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招财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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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苦吗?”他突道。
“什么?”
“咖啡不苦吗?”伊凡看著她见底的杯子。
“不知道耶。”她耸了耸肩。“我尝不出味道。太苦了吗?我下次会改进的。”
“你的味觉有问题?”
“大概吧。”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尝不出味道了。“不过不影响我泡茶、泡咖啡的功力。”
于若能拿起吧台里头的小册子,里头密密麻麻的字,全都是她综合多人的意见之后,才决定出的最完美冲泡技术。
“可是,我记得你很能吃。”
“是啊,就是因为吃不出味道才拚命地想要多吃几种嘛。”她小时候看过的医生也不少,但谁也没告诉她,她为什么会丧失味觉。其实,要是家人没发觉,她会以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没有味道的。
如果说,她把失去记忆和失去味觉两件事兜在一起,会不会显得她想像力太丰富?
可是,这应该也是很合理的推测吧。
“嗯哼。”伊凡顿了顿,道:“既然你不是很在意失忆的事,又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要是真的不在意的话,是不可能提起的。
“本来不是很在意,但是最近愈来愈在意,尤其是这一两年来。”于若能若有所思地道。“尤其是在我父母去世之后,尤其是在我遇到言叙亚之后。”
而且每当她有满腹疑问想问时,大伙儿都会选择充耳不闻,更令她不得不怀疑,也许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只是她不小心给遗忘了。
“言叙亚?”他挑眉,一脸不认同。“我对那家伙没什么好感。”
“你放心吧,言叙亚跟大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实际上,大姐还满讨厌他的。”唷,醋劲不小呢。
“是吗?”伊凡哼道。
“嗯,下次你仔细看。”不只是大姐,就连个性温和的二姐也不太喜欢他。“言叙亚是我爷爷的机要秘书,一年多前,我父母去世之后,爷爷找上我们,言叙亚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我们和爷爷之间的传令兵,就只是如此而已。”
真怪,她反倒是一点也不讨厌他,甚至觉得他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一种让她很想亲近的感觉。
但吊诡的是,她居然还觉得有些许的悚惧,和一种无法解释的恐怖。
真的不能怪她多想,在遇见他之后,从小缠她至今的恶梦出现频率,已经慢慢地由一年一次变成了一年两次,甚至到了最近两三个月便会梦见一次的恐怖境地了。
这之间有什么关连吗?
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是觉得梦境愈来愈鲜明了。
“伊凡,当你恢复记忆又再次想起我姐的事之前,你会不会有种似梦非梦的感觉?感觉像是梦,但却又很真实,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也不管他睬不睬,于若能自顾自地喃喃自语著。“就像是记忆遗漏的一部份。”
“你……”
“若能!”
伊凡的狐疑未问出口,便教身后的大嗓门给掩去,回头一看,竟是满头大汗的季军烈。
“嗨,季大哥,要不要喝咖啡?”她笑问著。
“要要要,我快要渴死了。”他快步走进吧台里头。
“慢慢喝。”她贴心地加了冰块、奶泡和砂糖。
“哇,好香。”
“好喝吗?”
“没话讲。”他大口饮尽。“可以续杯吗?”
“不可以。”于用和缓慢地从厨房通往二楼的那一扇门走下,伊凡随即走向前去,将她扶到座位旁。“给钱。”
“喂,不过是一杯咖啡而已,不用这么计较吧。”季军烈不满的抗议。
“有一就有二,对你这家伙不用太客气。”
“那他呢。”他指著伊凡。
“他是我的男人,你拿什么跟他比?”于用和冷哼著。
“我是你的死党耶,想当初你要我过来拍摄介绍这家店时,我二话不说就来了,想不到,你利用过后就想要把我给推到一边?”他索性趴到于若能的背上。
“屁!你给我捅了什么楼子,需不需要我再重申一次?”要他介绍店,他倒是追逐起店里的客人跟门面了,到最后,店面介绍变成了最不起眼的版面。“就是你追著展御之不放,害得我家二妹天天以泪洗面,这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咧!”
“可是,她和展御之现在不是恩爱得要命,听说婚期都已经定下来了,话说回来,你不觉得我这临门一脚踢得正是时候?”那对佳偶的形成还得要感谢他呢。“应该是你要感谢我才对。”
他这个记者,有时候真的是很有用的。
“屁!”
“用和,胎教。”伊凡在旁提醒著。
“哼,赶快去搬啦,谁准你跑到吧台里头的?”于用和没好气地道。
“休息一下啦,三楼耶。”季军烈贴在于若能的背上,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我凌晨才睡,一大早就打包过来,很累耶。”
“谁理你啊?”她无视他的哀兵政策。“谁准你趴在若能背上的?”
“若能是我的女朋友,我为什么不能趴在她背上?”他累死了,慰藉他一下,不为过吧。
“嗄?”于若能不解地回头睇他。
“若能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女朋友了?”于用和顺手抄起吧台上的咖啡杯。
“你上次自己说,要是我帮你介绍店面,你就答应若能跟我交往啊。”颀长的身形很窝囊地躲到于若能背后。
“我是说过,但也要若能答应啊。”
“她会答应的。”他可是信心满满。
“若能,你怎么说?”啐,当初随口答应的事,想不到这小子到现在还记得。
“我不知道耶,我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唉,虽然早知道姐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利用身边的人,但没想到她也是被动用的一颗棋子,真是让她……好感动,原来她也这么有用。
“要是不想,就别理他,他不敢怎样的。”
“用和,你会不会太卑鄙了一点?你当初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会极力凑合我们的。”季军烈不怕死地跳出来。
“有吗?我不记得我说过。”于用和打了个哈欠。“听说孕妇很健忘的,果然是这样没错。”
“你!”太卑鄙了,不过,没关系!“好,若能可以不跟我交往,但我要伊凡的独家专访。”
“不借。”她挺身而出,挡在未来老公面前。
“你会不会太鸭霸了一点?”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她冷笑著。
“我被骗了。”他夸张地喊冤。
“没错,你就是被我骗了,想抽手就趁现在,要是不想搬家了,再把东西搬回车上,我也不介意,只是订金恕不退还。”她冷冷地笑著,感觉头上已经长了恶魔角,背上也张开了两片黑黑的羽翼,一副恶魔样。
“那我还是要若能!”季军烈转向,一把将于若能搂进怀里。
“把若能放开!”
“不要!”
“伊凡,去把他们两个拉开。”于用和拉开嗓门吼著。
伊凡和于用和就在吧台前,七手八脚地想要把于若能拉出,但她身后的季军烈可是铁了心地搂紧她,搂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放声笑了。
什么交往不交往的,她想也没想过,认为他们不过是逗著玩而已,她也就凑合一点陪著一块疯,只是那人是谁啊?
今天店里公休,外头应该有放上牌子吧,怎么那个人还杵在那里不走?
“姐。”她轻喊著。
“干么?”于用和没好气地吼著。
“外头有人。”
“那又怎样?今天公休。”她头也不回,抓住季军烈的手,硬是要把他扳开,然而她的男人却没在这当头帮她一把,反倒是把她整个人拉住往后退,硬是把她往椅子上一按。“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找碴?”
“外头有人。”伊凡凉声道。
“我刚才听若能说了,你可以不用当九官鸟!”学人说话不用学得这么彻底。
“有点眼熟。”
“谁啊?”于用和回头探去,眼角余光却瞥见吧台里的那抹纤瘦影子,竞如箭翎般地飞射而出,快步地开了门。
“言叙亚!”在开门之际,于若能便已经甜甜地喊出来者的名字。“今天公休耶,你应该要从后门进来吧,怎么会从前门?”
“用和在吗?”言叙亚走过她的身边。
“在里头。”她乖乖闪到一旁,对他的冷淡有点习惯。不过,他背在肩上的旅行袋是要干么用的?“你要出差吗?”
袋子不用这么大吧?感觉上好像已经装了他一季替换的衣服了。
言叙亚没回答,缓步走到于用和面前。
“有事?”她脸色不善地问。
“今天公休,但似乎还挺热闹的。”他勾唇浅笑,见伊凡反射地把于用和藏到身后,他立即认分地自退三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他有要事在身,不想在这当头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到底是来干么的?”闲话家常吗?没那交情吧。“你带著旅行袋干么?”
该死,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三楼还出租吗?”
“干么?”
“租房子喽。”他理所当然地道。
“嗄?!”
“三楼应该还有空房吧。”他迳自往楼上走。
第二章
“因为如此,往后请多多指教了。”
言叙亚把行李往床边一丢,简单交代完毕之后,非常多礼地轻轻一鞠躬。
“屁啊,你以为你随便说说,我就会让你在这里住下吗?”于用和微眯起黑眸,审视著他表情里的每个情绪。
“你要出租房间,我要租个房间,我们应该是一拍即合吧。”他在床边落坐。“毕竟对你而言,能多一份房租,应该也是好事一桩。”
“钱缺是缺,但我不见得一定要出租。”她冷哼著,回头瞧见站在一旁好一会儿的小妹。“若能,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到楼下去。”
“不要,我要帮忙。”
“有什么好帮的?不就是行李一袋。”
“看他还需要什么东西啊。”
“我说了要租他了吗?”于用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她的胳臂该不会折断了吧,要不然怎么能够外弯到这种程度?
“不然哩?”于若能很意外地道:“大姐,言叙亚不是都已经说了,他的住所正在整修中,所以暂时先搬到这里,顶多住一两个月而已,房子整修完毕之后,他就会搬回去了,就当是帮他的忙,一点都不为过。”
于用和闭上眼,低咒了几声。“人家说了,你就信啊。”
“言叙亚,你会骗人吗?”于若能转身问他。
言叙亚微挑起眉,很轻很轻地摇了摇头。
“看吧,他不会骗人的。”
于用和无力地垂下肩,发觉她这个妹妹已经笨得无药可救,她也要宣告放弃了。
有人这样子问的吗?有哪个白痴会承认自己说谎的?“笨若能,我告诉你,我认识他很久了,跟他可熟得很,光是看他的眼,我就可以瞧见他的心坎里,这家伙今天决定要搬进来,心里绝对有鬼,事情绝对不可能那么单纯!”
他若真要搬,多的是去处,为什么非要来这里?
依他的身价,住不起饭店吗?骗谁啊?
于若能微皱起眉。“你认识他很久?”怪了,不就是在父母的丧礼上才见过他的吗?难道说……
话一出口,于用和就后悔了。该死,她忘了她这个迷糊妹妹,对大事迷糊,对小事可精明得像鬼,一丁点的破绽都会被她马上揭穿的。
正忖著要怎么圆谎,便听她自顾自地说:“大姐,你跟爸妈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就开始跟爷爷联络了?”
“嗄?对对对。”她只顿了一下子,立即点头如捣蒜。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若能要是能够这么想的话,再正确不过了。
“可是,爸妈不是私奔的吗?不是跟爷爷一直没联络?”于若能再问。
该死!没事打破沙锅问到底做什么?于用和恼火地瞪著小妹一脸呆样。
“用和,我要是能够留下,对店里是一大利多消息。”言叙亚突道。
于用和睇向他。“怎么说?”怎样都好,只要能够扯开话题,别让若能再追问下去就好。
“我想过了,店里一直无法有效的提升营业额,绝对不是至可的手艺出问题,一方面是成本太高,而另一方面是因为店里没有主餐。”
“主餐?”两姐妹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从进房到现在都没开口的伊凡却颇为认同。
“毕竟,糕点不能成为主餐,不是吗?依我看,若是店里能够有正食做主餐,把糕点当附餐,我想效果应该会比较好。”他顿了顿,看向窗外。“否则就可惜了外头这一大圈的商业大楼了。”
地点奇佳,又不用租金,花茶远近驰名,糕点师傅的手艺更是没话说,这样的店要是不能海削一顿,可真是有鬼了。
“那又怎样?”于用和没好气地瞪著他。“不过是提供给我一个想法罢了,这种念头我又不是没想过。”
拜托,用嘴巴说得出来的话,她脑袋里头都想过,好吗?
“大姐,言叙亚会做菜啊。”于若能跳出来力挺。
虽然她不知道好不好吃,但是看起来很不错,而且大姐那张刁嘴没嫌弃过,那就代表肯定不差。
“啊。”于用和轻呀了声。“对了,他的厨艺不差,可问题是他要上班吧。”
每回到爷爷家用餐时,听说都是他下的厨,这家伙也真怪,天天忙到发狂,他哪来的时间学做菜?
“我请了大约一个月的年假,多的是时间。”言叙亚撒起谎来不慌不忙。
“你没事请了那么久的年假做什么?公司很闲啊?”于用和啐了一口。
有鬼,绝对有鬼,爷爷哪可能准他这么久的假?除非爷爷不要他了。
“那当然是因为我一口气替公司签了几份合约,做成几笔买卖,总裁放我一个月的年假,不过是履行他先前的承诺罢了。”他是见招拆招,她怎么问,他就怎么答,绝对天衣无缝得让她找不了碴。
“是吗?”
“嗯。”他大方地点著头。“而且,我自我推荐,我可是有乙级证照的。”
“……这想法不错。”于用和撇了撇嘴,轻点了点头。“问题是,你只在这里待一个月,到时候,你拍拍屁股走人,我要到哪里找厨师?”
她不管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但要是对店里有帮助的话,没道理不去争取。
“还不简单,叫若能学啊。”他看了她一眼。
“她?!”于用和不敢置信的叫著。
“我?!”于若能指著自己。“可是,我要顾吧台耶。”
“到时候吧台再交给用和,要是生意太忙,你们可以再应征几个人手。”他说得有条有理,恍若早已经想好一切。
“你倒是想得很周到。”于用和哼道。
“我可是来帮你们的。”言叙亚勾起一抹笑意。
“是吗?”她挑高眉头,狐疑得很。
“待会我拟几份菜单,顺便制作目录,到时候再麻烦你们明天一早去采买,应该中午套餐就可以上市了。”
“这么快?”这分明是预谋好的嘛,根本就不是临时起议的。
“愈早愈好,不是吗?那么,我可以休息了吗?”房间不小,但是挤了四个人,感觉可就有点挤了。
“若能,去拿新的床单过来。”于用和弹了弹指。
于若能应了声,火速下楼,于用和趁隙问:“说,爷爷到底要你来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言叙亚轻笑著。
“那种话拿去骗若能吧。”她走近他,漂亮的瞳眸覆上一抹戾气。“我说过了,我不希望你太靠近若能,你应该还记得吧?”
“总裁要我盯著季军烈。”他说。
“嗄?”她一愣。
“记者的天性是扒粪,总裁不希望他查出多年前的旧事。”他多的是理由,而且每个理由都正当得令她不得不信。
“这种事不需要劳驾你吧,有我在就够了。”她一脸不悦。
“防不胜防,还是小心一点为妙。”他敛去笑意。“前车之鉴,你应该还记得吧。”
于用和闻言,尽管不满意,却也反驳不了。是是是,是她引狼入室,差点破坏了至可和展御之之间的事,但是她不会笨得再重蹈覆辙。
“况且,我可以帮幸福宝贝屋再制造一条活路,有何不可?”言叙亚轻笑著。“以前的幸福宝贝屋,原本就是这种模式的,不是吗?”
于用和瞪著他。是啊,以前的幸福宝贝屋之所以能够有长达二十年的盛况,是因为有老爸掌厨负责主餐,老妈负责糕点和吧台,但老爸老妈去世之后,没了主餐,幸福宝贝屋就像是褪了色一般。
“这也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事。”他的眼底写满了歉意。
于用和见状叹了口气。“那件事错的根本就是……”
“什么错啊?”于若能此时拿著床单进来。
于用和翻了翻白眼。“我的错。”对,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满不满意?
“大姐做错了什么?”她依旧不解。
“犯了孕妇不可跑步的错。”一直没发言的伊凡凉声道。
“哦。”合理,可惜大姐是累犯,屡劝不听。
言叙亚笑睇著他们说:“如果冰箱有现成的食材,今天晚上,大家就可以先尝尝我的手艺,看我合格了没有。”
“耶!”于若能欢呼著。
“味道如何?”
二楼餐桌上,总共坐了五个人,于家三姐妹,加上于用和未来的丈夫伊凡,和三楼新房客季军烈和言叙亚。
“不错。”这已经是于用和最高级的赞美了。
“可以。”伊凡轻点点头。
“好吃。”于至可由衷道。
“太好吃了,大师!”季军烈感动得想要抱住他的大腿。
番茄蛤蜊义大利面、熏鲑鱼奶油宽面、海味墨鱼宽面、软壳蟹虾酱义大利面,言叙亚总共准备了十人份四样面,原因无他,因为这六个人里头,还有一个超级大胃王。
接受每个人的赞美之后,他把目光放在埋头苦吃的于若能身上。
“若能,你的义大利面味道如何?”季军烈热络地往她身上靠去。
于若能塞了满嘴义大利面,偏了下头,很努力地想了下,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不知道。”她大口咽下面,随即又卷进一大口。
“不知道?”他看著她豪迈的吃相,揉了揉她的头。“该不会好吃到让你找不到形容词了吧。”
“不知道。”她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含糊道:“我吃不出味道。”
“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