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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鸾镜朱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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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扭头瞧了他一眼,神色古怪,“我为什么不关心你。”

南宫白轻啄着她的红唇,略微有些埋怨,“这阵子对我如此冷淡,连笑容也不愿给我一个。”

此时南宫白的神情像足了一个怨夫。

萧宁自知理亏,也不好多说什么,唯好道:“你最近在做什么?”

南宫白眼里笑意渐生,“你猜?”

萧宁沉思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道:“你在学做月白酥?”

南宫白微微吃惊。

萧宁继续道:“我一直都记着的。那时你说过要给我做月白酥,要给我看飞凤紫鸾裳的。”

话语平淡,仔细一听,却能察觉出几分淡淡的哀怨。

未等南宫白说些什么,萧宁却猛然一愣。

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如此斤斤计较?什么时候她竟像那些闺中女子一样,为了几句无心的话,却紧记在心里,进而有了无数期盼。

若是哪一日,南宫白不再喜欢她了,那她会是怎样的惨景?

如此一想,萧宁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幽幽望去,南宫白的满怀柔情却让她身心一暖。

她垂下眼眸,心中只道:不要乱想。

这副模样落在了南宫白眼里,却是一派落寞无助,惹得他心疼不已。当下,便搂她入怀,柔声道:“是我不好。自从来了重州,就整日忙于公事,忘了答应你的事情。明日,我便能做出月白酥。至于那件飞凤紫鸾裳,我定会想尽办法为你弄来。”

实则,南宫白并不是没有派人去过北国,只是他所派的人翻遍了萧宁的寝宫,依旧找不到那件价值连城,惊艳了所有北国女子的飞凤紫鸾裳。

只是南宫白怎么会想到,早在萧宁离开北国皇宫那一天,云子衿早已让人将飞凤紫鸾裳悄悄拿走了。

如此一来,就算南宫白的人搜遍整个皇宫,也不见得能找出些什么来。

萧宁闻言,点头轻道:“好。”



翌日夜晚时分,南宫白果真端来了一盘月白酥。

萧宁坐在食案前,凝眸细瞧,端详了甚久,依旧迟迟不动口。南宫白单手撑着下颚,斜眼睨着萧宁。

紫檀木食案上摆放着一个银盘,银盘上是几块……有形状色泽微暗的月白酥。

良久,萧宁才迟疑着开口说道:“这……当真是月白酥?”

南宫白脸色微沉,声音也是沉沉的,只见他咬牙切齿地迸出了个“是”字后,一把夺过装着月白酥的银盘,颇有赌气意味地说道:“来人,将这盘鬼东西拿出喂狗!”

一道清脆的笑声响起,原是萧宁咯咯地笑了起来。

“白,你一直将我当做狗?”

南宫白先是一愣,随后眼里漫上了惊喜之色,他道:“你……唤我什么?”

萧宁眨眨眼,“你把月白酥给我,我就告诉你。”

南宫白摆摆手,把刚想上前端走盘子的婢女屏退后,再将盆子移到了萧宁面前,“你刚刚唤我什么?”

萧宁佯作不知,轻笑道:“南宫白呀,我一直都是这样唤你的。”

南宫白皱眉,一把扣住她的手,“快说。”

萧宁瞪他,“不准对我凶,不然我就不告诉你。”

南宫白这才放轻了力道,但依旧固执地追问。

她从未如此这样唤过他,这样唤过他的人除了母妃之外,再也别无他人。如今一听,心头竟像灌进了蜜糖一般,甜得他宛若置于仙境。

萧宁盈盈一笑,两指粘来银盘上的一个月白酥,轻咬了一口,淡香传来。

味道……算可。

只不过却是放了太多的糖,似乎有些甜过头了……

萧宁依旧浅笑,她道:“甜中带香,香中带甜。”

南宫白心中有几分期盼,他问道:“可合你胃口?”

萧宁凝眸瞧他,眼里柔意缱绻,笑意吟吟,情意亦绵绵。她轻声道:“虽是过甜,但我却甚是喜欢。”

明明口里的月白酥甜得足以腻死人,但里面所含的心意与情意,却让她甜到了心底,让她深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吃月白酥吃出此般心喜心甜心柔之感。

她吃的不是月白酥,而是他对她的一片真心。

“白,我真的很喜欢。”

南宫白眼神也柔了下来,唇角边是绵绵不尽的笑意。

“你喜欢的话,以后闲暇时,我常给你做。”

萧宁弯眉一笑,“嗯。”



不久后,南宫白见天色已晚,便招来婢女添了些酒食,食案上摆置的皆是萧宁所爱的菜肴。

萧宁本是吃了几块月白酥,肚里已是有六七分饱了。

南宫白忙碌了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如今菜肴一上,便抬箸吃了少许,略微填肚后,抬头却见萧宁并未动眼前的佳肴,只是一并的喝酒。

他眯眼问道:“笑笑,不准不吃菜。”

萧宁道:“我饱了,再吃就会撑着了。”

南宫白不依,硬是夹了许多菜放进了萧宁的碗中,“这阵子你消瘦了不少,得好好补补,不然到时,风都能将你吹走。”

萧宁唯好放下酒杯,将南宫白所夹的菜一一吃完。

约摸半个时辰后,两人也吃得差不多了。

蓦然,房外忽传来一道异样的声音。

两人皆是一怔。

南宫白眸色一暗。

这种声音,是暗影的。只是暗影向来是隐于黑暗,除非是主人,否则不易让人见到。而现在……

他抬眼瞧了萧宁一眼。

萧宁稍微一想,便也明白了。她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于是她展眉一笑,起身低低地道:“我去回避下。”

南宫白瞥见她眉间的落寞,心蓦地一紧,顿时拉住她的手,硬逼她坐下,随后剑眉一挑,眸色微深,沉声道:“暗影,进来。”

话音还未落,萧宁微微一震。

这个称呼,她自是熟悉。

几乎每一个皇家人都有自己的暗地里培养的人,皇兄有,她有,南宫白亦有。

而没有万分的信任,皇家的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暗影给人见到的。

她眼里闪过一丝甜蜜,一对柳叶眉弯得跟月牙儿似的。食案下,悄悄地握住了南宫白的手,然后微微一捏,抬头对南宫白嫣然一笑。

南宫白眼里柔意乍现,他松开她的手,反扣住她的纤腰,捏了一把,痒得萧宁咯咯直笑。

暗影进来行礼后,就站在离南宫白三尺之外的地方。他看也没看南宫白身边的萧宁,一直低垂着头。

“可是有紧急情况?”

暗影应道:“回王爷,海国准备内战。海皇病重,欲传位太子。雪派的人唯恐太子登基,于是派人刺杀太子。只是风派的人早已有防护,因此雪派的人并无得逞。风派的人皆是大怒,扬言要将乱党反派一并捉拿问斩,并出言侮辱柳如雪公主。雪派的人亦是大怒。如今两派剑拔弩张,内战一触即发。”

萧宁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上次她偷听时的那个不认识的男子的声音,她抬头,望向暗影,他隐于阴影里,完全看不清他的样子,她不由在心中暗暗赞赏:十分尽职的暗影,南宫白调|教得不错。

南宫白面色一喜,连道:“双方兵力如何?”

“柳如雪公主手里有十万兵力,太子亦是掌兵十万。海皇手里虽有三十万兵力,但两边都不愿给予帮助。且海皇年老病重,明知内战损耗国力,但眼前别无他法,唯好让他们打。谁赢皇位则归谁。”

萧宁一听,心中微微沉重。

海国好战,无人不知。海皇年少时,更是被称为战神皇帝。想不到年老之时,面对皇位继承这个问题,依旧要用战来解决。北国的皇位之争,最终结果不过是放流了一个公主,没有损耗一丝一毫的兵力。而海国的皇位之争,竟要动用二十万的兵马!赢得了皇位,却是满手百姓士兵的鲜血。

而南宫白的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

海国内战,无论谁赢,对他来说,他都是得益者。三国兵力本是相当,海国战后,国力必然大减。他尽可从中获取渔翁之利。

南宫白沉吟了会,问道:“上次的事,可有眉目?”

“回王爷,据属下所探,上次掳走笑笑姑娘的乃是海国风派所为。”

“哦?!”南宫白挑眉,“可知原因?”

暗影踌躇了下,才应道:“海国太子知道王爷您对笑笑姑娘极为宠爱,便想知道究竟是如何的美色竟能让天下第一俊的王爷惜若珍宝。”

一抹怒色立即在南宫白的眼底翻滚,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萧宁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让他不要动怒。

温香软玉在怀,南宫白怒气顿减,只是声音却微冷,“好一个柳涵风!竟敢打本王的女人主意!”

萧宁垂着眼帘,神色有些疑惑,不明为何云子衿要嫁祸于柳涵风。

倏地,她灵光一闪,身子开始微微发抖。

竟是如此!

云子衿那时必然早已料到海国会内战,也定是知晓南宫白并非真落魄,也定会知道南宫白的野心。

之所以嫁祸于柳涵风,是为了让柳涵风和南宫白结怨!

因为云子衿知道南宫白的野心,而这次海国内战,则是绝佳的机会。南宫白必有动作。而他则是将南宫白推向柳如雪那边。

如此一来,他亦可对南宫白手里的权力多多少少有个了解。

只是,为何云子衿要将南宫白推向柳如雪那边呢?

南宫白以为自己吓着了她,声音立即柔了下来。

“笑笑,终有一日,本王会定替你报掳去之仇!”

萧宁应了声,不知为何,心中忽有乌云笼罩,竟一丝一毫的欣喜也没有。她抬眼望了望南宫白,此时此刻的南宫白,眉宇间似有紫气氤氲。紫气东来,必为真龙。他身上所散发出君临天下的气质竟是愈发强烈了。

萧宁垂下眼眸,执起酒杯仰头而尽。

南宫白正听到要紧之处,也无暇分心注意萧宁的举动。

直到酒壶到底了,萧宁才醉醺醺地倒在了南宫白的怀里,嘴里嚷着:“酒,酒,我要喝酒。”

南宫白低头一望,怀里佳人两腮染红,香气酒气一并袭来。

他皱了皱眉,打断了暗影的话。

他道:“你暂且下去吧。明日再来。”

暗影应了声“是”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此时,南宫白满脸无奈。

他抱起萧宁,抬步往床上迈去。

萧宁反手搂住南宫白的脖颈,依旧在嚷着:“我要喝酒,不给我,我就惩罚你。”

言讫,萧宁大力地咬了南宫白的耳垂一口,随后竟伸出粉舌舔了一下。萧宁立马皱眉,嫌弃道:“咦?这酒好难喝。”

南宫白眸色一深,放在她腰间处的手猛然一握,“笑笑,别惹火上身。”

“嘻嘻,什么火呀,有酒火么?”

南宫白嘴角抽搐。他从不知道她醉酒时,竟是……竟是如此可爱……可爱到让他恨不得可以一口吞进肚里。

“咦?”萧宁的鼻子忽然动了动,她使劲嗅了嗅,“好香呀!这是什么熏香?”

南宫白将萧宁放到床上,轻笑道:“一种西域的异香,昨天刚换的。喜欢么?”

萧宁咯咯笑道:“嗯,很香。”

南宫白望着床上的人儿,只觉一股燥热从腹中升起,而萧宁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他的身子,整个人软若无骨的趴在了南宫白身上。

南宫白握住她的手,“别闹。”

萧宁依旧咯咯笑着。忽然,她蹙了蹙眉,“白,我好热。”说着,竟开始脱起衣裳来,南宫白神色一紧,想要阻止时,却一个不留神,被萧宁压倒在了床上。

南宫白抚摸着她的脸颊,“笑笑,你当真愿意?”

萧宁并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嘴里依旧在嚷着:“我想喝酒,我好热。”

南宫白伸手搂住她的腰肢,随后,身子一反。瞬间,形势逆转,萧宁被压在了南宫白身下。

南宫白低头吻着她的唇。

“本王登基时,定迎你入宫。本王不准你离开我。”

床帏落下,熏香袅袅,□无边。

一道圣旨两相隔

一道圣旨两相隔 萧宁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垂眼瞥了下锦被下未着寸缕的身子,脑子里顿时涌上昨夜羞人的记忆。

她微微咬唇,瞧了睡在她身旁的南宫白一眼,眼神顿时有些复杂。

其实,昨夜她不该喝酒。

如果没喝酒,就不会弄得如斯田地。

只是,昨夜若她真想拒绝,南宫白定不会乱来。但是……她没有拒绝,心底多多少少竟有些期盼这羞人的事情。

思及此,萧宁的脸瞬间红透,像极了早晨天际边的朝霞。

南宫白睁眼时,见到的便是此番美人娇羞的样子,眸色一暗,大手搂过萧宁的腰,将她置于身上。

两个人此时是真真正正的坦诚相待。

南宫白低笑,道:“娘子,昨夜让为夫甚是销魂。”

萧宁倏地抬眸,瞪他,语气甚是凶狠。

但仔细一听,凶狠之后却是无尽的娇羞之意。

“你……这伪君子!趁我醉酒就乱来。”言讫,粉拳扑扑落在了南宫白的胸腔上。

南宫白一直抿唇低笑,落落大方地让她发泄。

到最后,萧宁也不打了,无力地倒在南宫白身上,头埋在了南宫白的肩上,随后张口大力一咬。

南宫白闷哼一声,眼里是笑意。

直到萧宁真真正正静下来时,他才柔声道:“笑笑,我定不会负你。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萧宁一听,心中暖洋洋的。但嘴里也不肯作罢。

“我喜欢白白净净的女娃。”

南宫白轻声道:“也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只要能够牵绊住你,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萧宁轻轻地应了声。

房外阳光灿烂,房内亦是旖旎无限。

自从那日后,南宫白便让婢女把她的衣物搬到了他自己的房里,美名其曰,方便照顾。

其实,南宫白心里想些什么,明眼人一瞧便知晓,更何况是萧宁的玲珑剔透心。

只是萧宁也并未反对。

她的性子便是如此,一旦真心托付,只要他不负她,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也愿去!若他负她,即便穷极一生,她也要他痛不欲生!

极淡和极烈,这便是笑笑,也是萧宁的性子。

因此,她心甘情愿地与南宫白共处一室,共睡一床,即便没名没份。

于是,夜夜春宵。有道是——

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无数欢情,缱绻缠绵,尽在其中。



立夏过后,天气逐渐炎热了起来。

而萧宁和南宫白日日夜夜黏在一起,好比街上卖的糖葫芦,紧紧的连在一起,宛若一对情深无比的伉俪。

郎情妾意,缠绵无比。

萧宁静默时,常会想,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能够在重州度过余下的一生。只是,如今南宫白表面虽是平静,但内心的波澜萧宁岂会不知?

当下三国局势紧张。海国内战一触即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里。北国南国皆是虎视眈眈,私下各有动作,再加之,北皇南皇根基不稳,北国朝内重臣一手遮天,南国朝内奸臣当道。实为多事之秋。

在如此局势之下,南宫白怎可能如此平静?

萧宁心里亦是明白,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如此一来,两人便更是珍惜如今相处的日子,愈发缠绵悱恻。

殊不知,天不如人愿,天总是那般为难有情人。

六月初七,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圣旨突如其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海国使者来访,特命平王速回,不得有误。钦此!

南宫白心中甚是疑惑,不明究竟他皇兄在玩什么把戏。只是如今皇命难违,唯好速速收拾行李,与萧宁一番缠绵告别后,便启程回京。

萧宁送南宫白离开重州时,远远遥望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竟会觉得,此番离别,便是永久的离别。



萧宁回府后,神色有些凄凉,面上郁郁寡欢。

她屏退掉了所有的婢女,关上了房门。

此时,倏然下起淅沥淅沥的小雨,拍打在翠绿的叶子上,煞是好看。萧宁望着这一派朦胧,不知不觉中,竟生生的看得出神,连身后突然多了个人也未察觉。

良久,萧宁背后的人也未有什么动作。直到萧宁回神转身时,才发现了背后人的存在。

她神色不是惊恐也不是慌张,而是惊喜。

只听她压低了声音道:“绿萝,怎么会是你?”

只见来人穿着一袭绿色衫子,梳着小巧的双髻,柳叶眉,秋水目,盈盈笑意,浅浅泪意。

“公主,我想死你了。”

萧宁浅笑,心中阴霾顿消。她执起绿萝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后,才道:“我也很想绿萝。”

萧宁和绿萝相识于江湖,两人之间除却主仆之情外,更多是友人之情。

绿萝闻言,却是大大的一愣。

她直言不讳地指出:“公主,你变了。以前,你定不会这样说的。”

萧宁淡淡一笑,“人会变月会圆。”

绿萝抿唇轻笑,“怎么公主不说,南国平王魅力无边,让你深深折服?”

听绿萝提起南宫白,萧宁猛然忆起他今早离去的画面,心中难免一阵伤感,遂转移话题道:“绿萝怎么来了?罗律呢?”

“罗律有要务在身,离不得北国。不然早就来了。”

萧宁微微蹙眉,“要务在身?”

绿萝点头笑道:“是呀。自从在南国北疆一别后,罗律便重回朝廷,如今已是官拜太尉。现下海国内战,三国皆是处于警惕之中,罗律身居要职,此时更不能松懈。”

萧宁只觉一阵恍惚。

不过短短一年,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萧宁突然不想知晓绿萝来这里的原因了,她抚额轻叹:“绿萝,我累了。”

绿萝跟随萧宁多年,哪能不晓得萧宁当下的想法。她连忙从衣襟里摸出一封密信。

她十分郑重地交给了萧宁,“公主,此信事关重大。还请公主当即拆开。”

萧宁怔怔地看了手中的密信,良久,才抬眸对绿萝说道:“我已不是北国的萧宁公主,如今我只是南国平王府里的一介丫鬟。北国的事,我不想知道。”

顿了下,萧宁幽幽地道:“绿萝,你回去吧。”

逐客令一出,绿萝心中自是十分着急。

这时,她蓦然想起云公子曾对她所说的话:“绿萝,若是宁儿不愿拆开,你就……”

思及此,绿萝抿住唇瓣,一把夺过萧宁手上的密信,咬咬牙,也顾不上礼节,只听“嘶”的一声,绿萝竟拆开了密信,她低声念道:“儿啊,母思汝甚深……”

信才念了个开头,萧宁脸色却猛然一变,刚刚还是平淡无波的双眸如今竟迅速浮上了水光。

她急急地夺过了信,只见她目光匆匆一扫,眼里的泪珠竟大颗大颗的如掉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了下来。

北国皇宫再不好,里面仍然有着爱她宠她至今的母亲。

即便不理北国,她也不能不理自己的母亲。

其实,说到底,想要和自己土生土长的国家断绝一切关系,这完全是做不到。尤其是,那个国家里还有生自己养自己的母亲。

什么不踏入北国疆土半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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