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感情妇-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妇’,短期的床伴叫‘伴游女郎’,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你弄清楚了吗?”
他在告诉她,她连当他情妇的资格都没有,就算只是肉体上的欢愉也吸引不了他多久吗?
早知道他是不可能待她和他之前的女人不同,可从他口中亲自证实时,为什么她还是痛苦得泫然欲泣呢?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曲宁就是倔强的不让它流下来。“我要换指导人!”
在蔺劭阳手下见习,她没把握最终会如何。
这么无情的男人,她恨自己到现在仍没法子收回放在他身上的情感。
“如果你能改写组织规定的话,那也由得你。”
她知道组织为求人员资格的取得维持最公正的状态,见习生的指导人都是由电脑随机配对,一旦尘埃落定,见习生和指导人都不能换掉对方,除非见习生自己放弃成为正式人员的机会。
“告诉我,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他指导的见习生是她?如果不是清楚组织的做法,她真的会以为这次的安排根本是黑箱作业。
蔺劭阳沉默以对。只能说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巧合,前天他从威廉手中拿到他指导的见习生基本资料时,还为此讶异不已,他也才故意安排两人在饭店见面,想借此整她。
不过,曲宁说对了一件事,他安排她当伴游女郎,的确是利用职权之便。
她敢不告而别,写那些侮辱他的话,就该有心理准备,会遇到像此刻这样的情况。
“既然知道自己跑不掉,那就好好把伴游女郎的角色扮演好。”
“既然是‘伴游’,我希望能名实相符。”为了父亲的遗愿,她再怎么样都要取得组织正式人员的资格,纵使她要面对的是蔺劭阳。
“什么意思?”
“我只伴游,不负责陪你上床。”怕他不同意,她紧接着说!“你方才不是意有所指的说,我的身体吸引不了你吗?你现在等于是我的上司,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眯着眼看着她,蔺劭阳一咬牙,“当然。”接着他问:“除了这项要求,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曲宁想了想,摇了下头,“没有。”若只是单纯的伴游,那倒没什么好怕。“只要不上床,一切好说。”
她的话令蔺劭阳十分不舒服的沉着脸,心想,她难道就那么讨厌他碰她吗?他身边多得是对象,偏偏他真正想要的女人又……
怒气不住的在他胸口扩散。
该死的!他另一只手忽地用力地捶向墙壁,在曲宁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攫住她那玫瑰花瓣般粉色的芳唇,用力的吮吸,反复的夺掠……
有几秒钟,曲宁沉醉在热吻的浪漫气息中,可终究她还是在理智的催促下推开他。“你答应我的……”她的胸口因这个狂吻而起伏得厉害。
蔺劭阳看着她,接下她的话,“我只答应过你不上床。”他扬着嘲讽的笑,“我可没答应过不吻你,是不是?所以除了上床之外的任何行为都在许可的范围内。”
“你……你使诈!”她有误上贼船的感觉。
他扬了扬眉,“那又如何?”然后他拍拍她粉嫩的脸“希望未来的日子我们相处得愉快,我可爱的‘伴游女郎’。”
曲宁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往后的见习日子里,她沦陷的程度不会亚于上了蔺劭阳的床。
天!她现在就可预见未来前途多舛了。
第七章
英国
到达欧洲度假的第一站,打从一下飞机,曲宁就见识到他花花公子的魅力。
一个模样娇艳、身材惹火的英国美女一看到蔺劭阳就从遥远的另一端狂奔过来,然后给了他热情的拥抱和亲密的吻,完全无视于曲宁的存在。
连英国的女人也患了弱视吗?曲宁的心里一阵不快。
“喔,艾瑞克,我真是想死你了!”对方唤着蔺劭阳的英文名字,眼中仿佛只有他一个,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你再不来的话,我都快忘记你这张英俊的脸了。”她的手仍攀在他的颈项上,一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蔺劭阳对她一笑,不着痕迹的将她的手拉下来。从方才他就觉得身后冷飕飕的,一回头果然看到曲宁一双结了冰的眼正看着他。
被冰山美人盯着,还真颇有吹冷气的效果!
见他回头,英国女子才发觉他身后还有同行者。一看来者是个长发飘逸的东方美人,她方才望着蔺劭阳时的热切眼神转冷,双手紧揪着他的手,仿佛宣告所有权一般。
“艾瑞克,她是谁啊?”
“朋友。”他无意多加解释。
“朋友?”她以暧昧的眼神看着曲宁,然后不怀好意的一笑。“你这回带来的伴游女郎比上次那个好看哦,价格不便宜吧?”
蔺劭阳没有想到艾玛会说这样的话,都怪他以前风流过了头,每日出国旅行身边总是少不了美女,就算他不带,当地友人还是会替他准备,也难怪艾玛会这么认为。
他有些担心曲宁会在意他们的对话,偷偷看了一下她的反应,见她仍寒着一张脸没有其他表情,他才稍稍安心。
他清清喉咙问:“艾玛,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和哥哥来接爸爸,他先去开车了。”她忽然说:“前些日子哥哥一直说联络不上你,你们要不要趁这机会见个面?而且今天是我生日耶!”
蔺劭阳点点头,然后看向曲宁,“你先去饭店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曲宁提起行李,不置可否的往自处走。
她上了前来接他们的一部加长型凯迪拉克,蔺劭阳交代她先到饭店休息后,自个就跟着艾玛有说有笑的上了另一部车离开。
待车子驶远后,曲宁的眼眶渐渐起了一层水雾。
方才蔺劭阳和那叫艾玛的女孩说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她。
小时候她曾和父母在英国待到近十岁才离开,她母亲外遇的对象就是个英国人,也因此她对英国实在没什么好印象,没想到旧地重游,又发生这样的事,她的心好像常因为英国人而受伤……
坐在车子里头,她看着夜幕低垂,这个他乡的夜晚,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忽然感到沮丧,艾玛的话不断的在她耳边重复着……
伴游女郎?她原以为这令人难堪的名词只是蔺劭阳在四下无人时羞辱她的称呼,没想到只要一站在他身边,这桃色名词就会自然而然的往自己身上贴。
究竟有多少女人曾这样伴着蔺劭阳四处旅游呢?在异乡的夜,又有多少女人陪着他玩男欢女爱的游戏,在汗水和喘息声交织下承受属于他的一切?
方才那个叫艾玛的也是蔺劭阳身下的女人之一吧?看她和他热络亲密的模样,她若看不出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那她也太单纯了。
曲宁深深的领悟到,在遇到蔺劭阳后,她的思虑和情绪表现全都走了样,无论是她喜欢着他的心情、恨他的感觉、为他而嫉妒其他女人的情绪……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浓烈、狂热,她以往对情字淡然处之的态度全部不复存在。
难道这就是“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深”吗?
以前她和男孩子交往,真的有投注过心思吗?不,对那些人,她并没有动心的感觉,就算是对于交往了两年的王中云,只怕也是习惯多于喜欢,因此在他要求两人之间该有亲密举动时,她会感到不愉快甚至恶心。
母亲的外遇带给她对性的排拒感,而她交往的对象中又没有一个能走进她心扉,让不愉快的记忆消失的人。于是,在那些男人眼中,她就成了对男女之事抗拒的冷感女人了。
可是在她也默认自己是冷感女人多年后,她遇到了蔺劭阳。
她爱他!只有真诚的心动,才能够让她愿意启开心扉,重新去了解男女之间的事。
因为是真的喜欢而把自己交给对方,以爱为出发点而产生的情欲,将她小时候看到母亲和别的男人偷情的肮脏、恶心的记忆清除,终于接受了男欢女爱其实是很美的。
因为爱,使她的心理障碍消除了,可是爱上了像蔺劭阳这样的男人,她所受的苦又何尝少于过往?
她对他动了心,而他对她仅仅是一场报复的游戏!
他们之间好像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她不是早就有这样的认知,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忍不住的难过呢?
爱情果实的甜美她尚未尝到,就已经满腹苦涩……
由于一桩国际重大刑案的资料必须讨论,使得蔺劭阳一来到艾玛家就和大卫关进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夜。
蔺劭阳以为一、两个小时就能打发的事,却花费了数倍的时间才完成。
哎!这回的欧洲之旅原以为真可以放松心情玩个几天,没想到仍逃不过工作的纠缠。
“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大卫将资料收起来。这项任务是两个人合作的,可是他因为前些日子遇到了一些事,整个任务几乎都是蔺劭阳一个人承担,现在该是他尽责任的时候了。
蔺劭阳伸了下长腿,揉揉眼睛,“那就谢啦!”
他也真该给自己一些休息时间。组织的这份工作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十分刺激、具挑战性,可同样的,要承受的压力也大,若长期处于这种备战状态而不找时间放松紧绷的情绪,迟早会出问题的。
顺手递给蔺劭阳一杯提神的黑咖啡,大卫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下来。工作告一段落后,有心情聊一些别的话题了。
“听艾玛说,你这回带来的女人很漂亮!”看妹妹那副酸溜溜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个美人。“这给的名称是什么?秘书、伴游女郎,还是情妇?”不管是哪一种,服务目的都一样。
他的话令蔺劭阳笑了出来,“老兄!你的用词太桃色了,那个大美人是组织里的见习学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一种。”虽然他自己很恶质的给了她“伴游女郎”的角色。
一提到曲宁,他这才想起来,打从机场一别到现在,他连一通电话都没给她。
算了,她独立得很,有没有给她电话对她而言毫无差别。
更何况,虽是在人生地不熟的英国,他是那家大饭店总统套房的常客,他带来的客人,饭店经理会把她照顾得很好。
“可是艾玛说……”
“就是因为她在场,我才不能对学妹的事多作解释。”艾玛并不知道他和大卫是组织成员,相信大卫知道这一点。
大卫一笑,往他肩上捶了一拳,“组织的电脑更是善待你啊!上一次我指导的是男人也就算了,还比我大了十来岁,轮到你就给了个美人,偏心!”
“这样也能编派罪名?”蔺劭阳摇头苦笑。
大卫忽然认真的说:“这样就好,我想艾玛应该安心多了。”见蔺劭阳有些不解,他接着说:“你不知道那小鬼一直对你情有独钟吗?喂!艾玛也算得上美人,不讨厌她的话,试着交往吧?”虽然艾瑞克身边女人一个换过一个,可是自己妹妹喜欢,他也不想见她失望伤心。
大卫问得直接,蔺劭阳不好打太极拳,于是他也实话实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喜欢很多人。”他的条件太好,一向视女人为玩物,大卫很清楚这一点。
蔺劭阳一挑眉,低头啜了口咖啡,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相不相信,我有一天会玩真的。”
大卫刹那间无言以对,之后才大笑的摇头,“别开玩笑了!”
他吁了口气把咖啡杯放下,“我也是花了好一段时间才不得不承认,我真的为一个女子动心了。”
在遇上曲宁之前,打死他都不相信自己有天会说出这样的话。
为了一颗星放弃满天的璀璨,还真的挺愚蠢的。
难怪有人说,人一旦身陷情网就会变笨,如今想起来,的确有几分道理。
“有女人拴得住你这匹野马?”大卫除了讶异外,仍有些不相信。“那个女人一定是狠角色,要不然就是像橡皮糖一样死缠烂打的人物。”中国人不是有句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吗?若这女的又发挥“打不死的蟑螂”的精神,那成功机率就更高了。
“像橡皮糖一样死缠烂打的人物?”蔺劭阳搓了搓下巴,“你在说我吗?”嗯,他对曲宁的确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你会主动去黏女人?”大卫的眼珠子差一点掉下来。
老天,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看到大卫夸张的表情,蔺劭阳忍住了笑,继续说下去,“至于说她是狠角色嘛……不如说她的冷老令人招架不住。”
就表面上看来,他和曲宁之间的战争好像是他占上风,倔强高傲的她被折服得任何事都几乎顺了他的意,可蔺劭阳却一点也没有喜悦的感觉。
因为他要的不是曲宁的臣服。
他知道她今天会事事顺着他,不过是她被现实情况逼得不得不如此,而他是个贪心的男人,想要的不只是她的“不得不如此”而已,他要的是她的真心。
他知道自己是人人眼中的花花公子,翩翩的气度和男欢女爱游戏中的绅士作风,一向是女人倾慕他的原因之一。他待女人一向温柔,更甭说会强迫女人做什么事,可是对待曲宁的方式,他却蛮横得像暴君。
有时候想,天下女人何其多,他何苦如此强迫一个女子呢?
或许是情字使人变得顽强倔强,毫无理智可言口吧!
真正恋慕一个女子的心情对他而言是如此的强烈,他不会就此甘心放手。
他的心已陷落,他不会允许始作俑者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纵使非得用上蛮横的手段,他也会要曲宁赔上她的心!
大卫对他有兴趣的对象实在好奇,忍不住问:“到底是谁让我家艾玛失恋?”
蔺劭阳故意吊他胃口,蒋来你参加我的婚礼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你追到手啦?”听他方才那么说,只怕不是个好追的女人。
这说到蔺劭阳的痛处了,他有些自嘲的说:“敌人太顽强,至今还不肯弃械投降。”
难得看他碰钉子,大卫故意笑道:“我说呢,你还是别卖关子,直接告诉我对方是谁算了,你确定我有机会参加你的婚礼?还是参加了,看到的新娘却是别的女人?”他取笑他追到冰山美人的机会渺茫。
“我不习惯被拒绝。”他喃喃的说:“就算被拒绝,我也会让对方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很狂呐!”他知道蔺劭阳一向说得到做得到,于是他举起咖啡杯,“那就以咖啡代酒,祝你……祝你什么好呢?”他抬头想着。
“融冰成功。”蔺劭阳替他想到了祝福语。
“好!就祝你融冰成功。”
阳光由玻璃窗前的幔帘透进来,一日又开始了。
躺在床上的曲宁一直注视着窗子,看到投射进来的光线愈来愈明亮。
一夜没阖眼的她看起来异常的疲惫。
可是身体的劳累又怎及得上心里的沮丧?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管太多,也毋需过于在乎他,但她还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因为在乎,她没有办法让自己漠视,他一夜没有回来。
打从昨天跟那叫艾玛的美女走后,他就没有回来过,没回来也就算了,他连通电话告知也没有,他知不知道她会担心?就算她知道他彻夜不归的原因是什么,他也不该连通电话也不给!
是他半强迫她跟着到英国来的,虽然她够坚强,足以应付任何突发状况,可是他怎么能就这样把她扔在饭店,一点都不关心她?他是否也会如此对待其他女子呢?
一想到他对自己的漠视,一股深深的委屈感涌上心头,不禁令她泪水盈眶。
曲宁愈想愈伤心,一向坚强的她,此刻泪水终于像决了堤的河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忽然听到寝房外厅传来旋动门把的声音。
这五星级饭店里的总统套房,除了住客外,不会有人有钥匙得以任意出入,因此,在这个时候谁会出现,曲宁了然于心。
除了蔺劭阳之外不会有别人,而她现在哭得眼睛像核桃一般,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她拉起棉被盖住全身,只露出一头乌黑长发。
身子藏匿在被子里,加上地上是厚厚的羊毛地毡,听不到走动的声音,因此曲宁无法知道外面的状况,突然她右侧的床沿陷了下去。
他说过不上她的床的!
接着,她听到玻璃纸挤压的声音和一阵隐隐约约、若有似无的玫瑰花香。
她开始闷闷的生着他的气,他在和别的女人一夜风流之后,还敢忝不知耻、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她房里!想到委屈处,曲宁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泪水也开始落下。
为了不让自己的懦弱让蔺劭阳发现,她哭得很小心、很痛苦。
想哭就哭嘛,为什么自己连伤心的时候都不能尽情的发泄?她也是女人,哭不是女人的权利之一吗?有时候她真痛恨自己高傲的性子。外表看似坚强的她,其实比任何人都脆弱,可她又不愿让人知道她这一面,就因为这样,她现在只能躲在被子里伤心。想到激动处,她忘了自己是在偷哭,猛地抽了一口气。
完……完了,那么大的啜泣声达她自己都吓得忘了呼吸,蔺劭阳一定听到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到他开口。
“曲宁,还在睡吗?”是错觉吗?方才他好像听到她发出啜泣声。
“我……我还在睡。”
她的回答使得覆住全身的被子立即被掀开。
在蔺劭阳掀开被子的一刹那,正好看到曲宁滑下眼眶的泪,可她躲得快,很快翻转身子,将整张脸埋进枕头里。
“你哭了?”
“才没有。”她的声音因为埋首在枕头中而含糊不清。
“没哭干啥躲着我?”他伸出手轻放在她因哭泣而微微发颤的肩头。
从他手中传来的温度令曲宁感受到他的温柔,有几秒钟的沉醉,可一想到他和艾玛的一夜火热,她又顿时清醒过来。
他怎能在和一个女人一夜温存之后又如此温柔的待另一个女人?他根本就是习惯性的如此对待女人,根本毫无真心!
这对他而言只是证明自己魅力的方式而已,他知道自己天之骄子的条件,因此认为女人都该为他所玩弄,而她……难道也要成为那些女人其中之一?
不,不要!
她忽地翻过身,用力的把蔺劭阳推开,大声的吼着,“别用你那双刚碰完其他女人的手碰我!”
这话骂得他一头雾水,“什么啊?”他刚碰完女人?碰完哪个女人?他是和大卫对相了一夜耶!
“你一夜未归,到哪里去了?”她的手紧握成拳。“艾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