最讨厌人多的场所,偏偏东京是人口密集的国际城市,来来去去的上班族和观光客比蚂蚁还多,从早到晚都熙熙攘攘的,根本没多少安静的时刻。
  如果是北海道或是京都尚能接受,一是旅游胜地,一是引人入胜的古老建筑和街道,光是一览无遗的美景就不虚此行,青葱翠绿,繁花似锦,闭塞的心胸为之开朗。
  可是这些守旧派的老骨董老是自以为是,好像举凡有什么重要交流一定要在东京举行,其他地点一律不在考量之内,独断独裁。
  去年她去了一回,差点被困在地铁站里,还遇到变态的欧吉桑,当她好欺负地在她背后磨来蹭去。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但是别逼她出手,通常她一出手非死即残,那个不长眼的莽汉当场被她废了,就算动手术也恢复不了往日雄风。
  因为她是学医的,知道如何重创重点部位叫人痛不欲生,再加上发明狂的大哥为她研究的防身武器,那人想全身而退的机会等于零。
  不过最令她恼火的是那只该死的鬼,居然冷不防的陷害她,自作主张地答应让她留下坏印象的日本行,她真的真的好想亲手掐死他。
  大概是看出她确实很不高兴,识趣的苍狼森远远落于身后一百公尺,尽量不去惹她,以免真惹火了她,一个回头干脆婉拒普林斯顿教授的好意。
  “姬儿,姬儿同学,请你等一下。”好听的男音从身后追来,薄汗微冒的罗纳德慢慢缩短距离。
  正处于盛怒中的江天爱听见叫唤声,脚步放慢地回过身。“有事?”
  “我有两张歌剧院的票,我们一起去听怎么样?”他问得很紧张,虽然神情是一贯的沉稳有礼。
  一瞧见有人侵入地盘,垂涎他看上的猎物,苍狼森迅速地飘至,眼眸深邃地瞟著拘谨的英国男孩。
  “什么时候?”她的确很久没放松了,该好好疼爱自己一番。
  什么时候她竟敢当他的面问出类似接受邀约的话。倏地回头的影子冷冷地瞪著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孩,结霜的脸上布满公狮备战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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