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战不可能这么萌-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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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两回事,向后退却了就是撤退我没说错啊……”炮手打断了驾驶员慢条斯理的话。
这时候奥托忍不住插嘴道:“你们俩的话没矛盾,我想部队的确撤退了,所以科舍尔(炮手)的话没错,而林克(驾驶员)的意思是a集团军群还在继续和俄国人战斗,这也没错,因为撤退是为了获得更好的防御阵地。”
科舍尔看着奥托,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我没有听,只是出来打个圆场。不过,林有德先生喜欢以退为进的打法,以战术性的撤退换取更好的防御条件在他的防御学说中占有非常大的比重。我老爸总和我说,林先生和那些认为只有进攻才能获得胜利的人不一样,他更喜欢……”
“哦得了,又是老爸。”科舍尔伸出手戳奥托的腮帮子,“你能不能不要三句话不离老爸,来来,我看看你胡子有没有长齐。”
“别戳我的脸。”
“哦,小矮子不高兴了,哈哈哈哈。”
炮手又戳了几下奥托,随后嘀咕了一句“这里面闷死了”,然后就爬出了战车。
炮手离开后,驾驶员林克说:“他没有恶意。只是他这人粗鲁惯了,开玩笑也总不知道分寸。”
“我知道。”奥托刚来的时候,科舍尔手把手的教了他很多战车相关的知识,而且在最初他不适应战车的越野机动的时候给了他不少照顾。总的来说,科舍尔是个好人,但不怎么讨人喜欢。
奥托继续清洗自己的战位,用沾着热水的抹布擦拭自己的位置。
突然,奥托听见无线电响了起来。不过他只能听见挂在车长指挥塔内侧的耳机里传来说话声,却听不清那边的伙计说的什么。
奥托看了驾驶员一眼,就站起来拿起耳机。刚把耳机套在耳朵上,他就听见耳机里传来急促的呼声:“朱迪朱迪,这里是守望相助。”
守望相助是侦察机部队和地面部队直接联络时的通用呼号,而朱迪是奥托所在的装甲旅的呼号。
奥托下意识的想要回答,无线电里就传来陌生的声音:“这里是朱迪,请讲。”
“我看见一队战车正在向你们的方向移动,可能是俄军,完毕。”
“知道了。”回应的声音听起来相当镇静,但旁听的奥托已经一瞬间就紧张起来。
林克好奇的看着奥托:“怎么回事,脸色突然严肃起来。”
“敌人战车部队正在向我们运动……”
奥托刚说完,就听见有人爬战车的声音,他赶忙摘下耳机,跐溜一滑回到自己的战位,刚好这时候科舍尔跳进战车,紧接着中士和前座机枪手也进入了战车。
“敌人正在往我们这边来。”中士声音非常严肃,“旅部的命令还没有下来,但是连部已经听到了旅部和侦察机的通话。估计要开打了。”
“不容易啊,这都几天了,终于要打一仗了。”科舍尔看起来很兴奋,“我已经厌倦了打画出来的靶子,巴不得来点真家伙。”
“到时候看到俄军战车别吓得哭出来就好了。奥托,检查弹药。”
奥托早就在等着这个口令了,所以他立刻大声报告:“穿甲弹31,榴弹33,烟雾弹4!”
“主机良好!”不等中士提问,林克就大声报告,“油压正常,可以发动。”
“发动主机。”
林克按下点火按钮,战车的心脏发出一声咆哮,紧接着令人愉悦的颤动就顺着奥托的屁股传来。
“气缸温度正常上升!”林克继续报告,“转速正常。”
“很好,待命。”中士顿了顿,随后对着话筒说,“以实玛利,收到。”
奥托可以猜到刚刚连长正在进行全连无线电确认,这是为了保证全连每辆车的无线电都能正常工作。以实玛利估计就是奥托所在的战车分配到的新无线电呼号了。
奥托深呼吸,等待着全连无线电确认完毕之后的出击命令。
这段时间相当的漫长,在奥托的耐心差不多要耗尽的时候,他听到中士用内线说:“前进林克,跟着连长的座车。我们是第二辆,前进!”
战车立刻移动起来,那令人熟悉的晃动让奥托稍稍感到安心。
“别那么紧张,”中士的声音继续通过内线传来,“到战场还有的是时间,而且不一定就会让我们碰上敌人,也许在我们看到敌人之前,其他部队就把敌人都消灭了呢。”
“那真是太糟了。”科舍尔似乎发自真心的这样认为。
不过,科舍尔的担心是多余的。
仅仅二十分钟后,他们就和俄军的战车狭路相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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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甲弹!”科舍尔大喊。
而这时候奥托早已经从弹药架上抽出穿甲弹,并且转过身来。黄铜弹壳从炮膛中退出的当儿,奥托就已经做好了装填第二发的准备。
填弹完成后奥托拍了拍科舍尔的腰部——这时候环境太嘈杂,可能会听不见声音,而肢体接触在任何时候都是管用的。
奥托再次转身的拿炮弹的同时,火炮开火了,炮声几乎要穿透奥托的耳机,从炮膛里退出的弹壳直接掉落在战斗室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奥托把新的炮弹塞进还在冒烟的炮膛,确认弹膛闭锁后,又拍了拍科舍尔的腰。
这时耳机里传来中士的声音:“转换目标,我们打的那辆战车已经好半天没动弹了。”
奥托抬头看了眼,中士正把脑袋探出车长指挥塔的舱门,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况。
“炮塔左转27度,有辆俄军战车正在开火。”
“我看到它了。”科舍尔双眼紧贴着给炮长用的潜望镜,“确实正在开火。”
接着科舍尔离开潜望镜,把右眼贴上炮长瞄准镜,他一边大声报出自己估算的射击诸元,一边飞快的摇着调整火炮仰角的转盘。
“来吧宝贝,就是个固定靶,看我首发命中。”
停手之后,科舍尔咒骂着按下发射电钮。
奥托明显感觉到震颤,他抱紧了手里的炮弹,生怕它因为车体的颤动脱手飞出。弹壳从炮膛中退出的同时,耳机里传来中士的声音:“很好,我看到它侧面有中弹扬起的烟尘,但我不知道是跳蛋还是击穿。”
“那就再来一发!”科舍尔说完的同时,奥托已经完成了装弹。
“我们只剩下15发穿甲弹了。”他报告道,虽然贴着他喉咙的那个小玩意儿能把他的话送进内线通讯,但他仍然把声音提到最高。
科舍尔再次开火,射击完才大声回应:“怎么搞的,该死,我们应该多带一点穿甲弹!”
“支援步兵作战也是我们的重要任务,而且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在支援步兵。”中士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冷静,“别担心,这场遭遇战剩下的十五发应该够用……该死!”
中士这突兀的咒骂让奥托奇怪的抬起头,他看见中士拿起无线电的话筒,贴在嘴边大喊:“玛利亚!你侧面的那辆敌军战车在转动炮塔!它又活过来了!”
玛利亚是连长座车的呼号,奥托在的这个旅特别喜欢用女性名字来作为呼号。
奥托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全车只有他在战斗中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他只能依靠想象来构筑战场的模样——
中士大声喊:“炮手,右转炮塔,我们给那家伙一炮!”
他话音刚落,科舍尔往前踩他脚下的踏板——奥托也学过操纵炮塔,踏板往前踩会让炮塔顺时针旋转,往后踩则是逆时针,踩的越用力转速越快,轻踩的时候转一圈要六十分钟,用力踩只要42秒就能完成360度转动。
这次科舍尔直接踩到底,炮塔飞快的旋转着。然后他猛的松开踏板,轻轻的向后踩了一下,让炮塔往回移动了一点。
紧接着科舍尔开始转动俯仰盘——
“该死,”中士的咒骂从耳机里传来,“敌人开炮了!玛利亚!回话!玛利亚!”
“我瞄准了那辆敌人!”
“开火!”
科舍尔按下电钮,紧接着他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炮塔都炸飞啦!”
“可是连长的座车也着了。”中士的声音十分的严肃,他对着无线电话筒说,“这里是以实玛利,连长挂了,重复,连长挂了。”
奥托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完成装填之后拍了拍科舍尔的腰,然后把新的炮弹抱在怀里,做好准备,才抬头看着中士。中士一手拿着望远镜,另一手拿着话筒,表情十分严肃。
片刻之后中士说:“好的,一排注意,现在我是头,跟着我前进。”
一般一排直接由连长带领,二排属于副连长,现在连长挂了,副连长接手指挥,而一排就归排里的二号车了。
“林克,开始前进!我们靠近了打,干死这帮够娘养的。”
第546章 546 表达感恩最好的方法就是……
1939年3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二,林有德拿到了自己的战车和美国的山寨版的性能评估报告。
评估报告是根据刚刚发生的新编第二十一装甲师和俄军第一装甲军的遭遇战战果撰写,这场遭遇战中,德军装甲兵摧毁了210辆美国产的俄国战车,接着空军袭击了撤退中的俄国战车。到最后,二十一师报告的战果是确认击毁277辆俄国战车,缴获110辆因为机械故障被遗弃的俄国战车,初步认定俄第一装甲军被歼灭。
装二十一师自己报告共损失40辆战车,另外有71辆机械故障无法作战。
不过俄国人的装甲军编制其实和林有德的装甲师编制差不多,所以情况就是双方几乎一比一的兵力硬碰硬,结果俄国人多付出了一倍以上的伤亡。
装二十一师因为损失过半,立刻原地驻防整补,进攻任务由装十五师接替,所以装二十一师有余裕撰写详细的战况评估。
美制战车的侧面防御得到装二十一师参战人员的普遍好评,击中侧面却因为角度不够大而跳蛋的报告非常多,二十一师的工程人员对缴获的美制战车的侧甲进行拆卸,发现厚度足足比德国战车的多了20毫米。但是作为代价,美制战车比德国战车要更重,机动速度更慢。
美制战车使用汽油发动机,被击中后着火的报告非常多——这点倒是和历史上的谢尔曼打火机很吻合。
美制战车的机械故障率要远高于德国战车,尤其是悬挂系统,装二十一师的工程人员在评估过那种t型悬挂之后认定这种悬挂维护起来需要的精力比简单粗暴的直排大负重轮要多得多。
总的来看美制战车在综合性能上比不上德国战车,但在装甲方面要略好。
根据装二十一师的总结,在1000米以上的距离时,双方都无法正面击穿对方,想要在这个距离上正面击毁对手,必须打在合适的位置上。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更大威力的坦克炮了。”林有德对着报告喃喃自语。
坐在他面前原本属于薇欧拉的位置上的伊瑟拉好奇的问:“坦克炮是什么?”
“在我们的时空,战车最初的名字叫坦克。是首先发明它的英国人为了伪装而起的名字,最终就成为了这种武器的世界通用名。不过德国依然是管这玩意叫‘潘咋’,所以没差。”
“中国也是叫坦克么?”伊瑟拉继续问。
“是啊,纯音译。不过日本倒是学德国叫战车,大概是因为日本陆军师从德国陆军的原因吧。”
“总觉得,中文也跟着叫坦克挺奇怪的。”
林有德对伊瑟拉笑了笑,说:“并不奇怪啊,其实我觉得坦克这个音译挺好的,两个字拆开,可以被看作‘通往克敌制胜的坦途’,只不过是倒装的。”
“嗯,还能这样解释啊,学到东西了。”伊瑟拉连连点头,随后换了个话题,“美国人仿制的战车怎么样?”
“除了机械故障较高,容易着火之外,貌似部队对它们的评价还不错。”
林有德说着,继续往后翻报告——在分析完俄国人装备的美制战车后,装二十一师开始在报告剩余的部分总结第一次战车对战车的战斗的经验教训。
根据装二十一师的总结,德军在双方战车性能并没有相差太多的情况下,能够取得如此高的杀伤比,除了装甲兵的训练程度不同之外,还有两个重要的原因:
其一,德国装甲兵按照操典,车长在作战时会探出头观察战场,而俄国人不会这样做;其二,德国战车全部配备电台,美制战车则只有排长座车会配备电台。
这总结,简直就和另一个时空战争初期德军装甲部队对苏军装甲部队失败原因的总结一模一样。
虽然换了时空,但历史又一次重演,这让林有德的感觉十分的奇妙。
看完总结报告之后,林有德站起来来到墙上的地图面前,看着波兰南部。
“怎么了?”伊瑟拉问。
“我在想,在波兰中部执行防御作战的时候,我们说不定可以在别的方向做点什么,牵制一下俄军的战斗力。”
“要从南部突击吗?”坐在桌子上的妮娅问,“发动装甲进攻直取基辅吗?”
“这倒不可能。”林有德对女儿笑了笑,“进攻可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尤其是装甲部队的进攻,要协调的东西简直太多了,油料、维修用的零件和人员等等,在我们全力以赴支援a集团军群执行防御作战的当儿,恐怕没有余力在另一个方向发动规模太大的攻击战。”
林有德对女儿一通讲解之后,目光再次转向地图,在波兰南部地区游走。
“但是,”他自言自语道,“如果能在南部用有限的兵力执行一次歼灭战,那么就能够迫使俄军调动更多的部队来掩护围攻华沙的俄军的侧翼。”
林有德开始认真的盘算起来。
妮娅张嘴还想说话,但伊瑟拉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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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德军统帅部接到了林有德关于在南线发动一场有限度的进攻作战的指令。林有德给他们下达的具体战役目标如下:
一、击溃或者歼灭热舒夫到奥斯特罗维茨一线以西的俄军部队。
二、占领3月27日被俄军夺取的奥斯特罗维茨,造成我军将反攻卢布林之假象。
德军统帅部反应十分迅速,仅用一天时间就在之前制定的无数方案中选出最符合林有德要求的一套,并且根据当前战局进行了改动。
4月1日,作战计划被下达到b集团军群总部,当天b集团军群司令曼施坦因中将决定让海因茨的第9装甲集团军担任主攻,并将进攻开始日期定为4月3日。
他还命令在4月3日之前,主动从俄军前进路线上撤出部队,让俄军尽可能的向前前进,以分散俄军部队。
4月3日凌晨,b集团军群开始进攻,行动代号“四月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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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快一点,哈哈哈哈!”科舍尔一边大笑着,一边用火炮同轴机枪射击,从抛弹口抛出的机枪弹壳接连不断的落在奥托卡利伍兹的脚下。
“嘿,住手,科舍尔。”中士的声音有些无奈,“这些人准备投降了,我们不要浪费自己的子弹为好,让后面的步兵兄弟们来处理他们好了。”
“啊是吗,好吧。”
科舍尔把眼睛从炮瞄镜上挪开,向后靠在他身后的炮塔转动机构上,然后摘下自己的耳机和软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该死。”奥托听见他轻声嘀咕着。
奥托猜想他之所以会看起来如此沮丧,是因为刚刚的战斗中他同乡好友所在的217号车被击毁了。
奥托不是特别清楚科舍尔和那位同乡的事情,实际上,他连那位同乡的名字都不知道。正因为如此,他只能坐在旁边,看着炮手一脸沮丧的嘟囔着。
这时候林克回头递给科舍尔一个扁酒壶。
“还剩下最后一点了,能让你好受一些。”
“谢谢。”科舍尔说着接过酒壶,拧开盖子来了一口,“哦,真棒。我得再来一口。”
第二口他喝得有些猛,结果酒从嘴角流了出来,落在他那满是油污和汗水的装甲兵制服上。
“妈的,谢谢你伙计。”科舍尔把酒壶还给林克,“现在要是能抽口烟,那我就完全没事了。”
科舍尔的嘀咕让其他人都露出了苦笑。
德国的战车虽然采用低挥发性的柴油作为燃料,但车厢内能被点着的东西还是不少,在车厢内抽烟属于明令禁止的事情。
可能是听到了科舍尔的嘀咕,中士下令道:“战斗结束,大家可以透口气了。”
命令下达后,坐在车体前面的驾驶员和机枪手马上伸手打开了自己的舱盖,于是新鲜空气灌入满是火药和机油味的车厢中。
科舍尔在战斗室里站起身,打开车长指挥塔旁边的舱盖,双手抓着舱盖边缘一用力就钻了出去。
奥托想了想,也站起身,脚踩在弹药架上,把身体探出车厢外。
放眼放去,刚刚有了点绿意的波兰原野上到处是黑色的烟柱,每一道烟柱就代表着一辆被击毁的战车。由于德军的战车和俄军的实在太像了,奥托根本分辨不出来这些战车的所属。
他可以看见前方一辆战车残骸的炮塔上有具尸体上半身露在外面,已经被烧成了黑色,他的姿势向奥托传达着它临死前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奥托忽然听见一声闷响,他猛的扭头向着闷响传来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时候中士说:“是步兵们在用手榴弹清理那些外表没太大损伤的战车,经过上一次战斗之后,我们师总结的经验似乎特别受到重视,进攻前伴随的步兵特别得到命令,要确保所有被击毁的敌方战车都彻底失去战斗力了。”
没人回应中士的话,大家都默默的看着安静下来的战场。
突然,奥托看见前方有士兵们正让俄军俘虏挨个跪下。
“他们打算干什么?”他轻声嘀咕着。
话音还未落,一名德军士官就端着突击步枪,对着背对着他跪在地上的俄军俘虏一通扫射。
“靠。”奥托轻声说,“这不对。”
“是不对。”中士点点头,“可这种事总会发生的,这可是战争。”
奥托沉默着,看着那些枪杀完俘虏的步兵们用刺刀挨个扎地上尸体的后心。
“这不对。”他再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