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镜朱颜-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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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淡樱
艾牛
………………
草原上的初次相遇,她是落难的公主,他是落难的王爷。
两人朝夕相处,相互交心,殊不知,原来他的落难只是韬光养晦。
再次相遇时,却在她的登基大典上。
那时的她,身边已有了皇夫。他的身边亦有了皇后。
四目相望,情意已消,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满的恨意。
那一夜,缱绻缠绵,她在他耳边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无情的话语。
她说:“南宫白,你害我如此,我定要踏平你的国家,让你血债血还!”
楔子
楔子 北国皇宫的大殿里,集聚了所有的重臣。明明是寒冬腊月,他们的额上却布满了汗珠,各个神色紧张,表情各异。
他们都在等待着鸾镜的指示。
萧氏族谱记载:北国之皇,唯有鸾子。月破乌云,银光落地。青鸾为男,紫鸾为女。如若有违,萧氏一族,必遭天谴。
一轮圆月渐渐隐于乌云之下,大片的黑暗笼罩着大地。
北国大殿里的大臣也顿时屏住了呼吸。
他们知道时候快到了!北国新皇即将诞生!北国将会愈发繁荣!
乌云迟迟未肯散去,各个大臣的心也是高高地吊着。
不知是谁,低声说了句:“萧和皇子自幼聪慧,才略过人,如若鸾镜选择青鸾,实乃北国之福。”
也不知是谁,反驳了一声:“萧宁公主遇事沉稳,名声斐然,如若鸾镜选择紫鸾,亦为北国之福。”
左丞相斥道:“鸾镜所选,无论青鸾抑或紫鸾,都是北国之皇。鸾镜岂容他人言论?”
右丞相神色温和,他道:“大家稍安勿躁,静心等待便是了。”
夜空里的乌云渐渐散去,一点一点的月色重回大地。就如萧氏族谱所说——月破乌云,银光落地。
大殿里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众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住大殿内的一扇雕龙镶玉的门上。
忽地,门猛然被推开。
一个太监昂首挺胸地迈了出来,他面带喜色,高声道:“鸾子降临,新皇现世。北国新皇——”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美人榻上,一个盖着狐裘的女子悠悠地观赏着窗外的月色,她的周围放置了五六个小火炉,炉里的火温温地烧着。
一宫娥轻巧地绕过火炉,无声无息地出现。她的手上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参汤。宫娥微微屈膝,恭敬地轻声唤道:“公主。”
榻上女子转过头,扫了一眼宫娥手上的参汤,笑道:“绿萝真有我心思。”
绿萝浅浅一笑,“公主夸错人了。这盅参汤是右相大人派人送来的。”
女子挑眉,淡淡地笑着:“云哥哥可真有我心思。明日绿萝你也送……”女子蹙了蹙眉,绿萝马上接口说道:“是冬瓜萝卜汤。公主,右相大人上次跟你提过的。”
女子依然淡淡地笑着,“那明日绿萝你就送冬瓜萝卜汤过去吧!”
绿萝掩嘴笑道:“今晚鸾镜选皇,大皇子肯定紧张死了。如果知道公主这么不上心,他肯定会气坏的。”
女子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口参汤,送入口中,浓浓的参味在口里漫了开来,心窝上也暖了起来。
参汤喝了一半后,女子才缓缓地说道:“皇兄要的话,给他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群带刀侍卫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太监,从衣服上的紫花图案可以判断,是一个有权力的太监。他朗声说道:“奉新皇之命,废萧宁公主名号,流放民间。”
美人榻上的萧宁淡淡地应了一声——
“哦。”
草原惊魂初相遇
草原惊魂初相遇 五月,南国北疆。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碧绿色的草原上,几个大帐篷稳稳地扎在山石边。周围的牛羊在悠悠地吃着草,时不时哞哞,咩咩地叫着。中间的白色帐篷外,一个身着窄袖蓝衣的男子以手为枕,慵懒地躺在了柔软的草上,眼睛半眯着,看起来十分惬意。
而此时数十里之外,却是另一番场景。
风萧萧兮易水寒,杀气铺天盖地迎来。
二十个黑衣人来势汹汹,所有矛头都指向被他们所包围的三个人。
只见那三人,两女一男。站在中间的女子神情淡然,眉目间不见一丝一毫的紧张,反倒是她身边的一男一女身体紧绷着,神色十分凝重。
空中布满的杀气令人心寒。
不过奇怪的却是,两方人竟此般死死地对峙着,互相大眼瞪小眼。
按照道理来说,二十个对三个,理应是占了绝对性的优势,只是为何那二十个黑衣人却动也不动呢?
实则,二十个黑衣人对那三人皆有忌惮。
那三人,唯一的一个男子称作罗律,十三空手打虎,十四剑挑贼窝,十五荣登榜首,十六名扬北国,十七弃官回乡,十八却成了萧宁公主唯一的贴身侍卫。罗律轻功之高,内力之深,武功之强,放眼中原,谁人不知。
最右边的女子,唤作绿萝,纤纤十指,绣功出神入化。一根绣针,利如匕首,杀人于无形,江湖人称绣娘子。二八年华时,孤身入宫,成了萧宁公主唯一的贴身侍女。绿萝杀人之狠,二十个黑衣人尽是皆知。
而站在中间的女子,则是被一道圣旨而流放到民间的萧宁公主,也正是二十个黑衣人的目标。
罗律和绿萝之所以不愿先动手,自是知晓二十个黑衣人的来历,以一敌十,还要保全公主,的确有些难度。
于是,就造成了两方对峙久久不动的场面。
或许是不耐烦了,带头的黑衣人粗声粗气地说道:“罗律,英雄惜英雄。只要你肯把萧宁交出来,回去后,我定会向陛下为你美言几句,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绿萝却啐了一口,“我呸,狗熊都称不上,还英雄!”
黑衣人气得横眉倒竖,一急之下,大手一挥,二十个黑衣人挥剑结阵,杀气凛凛,让人不寒而栗。
罗律和绿萝互望了一眼,纷纷拔剑出针。
双方开始大打出手。
真真正正的风萧萧,水寒寒。
萧宁处于正中,被罗律和绿萝保护得极好。耳边只听到呼呼传来的刀剑碰撞的叮叮声,还有刀剑划过皮肤时的咝咝声。
刀光剑影,血色飞舞。
她的眉头蹙了起来。
她从未想过要和皇兄争皇位。
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之于她还不如一块美味的月白酥。
可是为何皇兄都已经登上皇位了,还要对她赶尽杀绝?从北国洛阳到北国南疆,翻过翠玉山脉,到了南国北疆后,依旧是追杀不断,换了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武功更是一批比一批高。
如果可以,她真想亲自问皇兄一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皇兄,权力当真有如此重要?重要到你不顾兄妹之情?”
蓦地,耳边传来绿萝的一声低呼。
萧宁回神,只见绿萝的衣袖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丝从嫩白的肌肤里了沁了出来。而她左边的罗律,也是前所未有的满脸热汗,不似往常的轻松自若。
倏然,白光一闪,一剑竟趁着罗律和绿萝应顾不暇间,硬生生地向萧宁刺来。萧宁立即折腰一闪,足尖微点,跳到了一里之外。
黑衣人皆是一愣。
萧宁公主竟会轻功?怎么上面无人告之?
绿萝和罗律却是脸色一变,当下齐呼了一声:“公主!”
萧宁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从地上执起一把染着血的剑。风,微微拂起,萧宁衣袂飞扬。
“告诉你们的陛下,不要因为我隐忍,就以为我可以任人欺负。鸾镜选的是谁,他心中有数。皇位,我从来都没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萧宁挥剑,在臂膀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出,顺着锋利的剑身流到了地上。
一滴一滴的血瞬间染红了翠绿的草。
罗律和绿萝看得触目心惊。
萧宁却依旧一脸淡漠,声音多了几分冷冽。
“以血为誓,从今日起,我萧宁再也不踏进北国的疆土半步!”
说罢,扬手一掷,手中的剑直直地擦过带头的黑衣人脸侧,划开一道鲜红的口子,随后笔直地插在了草地上,闪着冰冷的寒光。
所有黑衣人皆是愣住了。
萧宁公主不仅会轻功而且会武功?
带头的黑衣人心中更是惊诧,刚刚那一剑,如若没深厚的内力,绝对是使不出来的。
萧宁淡淡地看了一眼罗律和绿萝,转过身子,挺着背,一步一步地迈了开来,血顺着洁白的手腕一点一点地像水一样流落到草地上。
绿萝看不下去了,眼眶瞬间红了,她喊了一声:“公主。”
萧宁的身子顿了一下,口中淡道:“绿萝,罗律,不用跟着我了,从此各自天涯。”
带头的黑衣人盯着萧宁挺直的背,一头乌发在风中飞扬,瘦弱的身子却有着铮铮的傲骨。他打心里钦佩。
直到萧宁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眼里时,带头的黑衣人比了比手势,齐齐退去。
绿萝有些怔忪,目光依旧紧紧地望着萧宁消失的地方。
“绿萝,回去吧。”
“怎么可以回去!公主刚刚用了内力用了轻功,又受了伤,我们怎么可以弃公主于不顾!要回你自己回!”
罗律拽住绿萝的手臂,“公主让我们别跟去,自有她的道理。更何况前面有几处人家,公主定会没事。”
绿萝想了想,顿觉有理,她问道:“我们回哪里?”
罗律却淡淡一笑,“回我们该去的地方。”
绿萝一怔,扭过头看着罗律,一抹惊讶浮上眉间,“你的意思是……”
罗律但笑不语。
绿萝的眼睛亮了起来,“对。我们就该为公主争口气!那个狗皇帝!竟然敢这样对公主,我势要搅得皇宫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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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地很柔软,绵绵的,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走起来煞是舒服。
只是,这样的草地却让萧宁走得汗流浃背,面色苍白。
她一边捂着受伤的手臂,一边迈着极为艰难的步子向前着。这一路来不知摔了多少次,随后又咬着牙爬起来。身上洁净的衣裳,染满了泥泞和血液,就连她平时最为疼惜的三千青丝也早已凌乱不堪。
萧宁何时受过苦?
敢问有谁敢让一国公主受苦?答案自是没有的。
只可惜,如今新皇登基,公主成了眼中钉。现下,便是公主受苦的开始。
萧宁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我不怕苦,我什么都不怕。我不要每天都对着勾心斗角的妃子,也不要每天防着皇兄的暗算,也不要登基当女皇。我要活下去,我要每天一杯香茗,一卷书,一抹斜阳,一壶酒,一世逍遥。
不知走了多久,萧宁眼前出现了几顶帐篷。
萧宁大力咬住了下唇,保持自己的清醒,唇上传来的血腥味让她眼前本是模糊的景色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踉踉跄跄地走了前去。
随后,倒在了一块蓝布之上。
其实,蓝布不是蓝布,只是在萧宁的意识里,她把一个穿着蓝色衣衫的男子当成了一块蓝布。
华灯初上,草原上的帐篷亮起了一盏盏的灯光。
萧宁昏睡了很久,意识稍微清了些后,她听到了几道夹杂在一起的窃窃私语。
“王爷,这个女人,你从哪里捡回来的?
“她自己扑上来的。”
萧宁的眉毛动了动。
“哇,王爷,经我刚刚观察这位姑娘的脏到不能脏,黑到不能再黑,乱到不能再乱的面相后,我可以断定这位姑娘是北国人。王爷,您的魅力越来越大了。没想到连异国女子都被你引过来了。你瞧瞧,这位姑娘又流血又经脉受损的,肯定是为了来见王爷你一面,冲破了种种阻挠,不远千里,翻山越岭,途中遇到野兽袭击,最后含着一口气见到了王爷您,于是就决定死在王爷您身上了。哈,死得真有……真有……”
秦小鱼说得津津有味,说到最后却倏然瞪大了一双眼睛,露出了惊恐之色。
原因无它,只是萧宁醒了过来,正睁着一双眼睛,幽幽的幽幽的看着他,好像一湖死了的水。
“你……你……你……”
萧宁并不搭理他,目光在帐篷里的三个男人身上扫了一圈后,最后落到一个身着深蓝直缀的男子身上。
只见那男子容貌俊美,身材修长,潇洒不凡。一双丹凤勾人魂,两只黑眸吸人心。他手里握着一壶酒,隐隐传来阵阵酒香,虽不是名酒,但飘飘然竟有了几分世外高人的逍遥。
萧宁的眸子眯了眯,直直地看向站在中间的深蓝直缀的男子,她的声音微微提高,“南国平王南宫白?”
南宫白,何许人也?放眼中原,无人不知。
他乃是中原第一美男子也。
南国有一首童谣——
阿女要出阁,阿爹笑呵呵。
阿女不愿嫁,拾衣赴北疆。
夫郎赛潘安,才高胜八斗。
前来问为何,阿爹也疑惑。
阿女含泪曰:北疆有平王。
这首童谣里歌唱的就是被南国皇帝流放到北疆的平王南宫白。南宫白的母妃是南国的第一美人,而南宫白继承了娘亲的样貌,俊美无双。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了童谣里的女子宁愿跑来一毛不拔的北疆,也不愿与貌赛潘安的公子成亲。
那俊美男子的唇角勾出一个笑容,十分大方地承认。
“如你所见,货真价实。”
萧宁看了南宫白很久,眼珠子眨也不眨的。
南宫白身边的秦小鱼和秦伯也是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的萧宁,片刻后,他们两个在南宫白身后飞快地比了两个手势,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会后,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死死地盯着萧宁,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如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这两个秦氏男子不怀好意。
殊不知,他们只是在打一个赌。
他们赌床上那个姑娘等会究竟会不会含情脉脉地和他们家王爷说:“王爷,我仰慕你已久了。”
由于此等状况,自从南宫白被流放北疆后,已经发生的次数比帐篷外面的草还多,所以他们已是司空见惯。
于是乎,这便成了他们取乐的方法之一。
南宫白十分淡定地站着,不言一发。
在这个十分激动人心,咳,至少在秦伯和秦小鱼眼中,确实如此。萧宁终于动了动,只是目光却转到秦小鱼身上,她淡淡地道:“你,过来。”
秦小鱼愣了愣,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再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南宫白和故作高深的秦伯,他眨了眨眼,随即绽开了一个比在地上捡到银子还要高兴的笑容,屁颠颠地走向萧宁。
哈,他秦小鱼多年来无人问津,如今终于有一个姑娘在他家王爷美色前发现了他和金子一样美好的内在。
萧宁扫了他一眼,依旧淡道:“扶我起来。”
秦小鱼喜滋滋地照做。
萧宁此时扬着下颚,一双毫无波澜的水眸定定地看着她眼前的俊美男子,许久,漾起了一丝涟漪,她十分平静地说:“南宫白,我要当你丫环。”
秦小鱼一听,脸色顿时一白,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松掉了。
萧宁一个不稳,毫无力气的身子直直地向南宫白倒去。
南宫白很习惯地接住了。
于是,他的手搂住了她的腰身,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南宫白的鼻子动了动,一股刺鼻的味道从萧宁身上迎面扑来,从鼻子里传遍了全身,南宫白身子一抖,下一刻倒在了地上。
萧宁虽有了南宫白垫底,但依旧吃痛地皱了皱眉。
秦伯和秦小鱼目瞪口呆。
这……这……这是什么回事?霸……霸王硬上弓?
萧宁很艰难地从南宫白身上爬了起来,她望了望秦小鱼。秦小鱼竟非常自觉地过去扶起她来。
萧宁看向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十分淡定十分从容地说道:“你们王爷答应了。我姓笑,亦名笑。从今以后,请两位多多指教。”
落魄王爷南宫白
落魄王爷南宫白 南宫白醒过来时,已经是翌日的事了。他二话不说,冷着脸,策马冲了出去。萧宁只觉眼前宛如划过一道流星,眨眼间,就消失在天际边。
秦小鱼在一旁解释:“是这样的,我们王爷不喜臭味。王爷这是去那边的碧草河洗澡去了。”
萧宁点头,一脸(炫)恍(书)然(网)大悟。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天满身臭烘烘的她一靠在他身上,他就立即倒了下去。原来是被她臭晕的。
秦伯从帐篷里走出来,对萧宁说道:“笑笑,你伤还未好,不宜出来走动。”
萧宁笑道:“没关系的,休息了一晚,所伤的经脉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外伤,不足为患。”
秦伯眉头一蹙,执起萧宁的手腕,把了把脉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你的体质竟异于常人,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
萧宁却打了个寒颤。
她只觉秦伯望她的眼光就像一只老鹰盯着它的猎物,目光炯炯,恨不得将它的身体撕开,一样一样地品尝。
她轻咳一声,低声说道:“秦伯,我还是先回帐篷休息了。”
秦小鱼也连忙道:“笑笑,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集市买。”
萧宁一怔,“这里有集市?”
秦小鱼咧开嘴,嘻嘻一笑,“是呀。每逢十五十六,北疆都有集市。里面的东西可多了,有吃的,玩的,穿的,用的,数不胜数。”
萧宁沉吟了会,摇了摇头,客气而疏离地拒绝道:“不用了,谢谢。”
秦小鱼垮了张脸,五官都快要在一起了。他有些灰心丧气地低声说道:“哦。”随后,目光还一直眼巴巴地看着萧宁消失在帐篷中的背影。
蓦然,一股力道从耳边传来,秦小鱼啊了一声,吃痛地捂住了耳朵,眼睛瞪着秦伯,“你干嘛捏我耳朵!”
秦伯敲了一把他的头,“小鱼,笑笑不适合你。你趁早打算妄想罢了。”
秦小鱼不服,气鼓鼓地问道:“没试过,你又怎么知道适不适合?”
秦伯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昨夜我诊治了一晚,发现笑笑身上的经脉被封。你想想,怎样的高人才能封人经脉?而我们见到她时,她满身鲜血污泥,定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一个北国女子,没有绝世的武功,怎敢千里迢迢地去翻过那座野兽经常出没的翠玉山脉?再者,你瞧瞧,她身上穿着你的衣裳,明明是破烂的粗布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有种贵气逼人之感。若非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整日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地供着,怎可能会有贵气可谈?”
秦小鱼扁了扁嘴,“秦伯,我也没说喜欢她呀。”
秦伯挑挑眉,“没有最好。她绝对不会在草原里久留。”
秦伯向来自认自己说话不会有错,却没想到这次却载到了萧宁和他家王爷身上。
几个时辰后,南宫白牵着马慢悠悠地跺着小步子走回了帐篷。这时,夜幕已然降临,天空里布满了星子,一闪一闪的,漂亮极了。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