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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行路(女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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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他死了,哇!!!!!!!!!~~呜!!!~~~~~~~~~”小鬼头突然号啕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告诉祺姐,怎么啦。”我瞟了一眼怀中的柳洵,又抬手将小礼的脑袋抱过来,贴着自己。
  “皇帝派人把爹,还有爹的妻子,峙尚书她们一家都抓了,后来……后来她们全死了。是小叔叔让云姨把我带出来的,小叔叔说谁也别告诉……路上我们吃了很多苦……小叔叔对我可好了,……在那里……是不是我也会死,我怕……”峙礼幼小的身子颤抖起来。
  “别怕,没事了,祺姐一定会保护你的,谁都别想伤害你。别怕,孩子。”可怜的孩子啊……可是?不对呀,云大不是活着吗?难道小礼的父亲不是云大的相公?柳公子为什么不让小礼跟云大见面?云姨又是谁?真是复杂,这些才子佳人就是风流事情多,爱来爱去的,死来死去的,真是烦人。
  “那云姨是谁?你娘叫什么名字,你爹的妻子不是你娘吗,小礼,我听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困惑地问:
  “云姨就是娘亲的大表妹沁琛姨啊,娘的名讳是云祁觉。爹不肯和娘在一起,跟工部尚书的女儿峙梅成亲了。祺姐,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小礼倒是不哭了。 的013a00603dbc5392eeb
  原来叫云祁觉。我想呢,云大?这么土的名字,明显是敷衍我啊,云姨?她们跟上次廟前面那伙人是不是一路的?工部尚书?那云尚书又是谁?柳大公子是带着孩子结婚的?哦,太乱了,静一静,慢慢问,好好理一理头绪。
  “那,那不成亲,怎么会有你,是离了婚,再婚吗?小礼你是峙礼还是云礼呢?对不起,我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个……这个也太深奥了。”我跟小礼说:
  “祺姐你在想什么呢?什么离了婚?什么再婚?我爹才不是被休离的,是我娘不对,爹本来要跟峙梅阿姨婚配的,可是成亲前,被我娘抢走了,那个……那个非礼了爹,不过娘也被爹用金簪刺到了,后来娘就生了我,可是,因为被刺在肚子上,娘生了我以后,别人说她不能再有孩子了。再后来,峙阿姨就跟我爹成亲了,最后峙阿姨让峙尚书把我接到峙府了。我名字是峙礼,不过每次娘亲来看我,都叫我云礼的。”
  真是乱啊,这个阿姨,那个阿姨,累死我多少脑细胞才搞清楚这事,我心想着。
  “那~~没有你娘,就没有你了呀。被扎了还要把你生下来,你娘一定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她一定很爱你的。”我跟小礼说,心想云祁觉啊云祁觉,你还真是够绝的,去非礼别人,却把自己肚皮搞大了,还顺带着计划生育了,采花贼当成你这样的,也太失败了。唉,这个女尊的世界啊,要是换成我原来所在的社会,那差不多就是一部韩剧《幸福的黄手帕》的翻版啊,可惜这个云祁觉却没有象剧中的慈英一样受人同情和让人关爱,更没有人怜她一片深情,还抢走她生得孩子。这是女尊还是男尊啊?我彻底混乱了。
  “祺姐,只有你说娘亲好,别人都说她不对。其实,我也觉得娘亲好,峙阿姨又不是我娘亲,其实我不喜欢待在峙家,我也不想叫峙礼,我要叫云礼。”小家伙的头紧靠着我。
  “那我以后,就当你是云礼好不好。祺姐听过一支歌就是唱娘亲好的……怎么唱。嗯,就是‘世上只有娘亲好,有娘亲的孩子象个宝,投进了娘亲的怀抱幸福享……没有娘亲最苦恼,没娘的孩子象个草,离开了娘亲的怀抱,幸福哪里找……”妈妈……我妈妈,她现在有没有在想我,一定没有想,在忙自己的事。还不如云祁觉呢……哼,这柳家门的公子都是麻烦篓子,谁摊上谁倒霉,云大一表人才怎么会看上他呢。祸水啊祸水,哎,红颜祸水的恶名终于也可以扔给男同胞了。
  “祺姐,你怎么眼圈红了,你也想娘亲吗?你怎么了,祺姐,你生气啦,祺姐!你又笑什么,你怎么啦,不要吓我,你听到我说得吗?”小礼用手摇着,我终于被她摇清醒了。
  “哦,我没事,你叔叔怎么还没醒。”我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再探他的鼻息和脉象。
  “祺姐,叔叔他怎么样了。”小礼有些焦急,把头伸过来,看着柳公子的脸。
  “放心,只是太累,太激动,昏睡过去了。”我也放下心来,还好,他没事。
  “哦!叔叔他什么时候会醒……明天早上?……祺姐,你今晚就别走了,陪陪我,好不好……那你给我讲个故事再走……大象好大啊,我们这里有没有呢?……曹大王的女儿是怎么办到的?……用船呀……她真聪明……要是我娘也有人送她大象就好了……”
  “我把你叔叔就放在这里了,记得晚上照应着些,有事马上唤我。”我跟小礼说。
  小家伙很爽快、很自豪地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煎药,田公子来了。我把事情跟他大概讲了讲,拜托他帮忙照顾柳公子跟小礼,然后我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我先拿着洗衣皂到了田守家,卖出十块肥皂有一文钱的提成,让她在店面里,帮我卖洗衣皂。帐,我有空就会去结算。店幌虽然挂出去了,可是我没想好名字,就让它空着吧。金疮病跟丝帕我没让她出售,事情一件件再说吧。
  跟田守谈好了,我就回家,抄起手稿。中午时分,田公子给我送来了饭菜,我一边吃一边看稿子,希望尽快记住里面的一些内容……一直到天黑。田郎中没有来,田公子说他要回去了。我坚持要送他,田公子辛苦了一天,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回家,万一遇到象那个云大这样的采花贼怎么办,抄了一天的书,总要放松一下,跟田公子散散步多好……
  “啊!那个!什么,今天的月亮很亮呀。”我跟田公子说: 的a7cdad1a5aa8370eb
  “嗯。”田公子没说什么。
  “今天多谢你了。”我低着头说:
  “不用客气,前二天,多亏你帮忙了。”田公子的嗓音真好听,清亮,带点磁性,跟中央一套七点档的罗主播不相上下。
  “啊,那个是举手之劳,呵,那个不足挂齿。嘿嘿”我觉得自己说话有点傻,跟田公子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又走了一段路,我跟田公子一时无语,怎么办呢,我拼命想找话题,可总觉着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满脑子尽是奥运会,中东战争,石油掠夺,物价波动,进出口贸易,黄金与美金是否存在对冲关系……这些事儿我跟田公子说不着呀。那会儿我读什么报,看什么金融书籍啊,多学点诗词歌赋,提高自己的浪漫指数该多好,哎呀,怎么办啊,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哎呀,哎呀,要不,我给他吹个口琴,吹个竹笛,可是,这一时半会儿,那里找去啊,就算找到了我也只会吹个《上学歌》和《小牧童》什么的,现编也来不及啊……
  对!我可以跟他说中药啊,他不是郎中吗,对啊,哈哈。不,还是不行,这里的草药跟我原来学得不一样啊,这可怎么办呢,愁死我了。
  “你的字,写得很漂亮。”倒是田公子先开了口。
  “啊?你过奖了。”我有点反应不及时。
  “一定是书香门第了。”田公子看着前面的路,似有似无的来了这么一句。
  “啊?也不算啦,就一土财主。”我怎么开始瞎说话了。
  “呵,是吗,现在就你一个人了?”他问我:
  “是啊,就一个人了,田公子……”我两眼直直地看着他。
  “嗯?怎么了?”田公子也停下来,看着我。
  “我!我希望……我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我想天天跟你一起搭棚子……我想你施粥给我……我……”我脑子不正常了。
  “呵,是吗。”田公子轻笑了一下。
  “田……田公子,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我就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额头上出汗了。
  “我家快到了。”田公子好象并不生气。
  “啊!这么快呀,那明天,你还来吗?”我觉得很沮丧。
  “看吧,也许来,也许不来。”田公子向前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直到济世仁堂。“田公子,今天谢谢你,我走了。”我正要离开。
  “是小祺啊,你家里人,病怎么样了。”田郎中出来了。
  “他们好多了,多亏田公子了。”我停住了步子,告诉田郎中。
  “这就好,你也早点回去吧,病人还等着你呢。”田郎中说:
  “好,那田郎中,田公子我走了。”觉得挺依依不舍的,不过我还是转身走了。
  在路上,我走得飞快,脑子里却在想,田公子虽然没什么表示,可是也没讨厌,拒绝我,那是不是说,我还有机会。加油啊尹毓祺,你一定能行的……为什么,是女尊呢,还要我上赶着,有利也有弊啊……
  
第二十章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二十章ˇ
  夜里,西屋,柳公子低头吃饭,吃完便把碗勺放在床边的桌上,然后躺下身子,背朝外面睡了。
  我喂云礼吃完饭菜,又被她缠着,讲了一个司马姑娘砸缸救人的故事。……
  安顿好了小家伙,我拿着东西到了厨房。把剩下的菜倒进锅子,跟饭搅了搅,端着锅吃起来。他们终于好起来了,不用我再另烧一锅粥了。
  回到东屋,我把白天抄好的稿纸又理了一下,整齐放好。原稿我抄好了两叠,以这样的进度,过个两三天就能抄完。要是有电脑就好了,用五笔输入,我几个小时就打完字了,图片就扫描一下,再打印出来就一切OK,这里实在太落后了。
  不再多想,我又认真地抄起来。夜深了,外面的嘈杂声渐渐停息,只是耳边还有风的声音,还有笔跟纸磨擦的声音,慢慢的这些声音都消失了……只有眼前黑色的文字,不同于中文、英文、法文、伊斯兰文、韩文……没有一个是相同的,没有,这不是我的世界,不是……
  天已破晓,朝阳的光亮透过窗子投射进来。我站到椅子上,伸手关掉房顶上的营地灯。
  看着桌边那叠我抄的手稿。嗯,比我预想得还要快一些,现在只剩下不到二叠原稿还没有抄录了,到今晚就能全部完成。
  /炫/书/网/整理(。。)好房间里的东西,我去给柳公子煎药,小礼是不用再喝药了。两个炉子,一个煎药,一个烧早饭……
  早上,田公子没有来……
  我把柳洵的药和早饭,都放在他床边的桌子上。又拿了早饭喂云礼吃,吃完了,我让她不要起床,再躺一天……
  我把盛着热水的木盆放在桌上,把棉布巾搓好,绞干,递给柳公子。然后拿着另一块绞好的,走到云礼身边,给她洗脸。……
  期间,我跟柳公子一句话也没说,就算他第一次听我叫唤小云,也只是抬头,看了看我。
  “祺姐,你为什么叫我小云,不叫我小礼了?”小鬼头问我。
  “嗯,叫小云,好听。”其实,我一直不喜欢叫她小礼,小李,小梨,会让我想起大鸭梨。
  “为什么呢?祺姐。”云礼问我:
  “那是因为,云儿是朝迎旭日升;幕送夕阳下。我希望你会象云一样自在潇洒,心随魂梦飞; 来去无牵挂。嘿嘿。”我跟她瞎掰着。
  “哼。”柳公子听到,转过身,又面朝墙壁去了。
  “小云,云儿,云礼,你好好休息,祺姐去做事了。”我说着走出了西屋……
  我去了田守家,问她昨天生意的情况。还行,卖了八十块肥皂,有六百多钱,就是六两多银子啊,田守是个有信用的人,肥皂跟钱都对得上,帐很简单,也很清楚。我立即分给她八文钱。她却不收,问我,可不可以,用这个钱买一块洗衣皂。我想你还真老实,让你卖肥皂,你自己反倒是不敢买啊。我哈哈一笑,拍着她的肩头,“肥皂我送你一块,这钱你还是拿着。”
  “那多谢了,这洗衣皂还真是好卖呢,过不了几天,就能全部卖完了。到时,您再弄点来啊。”田守跟在我边上说
  “好。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我拿着钱,跨出了店门。
  “好,您慢走~。”田守站在门旁。
  抄书一直到中午,我正准备做饭,田公子来了。
  “我来看看柳公子跟小姑娘,顺便带了一些吃的。”田公子进来,递给我一个大篮子。
  我接过篮子,伸头往里看,是一盘子鸡蛋煎饼,跟一锅菜汤。
  “太谢谢了,田公子,你,你吃过了吗?”我真开心啊,不用自己烧饭啦,还有鸡蛋煎饼吃,好棒啊。哈哈……哈哈。
  “吃过了,我进去看看他们。”田公子径直走进了西屋。
  唉,有此佳偶,夫复何求。我捧着篮子,嘴巴好象要咧到耳根了……
  田公子只待了一会儿,就说还有事,回去了,也不让我送他。我也只好又去抄书。一直到了天黑。中间,老是听到云丫头在屋里的声音,一会儿唱世上只有娘亲好,一会儿要给柳洵讲曹小姐秤象的故事,一会儿又说要学司马小姐去砸缸。我真后悔,怎么没有编一个云小姐请安静的故事给她呢。唉,这小家伙身体一定是好了。
  到了晚上,我只是把午餐剩下的蛋饼跟汤热了一下,没有再去另做。今天我没买菜,厨房里只有肉,没有新鲜蔬菜。……还好有田公子啊。
  在三更时分,手稿终于抄完了。把原稿跟我抄得那叠校对了两遍,期间还是发现有一处错,再重抄了一页纸,又校了一遍。
  伸了一个懒腰,准备收工。我小心翼翼将原稿,按照拿来时的样子,重新扎好,还是五叠。我的手稿是一叠,不知道书局的田老板会不会以为我偷工减料了。
  我关了灯,走到床边。啊,终于能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了。累啊。
  天亮了,小云比我起得早。当我张开眼睛,就看着她的小脸,离我很近,近到碰着了鼻子尖。
  “祺姐,你有没有吓一跳啊。”小云说:
  “你说呢。”我坐起来,撮撮脸,开始穿衣服。
  “那你生气了吗?”小云坐到床边上
  “怎么会。你还这样吓过谁呀。”我问她。
  “吓过爹,爹被吓到了。还吓过峙梅阿姨,她生气了。”小丫头说:
  “吓过你娘跟你叔叔吗?”我开始叠被子。
  “没有。娘,我没机会吓她。叔叔嘛,爹不让我去吓他。”小云站在我背后。
  “你这个小调皮呀,今天身体觉得怎样。”我站直身子,要向外走。
  “好了,全好了。”……
  在前院里,我给小云洗脸,自己也洗漱了一下。小家伙坚持要给我梳头发,我反抗无果,只好由她去了。
  小云梳得很轻,很慢。“祺姐……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别生气。”
  “那要看是什么事,我保留生气的权力。”我说:
  “呵呵,祺姐,你要么不说话,真说起话来,总觉得跟别人不一样。”小云放下梳子,两只小爪子抱着我的脑袋,还把脸贴着我头顶磨来磨去。
  “好了,好了,我要站起来了。”今天我还有事情要做呢,小家伙。
  “不,我不,再让我抱一会儿。”小云贴抱得更紧了。
  “小祖宗,你不饿吗?再不梳,我可就要把头发扎起来了。”早饭我还没吃呢。
  “哎,我饿了,祺姐,你今天烧什么,还是菜肉粥吗?我喜欢吃。”小云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向下梳。
  “没有菜了,只有肉,今天早上只能吃肉沫粥了,要不,我给你再做个蟹黄蛋。”我说:
  “好啊,蟹黄蛋,没听过。不过,祺姐做得一定好吃。”小云挺高兴的样子。
  “你也别想得太美了,其实就是一炒鸡蛋,就是味道会怪一些。”这里有生姜,却没有醋,但是有一种酸汁,应该能代替。给她做个应该没什么问题。
  “祺姐,你的头发就不要扎起来了,散开着好看。其实我刚才想说的事就是,你比叔叔好看。嘿嘿。”小云说完就逃开一步,怕我打她。
  “哦,还是扎起来好,要是起风,什么都看不见,还会打结。”我站起来,用细牛筋把头发扎起来。
  “那好吧……祺姐你不生气?我原来以为你很凶的呢,现在才知道,你很好说话的。”小云抱着我的腿,抬着头。
  “呵,我可是不好说话的。去吧,看看你叔叔醒了没有。”我终于把她打发走了。
  “这个蟹黄蛋好吃,下一顿我还要吃。祺姐,你再烧啊。”这盘蛋全被她吃掉了,我一点没落着。
  “好。……过会儿,你管着你叔叔,我要出去一下。”我说:
  “你去哪儿,不要出去,不要出去。”小云急了:
  “不出去,吃什么。我就去书局,再去集市买点东西,很快回来的。”我跟她说:
  “嗯。”小家伙只是低头吃饭。
  “我一走,你就是家里的老大,屋子里唯一的女人,你叔叔也要归你管。唉,谁想啊,你可不能仰仗。本来,我还觉得你非常能干的……”我只好忽悠她。
  “我当然很能干啦,都交给我吧。就这点小事,我会做得事还多着呢。哼。……不过,你要早点回来啊。”小丫头被摆平了……
  到了书局,田文出来见我。
  “什么!抄好了?”田文一副下巴要掉的样子。
  “这么快!这么点?”田老板拿着我抄得稿子,快速的,一张张看着,脑袋一左一右不停地来回摆,活象一只神精质的鼹鼠。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校对好书稿,拉着我的手说:
  “就这样抄,是通宵抄录。”我回答:
  “我不信,就算是通宵也不可能。”她的头又开始摇,看着真晃眼。
  “反正,我交稿了,我们两清了。”我迈步子要步,小鬼头还在家等我呢。
  “等等,你能在这里,给我再抄五页吗?给你五十个钱”她死拽着我。
  “好。要哪五页。”从身上拿出笔来,我就知道,她会有事,早做了准备。
  “这是你的笔,很细,不过制作很粗陋。”她抢过笔,看起来。
  “哪五页,快点,我还有事。”我说
  “就这个,你抄写一下。”她把笔还给我,又拿出五张纸,纸上是一首词。有二百来个字,一张纸我就能抄完了。
  我一挥而就,不就是几句风花雪月的酸词嘛。
  “妙,真是太妙了。有幸,有幸啊!没想到,我们这个小镇,竟然有你这样的奇人。”田文看着那页纸,哈拉子都要下来了。
  至于吗?要是用钢笔,水笔,二十合一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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