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郎宰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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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回去了。”柴沧依送走何月弯后,走回他的病床旁边。
终于!他闷吭一气,伸手拥揽近在咫尺的娇躯玉香。
他腻在她的颈间,“你的味道真好闻。”
忍不住地轻笑,她的双手环抱上他的背。
“你好像是撒娇的小孩子喔!”
“爱死我了,对不对?”
“自大狂。”
“小沧……”
“砰”地一声,病房门口让人一腿踢开,柴沧依惊跳起来,再一次离开他的温存怀抱。
“白蚁先生,你好。”真羞!让人瞧见她和段夜涯的亲热模样。
“段太子,兄弟我特别来探望你这个差一些就完蛋的……”
段夜涯狠狠的怒吼,“以为我的病房是你的狂兽窟?来去自如!”欠揍!
白蚁放下一篮哈密瓜,粗气粗声的乱笑着,“是不是必须预约啊!”
“哼!”即使看不见白蚁的表情,但是他用膝盖想也知道白蚁的死样子多么该打!
“火气大成这般!是不是欲求不满啊!但是你伤的是眼睛,可不是男性雄风……
听说柴小姐已经日以继夜、不眠不休地照顾你了,难道你没对她‘惜惜’?“
混账!段夜涯丢了一颗枕头过去。“听说?你的听说也未免太离谱了。”自动降格的军火头子!
“我的听说还有一件你会感到兴趣的事。”
“有屁快放!”
的确是欲求不满的症状。“柴小姐,请你帮忙买个烟好吗?”
“好。”柴沧依依言走出病房。
段夜涯的嘴角上似乎挂着无形的刀剑。“你的听说最好值得一听。”竟敢差遣他的女人!
小气鬼,喝凉水。“知道哪一号人物想要你在人间蒸发吗?”
“说!”
“顾天佑、李霸文他们那一伙‘老人’。”
“买凶杀我的是那些老贼?”呵,他尚未宝剑出鞘,他们便已经沉不住气地先下手出招了。
“顾天佑和红派堂口的关系良好,这次在暗处射杀你的便是红派的头号杀手。”
“你处理好了?”
“这个处理应该由你决定,毕竟你是受害者。”
“江湖规矩如何?”
“断去手筋和脚筋,或者直接送他心脏一颗子弹。不过,杀手杀人是他的天职,毫无恩怨的情况下,通常不予以处理。”
“如果他伤了小沧儿一丝一毫,我绝对让他陪葬!不过以血祭血总是不太好,算了。但是那批老贼绝对不能轻饶。”
“没错,所谓有一就有二,而你并不是九命怪猫。”
“子弹打不死的只有越潜天。”
“需不需要兄弟我为你效劳?”
“段氏容不下吃黑钱、搞恶势力的老家伙!”
那些董事应该尝尝苦头,让出权霸几十年的位子。
“交给连月雨去清理吧!免得侮辱我的能力。”小小角色哪有荣幸让他白蚁亲自出马。
“我家的老爷子知道他的老友的不是吗?”
“他非常的震怒,也已决定把整顿的权利全部移交给你这个主席儿子。”
“哼!他只要抱着段夫人甜言蜜语就满足了!”累死、害死儿子也在所不惜。
足步声渐近,段夜涯挥了挥手,重色轻友地道:“小沧儿回来了,带着你的香烟走吧!医院的灯光已经够亮了。”
白蚁右边俊脸十分难看地抽动肌肉。斓夭蝗剩斓牢扌泥福?/P》
十天之后,王医师为段夜涯拆掉眼睛上的绷带纱巾。
众人屏息以待。
“可以张开眼睛了,慢慢的。”
依照王医师的指示,段夜涯轻缓地微撑眼皮,半晌,他才试图将视线聚焦。
何月弯紧张地忙问:“看得见妈咪吗?看得见你老爸……”
“小沧儿!”
站在床尾的柴沧依立刻站到他面前,慌乱难安。
“你看得见我吗?”
蹙了蹙眉头,他微笑一勾,“不太清楚,但是看得见。放心,你不会有一个瞎眼丈夫的。”
“上帝!”她好感恩。一时动情,她冲奔进他张开的膀子,依偎恋恋。
何月弯把头倚靠在段又续的肩上,泪涕四流,“我们的宝贝儿子总算平安了。”
轻抚爱妻的背脊,段又续也不禁哽咽,“心里的大石头可以搬走了。”
“老公……”酥麻人心的娇软声调因为哭泣而显得更加楚楚堪怜。
段夜涯突觉头疼,“父亲大人,可以麻烦你将你的老婆带回家休息吗?”他的眼睛才刚好,可不想看见太过肉麻的画面。
段又续的怒眼金星狠瞪着不肖儿,然而他最后还是拥抱爱妻离开病房。小弯必须舒心宽怀的睡个好觉。
“顾天佑和李霸文等等一干老家伙全被起诉了,段氏的门户已清,没有老鼠屎污脏……”
“红派那个杀手?”
“他的底子不赖,被月雨收下。月雨比他更会玩枪,所以他心甘情愿的成为我白蚁帮的一分子。”
“军火头子什么时候也开始养杀手了?”
白蚁干笑两声,说说好玩罢了。
“明天可以出院,要回大宅去歇养吗?”
段夜涯点点头,“医院里闲杂人等太多。”害他不能和心爱的女人成其好事!
再憋忍下去,他一定崩溃。
何月弯插着腰,硬是不让路。
柴沧依则躲缩在她身后,娇羞的低下头。
这是什么阵仗?“我仍是‘病人’,请尊重。”
“涯儿,”何月弯开门见山地直问,“你爱不爱小依?我问的是海枯石烂的男女情爱。”
他想掐死人!“你不觉得这问题非常的白痴吗?”
“涯儿!”她得拿出母亲大人的气势为准媳妇主持公道!。
女人!他揉揉酸涩的眼睛,嗤烦一气,“少无聊!”
倘使他不把小沧儿当做是此生的惟一挚爱,他可能替她挡子弹吗?
倘使他不是爱她爱到海枯石烂,干嘛要为她这一朵小花而舍弃一大院子的花圃?他十分怀疑她们俩婆媳的脑袋瓜里所装的是浆糊或是泥土?
“涯儿?”儿子好像生气了耶?但是依旧帅得令人怦怦然。
“眼睛疼,我要回房去了。你们两个同样智能的女人慢慢聊吧!”
柴沧依看着他回身的背影好伤心,可是她仍然决定爱到深处无怨尤。
但是另一个女人却是暴跳如雷。
“不可以、不可以!”
“伯母?”怎么伯母比她还要情绪激烈?
“他不可以不给你承诺!他的历史太多,那些莺莺燕燕要是纠缠不清……”
“历史?可是他说他和女人们只是一夜贪欲,那是正常男人的……”
“傻孩子!花花公子都是这么哄女人的啦!”
连续剧千第一律不都是这般情节?
“可是他已经说我们很无聊、很白痴了。”就算他说了那三个字也不能保证他对她矢志不渝呀!
何月弯以两手手心撑扶住双颊,“他是我生的,没道理我治不了他。”
过了一会儿,她猛拍一记自己的大腿,兴奋地大叫——
“小依,我想到一招绝妙好计!就当我这准婆婆送给你的结婚大礼!”
“惨了!涯儿,快、快……”
“母亲大人,请你音量放低。”
“小依她……”
他的心跳倏地加快,母亲泪眼婆娑和仓皇失措的模样使他惊骇。
他从沙发里弹跳起来,抓住母亲的双肩,“小沧儿怎么了?”
“你曾经交往过的什么模特儿还是美艳女星,总之就是有一个女人把小依骗出门了,刚刚那女人打电话过来,说她要让你生不如死。”
“那女人是谁?有没有说她把小沧儿带去哪里?”
“她把小依带到龙邸社区里一栋十八层高的大楼,她说她要让小依感觉一下自由落体的……”
“该死!”他狠咒,抄起小型火弹发射器立刻往外冲。
“你的视力还没完全恢复,涯儿……呵!”何月弯一扫之前担心忧虑的表情,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果然如她所料,为爱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啊!
原来她的宝贝儿子和她老公一样是个痴情种。
她吹着口哨,走到电话旁,笑容满面。
三十几度的高温使得街头巷尾几无人潮,人人都躲在冷气房里。
段夜涯冲到一栋十八层高的大楼,他体内的血液几乎凝结。
眯起仍然模糊的双眸,他望着天台上那抹熟悉的背影。
熟悉的衣服款式、熟悉的长发,老天,那是他的小沧儿吗?
阳光的折射加上高距离的障碍,即使看得还不是十分清楚,他已认定那被挟持的女子即是他心所系念的小沧儿。
“听着!”天台上的一名红衣女子拿着扩音器,“柴沧依已经吃下安眠药了,如此一采她可以死得舒服些。”
“你是谁?”他仰头问,并且开始暗测将她击毙的距离、火力。
红衣女子尖刺的笑声从扩音器传来,她骂道:“段大少爷,你的女人们未免太多了,竟然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
他诧异得眉间打上深折,过往交欢的那些
浪女应该没有人知悉他的真实身份,他一向以建筑工人流连花丛好求安然脱身。
可此时已经不容他多费思量,红衣女子喊
出一声叫他惊心动魄的宜告——
“我要把柴沧依推下去了!接着吧,不然就等着替她筑墓上香!”
他手中的小型火弹发射器艰难的对准天台上的红衣女子……
然而,来不及了!
他眼睁睁看着天台上那一抹白荷身影呈直线的坠落而下……
“不!”我不允许!
一阵天旋地转,一股承受不了的心如刀绞,他几近崩溃地含泪瞠瞪着已经趴俯在血地中的人儿。
摇晃了下,他支撑不了的跪屈于地,三魂七魄去一半,灵气已全掏空。
何月弯走到他身边,带着哭音泣说着,“可怜的小依!临死前也没能听见你说一句爱语,她一定满腹悲戚地往幽冥世界去。”
“我爱你‘三个字十分重要吗?”他的眼神一片空茫。
“当然,一个女人能够和她所爱的男人厮守一生,能够感受爱人的言语和行动上的表达,是最幸福的事!”
“爱,是搁在心里的……”
“可是挂在嘴上不是更加甜蜜?那是无形的契约,否则山盟海誓用来做什么?”
他倏地发了狂似地目眦欲裂,“我爱她!我当然爱她啊!”
“可惜她死了,她再也听不见了,她带着最深最沉的遗憾孤零零地走了。”很残忍,但是不能前功尽弃。
他低喃,“爱就是爱了,我从没想过……我以为她是我的,我们彼此相属,这就是一生一世。”就是他的深情浓爱的证明。
“涯儿,别伤心,人死不能复生。”哎,应该适可而止了,她这妈咪很不忍心耶,虽然她是导演加编剧。
怎么可能别伤心!那一摊火红的鲜血,那一副遭受撞击伤害,如今一动也不动的脆弱娇躯……那是他的小沧儿啊!
他想要趴爬过去拥抱她,但是他的双腿无力得连一步都难以跨出。
“小沧儿,别怕,幽冥九泉下还有我……相……陪……”
轻轻勾起一弧痛彻心肺的绝然哀笑,他举起原就握在手中的火弹发射器,对准自己的左胸膛——
他的心已经随着她而死了,不如就让它真正静止休息吧!
他的手指轻轻压下……
“咻”一声,火花进射,亮光灼灼的惊骇出好几声凄厉的尖叫。
“段夜涯!”柴沧依往他身旁飞奔,她张开双臂死命地抱住他的身体,生恐他颓然倒下,就此天人永隔。
一个晕眩,他眯眼,泪眼瞪着面前抱紧他的小人儿,倏忽,他展开一朵足以迷惑天下女子的性感笑容。
“我追上你了!小沧儿,不用害怕,有我在,黑白无常、阎罗王或是撒旦恶鬼都不能欺凌你。”
“哇哇!”过度的惊吓使她只能拼命地大哭特哭。
他为她拭泪,心疼至极。“对不起,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我要你就已经是专执的宣誓。”
“呜……”她仍是哀泣不休。
他一边吻着她带泪的唇瓣,一边舍不得的哄宠着,“乖,别哭了喔,死前我不说情道爱,现在我们成为地下鸳鸯了,我每天每夜的说给你听,下一辈子投胎转世,我一定……”
“不必投胎转世了!”有人快要发狂了。
“闭……”咦,这声音不是那个俊丑各一半的白蚁?
他抬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正面对着他的疤痕伤容。
“白蚁,你什么时候死的?哪一号人物杀得了你?”除了越潜天,他实在想不出来哪一个人有这能耐要他的命?
白蚁的左脸颊一上一下的跳动着紫红交错的疤痕,没好气地斥骂,“你死了我也不会死!脑袋不清,神智错乱。”原来再资优的科技天才也不过尔尔。
“你还没死?但是我看见你……”而他不是已经断气了吗?
“你也看见我们了吧?段太子,希望你的视力不是差劲到和瞎子一样。”
瞪羚?他怎么瞧见她正撇嘴讽笑?紧眯起泪光泫然的丹凤眼,他睇眄着四周黑压压的人影。
“白蚁、瞪羚、狸猫、火焰、司徒弱绯、越潜天⒘掠辍被褂兴哪盖状笕耍?/P》
这一大伙人不可能追随他到幽冥九泉吧!
尤其是越潜天,狠残血暴的黑帮教父怎么可能英年早逝?
只有一种可能,他还活着!
但是他怀中的泪人儿……
白蚁为他释疑,“原本你该一命呜呼的,谁叫你要殉情!但是越太子爱管闲事的在你压下按钮的前一秒钟,一时手痒对你发射一剂麻药,你手中的火弹没有射人你的心脏,偏向了一旁。喏,瞧瞧左前方的可怜小树,还来不及长大便成了枯烧的柴火了。”
“这一切是哪个该死的人所主导?”他冷绷着脸,磨牙霍霍地问。
众人噤口了。
片刻后,何月弯皮皮地微笑着,“那个该死的人是你的妈咪啦!”
“母亲大人?”好、很好!“请问一下,那个坠楼身亡的女人是谁?不要告诉我,她早巳死亡,是你从殡仪馆弄来的女尸。”
“不是啦,那具‘尸体’可是我用了好大的关系,花上一大笔天价才请得动好莱坞的专业化妆大师答应帮忙,他可是美国电影协会视觉魔术的专家唷。
“那是一具和人形一模一样的填充物,不但酷似小依的外貌和体形,最厉害的是它一经强力撞击便会喷出人造血浆,逼真到即使是仔细近看也不易察觉……”
他的母亲大人似乎说得口沫横飞、尽兴不已……
而且得意无比!他冷笑,“为什么要‘设计’我?”母爱真伟大?
“哎呀,妈咪是为了你和小依的美丽未来着想,如果不这么做,怎么逼得出你的真情真意?小依很不安心,我这个天下最好的准婆婆当然要为她而大义灭……”
呃,不对,她又没有要让宝贝儿子受到“真正”的伤害。
“那么,我应该感激你了,是不是?亲爱的母亲大人。”
他怀中的柴沧依闻言一震,慌忙得抬起螓首,哽咽求道:“不要生气!伯母她全是因为我才想这一计,她没有坏心……”
“如果那一颗火弹射人我的心脏呢?”那么他的殉情岂不是成了荒谬透顶的笑话?
柴沧依望着他,坚定地说:“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不独活!”
所有的愤怒全部消失无踪,只因她的真心许盟。
他用力将她抱紧,恨不能把她揉人他身体里。
听到儿子的那一句话,何月弯突地腿软,幸好瞪羚扶住了她。“还好!涯儿如果真的死掉,我这妈咪就是间接的刽子手。”太恐怖了,比世界末日还叫她拧碎心肝。
她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啊!
噢,倘使主角换人,她的亲亲老公不知道可不可能也和儿子一样的殉情以对?她忽然满心期待和好奇……
段夜涯扫瞥一眼各大“忙人”,嘲弄道:“赌城倒了?黑帮帝国毁了?军火王国完了?组织散了?否则你们怎么有空闲全飞来T省向我问候啊?”
“是妈咪请他们来的。”
“为、什、么?”
“黑也焰夫妇和越潜天,还有白先生等一帮人都是你的老友知交嘛,请他们移尊就驾好方便当个证人啊!”免得儿子狡赖。
抚着眉梢,段夜涯淡笑着,“原来这一个阴谋所有的人都早巳知情了!看来大伙是特地来看我出丑的。”
何月弯倒退一大步,她吓惨了,因为儿子的神色好像是风雨欲来前的诡谲平静。知子莫若母!她知道一向吊儿郎当的儿子一旦动怒起来
哇啊!不敢想象!
那将是比火山爆炸、彗星撞地球还要叫她畏惧。
“你们聊聊……”脚底抹油,她要赶紧去找她的靠山。
只有亲亲老公可以护她,毕竟小于不能忤逆老子。
黑也焰轻咳一声,“既然‘殉情记’演完了,本人就不久留了。”
黑少奶奶弱绯小姐笑着摆摆手,“欢迎你们到S度蜜月,让我们海捞一把。”
“救命恩人”越潜天则是撇下愠词,“让我出手救下一个为情所苦的男人,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事不过二!”
傲岸的高挺身影率领一千手下离去。
瞪羚和狸猫刚刚“赶走”几个跑出大楼观赏的好事者后,也向他们挥手道别。
“爱的见证”这个任务已经达成,不必介入太多,反正那一对有情人只顾着紧紧拥抱,大概目中无人了。
然而,段夜涯那一双足以使人致命的锐眸正狠视着仿佛意犹未尽的白蚁。
白蚁很不怕死地在临去之前笑言着,“段太子不用再瞪了,小心眼力恢复不易,反正你注定要被我们这些损友笑到发苍苍、齿摇目花了。”
“该死!”如果他现在手中握有火弹发射器的话,一定毙了这个臭嘴家伙。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好感动……”白蚁的人和他的座驾一块呼啸而去。
段夜涯苦笑了下,“小沧儿,我真的万劫不
复了,那些好友肯定每一年拿出来说笑,以娱人心。“
柴沧依无措,“对、对不起!我不晓得伯母会用这种方式……”
“傻瓜!”将她按在他的左胸上,他叹笑,“因为爱你不能收,所以我只有万劫不复。”
“夜涯……”她又哭红了眼睛,这是她所听过最最感动肺腑的爱语了。
因为是他发自灵魂深处的声音啊!
远处传来警铃声,没一会儿他们的四周已经包围了警车和警员。
负责此案的小队长向他们走来,“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