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女尊)-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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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疯子”小福叫道。
“小福,跟我回去,别闹了。”曹玉走上前,拉着他。
“主子,我的袜子,还有我的鞋……”
曹晓看着义兄曹玉带走小福,倒也没有阻拦。只是跟丛智讲论起来。
其实她俩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插曲。
讨价还价的结果是女帝曹方被牺牲了。
界国崇忠元年,女帝曹方无德,操行有缺,施事荒骇,掳霸逍遥居仕于宫中,害其羞愤自尽。帝失尊于众臣,自知有愧,翌年退位,改封崇忠郡王。郡王曹晓即登帝位,称穆德……
界国这个事件,史书称之为逍遥之变。
逍遥居仕死了,不过尹毓祺还活着,她现在正'炫'舒'书'服'网'的躺在定君王府中养伤安胎。定君王是何人?乃曹玉是也。
在尹毓祺的大力支持下,女尊世界有了第一个王爷——曹玉。
经过此事,丛智因劝戒不利而被降了一级官品。
丛梅,依然为后。算是了却了曹晓多年的宿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虽然此事告一段落,可是界国朝廷的争斗、外敌的入侵依然在继续,丛智的势力虽然受到很大打击,根基却未被撼倒……
尹毓祺准备的几箱物件和着一封家书,正连夜兼程送往‘城隍山’……
暂留定帷 '89,90'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暂留定帷 '89,90'ˇ
第八十九章 定帷杂事
鲁源来到‘城凰’山寨后,成天魂不守舍,晚上常常梦见尹毓祺被丛智拷打、折磨,醒来是总是一头冷汗。
后来,定帷传出消息,说女帝掳劫、霸占、逼死逍遥居仕,帝德尽失而退位了。鲁源听闻当即昏死过去。半晌才幽幽醒来,也不管众人如何安慰、解释,他总是不相信。连着数日梦见丛智跟曹方合伙,将尹毓祺缚绑在床上凌虐,尹毓祺不堪受辱,含恨自尽。
一直到尹毓祺的家书送到,鲁源的这种痛苦情况才结束了。
那是几大箱子的东西,其中有两箱是云宝的,其它,万恁、云承睢、鲁源、方诚、萧恬儿等人各有一箱。
云宝的那几箱东西里,除了金银、玉石、珍珠、玛瑙,绫罗绸缎之外,竟然还有个布娃娃。这娃娃相貌做得很象云宝,还显得有些憨态可掬。
万恁收到了些补药、银两。
云承睢得了些首饰、衣料,乐器、诗册、书籍和几个鸡毛毽子。
鲁源拿到的箱子,里面放的东西跟云承睢差不多,只是没有毽子,多了几盒调理身子的药丸和他原来用的那把追风宝剑。
云宝一个人在屋子里打开家书。虽然尹毓祺教过云宝识字,可时间不是很长,所以家书中还有几个字不认得。云宝从抽屉里拿出‘文贤字典’,边看边查。
‘宝儿夫君亲启,为妻已有身孕数月,别时匆忙未及告之,望吾夫见谅,莫要责难。如今定帷之事还需周旋,无奈不得与君团聚。妻暂住定君王府……’
家书中尹毓祺说了一下自己在定帷城的近况,也询问起云宝在山寨中的情况。信的末尾还画了三个卡通的小人,一个是云宝,一个是个头更小的云宝,还有一个是尹毓祺。云宝看完后,将书信贴在心口上,再看看旁边的布娃娃。高兴地想,自己要当父亲了。过了一会儿,有人来请他去用膳,云宝便小心折好信纸,放入锦盒,再将盒子和娃娃一起置于自己的床头。
黑羽的杀手充当了一回押运员。到了山寨后,被众人团团围住,问长问短。直拖到第二天才脱身离去,奔回定帷。
尹毓祺这些日子待在王府里,每天一定会摸摸肚皮,数数胎动,去花园中走走。她还给自己做了一个听诊器,想听听胎心,可惜效果一般。到了晚上,她还要跟各方面的头头脑脑碰一碰,开开会,通通消息,策划些事情。
这回不同与都城之时,不能把这些族长、官员简单的炸死、杀掉就算完事了。尹毓祺只能一步一步脱身出来。离开之前,她希望能尽量保持各方势力间的平衡,让界国有一个长久安定的局面。
“你做得娃娃呢?”曹玉走进来问道。
“前几天,送到我夫君那儿去了。”尹毓祺边吃着果子,边看着手头的资料,头也不抬地回答。
“哦~”曹玉应声后,就安静的待在屋里,不再言语了。
尹毓祺看完了有关‘随、通、存、风’四国的最新情况,便站起来,准备活动一下筋骨。她一转身,见曹玉还在屋里,正半躺在贵妃榻上看着她。就没话找话地说:“最近丛智还来找你吗?”
“嗯,来过几回。”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既然想你了,你就让她在府里住几日,也是好的。”
“呵~她可不敢住,担心我们乘机拿了她。”曹玉笑着说。
“哈哈,她信不过我呀~唉~连累你们好长日子没住一起了。”尹毓祺听着叹了口气。
“她~她身边多的是美人,有没有我,都碍不到她。”
“那也不一定,要是心里没你,她怎会老是上门来。再说,她那些美人,品貌总是不如你的。”
“呵呵~难得你还奉承我几句。”
“我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不巴结你,成吗?”尹毓祺见曹玉似乎心情好了些,便接着又说。
“唉~原来在宫里时,还以为你是最正经不过的人了。这段日子才算真真认清了你的脾气。”曹玉说完摇了摇头。
尹毓祺听到也笑了。然后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屋子,去院子里散步。
曹玉见尹毓祺不时的抚摸一下肚皮,表情温柔满足。心里不自觉地想:要是那孩子是我的该多好,要是那人是我的妻子……不!不要再想了,自己已经跟丛智成亲了……
尹毓祺见他盯着自己的肚子在发呆,温言说道:“羡慕我呢?让你家丛智给你生一个吧,你俩的相貌都好,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漂亮。”
曹玉听她这么说,脸上有些泛红,害羞地将眼神移向别处,背过身,象是在自语:“她这样对你,你不恨她吗?”
“立场不同罢了。再说她也留了我一条命~要是真有心杀我,就不会派小福动手了。”尹毓祺虽然这么说,其实在她的内心,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看谁跟她是一路。眼下曹晓跟她是一伙的,也许有朝一日,她挡了曹晓的路……~曹晓说不定对她更狠……曹方好歹是这人的姐姐,前几日还不是被毒死了……丛智虽然打了她,怎么说,总还有点怜惜、难舍之意。而曹晓心中只有丛梅,恐怕对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这就是尹毓祺为何要力挺曹玉的原因。
“小福~呵呵~他虽说没杀你,可也让你吃了不少亏吧。呵呵。”
“他就一孩子。”
“你真当他是孩子?”
“呵呵~是啊~”尹毓祺心里一顿,脸上还是象不当回事的样子。暗想,难道小福跟云承睢一样喜欢装嫩?……其实,装傻充愣也未尝不是一种明哲保身手段。
“对男人,你总是很迟钝。”曹玉见她浑然不觉,只能无奈地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啊?!”尹毓祺象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对了~最近沮华的几个侄子常来找你吧。”
“是啊,明里头说是来拜见你的。却跑到我这里,还一蹲就是半天。全靠小福帮着打发他们。只是小福也喜欢赖在我这里玩。他平时难道不用做事吗?”
“他是服侍我的,平日里也没什么事要他做。”
“哦~”
两人正聊着,有人通报说丛智带着一大群人来了。曹玉听罢,就去了厅堂见她。
尹毓祺因为今晚要出门,便回了屋子准备一番,然后坐车去酒楼赴宴。
席间,各位朝廷新贵,把酒言欢,其中一人就是比武场上被尹毓祺饶了一命的吴汉。本来一群人喝喝酒,吃吃菜,听听曲,吟几句酸诗也算欢喜。却不知是谁,提起了花街柳巷的事来,然后一帮子人越说越起劲,便要去看看今儿个挂牌的定帷第一美人。尹毓祺也懒得跟这些人搀和,准备回去休息。到了楼下,众人看她想溜,哪里肯放过,只嚷嚷着要她同去。
“我说尹将军,你跟咱们一起,只顾吃菜,都不喝酒,可真是无趣呀,今晚去捧美人的场,你一定要去。想逃,我们可不答应,大伙说是不是!!”兵部新任尚书杨惠说:
众人也跟着起哄,将尹毓祺团团围住。
尹毓祺的伤还没好透,又有身孕,不便动手挣脱,就是能动手,她也不想坏了跟这些人的关系。还真是有些为难。倒是吴汉出来解围,“她累了,就让她回去吧。”
尹毓祺见吴汉帮忙,很感激地向她微笑示好。吴汉见了,不好意思地侧过头,装成在看其它地方。
“累什么累,又没让她去宠谁。走走,把她带走!别磨蹭。要误时辰了。”
“唉~你们放手,各位就饶了我吧~……吴汉姐姐,您快帮我再说说。”不管尹毓祺如何推托,还是被这伙人架上双臂,拖着就朝两条街那边的芳街花巷里去了。吴汉这会儿倒是不帮她了,走在她边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尹毓祺的马车就只得跟在后面。
没多久,就到地方了。门口迎客的小厮倒是斯文,沉稳,没有尹毓祺想象中那么风骚,让人作呕。
“几位大人,请随我来。”
“好啊,好啊,小哥~里头开始了吗?”
“回大人,还没呢。”
“哈哈,好,我们快去。”
一群人跟着领路的小厮,穿过前院,花亭,长廊,到了正楼。正楼有三层观景座,都能见到一楼的大台子。
前面的杨惠边走还边跟带路的少年聊天。
“今儿个,来得人多吗?”
“回大人,位子都定满了。”
“哈哈,还好我有先见之名,在这里定了一年的雅间呀。”
“多亏得大人抬爱,捧场。”小厮听到她的话,有礼的弯了一下身子。 的0a09c8844b
杨惠也不答理这小哥的客气,接着说:“那么说,还是老地方啦!好!各位,我定的包间可是不错哦。厅堂里每个角落都扫得见。哈哈哈。今天,我就把雅间里最靠雕栏的那个好位子让给咱们尹将军啦,大家说好不好。”
众人又是一阵闹腾,调笑。
快到三楼时。
“这位大人,眼生的很,想是没有来过吧。”小厮看了一眼尹毓祺说。
“啊?!原来你没来过这儿,那可不能轻松的就放过你,今晚你一定得留下。”杨惠得知尹毓祺没来过这里,就更不肯罢休了。
“她何止这里没来过,所有的花楼她都没去过。”吴汉偏偏这会儿火上浇油。
尹毓祺一听,心想,吴汉还真了解情况,难道她一直在跟踪、留意自己?
众人听吴汉这么说,更起劲了,说今天绑也要把她绑在这里。
“各位别再捉弄我了,在下都是成过亲,有身孕的人了。”尹毓祺劝解道。
只可惜尹毓祺说得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众人落坐,喝着酒。不一会儿,竞拍美人的戏码就开始了。本来大伙都是来看热闹的,倒也没准备花钱的意思。加价期间,她们倒是不少次催尹毓祺参加竞投。这种事尹毓祺是不会做的,一来是她不嗜好美色,二来这种事对她来说就是骗钱、宰客的把戏,参加了,那就是在犯傻。
最后这个美人挂牌的第一春,被人以一千两的高价竞得。
重头戏一结束,其它也就没什么好节目了,同来的几位大人都各自挑选了自已喜欢的男子进屋去快活了。
尹毓祺也准备离去。杨惠却还不想罢休,挡住了她的去路。
“别玩过头了,杨大人。我不喜欢这些玩意儿。”尹毓祺笑着对她说,身上却散发出阴郁得让人窒息的气场。
“嘿~~那~那将军就早些回去歇息吧,我不过是玩笑~~嘿~嘿,你~您别当真。”
“大人说笑了,我真是累了。这就告辞了。”尹毓祺一个人走下了楼。
剩下的几个人,在原地面面相觑,都觉出一阵寒意,心里均想,这尹毓祺果然是个极厉害的角色。
尹毓祺被这些人闹得心中不快。一下楼,就没了笑意,沉着脸走出去。
经过花亭时,听到一阵哭声由远到近,朝这里过来。她也没在意,这种地方本来就不象表面的那样欢喜,背底里总有些悲苦的事。她尹毓祺可不想多管,这世上的苦命人有许多。管是管不过来的。
“求您了,公子他快不行了,老板您就行行好,让人给他治治吧。怎么说他也给您挣了这么多年的银子了。”
“滚开,他老了,脾气又倔,留着也是浪费吃食……你滚开~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小畜生,让你服侍新牌子的人,你倒好,老上他那儿去干吗,我看你是欠打。”
一阵打骂声,哭求声。弄得尹毓祺更加心烦,恼火,呵斥道:“是谁在那里聒噪!”
花楼的老板闻声,见几步外的花亭前,竟然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仙人似的公子,立即就愣住了。
“公子~您行行好,帮我求求老板吧。”那小厮以为眼前之人是新进的头牌公子,病急乱投医,扑上来,向尹毓祺求助。
“……”老板也纳闷,自己楼里没这人啊,正上下打量,见这人的肚子已经隆起。才明白,原来她是个女人。她一个有身孕的女子还来寻欢作乐,那说明这个人一定非常好色,看她的打扮,身上是极名贵的料子……转眼间,老板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尹毓祺听小厮这般说词,明显把她当男人了。气得,不怒反而冷笑起来:“哼~曹晓,都没让我求过她,你一个倌楼老板倒要我来求你。真是笑话。我看你们明天准备关门吧。”
老板一听这话,脑子一下子灵清了。这界国里能直呼女帝名讳,又这般美貌的女人,除了那个武考头名的云麾将军还会有何人,听说这人最近有了身孕。那~那眼前的女子八成就是她了。
“大~人,大人。是小的我,管教无方,让仆役冲撞了大人,大人您宽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呀。”老板冲上来,推开那小厮,马上跪倒在尹毓祺面前。
那小厮一瞧这架势,又细看尹毓祺,终于明白自己闯祸了。可怜他非但没有救到病中的公子,还得罪了当官的大人。想到这里,他心都凉了。
“呵,眼招子倒挺亮,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尹毓祺拢了拢白羽金丝的披风,靠在旁边亭子的木柱上。
老板听她这么问,倒也不好回话,心想着,万一她要不是那位将军怎么办呢。脑子里活络了一下,答道:“我看大人气宇不凡,决非平常人物。”
“哼~气宇不凡?我看未必吧。倒象是听我要封你的花楼,吓得。呵呵”尹毓祺挑着嘴角轻笑道。
第九十章 救人添福
那老板听了尹毓祺的话,一时更不知该怎么说了。
“好啦,什么人,说得这么命苦,带过来我瞧瞧。”尹毓祺说罢,就在花亭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这~”
“怎么?我还请不动。”尹毓祺起身准备离开。正巧吴汉这时也过来了。
“将军还没走?”吴汉见尹毓祺从亭中走出来,上前问道。
“是啊,耽搁了。这孩子说他家公子要不行了,让我替他求人来着。”尹毓祺看着那小厮嘲讽地说。
“呵~他胆子倒是挺大。”吴汉听尹毓祺这么说,也看向那少年。
“呵~”尹毓祺轻笑一声,转而,瞧着倌楼老板。
老板抬起头,看着尹毓祺,见她眼神古井无波,脸上却透出了阴冷之意,不由身上一颤,赶紧一把拉着边上发呆的小厮,让他快点跪下。
尹毓祺见两人傻跪在那里,便有些烦燥,不耐地说:“什么宝贝人物,还不肯带过来。”
“我这就去!!”老板听了赶忙连滚带爬地奔去领人。他虽然不认识尹毓祺,可吴汉,他却是认得的,刚才听吴汉喊了一声将军。他马上就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如今在定帷,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尹将军了。那样的人物,发了话,他哪敢拂逆不顺。只是,真把林君晴带去,他半死不活的样子,会不会惹恼了尹将军。可这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把林君晴收拾出个样子来,要是拖得时候长了,让那将军等得不耐烦,也是使不得的事。
倌楼的老板边跑边想着该怎么办,到了地方,让手底下的人,赶快给林君晴擦洗一下,盖了条被子,匆匆抬去花亭。
林君晴本是只剩一口气的人,被他们一折腾,也就只有半口气还留着。他自己倒是不在乎了,想着早死早解脱,茫茫然的眼神,呆愣着,只等咽气那一刻。
人抬到了尹毓祺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刚才一直跪在这里的小厮见了,难忍激动、悲伤之情,冲上去,双手捧着林君晴的脸一阵子痛苦呼唤,那林君晴却无知无觉,脖子就跟抽掉了骨头一样,软软的。
尹毓祺最烦、最怕这种苦嗒嗒的场面,每次见着,就会有一身不适之感。所以她总是避开这种事,要是有人跑到跟前,求她同情,她第一反应是将这人踢得远远的,或者是捉弄、整治、去吓唬这种人。谁让这种人会让她尹毓祺不好受呢。
可今晚,不知为什么,尹毓祺虽然心情不好,却要管了。这就是缘份,运道。就象她会一时兴起,风雪中收留柳洵、云礼。可是这凄苦的人多了,为什么她偏偏就认准了那两位呢。这也许是尹毓祺内心深处,说不清,道不明,连她自己也不肯承认的一点点善心。眼下,她身怀有孕,潜意识里想给未出生的孩子积一些福份……
倌楼老板还在一个劲的解释,说这林君晴身子骨不够柔软,只靠着脸蛋不错,给楼里赚点钱,自从年过十八后,新鲜劲没了,翻他牌子的人就少了。再加上他对客人总是爱理不理,也就是些脾气特别的主顾才会挑他。每次接了活,都要花钱治伤,这花得多,赚得少。楼里将他养到二十岁已经是仁至义尽……
“~我知道了,把他抬近些。” 尹毓祺说。
“好好!只是他这样,就怕脏了您的眼……”老板有些心虚。
“嗯~!”尹毓祺眉毛一拧,眯着眼,哼了一声。吓得老板赶快让人把地上的担架抬起来。
尹毓祺拿过仆役手中的提篮灯,凑到林君晴身边,从头到脚,照了照。这人躺在木担架上,头发披散,身上盖了条深色被子,脸色青白,眼角、嘴角都有紫色的淤伤,鼻孔里还有干结的血块,手臂在轻微的痉挛。一只脚光着,另一只脚上穿着破袜子……虽然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