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战不可能这么萌-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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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舞台剧女演员吉永小百合的爱人就是进步人士,当特高科在剧场外面突然对小百合的爱人执行抓捕的时候,这位著名女演员当着大批等待进场观看演出的群众的面,挡在了特高科秘密警察面前。
她指着警察的鼻子,大骂走狗,高呼“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社会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有良知的人都应该知道你们的做法是不对的”。
然后参与行动的最年轻的特高科秘密警察开枪了。
小百合倒下的同时,愤怒的群众冲向警察,震惊世界的东京二月骚乱开始了。
骚乱持续一周后,日本政府下令调动战姬部队,镇压人民的起义。
同时日本外务省公开指责德国,宣称是“德国包庇下的中国煽动家林有德及其党羽”策动了东京的****,随后日本宣布“泛人类主义”在日本帝国境内属于危险的非法思想,严禁任何人在任何场所以任何形式传播这一思想。
“日本是神武天皇创立的万世一系的神国,”日本天皇裕仁在对全民讲话中如此宣布道,“是高天原众神庇护下的极东净土,因此才会以弹丸之地,不间断的降生带有诸神血脉的神姬。”
但是,天皇的讲话并不能改变日本国内糟糕的经济状况——何况这个天皇,其实只是当年海那边的大陆政权征服日本之后留下的旁系,真正传承着所谓万世一系的血脉的天皇一家已经在数百年前就被强行移民到大陆,经过多代混血之后早就变成当地普通的望族了。
现在的天皇裕仁一系,一开始只是所谓维新志士扛出来的旗帜,花瓶子。虽然裕仁的爷爷凭借出色的个人能力获得了所有人的尊敬,将当时还叫瀛洲的日本凝聚在一起,但他父亲就已经不行了,现在的裕仁本人也只是个有心治国却没有对应才能的平庸之辈而已。
糟糕的经济形势,以及眼看有愈演愈烈趋势的国内革命运动,让日本的高层官员在整个二月中都处于一种坐立难安的状态。
奇特的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人打算效仿林有德,重新调整国内分配。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阶级局限性吧。
在天皇连日召开御前会议的同时,另一伙年轻人也在特高科的眼皮子底下冒着被枪毙的危险连日开会。
距离他们登上历史舞台,还有不到十五天。
第148章 148 汨罗渊中波涛动
1934年二月二十六日,日本东京天降大雪。
在大雪中,负责驻守东京的日本陆军第一师团部分部队突然强行打开了驻地武器库,取出了武器和弹药。同时,屯驻东京的近卫战姬联队的部分战姬也冲进联队魔导装甲整备场,启动自己的魔导装甲。
大约五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上街头,涌向包括首相官邸在内的各个部门,而起事的战姬们则占领了皇居周围的关键要冲。
很快枪声响起,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东京市民。
一伙士兵直接冲进了首相兼外相斋藤实的官邸,负责官邸保卫工作的警官本想劝阻士兵,却被领队的军官一枪击杀,士兵们迅速包围了院子。剩下的几名警官占领了官邸廊前的保安室,用手枪封锁了官邸的前门,暂时阻挡了士兵们的脚步。
与此同时斋藤实的秘书冲进官邸机要室,拨通了给警视厅的电话。
可这时警视厅也正在激战中,陆军士兵在警视厅大楼前架起了机关枪,封锁了警察们出入路径,并且试图冲进警视厅大楼内部。
电话那头的警视厅值班警部无奈的告诉秘书,他们只能想办法自保。
这时候秘书听见官邸后方传来女仆的尖叫,看来是陆军士兵们找到其他路径入侵官邸了。之前东京局势紧张的时候,为了防止有人潜入刺杀,斋藤实的官邸进行过一次安保强化,加固了门窗并且在一些容易被人潜入的地方增加了钢条。
但显然这些措施并不能阻挡日本陆军的士兵们。
知道防御已经被突破的秘书撒腿跑向二楼斋藤实的居所,他刚拉开纸拉门,就看见斋藤实已经起来了,正在他妻子和女佣人的帮助下穿他的海军大将军装。
“原田先生,”斋藤实很少见的用敬称对秘书说道,“可以帮我稍微阻挡一下他们吗?我穿好这军装还要一点时间。”
秘书刚想回答,他就被人从身后踢进房间,紧接着杀气腾腾的陆军军官出现在门口。
“****斋藤实!”年轻的军官冲首相怒吼,“天诛时刻已到,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能给我点时间让我穿好军装吗?”斋藤实的声音平稳如故,他推开吓坏了不能动的妻子,自己继续穿衣服。
“你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么?没用的!”进门的军官虽然语气依然凶悍,却已经放下了手枪,看来还是打算让这位海军大将有个比较体面的终末。
这时候斋藤实终于套好了自己军装的袖子,他一面慢条斯理的扣着纽扣,一面对站在门口等他完事的陆军军官说:“老朽我还有一事相求,可否在天诛之前,略微透露一下诸位打算将日本引上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这与你无关。”青年军官回答得非常的干脆。
斋藤实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是与我无关,还是你自己都不知道?”
“只要杀光你们这些欺骗了天皇陛下的蛀虫,日本自然会迎来光明的未来!”
“是嘛,你们是这样想的啊。”斋藤实再次摇了摇头,“看来,到头来日本也没能出现像那位林有德先生那样可以扭转乾坤的人物啊。”
“你竟然还和那个奸诈的中国人有染?”青年军官一副震惊的模样。
但斋藤实已经懒得再说什么了,他整了整军装的领口,正襟危坐,昂起下巴,用眼神对陆军军官表示:“我准备好了,你动手吧。”
青年军官左手推了推他那哈利波特同款的圆眼镜,随后举枪对着斋藤实连开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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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居内部,天皇大御守、内亲王爱子带着自己的近侍八幡巫女大沼心急匆匆的进入皇居中心部的御殿中。天皇裕仁已经起来,在御殿正中的位置上正襟危坐。
“皇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内亲王爱子公主和天皇的个人感情相当不错,此刻便直接用皇兄而非陛下称呼裕仁,“我和心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出发平定首都的局势。”
但是天皇摇了摇头。
“还不到时候,叛乱一开始,就立刻出动神姬平叛,我们在国际上会成为列强的笑柄。还是等着看内阁与军部的应对吧。”
说着,天皇就扫了眼御殿内其他几张空着的座椅。
本来御殿是召开御前会议的场所,像这种突发紧急状况,内阁的重臣们应该第一时间赶到御殿,和皇帝商量对策。但此时,枪响已经一个多钟头了,内阁重臣们还没有一人在皇宫露面,军部的高官也没有出现的意思。
裕仁天皇忽然发现自己成了瞎子笼子,皇居的高墙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一无所知。这种对现状失去控制的无力感,正折磨着裕仁的内心:明明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在首都发生****的时候,他竟然完全无能为力,除了出动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之外,没有任何手段影响高墙外正在发生的一切!
列强会不会笑话日本暂且不论,裕仁自己的自尊不允许他那样干脆的派出自己的妹妹和妹妹的闺蜜。
于是他就只能干坐在这里,等待皇居外面事情自己发酵。
兄妹两人就这样在空荡荡的御殿上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再说话,气氛渐渐变得尴尬起来。于是一直守在内亲王身后的大沼心站起来,对两位皇族说:“我去沏茶好了,陛下您要什么茶?”
“普通的茶就好。”裕仁天皇一直紧绷着的脸微微放松下来,他叹了口气,对妹妹说,“其实,我有点理解年轻军人们的想法,在现今的局势下,每当我想到日本国的未来时,就会感到莫名的焦躁。”
裕仁天皇站起来,绕着御殿中的长桌缓步兜着圈子,而他妹妹则对原本要去沏茶的心点点头,示意她先暂时退场。当御殿中只剩下天皇和皇妹的时候,裕仁再次开口道:“我真不理解这些国民们,现在帝国刚刚建立,外有列强环绕,随时都有可能被列强联合绞杀在襁褓之中,他们非但不与帝国同呼吸共命运,反而为了一己私利……”
裕仁说到一半停下来,用力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来到御殿的窗边,伸手拉开窗户,于是夹着雪花的寒风灌入御殿之内。
天皇站立在寒风之中,那背影看起来确实有些悲戚的感觉。
这时候爱子内亲王说:“自古以来,百姓关心的就都是眼前的一切,他们只是想要追求更好的生活,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你我兄妹二人化身普通人,估计也会这样。皇兄,我一直在想,也许我们真的应该听取一下百姓的呼声,而不是这样放任军部维持高压姿态……”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们听从了百姓的呼声,列强环绕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为了保证日本帝国不会像明帝国那样任人鱼肉,我们就必须要更多的战舰、大炮和魔导装甲,要制造这些就只能继续让百姓辛勤工作。同时帝国的财政如此吃紧,光是维持军费开支就已经竭尽全力,没办法拿出钱来提高百姓的福利,这些东西我们在报纸上都反复讲过很多遍了,却一点用没有。”
天皇在对着妹妹一通长篇大论之后,他再次转向敞开的窗外那飘飞的雪景,重重的叹了口气。
“常有人跟我提起那位远在德国的林有德,可是,爱子,那个林有德在打赢了内战之后,就几乎不需要面对外部威胁了,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而我,只能继续胆战心惊的防备列强的枪炮!”
看起来,裕仁天皇似乎认为,只要自己面对的也是一个没有外部威胁的环境,自己就能做得比林有德更好。
他妹妹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皇兄,等待他自己平静下来。
终于,裕仁天皇摇了摇头,这时候皇居的高墙外又传来机枪的射击声。天皇微微抬起头,凝神聆听。
“好像是‘赤炼瓦’的方向?”天皇问妹妹,神姬的听力也好方向感也好,都比正常人要强一些。
“是的,确实是从海军省方向传来。”这个时空的日本海军省大楼也是仿照英国皇家海军军官学校的建筑,用红砖建造,所以也有赤炼瓦的别称。
“他们竟然进攻刚刚获得大捷的海军省!”裕仁的脸上显露出愤怒,“这就太过分了!不管是他们用机枪扫射赤炼瓦,还是海军在用机枪阻止他们,这都太过分了!”
这时候,内亲王脸上露出些微的惊讶之色。
“皇兄,我还以为这次兵变是您……”
“我不可能鼓动这种白白浪费年轻士兵生命的事情吧?”裕仁回头瞥了妹妹一眼,似乎在责怪她竟然如此误解哥哥,这时候,窗外的机枪声戛然而止。
也不知道是海军省赶走了兵变的陆军,还是陆军冲进了海军省。
裕仁天皇双手握着木质的窗框,紧紧的抿着嘴唇,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雪。
第149章 149 作者没吃药,娘化根本停不下来
1934年27日下午,濑户内海下蒲刈岛的居民正准备结束一天的劳作,虽然冬季仍未过去,但下蒲刈岛上的柑橘林已经长出了许多新芽,似乎在预示着新的一年中那令人鼓舞的收成。
和果树林一堤之隔的海面上,可以看见归港的渔船,这个年代的濑户内海渔业资源尚未衰竭,捕鱼仍然是普通居民们赖以为生的重要手段。看起来今天收成不错,许多船上都挂着通知家人大丰收的信物。
大部分渔船并没有机械动力,仍然依靠最古老的方式驱动,这使得混在渔船中的跨海渡船变得相当的显眼,那是从海对面四国岛的今治市开往吴市的定期班船,每天对开一班。“明治开化”之后,这冒着黑烟的渡船刚出现在下蒲刈岛居民视线中时,还引起了不小的恐慌,而现在所有人对这渡船已经习以为常。
同样让下蒲刈岛岛民习以为常的,还有偶尔会经过岛南端的艨艟巨舰。
自从吴市设立明海军工厂之后,经过岛南端的巨舰就渐渐多了起来。只不过最开始那些巨舰都悬挂着明海军军旗,下蒲刈岛的居民们以明国臣民的礼节对着那些军舰山呼万岁。
从大前年开始,从吴开出的巨舰就不再悬挂明海军军旗了,但下蒲刈岛的居民们依然以明帝国臣民的礼节,对那些军舰山呼万岁。
而现在,那些军舰全都挂起了太阳旗,下蒲刈岛的居民们——他们还是以明帝国的臣民礼节,对军舰山呼万岁。
并没有人专门跑到这个周围没有可以开辟做良港的海湾的岛上,来教导大日本帝国的臣民之礼,岛上也没有收音机这种高级玩意儿,可以聆听来自广岛、大阪和东京的广播。
岛上确实住着几个担任医生和教师的文化人,但他们似乎也不太愿意谈起瀛洲独立和日本帝国的种种,他们只是默默的收起了教室和诊所里与明国相关的东西,其他一切照旧。
对于这个岛上的居民来说,“东京”太远了,远得仿佛从未有人去过的明国一般,两者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靠着自己的盐田、靠着海边平地上那点稻谷,靠着泛着湛蓝波光的濑户内海,以及漫山遍野的柑橘树过活。
除了每次出岛都会发现手中的日元变得比上次出来时更加不顶事了之外,居民们没有什么不满,也无意搅和外面的事情。
正因为这样,当这天下午,放学的孩子首先发现从吴市方向开来的巨舰时,整个下蒲刈岛的岛民都怀着一股看热闹的心态,站在自家门前围观着。
“这么多船出去,是要干嘛啊?”
“听说是东京那边有祭典呐,这些船应该是去助兴吧。”
说出上面这话的朴实的村民,大概没有想到自己这话在某种程度上,竟然准确的描述了当前的事态吧。
“打头的那艘是长门吧?”刚刚上岸的老渔民看着犁开海面的巨舰,忽然皱起眉头,“它挂那个旗子,那是航行困难,需要拖船的意思吧?”
“爷爷!”刚刚和他一起下船的大孙子说,“那是海军的战旗,意思是‘皇国兴亡在此一战’。”
“就你懂得多!”老人怒骂道,“当年我在陆大人那儿学这些洋旗语的时候,你爸爸都没出生呢!”
老头子这一吼让他的后辈们十分紧张,连连劝道:“小声点老爷子,上蒲刈上周有人说了下明国的好,就被抓啦!”
老头撇了撇嘴,不再说话,而这时候其他下蒲刈的居民们开始对长门陆奥两舰率领的海军舰队山呼万岁。
当然,他们用的依然是明帝国的臣民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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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五十六少将站在长门号舰桥上,斜眼看着沉默不语的联合舰队司令末次信正中将。
末次信正在图上演习中击败了他的前任小林跻造,导致后者在“光荣升迁”为大将后被流放去做军事参议官。
山本研究过末次信正的这次图上演习,他对这位长官采取的战术十分的不以为然。在山本看来,那些战术都是十几年前过时的战术了,而且是列强海军早就玩透了的战法,想要用同样的战术击败列强海军,简直就像希望在排枪战中击败巅峰时期的红衫军一样,根本没有一点机会。
日本唯一的机会,就是抓住海军技术突飞猛进日新月异的当下,努力钻研全新的战法,在列强没有去过的领域“攀登新高峰”,从而获得不对称的优势,在列强环绕的恶劣环境中生存下来。
但遗憾的是,像末次信正这样的人正把持着新生的日本海军。
所以日本刚刚独立,海军就提出了规模庞大的主力舰建造计划,那巨额的建造经费绝非现在的日本国所能承担。同时海军还提出了费用不亚于主力舰建造计划的水中战魔导装甲的量产计划,要将在山本看来简直就是一坨屎的“回天”系列批量装备。
这实在令人愤慨。
明明建造航空母舰的话,所需要的经费远比这些少,而且虽然日本的航空工业同样落后于列强,但落后的幅度要远比造船业要小得多。毕竟列强的航空工业也刚刚起步而已,所有都在摸索阶段,只要能引进一两款优秀的航空发动机进行仿制,日本的飞机设计师也能造出媲美列强的舰载机——山本就是这样坚信着。
但是,就连列强都不相信舰载机能突破战舰的防御,对皮厚肉糙的主力舰形成威胁。虽然美英等国都在建造航空母舰,但基本都是定位于侦查、护航用的辅助战舰,舰载机的任务也主要是攻击不搭载战姬的中型和轻型舰艇。
而日本,一直都把追随列强的脚步视作己任。
末次信正就是新生的日本海军主流思想的代表:他以明帝国海军武官的身份长期在英国调研,上次大战的时候正好在英国,对日德兰海战中双方使用的战术推崇备至,将英国人在大战中总结出的思想奉若至宝。同时他还十分推崇德国人的潜艇战,归国以后一度在秘密建立的江田岛海军学校中担任潜艇队教官,力主像德国那样用潜艇打破列强在海上的垄断。
而现在,这位末次信正因为济州岛大捷,声望暴涨,所有人都认为他会在不久的将来被晋升为海军元帅,山本的航空兵制胜学说估计要被狠狠的打压,永无出头之日了。
山本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个举动引起了末次信正的注意。
“琴黎小姐,何事叹息啊?”
“在军中的时候请叫我山本五十六,中将阁下。”山本刻意使用日语中男性的自称。
“啊,好吧,那么,山本‘君’,何事叹息啊?”
“没什么,只是想到堂堂日本海军,竟然没有去和列强对峙,反而要赶往东京湾充当救火队,有些感慨油然而生罢了。”
“哈哈,确实。不过放心,我们只是去给海兵队壮声势,吓唬吓唬陆军而已,我们海军断然不会将这巨炮用来轰击本国的首都。”
末次信正话音落下后,舰桥上又恢复了寂静。据说陆军在讨论军略的时候会激烈的争论,“像斗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