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战不可能这么萌-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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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着南德共和国政府字样的票子足够把在场所有人都送上鞭刑台。
但这是空军。
这个世界上的空军飞行员,几乎全都以叛逆著称。
原因很简单:空军的铁鸟,能抵达神姬和战姬都无法抵达的高空。他们是天之骄子,是风的宠儿,也是普通人的骄傲。
所以在这里,没有人会追究这些纸马克的来历,就如同没有人会追究那些花里胡哨的飞机涂装那样。
牌桌旁边,有人正在读杂志,有人正在看书,还有人拿着口琴,吹着悠扬的家乡小调。
“哦天呐,”看杂志的看了眼吹口琴的,“你别吹这个了,吹得我整个人都忧郁了,来点欢快的吧。”
“这是口琴,”口琴那位不耐烦的反驳道,“要吹欢快的旋律就相当于在跟自己的肺过不去,所以我只吹慢节奏的。”
这时候看书的笑了:“他不会出欢快的,就这慢调子,他也用了几个月才学会。”
“两个月!我只用了两个月就学会了!该死,你说几个月别人会以为我用半年才学会的!”
读书人笑而不语。
“老大回来了!”一直在遮阳篷最边上以大开大合的姿势闭目养神的飞行员突然坐起来,“要来活儿了!”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扭头看着正穿过停机坪向遮阳篷走来的少校。
“别紧张。”少校远远的就对飞行员们说,“司令部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现在乱成一锅粥了。参谋们说要根据最新情况改定今天的巡逻计划,让我们先待命。”
读书人合上书,对少校说:“老大,司令部会乱成一锅粥,是不是共和国进攻了?”
“我看不像,”少校走进遮阳篷,在最中间的牌桌旁边停下,双手叉腰,“而且如果敌人是进攻的话,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改定巡逻计划,只要把我们轰上前线四处飞就好了,能活着回来的人就能带回情报。我觉得可能是后方出了问题。”
“自由引导人民!”吹口琴的一副开心的语调说出最近出现在机场周围的张贴画上的宣传语,完全不担心被盯上,“我说,头儿,作为世界上最自由的人类,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投奔自由了?”
“别扯了,”在牌桌前数钱的光头晃了晃脑袋,“自由顶个屁用。你应该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投奔纸马克了?”
“太低俗了。”口琴男立刻反驳,“你应该说,所有男人中最有可能娶到神姬的我们,是不是应该抛弃那些高傲的贵族小姐,去投奔那位可爱的小姑娘了?我越看她的照片,越觉得她潜力无穷啊。”
“胸都没有哪里来的潜力嘛。”
“个子还矮。”
飞行员们七嘴八舌的起哄,这时候被他们称作头儿的少校举起手压下他们的议论。
“别吵了,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说点实在的。我想接下来我们肯定会被派去后方进行航空侦查,寻找共和国的游击队,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吧?”
话音未落,一直在看杂志没动弹的那位悠然说道:“最近我看书太多,眼睛不太好使。”
“我现在眼睛只能看见纸马克。”
“如果游击队有大胸姑娘我大概可以发现他们哈哈哈哈。”
少校再次举起手,压下议论。
“很好,我们是德国空军,我们只对国家效忠,至于国家是共和还是帝制,我们不关心,也不参合。当然了,作为这个世界上最明白自由二字含义的人类,我们对追求自由的工人们抱有同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我们依然会履行作为军人的职责——至少会在表面上履行。”
说完少校抬起头,看着正往这边赶的飞行团团部参谋。
“好了,看来今天的巡逻计划来了,我们准备出发!”
第45章 045 挽歌
威廉三世已经连火都懒得发了。
他现在站在那巨大的地图桌前,面对着惧怕皇帝的愤怒而不敢发言的将军们,突然想起自己那被迫退位的老爸。
威廉二世在大战中后期完全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将一切都交给将军们,这种和听天由命无异的消极做法让还是皇储的威廉三世极端不理解。当时威廉三世作为皇储在前线率领一个集团军的兵力,名下有战姬骑士团一部和十几个师的精锐通常部队,直到大战的最后一刻他都依然怀抱着克敌制胜的****,并且指挥部队奋战到了最后。
战争结束之后,面对黯然交出皇权的父亲,威廉三世拥有的只有鄙夷,鄙夷这个放弃了国家坐以待毙的“昏君”,他发誓要重振德意志帝国。
可是现在,他面对纷乱的局势,忽然觉得可以理解当时威廉二世的做法了。
这副重担和带领一个军团根本不能同日而语,沉重的负担让威廉三世非常想丢下这一切,让所有事情都顺其自然。
如果这场战争自己能够胜利的话,一定要把处于事实上的放逐状态的父亲接回柏林——不,父亲也许不想再呆在柏林,所以应该把他送到位于波茨坦的行宫,在那里自己应该和父亲好好聊一聊。
威廉三世叹了口气,赶走脑海里和现在的状况无关的想法。
仔细想想,现在的状况还没有悲观到那种程度,敌人的破坏行动只是干扰了帝**的进攻准备,杀伤了一些帝**驻扎在次要地区的部队,帝**的主力毫发无损。而且如果考虑到战姬们的状况的话,最近一个多月都没有参加战斗的帝**战姬骑士团的状态肯定比频繁出动袭击帝**次要战线的共和军战姬骑士团要好。
威廉三世觉得自己已经能看穿共和国在打什么主意了,他们是想通过迟滞作战,将战争往后拖,让财政困难的帝国政府自己破产。
所以只要不让对方如意就好。
威廉三世观察着地图,极力不去在意那密密麻麻的代表袭击报告的小红旗,将注意力放到自己的部队上。
尽管进攻准备被大幅度的迟滞,但是仍然有一些部队完成了进攻前的整补工作,只要将这些部队集中到一起,再从其他不重要的部队那里扣下一些补给集中供应给这些部队,那么自己还是能够在不久的将来发动攻势。
为了补足战力,可以主动出动神姬们,虽然神姬们的装甲维修进度也被敌人的扰乱行动严重拖后,但考虑到自己这边的数量优势,要牵制住只有一名神姬能作战的共和国问题并不大。只要用神姬配合进攻,就算只出动比原先计划要少得多的部队也能立刻取得突破,等共和国的神姬前来应战的时候,已经取得突破的其他部队就能长驱直入,直接击溃共和国的抵抗,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直接占领共和国首都慕尼黑。
威廉三世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办法。
于是他打定主意,抬头看着自己的将军们:“既然敌人想要拖,那我们就把战争缩短。我们依然按照原定的计划发动进攻。”
“可是,陛下,我们的进攻准备只完成了……”
“那并不重要!”威廉三世大手一挥,打断了将军的话,“我们只要将已经完成准备的部队集中到一起就好了。只要投入神姬,就算攻击部队兵力远远小于原定计划,也一定能够达成进攻的目的。”
将军们面面相觑,然后隆德施泰德说:“陛下,这些部队分散在战线的各处,有的甚至分属不同的建制,要把它们集中起来这会造成混乱……”
“无所谓!总之只要把他们集中起来就好了。”威廉三世在大战的时候自己也是指挥官,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行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此时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除此之外,命令战姬部队不再理会敌人前线的袭扰,只有在确定敌方战姬进行突破之后,才能采取行动。这样我们的战姬部队在战力保存方面就会比敌人有更大的优势,足以克服魔导装甲保障方面的劣势。”
将军们再次面面相觑,隆德施泰德又一次代表大家发言:“这样确实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消我们在置换零件方面的劣势,但是……完全不响应敌人的袭扰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至少让战姬姑娘们在接到袭扰的报告后前出到比较容易进行反击的位置……”
“没有必要!如果敌人主动攻上来,寻求和我们的决战,我们正求之不得!所以战姬姑娘们在接到袭扰报告后,只要原地进入戒备状态就好了。”
隆德施泰德沉默了片刻,终于表示:“是,您说得对,陛下。”
“诸位!”德皇手握拳头砸在地图桌上,“不久之前我们用一次坚决的进攻化解了叛军进逼柏林的危机,现在让我们再用一次酣畅淋漓的进攻,来彻底结束这场可笑的战争!”
**
内维尔趴在草地上,用手中的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庄园。
目镜中飘扬的帝国条顿旗表明这作庄园已经被帝国战姬骑士团征用。
“怎么样?”内维尔的搭档趴在距离他不远处,身旁放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古怪的机器,机器上接着从他身旁的木头杆子上挂下来的电线。
“还没动静。”内维尔放下望远镜,掏出怀表看了眼,“今天的袭扰应该开始了啊,要前去增援的话,这个驻地是最近的……”
“也许他们决定派其他驻地的骑士团去。”搭档猜测道,但随即就自己推翻了这个猜测,“那样会白白消耗战姬的精神,那些刻板的将军们不会这么干。”
“而且这样做也没有其他的意义,”内维尔补充道,他收起怀表,看了看西沉的太阳,“再观察一会儿,也许袭击的时间推迟了。把包里的面包分我一块。”
内维尔的搭档拿起摆在两人之间的包,从里面拿出面包和水壶,扔给内维尔。
内维尔接过面包,一边啃一边拿起望远镜,继续观察远处的庄园。接下来几分钟寂静笼罩了两人隐藏的这块小灌木丛,突然,从远处的庄园飘来警报的声音。
“来了来了。”内维尔直接把面包丢在草地上,双手捧着双筒望远镜,从地上站起来。
“你悠着点!战姬们视力都很好,被看到了怎么办?”
在搭档的提醒下,内维尔再次恢复了卧姿,但他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望远镜的目镜。他的搭档也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拿出笔盒摆在身旁的草地上打开,从笔盒里五六支削好的铅笔中抽出一支,在纸上划了划确认笔芯没断,做好这些准备后,搭档抬头看着内维尔。
他们的任务是记录帝**战姬的出动速度、数量等情报,以便共和军的情报部门据此来推测驻扎在这个基地的战姬的备战状况。
之前他们已经在另一个基地执行过同样的任务了,所以这次干起来一副轻车熟路的感觉。
五分钟后,内维尔不耐烦的咒骂道:“你们倒是出击啊!”
“在等等吧,也许帝**经过我们连续那么些天的折腾,反应已经迟钝了。”
“好吧。”内维尔也只能同意搭档的说法了。
接下来,他们就这样等了三十分钟。
在内维尔的搭档按死第三只落在他手臂上的蚊子的时候,内维尔放下望远镜。
“要不,我们先把这奇怪的情况向上报告吧。”
他的搭档点点头。
内维尔离开自己的位置,来到搭档身边,他的搭档则从另一个小包里拿出一个带把手的机器,在把机器一侧的电线接到原先那个奇怪机器上之后,搭档开始用稳定的速度摇动机器的把手。
电流就这样源源不断的从手摇式发电机中送出,进入发报机。
内维尔检查了一下发报机和电报线之间的连接,随后用右手按住电键,左手扶着小发报机的木质外框。
规律的电键敲击声随即盖过了有节奏的虫鸣。
于是一份发给“福特先生”的电报进入了电报线中奔流的信号里,这份电报在下一个电报局被译出来,但译码员却没有把它交给任何人。
译码员将电报的内容记入脑海中之后,就用火柴把电报点燃扔进烟灰缸里。接下来几天,这份电报上的信息通过许多人的口耳相传,最终被送到了林有德的办公桌上。
林有德仔细看完这份简短的报告后,拿出办公桌上文件夹,将报告加了进去。接着林有德翻看文件夹里的其他报告,所有报告内容其实都相近:敌人的战姬部队没有再出动应对共和军战姬的袭扰,甚至连前出到可以比较方便的应对进攻的位置这种行动都没有。
林有德阖上文件夹,将目光转向同样摆在桌面上的地图。
地图上用不同的颜色标注出了帝**各个军级建制下的部队的驻防区域,那些杂乱无章的色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个笨手笨脚的画家在这地图上弄翻了自己的调色盘。
林有德深吸一口气。
他按下桌上的电钮,一分钟后海伯特就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请您吩咐,顾问阁下。”
林有德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海伯特。
“时候已到,”他说,“让我们奏响德意志皇权的挽歌吧。‘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
第46章 046 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
威廉三世在地图室一直待到中午,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众将领虽然肚子都饿得够呛,皇帝不走他们也没人敢提吃饭的事情。
当然勤务兵们都是好样的,早早就端来三明治之类的食品守在地图室通往厕所的小门后,将军们许多都借着去方便的名义稍微吃了点。
德皇醉心于即将发起的进攻,整个上午双眼就没怎么从地图上移开,进攻中的每一个细节他都反复和参谋核对了多次。正在他询问参谋前进补给站设置的问题时,一名身穿情报部队制服的军官进入地图室,立正敬礼之后用响亮的声音报告道:“报告陛下!南德所有广播频道,在半小时前开始播送同样的内容,他们的电波覆盖了所有的频率。”
“哦?反正又是些大道理吧?”威廉三世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头都没有抬。
“不,陛下,他们反复播放同一句话。‘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
威廉三世终于抬起头,他看了情报军官一眼,重复道:“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哼,反正又是给游击队的暗语吧。雕虫小技,他们蹦跶不了几天了。不用管。”
“是,陛下!”情报军官敬礼之后,转身离开了地图室。
将军们互相交换了一系列复杂的眼神,通过这样的眼神交流,他们知道彼此此时都产生了差不多的感觉:
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这么大阵仗的发送暗语,恐怕不光是给游击队的暗号这么简单。
但没人敢在这种情况下向德皇指出这一点。
隆德施泰德转头看着地图室侧面的巨大落地窗,盯着窗外那晴朗得可怕的天空,小声重复着刚刚那句暗语:“‘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是说就连天空都要被烧红么?”
而隆德施泰德身边的中将小声接口道:“这么猛烈的大火,不知道烧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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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福东南四十公里的一处小火车站上,铁路工人们正像往常一样检查经过车站的铁路。这个车站太小了,所以几乎不会有货运列车在这里停下,客运列车也只是两天才有一趟停站。不过这个车站却担负着前后大约各四十公里的铁路的巡道与维护工作,所以铁道工的数量还是蛮多的。
这天中午车站报务室只有一名年轻人值班,他一面往嘴里塞难以下咽的黑面包,一面探头观察站台上的情况。
站长的办公室房门紧闭,两个站岗的士兵都在站台那一头,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的样子。确认了这点后,年轻人打开收音机,调整到从南方归来的叔叔说的频率。
短暂的电子噪声之后,有说话声从喇叭里传来。
“空气在颤抖,”那是一个沉稳的男声,他用仿佛在朗诵歌剧台词一般的腔调说道,“仿佛天空在燃烧。”
年轻人手中的黑面包啪一下掉地板上了,参杂了谷糠甚至木屑的面茬子碎了一地。
这时候喇叭里的声音再次重复:“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
年轻人像弹簧一样弹起来,整个人都跳上桌子,拉开报务室的窗户,对着外面忙碌的工人们大喊:“天空在燃烧!天空在燃烧!”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有人大声问:“你确定吗?”
“我确定!”说着年轻人直接扳下电门,打开了报务室的广播系统,于是收音机里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笼罩整个车站。
站长推开办公室的门,以出来就晃动他那肥胖的肌肉发出爆喝:“你在搞什么鬼!”
站台那一头的两名士兵见状也打算往这边赶,可就在他们转身的刹那,从站台边缘敏捷的翻上来的工人们就冲向他们,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充满力量的老拳就直取他们的面门。
站长一看这架势,马上转身退回站长室,他刚要关门,工人就冲了上来,用大皮靴卡住门的底部。
“同志们!”顶住门的工人回头对还愣着的其他人大喊,“时候到了!让我们和这该死的、参了那么多狗屎的黑面包告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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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中午在整个德国北部同时上演着。
但所有这些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工业重镇汉堡发生的事情震撼人心。
事情从一群工人打着红旗从一间半停工状态的纺织厂中走上街头开始。这群人的数量并不多,而且也没有携带可以称得上是武器的东西,他们只是打着红旗,拿着怎么看都只是在工厂里随手抓来的工具,迈开大步走上了街道。
没有高喊的口号,也没有能清楚表明他们诉求的标语,他们就那样沉默着,大步流星的前进着。
那是属于工人的大脚步,每一步都能跨过路边好几块地砖,他们的面色因为饥饿而透着苍黄,但是动作却充满了力量。
他们的表情严肃、苍凉,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奔向死地。
路人们看着这群人,全都陷入了错愕之中,没人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当这群人穿过第一个十字路口后,他们碰上了一群正等在卖面粉的店铺前面的人。这群人的衣着和打着红旗的人几乎如出一辙,一看就明白他们的职业,不同的是他们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